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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称雄-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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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重新恢复了原来的生活,刘良佐此时就感觉心绪不宁。他是一名士绅,父亲曾经中过进士外放过知县,最后做到了知府。刘良佐自小读书,不过却不是科举这块料,最后捐了个监生。

  刘家也算是富裕之家,家里有几百亩田地,不过刘家的这份家当却不是祖上传下来的,而主要是刘良佐这些年挣下的。他父亲虽曾做到知府。可后来获罪,反把家当给弄光了。若不是刘良佐,刘家早败落了。

  刘良佐一个花钱捐的监生能重振家业,靠的其实就是贩卖私盐。靠着这个,这些年他赚下了万贯家财,置地置宅。

  可现在,刘良佐却发现自己这个赚钱的行当也许要干不下去了。今天一早,他突然接到了一张帖子,邀请他去麻城。落款是镇南侯。

  刘良佐知道镇南侯是谁,一个新近迅速窜起的新贵,凭着大败流匪而迅速升官,一路从小小练总,短短不到三月时间就升到了总兵官,更凭着擒拿了张献忠,而破天荒的封为了镇南侯。

  这位新候爷现在深得皇帝信任,而且他还是八省督师内阁大学士梅之焕,和东南五省总督李长庚的学生。这样一个红的发紫的人物,突然要邀请他去赴宴。

  这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一个荣耀,可对刘良佐来说,他知道他遇上麻烦了。他很清楚的猜测到镇南侯为什么找他,因为盐。

  刘钧数月前还只是一个麻城练总的时候,就曾经缉查过私盐,当时还杀了麻城太平乡分销私盐的赵武,查获了十余万斤私盐。

  那个赵武,过去就是从他这里拿盐的。而刘良佐,正是武赵贩盐的上家,刘良佐也只是一张庞大的私盐贩卖网中的一环而已。当初刘钧查了赵武后,曾放出过话来,让他退出麻城。

  他当时忌惮梅李几家,最后也暂时停止了麻城这块的私盐贩卖。可是现在,刘钧又发贴给他,这事情看来不但没完,反而越发的麻烦了。

  如果刘钧依然只是麻城练总,刘良佐当然可以不理会他的帖子,可现在刘钧却是堂堂镇南侯,郧阳总兵官。

  事实上,接到刘钧请帖的并不仅是刘良佐一个人。

  当刘良佐匆匆赶到武昌城中的周家,在管家带着进入客厅后,周老爷一见到他就道,“你定是为了刘钧的阎王贴来的吧?”

  “阎王贴?”刘良佐愣了一下。

  周老爷靠在官帽椅上,缓缓道,“那镇南侯在四川剿匪时,杀人如麻,砍了数万首级,得了个刘阎王的称呈。如今他一回到麻城,立即就四处下贴,据悉,整个湖广的盐商盐贩都接到了他的帖子。”

  刘良佐没想到刘钧居然给湖广所有的盐商盐贩都发了贴子,大为惊讶。

  “镇南侯要干什么?难道他想要打击私盐?”

  周老爷冷笑两声,“刘钧不过剿了一群流贼,还真就把自己当成天老大他老二了。打击整个湖广的私盐?哼,他这是作死。他岂知道,整个湖广的盐买卖有多少人在做,又都是哪些人在做,这些人背后又牵涉到了多少人,想要来抢食,真是嫌命长。区区一个新封镇南侯,还不够格。”

  刘良佐却没有周老爷这般的自信,他虽然有些身家,可在刘钧这样的侯爷面前,那只是一只小小的蚂蚁而已。

  “那镇南侯下这帖子是要做什么 ?”

