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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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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听到曾紫莲的声音时,当时确实很激动。
  能与曾紫莲在一起工作,哪怕再艰难困苦,他也全身充满了力气。
  “你来海沽,到底是上任的,还是来看我的?”曾紫莲不满的说。
  “既是上任,更是看你。”周逢春微笑着说。
  “好吧,如果你是以站长的身份跟我说话,我们就继续聊下去。要不然,我得回去了。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一点也不急么?”曾紫莲急道。
  见到周逢春,她也很惊喜,但是,跟在后面的特务,让她心里升起一片阴霾。
  “你已经有了怀疑目标,剩下的事情,我想不用我多说了吧。”周逢春笑了笑,他对曾紫莲的能力也是很欣赏的。
  如果不是男女有别,曾紫莲完全可以担任海沽的站长。
  只是,军统到目前为止,似乎还没有哪个外站,是女性当站长的。
  “我也很难相信,竟然会是他。”曾紫莲此时哪有心思跟周逢春叙旧呢,周逢春越想跟她聊,她反而会越反感。
  接到新任站长之事,曾紫莲向火柴汇报了。
  今天被人跟踪,以及她安排袁庆元去火车站打探之事,她也一并说起。
  曾紫莲虽没与火柴见过面,但她觉得,火柴成熟稳定,心细如发,做事滴水不漏。
  她不知道总部是怎么想的,火柴就是现成的站长人选,为何要舍近求远,把周逢春调来呢?
  当然,总部的命令,她无意诟病,只是替火柴觉得不值罢了。
  路承周这几天,一直在注意着曾紫莲的情报。
  新站长来后,他这个副站长,就可以自动停职了。
  以后,让总部直接下达命令,把他调走,“火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到曾紫莲的情报后,路承周很是吃惊。
  情报三室的行动,他注意到了。
  毕竟是全体出动,想不知道都难。
  只是,路承周没想到,情报三室竟然是得到了军统新站长的情报。
  根据曾紫莲的情报,袁庆元确实非常可疑。
  路承周也暗怪曾紫莲,实在太大意了。
  接新站长这样的事,能让手下知道么?幸好袁庆元知道得不多,否则周逢春刚到海沽,就得出事。
  “承周,听说今天三室去火车东站扑了空。”金惕明突然走到路承周的办公室,神秘的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路承周很意外,以金惕明的级别,不应该知道情报三室的行动。
  “杨玉珊以为,把我赶出情报三室,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其实,情报三室,我有好几个学生。”金惕明轻笑着说。
  现在的人,是很看重师生情的。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金惕明在杭州警官学校当了几年教官,他的学生,现在都在各地任职,包括原来华北区。
  金惕明到情报一室后,他们有时间自然会来拜访。
  金惕明现在也是自己人,他们自然不会防备。
  “金教官桃李满天下,可喜可贺。”路承周微笑着说。
  “陈树公在海沽站留了一名内线,据说今天曾红会去火车站接人,可惜。”金惕明叹了口气,可是脸上,并没有遗憾之情。
  以他的资历,在情报三室当个副主任,应该是没问题的。
  杨玉珊却将他推到情报一室,金惕明很快就明白了,杨玉珊担心他到时会威胁到她。
  “情报未必每次都是准确的。”路承周笑了笑,递给了金惕明根烟。
  金惕明的那句,“陈树公在海沽站留了一名内线”,路承周非常吃惊。
  他怎么也想不到,老奸巨猾的陈树公,竟然还会这么一手。


第三百零四章 好奇怪
  路承周虽然很吃惊,但他脸上一点也不敢表露出来。
  金惕明当初是路承周的擒拿教官,可并不代表,他就不懂情报。
  总部能派他来海沽当站长,已经说明一切。
  对“陈树公在海沽站留了一名内线”,路承周也不好证实。
  这有可能,确实是金惕明原来的学生,无意中告诉他的。
  也有可能,是杨玉珊的新阴谋。
  否则,这样的机密情报,杨玉珊和陈树公怎么可能随便对人言呢?
  杨玉珊当初借调金连振,表面上是抓捕刘有军和曾红,实际上却是考验金连振的忠诚。
  当时,杨玉珊可是一点口风也没露。
  现在,她会光明正大的说出这样的机密?
  会不会是杨玉珊故意泄露的,就是想让军统陷入恐慌呢?
