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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逐鹿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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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越众上前,道:“我等来见官家并非是因为地动一事。”
  赵佶问:“那是因为何事?”
  蔡京道:“河北、山东、淮西等地六个月未见一滴雨水,百姓苦不堪言……”
  赵佶皱眉道:“还未下雨?我与林仙长已经做过法事了啊。”
  说话间,赵佶就看向林灵素。
  林灵素打了个稽首,然后不慌不忙道:“贫道已经感应到河北、淮西、山东等地滴雨未下,遂于数日前官家闭关之日元神出窍去河北、山东、淮西等地走了一遭查看了一下官家的求雨之术为何没有灵验,一查之下,被贫道发现,竟然是一只炎虎和一条炙龙在为害我大宋,贫道当即施法将那两个孽畜斩杀,却不想一个不查,被它们的元神逃了出去,贫道看得分明,它们之一逃去了河北,另一逃去了淮西,若想解除这场大旱必得擒住这对畜生做法消灭。”
  赵佶道:“那仙长快快做法找到这两个畜生消灭啊。”
  林灵素道:“这两个畜生附在人身,又是附在大凶大恶之人身上,贫道的元神无法靠近它们,所以没法消灭它们。”
  赵佶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林灵素看向蔡京等人,问道:“河北、淮西二地最近可曾出为害一方之人?”
  蔡京刚想说话,蔡攸就抢先道:“河北田虎短短数月之间攻下威胜、汾阳、昭德三府二十八县,目前仍在急速扩张。淮西王庆,本在本府充做个副排军,后罪大恶极被刺配到陕州,去岁被他占去了房州,如今又被他破了南丰府和荆南,聚集了五六万人马,为害一方。”
  听说大宋出了田虎和王庆这两个为害一方的反贼,刚刚还一派世外高人的赵佶,再也高不下去了,道:“诸位爱卿可有何灭贼良策?”


第一百六十八章 草木秋死,松柏独存
  ……
  “诸位爱卿可有何灭贼良策?”
  蔡京等人听了赵佶之言后,不约而同的看向童贯。
  见此,童贯上前一步,道:“禀陛下,金军攻辽春州,辽东北面诸军不战自溃。女古皮室四部及渤海人皆降于金。复又陷辽泰州。如今金国崛起,俨然有跟辽国分庭抗礼之势。辽天祚帝自燕至阴凉河,置怨军八营,又有乾显大营二万八千余人,屯卫州蒺藜山。辽金大战一触即发。另西夏囤积了二十万大军置于边界。如今边界形势混乱,此时抽调西军怕是……不妥。”
  这次童贯可不是推脱,而是现在的国际形势真是有可能会瞬息万变。
  金国崛起的太过迅速,也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结果不仅打了辽国一个措手不及,也打了宋国和西夏一个措手不及。
  一听国际上的形势如此复杂,没人敢打调西军剿田虎和王庆的主意了。
  赵佶也知道,这种情况下是不能调西军剿匪的,于是将目光从童贯身上转移到了高俅身上,问:“禁军可去剿灭田虎、王庆?”
  高俅出列道:“今岁大旱,江、淮、荆、浙、梓州皆有野心之徒乘机纠集亡命,捏造妖言,煽惑愚民,禁军正四处镇压。然,陛下若是让禁军去剿灭那田虎和王庆,禁军可挤出……两万人去剿那田虎和王庆。”
  见高俅使了个大劲,才憋出两万人,赵佶就是一皱眉!
  蔡攸见赵佶皱眉,跳出来道:“我大宋八十万禁军,如今到了用时,竟只出两万,高俅,你就这么报答陛下的皇恩?”
