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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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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儿是一个卖各种发梳的人,那个大叔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穿了一件破旧的麻布圆领袍,她的头上包着一块黑色的方巾,看着就是一幅商贩的打扮。
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很多木梳,细密的梳齿,仿佛机械加工出来的一样。
唐朝的工匠确实很厉害,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把木头刻出来这么细密、均匀的梳齿的。
“老丈,这个说的怎么卖?”我走过去,拿起一把雕刻成半月形的发梳。
他的发梳雕刻得十分精致,连边角都磨得十分圆润,看起来和后世做的基本没什么区别。
明天要花桓家里拜访,除了拜访的礼品之外,多准备个小礼物,总是很有必要的。
“郎君,真是好眼力。”大叔说,一脸我很识货的表情,“你拿的那柄木梳是整个摊子上最好的一把,价值四十个通宝。”
四十个开元通宝,按照现在的市值折算的话,也就合人民币七八十块钱。
没想到梳子居然这么便宜,我又问了其他两把的价格,差不多都在三四十块钱一把的样子。
看来看去,这个也好看,那个也挺不错,干脆都买了下来。
“阿爷。”杜甫有些不耐烦了,他拽了拽我的衣领,指着旁边的一个摊位,“那个是什么?”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个卖柿子饼的。
那个人也是这样,支一张大马扎,估计是柿子饼太沉了,商贩怕马扎压塌了,又在上方加了一块木板,用来支撑货物的重量。
我不知道是的唐朝叫什么,我只好跟杜甫说,“那是甜饼,你要吃吗?”
“阿娘和阿爷不许我吃甜饼。”杜甫可怜巴巴的说。
“没事儿,我不告诉他们。”我说,走过去。
“郎君,这个怎么卖?”
“十个通宝一斤。”小贩估计看我不像买的样子,不冷不淡地说。
“子美想吃几个?”我说,偏头征求杜甫的意见。
“单凭阿爷做主。”他学着长辈儿那样可样客套着,眼睛一直盯着柿子饼。
“来三四个吧!”我说,“不够我们再买。”
“好嘞!”卖柿子饼的小哥利索地把四个柿子饼放进旁边的一轮方纸上,然后把方纸包成了中药的那种形状;他把“中药包”放在木制的杆秤上称了称,把有刻度的那一侧给我看,“刚好八两,五个通宝。”
“嗯。”我应声,从钱袋里掏了五个通宝给他,他把“中药包”递给我。
我把纸打开,让杜甫抱着纸包吃。
“阿爷吃一个。”杜甫接过之后并没有立刻吃、而是又递给了我。
“阿爷不爱吃甜的。”我说,我说的是实话,在碎叶镇呆了这两年,基本上吃不着糖,我都快忘了糖什么味了;吃不着就不想,渐渐地也就不怎么爱吃糖了,“子美真是个懂礼的好孩子。”
杜老师被我夸奖了一顿,笑得一脸灿烂,他抓着柿子饼咬了一大口;大口嚼着,笑得一脸满足。
果然小孩子只有吃糖的时候最幸福。
我抱着杜甫,往前走着,忽然看到了一个卖面具的商贩;他的背后是一整排的面具。
我就纳闷他是怎么把这些面具挂上去的时候,一个路过的少妇让他拿起其中的一个面具,我才看到后面是一个挂钩。
他在背后扯了好几根平行的绳子,绳子上面挂着很多挂钩;仔细一看,挂钩记载绳子上面的——面具就是挂的那些挂钩上的。
那些面具大多是些大红大绿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油漆但是又不大像。
“这个是怎么卖的?”我问。
“六个通宝一个。”卖面具的中年大叔说。
“子美想要哪一个?”我抬头,问杜甫。
“我可以要面具吗?”杜甫吃了一惊,“阿爷总是教导我不要喜欢这些东西……”
“没事儿,他今天不是不在吗?”我冲他眨了眨眼,“我们不告诉他,回去之后,你就说路上一小朋友非要送给你的!”
“小朋友?”杜甫一怔。
“就是你的玩伴。”我解释道,“到时候,你就说你回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儿时的玩伴,那个孩子非要把自己的面具送给你,说是友谊的见证。”
“这样阿爷会信吗?”他书里还拿着啃了半截的柿子饼,呆萌地问我。
“当然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做证的。”我说,“来,看一看想要哪一个?”