  周老爷甩开折扇摇了摇,然后笑道,“我量他刘钧也没有那么肥的胆子敢跟所有湖广盐商盐贩做对,我听说刘钧先前曾跟汉东王他们有过协议,他替汉东王他们清理进入蕲黄的私盐贩子,然后从中分一杯羹。”

  周老爷对自己的分析很自信,他不相信刘钧有胆子跟所有的盐商做对。但刘钧也肯定是看上了盐业的利润,想从中分杯羹。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刘钧想找湖广的盐商们合作,刘钧替那些有正经盐引,有合法销售官盐的盐商们缉查打击他们盐区内的私盐。

  官盐盐商们有合法的盐引和盐区,而刘钧有的是人马,两边合作,共赢结果。

  “真的只会是这么简单?”刘良佐半信半疑,而且就算真的如此,那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消息。这些年,官盐私盐早就不分家了,那些拥有盐区的盐商,实际上每年只向朝廷交纳少量的盐税,他们取得合法卖盐权后,只向盐场买进水量的盐,也就只付少量的税,然后再私下里从那些盐户手里低购买入大量没上税的盐,夹带着回来售卖,赚的盆满钵满。

  官盐官因此也是私盐贩,他们不但在自己的盐区里夹带出售私盐,而且还往其它盐商的盐区偷偷贩卖。可以说,那些规模稍大些的私盐贩,实际上都是有官方合法身份的官盐盐商。

  而刘良佐,根本就是一个专门帮周老爷往别区分销私盐的盐贩子。周老爷实际上也没有合法的盐商身份,他也是一个盐贩子,只不过他是直接帮一个合法的武昌盐商分销,贩卖的私盐更多而已。

  刘钧哪怕是要跟各盐商们合作打击私盐,他们也是那些被打击的。

  “咱们怎么办?”刘良佐充满担忧。

  周老爷却是毫不担忧,“刘钧所求的不过是钱财而已,看着盐买卖赚钱眼红,就想插一脚,分一份。这种贪婪的人,我们见的还少吗?直接给他些银钱孝敬,他自然也就满足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那给他多少银子?”

  “随便看着给就是了,你也别真太把他那官爵当回事,这湖广的一亩三分地,还轮不到他来做主。”周老爷摇动着扇子,“我打算明天派赵三去趟麻城,给刘钧送五百两银子去就好了。”

  “周老爷不亲自去?”刘良佐知道赵三,那不过是周老爷的一个家丁长随而已。镇南侯亲自下贴请人,周老爷只派个长随去,而且只送五百两银子,这是不是太过份了。

  想了想,他还是劝说了周老爷一句,“周老爷,五百两银子是不是太少了些?刘钧毕竟是堂堂镇南侯一镇总兵!”

  “我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五百两已经很给他刘钧面子了。这笔银子,我都能新纳一房小妾了。”

  从周府出来后,刘良佐一直在想着周老爷的话。回到家,他又拿起那张帖子看了几遍,最后还是没敢如周老爷那般不去。

  “管家,去准备大发钱庄一千两银子的庄票。”刘良佐想了想,又对管家交待道,“嗯,你再去置备一件上等玉器,价值千两上下吧,今天就要准备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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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2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数骑停在红袖坊门前,几名一身蓝色戎衣,胸口还挂着一枚铜质作战纪念章的士兵拦住他们。n∈n∈,。

  “我是辎重营张国栋,有要事面见总镇大人。”一面腰牌亮起,几名士兵仔细的查验过后,向他行了一个礼,“张游击请!”

  张国栋对几名守兵行了个礼,留下了自己的亲兵,并把自己的佩剑留下,独自入内。

  一路上到三楼,又有数名总兵亲卫拦截,通报身份之后士兵入内禀报,然后放他进去。

  “冬狗子,可是有事?”刘钧正跟沈曼和陈圆圆两个喝茶,见到他过来便问道。张国栋其实也就是冬狗子,不过如今他已经是升任了游击将军一职,堂堂的署指挥佥事,三品官将。冬狗子那个名字自然有些不太合适,冬狗子升职那天,特意开口求刘钧为他赐个大名。

