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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唐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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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何不可?”李苍玉两手一摊,“是不是谋反,当然得是镇压之后找到了相关的证据,才能定性。金吾卫只管镇压和抓人。事后如何审理,那就是大理寺与御史台的事情了。”
    韦见素老眉深皱的沉思了良久,终于是点了点头,“你这个办法,倒是可行!”
    李苍玉微微一笑,“韦公明鉴。反正是对方不动,我方不动。一但他动,那就是人赃俱获。韦公就等着向杨中丞通风报信,即可。”
    “咳,不能叫通风报信吧?”韦见素有点小尴尬。
    “抱歉,在下措词不当。”李苍玉笑了一笑,说道:“韦公是大理少卿,这些都是韦公的职责份内之事。”
    “就是,就是嘛!”韦见素呵呵直笑。
    李苍玉也是呵呵直笑,心中暗道:一但扳倒了王鉷,肯定是如同历史上的那样,会有杨国忠取而代之。到时王鉷留下的无数权柄都需得有人接手,杨国忠和韦见素近水楼台先得月。但我和郝廷玉直接参与了平叛,自然不能少了我们的一份组队打怪然后瓜分战利品,就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虽说手段不够光明,但王鉷这个“老怪”早就对“光明”免疫了。现在这样若能成功,既是为国除奸也能自我实现,于公于私双赢之事,何乐而不为?
    两人又细细商议了一阵,韦见素越说越兴奋,声称要联合杨国忠多去搜集王鉷的各项罪证,以备他日一鼓作气将他彻底扳倒。
    李苍玉心想,杨国忠可算是王鉷的同门师兄弟和亲密战友,同时也是一对死敌。两人早就知根知底。这样的罪证,估计杨国忠随便就能举出成百上千例,还用得着刻意搜集?
    这样的角斗,证据从来都不是问题。
    问题就在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现在李苍玉送来的,就是这样的一个突破口!
    两人终于谈好了各项细则,夜色已深,李苍玉告辞离去。
    兴奋之下的韦见素亲自把李苍玉送出了书房和客厅,还没有留步的意思,看样子还想亲自送他出府。
    不料,韦幼娘却突然出现在了客厅的大门口。
    “幼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入睡?”韦见素有点惊讶,也有了一点指责的意思。之前偶遇也就算了,现在怎么还主动跑来了呢?
    韦幼娘连忙拜下,“父亲容禀,女儿有个不情之请”
    韦见素皱了皱眉,“先待为父送走了贵客,回来再讲。”
    “父亲,那时可就晚啦!”韦幼娘左看看韦见素,右看看李苍玉,眨了眨眼又咬了咬唇,壮起胆来说道:“女儿其实是想肯请李郎君,留下一副诗墨宝!”

第108章 碧海青天夜夜心
    大抵新生事物都是可喜的,比如积雪消融的新春,霞光万丈的清晨,呱呱坠地的婴儿。
    再比如,情窦初开的少女。
    李苍玉可不傻,还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过来人。韦幼娘的神情举动已经表明本姑娘对你有兴趣!
    莫非大唐的女子,血管里都有着热情奔放、敢于表达的勇敢基因?李苍玉如此想着,转头看向韦见素,意思是遵循他的意见。
    韦见素有点难堪,连忙将韦幼娘拉到一边,小声道:“幼娘休得胡闹!”
    “父亲,这怎么胡闹了嘛?”韦幼娘有点不满的小声嘟囔,“难道只准少卿索字,不许女儿求诗吗?父亲,你好霸道哦!”
    “怎、怎么能叫索呢?”韦见素忙道,“为父与他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早已结成了忘年之交”
    “反正我知道,你老人家没有给他润笔。”韦幼娘以手掩唇吃吃的偷笑了两声,“女儿可是听说过,他的墨宝最少也要两百波斯金币的润笔呢!”
    韦见素当场老脸通红,“哎呀,你这孩子”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李苍玉离得并不远,其实听到了。心下也是一阵婉尔,干脆说道:“韦少卿,请借笔墨一用。”
    “这可如何使得?如何使得?”韦见素很尴尬,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之前的润笔,老夫都还没给呢!