“我想要那个胡国公的。”杜甫指着旁边那个大红色的说。
胡国公?那不是秦叔宝吗?
秦叔宝本名秦琼,字叔宝;他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封号是翼国公——死后追改胡国公。
他和尉迟恭——也就是尉迟敬德,常年占据着古代的大门。
对,他俩就是传统门神画上画的门神。
“那我要旁边那个蓝色的。”我说,我也不知道那个蓝色的画的是谁,反正看着还蛮好的。
“要这两个是吧?”贩卖面具的大叔说,他把秦叔宝的以及我挑的那个蓝色的面具递给我,“一共十二个通宝。”
“嗯。”我从钱袋里掏出钱递给他,把秦叔宝的面具递给了杜甫,我则拿起了那个蓝色的。
“我是左武卫大将军!”杜甫毕竟只是一个两岁的孩子,面具在他脸上根本挂不住,我伸手帮他扶着,附和道,“参见秦将军!”
“哈哈哈……”杜甫笑得一脸开心。
其实小孩子跟大人一样,在该做什么的时间内做什么事情就好,一味地强迫他们成熟未必是件好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感觉,小时候的杜甫这么乖,那历史上记载的那么调皮的杜甫,该不会被我教坏的吧?
想想都觉得长安街上繁华异常
第271章 巧遇妼儿
“阿爷,子美想要那个!”杜甫戴着面具玩儿了一会儿splay的游戏,他指的前方一个黄色的摊子说。
“哦!”我应声,抱着他往前走。
走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卖糖人儿的;他弄了个小车子,弄了一个满是孔D的陶瓷台子,上面C着几个已经做好的糖人,金灿灿的糖人在花灯昏暗的光的映照下,像是点点星。
小摊子的周围围着三个家长,家长分别牵着一个小孩;两个粉嘟嘟的女生和一个五岁的小男生。
糖人小贩推着一个小车子,车子上摆着一个小炉子和一口小锅,小锅旁边是C作台,C作台的旁边放着大半盆水;小锅更像是砂锅——是陶瓷制作的,盆也是陶瓷制作的。
小郭的旁边放着一块木板,木板旁边还放置着一小碗白色粉末;木板应该是用来冷却糖稀的,白色的粉末应该是防止糖稀和木板粘连的。
我俩到了卖糖人的小摊前,那个匠人果然先往木板上涂抹淡淡的一层白色粉末,然后把糖稀是从锅子里盛出来,放在木板上;待糖稍稍冷却之后,匠人的双手从盆子里沾一些水,双手沾满水之后,他开始捏糖人。
后世的时候基本上没有见捏糖人的了,大部分卖的都是“糖画”——是用糖稀在纸上画出来的,而古代的时候糖人大多是吹出来、捏出来的。
忽然想起来,糖葫芦和糖人不都是宋朝之后才出现的么,怎么这么早就有了?
“阿娘,妼儿想要那个!”旁边那个看起来五岁多一点儿的小女生说。
妼儿?我一愣。
难不成是杜筠的小未婚妻那个妼儿?
说起来,刚刚忘了问杜煜,杜筠去哪儿了。
“妼儿想要哪儿一个?”旁边的女子说,她蹲下来把小女生抱起来,“阿娘没有看清,再指一次给阿娘看。”
“我想要那一个!”她说,指着这边的一个糖荷花说。
我伸手拔下来,弯腰递给她。
“谢谢郎君!”妼儿说,笑得一脸灿烂。
“不妨事。”我轻笑,这才是孩子的正确教育方式;现世中的这么大的大多是些熊孩子。
熊孩子之所以会存在,就是因为有一个熊家长;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熊家长曾经也是熊孩子,他们的上层还有一群依老卖老、永远站在社会制高点上的熊长辈。
那些熊长辈,大多是些生活在天朝重新启航前后的人,他们生活的年代连温饱都成问题,更别提教育了。
社会教育的缺失,让他们把年龄当成了“挡箭牌”,再加上传统教育教导人们要尊老爱幼、老人是弱势群体;于是乎,今天在公交车上掌掴女生,明天在篮球场围攻打篮球的职员,自己的孩子不看好、在高铁上满里边乱跑。
在现世的时候,经常看到各种关于熊孩子的新闻,今天把小区里的私家车全给划了,明天把谁家的玻璃砸碎了,后天把瓜农辛苦苦种出来的几千斤西瓜全糟蹋了。
本来熊孩子熊倒无口厚非,家长教育及时补救,这些事情完全可以避免。
然而事实上是,熊家长拒绝道歉、赔偿,还会用一句万能台词怼回来:“他还是个孩子,你跟孩子较劲,好意思吗?!”