  毕竟,从曾紫莲的情报来看,海沽站确实有可能出现内奸。
  但内奸是不是袁庆元,还要进一步确认。
  甚至,今天情报三室在火车站的行动,是不是针对周逢春,也需要查明。
  潜伏在敌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事情,路承周见得太多了。
  回去时,路承周先去了五十一号路26号。
  周逢春抵达海沽,并且与曾紫莲接上头之事,他得向总部汇报。
  毕竟新站长到任,是海沽站头等大事。
  路承周估计,周逢春一来,自己这个副站长,就可以有名无实了。
  果然,总部很快回电,将工作交接后,火柴的工作就告一段落。
  接到电话,路承周终于松了口气。
  他将海沽站的情况,写了一个总结,让曾紫莲转交给周逢春。
  同时,路承周对袁庆元的身份调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要谨慎。
  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能放过一个内奸。
  内部调查,是件很艰难的事情,特别是在敌后。
  想要确定一个人是否忠诚,缺少行之有效的办法。
  因此,路承周给曾紫莲提供了一条思路:通过具体事情,甄别袁庆元。
  比如说,告诉袁庆元,新站长已经到了,就住在意租界,让袁庆元把人带回英租界。
  只需要让人扮演一名新站长,就可以达到甄别袁庆元的目的。
  如何甄别袁庆元,曾紫莲确实很头疼。
  周逢春刚到海沽,情报三室就倾巢而出,如果没有内奸,实在难以解释。
  况且,“火焰”那边也传来消息,陈树公在海沽站,确实留了一名内线。
  虽然火焰提醒,此消息未经证实,但曾紫莲相信,一定是真的。
  “周先生,准备好了么?”曾紫莲上午到了日租界,接周逢春回去。
  “好了,我还租了一辆汽车。”周逢春微笑着说。
  坐人力车确实很方便,但坐汽车更安全,虽然花费要高几倍。
  曾紫莲在英租界给周逢春租了房子,就在伦敦道昭阳里9号,与振华中学原校长谭天君同一条里弄。
  “这里条件简陋了些,但比较安静,后面有条小巷子,便于出入。”曾紫莲说。
  军统租房子,有没有后门是第一考虑。
  “能住就行。”周逢春看了看环境,谈不上满意,但也不算太差。
  只要能与曾紫莲经常见面,他就很满足了。
  “这是火柴让我转交的,海沽站的一些情况说明,算是工作交接。”曾紫莲拿出火柴的那份材料。
  其实这些材料,曾紫莲都知道,也向周逢春介绍过。
  “火柴好大的架子。”周逢春看着材料,突然冷声说。
  他可是新上任的站长,火柴不来迎接就算了,连面都不见,这算怎么回事?
  “我连他的面也没见过,这个人就是喜欢保持神秘,或许也是担心安全问题吧。毕竟,站内刚刚发现异常。”曾紫莲解释着说。
  “难道向我汇报一下工作,就不安全了?”周逢春更是不满的说。
  “你是站长,可以把他召来训斥一顿,我也想看看,火柴到底是何方神圣。”曾紫莲对火柴的能力很佩服,但并不表示,她就喜欢火柴这个人。
  越是有能力的人,脾气就越大。
  可曾紫莲并不喜欢有脾气的人,比如说周逢春现在的做法,就令她不喜。
  只不过周逢春现在是她上司,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有什么说什么了。
  “以后再说吧。”周逢春说。
  “你先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吧,我还有点事,下午再过来。”曾紫莲说,她安排了袁庆元去意租界接“新站长”,也不知道袁庆元有没有完成任务。
  “你安排一下,我要见海沽站的所有人。”周逢春突然说。
  “是单独见,还是一起见?”曾紫莲问。
  “单独见吧,见面的地点要分开,见面前才知道对方。”周逢春说,既然担任了海沽站长,当然要了解海沽站的情况。
  但是,最重要的是,还是自己的安全。
  金惕明的前车之鉴,就摆眼前,还没上任就当了叛徒,实在太窝囊了。
  曾紫莲掐着时间去的利顺利酒店,她给袁庆元的指示,中午十二点到意租界接人,下午两点前送到利顺利酒店。
  而曾紫莲,在十二点前就到了利顺利酒店对面。
  这是“火焰”给她出的主意,曾紫莲觉得,如果“火焰”在及时掌握宪兵分队的情况,这个办法还是很可靠的。
  一直到中午一点,利顺利酒店都没有出现特别情况。
  没过多久,袁庆元突然陪着“新站长”,出现在了利顺利酒店门口。
  这位“新站长”,是曾紫莲临时找来的,与军统没有任何关系。
  袁庆元给“新站长”开好房间后,很快就离开了。
  曾紫莲在对面,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异常。
  至此,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如果内奸不是袁庆元,那会是谁呢?
