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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大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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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徵笑道:“正是如此,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臭小子拉了他们家大旗做虎皮,最起码韦挺并不知情,而大理寺却又动了。”
秦浩皱眉道:“若这么说的话,这大理寺动手之前难道都不先跟韦挺确认一下么?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事一个区区纨绔就给做了。”
魏徵撇嘴道:“你看那个少卿大人,他哪一点像是来帮韦家的,分明是坑韦家的,论官职他比杜县令还要大上半品,你觉得他会是个蠢蛋?”
秦浩恍然大悟,道:“您是说,这件事表面上看是韦家对付我,实际上是有人通过我来对付韦家?”
“不错,正是如此,而且这事情最开始确实是韦胖子以韦家的名义狐假虎威,人家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到时候韦家怎么摘也别想摘的干净,万一灾民因此暴动,圣人一怒,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这幕后黑手是谁,我大体也能猜得到,你想知道么。”
秦浩那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对这所谓的幕后黑手是谁一丁点兴趣也没有,既然不是自己的仇人自己操那个心干啥。
这人的目的无非是两种,要么就是后宫争斗,韦匡伯的女儿正是大名鼎鼎的韦妮子,本是王世充的贵妃,在李二破城之日直接收为禁脔,更是给了昭容的地位,可想这容貌之美。
韦昭容如今万千宠爱于一身,虽说长孙皇后跟李二是一对恩爱夫妻,但男人么,家中老婆贤惠归贤惠,恩爱归恩爱,嗯。。。这个大家都懂。
要么,就是冲着韦挺去的,韦挺如今身为吏部侍郎,又是房玄龄的心腹,历史上几年之后他就该升黄门侍郎了,这很有可能牵扯到宰相层面的政治斗争。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秦浩这小胳膊小腿能跟着掺和的。
嗯。。。。这么看来不管哪一种目的,长孙无忌的嫌疑都很大啊,正好一箭双雕,啊呸!罪过罪过,我啥都不知道。
而魏徵,对秦浩的表现很是满意,事实上就算秦浩真的问了他也不打算告诉他,就跟秦浩自己想的一样,这幕后黑手并不是他的仇人,而且层次对现在的他来说太高了些,知道了毫无益处。
别看魏徵成天把儒家那一套挂在嘴上,但他其实并不是个迂腐之人,好歹也是跟着李密造过反的,他深知,就算圣人如今英明神武其才惊艳绝代,但再怎么优秀的政治班子也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内斗。
比如他和杜如晦,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表面上大家关系都挺好的,但实际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不和的。
至于后宫之险,那绝对不是人臣所能掺和的地方。
少年早慧并不算太过稀奇,但做得到这知进退明得失六个字的,少年人中绝对是凤毛麟角,少年锋芒太盛终究难逃折戟沉沙的下场,而自己这徒弟却似乎深噫君子藏器之道。
魏徵还是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跟为师商量。”
秦浩回道:“朝堂之局非徒儿可以揣度,一切但凭师傅做主,徒儿绝无半点异议。”
“很好,徒儿你大可放心,为师一生宁从直中取,不在曲中求,可谁要是以为为师不会政治倾轧,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既然欺负到了我徒弟身上,师父总得替你把这气给出了才是。”
第六十五章 教子无方
魏徵回来的第二天,当着洛阳百万灾民的面,就把那一船一船的粮食给装进了本来都快空了的长平仓,那堆的比山还高的粮食,确实是挺给人安全感的,灾民的心里一下子踏实多了,一时间魏徵的贤达之名传的很广。
而与此同时,秦浩也上路了,魏徵当着满城灾民的面,亲口承认了自己已收了秦浩为徒的事情,这无疑给这些灾民们吃了很大的定心丸,老百姓的脑子相对比较简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们想,这秦当家现在有了这么大的官作师父,应该不会出事了。
更让秦浩刮目相看的是,魏徵居然当着大家伙的面,命人把韦胖子给抓了。
“这案子既然是由你举报,免不了要跟我徒儿当堂对质,还是请你也跟着走一趟吧,若你举报属实,相信朝廷自会给你奖赏,但要是你胡言乱语,朝廷必治你一个诬告之罪,要你受一受那反坐之刑!”