  高俅看了蔡攸一眼,然后道:“太祖开宝末年,全军兵力三十七万八千人,其中禁军十九万三千人。庆历五年,全军兵力一百二十五万九千人,其中禁军八十二万六千人;几年后的皇祐初年,总兵力达到一百四十一万人。随后历经王相公改革裁军,全军总兵力八十万人,其中有禁军六十万,厢军二十万。崇宁五年,枢密院上表,禁军缺额二十四万,新招兵十万,仍缺十四万。至俅接手时,曾上表过陛下,禁军只剩二十三万七千人……”
  蔡攸一听还有二十三万七千人,立马又道:“禁军有二十三万七千人,你才派两万人为陛下剿匪,高俅你可真对得起陛下的皇恩浩荡!”
  高俅没看蔡攸,而是冲赵佶一拜,然后道:“陛下修建华阳宫时下过一道圣旨,着……”
  “咳!”
  赵佶一声轻咳,高俅的话戛然而止!
  你道为何?
  原来,赵佶修建万岁山时,夫役不够,就给高俅下了一道圣旨,让禁军去修建万岁山。
  高俅多听赵佶的话,即“多占禁军,以充力役。其所占募,多是技艺工匠……凡私家修造,砖瓦、泥土之类尽出军营。”
  后来高俅更是变本加厉,拉野战军干工程,“帅臣、监司与夫守、倅、将、副多违法徇私,使禁卒习奇巧艺能之事。或以组绣而执役,或以机织而致工,或为首饰玩好,或为涂绘文缕,公然占破,坐免教习,名编卒伍,而行列不知,身为战士,而攻守不预。”
  也就是说,北宋那支曾经扫平十国的禁军虎狼,此时的主业竟然是给领导做刺绣、织绢布、做首饰、当画工……
  这些事高俅可不是瞒着赵佶干的,而是请示汇报过的。
  赵佶觉得,反正禁军也没什么事做,就同意了高俅的变通之法,还暗中为高俅点过赞。
  此事可以说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后来北宋的亡国之君宋钦宗在诏书中都承认:“今三衙与诸将招军……既到军门,惟以番直随从,服事手艺为业,每营之中,杂色占破十居三、四,不复教以武艺。”
  国家的中央军主力,招兵之后,不是练兵习武,而是做保镖、学手艺,比例竟能占到总数的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还是连皇帝都知道的“秘密”,何止是滑稽?
  如果仅仅是这样,其实倒也没什么,毕竟还有百分之六十到百分之七十。
  可问题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巨大的缺失——吃空响。
  按照北宋亡国后,李纲的反思,徽宗朝禁军中往往只有名额,却宁可空缺不补充兵员,军中连一半的人都没有。
  这几个数字结合起来看,所谓的八十万禁军,又能有几个可战之兵?又能有几员可用之将?
  再加上,由于六个月干旱无雨,各地活不下去的平民百姓纷纷拿起武器变成匪寇,禁军真得派出大队人马四处镇压,要不然可就得天下大乱了。
  所以说,高俅能给赵佶挤调出来两万人,真的是不少了,也真是想帮赵佶镇压下田虎和王庆的造反。
  多少对他自己的家底也有点数的赵佶,隐隐知道,高俅和禁军可能是靠不住了。
  这让赵佶多少有点后悔让禁军去修建园林。
  可那园林关系到皇家的子嗣,怎可不修?
  要不然简单修一修,不去收集奇花异石美木珍禽异兽?
  不可。
  这艮岳乃是皇家的脸面,怎可不精心装饰点缀?
  左右为难之下,赵佶想起,还有无所不能的林灵素林仙长,遂将头转向林灵素求教道:“林仙长可有办法?”
  林灵素向赵佶施了一个道礼,道:“草木秋死,松柏独存。此皆是上天对陛下的考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陛下虔诚诵经做功德,万事皆会迎刃而解。”
  赵佶恍然大悟,道:“原来这乃上天对朕的考验,朕当虔诚以对!”
  高俅的眼珠微微动了动,然后看了梁师成一眼。
  梁师成微微点了点头。
  高俅暗暗一咬牙,然后上前一步,再然后一拜在地,道:“求官家责罚!”
  赵佶不解:“爱卿为何请罪?”