    “无妨。”李苍玉淡淡微笑,“承蒙令爱看得起,李苍玉愿意献丑,奉上拙作一副。”
    “嘻嘻,真好!”韦幼娘兴奋的眉开眼笑,“父亲,你看,人家李郎君多大方、多磊落呀!”
    韦见素无奈的苦笑一声,点点头,“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苍玉小友,这便要委屈你再次移步书房了。”
    “韦少卿,请。”李苍玉对他拱了拱手,又对韦幼娘拱了拱手,“韦姑娘,请。”
    韦幼娘款款回礼,“李郎君请!”
    三人回了书房,韦见素铺纸,韦幼娘研墨,忙得不亦乐乎。李苍玉看见自己之前写的那一副终南桃花就正正当当的摆在书案之上,不由得心中暗笑:好吧,风格必须保持一致,这次还是得要委屈白居易了
    正琢磨着,韦幼娘突然道:“李郎君诗华美才情纵横,不知应和作诗如何?”
    李苍玉微微一愣,小姑娘真能折磨人,居然还要即兴命题作?
    韦见素都觉得有些过份了,“幼娘,休要强人所难。”
    李苍玉淡然一笑,“在下,姑且一试吧!”
    韦幼娘顿时面露欣喜,“父亲,看到没有,人家可有把握了!”
    “你呀,真是越来越胡闹了。”韦见素苦笑,“苍玉勿怪,确是老夫对她疏于管教了。”
    “韦少卿言重了。姑娘,请出题。”李苍玉看出来了,韦见素对他这个宝贝女儿,不是一般的溺爱。
    “好!”韦幼娘应一声,学着她父亲的样子作沉思状来回踱了几步,走到窗边,欣然一笑,“今夜月色真好。李郎君,不妨以月作诗。”
    李苍玉呵呵一笑,这有何难?
    “好。”
    “等一下,还有别的要求哦!”韦幼娘脸上泛起一抹古灵精怪的笑意,说道,“以月为题,但诗当中不能出现月字。”
    李苍玉的脸皮微微抽动,“好”
    韦幼娘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诡秘,这模样简直可以用“诡计多端”来形容了,她道:“还要有,漂亮的女子,凄婉的爱情,和古老的神话!”
    李苍玉不动声色,缩在大袖下的手却情不自禁的握成了拳你信不信我一口盐汽水把你喷个满脸花?
    “幼娘,真是胡闹!”韦见素都有点生气了,“哪有出题这般苛刻的?苍玉,你休要理会!”
    “父亲”韦幼娘委屈的撇嘴,撒起娇来。
    韦见素瞬间没了辄,又将她拉到一旁连哄带劝。
    李苍玉暗暗咧牙,真是一个磨人的小丫头片子!以月为题,还要有漂亮的女子、凄婉的爱情、古老的神话奶奶个熊的,老子给你讲一个天蓬元帅调戏嫦娥然后打下凡间投了猪胎的故事,可好?
    咦,嫦娥?
    有了!
    那对父女俩仍在一旁讨价还价的嘀咕,李苍玉已经挥笔写下了一首李商隐的嫦娥。
    “韦少卿,韦姑娘,请赐教。”
    父女俩闻声惊讶的走过来,往纸面上一看,当即欣喜又愕然,齐声将这首诗诵念了起来“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好,好真是好啊!”韦见素惊叹不已。
    韦幼娘连忙道:“父亲,这首嫦娥归我了!”
    “好吧好吧,就归你。”
    韦幼娘抬头看向李苍玉,眼神炙热毫不避讳的直视李苍玉的眼睛,脸上的神彩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惊喜和仰幕,款款拜了一揖,“多谢李郎君赐下墨宝。”
    李苍玉暗吁了一口气,小丫头,没别的妖蛾子要整了吧?