  刘钧便给冬狗子取名国栋,又给狗剩取名国梁,二狗取名国柱,狗蛋取名国强。刘钧给他们取了这些大名后,九头鸟军中立即流行起了改名潮,而且大多都想要取个带国字的名字,因此现在九头鸟军中,原来那些贱名字的现军官们,纷纷改了名,什么国华国顺国富国邦,估计得有二三十个。这还是因为大家觉得只有如张冬狗他们这些大帅的弟子等,才有资格取国字辈,要不然,估计还有更多。

  现在九头鸟军中那些国字辈的,都被公认是侯爷的弟子。尤其是张国栋,更被大家称为大帅门下首席弟子,他也正式担任着大帅标下五营兵马中的辎重营坐营游击。

  “郧阳十府十五州一百零五县的诸多收到贴子的盐商盐贩们,到现在为止只来了不到百家,而且多是派了下管家或者家丁来的,接贴后亲自赶来的只有七八个,而且还全是些小鱼小虾。”张国栋向刘钧仔细禀报着。“咱们准备了这么大的场面,就来了这么点人,是不是再推迟下会面时间。再派点人去催促下他们?”

  “不必了。”刘钧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虽然他当初就预料到可能会有人不买他的帐,但他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敢做的这么过份。连点表面上的面子也不肯给。“这些人既然只派了管事甚至是家丁来,那就是完全没把我刘某人放在眼中。既然如此,那么再去请,这些人只会越发的给脸不要脸。”

  刘钧当初刚从四川动身回麻城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向郧阳镇辖下的一百多个县境的盐商盐贩们发了邀请贴。让他们前来与会议事。

  可现在居然只来了小猫七八只,这些人还真是不把自己这个总镇放在眼中啊。

  “走,去会会他们。”

  刘钧起身,直接往衙城而去。

  皇帝让刘钧练五万新军,刘钧也确实想借机练一支新兵。可皇帝现在没钱了,虽然今年皇帝新决定要全国抽练七十余万兵马,还为此加征七百多万练饷,每兵相当于十两的军费。可刘钧的五万新军却不在那七十余万兵马之中,因此那七百多万的练饷一分也没有他的。特别是皇帝今年先后给了杨嗣昌和梅之焕各五十万的剿饷和赏赐,现在确实没钱了。

  皇帝既要刘钧练兵。又没有军饷拔付,一切只能靠刘钧自己去筹措。

  刘钧也不会点石成金,练几万新军的费用是极大的,尤其刘钧还不打算吃空饷,他是实实在在的想要练一支新军,不是普通的新军,而是真正精锐能战的新军,因此钱粮需求更大。刘钧初步算过,新练一军,每兵一年的粮饷起码得二十两。而他们的装备和训练花费也得达到这个数字,骑兵还更高。

  一兵平均算来来连饷带装备和训练年费四五十两,五万新军一年起码得要二百万两银子。这是一笔庞大的开销,刘钧虽然入川剿匪得了几十万两价值的财货。可这些东西就算能出手,也还远远不够,军械坊那边的收入,能补贴部份装备的费用,但依然还不足。

  何况,刘钧还打算要采购一百万石的粮食储备。更是急需用钱。

  刘钧给那些盐商们发贴,就是准备从盐这里先下手,弄一笔快钱出来。

  他有一个很大的计划,可惜盐商盐贩们根本就不理会他。

  到了衙城,刘钧没有见那些各家派人的管事家丁,但他亲自见了刘良佐等八九个接到帖子后亲自赶来的盐商们。

  衙城官厅里,刘良佐等八个小盐商都很忐忑,他们只不过是小小的盐贩子,在堂堂镇南侯郧阳总镇面前,那无异于大象前的蚂蚁。

  “小的江夏刘良佐拜见侯爷,能受到侯爷邀请,真是让小的受宠若惊,一点小小礼物,还请侯爷笑纳。”刘良佐刚才在衙城里坐了许久冷板凳,又见侯爷一回来,见都不肯见那些大盐商们派来的管事家丁,立即就临时决定,把送给刘钧的礼物又增加了。