  然而,快到一点半,曾紫莲正准备走的时候,利顺利酒店突然出现了数名日本特务。
  其中,就包括了杨玉珊。
  看到杨玉珊,曾紫莲瞳孔一缩。
  刚刚她还在懊悔,差一点冤枉了袁庆元,没想到,自己之前的判断是正确的。
  对面的曾紫莲,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她相信,不用多久,“新站长”就会被带出来。
  然而,令她奇怪的是,杨玉珊的人,一直没有行动,或者说,她的行动并没有收获。
  直到三点时,“新站长”走出利顺利酒店,才被情报三室的人突然带走。
  曾紫莲很是奇怪,她马上去了敦桥道福顺里12号,向周逢春汇报。
  “你的意思,袁庆元是不是内奸,还没办法断定?”周逢春听了曾紫莲的汇报,缓缓的说。
  “刚开始,我觉得袁庆元不是内奸,看到杨玉珊后,马上断定自己的判断错了。可是,杨玉珊在三点才抓到我安排的人,似乎又不合理。”曾紫莲摇了摇头,缓缓的说。
  如果袁庆元是内奸,情报三室的人,只需要直接冲到房间,把人带走就行了。
  而情报三室,是在三点时才抓到“新站长”。
  要知道,这是曾紫莲与“新站长”约好的时间,只要三点一到,“新站长”的任务就完成了。
  “如果袁庆元不是内奸,是不是另有其人?”周逢春神色凝重的说。
  当长官的,最担心手下有叛徒,还是那种没查出来的。
  “我想跟袁庆元当面谈一次。”曾紫莲笃定的说。
  她相信,这中间肯定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不管袁庆元是不是内奸,都必须查清楚。
  “不行,你跟袁庆元见面太危险了,还是让我来吧。”周逢春摇了摇头,他怎么能让曾紫莲涉险呢。
  “你是新站长,更加不能涉险。”曾紫莲摇了摇头,她可以出事,但周逢春肯定不行。
  “这样,你通知火柴,让他与袁庆元见一面。”周逢春突然说,他不想让曾紫莲冒险,最好的办法,是换一个人。
  “他会同意么?”曾紫莲一愣,这倒是个办法。
  可是,她看火柴的意见,连周逢春都不愿意见面,遑论袁庆元了。
  “他现在还是海沽站的副站长,难道想违抗命令不成?”周逢春冷冷的说。
  路承周下午经过大兴日杂店的时候,金连振站在柜台后,见到路承周进来,马上拿着烟,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路先生,您抽烟。”金连振恭敬的说。
  对他来说,回到情报一室,安逸多了。
  不用没完没了的出外勤,也不用与人勾心斗角,只要当好大兴日杂店的伙计就行了。
  “今天没什么事吧?”路承周问,他所说的事情,不仅仅指街面上的,还有情报一室的。
  金惕明在宪兵分队,金连振在大兴日杂店,他们都是外地人,电话沟通时,可以更好的交流。
  “下午,三室又行动了,据说在利顺利酒店抓到了军统的新站长。”金连振看了看门口,压低声音说。
  “看看吧,三室又走到我们前头了。”路承周叹息着说。
  “路先生不用急,三室抓错了人。”金连振马上说道。
  “抓错了人?”路承周诧异的说。
  他当然知道,三室不可能抓到人,因为这个计划,就是他向曾紫莲建议的。
  晚上,路承周到宪兵分队后,金惕明又向他绘声绘色的介绍了三室失败的过程。
  对金惕明来说,能看到三室屡屡失败,心里其实很痛快。


第三百零五章 谨慎起见
  情报三室的情报,其实还是准确的。
  只不过,那个所谓的“新站长”,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杨玉珊的行动,当然不可能成功了。
  下午的行动虽然失败了,但路承周可以肯定一点,陈树公确实在海沽站留了一名内线。
  情报三室的行动,正是这名内线提供的情报。
  只是,这名内线,是不是袁庆元呢?