    “姑娘客气了。”李苍玉还了一礼,“韦少卿,天不早了,在下就请告辞。”
    “等一下,老夫亲自送你出府。”韦见素走上前来,伸手去拍抚李苍玉的后背。
    这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示以亲近的寻常动作。但是刚巧,韦见素的手掌就碰到了李苍玉背后的箭疮。
    李苍玉当场“呃”的惊叫浑身一弹,表情异常痛苦。
    “啊,怎么了?”韦见素吓了一跳。
    韦幼娘也吃了一惊,连忙走上前来,满副担忧的看着李苍玉。
    “没事,没事。”李苍玉咝咝的吸着凉气,摆手苦笑,“校场训练的时候,后背受了一点小伤。”
    “有伤你怎么不早说,还一直站了那么久?”韦见素惊讶道,“来来,快躺下,老夫府上有医郎,让他替你瞧上一瞧。”
    “不用了,不用了。”李苍玉连忙拒绝,哪能让他知道我受的是箭伤?
    “要的,要的!”韦见素坚持。
    韦幼娘也一起帮劝,还要动身去请医郎。
    “二位,真的不用了。些许小伤根本不妨事。”李苍玉勉强挤出笑容,拱了拱手,“韦少卿,在下告辞。”
    “好吧老夫送你!”韦见素心有余悸的看了看李苍玉的后背,“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治伤好好休养,千万别落下病根啊!”
    两人前后脚的走出了书房厅堂,往前宅而去。
    韦幼娘转动着眼睛寻思了片刻,急忙朝另一旁跑去。
    两人走到了门口相互拜别,韦幼娘急匆匆的小跑而来,“李郎君,请稍等!”
    李苍玉心头一紧,这么快就想出了新花样?!
    韦幼娘小跑上前,有些气喘吁吁,双手捧上一个青花瓷的药瓶,“这是专治外伤的好药。请李郎君收下。”
    “咦,对对!”韦见素也连忙道,“苍玉,这个药效果真的很好,你快收下吧!”
    “既如此多谢了!”李苍玉接过了药瓶,拱了拱手,“二位请留步,在下告辞了。”
    “好走。”
    李苍玉登上车子立马就趴下了,疼了个呲牙咧嘴,心中一阵碎碎骂,这个糟老头子真是坏得很!
    马车徐徐开走。
    父女并肩站在门口目送,直到它远去。韦见素转身要走,却发现宝贝女儿仍是怔怔的看着马车离去了方向。
    韦见素不由得苦笑一声,“幼娘,人已经走了。”
    “哦”韦幼娘仍是怔怔的站着,没动。
    “幼娘,该回去歇息了。”韦见素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哦”韦幼娘这才转过身来慢慢的朝回走,却低着头喃喃的念叨,“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韦见素愕然怔住,苦笑连连,又拍了拍额头,“怎会变成这样呢?”

第109章 一剂猛药
    回家之后,李苍玉赶紧趴下,叫随从帮忙处理了一下伤口。韦家送的那个药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李苍玉心想他们总没理由毒害我,于是叫人涂上。
    别说,还真是挺管用。
    涂上之后冰冰凉凉,明显没那么痛了,血也止住了。
    接下来,李苍玉打算好好的在家里歇几天。至从当上金吾游徼,自己连回家的机会都快没有了,现在正好有了一点闲时来读一读书,缓一缓最近的疲累身心。
    当然更重要的是,让“风声”好好的酝酿几天。曾道人和香儿接连失踪,尤其是香儿还是被劫走的,再加上郝廷玉刻意散布的假消息,王銲那边肯定会惊慌失措,有所动作。
    在家里安安静静的歇了有三天,李苍玉的伤大有好转,韦家送的药效果确实不错。最为难得的是,李苍玉感觉自己一直被工作与生活捆绑的思绪,也跳出了束缚变得更加的清晰了。
    就拿眼前的“王銲谋反”一案来说,历史的巨轮滚滚前行必然会走到这一步,自己原本只是一个冷眼旁观者,心血来潮之下轻轻的顺手推了它一把。巨轮的行驶轨迹没有发生任何改变,只是在某些极小的细节之处,多出了一些不易察觉的异样。
    也许只是,车轮上多沾惹了一粒微尘。或者,只是自己下手的地方多了几枚指纹。
    但它,毕竟是和以前不同了。
    “亚马逊的一支蝴蝶扇动翅膀,会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形成龙卷风。”李苍玉如此想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大唐的历史因为我的介入,而完全变成另外一副模样呢?”