他还是个孩子,教育成这样,你好意思吗?
虽然总是说熊孩子就得教育,但是大部分人“下不去手”;一方面真的是因为他还是个小孩子,下不去手,之所以变成这样责任还是在家长。
另一方面是真准备教育熊孩子,熊家长急眼了,不仅把原本的受害者拨打一顿还上网上披露,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
真的很想说,这种人就不要生孩子了好吗?
生出来教育成这样,以后就算不威胁社会,也会也是个“祸害”;也不能起到养儿防老的左右。
别说“只是为了参与一个生命的成长”,对得起这句话么。
言语过激了。
有些家长教育得还是很好的。
之前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儿,看起来也就刚刚会走路的样子。
她妈妈的前面走,她乖巧地跟在后面;这时候,前面不远处的垃圾筒外面有一团丢在外面的广告纸。
小女孩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捡起广告纸要往垃圾桶里丢;垃圾桶太高,她够不着。
她妈妈虽然没有牵着她,但是一直在关注她,看到她站在垃圾桶旁边之后,立刻走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她妈妈把她抱到垃圾桶口的位置,小女孩立刻摁了下上面的盖子,把纸丢了进去。
纸团掉进垃圾桶的一瞬间,世界都被治愈了。
“多谢郎君。”妼儿的家长说,褔了福礼。
“娘子客气了。”我说,轻笑,“子美,你想要哪一个?”
看到我喊他,杜甫愣了一下,“啊?”
这是咋了。我看着呆萌的杜甫,想。
只见他是不是看妼儿一眼,又不好意思地把视线挪开;看到我看着他,他低头,不知道是不是花灯映照的原因,他的脸红扑扑的。
妼儿显然也看到了杜甫,她愣了一下,捏着自己老妈的裙角,小声说:“那个小郎君好像在看我。”
我也觉得,杜甫该不是看上妼儿了吧?
这可怎么办?
妼儿是杜筠的未婚妻,论行第,是杜甫的嫂子啊。
我想了想,历史上杜甫的妻子是一位杨氏女子,比杜甫小十几岁。
“妼儿莫言乱说。”她妈妈尴尬地冲我笑,褔了福礼,领着妼儿走开了。
“子美?”我又唤了他一声,杜甫目送着妼儿,我喊了他一声,他浑然不觉。
“子美!”我把声音提高了两度。
“嗯?”他回头,看到我盯着他,脸又红了,“阿爷。”
“你要哪一个?”看到他脸红,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指着旁边的糖人说。
“那个吧。”他随手指了一个。
看到他指的那个,我忍不住笑了。
他指的就是刚刚妼儿指的方向,那个方向只剩了两朵花型的糖人——准确的说应该叫糖塑。
“那就要这个吧。”我指着一朵木兰花状的糖塑,说。
“好嘞,一共五个通宝。”那个人把C在台子上的糖塑递给我。
第272章 李杜相见
看的出来杜甫心不在焉的,他有一口没一口的舔着糖塑。
“不好吃?”我故意逗他。
“嗯~”他摇头,“太过甜腻了。”
“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东西呢,毕竟小孩子都喜欢吃甜的啊。”我说,“重贤兄那么喜爱吃甜,子美应该也喜欢才对啊?”
“不是的,阿爷,我喜欢吃甜的。”杜甫反驳道,他低下头,看起来就心神不宁地说,“估计是刚刚吃那个柿饼吃多了吧……”
什么柿饼吃多了,明显是看上人家妹子了,那个是你嫂子啊,嫂子不能觊觎的;再说了,才两岁就开始想着妹子,以后怎么成为一代诗仙?
