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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唐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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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
    李隆基唤了一声:“高力士。”
    “臣在。”静静站在一旁的大太监高力士,上前应诺。
    “朕命你率领禁苑飞龙骑兵,和杨国忠、韦见素一道,前去查看案情。”李隆基说道,“倘若真有叛乱发生,即刻平定。重要的涉案人等,尽量活捉。但是——若有敢于反抗者,格杀勿论!”
    “臣,遵旨!”
    金吾卫大队的骑兵在长安城里前进,因为是白天街上行人较多,走得并不是很快。郝廷玉有点着急,准备要派出前队开道,加快行进速度。
    李苍玉却将他劝住,“宁愿慢一点!”
    “为什么?”郝廷玉不解,“我们这么大的阵势,万一让他们听到消息跑了怎么办?”
    “放心,不会。”李苍玉小声道,“那是一群早就脑子坏掉了的乌合之众,根本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如果他们还懂得什么叫敬畏,什么叫天高地厚,还会以这种蠢到令人发指的方式,来造反吗?”
    “倒也在理。”郝廷玉呵呵直笑,又道:“但你这样拖延时间,用意又是何在?”
    李苍玉神秘一笑,不答。
    郝廷玉有点气愤,扬了扬他的兵器,“不说?看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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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虎将,马鸣从天降!【求定阅】
    李苍玉早就对郝廷玉的装腔作势免疫了,不以为然的笑道,“你会不会钓鱼?”
    “鱼钓我还差不多!”郝廷玉的表情满副稀奇古怪,“有那闲功夫,我还不如去平康坊寻个快活!”
    “别小看钓鱼,这真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李苍玉呵呵直笑,说道,“当你想要钓一条大鱼的时候,你一定会煞费苦心的做足一切准备。但大鱼往往又相当的狡猾和谨慎,轻易不会上钩,否则它长不到这么大。这种时候,最需要的就是——足够的耐心!”
    郝廷玉左右看了看,凑近了一些小声道:“你有几成把握,我们能钓起那条大鱼?”
    “一半一半。”李苍玉微然一笑,淡淡道:“要么是,我们成功之后炖上一锅上好的鲜汤,美美的吃喝一顿。要么就是,它就把我们拖下水里,撕成碎片再吞进肚子里。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这哪里还是鱼?”郝廷玉眨着眼睛,“分明就是一条大鼍!”
    鼍,鳄鱼!
    “这个比喻,相当的到位!”李苍玉呵呵一笑。
    ——王鉷,还真像是一条祸害大唐的史前巨鳄!
    “巧得很!”郝廷玉指了指自己衣襟上的,金吾卫徽标。
    两人会心一笑。
    ——佽非斩蛟!
    邢縡家中,一群人正在检查刀剑,披挂铠甲,收拾马匹。
    还有几个人,在捧着酒碗提着羊腿大吃大喝,说先要攒足了力气一会儿才能大干一场。
    “等到中午东市打开了坊门,那里的财宝就都是我们的了!”
    “还有美人!东市酒肆里的胡姬,个个漂亮又风骚!”
    “要说咱们干完了东市,下一个地方就得去平康坊!那里的美人,才更多!”
    “蠢货!等打下东市有了钱,招兵买马又有了人手,再去夺了龙武卫和羽林卫的兵权,整个长安都是我们的!——还愁平康坊的小妞不到手?”
    “就是、就是!”
    一群人聊得火热,个个兴高采烈眼冒金光,仿佛人生巅峰已经在对他们招手。
    王銲、王准和邢縡则是凑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一些事情。
    这时,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大声叫道:“主人、主人,大事不好了!”
    众人一看,是邢縡的一名家奴。
    邢縡大步上前,“何事惊慌?”
    “小人方才看到,有大队的金吾骑兵正在朝这边开来!”家奴惊慌失措的喊道,“莫非,就是来围剿我们的?”
    “金吾卫?”
    这三个字,让院子里的人一下炸开了锅。
    “他们怎么来了?”