    这天傍晚,下了班的郝廷玉来了。
    李苍玉暗底里笑称,汇报工作的来了。随从们也都偷笑,说中候你真是非比一般,五品将军为你跑腿,四品少卿被你当枪耍,接下来肯定还有更惊人的!
    郝廷玉大约也是想到了这回事,进门就老大不爽的碎碎念,“老子堂堂的将军,跑来给你通风报信!赶紧,好酒好肉,不然没完!”
    “别报怨,好酒好肉早给你备着了。”李苍玉笑呵呵的,叫随从们去取酒来。这几天自己呆在家里,闲来无事也享受了一下小资生活,好吃好喝的置办了不少,不差郝廷玉这一顿。
    郝廷玉这才气顺了不少,问道:“伤怎么样?”
    “恢复得还不错。估计用不了一个月就能骑马了。”
    “一个月?你想得美!”郝廷玉说道,“最多十天,你得回游徼署。”
    李苍玉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还能是什么事?”郝廷玉正了正脸色,说道:“最几日我散布消息之后,一直盯着王銲那边,果然动静十分频繁。他们每天都派出许多人,寻找和打听两个道人的下落。他们当中可是有不少的绿林人物与市井游侠,消息路子很广。我都担心,他们会不会查到这里来?”
    “你的意思呢?”李苍玉问道。
    “再给他们添一把火。”郝廷玉道,“索性来个匿名告发,说他们要谋反!”
    “”李苍玉陷入了沉思,良久后,说道:“这样做,未尝不可。但是这样一来,对你我二人而言,可就捞不着什么好处了。”
    郝廷玉微微一怔,“怎讲?”
    “如果有人告发,由朝廷发令前去调查和镇压,那还关你我二人什么事?”李苍玉说道,“到头来就算能够成功扳倒王氏一家,我们却是白忙了半天,为他人做嫁衣。”
    “倒也是这个理”郝廷玉点点头,“虽说一样能够为民除害、报仇雪恨,自己却是连根毛也捞不着,确实不划算!”
    李苍玉微微一笑,可不就是这个理了。就算我不出手,王氏也要完蛋这么好的发达机会,岂能白白错过!
    酒肉来了,饥肠辘辘的郝廷玉立马开动。一边吃他一边说道:“这几天不少人来找你。”
    “什么人?”
    “仪王府的祭酒徐慎元。来了两趟。”郝廷玉说道,“问他也没说是什么事,后来留下话,叫你得闲去仪王府一趟。”
    李苍玉点点头,“还有呢?”
    “还有个姑娘!”郝廷玉挤眉弄眼表情夸张,“长得倒是蛮漂亮的,随身带着剑,两把剑,冷若冰霜脾气古怪,也是什么都不多说,只是找你。”
    红绸?她找我作什么?
    李苍玉再道:“没有了吧?”
    “还有就是,张长史派了个家奴来找你。”郝廷玉说道,“留下话说,若是休沐空闲,不妨到他的终南别院去玩耍几天。记得要带上婵娟姑娘一起去喂,婵娟是谁?”
    婵娟
    “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我掐死你!”
    两人笑闹了一阵,李苍玉养伤不好喝酒,就叫随从陪郝廷玉喝了个痛快。这家伙半醉之下有点膨胀起来,叫嚷着要去平康坊寻快活。
    李苍玉就劝他,现在非常时期,你还是多费点心神盯着王家。他们随时可能有动作。并与他约定好每天至少两趟往来,互通消息。
    正在闲叙,郝廷玉的一名随从快马而至,报告说,刚刚王鉷去了王銲家里,但是没待多久就走了。走的时候怒气冲冲,王銲还追出来大声吼叫了一声,“我的事情,不必你管!”