  高俅道:“臣用人不明,那呼延灼有负圣恩辜负臣的信任贪功冒进,结果被那梁山草寇李衍用计诱入险地击败,进而全军覆没,那李衍趁机又攻下了济州府、东平府、东昌府三府,将三府官吏杀了十之六七,并将三府抢掠一空,臣有罪,求陛下责罚!”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暂且放任
  ……
  “臣用人不明,那呼延灼有负圣恩辜负臣的信任贪功冒进,结果被那梁山草寇李衍用计诱入险地击败,进而全军覆没,那李衍趁机又攻下了济州府、东平府、东昌府三府,将三府官吏杀了十之六七,并将三府抢掠一空,臣有罪,求陛下责罚!”
  听了高俅的禀报,赵佶猛然站起,道:“什么?山东的李衍也反了?”
  高俅硬着头皮道:“应该没有,他只是将济州府、东平府、东昌府三府抢掠一番,然后就带人退出了三府。”
  听高俅说,李衍并没有占州府造反,赵佶的神色才好一些,道:“当初你保举那呼延灼时怎么说的,说他有万夫不当之勇若使他将必可以剿灭水泊梁山擒那贼首李衍上京千刀万剐云云,如今却是如何,大败而……”,说到这,赵佶才想起问:“对了,那呼延灼现在在何处?”
  高俅道:“下落不明。”
  赵佶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高俅跟蔡京等人说:“听听,竟然下落不明,这样的人也可保举为将!”
  梁师成道:“谁能想到那呼延灼是虎父犬子,他祖父呼延赞随太祖、太宗伐蜀征汉,大小战无数,无有不胜,那呼延家累世将门,代代皆出名将,偏偏这呼延灼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见梁师成为高俅说话,王黼立即帮腔道:“确是没想到,那呼延灼有偌大的名声,竟如此不济。”
  蔡京看了梁师成一眼,也道:“高太尉想必只是听过其名没与其有过接触。”
  就连蔡攸都碍于梁师成的面子不得不说一句:“高太尉可能是受那呼延家的名声所累。”
  林灵素道:“无量天尊,这也是上天对陛下的考验之一,陛下万万要稳住道心。”
  这么多有份量的人为高俅说话,加上赵佶又喜欢高俅,慢慢的赵佶的气也就消了。
  又过了一会,赵佶问:“那该如何剿灭李衍这伙贼寇?”
  赵佶话音一落,上清宝箓宫中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闭口不言。
  赵佶环视了一圈,问道:“为何无人说话?”
  还是没人说话。
  赵佶不喜,直接点高俅的名,道:“你对李衍那伙贼寇最为了解,你来说如何剿灭李衍那伙贼寇?”
  高俅一拜在地,道:“微臣不敢言。”
  赵佶呵道:“说,朕恕你无罪!”
  高俅支支吾吾道:“微臣觉得……觉得应暂且……暂且放任李衍那伙贼寇……”
  “什么?”
  赵佶大怒道:“你让朕纵贼?”
  高俅一拜在地,不再说一言。
  赵佶又问蔡京:“你是宰相,你来说,如何剿灭李衍那伙贼寇?”
  蔡京拜道:“暂且放任。”
  赵佶大怒!
  他没想到蔡京竟然也这么说!
  赵佶又问童贯:“童爱卿你来说如何剿灭李衍那伙贼寇?”
  童贯体貌魁梧,穿戴讲究,腮下生有胡须,皮骨坚硬如铁,一点都不像宦官。
  见赵佶问他,童贯一拜,然后道:“暂且放任。”
  赵佶更怒:“你们皆让朕纵贼,我大宋何时变得如此孱弱,竟无人敢说剿灭一伙小小的贼寇!”
  “微臣愿领兵为陛下剿灭这伙贼寇!”
  赵佶立即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说话之人乃是蔡京之子蔡攸。
  赵佶指着蔡攸对蔡京等人道:“家贫出孝子,国难见忠臣,关键时刻,还是蔡爱卿能为朕分忧!”
