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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城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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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月初二。
感冒还在挂水中__最近只能两更了
第266章 有只蜗牛
“嗣业?”
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敕勒山下。
我明明记得我在军营里。
和他们聊了一宿,天亮的时候才睡觉。
新年是腊月二十七到正月初九。
在这期间,值完班的人都可以自由活动;我的班儿拍的是腊月二十九、腊月三十。
因为正月十六要结婚,所以我正月初二就得启程赶往长安。
我本来打算的是正月初二一早出发,可我怎么醒过来之后,并不在军营里呢?
“嗣业?”
我听到人喊我,下意识的寻找声源。
可是我四下都看了一遍,也没看到有人喊我。
难道是我幻听了?可是我明明听见有人叫了我两遍啊!
“嗣业!”
那个声音急促了起来,仿佛有些不耐烦了。
“你在哪儿啊,我看不到你啊!”我冲空气里说。
“我就在你头顶啊!”
我抬头,并没有看到他。
“在你的头顶上。”他重复了一边。
我伸手在头上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就在我都要放弃的时候,手里忽然摸到了一个东西。
我把它拿下来,发现是一个蜗牛。
“快把我放下了,我都要憋死了!”蜗牛探出头,说。
“我的妈呀!”我吓了一跳,直接把他甩了出去。
“喂!你不要轻举妄动!”他说,我赶忙接住他。
“你是谁?”我问,“你怎么还会说话的?”
“咱俩这都第二次见面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我是谁?”
“第二次见面了?”我反驳,“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
“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他说,慢悠悠的挪了两步,“可能也是我出现的频率太低了,你记得当初我跟你说,你的命是无限的吗?”
我一脸懵圈地摇摇头,“啥?”
“当初你看见萧赫那次,就是我帮你的啊?”他说。
我忽然想起来了,当初和萧赫告别的时候,确实是听见一个女生说话来着。
“你不是个女的吗?”我皱眉,“我记得当时听见的是一个女声。”
“我就是个女的啊!”他说。
“你骗鬼呢!你这么厚重低沉的声音,你跟我说你是女的?”我忍不住吐槽,“你好歹装的像一点啊!”
“你要理解,我是不能平白无故出现的,必须得借助某种载体。”他说,“我也不知道蜗牛说话是从壳儿里边发出声音来的啊!”
我:“……”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我出来时候给你说一件事。”蜗牛说,“今天是正月初二,你知道吧?”
“废话。”我不耐烦地说。
“我的意思是今天是正月初二,你知道吧?”蜗牛又重复了一遍。
“……”我无奈了,“所以,你的重点是什么?”
“今年正月初二将发生一件重大的事情,这个事情和你有关。”蜗牛特别正式的说,“一件会改变你人生轨迹的事情。”
改变人生轨迹,说的是我还是杜展?
我猛地给了自己的胳膊一巴掌,说什么混话呢,我和杜展不是一个人吗?
“会发生什么事?”不知不觉间,我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个我不能告诉你。”蜗牛直接拒绝,“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要待在长安,不要回来。”
“带到长安可以避开这件事情发生?”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不是,这件事情还是会发生。”蜗牛说。
那你说这个有什么P用?
我忍不住翻了了个白眼。
“但是你呆在长安的话,可以把你的悔恨降到最低。”蜗牛接着说,“你的婚假就到正月二十,而这件事情是二月初九发生的。”
“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待到二月初九?”
“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待到二月底。”蜗牛接着说,“因为这个事情并不是一次性发生的,二月初九的时候发生了第一阶段,二月底的时候发生了第二阶段。”
他还不如不告诉我,告诉我之后,我心里好没有底啊!
“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透露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发生在什么地点?”