  他原本准备的是一千两银庄票,另外一块玉佩。可现在,他直接送上了三千两的庄票,还好来时多带了些,庄票也轻便。

  刘钧看着刘良佐捧在手上的庄票还有玉佩,只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这个刘良佐很有诚意。

  傅山站在刘钧身边,附耳向他小声的介绍了一下刘良佐的身份。刘钧才知道原来刘良佐还是原来赵武的上家,不过也只是个小盐贩而已。

  “刘员外能来,已经很给我刘某面子了,哪还能让你破费!”刘钧没收他的银钱礼物。

  刘钧笑的越是那么温和,刘良佐却越觉得心慌,总觉得是刘钧嫌银子少了,当下暗骂刘钧贪婪,咬咬牙,一狠心道,“都是小的不懂事,小的愿意再拿出三千两银子来助饷。”

  摇了摇头,刘钧道,“刘员外误会某了,我下贴请你们来,可不是为了敲诈你们银子的,我刘钧不是那种人。”

  “是是是。”刘良佐表面上连连点头称赞,心里却完全不信。

  刘钧只是笑笑,“其实我本来是有桩大买卖要和诸位合作的,这是一桩能赚大钱的买卖。互惠互利的双赢买卖。可惜,看来大家还是不太相信我刘某啊。既然如此,那我刘某也不能强求,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嘛。不过买卖不成情义在。各位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玩几天,我会安排人陪你们的。”

  刘钧又对着其余几位商人说了些勉励的话,便让亲兵带他着他们下去安顿了。

  等盐贩们离去后,傅山对刘钧道。“我们一共下了三百六十张贴子,可总共只到了五十余家,其中又多是派了些管事前来,只有刘良佐等八人亲到。还有三百多家既没派人来,也没有个解释。”

  “哼,这些人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刘钧脸上依然带着笑,可眼睛里却泛着凶光。

  “现在这些商人不肯前来,那大帅的计划?”傅山问道。

  刘钧确实是有计划的,可没有人支持配合也是不行的。现在这些盐商如此不给他面子,若他没有反应。只怕今天派人来的那几十家,接下来也不会理他了。

  郧阳镇地跨四省,拥有十府十五州一百零五县,而且又处于四省中心,因此是个庞大盐码头,盐商也极大,实力庞大,牵涉极广。

  不过刘钧虽然是想与盐商们合作,可不表示他得跪着求他们合作。

  “这些人怕是忘记了,我现在是镇南侯。而且还是郧阳总兵官,在郧阳辖下的这一亩三分地,我的话他们还是得认真听一听的,要不然。得罪我可没好下场。”刘钧嘿嘿冷笑了几声,“从没来的人中挑一家近点的,有那种确切把柄的,直接灭了。”

  “大帅要杀鸡儆猴?”

  “既然别人不怕我们,那我们总得展示下我们的肌肉才行。”

  “属下明白,我立即安排人去办。”傅山应声道。

  当天晚上。刘钧设宴款待刘良佐等八个盐商,而那些各家代家主前来的管事家丁们,刘钧依然没理会。有些管事愤而直接回家去了,有些人更直接把礼物也带回去了,只有少数几家的人,还依然住在虎头堡的客栈中,只是派了人回去询问接下来怎么办。

  酒宴上,刘钧亲自招待了刘良佐等人,但并没有再说什么合作赚钱的事情。

  第二天,刘钧继续款待他们,然后剩下不多的几家盐商的人,又走了不少。

  第三天,宴会继续。刘良佐已经不想再呆下去了,正当他准备向刘钧请辞的时候,刘钧一挥手,却突然有一个军官大步走了进来,然后向刘钧大声的禀报。

  “禀报大帅,我们查到武昌城中周文顺私通回左五营,不仅私信往来,而且周文顺还为回左五营贼匪采购粮食、药品、盐巴、布匹等各种物资,还替他们搜集官军的各种情报,然后贼匪付给他们劫掠来的金银和饰品等赃物,各种证据确切,弟兄们已经突袭了周武和周家的各个商行,拿下了周文顺以及周家各个管事,并抄出许多通匪证据。”

  刘钧听罢,冷冷笑了两声,“既然一切证据确切,那就按朝廷法制办事,该杀的杀,该抓的抓,该查的查,该封的封!”