    “看来是有变故了。”郝廷玉的酒顿时醒了大半,扭头看向李苍玉,“你怎么看?”
    李苍玉心中暗自寻思,史书有载,王銲这个作死的活宝一边享受着他哥带给他的荣华富贵,一边又很嫉妒他哥哥。反过来,王鉷这人虽然官品不行害了不少人,也给大唐国家带来了不少的祸事,但他在自己家里的为人却是出奇的好。他很孝顺母亲,并且非常的疼爱王銲这个弟弟,已然达到了溺爱、骄纵的程度。
    一言以蔽之,王銲就是一个被他哥哥给惯坏了的傻大愣。
    “很有可能,王鉷已经有了一点察觉。”李苍玉说道,“他回去劝说王銲,但王銲不听。兄弟俩人起了争执,王鉷拂袖而走。”
    “如果这是真的”郝廷玉皱起了眉头,“那么王鉷,又是怎么听到风声的?”
    李苍玉立即联想到了韦见素和杨国忠!会不会有这种可能,韦见素去向杨国忠密报,杨国忠做起了墙头草,向去先王鉷通风报信了?以杨国忠的小人品行,这样做的可能性简直极大!
    所以,这是李苍玉预料之中的事情!
    李苍玉心中暗自思忖,我与韦见素说白了只是泛泛之交,他未必信得过我,同样我也未必就会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完全交到他的身上。我虽然是找了他合作,但并未将核心的内容告诉他比如我已经抓了两个道人!
    并且,我还叫他先去找杨国忠密报。
    如果杨国忠老老实实等着一起组队打怪分战利品,这固然是好。
    但杨国忠能够走到今天,靠的绝对不是诚信和人品,而是奸诈和投机。虽然他心里很想取王鉷而代之,但绝对不会轻易冒险。先去向王鉷通报一下风声,万一最后“打怪”失败他还能置身事外这绝对符合他的行为逻辑!
    但是,杨国忠又绝对不会和盘托出,毕竟他内心最为真实的想法,仍是干掉王鉷!
    “看来,事情有麻烦了。”郝廷玉说道,“王鉷都出面了,王銲还会一意孤行,铤而走险吗?”
    “依我看,可能性反而增大了!”李苍玉说道。
    “何以见得?”
    “性格。”李苍玉说道:“如果王銲是一个安分守己的理智之人,肯定不会生出这等荒唐的想法。再加上王銲一向对他哥哥不满,兄弟俩人起了争执,王銲还跑出来追骂一番。由此可以见得,王銲就算心里还有所犹豫,被他哥哥这么一激,他反倒会把心一横,蠢干到底!”
    “王銲对王鉷颇为嫉妒和不满,这倒不是什么秘密。京城很多人都知道。”郝廷玉道,“问题就在于,王鉷大权在握,他有的是办法提前阻止。”
    李苍玉淡然一笑,“那么,如果王鉷只是隐约听到一丝王銲要干坏事的风声,但并不知道王銲是要谋反呢?”
    “哦?”郝廷玉惊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有点道理!如果王鉷知道了弟弟要谋反,那就不是到府训斥与劝诫,而是直接采取强硬手段立刻制止了。谋反可是诛连之罪,王鉷身为当世权臣,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李苍玉拍了一下巴掌,呵呵一笑,“我们要感谢那个通风报信之人!他差不多是给王銲下了最后一剂猛药催他速死!”
    “问题是,那个人他是谁?”郝廷玉眼神灼灼的盯着李苍玉,“臭小子,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现在还不可说,过不了几天你就知道了。”李苍玉呵呵直笑,伸手示意萧晋轩扶他起身,又整了整衣服,“现在你我二人都有得忙了。光是在这里猜是没有用的,我要出去一趟,得到一些求证。王銲那边随时可能会动手,请你亲自出动将他死死盯住。这种时候,容不得半点疏忽!”
    “喂,你去哪里?”