“地点就是长安啊!”蜗牛说。
我:“……”
“我能做的就这些了。剩下的祝你好运吧。”他说完,消失不见了。
“诶!”我伸手去抓它,结果抓了个空。
我醒过来的时候,手正保持着向前抓取物体的姿势。
“一大早练什么邪功呢?”脖子里挂着毛巾打开门回来的王楠说。
他****着上身,下身穿着亵裤——改成了短裤。
我一直很佩服王楠的体格,虽然我看起来也是一身肌R块,但我真的不敢大冬天穿着裤衩子出去跑步。
穿的裤子走两步都哆嗦了,更别提跑步了,小风嗖嗖地往脸上刮啊,划的脸一道一道的疼。
“做梦想吃J爪子了。”我笑,爬起来穿衣服。
“上厨房偷偷开个小灶不就行了?”王楠一边擦身上的汗一边说,“说实话,穿越到唐朝唯一的幸福就是猪R不值钱、JR不算R,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这倒是。”我接话道,“像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也能随便吃。”
“你可不算平头老百姓哈,都正六品了!”王楠说。
“那你也不算啊,你都从六品了。”我说,然后我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我俩都笑完,忽然都沉默了。
“等下你就要回家了。”王楠忽然说,“真羡慕你,来到之后还有个家。我来之前就没有家,来到之后还是孤家寡人。”
“你不是有我们的吗?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等我回来,给你带长安特色的胡麻饼给你,那个很好吃,就是吃多了齁得慌。”
“噗……”王楠轻笑,“那我可等着了!不跟你贫了,你东西收拾好了没?”
“说实话,二十七的时候就收拾好了。”我挠挠头,“杜家平反,你特别想回去看我那便宜大哥家的儿子和我那便宜四叔。”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那便宜媳妇儿吧?”王楠揶揄地笑,“多好人生圆满了,有个漂亮媳妇儿,有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其实主要还是工作比较好。”我不好意思地说,“结婚什么的,我倒并没有太在意。”
“少来哈!”王楠用肩膀撞,了我一下,“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267章 上元前日
跟王楠他们一一道过别,我踏上了回长安的快马。
一路上经过了无数个驿站,基本上算是日夜兼程。
但是天不遂人愿,正月初五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两边的路都被雪封死了,我在驿站里滞留了三天。
正月十四的时候,我终于到了长安城下。
不知道为什么,到达长安门楼之下的时候,忽然萌生了一种到家了的感觉。
杜家虽然被平反了,但是和往日也没法比。
遭遇了这等重创之后,怎么也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而且大部分房产都被充公了,能拿回来的就一小部分。
我到达明德门的时候,居然看到了来迎接我的马车;来迎接我的是阿彻,他算是杜蘅的管家。
小马车慢悠悠的在长安城里走着,我看着那匹马,它居然是我当初去本家时乘坐的小枣儿。
它已经从“小枣儿”变成了“大枣儿”,他比之前壮实了很多,一匹马居然可以拉动马车;说实话,这也侧面证实了杜家确实不同往日了,往日的马车,最少需要两匹马。
大枣儿的身上有两块银白色的伤痕,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我不敢想杜家人当初到底经历了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这种心里,看着一个名门望族忽然倒塌,路过的都想过来踩一脚。
更何况,杜岘说,他在安北大都护府担任副大都护的时候没少得罪人。
那些人肯定会排着队来找茬儿。
墙倒众人推。
我仿佛看见了当时的样子,杜家人人被官兵带离家的时候,围观群众笑得一脸J诈,仿佛他们真的做了错事一样。
这里面还包括妇孺。
马车驶进了长安中心大街。
长安街和我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繁华。
过往的行人络绎不绝,他们有的拎着包成方块的纸包,有的手里挎着篮子。
三五成群的人一起走在街上,有说有笑的;长安并没有下雪,依旧是艳阳天。
明天就是传说中的上元节了,这是整个长安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日子。
长安实施宵禁,但是在上元节前后三天,却取消宵禁的限制,以方便人民赏灯,称为“放夜”;一年三百多天只有这三夜是可以彻夜狂欢的,于是,在这难得的三夜内,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出外赏灯。
由于几乎所有人都出来了,以致于长安城里车马塞路,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今天是正月十四,长安街上空已经扯了很多线、挂上了很多灯。
在街上活动的人都在聊这些灯,据说明天晚上是正月十五夜里,这些东西都会挂上灯谜;到时候人肯定更多,估计得用摩肩接踵来形容。
上元节太热闹以至于皇帝都抵挡不住上元节的欢庆气氛。
据说中宗就曾在景龙四年的上元节偕则天皇后微服出行,还顺便去了各个大臣家里参观了一圈儿——巡幸诸大臣家。
官方不仅不反对,还提倡这个活动,民间的庆祝活动日趋盛大。到了开元年间,玄宗本就是个才子,这种充斥着浪漫情怀的活动怎么可能会错过?