看来必须得教育他一下了。
“子美啊,”我抱着他,语重心长地说;说实话,语重心长这个词儿,我一直以为这辈子都没和我没什么关系了,“所以啊,什么东西都要讲究适度,适可而止。”
“是自己的,终归是自己的,逃都逃不掉;不是自己的,终归不是自己的,怎么抢也抢不着。”我说,“刚刚那个小女孩,是你长兄阿筠的未婚妻子,定下了娃娃亲的。”
“阿爷教训的是。”杜甫低下头,默默的舔着那朵木兰花。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话说重了,毕竟他是一个只有两岁的孩子啊。
可是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安慰他,只好默不作声。
街道两旁都是些卖小饰品、小玩意儿的摊位,又往前走了两步,看到了一个卖木雕的小摊位。
卖木雕的小哥看起来二十岁上下,他的手里正拿着一块老树根雕刻,他的她位上摆着很多小玩意儿。
有栩栩如生的小貔貅,有正在嬉戏的小鸭子,还有,一只老母J带着四五只小J的组合雕塑;每个玩意儿都精细的无可挑剔,看的出来都是精心打磨过的。
“子美,喜欢那个吗?”我戳了一下低头舔糖塑的杜甫,又指着木雕摊上的小木雕,说。
本来以为他会很喜欢,没想到他却摇了摇头,“子美不喜欢那个。”
“为何?”在我印象里,小孩都喜欢这些小玩意儿的啊,这么精致的小木雕,我都很想要,他居然不喜欢。
“阿爷说我命里‘木’太多了,不能再要‘木’了。”杜甫说。
命里木太多了?
居然是这么一个让我无法吐槽的原因。
“其实五行并不准的……”我试图跟他解释,可是他一脸懵地看着我。
我忽然发现我没办法跟他解释。
天干地支、Y阳五行自古以来就影响着天朝人,我忽然冒出来跟他们说,你们信得都是封建迷信……
绝对会被打死的吧?
“啊?”杜甫看着我,看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感觉到什么东西撞到了我腿上,我低头,发现是一个球。
那个球看起来和足球差不多大小,外面是用皮革制成,砸到身上并不疼,里边应该不是实心的。
我抱着杜甫,弯腰把球捡起来;手指捏了捏,还真的不是实心儿的。
紧接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儿走过来,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也愣了一下,忍不住想感叹一句,世界这么小!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白。
“别来无恙啊!”我开口说。
李白原本穿的一身月白色的圆领袍,现在袍子上全是鞋印儿;那个球上也是灰乎乎的样子,不用想,球肯定是他的。
“杜展?”李白试探的问,他抬头,看着我抱着杜甫,懵了一下,“两年不见,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噗……”我忍不住笑,“你想什么呢,女子怀贵尚且需要9个月呢,这个孩子怎么看也得有两岁多了啊?”
“这倒是……”他赞同,呆愣地点了点头,“那这个孩子是?”
“家中长兄的孩子。”我解释道,“名甫,小字子美。”
“你哥可真够自恋的。”李白毫不客气地说,“这个孩子虽然现在长的很好看,长大了还不知道什么样呢!”
我:“……”
“阿爷,这等少不更事、口无遮拦的孩童是谁?”杜甫看起来是个乖宝宝,呛起人来出口成章。
“我就是大名鼎鼎的李白。”李白夸起自己来,连脸都不带红的。
“没听说过。”杜甫白了他一眼,说。
“那是你孤陋寡闻!”李白不干了,“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我?”
这个对白那么熟悉呢?我眨眨眼,想。
“夸自己夸成这个样子,你也真好意思。”杜甫虽然只有两岁,嘴皮子可是不饶人,说着半截都结巴了,“我、我祖父那么厉害,我都没有说!”
“你祖父不就是杜审言么?”李白不屑的说,“你知道我祖父是谁吗?”
“是谁?”杜甫说。
“是谁?”我赶忙追问。
这可是一个千古难题呢,李白到底是不是皇家人?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一直仕途不顺?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又传他和唐太宗是同辈族弟。
如果真的和太宗是兄弟的话,那他可是玄宗的曾祖父;这辈分儿一下子就上去了。
“……”李白看见我俩异口同声的问,愣了一下,“我不告诉你们。”
我:“……”
“怕你是不敢说吧,毕竟是杜撰出来的。”杜甫直接怼了回去,他拽了下我的领子,“阿爷,子美想下去。”
“……”李白偏头,“不是我不说,是我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就我们两个人也不会给你捅出去。”杜甫说,他站在李白旁边儿。
李白现在只有十四岁,但是也已经长到了一米七左右的样子;杜甫已经算是长得快的孩子了,但也只有九十公分左右。
气势上明显矮了一大截。
“差点儿上了你的当了。”李白蹲下,戳了戳杜甫的脸,“要不要一起玩蹴鞠?”