  刘良佐听到周文顺三个字时,早就心头发凉,等听到刘钧那番杀气凛凛的话时,更加腿都软了。

  周文顺,那正是他的上家。来时,他还去见过周文顺,周文顺对刘钧轻视不已,原本还打算派个管事送五百两银子来,可后来他来了却没见到周家人。等再听到周文顺的消息,想不到是从刘钧的嘴里,更想不到的是,周文顺已经被安了个通匪之名,眼看着就要破家亡族了。

  宴会厅上,一众盐商们也都跟刘良佐一样,有种心惊胆跳的感觉。周文顺是否通匪?他们觉得这极可能是真的,但这其实都不是什么事,商人图利,只要有利可图,谁会管是不是通匪,山西的商人还一直跟建虏做生意呢。

  现在刘钧突然拿下周文顺,刘良佐等人觉得绝不是因为周文顺通匪。这就好比官场上,哪一个官员突然被查了,哪怕表面上是因为贪污,但那肯定只是个幌子,因为无官不贪。他们马上想到,肯定还是因为周家这次没来会面。

  这个时候他们突然才惊恐的发现,这位镇南侯还真是一头凶狠的老虎,一个不顺心,他就能把你吃的连渣都不剩下。

  这时,刘钧继续道,“大家也不必担忧,周文顺这种通匪的奸商本镇自然是严惩不殆,不过大家只要是奉公守法,本镇自然也不会难为大家。相反,我这里倒还有一个很不错的合作计划,如果诸位有兴趣的,可以参一伙。”

  马上有人问,是什么生意,他们愿意出一份力。

  “先不着急嘛,大家再好好玩几天,过两天,我们再谈。”

  当天,武昌盐商周文顺通匪被查的消息,就如风一般的迅速传扬开去。镇南侯派兵突然动手,一下子把整个周家和周家的生意都给查封了,周文顺被直接以通匪罪处死,一家人也都下了狱,所有财产都给没收了。

  雷霆手段,狠辣无比。据说期间也有人为周文顺出面,可镇南侯却半点情面都不给。

  而随着周家被灭,坊间还有一个消息在迅速流传着,据说通匪的并不止周文顺一个,还有许多,只是镇南侯暂时还在追查证据而已。

  第二天一早,刘良佐起床后突然发现,虎头堡里多了好些熟悉的面孔,都是湖广的盐商盐贩们,其中还有不少老对头。随着时间慢慢过去,越来越多的盐商盐贩们赶来虎头堡,这次再没有人只派家丁来了,他们都亲自赶来,甚至还拉着一车车的礼物。

  有周文江那只鸡被杀在前,没有哪个盐商再敢不把刘钧放在眼中。这个时候,许多人才想起来,这位镇南侯不仅仅才二十岁,他还有一个阎王爷的外号。

  “还是先听听这位镇南侯究竟有什么大计划吧,但愿破点财就能免灾!”几个盐商凑在一起,小声的叹气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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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3章 一百万两的大买卖'

  短短三天时间,郧阳十府一百零五县的大小盐商们,就已经纷纷齐聚虎头堡。能赶来的基本上都赶来的,十几家还没到的,也是因为暂时人在外省,他们也由重要人物前来参会。

  一直以来,盐都是最赚钱的商品,盐商也是最有钱的商人,而且这些盐商也多有着自己的靠山,他们虽有钱,可也不是想动就能动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盐商地位特殊。可现在,刘钧说杀就杀了一个周文顺,甚至还把周家一下子连根拔起了。