也正是从开元初年开始,国家斥巨资搭建灯轮、灯树、灯楼;放眼望去,皇宫里、街道上处处挂灯。
这些灯都被制作成各种花形;各种的灯笼制作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这个习俗一直延续到宋朝,用辛弃疾的诗形容就是:东风夜放花千树。
唐朝的显然比宋朝的更壮观,像花桓的妈最喜欢的那首写得那样: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游骑皆秾李,行歌尽落梅。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除了搭建各种花灯之外,玄宗还在这几天安排歌女排演歌舞;什么水袖舞、劲舞、霓裳羽衣舞,应有尽有。
那些宫中所选出的歌女,头戴花冠,身穿霞帔,每一名歌女的服装道具就要花费三百贯;一个开元通宝就算一块钱,一贯就是一百块,三百贯就是三万块。
整个上元节庆典简直要用奢靡来形容,每年的财政支出都在上万贯。
除此之外,民间在上元节这天流行“牵钩”,牵钩就是拔河。
在长安街很多地方都会准备这么一个场地,长的中间用红色的线标出一条“边界”;参与者均匀的分成两队。
拔河用的绳子中央垂着一枚铁钩,双方用力拽绳子,把铁钩拽到己方这边儿视为胜利。
讲完了各种活动,自古以来,就盛产吃货的天朝,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吃呢?
元宵是必不可少的,除了元宵之外,还有一种叫做“油锤。”
油锤类似于后代的炸元宵。
元宵在唐朝不叫元宵,而是叫“面蚕”。
举国欢庆,比过年都热闹。
可是关外还下着雪,沿途冻死了很多人。
那些官员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心情忽然沉重了起来。
杜彻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虽然他原本就是个话少的人,但是看得出来,他心情也不怎么好。
“阿彻,阿爷最近怎么样?”我看着一言不发的杜彻,没话找话说。
“回郎君话,最近天凉,阿郎得了风寒。”杜彻驾着车,说,“今日更是咳嗽得紧,胡疾医给开了些药,煎服后睡下了。”
杜蘅生病了?
都怪我嘴欠,早知道应该问些别的。
“四娘他们呢?”我赶忙转移话题。
“四娘子现在依旧下落不明,阿郎正派人寻找呢。”杜彻回答。
我:“……”
我还真的是哪儿壶不开提哪儿壶、哪儿开不壶提哪儿开啊!
我本来以为杜家人都找到了的意思是杜四娘也找到了呢……
说实话,她坠落悬崖基本上凶多吉少。
也就只有小说和电视剧里会这么演,坠落悬崖之后,发生下面有个深潭,不仅没淹死还发现了世外高人。
我闭嘴,没有再说话。
马车慢悠悠的到了杜氏本家。
本家和我两年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了,之前的时候,虽然看的出已经有些老旧,但是外部装潢依旧很精致。
现在看起来像是经历了战火,已经快要坍塌的房顶虽然正在被修缮,但是反而有种老年人家救不回来的感觉。
第268章 再见杜甫
除了整个房子看起来破旧了一些之外,我发现还有一个地方不大一样了,那就是下人也少了很多。
除了下人,原本的主人也少了很多。
眼前仿佛出现了最开始来到杜氏本家的场景,最开始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在跳广场舞;我本来还要跟他们学五禽戏的。
短短两年,物是人非。
我从大门走进去,一直到内厅都没有看见几个人;诺大的院落里,如今只住了杜蘅一个人。
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院子里,肯定会孤单吧。
“郎君,阿郎在内院。”杜彻说,行礼退了下去。
“多谢。”我说,低头进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中药的味道,浓郁得让人窒息;比姚旭那个常年放置药材的地方房间味道还大。
我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杜蘅,心里咯噔一下。
我赶忙跑过去,他好像在熟睡,并没有睁开眼睛;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膛还在起伏的话,我甚至会以为他已经挂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看起来像是病了很久;跟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那个时候他还有力气试探我。
现在的他看起来连站立都困难,更别说挥拳了。
两年的流放生活,居然把一个走路步步生风的**害成这样;果然流放是一种特别折磨人的刑法。
杜彻说杜蘅只是偶感风寒,但是这么一看明显是病入膏肓了。
我甚至怀疑他并不是感冒,而是和杜楠一样得了胸腔积Y引发的肺积水而后恶化成的肺癌。
要知道癌症也是会“遗传”的,如果一个家族出现过多例肺癌患者,他们家族的可能存在某种基因缺陷;并不是说他们一定会得肺癌,就是得肺癌的概率要大很多。
杜蘅忽然皱眉,一脸痛苦。
我吓了一跳,赶忙跑出来喊杜彻;杜彻听到声音,说他去请医生,立刻就走了!