    “时间紧迫,回来再跟你细叙!”

第110章 赶着相亲
    再访韦府,李苍玉没有像上次那样站等许久,韦见素很快就亲自迎了出来。
    名门大宦,主人亲自出迎,这规格已经相当于接待达官显贵或者是长辈级别了。
    “何敢劳驾,韦公亲自出迎?”李苍玉适当的客气了一下。
    “苍玉不必客气。”韦见素握住了李苍玉的手腕以示亲昵,“老夫正要找你,将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议。”
    两人走进了韦府,直去书房。
    正宅后面的一幢绣楼上,小丫鬟蹬蹬的跑上了楼,气喘吁吁,“幼娘,幼娘,那个人又来了!”
    “韦幼娘”并非是正式的姓名,唐人惯用家中的排行来作称呼,“幼娘”的意思就是家中最小的女儿。无论尊卑,都可以这么称呼她。同理,大名鼎鼎的“公孙大娘”也不是一位老妈子,她只是家中排行最大的女儿。
    韦幼娘正在专心致志的练着书法,被吵到了有点不爽,“休要咶躁!”
    “嘻嘻,幼娘!”小丫鬟一脸诡笑,“那我可就走了哦,你不要后悔哦!”
    “都叫你别吵了!”韦幼娘被打乱了心神,无奈的放下笔,“你看,这个夜字写得可丑了。”
    小丫鬟凑过来看了两眼,笑嘻嘻的道,“碧海青天夜夜心,都写了这么多次了还嫌不够呀?”
    “你懂什么,书法没有捷径,就是一个字,练!”
    “哦!”小丫鬟笑嘻嘻的道,“那如果有老师当面指导,会不会效果更好一些呢?”
    “那当然!”韦幼娘脱口而出,突然一下醒悟过来,“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嘻嘻!”小丫鬟怪笑连连,“我是说,你碧海青天,夜夜心念的那个人,又来啦!”
    “小婢,讨打!”韦幼娘凶巴巴的扬了一下手,脸上却是神彩飞扬,“真来啦?去了哪里?”
    “和主人急匆匆的去了书房,大约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谈。”
    “快,快去给我准备一下!”韦幼娘连忙道,“等他们谈完了事情,我得”
    “洞房花烛?”
    “呸!看我不活活打死你!”
    书房里,韦见素的神色有点紧张,刚坐下就说道:“苍玉,出事了!”
    李苍玉很淡定,“什么事?”
    “那杨、杨国忠”韦见素一脸菜色苦笑,急乎乎的拍着手,“可能去告密了!”
    “我知道。”李苍玉淡然道,“王鉷今天已经去了王銲家里,兄弟俩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哦?”韦见素惊讶道,“你怎知道的?”
    “山人自有妙计。”李苍玉道,“我来找韦公,也恰是为了此事。”
    “还请苍玉赐教?”韦见素满副忐忑不安,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模样。
    “不敢言教。”李苍玉道,“先请韦公告诉我,你是如何对杨国忠讲的?最好是原话一字不漏的告诉我。”
    “这个”韦见素作思索状,认真的回忆了一阵,说道:“我是这么说的:现在有人怀疑王鉷之弟王銲,纠集了一大批不法之徒意图不轨,正在对他进行暗中调查。”
    有人怀疑?
    意图不轨?
    暗中调查?
    李苍玉揪住了这三个非常重要的字眼,“韦公能够确定,这是原话?”
    “绝对能!”韦见素说道,“在去找杨国忠之前,这些措词我可是反复斟酌了许久。杨国忠为人毕竟猾头,我不能一下全对他说了。万一他害怕惹祸上身先去告了密,我们岂不是都要完蛋?”
    李苍玉呵呵直笑,果然,胆小的老实人也是有优点的。办起这种事情来就是一个字稳!
    “我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起你的名字。”韦见素再次补充道,那表情仿佛是在说你看我多仗义,没有出卖你吧!
    “韦公办事,果然稳妥。”李苍玉道,“如果是这样的一种情况,那事情就好办了!”