  好多人都知道,这个周文顺背后是靠着武昌城里的楚王家的一个郡王的,这样的关系已经够硬了,但现在,人死了,家人都在狱中,十几万的家财全都被抄没了。

  没有人想在这个时候硬碰刘钧这个阎罗王。

  大家都是带着和气生财,息事宁人,破财消灾的这种念头过来的,至于刘钧之前屡次提起的什么大计划,合作双赢等等,并没有几个相信。大家都认定刘钧就是想要来抢食的,想要分一杯羹而已。

  刘钧确实想要分一杯羹,实在是这里面利润太高了。据他所知,朝中的那些嗣贵们通过掌握盐引窝单,每年仅告转卖这些通过特权弄到手的盐引窝单,一年就能得利一百万两银子。

  而当今实力最强劲的扬州盐商们,据称盐业资本不下三千万两,每年他们能得利润九百万两,其中给国家纳税却只有一百万两,再除掉各项费用计三百万两,最后仍可获纯利润五百万两之巨。

  而大明朝廷一年的国库收税不过二百多万两。

  湖北是一个人口大省,明代湖广开发以来,成为天下粮仓,人口大量增长,盐当然也消耗越多。湖广属于淮盐的官盐销售盐区,一年的官盐销量达到六十万引盐以上。而现在刘钧的郧阳镇,战据了半个湖广。另外还有河南、陕西、四川好几个府,比方湖广只大不小。

  但郧阳这一片地区,虽然说是一个消耗盐的重要地区,但却不产盐。所需要的盐得从扬州、或者广东、福建。乃至于山西或者四川运进来。

  但湖广地区真的没有盐吗

  不,有盐,而且有很多的盐。

  就在刘钧出兵四川的前段时间,张山受刘钧之命,缉查私盐贩子。发现了一件事情。当时他查到一伙私盐贩子,都只是些散贩,肩挑手提走乡窜户的卖私盐,张山抓到他们后,想要顺藤摸瓜往上查,结果却意外的发现,这伙人的盐不是从外省进来的,居然是自己熬的盐。

  最后仔细追查,发现这些人在黄州西面的德安府应城县,在那里挖盐。

  原来那里本来是一个石膏矿洞。以前的矿场主开采石膏时,只取白石膏,而把与之共生的上下两层青石膏做为废渣弃之洞外,然后废碴日积月累,形成小山。天下大雨,冲淋产生的水流到附近的稻田,把稻苗弄死了。当地百姓发现那弄死稻草的水带咸味,熬煮能出盐。膏洞附近农民便用废碴浸水取汁,代替食盐,周边居民都相继效仿。

  后来那矿场主的石膏生意经营失败。那个矿场主干脆铤而走险,他干脆不再取石膏,而是直接用废洞蓄水,汲水熬盐。取水一旦,可得盐三四斤,熬出的盐再卖给附近一些胆大的百姓,他们再挑到外面去卖。

  这个消息,应当说算不得是什么太过惊讶的消息,起码在座的那些盐商中就有不少人知道这事。但他们对那矿洞派人察看过。规模太小,一年也产不了多少盐,根本看不上。

  刘钧看着这些人,却是摇了摇头。那些盐商也许看不上那个新发现的矿场,可刘钧知道后却是相当的激动,因为盐商们看不上矿场,是因为他们只是卖盐的,不是产盐的人。产量不高,自然也就没吸引力。

  可刘钧是谁,他是郧阳总兵啊,现在手里还握着皇帝给的多方筹饷的特旨。这多方筹饷,自然也就包括自己采盐了。

  先前唯一让刘钧犹豫的只是应城的盐矿有多少的储量,他派了不少人过去查探,发现那片地区应当是一个大盐层,量很大,起码百年内都不用担心没盐采。

  储量足够,剩下的就是如何赚这钱了。正常情况下,应当是刘钧招人采盐,不过最后刘钧还是否决了这种念头。一来采盐得需要大量人工,二来见效慢。刘钧急需要用钱,他需要的是投入少,见效快的生意。