魏徵瞪起眼睛老有气势了,震得韦胖子当时就麻了,哭着喊着说自己不告了,可没用,木已成舟,这事情已经闹大了,根本不是他说一句喝醉了胡说八道就能结束的。
比较有意思的是,这韦胖子双腿有伤还没好,平日里拄着拐杖慢腾腾的倒是也能走,但这远去长安,总不能让他让他拖累了行程,正好他们大理寺带来了一辆囚车,所以。。。。。
嗯,这可真不是魏徵滥用职权挟私报复,这不是我徒弟在洛阳的影响力太大了么,不将这幕后的坏蛋抓出来,你让灾民怎么顺的过这口气去?不让灾民把心里的这口恶气给出了,万一啥时候再炸一下可咋整?
韦胖子只感觉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这么憋屈的时候,尤其是从县衙出城的一路,感觉是把这辈子的苦都放到一天给吃了。
一路上,因为有了魏徵的保证,灾民们并没有像几天前那样拦着路不让走,但夹道相送总是免不了的。
“秦当家,你要保重啊。”
“秦当家,天气转凉了,这是老妇我自己做的衣服,您带上,冷的时候穿。”
“秦当家看,此去路远,这是小女子亲手纳的一双鞋子,您换着穿。”
“秦当家,喝口热水再走吧。”
“秦当家。。。。”
一路上,这些百姓都可热情了,东家送一口肉,西家一口酒,短短十几里的路走了一上午才出了城,还有那送东西的,秦浩是连穿带拿,两只手都拎满了也装不下,最后只得让大理寺的差役帮着拿,李君羡还派了俩百骑随行保护,也没逃得了一人一个大包袱背在身上的命运,这些都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灾民,自己还发愁下顿饭呢,却坚持着要让秦浩喝一口他们熬的粥再走,这让秦浩的心里暖洋洋的。
至于为啥不放囚车上?囚车上哪还放得下东西啊!
热情的灾民当然不能厚此薄彼,韦胖子收到的东西一点也不比秦浩少,像是什么臭鸡蛋啊,烂菜叶子啊,石头块啊,甚至还有那猛的朝他砸了屎,还是秦浩帮忙说情,这才让那些拎着屎的人手下留情,毕竟俩人是一路进京,后面跟着个茅厕实在是有点太影响心情了不是。
秦浩这条路走的那叫一个慢,以至于等快出城的时候鼻青脸肿的韦胖子已经瑟瑟发抖的哇哇大哭了。
城门口,秦浩倒是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许大哥,李将军,劳烦你们送我了,呦,鼠爷,您也来了啊。”
许杰和李君羡来送一送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窜天鼠居然也在门口等着他,这还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毕竟上次他首鼠两端的事秦浩虽没有追究,但心里总归是有些烦他的。
窜天鼠却没有觉悟,走过来跟秦浩互相抱了抱拳,道:“兄弟,此去长安也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哥哥我心里真是舍不得啊,对了,我这有一礼物相送。”
说着,窜天鼠命人抬上来一物,看得秦浩眼睛都直了,“这是。。。。万民伞!”