  见蔡攸又跳出来,还要带兵去剿灭水泊梁山,所有人都暗笑不已!
  蔡攸虽是才华出众的蔡京之子,但却丝毫不像其父,完完全全是个不学无术。
  不过你要是因为蔡攸不学无术就小觑蔡攸,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蔡攸有一特殊能力,就是特别会媚上。
  而且,蔡攸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已颇知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的前程架桥铺路。
  赵佶还没当皇帝时,蔡攸每次上裁造院时都能赶上朝臣退朝,他就算计好时辰出来,以便正好能和下朝的端王赵佶相遇。于是,端王每次下朝都能看见一个比自己略长几岁的眉目清秀的少年下马拱手立在一边,谦恭有礼,观之可亲。端王就问左右仆隶,少年是哪家的公子,左右说:“是蔡承旨的儿子。”赵佶便在心中暗记其人。
  等到赵佶当了皇帝之后,蔡攸更是百般讨好赵佶。
  蔡攸历任开府仪同三司、镇海军节度使、少保,进见赵佶没有时限,和王黼一起能够参加宫中游戏,或被留在宫中赐宴,他二人就穿上短衣窄裤、涂抹青红,夹杂在歌舞艺人、侏儒中,说很多市井无赖、淫夫荡妇的戏谑浮浪之语,来博取赵佶的欢心。
  赵佶信奉道教,蔡攸又独自倡导成一些奇闻,说有珠星璧月、跨凤乘龙、天书云篆的符应,同林灵素之徒争相证明神变的事,于是神霄、玉清宫观遍及天下。
  可以说,为了讨好赵佶,蔡攸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他父亲蔡京都构陷。
  这样不学无术只会溜须拍马的人去带兵打仗,众人能不笑吗?
  如今,蔡攸之势还没大到可以挑战蔡京的地步,父子俩还没到父子倾轧的地步,蔡京也还念及一些父子之情,遂在蔡攸将此事做实之前,出声道:“那水泊梁山易守难攻,须得派大军方能攻下,如今西军不能动,禁军也动不了,何来大军围剿李衍那伙贼寇?”
  “原来没兵也没将,我说怎么一个二个都说暂时放任李衍那伙贼寇!”蔡攸暗悔。
  气消了一些的赵佶,一听蔡京之言,也觉得为难。
  蔡京又道:“如今的当务之急是剿灭河北田虎、淮西王庆这两个已反之贼,李衍那伙贼寇目前还只是强盗行径做些抢劫的勾当,并无明显反意,也许他们还有等待招安之意,所以并不急于最先剿灭,可试着招安……”
  赵佶道:“李衍此贼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蔡京并不坚持,而是又道:“如此就等辽金分出胜负西夏撤兵,亦或是等艮岳修建完成,再举大兵去围剿,也为时未晚。”
  目前也没有其它办法的赵佶,只能是依蔡京之言。
  蔡京又道:“防止李衍这伙贼人做大,济州、东府、东昌三府需得派能官去治理,尤其是那水泊梁山所在的济州府,非海州知州张叔夜不可任府尹……”
  ……


第一百七十章 怀上了
  李衍家门前。
  程婉儿将程万里迎了进来。
  见左右没人,程万里压低声音问程婉儿:“女儿,李衍对你可好?”
  程婉儿道:“很好。”
  程万里不敢全信,怕女儿是宽他的心,因此又追问道:“真的很好?”
  程婉儿轻“嗯”了一声。
  程万里迟疑了一下,问道:“他一月在你房里宿几夜?”