  最后想来想去,刘钧想到了借鸡生蛋这个主意。

  刘钧一挥手,一队队亲兵进入大厅,引得厅中一阵骚动紧张,许多商人还以为刘钧准备要拿他们。

  不过随后发现,这只是虚惊一场。

  士兵们进来,是给他们送上一个本子。

  刘良佐接过一名士兵递上的本子,发现是印刷的。他目光扫了一眼,然后很快就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住了。

  “应城盐场招募计划书。”刘良佐轻轻的读道,继续往下看去。越看,他越惊讶,越看越激动。这果然是一个天大的计划,镇南侯居然在应城发现了一人大盐矿,然后他要招募人合伙开采盐矿,按上面的计划所写,刘钧准备开挖盐井,用水采法采盐,三年后,预计盐场挖盐井百口,盐工十万,年产盐一百万担以上。以后只要加开盐井,产量还能继续提升。

  一担盐百斤,一引盐三百斤。过去淮盐每年在湖广一省的销售就在六十万引,这还不包括各种进入湖广的私盐销量。一个百姓平均一年起码得食盐十斤,因此盐这个买卖是可以一直做的,利润也是极高的。

  刘良佐暗自在心里计算着,官盐便宜时一斤一分,贵时一斤甚至达到六分银,而私盐则是一斤一厘五到两厘之间,差距巨大。但就算是一斤一厘五,私盐不用交税,也依然有厚利可图。

  虽然私盐价比粮价要低,可私盐却是能源源不断的熬出来,粮食产量却是固定的。

  一斤私盐卖一厘五,一担一钱五,这一年一百万担,那就是十五万两。

  当然,帐不能这么算,在座的并不是纯粹的私盐贩子,他们实际上多数都有官盐商人的身份。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把这不交税的便宜私盐用官盐的名目卖出去,而这价格却是天差地别的,十倍差价,甚至有时能达到四十倍差价。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地方,应城在湖广德安,就在汉江附近,也距离武昌和长江极近,这就意味着这里的盐能迅速方便的运输出来。相比起许多盐商得从东南海边把盐运进来,千里迢迢,湖广自产的盐肯定更具有优势。

  当然,在这诱惑面前,还是有人提出了疑惑。

  朝廷严禁私盐,一般的私盐都是那些朝廷的盐厂里的灶户们流出来的,这种私盐比较隐秘。而如刘钧这样的,想直接在应城建一个盐场,而且还是一个打算年产几十万担的盐场,那岂不是太过招摇了,朝廷能允许

  “当然能允许。”刘钧笑着对那名盐商道。“诸位有所不知,皇上让刘某编练新军,但朝廷现在一时没有粮饷拔付,因此皇上让某多方自筹。现在我打算采盐措饷,这能帮朝廷解决一个大问题,朝廷当然会同意。事实上,我已经向陛下上呈了奏折,要在应城采盐,而皇上已经允许我在应城办盐场,盐场所采之盐可以发卖,所得用做训练兵马的军饷钱粮。”

  刘钧这话一出,众商人们就都激动起来了。

  最大的一个麻烦已经解决了,刘钧有了这道旨,可以随意开场采盐。这意味着,应城以后真的能提供大量的盐。

  没有人在这个时候问如果以后到应城买盐是不是要交高额的盐税。

  “诸位,现在,我们面前有一个极好的机会。我打算直接招募一百万两银子做为股本,招募打盐井的工匠,招募采盐熬盐的工人,把应城盐场建立一个大盐场。”

  “一百万”不少人都吸了口冷气,虽然在座的都是盐商,个个身家万贯,但一百万两银子还是很让人惊讶的。

  “没错,就是一百万两银子,一共一万股,每股一百两银子。”

  有个盐商站起来问,“那我们投了银子进去,算是盐厂股东吗,那能参与盐厂的管理决策吗”

  刘钧毫不客气的打消了他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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