所谓万民伞,实际上就相当于是万民联名请愿表,代表的意义非同小可,只见那硕大的青萝大伞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名字,而比名字更多的是浩如繁星的一片一片的手印。
“知道兄弟你出了事,特意命人连夜赶制,又调集了全洛阳所有会写名字的人来响应支援,今日,几乎每个看见这伞的灾民都在上面摁了手印,希望这东西能助你一臂之力。”
窜天鼠虽不在朝堂,但人家看的很明白,秦浩能不能平安无事全靠能否法外开恩,这东西对秦浩来说,或许真的有用。
“鼠爷有心了,这人情兄弟记下了。”
窜天鼠笑的开了花一样,他知道俩人之间有心结,秦浩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人家真的没记恨。
秦浩回过头,看见出城相送的黑压压的难民,神情地鞠躬到底道:“各位乡亲父老保重!有我师父在洛阳稳定局势,一定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也请各位对家师多多配合,不要闹不要乱,咱们来日再见了。”
这画面太美,让跟着押送的大理寺少卿看得不禁感慨万分:娘的,这真是人比人得死啊,人家年不过十二三岁,这特么上有魏相照拂,下有百万灾民爱戴,这娃娃咋生的呢,自己都快四十的人了,可却万万跟人家没啥可比性,只要这次这小子平安无事,怕是自己早晚有一天还得管他叫一声大人。
…………
洛阳这边的局势,算是画了一个勉强还算完整的省略号,而千里之外的长安城,此时却已经是一派肃杀之气了。
自从蝗灾起来之后,李世民已经不穿龙袍,改穿铠甲了。
那一双锋锐的眼睛扫过朝堂,让满朝文武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胆战心惊,众人似乎这才想起来,这个每天坐在龙椅上跟他们笑嘻嘻,和颜悦色,甚至谁顶撞了他都能虚心接受意见的帝王,并不是一个养在深宫妇人之手的老实蛋子,而是一个征伐天下平定乱世建了不世之奇功的马上天子,是一个亲手杀敌成千上万的血海人屠。
“韦爱卿,朕听说你儿子很是有为朝廷分忧之心,帮着大理寺破了一个一家八口灭门惨案?有这回事没有啊。”
韦挺噗通一下就跪了,脸色煞白,冷汗蹭的一下就打透了衣衫。
“臣教子无方,死罪,死罪啊!!”
李世民怒吼一声:“你当然有罪!来人啊,将韦挺押入大理寺大牢,交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
第六十六章 这尴尬的气氛
秦浩本以为会慢悠悠走回长安去,毕竟上辈子看电视的时候押解犯人都是腿着的,可没成想他比较特殊,居然有马,而又因为他不会骑马,那大理寺少卿嫌弃骑驴速度太慢,于是他的交通工具又升级了:马车。
这特么说是去长安受死谁相信啊!
秦浩就这么一路上坐着马车,优哉游哉的踏上了进京之路,这马车里居然还有个小铜炉,炉子里能烧一点炭,不但不会被这深秋的寒意所侵扰,来兴致的时候还能借着炭火烧烹一壶清茶,闲来无事还总是邀那少卿大人一同下两盘小棋图个乐呵,更可以捧着青烟淼淼淡雅扑鼻的大碗茶,看马车外并行坐在四处漏风的囚车里面的韦胖子,只觉得生活原来是这样的美好。
老实说,这样的生活对秦浩来说比待在洛阳要好的多,洛阳城有他操不完的心,受不完的罪,却连一张二手的破木头床都被李孝慈那厮给射碎了。
就这样走了九天,终于到了长安。
秦浩还想好好参观参观这座华夏子女心中最璀璨的圣地,欣赏一下传说中的长安八景什么的,可惜一路上都还算比较好说话的少卿大人无情地拒绝了他。
毕竟大理寺也是要脸的,路上没人看得见的时候自然可以得过且过,但到了家门口人家还是得按规矩来。
马车不给坐了,还象征性地给他带了枷,虽说只是意思一下给套上并没有锁,但要说以这么个姿势去逛街多少还是有些吓人的,秦浩自问还没将脸皮修炼到那个地步,大理寺也不能丢这个人。
于是乎秦浩毛都没看着,沿着豁宽豁宽的朱雀大街一路走到头,直接就进了大理寺的小黑屋。
到了大理寺,秦浩的待遇也还算不错,虽说不可能给他弄个床位什么的,但一层厚厚的稻草却很干净,明显是新找来的,躺上去也还算软,一张电视剧里经常看到的小桌,看起来也像是新买的,除了没有窗户以外跟他在洛阳住的贫民窟差别并不算大,甚至因为墙比较厚的原因,还比在洛阳暖和不少。
“秦公子,条件简陋,实在没有办法,您要是在刑部那边或许条件还能安排的更好一些,只好委屈您了,卿堂大人交代,只要您不出这个门,有任何条件尽管开口,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小的一定给您办到,不敢花您一文的银子,全由卿堂垫付,要是您想写个什么东西,小的也可以给您磨墨,有传信递话跑腿的活您也尽管吩咐。”
这是秦浩进了大牢那牢头的第一句开场白,给秦浩自己都诧异够呛,这特么到底是坐牢来了还是度假来了?