    “是谁走漏了消息?”
    “呸,金吾卫的那几只软脚虾算什么东西!我等纵横江湖这么多年,几时遇过对手?
    “没错、没错!就那些个吃闲饭的侍官儿,我等哪一个不是以一挡百?”
    “好得很!小爷这一身盖世武艺正愁没地方使唤,来几个金吾侍官儿给小爷试刀,恰是好极!”
    侍官,长安人专门用来辱骂军人的词语。大抵相当于“白吃皇粮又没卵用的军痞”这个意思。
    院子里的市井游侠和绿林匪客,非但不怕,还一个个的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敢情对面来的不是朝廷的正规军、金吾卫的执法者,而是一串串的经验值,一堆堆的装备和财宝。
    “好!”邢縡一看众人信心爆棚斗志昂扬,当场大喜,“离东市坊门大开还有时间,刚好就拿金吾侍官儿开刀练手!——兄弟,你看呢?”
    王銲左看看,右看看,郑重一点头,“好!——贤侄,你以为呢?”
    王准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来,哈哈的大笑,“试问京城之内,谁敢挡我王七郎!——我亲自带人,上前厮杀!”
    “贤侄,不可、不可!刀剑无眼,你岂能亲身犯险?”王銲连忙道,“你是我们的统兵大将,不要图逞匹夫之勇。运筹帷幕,决胜千里,才是……”
    “呔!——”
    院外传来的一声大喝,打断了王銲的话。
    “院内众人听好!”
    “我乃金吾卫左郎将郝廷玉。奉命率军,前来稽查不法!”
    “速速打开院门,接受调查!”
    “所有人放下兵器,跪伏于地,不可擅动!”
    “敢有逃逸者,以流寇逃犯论处!”
    “持械反抗者,格杀勿论!”
    院子里顿时谩骂四起,再度炸开了锅,好多人已经拔刀出鞘,大声吼叫着要“宰了外面那群不知死活的侍官儿!”
    王銲和邢縡正要商量两句,王准提着刀就朝前冲去,“好儿郎,随我来!——杀光这群侍官儿!”
    大呼大叫顿时响成了一片,这一群绿林匪客和市井游侠,兽血沸腾的举着刀剑涌到了王准身边,冲向了大门口。
    王銲和邢縡都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声,“行不行哦?”
    院门,打开!
    院外,三百骑布列成了一个扇形攒射之阵。
    刀甲生辉旌旗猎猎,铜墙铁壁杀气森森!
    “起弩!”郝廷玉一声大喝。
    三百挺弩,齐刷刷抬了起来,全部瞄准了大门口的位置。
    当日李苍玉见到这般情景之时,心中顿时升起一阵绝望,以为死期降临!
    此刻,王准这一群乌合之众从里面冲了出来,刚刚还宛如烈火燃烧的气焰,当场就熄灭下去。
    王准第一个死死定在了原地,浑身发抖手脚发软,几乎连刀都要抓不稳了。
    他身后的匪盗与游侠也没好到哪里去,刚刚还一个个的扯长了脖子叫嚣不已,这下全都没了声。好些人脸都吓白了,两股战战几乎要逃。
    “金吾警示!”郝廷玉大声道,“所有人立刻放下兵器,抱首跪地。否则,格杀勿论!”
    三百人齐声大吼:“放下兵器,抱首跪地!”
    “放下兵器,抱首跪地!”
    “最后警示!”
    “放下兵器,抱首跪地!——否则,格杀勿论!”
    “七、七郎,现、现在……怎怎怎么办?”身后的人牙齿磕得砰砰响,在王准耳边问。
    院里也传来了王銲的声音,“七郎,怎么样了?要不要帮手?”
    “不要!”
    王准的狂劲突然像疯了一样的蹿升上来,大吼一声,“杀啊!”
    举着刀,就冲了上去!
    奇怪的是,他感觉身后一阵凉嗖嗖。回头一看,居然是所有人都站着没动,就他一个人冲了出来。
    “你们这些混蛋!”王准停住脚,拿刀指着身后的人,愤怒的大骂,“好,好得很!就让你们看着,本将先去斩了敌军大将!”