  程婉儿脸色大红,并不回答。
  程万里也知道,这种事由他这个当父亲的问来,不合适。
  可他们一家在水泊梁山的境况太过特殊,特殊到他们夫妇都不敢私下里来见程婉儿,这次还是自打他们一家上山之后他第一次见到程婉儿,而程婉儿的母亲又不在这里,所以,有些事只能是由程万里来问。
  程万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上山之后,为父一直在观察李衍,也在观察这梁山泊,结果为父发现,这李衍真乃人杰,这梁山泊也完全不同于其它贼寇,嗯……给为父的感觉,这梁山泊并非土匪,它有一股勃勃生气,为父听说,李衍将河北田虎、淮西王庆、江南方腊约来,扶植他们三家,如果此事是真,李衍和这梁山泊有可能就会暂时逃过围剿之劫全力发展,说不定……”,说到这里,程万里才发现程婉儿对他所说的好像并不关心,随即暗道:“还是这么淡然不关心世事,也不知是福是祸。”
  程万里语气一转,又道:“为父想跟你说的是,虽然咱家走投无路让你给李衍做了妾室,但这也并非完全是坏事,也许是塞翁失马也不一定。”
  程婉儿微笑道:“爹爹,我过的很好,他对我很好,姐姐们对我也很好,你今日不来,过几日我也会回去看你们的。”
  程万里问:“他不限制你自由了?”
  程婉儿道:“他从来就没限制过我,只是此前他一直在忙,顾不上我,我又不知他的态度,所以才一直没有去看你们,这几日他终于闲了下来,才在家里休息了几日,也才与我细说了些话。”
  程万里问:“他都说什么了?”
  程婉儿道:“也没什么,就是几条家规……他真的很好,跟我下棋,还让木匠做麻将牌教我们打麻将。”
  “打麻将?那是什么?”程万里不解。
  程婉儿眉开眼笑道:“很好玩的一种,嗯……一种游戏。”
  见程婉儿笑的真实,程万里终于相信,女儿过得的确挺幸福的。
  这让程万里暗松了一口气!
  当初,他将程婉儿送给李衍,真是不得已之举!
  如非逼不得已,他堂堂太守之女,如何能给人做妾?
  好在!
  错有错着,女儿从见到他时起,就满脸挂笑。
  这让程万里着实是安心了不少。
  这时,程万里忍不住又问:“女儿,你老实于我说,李衍一月在你房里宿几夜?”
  程万里不是不信程婉儿的话,他只是想进一步确认李衍到底有多宠爱他女儿?
  见程万里又问一遍此事,程婉儿心知,他父亲确是想知道此事。
  犹豫了一下,程婉儿道:“三……三夜。”
  一听只有三夜,程万里急道:“我的傻女儿呀,你刚入他门,正是新鲜……只有三夜,无论如何都说不上他宠爱于你……他去谁房里过夜次数最多?”
  程婉儿将头低得很低,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我。”
  “呃!”
  程万里听后一脸愕然!
  好一会,程万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去你房里次数最多?李衍他……不好女色?”
  程婉儿把头低得更低,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
  程万里问:“是不好女色,还是我说错了?”
  见程婉儿仍是低头不语,程万里急道:“你倒是说啊,这可关系到你的一生!”
  被程万里逼问得急了,程婉儿只能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官人他喜欢……喜欢把我们……把我们全都……全都叫到……叫到夫人的房间过……过夜……”
  程万里恍然大悟,随即暗道:“李衍竟如此荒银?”
  摇摇头,将此事从脑中驱除。
  风气使然。
  宋朝时的人,并不以男人风流为耻,反以为荣。
  因此,尽管程万里有些不喜李衍这样,但也没说什么,而是直接说起正事道:“你娘让我跟你说,子嗣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才是最重要的,李衍虽然才有四房妻妾,但保不齐未来会妻妾成群,你一定要趁年轻时为李衍生下一儿半子。”
  程婉儿吞吞吐吐道:“你让娘不用……不用担心了。”
  程万里反应了一下,想到了一种可能,随即看着程婉儿的小腹问道:“你怀上了?”
  程婉儿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说道:“嗯。”
  程万里心道:“这李衍也太……到底是年轻啊,当年我若是不一心考取功名,也不至于四十二岁才娶妻,更不至少四十五岁才有唯一一个女儿……”
  虽然心中思绪万千,但程万里嘴上却仍在叮嘱程婉儿道:“这段时间万万不可让李衍再碰你,明日我就将你原来的使女环儿和坠儿送过来给你做通房丫头。”
  程婉儿点点头“嗯”了一声,随后忍不住催促程万里道:“爹爹先见过官人,咱们再细说,可好?”