连忙拱手道:“有劳牢头大哥了,也替我转谢卿堂大人,他日若是能出的去,必不敢忘今日之恩。”
卿堂大人指的是这大理寺的老大,大理寺卿戴胄,也是个大佬,而且跟魏徵关系莫逆,算是自己人,对自己好一些也是应该,并不如何意外。
只是往深想一层,这大理寺卿是特娘的自己人,自己这案子居然还能被大理寺点了炮仗,这幕后黑手似乎越发显得能量非小,虽说少卿与卿只有一字之差,但那可是从三品和从五品的差距,隔着戴胄拘了自己,这手段,满朝文武能做到的似乎也就那么几个,越琢磨越像是长孙无忌的手笔了。
罪过罪过,老子还是不知道的好。
秦浩此时可没有吃喝的兴趣,心没那么大,再怎么说也是蹲大牢,心里总是有些紧张的,看隔壁房间也关着个人,也是个单间,就琢磨着说说话。
“嘿,兄弟,聊聊呗,你是犯了啥事进来的啊。”
隔壁那哥们闻言捋了捋头发,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庞来,只见这人虽蓬头垢面,但面色上却是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约莫三四十岁的年纪,却掩不住的有一抹风流俊雅之色,嗯。。。总之就是特儒雅的一个中年帅大叔,跟陈道明似的。
那人笑笑,似乎也不愿跌面,捡起一根稻草先将自己的邋里邋遢的头发扎起来,将脸露出来起了个范,才道“我?我是一个等着三司会审的罪人。”
秦浩八卦问道“嚯,三司会审,大阵仗啊,您这是犯了什么事啊。”
“呵呵,我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审出来啥事就算啥事吧,圣人要治我,罪名难道还找不到吗?”
“呦,听您的意思合着还是不教而诛啊,快快说与我听听,我让牢头掉两斤酒来,咱边喝边聊吧,反正这牢里就咱们两人,你不跟我说也没地方吐你的苦水,就当是聊天解闷了。”
秦浩登时就兴奋了,根据他的了解,李二是个很有法治精神的皇帝,也从不因自己的喜好而随意赏罚,尤其是贞观前期,整个一封建帝王标杆,一丝的错误都挑不出来,据说曾经下过一个不符合法令的杀人命令,结果戴胄却依法判处了流放,最后俩人大吵一架被传为美谈,心想这李二也有带头枉法的时候?
感觉到自己挖掘到了史笔遮掩掉了的肮脏之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挡都挡不住,当场就要跟隔壁这邻居聊个痛快。
隔壁那人呵呵笑道:“你就是秦浩?”
“对啊是我啊,大叔您也知道我的薄名?”
那人笑的更开心了,捂着肚子喘了半天气,“我怎会不知道你的大名,你这名字怕是我们全家人都要记一辈子了,我明面上会审出来什么罪不知道,但我真正的罪过只有一个:教子无方啊!”