    李苍玉刚准备扣动班机,射死这个早该死了十万八千次的人渣败类,身边突然响起一声惊人的马嘶,郝廷玉连人带马,人立起来。
    ——死神降临!
    李苍玉条件反射的就想到了,那天在新兵营门口见过的那惊人一幕。
    现在,郝廷玉再度化身死神,一人一马如电霹雳,朝王准冲了上去!
    “郝廷玉来也!”
    “郝廷玉!”王准也是狂到没边了,这个时候还拿刀指着郝廷玉,“那一日在念奴斋,大爷就该摘了你的脑袋!”
    “蠢贼,受死!”
    那一骑风驰电掣,宛如魔神下凡从天而降,将一柄长达四米的大马槊捅进了王准的胸膛。至少有三十公分的槊头从他后背穿透出来,鲜血四溅!
    王准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当场双腿软跪瞪圆眼睛,扔了手中的刀,双手抱住了马槊。
    “喝!——”
    郝廷玉暴吼一声,将马槊奋力挺起,直把王准的尸身高高举上了天!
    “再有持械反抗者!”
    “有如此例!”
    李苍玉慢慢放下了弩机,看着郝廷玉的背影轻吁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胸中的一口恶气,现在总算是完全发泄出来了!
    无愧虎将之名,郝廷玉果然有种,竟敢当众挑杀王准!
    ——很好,我就认这样的兄弟!
    那一群横行闾里的江湖匪客和市井游侠,几时见过这等场面,又哪里遇到过郝廷玉这种真正的沙场虎将。眼前这一幕让他们当场崩溃,至少有一半人扔下了刀剑跪倒在地,呜呼哭号的大叫“饶命”。另外胆大一些的人则是豕突狼奔的冲回了院子里,手忙脚乱的关上了大门。
    大声喊叫着——
    “完了、完了!”、“坏了、坏了!”
    “我军大将被斩了!”
    王銲和邢縡大惊失色,“七、七郎,死啦?”
    “死了,死了!”
    “死得不能再死了!”
    郝廷玉横槊一摆将王准的尸体朝旁一扔,大声怒吼道:“速速投降!否则,一概格杀!”
    三百军士齐声大吼,“速速投降!否则,一概格杀!”
    院子里的人慌乱无比,又不敢贸然逃出去,只能是关上了院门挤成了一团,惊慌失措的一阵商量。
    “现在怎么办?”邢縡的脸都白了,“兄弟,早叫你约上你兄长王大夫一起起事。有他坐镇,我等也不至于这般势单力薄!”
    “你以为我不想吗?但他从来都不会听我这个弟弟的话!我若告诉他,他非但不会帮我,还会骂我!”王銲的嘴唇在发抖,“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有什么用?……不如,杀出一条血路,逃吧!”
    “不能出去,不能啊!”邢縡惊慌无比,“我刚才看了一眼,外面至少架起了三百挺弩机。谁要敢逃出去,当场就要被射成刺猬!”
    王銲的身体开始发抖了,“那、那怎么办?”
    “这么大的事情,你兄长肯定会知道消息。”邢縡干咽唾沫,紧张无比,“现、现在,只只能是,守死院子不动,等等、等你兄长来救我们了!”
    “……”王銲牙关紧咬沉默了一阵,脸上冒起一阵戾气,狠狠的啐道:“呸,他才不会管我死活!”
    “那怎么办?”
    “打开后门,杀出一条血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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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巨鳄的愤怒
    院内那些人慌乱不堪七嘴八舌商量的时候,郝廷玉把马槊往随从手上一递,转过脸来对李苍玉咧嘴一笑。
    那笑容,真叫一个舒展!
    李苍玉悄悄对他竖了个大姆指。
    “李军师,现在怎么办?”郝廷玉对李苍玉用上了一个新称呼,小声道,“冲进去干掉那群杂碎,活捉王銲和邢縡,妥是不妥?”