  路承周晚上去五十一号路时,收到了曾紫莲给他的情报。
  路承周没想到,周逢春竟然把这个任务交给自己。
  曾紫莲的试探,确实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如果不是“新站长”按照约定时间出来,情报三室似乎连人都找不到。
  袁庆元住在康伯南道与爱丁堡道之间的一条不知名的小里弄里,晚上十一点,他已经上床睡觉。
  听到外面有节奏的敲门声,袁庆元突然惊醒了。
  “咚咚,咚咚咚。”
  两重三轻,有节奏的敲着门。
  这是军统的联络暗号,告诉里面的人,对方是自己人。
  “你好,老赵在家吗?”路承周沉声问。
  “不在。”袁庆元打开门,虽然看不太清对方是谁,但这句暗号却是正确的。
  “他还卖菜吗?”路承周又问。
  “对啊,有事?”袁庆元说。
  “想请他看电影。”路承周沉声说。
  “进来说吧。”袁庆元让开身子,请路承周进屋。
  “我是火柴。”路承周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的相貌、皮肤、声音,甚至走路的姿势都发生了变化。
  唯一无法改变的,就是身高了。
  只是路承周身材中等,像他这样身高的男子,在英租界随处可见。
  “火副站长好。”袁庆元放下手里的油灯,恭敬的说。
  英租界大部分人家都通了电,但他家没拉线,毕竟每个月几块钱的费用不低。
  “最近的工作怎么样?”路承周坐在桌边的凳子上,问。
  “还好。”袁庆元赶紧拿起桌上的水壶,给路承周倒了杯水,“家里没开水,也没茶叶,只能将就了。”
  “没事,抽烟么?”路承周掏出烟,抽出一支,递给袁庆元。
  “多谢火副站长。”袁庆元伸出三张手指头,准确的抓住一头烟,含在嘴里,拿起油灯上的玻璃罩,轻吸一口,就点上了。
  路承周则是拿出火柴,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点上了火。
  袁庆元此时才看清“火柴”的脸,牙齿有些外露,脸色蜡黄,看上去五十来岁。
  “这段时间,曾组长是不是给你布置了任务?”路承周将身前的杯子轻轻拿开,身为一名特工,他不会轻易在外面吃东西,特别是同行递过来的东西,哪怕袁庆元是他的下属。
  “是的。曾组长让我打探从汉口方向过来的火车到站时间。今天,又让我去意租界接新来的站长。”袁庆元恭敬的说。
  “这段时间,除了执行曾组长的任务,你是否与其他人接触过?”路承周沉声问。
  这个问题很关键,他可以掌握军统和宪兵分队的情报,能作出比较准确的判断。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袁庆元是内奸的可能性不高。
  最大的可能是袁庆元的行踪被情报三室掌握,或者,他将任务无意中透露了。
  “其他人?”袁庆元蹙起眉头,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这样吧,你把所有接触过的人都介绍一下。无论是小商小贩,还是亲朋好友,一个都不能漏。”路承周缓缓的说。
  “火副站长,出什么事了么?”袁庆元看到路承周一脸严肃,紧张的问。
  “今天你从利顺利酒店离开后,宪兵分队情报三室的杨玉珊,就带着人扑到了利顺利酒店,把新站长带走了。”路承周看了袁庆元一眼,缓缓的说。
  袁庆元的眼神虽然透着紧张,但并不畏缩。
  路承周当了几年巡捕,每天在街上要接触不知道多少人。
  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从对方的眼神,就能看出个大概。
  袁庆元的表现,符合一个手下见到长官时的神情。
  而且,告诉袁庆元真相,不仅仅表示信任他,更有利于找出真正的原因。
  “什么?!”袁庆元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不敢置信。
  “坐下,声音也不用这么大。我知道,这件事跟你应该没关系。”路承周伸出手,在空中压了压。
  “昨天接到任务,我只告诉了一个人。”袁庆元坐下手,满脸都是懊悔。
  “是不是施锡纯?”路承周心里一动,突然说。
  整个海沽站,除了路承周和曾紫莲外,就只剩下内交通安孟博,以及会计黄文买。
  还有就是情报组的两名情报员:袁庆元和施锡纯。
  袁庆元能接触到的,也只有施锡纯。
  “火副站长英明。”袁庆元叹息着说。
  “以后叫我火先生就可以了。”路承周突然说,袁庆元总是“火副站长”的叫着,如果让外人听到,很容易泄露消息。
  “火先生,我对不住党国,请求处分。”袁庆元突然将烟头丢到地上,诚恳的说。
  “当然要处分你,无组织无原则,上峰交待的任务,怎能随便告诉别人?”路承周严厉的说。