“好啊!”一听说要不要一起玩足球,杜甫接着就忘了刚刚说的话。
小孩子也太好忽悠了,这么简单就被岔开了话题。
你们怎么不接着聊了,我还等着听呢?
“去哪里玩?”杜甫跟在李白身后,追问。
“那边有一个大空地,那边还有我三个玩伴。”李白说,冲身侧偏了下头。
说完两个人撒丫子跑开了,我赶忙抬腿追上去。
李白和杜甫的历史性会面2333
第273章 颜式清臣
跟着李白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他说的块空地。
空地上站着三个同样穿着圆领袍的少年。
“阿白,怎么这么久啊?”其中一个少年说,那个男生看起来也七八岁左右。
“抱歉,遇到个熟人,你们不介意多一个人吧。”李白说,拉着杜甫上前,“只是个两岁的孩子,让他在边上跟着玩儿就行。”
“当然不介意了,人越多越有趣嘛。”那个男生说,他自我介绍道,“我叫颜真卿,你叫什么?”
啥?!我一愣,这孩子是颜真卿?
长安还真的是遍地都是大神。
颜真卿也是长安人,他是京兆万年的。
颜真卿被世代推崇的是书法,但其实他也是一名优秀的政治家;在跌宕起伏的政治生涯里,也是有过一番作为的。
颜真卿祖籍山东,三岁时丧父,由母亲抚养长大;一生历任玄宗、肃宗、代宗、德宗四朝。
他小的时候家庭贫寒,家里穷,买不起纸;他就用黄土和水充当墨水,在墙上写字。
功夫不负有心人,颜清臣同学刻苦上进,二十五岁就中了进士,正式步入仕途。
但在朝为官势必会成为众矢之的,颜真卿也终究躲不过这一劫,德宗时期的宰相卢杞借反臣李希烈之手害了他。
颜真卿和韦凑似的,是那种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天宝九年,他由监察御史转殿中侍御史,在御史台下属的三院之一的察院任职。在此期间,御史吉温出于私怨陷害御史中丞宋浑,颜真卿于是上折:“奈何以一时忿,欲危宋璟后乎?”
——怎么可以因为私人怨恨,就破迫害忠臣之后呢?
当时宰相杨国忠及其党羽一看,顿时不高兴了,把他划成异己加以排斥;天宝十二年,终于找了个借口,把他调离出京,降为平原太守。
平原郡属于安禄山辖区。
安禄山谋反初露苗头时,颜真卿就看出来了,暗中高筑城墙,并在墙边深挖战沟,招募壮丁,积储粮草,加以防范;但表面上却作出每日与宾客泛舟饮酒、不问世事的假象。
天宝十四年,安禄山谋反,河北二十四郡除了颜真卿负责的平原城守备很好外,其他城均失守;正是由于颜清臣同学的先见之明,安禄山才没能蚕食掉太原城。
在与安禄山的斗争中,他把原来的三千兵扩充到万人,并择取统帅、良将,与堂兄常山太守颜杲卿相约共同抵抗安禄山,颜杲卿在安禄山后方讨伐叛军。
颜真卿被推为联军盟主,统兵二十万,横扫燕赵;天宝十五年,他又辅佐河东节度使李光弼讨伐叛军。
玄宗之子李亨即位后,为肃宗,颜真卿重新当上了河北招讨使;安禄山利用肃宗调走河北兵力之机,乘虚急攻河北,兵围平覃。
十月,颜真卿被迫弃郡,第二年他见到了皇帝,被诏受宪部尚书,后升职为御史大夫。
经过安史之乱,唐朝转向衰落,出现了藩镇割据的局面;代宗死后,他的儿子李适即位,为德宗,但实权却被宰相卢杞把持。
卢杞一直对颜真卿的才略和耿直嫉恨。
德宗想改变藩镇专权的局面,却引发了藩镇叛乱,其中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兵势最强,他自称天下都元帅,向朝廷进攻,朝野大为震惊。
德宗找卢杞商量,卢杞一听,正好这个机会铲除颜真卿,于是说:“不要紧,只要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去劝导他们,不用动一刀一枪,就能把叛乱平息下来。”
接着,他推荐了年老的太子太师颜真卿;这时候,颜真卿已经是七十开外的老人了。
文武官员听说朝廷派他到叛镇去做劝导,都为他的安全担心;颜真卿却满不在乎,带了几个随从就赶往淮西。
唐朝宗室李勉听到这件事,觉得这根本就是鸿门宴、朝廷将失去一位元老,于是秘密上奏请求留住他,并派人到道路上去接他,但没有赶上。
那边,李希烈听到颜真卿来了,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在见面的时候,叫他的部将和养子一千多人都聚集在厅堂内外;颜真卿刚刚开始劝说李希烈停止叛乱,那些部将、养子就冲了上来,个个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尖刀,围住颜真卿又是谩骂,又是威胁。
但颜真卿毕竟是见过大事面的人,面不改色,朝着他们冷笑。
李希烈于是命令人们退下。接着,把颜真卿送到驿馆里,企图慢慢软化他。
叛镇的头目都派使者来跟李希烈联络,劝李希烈即位称帝;李希烈大摆筵席招待他们,也请颜真卿参加。
叛镇派来的使者见到颜真卿来了,都向李希烈祝贺说:“早就听到颜太师德高望重,现在元帅将要即位称帝,正好太师来到这里,不是有了现成的宰相吗?”