秦浩这时候也反映出点不对味来了,“额。。。。敢问这位大叔您是。。。。”
那人凄凉一叹道:“我就是韦挺,秦当家,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额。。。。”秦浩也挺尴尬的,憋了半天也只能道“呵呵。。。好巧,好巧。”
沉默良久,俩人都挺尴尬的,还是韦挺率先叹息道:“秦小兄弟,犬子的事。。。对不住了,都怪拙荆平时对他太过娇惯了些,我这个做父亲的,代他像你道歉了。”
秦浩连忙回道:“哪里哪里,我也相信这绝不是韦大人的意思,连累您受这无妄之灾,这个。。。。。”
组织了半天语言,秦浩还是想不出来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可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感觉自己都口不择言了。
想想还真挺同情这韦挺的,摊上这么个坑爹的玩意,也真是苦了他了。
第六十七章 厚颜无耻之人
秦浩和韦挺的牢房都挺干净的,住起来就算谈不上舒服,起码也能算是不错,只可惜潮了点,身上不干爽,一动弹感觉黏糊糊地。
秦浩让牢头给他弄了点酒来驱驱寒,没好意思要那死贵死鬼的清酒,只要了点绿蚁酒慢慢地喝,虽说口感差了些,但也能勉强祛一祛湿。
撇了一眼自己的好邻居,“韦大人,要喝一点么?”
韦挺稍微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自己这位邻居还挺大度,点了点头道:“多谢了。”
这监牢两边是用木头隔起来的,伸头是不可能的,但伸手却没问题,因为是自己喝,也没让牢头准备杯子,秦浩只能将整壶酒都递去,让韦挺对着嘴喝几口,自己再接过来继续喝。
俩人就这么隔着木栅,你一口我一口的,这让秦浩感觉有点像前世学生时代住的宿舍,无形中两人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解释,韦挺居然主动开口道:“你这事,我其实不知情,甚至我大哥去洛阳搞事我都不赞成。”
秦浩道:“知道,当朝圣人是史上少有的好皇帝,你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自然不可能是蠢蛋,不过子不教父之过,几千年来坑爹的儿子都是惯出来的,也不值得可怜。”
韦挺喃喃道:“子不教父之过?呵呵,这话说的好,我啊,就是太忙了,平日里没空管那个逆子,想不到居然会栽在这。”
秦浩将酒接过来,往嘴里一倒发现基本上都喝空了,再倒就都是酒渣子了,索性随手一扔,双臂放在后脑躺在稻草堆上,开口道:“韦大人,你能不能给我出出主意,这事我能怎么做啊。”
韦挺眉毛一皱:“这事我能给你出什么主意,你老师不是魏徵么?再说现在瞎子都看得出圣人对你的器重,估计你连根毛都掉不下来,虽说给你开脱的理由不是那么好找,但终究还是能找得到的,不管是存心冤枉还是存心洗脱,在朝廷的集体意识面前都不算什么难事。”
秦浩歪过脑袋,道:“这我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在想,对你的这件事上,我能不能做什么事情,以你的意见,我假如能见到卿堂,房相,甚至圣人的时候,我应该说什么?”
韦挺更是愣了,“你的意思是。。。。给我开脱?”
秦浩道:“是啊,你这破事我不想介入过深,你要真的因此而死我怕我沾惹的因果太大,虽说不是我害了你,但毕竟也是因我而起。”
韦挺笑道:“我或许还有活路,但我儿子却一定是没有的,你就不怕我若不死而因此报复你?”