  “我知道错了。”袁庆元说。
  “幸好没造成大的危害。”路承周叹了口气,说。
  “新站长都被抓了……”袁庆元一脸的懵然,因为自己的失误,让新站长被捕,这肯定要上军事法庭了。
  “新站长是假的,这是曾组长对你的考核。”路承周安慰着说。
  “真的?太好了。”袁庆元高兴的说。
  “说说施锡纯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上次你去车站的事,也跟他说了吧?”路承周问。
  “不错。火先生,施锡纯真是奸细吗?”袁庆元问。
  “你们当中,肯定有一个内奸,如果不是他的话,肯定就是你。”路承周冷冷的说。
  “不是我,不是我。”袁庆元忙不迭的说。
  情报组只剩下施锡纯和袁庆元,就算他们原本关系一般,也因为此次的剧变,走得比较近。
  袁庆元每个月的薪水,要寄一半回去,他的日子过得比较清苦。
  施锡纯手头阔绰,经常请袁庆元喝酒吃肉。
  袁庆元很是感激,自然对施锡纯知无不言,他心想,两人都是情报组的,说说工作上的事,又有何妨呢。
  “幸好施锡纯没想到,他暴露得这么快,否则他将内奸的帽子扣到你头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路承周冷冷的说。
  如果施锡纯再聪明点,一开始就将袁庆元定位为内奸。
  施锡纯有情报三室的配合,完全可以让军统相信袁庆元,就是那个内奸。
  内奸不暴露就罢了,一旦暴露,袁庆元就成为他的替罪羊。
  “火先生,我想亲手除掉施锡纯!”袁庆元郑重其事的说。
  施锡纯竟然是内奸,他怎么也想不通,差一点就闯了弥天大祸,不除掉施锡纯,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谁说要除掉施锡纯了?”路承周冷笑着说。
  虽然他确定,施锡纯就是内奸,但此事还要进一步证明。
  不能因为袁庆元的一家之言,就轻易断定施锡纯的身份。
  内部的甄别,真的需要谨慎,不能轻易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内奸。
  “那怎么办?”袁庆元张口结舌,他被路承周搞迷糊了。
  “你的任务,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施锡纯请你喝酒,该吃吃,该喝喝。正常渠道知道的消息,都可以告诉他。但是,我今天晚上来的事,绝对不能提。”路承周沉吟着说。
  他还得再次考验,施锡纯的真正身份。
  如果施锡纯真是内奸,也不宜马上除掉。
  施锡纯接连给情报三室,提供了这么多情报,可见他深得陈树公信任。
  这个时候,通过施锡纯情报三室传递假情报,将能大大打击情报三室的嚣张气焰。
  “是。”袁庆元郑重其事的说。
  曾紫莲第二早上,收到了火柴的情报,告诉她与袁庆元谈话的内容。
  火柴虽然基本断定,施锡纯才是那个真正的内奸,但是,还希望再甄别一次。
  一定要让施锡纯心服口服,向他摊牌时,无话可说。
  同时,施锡纯如果是内奸,火柴希望,通过施锡纯,向情报三室,传递几份假情报,借着施锡纯,打击情报三室。
  曾紫莲对火柴的计划很有兴趣,但现在周逢春才是站长,这个计划,需要得到周逢春的批准。
  “既然确定施锡纯就是内奸,还甄别干什么?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君不见内奸,当务之急是除掉,怎么还要留着呢?如果让他听到风声,跑回情报三室怎么办?这个责任谁来负?一个连面都不敢露的火副站长么?”周逢春冷笑着说。
  “再次甄别确实有必要,我们不能凭袁庆元的一家之言,就断定施锡纯是内奸。如果袁庆元才是,那个真正的内奸呢?”曾紫莲担忧的说。
  “可以对施锡纯搞一次甄别,但甄别之后,必须马上除掉。内部的敌人,是最可恨的。”周逢春冷冷的说。
  “好吧。”曾紫莲无奈的说。


第三百零六章 改变计划
  周逢春是站长,他要求甄别之外,马上除掉施锡纯,曾紫莲也没有办法。
  只是,海沽站目前没有没有行动人员,上次除掉潘玉林的行动,是火柴亲自动的手。
  这次清除施锡纯,自然也应该交给他。
  然而,周逢春却有不同意见。
  “海沽站的行动,不能都交给他吧?这样,你把施锡纯约出来见个面,给他找个地方,我亲自甄别。”周逢春听到曾紫莲,又要把任务交给火柴,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无名火。
  周逢春到海沽后,被日本特务尾随,差点暴露行踪。
  身为副站长的火柴,不仅没有及时出现,反而一直不露面。
  难道说,他这个副站长,比站长还重要?