    李苍玉笑了一笑,说道:“对付这群杂碎,最好是零伤亡。对方有弓箭,贸然冲进去少不得有兄弟要中箭,不划算。像这样的瓮中捉鳖,最好的办法就是守三放一逼他们出逃,再利用我们的弩机优势进行伏击截杀!”
    “呵,看来你还读过兵书!”郝廷玉笑了。
    李苍玉笑而不语,兵书暂时还没怎么读过,倒是《三国演义》里面没少用这样的法子坑人,比如孙策活捉太史慈。另外我还看了那么多的历史军事类的小说和影视剧,想不记住几招也难啊!
    “你说的有道理。那帮杂碎已经吓破了胆,肯定会要逃跑。”郝廷玉说道,“前门他们肯定是不敢来冲了,多半会走后门,或许还会有人要翻墙逃走。我分别派出两队骑兵用弩机守住南北院墙,再亲自带人去后门伏击截杀。你有伤在身,就尽量不要参加战斗了。我派姚瑞祺和萧晋轩率领一整队骑兵交给你,驾起弩机守住前门即可,出来一个射杀一个,出了事我负责。就这样!”
    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郝廷玉就照这样飞快的下了令,然后各班人马按令行事,迅速分开。
    一整队越骑五十挺弩机,以逸待劳的对付一个小小的前门,的确是绰绰有余了。
    李苍玉看着郝廷玉的背影笑了一笑,这死嫖客,其实也蛮仗义的!
    训练有速机动性又强的金吾骑兵,片刻时间就把邢縡家的大宅院三面死死围住,唯独后门不见守兵。郝廷玉在他后门的街道转角的两个道口各埋伏了一支人马,只等他们冲过来,统统就要变成活靶子!
    “主人,除了后门,其他地方都被弩机死死盯住了!”家奴向邢縡汇报。
    “那还等什么,赶紧突围!”邢縡急不可待,“再等片刻,怕是连后门也要被堵上了!”
    王銲一咬牙,大步就走,“跟我来,冲出去!”
    众匪客和游侠一窝蜂的涌向后门,动静可不小。
    李苍玉在正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心头暗笑:真是胜之不武啊!……眼前这群大笨贼,应该会刷新古往今来所有造反者的智商下限!
    王銲和邢縡带着人一窝蜂的冲出了后门,发现没有金吾卫的人把守顿时大喜。一窝人顿时分作了两群,有的向里坊街道北面逃去,有的则是向南。还有几个脑子懵掉了的家伙急惶惶的向北跑了几步又向南跑,犹豫不决在中间蹿来蹿去,你撞我、我推你乱作了一团。
    很快,惨叫声响起!
    那些跑到了街道拐角处的逃犯,迎面就遭受了一场箭雨洗礼!
    这可不是普通的箭矢,而是精铁特制的弩矢,近距离射击能够轻松洞穿人的身体!
    郝廷玉带的人堵住了街道的两个拐角之处,把这群逃犯当成了靶子一顿猛射。片刻功夫就有上百人毙命!
    邢縡跑得最快也最倒霉,头一个冲出去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变成了刺猬。王銲体态较胖跑得慢反倒是运气好了,看到前方倒下一片自己人,吓得裤子都湿了,连滚带爬的往回跑,带着一群人又钻回了大院里,再也不敢冒头!
    郝廷玉并未下令追杀,只是骑着马提着马槊,踩着淋漓的鲜血慢慢往前走,大声道:“检查尸体,没死透的补刀!堵住后门,冒头者一概射杀!”
    “诺!——”
    郝廷玉骑着马走到了后门口,用马槊敲打后门的门板,大声道:“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解除兵器出来投降!时间一到,本将攻杀进去,片甲不留!”
    院子里顿时吓起一片哭声,王銲哭得最凶,几乎是捶胸顿足的漫天哭号。
    “大哥!大哥!你在哪里?”
    “你快来救我啊!”