  程万里忍不住摇头:“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哎……”
  随程婉儿进房见到李衍,程万里当即拜道:“寨主!”
  李衍并没有托大,而是起身亲自将程万里扶起,然后请程万里坐下,并责怪道:“丈人怎恁地多礼。”给足了程万里和程婉儿面子。
  回去坐下了之后,李衍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朝廷派张叔夜来担任济州府尹,你对这张叔夜可有了解?”
  李衍之所以将程万里叫来,主要是因为水泊梁山之中没人比程万里更了解大宋官场上的人,而李衍又对历史上剿灭宋江的张叔夜有些忌惮,所以才将程万里叫来问问张叔夜的底细。
  程万里道:“张叔夜出生于官宦世家,侍中徐国公张耆之后,少时就喜谈军事,长大后以祖荫入仕任兰州录事参军。兰州依恃黄河天堑为固,每年冬天黄河结冰时,都要处于戒备状态,以防羌人入侵,张叔夜认为长此以往不是办法,于是亲自过河勘察,发现有一个叫‘大都’的地方,是五路之间的要冲,羌人每次入侵,都先要在此地集结,张叔夜根据附近地势,夺得大都,在大都建了一座叫做西安州的可戍守的城池,以此扼守西北边境,张叔夜此举有力地遏止了羌人的侵袭,为朝廷缓解了边疆不安定的忧患,同时也免除了以往士卒濒河困守、累月不得解甲的劳顿之苦,从此兰州再也没有羌患。
  此后张叔夜担任过襄城、陈留知县,以及舒、海、泰三州知州。大观年间为库部员外郎、开封府少尹。不久后又赐进士出身,迁右司员外郎。
  张叔夜曾出使辽国,与辽人比射箭,首先命中目标。辽人惊诧,想查看他所引的弓。张叔夜以无前例为由拒绝。出使归来后,张叔夜画出辽国的山川、城郭、服器、仪范等资料,上呈官家。
  张叔夜从弟张克公曾弹劾蔡相公,使得蔡相公被迫下台,蔡相公因而与张氏结仇,并迁怒于张叔夜,暗中搜集张叔夜的过错,将张叔夜贬为西安草场监司。
  数年后,张叔夜被召回京师当秘书少监,后又升至中书舍人、给事中。当时的官吏因为怠惰,所以门下省出的命令都是预先签署职衔与姓名,之后遇事才填写具体内容,称为‘空黄’,张叔夜极力改革这种弊端,得以升任礼部侍郎。
  因其升迁太快,又见忌于蔡相公,以徽猷阁待制身份再次到海州任知州。
  不曾想,没几年他竟又来这济州任府尹!”
  顿了顿,程万里道:“那张叔夜能文能武,宰执之才,若非张家得罪了蔡相公,官家又只喜宠信那些溜须拍马之徒,他怕是早已名动天下了。”
  见程万里给张叔夜这么高的评价,李衍不禁对张叔夜更加忌惮!
  犹豫了一下,程万里道:“张叔夜执掌济州府,于寨主、于梁山泊,都绝非好事,寨主最好早做防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恨不得从贼
  ……
  济州府,逍遥楼。
  一个五旬老者和两个三二十岁的青年坐在靠窗的位置。
  老者心不在焉的品着茶,像是在想什么事。
  年长一点的青年一直看着对面的府衙。
  年轻一点的青年,一忍再忍,实在是忍不住道:“爹你为什么不去上任,却带着我和兄长在这里坐着?”
  老者,也就是济州府新任府尹张叔夜,收回思绪,不答小儿子的话,反而问大儿子:“伯奋,你可知为父这是何意?”