颜真卿扬起眉毛,朝着叛镇使者骂道:“什么宰相不宰相!我年纪快八十了,要杀要剐都不怕,难道会受你们的诱惑,怕你们的威胁吗?”
李希烈拿他没办法,只好把颜真卿关起来,派士兵监视着;士兵们在院子里掘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土坑,扬言要把颜真卿活埋在坑里。
颜真卿不为所动。
第二天,李希烈来看他,颜真卿对李希烈说:“我的死活已经定了,何必玩弄这些花招,你把我一刀砍了,岂不痛快!”
过了一年,李希烈自称楚帝,又派部将*颜真卿投降。士兵们在关禁颜真卿的院子里,堆起柴火,浇足了油,威胁颜真卿说:“再不投降,就把你活活烧死!”
颜真卿二话没说,就纵身往火里跳去,叛将们把他拦住,向李希烈汇报。
李希烈想尽办法,终没能使颜真卿屈服,就派人将其缢杀,终年77岁。
这一年里,其他人想尽办法救援颜清臣同学,都没能救出来。
四朝元老就这么驾鹤西去,德宗休朝八日,全军将士恸悲恸大哭。
我回神,看着还只有七八岁的颜真卿。
他身上的衣服圆领袍很破旧了,看起来穿了很久,但是他却笑的一脸灿烂。
“我叫杜甫。”杜甫被他的笑容感染,开心地笑。
第274章 长安初雪
他们玩球的规则我完全没看懂,也许他们玩的这个球本身就没什么规则。
除了用脚踢之外,头、肩、臀、胸、腹、膝等部位均可接球;虽然说是最早的足球,但是并没有规定不可以用手碰——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不行。
玩球的规则和足球也不大一样,他们这个游戏好像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也都可以玩似的。
只见李白把球用脚踢了起来,用肩部接住,开始用肩膀和胸前颠球。
一个球被他玩儿跟活了一样,无论他怎么颠那个球,那个球就是不离开他的身边。
颠了没有两分钟,他们就开始玩儿五个人追逐这个球的游戏。
在空地的东北角上,有一个大大的竹筐;竹筐被放倒在墙角,开口的这一边对着他们。
我看到他们五个人彼此追逐,好像是在比谁先把球抢到,然后踢进那个筐子里。
李白毕竟比那几个孩子大一些,他轻而易举的抢到了球,正要往筐子里踢的时候,被半路上杀出来的颜真卿抢走了。
颜清臣同学刚要S门,又被另一个少年把球抢走了。
他们彼此追逐着。
作为一个在现实不怎么看球的人,我忽然发现竞技运动也蛮好玩儿的。
他们五个人玩儿得正起劲,虽然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是难得有这么的机会可以玩个痛快,我也没有喊。
我看着边上灯火通明的街道。
街上人来人往,几乎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自己的“战利品”。
街上依旧是摩肩接踵,我甚至怀疑整个长安的人都出来玩了。
花灯点缀夜空里,映照的天空一片火红,仿佛天边的火烧云。
我忽然感觉有点儿饿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我在的街道对面就有一份卖吃食的;我走过去发现是卖饼的,卖饼的是一位大娘。
“尝尝大娘的饼吧,十里八乡没有不说好吃的!”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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