    这时候,王銲终于想到他大哥王鉷了。
    李苍玉守在前门,隐约听到了院内传来的各种动静,心中暗吁一口气,表情变得比较放松。
    就在这时,前方街道处突然出现大批的人马,正朝李苍玉这边开挺而来。
    “中候,来人了!”萧晋轩小声道,“像是县衙的官差,还有武侯和不良人!”
    “县衙官差?”李苍玉眉头一皱。
    “中候,是王鉷!”萧晋轩惊讶道,“他是京兆尹,有权调动县衙的人手!武侯和不良人虽是隶属我们金吾卫,但平常都是听从地方衙门的调配行事……来的人不少啊,至少有两百人!”
    李苍玉已经看见了,骑着一匹大黑马走在最前方的那人,穿着一身紫色官袍特别显眼。他身后还有另外几个穿着各式官袍的人,其他的就是公人打扮的官差和武侯人等。
    王鉷骑着马渐渐走近,脸色也在渐渐变化。直到他看到躺在血泊里的王准,当场大叫了一声滚落下马,几乎是爬到了王准的尸体身边,大声叫喊:“我的儿啊!”
    他身后的官员和公人同样大惊失色,其中一人还大步跑到了李苍玉等人的面前来,厉声斥问:“是谁!是谁杀了七公子?!”
    公子,唐人对王公贵族之子的特有尊称,那不是谁都配得上这一称呼的。
    李苍玉冷冷的看着他,“金吾执法,他武力抗拒,还妄图刺杀金吾将佐。我军依法,将其就地毙杀!”
    “我在问你!”那官员声色俱厉,“是谁杀了七公子?”
    李苍玉怒喝一声,“我——们!”
    在场的金吾郎一同瞪向他,个个目如喷火!
    那官员顿时怔住了!
    “谁杀我儿?谁杀我儿!”王鉷悲愤欲绝的从地上爬起来,抽出了腰间用作装饰的佩剑,指着离他最近的一名金吾士兵,“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剑尖就要刮到了脸上,那士兵稍稍往后仰了仰脖子避让了一下,王鉷突然一剑就刺穿了他的脖子!
    一切发生太快不及阻止,李苍玉当即大惊,怒吼一声,“起弩!”
    余下的金吾士兵无不大惊大怒,瞬间驾起弩机瞄准了王鉷!
    王鉷亲手杀了一人,双眼充血简直快要变作了通红,他挥着剑大声叫嚣,“我要报仇!报仇!来人哪,给我杀光他们!”
    这下,连刚刚大声质问的那个官员都慌了,“别动,别动,都别动!王大夫,这万万使不得!”
    那些官差和武侯等人哪敢和金吾卫动手?听闻此令,这下还真是全都没动!
    “你滚开!——”王鉷一脚就将那官员踢翻在地,直接提着剑对着李苍玉大步而来!
    “你是头领?一定是你下令杀戮我儿!”王鉷整张脸几乎都要扭曲了,就像是一只疯狂暴走的野兽,张牙舞爪就对着李苍玉挥剑刺了过来!
    看得出来,王鉷并无武艺。
    此刻,李苍玉至少有一百种方法将他干掉。但他只是冷静的避开了这一剑,还挥手暗示萧晋轩等人——不要动!
    闪开之后,李苍玉一板一眼的说道:“王大夫,你已犯下杀人之罪,杀的还是金吾执法人员,在场所有人都是人证。现在金吾游徼李苍玉以律法之名,正告于你:放下兵器束手就擒,随我去往大理寺听候发落!”
    这段话就是大唐版的——“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都已经眼红暴走的王鉷,哪会理会李苍玉的这些废话?
    一击失手,他马上调转身来,又对他刺出了一剑!
    李苍玉再次闪身避过,“王大夫,请你冷静!——你这样的冲动,只会害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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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李苍玉的冷静和温馨,反倒让王鉷更加的愤怒,“混蛋,你给我站住!——我要杀了你!”
    第三剑将要刺出之时,院内传来了王銲绝望的哭号之声,“兄长,救我!快救我啊!”