我看着杜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叫醒他的时候,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原本也就四十出头,眼睛都还是清澈的,这一次却“人老珠黄”。
“嗣业?”他声音沙哑的说,声音都撕裂了。
“阿爷。”我的声音哽咽了,“嗣业回来晚了……”
“傻孩子,说哪儿的话。”他说,挣扎着坐起来,咳嗽了两声,咳嗽得撕心裂肺的,我更加确定他可能是肺积水了,“原本就是我们杜家的业报……”
“阿爷,您赶紧躺下休息、别说话了,疾医马上就来。”我说,扶着他躺下。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他说,又咳嗽两声,“我这个病恐怕和阿兄的一样,怕是治不好了。”
“您别这么说……”我说,鼻涕从鼻子流了出来,我抹了把鼻涕、又抹了把眼泪,“我去安西请姚世伯,他肯定能治好你的!”
“别麻烦祖睦兄了……”杜蘅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又咳嗽了一声,“他军中事务也挺繁忙的,怎好意思让他来回奔波呢……”
“阿爷……”我刚要接着说话,门忽然开了。
杜彻带着一个拎着药箱人快步走了进来:“郎君,疾医来了!”
“那我就先出去了。”我说,从床榻边离开。
原本床榻就不怎么宽,我在边儿上不仅碍事,还帮不上什么忙。
走进院子,我看到了当初签字画押的石桌子。
我仿佛看见了杜蘅和杜筠其乐融融的画面,杜筠那个孩子呢,回来没见到他;说起来,回来之后也没有看见杜煜。
我看着硕大的院子。
长安的冬天也是下雪了的,雪都被堆在了墙角;冬天的地上,连根儿草都看不见。
院子里的景观树都被寒风择秃了树冠;孤零零的树杈,扭曲得摇曳在风中。
它们看起来像是拼命挣扎着的人扭曲的手指。
整个院子里没有生机,连动物也看不见了。
原本院子里好像养了狗,现在连狗都看不见了。
这个院子被查封了两年,两年之后,即使重新入住,也不负当年。
我坐在石凳上,看着空空如也的天空。
今天是正月十四,明明是“放夜”的第一天,今天晚上长安街头就会燃起各式各样的花灯了。
不知道为什么,长安街上的繁华,忽然让我感觉像是来衬托杜家的凄凉的。
而且,整个街头巷尾全都挂着满满当当的灯笼,惟独杜氏本家所在的这个巷子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盏花灯。
说玄宗原谅了他们,我反正是不信的;这个多疑又爱记仇的大叔,就算嘴上说着原谅,骨子里肯定是不愿意原谅杜氏本家的。
只是听了武惠妃的谗言,而怀疑自己的三个儿子会造反,一口气把三个都杀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放过确实和太平公主结成过联盟的杜家呢?