  周逢春还没拿到电台,无法与总部直接联络。
  他已经决定,发给总部的第一封电报,就要求撤换副站长!
  “那不行,你难道忘了金惕明的前车之鉴?再说了,哪有站长锄奸的?”曾紫莲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周逢春冒险。
  “你觉得我不行?”周逢春觉得,自己对付一个施锡纯,还是没问题的。
  “不是不行,而是没必要。”曾紫莲坚定的说。
  “你准备怎么甄别施锡纯呢?”周逢春不再坚持,只要曾紫莲没有认为他不行,也就无所谓了。
  “照方抓药。”曾紫莲微笑着说。
  火柴的计划,是放长线钓大鱼。
  首先让袁庆元“消失”,让情报三室认为,袁庆元才是真正的卧底。
  毕竟,袁庆元参与的行动,每次都失败,特别是这次针对他的测试,又让情报三室抓到了人,更加可以断定,袁庆元就是陈树公布下的内线。
  其次,再对施锡纯搞一次甄别行动。
  当然,施锡纯如果真是卧底,一定会特别谨慎。
  因此,甄别要有真假之分。
  假甄别,是让施锡纯觉得,他经受住了军统的考验。
  真甄别,才是让他露出狐狸尾巴的计划。
  确定施锡纯的身份后,先让他冷一段时间。
  施锡纯一定特别紧张,给他一些简单的任务,既可以让他觉得,军统依然相信他,同时也能让他慢慢平静下来。
  当然,袁庆元的“消失”,就应该能让施锡纯很快镇静。
  一旦稳住施锡纯,只需要把郑问友调回来就可以了。
  到时候,他带着军情组、行动组,还有第七路军的精干兄弟,完全可以打情报三室一个伏击。
  如果操作得当,甚至有可能把陈树公和杨玉珊除掉。
  这两个人狼狈为奸,欲除之而后快。
  曾紫莲也很认同这个计划,然而,周逢春并不同意,想要马上制裁施锡纯。
  周逢春虽是她的同学,但更是新上任的站长。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已经感觉到,周逢春对火柴很不满。
  “照方抓药?照谁的方?火焰的?”周逢春听到曾紫莲的话,突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不管照谁的,只要方子有效,不就行了么?”曾紫莲微笑着说。
  “说说你的方子吧。”周逢春本不想干预曾紫莲的具体行动,但此时很想插手。
  “我会告诉施锡纯,你到了海沽,并且要见他。”曾紫莲想了想,缓缓地说。
  “确实是换汤不换药,这样,我给你改动改动。我先见他一面,再约他第二天见面。”周逢春想了想,沉吟着说。
  “会不会太危险了?”曾紫莲担忧的说。
  “你与他见面就不危险了?再说了,突然见面,怎么可能有危险?”周逢春摇了摇头,他好死也是杭州警官学校训练班出来的特工,就算施锡纯图谋不轨,他也能对付。
  甚至,可以当场制裁施锡纯。
  施锡纯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可是,袁庆元接到的是假站长,让他提高了警惕。
  任何一名潜伏在对方阵营的卧底,都会事事小心,处处留意。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警觉万分。
  情报三室得知,他们抓到的,只是一名普通老百姓后,陈树公就与施锡纯见了面。
  “陈先生,我是否可以撤回来了?”施锡纯焦急的问。
  他已经嗅到了危险,曾红安排袁庆元去接假站长,说明袁庆元已经引起了曾红的怀疑。
  曾红之所以会怀疑,肯定是因为车站的行动。
  因为,那次情报三室也扑空了。
  “现在撤回来有什么意义?奖金不会有,功劳也不会有。情报三室的副班主任,我可是一直帮你留着。”陈树公缓缓的说。
  “如果曾红开始怀疑我怎么办?”施锡纯急道。
  “这件事怪我,没有提前给你找个替身。”陈树公叹了口气。
  火车东站的行动没有结果,肯定让军统察觉了。
  曾红让袁庆元去打探火车到站时间,情报三室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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