    王鉷手中的剑生生的停住了,“銲弟?是我銲弟!”
    王銲不敢冒头,只能趴在门缝边对外瞅着,一个劲的大喊:“兄长,金吾卫把整座院子团团包围,郝廷玉随时就要冲进来杀了为弟!兄长,你快叫他们撤走、撤走啊!”
    “好,好,銲弟你别怕,为兄马上来救你!”王鉷急急的回应。
    李苍玉一听到他这话,笑了!
    ——管你是不是参与了谋反,有这句话,你就已经犯下了“包庇谋反重犯”的大罪!
    “兄弟们,都听到王大夫刚才说的话了吗?”李苍玉大声问道。
    金吾卫的人恨不得当场将王鉷撕成碎片,这时全都愤怒的大吼,“听到了!”
    王鉷,根本不当回事!
    他哈哈的大笑,“小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光凭这区区的小伎俩,就想对付老夫?”
    李苍玉淡然一笑,“我们不是东西,是金吾执法者!”
    “执法者?”王鉷冷笑一声,“在这京城,老子就是王法!”
    “弟兄们,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王鉷的脸皮直抽筋,到这时才认真打量了李苍玉两眼,“小子,你莫要找死。现在老夫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李苍玉淡然微笑,“还请王大夫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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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那一剑,举世皆惊!
    王鉷想要凑近一些说悄悄话,李苍玉却偏偏往后退,与他保持距离。
    王鉷恨得牙痒痒,站住了恼火的瞪着李苍玉,沉声道:“你撤去包围,自顾散去。余下之事全都不必再管。老夫非但饶你不死,还保你做个五品京官!”
    “弟兄们,全都听到了吗?”李苍玉大声道。
    “听到了!”
    “你!……”王鉷这下是真的气煞了,“老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撤,还是不撤?!”
    就在这时,院内传来一阵打杀之声!
    王銲杀猪似的大叫起来,“兄长,救我救我,快快救我!郝廷玉他们杀进来了!”
    几乎是在同时,稍远的街道转角处又涌来了大批的人马。
    这次,是清一色明光战铠,旌旗明艳全副武装的——骑兵!
    “飞龙禁军!”当场有人惊叫出声。
    ——皇帝派来了兵马!
    李苍玉则是第一时间联想到了一个人——高力士!
    在北衙禁军当中,除了早已腐败不堪大用的羽林卫和龙武卫,还有一支真正的精锐皇家部队,人数不多只有千人左右,名叫“飞龙禁军”。这个名字的来源是因为皇帝有一个私人的大马场名叫“飞龙厩”,它掌控着所有北衙禁军的马匹,从而变向的掌控整个北衙的禁军体系。
    李隆基再挑选了一批上等的战马和真正的百战勇士,组成了一支只为他本人服务的精锐骑兵,号为“飞龙骑”,也称飞龙禁军。
    这是北衙,唯一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军队。
    据说,这是天底下装备最好的军队,也是俸禄最高的军队。
    据说,飞龙骑的战斗力,丝毫不亚于郝廷玉麾下的白泽越骑!
    统领这支精锐骑兵的人,就是李隆基最信任的心腹大太监,官拜骠骑大将军的——高力士!
    大唐的骠骑大将军从一品品衔,是武官的最高级别!
    对于鼎鼎大名有着“千古贤宦”之称的高力士,李苍玉最深的印象就是——他唯一、绝对、永远的效忠于皇帝李隆基!
    他或许会对王鉷十分客气,礼让三分。但他绝对不会被王鉷吓倒!
    王鉷这下也是真急了,他再度把剑高高举起,对李苍玉咆哮吼道:“老夫最后问你一次,撤还是不撤?”
    “恕难奉命!”李苍玉大声回吼!
    “我杀了你!!”王鉷挥剑,对着李苍玉怒刺而来!
    李苍玉一闪身,再次躲过!