秦浩点头道:“怕啊,但我更怕韦家因此迁怒于我,所以说你们这些门阀不讲理啊,拔出萝卜带出泥,就算弄死一个身后还站着一窝,这特么实在是太烦人了,谁让我没个好爹呢。”
韦挺捋了一下胡子,叹息道:“想的不错,犬子若能有你百分之一,我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了,犬子自己找死,我还不至于迁怒于你这么个小娃娃。”
“呵呵,你就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信不信的以后再说,你也别拿我当傻子。”
“呵,你这小子,真不像个少年,倒像是官场侵淫许久之辈。”
“谢了,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韦挺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我若还是吏部侍郎,若跟你没有这般渊源,我一定会提你一把,送你个锦绣前程。”
秦浩道:“唉!你还是拿我当二百五忽悠了,这种没什么实质意义的屁话还是别说了吧,虽说显得你挺胸襟宽广的,挺有人格魅力的,忽悠那种没怎么见过世面的蠢蛋还是挺好使的,但我却不太信的。”
韦挺不笑了,或者说是改成苦笑了。
秦浩继续道:“我从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帮里不帮亲之人,除非是读圣贤书读傻了,你能做这么大的官肯定不是傻子吧,咱们俩只能是仇人,杀子之仇,我现在要帮我的仇人开脱罪责,因为我特么的怕我仇人身后的七大姑八大姨太牛逼,这是很憋屈的一件事情,你说是不?我特么的都这么憋屈了,求求你就别再演什么礼贤下士恩怨分明的那一套名士嘴脸了,真没心情陪你演戏。”
韦挺一瞪眼,呵呵苦笑,“真是妖孽啊!也好,老夫刚才说的话,确实是有些小瞧你了,我答应你,如果你能救我出去,韦家只有我一人对你出手,而且我记你这个人情,情归情,仇归仇,这样可以吧。”
秦浩道:“你就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
韦挺:“。。。。。。。”
良久,韦挺问道:“有没有可能。。。。。救救犬子?只要能保住犬子性命,哪怕是三千里流放,我韦家也必定将您视为恩人,前尘旧事一笔勾销,以后有用到韦家的地方在所不辞。”
秦浩撇嘴道:“韦大人或许搞错了,我是忌惮韦家,并不是怕了韦家,这两者是有那么一丁点区别的,懂?说白了我就是怕麻烦,可你儿子都蹬鼻子上脸了,我要是再替他求情,是不是显得老子脾气太好了?”
韦挺沉默,他似乎有点看不懂秦浩这个小子了。
“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秦浩道:“哦。。。。。这么说韦大人有信心出去了,那我得想想办法,让韦家多放放血,本来看你在这,还挺不好意思的,现在好了,既然你不会有什么事,那我就可以没有负担地坑你们了。”
韦挺一愣。
什么情况?
“你。。。。。你是在套我的话?”
秦浩点头,“是啊。”
韦挺:“。。。。。”
秦浩诧异道:“韦大人您不至于这么幼稚吧,我就跟你喝了口酒,大家这么大的仇,又不是江湖上一笑泯恩仇的豪杰。”
韦挺:“。。。。。。”
终日打鹰,居然被燕给啄了眼,好歹也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老油条了,居然被一个小子给耍的团团转。
秦浩又拿出来一瓶绿蚁酒来问道:“嘿,还喝不?”
韦挺怒哼一声:“喝!拿来。”
秦浩:“你傻啊,我要套的都套出来了,干嘛还给你酒喝?你怎么当上这官的。”
“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六十八章 面圣
秦浩在这大理寺的监牢里,因为没有窗户也看不到日升日落,所以时间其实挺不好计算的,大约是待了两天左右。
这两天里,因为实在是没意思,免不了还是经常跟韦挺扯扯蛋,有时候也故意气一气他,两天下来两个人的关系很难微妙,说是朋友吧,肯定谈不上,说是仇人吧,又能在一块聊天。
秦浩百无聊赖的时候会**韦挺,韦挺通常会非常高冷地不搭理他,秦浩也不恼,只当是在逗猫了。
这天,来了个紫袍的大官,迈着威风的八字步就下来了,两腮处留着钢针一样的胡须,脸色坨红一片有点像关公,虽说没生一双丹凤眼,但两个眼睛有棱有角的看起来特别的有神采,颇有一点不怒自威的架势。
先走到韦挺处,简单抱拳拱了一下手:“韦大人。”
韦挺颇有些苦笑地也拱了一下手,“戴大人。”
那人点了点头,算是跟这位旧日同僚打了个招呼,便来到秦浩的门前,道:“你就是秦浩?”