脑海里忽然出现了蜗牛那天说的话,他说长安会发生一件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事儿。
最开始我还以为会是一件好事儿,但是他说,如果我呆在长安能让悔恨降到最低。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件好事儿。
现在看来,他说的应该就是杜蘅会在今年挂掉的事儿。
我还蛮喜欢这个大叔的。
我要留在长安,我要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身后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神,居然是杜煜。
刚刚还在想,怎么没看见他,他就出现了。
“阿兄。”我赶忙站起来行礼说。
“回来了。”杜煜微笑,说。
他的脸也消瘦了一圈儿和最开始看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居然是襄阳杜氏的杜闲,他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多的小孩儿,明显是杜甫。
“阿兄。”我赶忙行礼,“好久不见。”
“嗣业,一转眼你已经成了独当一面的将军。”杜闲说,轻笑。
“阿兄谬赞了。”我轻笑,“展只是运气好。”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当时还在襁褓里的杜老师已经两岁多了;说起来,从街上回来的时候,还听见有人在传唱李白的诗。
杜老师显然不认识我了,他缩在杜闲的怀里,一脸防备的看着我。
杜老师果然长得很帅,不怪罪老爹花痴,两岁的杜老师长成了一个萌萌哒的正太。
他的瞳仁很大,还很亮;他的头发梳成了小小的发髻,他的脸上还有点儿婴儿肥,看起来让人很想捏一下。
第269章 东市歌舞
杜闲笑笑,没有说话,他低头看了下正在拽自己衣服的杜甫,把杜甫的手拿下来,引上前:“子美,这是你嗣业阿爷。”
杜甫仰头看着我,大大的眼睛里忽闪忽闪的;我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叫,“小孩子的眼睛里可以看见天堂。”
而杜老师的眼睛里可以看到星星——虽然那是反S的阳光。
他低头,行礼,奶声奶气地说:“阿爷。”
“诶!”我激动得不能自持,这可是赫赫有名的杜甫啊,居然亲口叫我叔叔!
如果能回去的话,这都够我吹上十年八年的了。
“子美不必多礼。”我蹲下把他的手放下、把他抱了起来。
估计是我起得对他来说有些猛,他有些晕,下意识地抓什么东西;我抱着他坐在我的肩膀上,他伸手抓住了我的头发。
这就尴尬了,我一动,头发就被他拽的的生疼。
“子美,莫要淘气!”杜闲呵斥他,我感觉到拽着头发的手紧接着就松开了。
我仰头,看到杜甫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我忍不住说,“阿兄,莫要吓着孩子。”
“你啊……”杜闲无可奈何地说。
“嘿嘿,我陪他玩会儿!”我说,把杜甫从肩膀上放下来,抱在怀里,“子美,跟阿爷上街去玩?”
杜甫眼睛放光,明显是想去的;他回头,看着杜闲,小心翼翼地问,“阿爷,我能去吗?”
“去吧。”杜闲同意了,嘱咐道,“要听你嗣业阿爷的话,知道吗?”
“嗯!”杜甫脆生生地应声,搂着我的脖子,“阿爷,我们去街上玩!”
“嗯,走咯!”我抱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跑出了杜氏本家。
长安街上一如刚刚来时那般繁华。
街头巷尾的灯,看起来比刚才更多了;行人也更多了一些,人口密集的地方动都动不了。
盛世狂欢,“放夜”这三天,东西市也不停,摆摊儿的小商贩,一直从早上摆到夜里。
不知道杜蘅的病情怎么样了,如果他病得没那么严重的话,还可以和们一起去看的花灯。
只怕……
“阿爷,你怎么了?”杜甫捏了下我的脸,“怎么愁眉苦脸的?”
我一怔,你一个两岁的孩子这么敬明真的好吗?
“没事儿,阿爷刚刚是困倦了,想要打个哈欠来着。”我找了理由搪塞他,转移话题道,“子美想去哪儿玩?”
“阿爷先放子美下来吧,子美可以自己走的。”杜甫说着,想要下来。
别啊,我还没抱够呢!
“没事儿,阿爷不累。”我说,为了证明我不累,我还抱着他颠了颠,“你看,我还能颠儿着你玩儿呢!”
他被我逗得“咯咯”直笑,“阿爷,你再颠儿高一点儿!”
“好嘞!”我抱着他往上抛了下,又接住他,“好玩吗?”