    院内一片惨叫大起,王銲还在那里发疯似的哀号求救。
    王鉷眼看着滚滚而来的飞龙骑兵,突然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他提着剑浑身发抖,双眼充血的咬牙怒骂,“混蛋!混蛋!……都是混蛋!!”
    高力士看到了这边的情景,快马而来大声疾呼,“王大夫,休要造次!”
    李苍玉心中猛然一亮!……王鉷,借你一物,助我名动天下,或是死无全尸!
    他翻身骑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看着王鉷,“王大夫,天子禁军来了,请你自重,莫要再有冒失冲动之举。”
    王鉷眼看着高力士带兵步步靠近,连杨国忠和韦见素也在,他心中的绝望和愤怒已然膨胀得快要爆炸,却无处发泄。听闻李苍玉的言语,王鉷就像一个突然沾上了火星的汽油桶,斗然爆发!
    “你这蝼蚁一般的贱奴,竟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张狂!”
    吼完这一句,王鉷再一次提剑,朝李苍玉刺去。
    这一次,李苍玉骑在马上。
    这一次,李苍玉的手,握住了刀!
    霎那间,寒光绽闪,惊鸿出鞘!
    那一剑,快如闪电,刺破苍穹!
    那一剑,如龙奔啸,惊天动地!
    “啊!!”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王鉷的惨叫声几乎要惊破了天际!
    ——他执剑的那一条胳膊,齐着肩膀被削飞而去!
    鲜血喷溅,漫天洒下。
    王鉷,轰然倒地!
    这一刻……就像是时间都停止了一样。
    所有人,目瞪口呆表情凝固!
    只剩王鉷趴在地上发疯的哀号,滚地打滚。
    走到了近处的高力士,杨国忠还有韦见素,全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李苍玉。
    他们看到……
    李苍玉将那把,第一次出鞘见血的惊鸿,慢慢的归入了鞘中。
    稳如山岳面无表情,他例行公事的说了一句——
    “京畿之内,金吾所禁。奉敕游徼,纠察不法!”
    高力士抬手对着李苍玉一指,“此何人?!”
    “狠人!”杨国忠明显还处于震惊之中,不假思索的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回高翁!”韦见素浑身直哆嗦,但没忘了好生回话,“那就是金吾游徼李苍玉,就是他最先发觉了王銲要谋反,并向下官举报!”
    “高翁”,这是高力士特有的一个尊称,来源于皇子公主们对他的尊称“阿翁”。也有人叫他“高爷”,这来自于驸马和其他皇族宗室们对他的特殊尊称(唐人没有逢人称‘爷’的习惯)。
    “李苍玉?又是他!”高力士皱了皱他发白的眉毛,下了马。
    众人都一同下马,跟着高力士朝王鉷走来。
    王鉷捂着冒血的肩膀,痛得死去活来的打滚,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
    高力士看了两眼,沉声道:“速速抬走,送治御医!”
    “诺!”
    飞龙骑兵马上上前,先将王鉷给弄走了。王鉷这时,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高力士朝李苍玉走来。
    李苍玉连忙下马,抱拳而立。所有金吾郎也都下了马。
    高力士拧眉看着李苍玉,“为何伤人?”
    “执法受袭,被迫自保。”李苍玉回了八个字。
    “你莫非不知,他是何人?”
    “知道。”
    高力士轻吁了一口气,点点头,“等着,听候发落吧!”
    “是。”李苍玉应了一诺,二话不说。
    高力士反倒是好奇了,“你为何不予辩解?”
    “事实胜于雄辩。”李苍玉答道,“方才众目睽睽之下,王大夫亲手杀了一名正在执法的无辜金吾军士,又妄图贿赂在下,想让在下纵放他的胞弟王銲逃蹿而去。在下不允,他气急败坏之下数次挥剑想要杀我。如此不依不挠,在下只能被迫反击。”
    “你仍是辩解了。”高力士似笑非笑。
    李苍玉拱手,低头小声说了一句,“既是高翁给的机会,我当珍惜。”
    高力士不由得一笑,饶有兴味的上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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