    “好办?!”韦见素惊诧道,“这都已经打草惊蛇了,随时有可能惹火烧身,怎的一个好办可言?”
    “如此说来,韦公是要退出吗?”李苍玉淡淡道,“现在,的确还来得及。你就当我没有来过,对其中内幕全不知情即可。就算最后惹祸上身,李苍玉也绝对不会出卖你!”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韦见素有点尴尬的苦笑,小声道,“我当然信得过苍玉了。只是,你就不觉得现在很危险吗?”
    “确实有点危险。”李苍玉道,“从来都是富贵险中求。想要扳倒别人自己上去,哪有不冒点风险的道理?我想杨国忠心里肯定也是有了这样的顾忌,才悄悄跑去告了一半的密。”
    “一半?”
    李苍玉点点头,“既然韦公会对杨国忠有顾忌,没有将实情和盘托出,甚至没有提到我的姓名。以杨国忠之为人,他哪会对王鉷没有半点顾忌呢?我猜想,杨国忠去告密的时候肯定也是语蔫不详捉风捉影,甚至没有提到韦公的名字。否则,王鉷就不会单单只是跑去教训王銲,而是直接来找韦公了!”
    “咝”韦见素深吸了一口凉气,神色紧张的点了点头,“对,对!以王鉷之凶悍,如果让他知道消息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首先就是将我抓过去严刑拷打,问个清楚明白!”
    李苍玉看他吓成那副样子,心中是既好笑也好气:果然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来的人,相互之间都没有真正的信任可言。我信不过韦见素,对他大有保留;同样的韦见素信不过杨国忠,杨国忠是最想弄死王鉷的人当然也谈不上什么信任层层怀疑,层层蒙骗!
    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勾心斗角了吧!
    “苍玉,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韦见素的额头都有了冷汗,表情也有些惊恐。
    李苍玉淡然说了两个字,“稳住。”
    “怎样,才算是稳住了?”
    李苍玉道:“韦公就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消息便可。就算杨国忠或者王鉷亲自找到了你,你也死死咬住这一底线不得放松。这样,你至少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如今看来,也只能这样了。”韦见素抬袖抹了抹汗,咬咬牙认真一点头,“老夫就打死也不松口,死死稳住!”
    “韦公若能稳住,我们大事可成。”李苍玉说道,“经过王鉷这么一激,王銲已经处于暴走的边缘,随时可能动手。一但他动手,我们就羸了!”
    韦见素当即苦笑起来,“那得多久啊?老、老夫这心里,真的是”
    好紧张,好害怕对不对?
    李苍玉暗自好笑,平静说道:“三天之内!”
    韦见素惊讶瞪大眼睛,“如此肯定?”
    一点都不肯定,只是为了宽你的心!李苍玉心中如此想,表情却是异常坚定,“韦公,请相信我!”
    韦见素深呼吸了几口,眉头一拧重重点头,“好,老夫这次就豁出去了我信你!”
    嗯,信我者,得永生!
    李苍玉心头暗笑,这便起身告辞。韦见素照例亲自相送。
    二人走到门口,又遇到了韦幼娘。
    为什么是“又”呢?李苍玉看着那个精心打扮过了的小姑娘,颇觉眼前一亮!
    这副扮相,莫非是赶着要去相亲?

第111章 西河剑器
    韦见素也感觉有些惊讶,“幼娘,大半夜的你怎么把舞衣给穿上了?”
    李苍玉这才明白是舞蹈服装,不禁多看了几眼,这套衣服确实非常的好看,是典型的大唐宫廷盛装的风格,色彩缤纷炫烂夺目,还有那么一点小性感这姑娘小小年纪,发育得还真是不错!
    “父亲容禀。”韦幼娘的脸有那么一点红,“女儿刚刚学成了一套舞蹈,还从来没有在人前展露过。今日恰好有贵客到府,女儿就想献丑一回!”
    李苍玉不由得好笑,按照大唐时下的风俗,仕宦之家但凡招待客人,没有歌舞助兴那还真是寒酸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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