“好玩!”杜甫很喜欢这个游戏。
“好嘞!”我抱着他颠了半天,来往的行人看见我俩都赶忙躲开。
我和杜甫嬉闹着,一路到了东市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街头巷尾的灯接连亮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些灯是怎么挂起来,也不知道这些线是怎么扯过来的;而且现在的灯主要靠煤油,这么挂真的不会洒吗?
“阿爷,你看那里!”杜甫说,他指着远处;长安街上,男子相对较高的也就在一米八左右,像我这种两米多的算是鹤立J群。
登高望远,所以,很容易看到远处;杜甫指的那个地方,灯火通明,大红色的丝质飘带随风飘舞着,俨然一片火红色的海洋。
“那是何处?”我不知道那是哪儿。
“据说是至尊陛下还是皇太子时的宫殿,兴庆宫。”杜甫说,“那边好像有游行。”
原来是玄宗没当皇帝之前的宫殿啊!
“我们过去瞧瞧?”我说,抱着杜甫往那边走。
刚从东市东边的出口走出来,就和正在歌舞的舞女队伍撞了个正着儿。
舞女有很多人,整个街道都被占满了;她们衣着华丽,脸上贴着金色的花钿,两腮刷了淡淡的腮红。
眉毛画的是开元年间特有的羽玉眉;眉尾纤细、微微上扬。
这种眉型显得整个人的脸消瘦,而且细长。
不知道为什么,后世都觉得唐朝的时候以胖为美,实际上并不是,唐朝人奉行的是自然美,之所以画像陶俑之类的东西看起来比较丰腴,那是画家的夸**造成的。
自古以来,由于营养跟不上、农作物植物种类单一,人都比较消瘦;丰满是一种营养过剩的表现,是人对自己经济方面的肯定。
但凡请的起画家为自己作画或者得起工匠为自己制作陶俑的人,都是些大户人家,他们大多会请他们创作的时候把自己的形象制作的丰满一点儿;其实只是为了侧面显示自己家财力雄厚。
谁都不想别人说自己家里穷,唐朝人又就是一群特别爱美的人,所以唐朝时期的绘画,一流水儿地成了胖人的天下。
实际上,大部分女子都很纤瘦,像杜铃兰花桓晏然以及街上其他的女子,大多都是些纤瘦的人,上了年纪的可能会稍微丰腴一点儿;男子稍微强一点儿,估计是因为唐朝实行府兵制,所有人都是预备兵吧,男生多少都有点肌R。
那些舞女身材同样也很纤瘦——整天跳舞的人怎么可能会很胖?
她们的头发梳成高高的流云髻,每个人的头型和发饰都是一样的;坠着流苏的玛瑙发簪随着他们的舞动,而来回摇曳着。
她们的发髻背面绾着高高的发梳,看起来似乎在支撑发髻的重量;耳坠是夸张的硕大的火红玛瑙点缀,看着我都觉得耳朵生疼,每一个目测都得有三四两重。
别说带这种耳饰跳舞了,让我带着这种耳饰、光待着不动,我都觉得耳朵都快要被坠掉了。
她们身上穿着大红色的长裙,上身穿着的短襦和长裙上的束带都是金色的;她们的裙子外面没有披着披帛,而是罩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大红色广袖罩衫。
放眼望去,满眼都是袖子。
他们跳的是一种我完全没见过的舞蹈,准确的说,我来到唐朝之后就没见过唐朝人跳舞。
第270章 长安初夜
她们跳的是一种很柔美的舞蹈,衣袂飞舞,广袖轻阖,巧笑倩兮;美艳得不可方物。
整个长安街都沐浴在花灯的海洋里,整个街道都是一片火红。
红色是生机的颜色。
她们的舞台是“移动式”的,也就是说,她们从这个地方跳完,就会到下一个地方去跳下一段跳舞。
在每个街道**叉的地方也就停留一刻钟左右。
随着他们的离开,围观的人群也跟了上去。
原本有些拥挤的街道,忽然有点豁然开阔的意思。
我终于看清了两边的商贩——路的两旁都是摆着各种小商品的商贩。
他们大多支一张类似于马扎的大桌子;上面铺上一个白布,就把商品摆放在上面。
旁边儿是一个卖各种发梳的人,那个大叔看起来有五十岁左右,穿了一件破旧的麻布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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