秦浩十分狗腿,点头哈腰地道:“正是小的,大人您可是戴卿堂?这几日颇受您的照顾,小子在此谢过了。”
戴胄笑道:“区区小事而已,不必言谢,你师父特意来信要我关照于你,本官虽不敢徇私枉法,但些许小事还是要照顾一下的,况且你秦朗的所作所为,也当得起本官的礼遇,倒是可惜让玄成兄先下了手,否则我也要上赶着收你做徒弟了。”
秦浩弯腰拱手,嘻嘻笑道:“卿堂大人抬爱了。”
戴胄一拍秦浩肩膀道:“走吧,圣人要见见你。”
秦浩连忙佯装惶恐道:“哎呀,这真是,小子何德何能,竟要劳烦圣人百忙之中还要费心,真是罪过啊,罪过,劳烦卿堂大人稍待,小子简单梳洗一番仪容,便随卿堂大人面圣。”
戴胄不耐烦道:“整什么,平白浪费了时间,你这刚从大牢里出来,干干净净的像什么样子?反倒是邋遢一些,还能博两分同情。”
秦浩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对对对,卿堂大人说的是。”
说着,秦浩故意把鞋给脱了,又散下来自己的头发,伸手使劲挠了挠,甩了甩,搞的跟神经病一样,看炉子里有正在燃烧的炭火,又一把摔出来,捡了地上还热乎的碳灰抹在脸上,脱了外套只穿着一身单衣。
戴胄连忙道:“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再搞的话圣人还以为我大理寺是滥用私刑的地方。”
秦浩羞愧地道:“不好意思,有些紧张。”
“走吧,你小子走运,圣人要在紫薇殿召见你。”
秦浩暗惊,紫薇殿乃皇帝寝宫,严格说起来属于北衙,并非办公的地方而是皇帝的私人空间,虽说唐朝的等级远没有明清时森严,召外臣入紫宸殿谈事也算家常便饭,但那也顶多是针对一些新人的宰相或者大将军,是皇帝信任的表现,寻常官员那是想都不敢想的。
紫宸殿召见,代表着一个信号,李二似乎并没拿自己见外,而是当自己是一个。。。。。小辈?
真别说,虽还没见面,但就这随手的一个安排,倒是让秦浩的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
出了大理寺,用手遮住额头挡了一档阳光,适应过后便见戴胄已经骑在了一匹高头大马上,旁边还有一雪白卷毛的空马,一看便绝非凡品。
“上马。”
秦浩不好意思道:“这个。。。。有驴么?骑马我不太会。”
戴胄闻言哈哈大笑,“你还不会骑马?那可要抓紧练练才是,我大唐的少年郎,不会骑马可没什么出息,尽管上来吧,这马都是熟了的,不会摔你,咱们慢悠悠地走,难道咱还敢在这太极宫中纵马不成。”
唐朝时期,官员上朝下朝都是要骑马的,有宫中侍卫牵马引路,算是显示对百官的一种尊重吧,毕竟太极宫挺大的,靠两条腿走起来多少有点不方便,这也是唐朝和明清时不同的地方,百官和皇室之间更多是伙伴,而不是奴才。
既然骑马是规矩,秦浩自然也不会坚持要头驴,好歹也是要面子的不是,当下便战战兢兢地踩着上去,没有想象中的奴才蹲下来当个上马石之类的,上去后只觉得坐在了浪尖一般,两条腿还感受得到这骏马的体温和强有力的肌肉。
轻轻一抖缰绳,那马就慢悠悠地走了起来,感觉还不错,挺威风的,这马明显是养在宫中的,回宫就像回家一样,完全不用秦浩怎么操作,只是秦浩却坚定了以后要学马的念头。
在唐朝,不会骑马的公子哥就是废物,这时候所谓的少年俊杰远非后来那些只知道吟两首破烂酸诗的文弱书生可比,讲究的是上马横朔争雄,下马提笔安邦,甚至武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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