  伯奋,也就是张叔夜长子张伯奋,道:“自打进入济州府地界,咱们这一路走来,所遇之人,大多都说李衍那贼寇的好话,有些恨不得前去从那贼寇,爹您想必是想搞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吧?”
  张叔夜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道:“对,也不对。”
  张伯奋问:“哪里不对?”
  张叔夜道:“你所说的这些,为父已经有了一些判断,无非是土地兼并让穷苦之人没了活路,而反贼让他们看到了些许泡沫般的希望,所以他们才亲近反贼。”
  张叔夜的小儿子张仲熊一脸期待的看着张叔夜问道:“爹你有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宋朝所实行的“不抑兼并”的土地政策,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社会发展,但也导致了地主阶级和农民之间的尖锐矛盾。
  所谓土地兼并,其实就是占人口少数的权势阶层,利用自身的优势地位,通过购买和哄骗、胁迫等手段,大量获取农民手中的土地,造成土地高度集中的现象。
  这一现象的后果就是,失去了土地的农民,不得不依附于土地的拥有者,受到他们的剥削和压迫。
  矛盾长期积累,往往引起民变乃至起义,严重者还会导致现存的政权覆亡。
  而宋朝的土地矛盾是各个朝代中最为尖锐的。
  这有其独特的历史背景:
  首先,赵匡胤上台后,总结了唐朝覆亡的教训,认为应当削弱地方军事长官的实力,因而通过著名的“杯酒释兵权”等手段,剥夺了石守信等开国将领的军事指挥权。作为补偿,赵匡胤对于这些高级官员对土地的大肆占有始终持放任态度。
  其次,宋代沿袭了唐代中期开始采用的两税制,按照土地而非人口收税。这样一来,土地兼并非但不影响政府的收入,反而降低了收税的难度。因此抑制兼并短期内并不会给政府带来太多利益。而且制定这一政策的赵匡胤认为,不管兼并者如何富有,只要在大宋国土之内,通过赋税,最终会归国家所有。
  再次,宋代农业生产力发展迅速,商品经济空前繁荣,在这种经济发达的形势下,土地自然要作为商品卷入市场。
  而宋代的权势阶层实现对土地的占有,主要是通过以下几条途径:
  一、合法的土地交易;
  二、诱骗——如向土地拥有者许诺可以免除赋税;
  三、非法放贷和胁迫——放高利贷导致农户破产,借机胁迫农户交出土地所有权。
  富者有财可以占田,贵者有力可以占田,而耕者、贫者只能带着一家老小为富贵者劳作。
  宋朝政府将农户分为“主户”和“客户”,主户拥有少量土地,需要纳税和维持公共秩序;而客户没有土地,亦不需纳税。但大地主阶级事实上不受此等级划分,也免于劳役和纳税,上述义务全由小农承担。
  总之,宋朝实行了“不抑兼并”的土地政策,允许土地在市场上自由流通,导致了土地高度集中在特权阶级手中。
  宋神宗时,王安石试图通过变法改变这一情况,但遭到保守派的反对,改革以失败告终。
  这是极为尖锐的矛盾,也是上千年来都无法解决的矛盾,不论是谁,如果能解决这个矛盾,一定能名垂千古。
  极度崇拜父新的张仲熊,很希望他父亲张叔夜就是这个人!
  张叔夜一脸苦笑,道:“神宗……”
  张叔夜想说:宋神宗那么英明,那么支持王安石,最终都失败了,就凭当今那个昏货,我怎么可能办成这么大的事?
  可话到嘴边,又被张叔夜咽了回去,然后转移话题道:“你们发现没有,咱们入得城来,所遇之人气色与咱们从海州一路走来所遇之人大不同?”
  张仲熊左右看看,道:“有吗?没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同啊。”
  张伯奋犹豫了一下,道:“爹,你是说,他们脸上的笑容多?”
  张叔夜没回答张伯奋,而是冲正好走过来的跑堂地说道:“小二哥,坐下来聊两句。”
  张伯奋拿出二钱银子推给跑堂的。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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