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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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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贤想了一下,问着他:“她叫什么?多大年纪?原来住在哪里?做什么的?你跟我说清楚一些,我帮你找!”难怪这个吕队长会找他,原来要找的是他的女友,这种事自然不能让他的手下那些喽啰们参与。
  “嗯!”吕奎安点着头,告诉他:“她叫廖娇莲,原来住在汉口租界区的天主教堂附近,她信天主教,就在教会学校里任教,今年应该是二十四岁了。”
  张贤写在了纸上,按了下铃,叫过门口的一个警察,把这张纸条递给他,让他马上拿着这个纸条去汉口警察局调查一下这个人。
  看着那个警察拿着纸条走了出去,吕奎安很是感激,却又有些不放心地问着:“老乡,这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有结果呢?”
  “说不好!”张贤只能这样地告诉他:“现在我这个警察局长就是一个擦屁股局长,只能给你们这些特务们擦擦屁股,便是你们的人去大烟馆抽鸦片,我还要让我的人给你们点上烟枪!”
  吕奎安知道这是张贤对自己的不满,当下笑了笑,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安慰地道:“老乡,我们两个还分什么彼此,都是为党国做事,呵呵,你说是不是呀?”
  张贤也笑了一下,不再与他发牢骚,却一转话题,道:“壮士忠肝犹慕恋,英雄赤胆亦柔情!呵呵,还记得你当初要来武汉的这个理由,难道这么久了,还没有追到手吗?”
  吕奎安苦笑了一声,老实地告诉他:“我要怎么跟你说呢?好吧,这件事一直是埋在我心里的一个秘密,一段美好的回忆,我还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现在你就是我的第一个听众!”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张贤道。
  吕奎安却摆了摆手,叹了一声,有些悲伤地道:“不,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你这么一说,我却不懂了!”
  吕奎安真诚地道:“我大学没有毕业,就听从了国家的号召,参加了抗战队伍,当时也分不清是什么队伍,稀里糊涂地就进入了军统。呵呵,这么些年来,在特务组织里也摸爬滚打了下来,整天提着脑袋做事。我们特务里有一句俗语:特务没朋友!这真得是令人心酸的实言。虽然同事与表面上的朋友多得要死,但是真正交心的却没有一个。不过,自从遇到了你,我的老乡,开始的时候,我也只是最大限度地利用你罢了,你不要怪我。但是和你处得久了,却觉得你这个人越来越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了,是我真正的、也许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
  张贤这才明白他的话意,却原来,这个特务每日如此牛气的背后,又是如此得孤独与寂寞。他摆了摆手,示意着道:“呵呵,老乡,你还是说一说你的这个红颜知己吧!”
  吕奎安也笑了,这才道:“其实我和阿莲也没有什么,当年我在武汉卧底的时候,她曾经救过我,那一次我差一点被日本特务打死了,是她把我藏在了天主教堂里面,并瞒过了那些搜查的日本兵,所以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这样呀?”张贤点了点头,开着玩笑一样地问着他:“难道你就对她没有想法吗?”
  “有!当然有!”吕奎安毫不隐晦地道:“我其实早就对他动了情,我也可以感觉得到她也喜欢我。只是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我对我自己的生命都不敢保证,又怎么敢保证能给她幸福呢?我想要是你的话,你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张贤点着头,这个吕奎安看来也是一个正人君子了,虽说身处军统之中,却不愿意耽误别人。
  “后来我伤好之后,便离开了武汉,但是这心里面再也丢不下她了!”吕奎安这样地道:“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抗战胜利了,等我回来再找到她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成人家妇了!”他说着,脸上懊恼不已。
  是呀,这天下有缘无份的人太多了,也难怪令人伤感。
  “既然是这样,如果换作我,就会远远的躲开,不去打扰她平静的生活,把那份爱永远地埋在心里面!”张贤道。
  “不错,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吕奎安告诉张贤:“但是,也许是老天故意在捉弄我们,她的男人就是一个汉奸,被我抓了起来,她认出了我。她的那个男人真得没有骨气,跟我说把她让给我,只要我饶他一条命!”
  “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真得动了心!”吕奎安如实相告:“只是当我把这个意思告诉她的时候,她却觉得自己好象是被人骗了,哭着跑开了,我想让她冷静冷静,或许会想开的,可是,直到今天我都没有找到她!”
  张贤怔了一下,蓦然想起了什么,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同时对着他道:“你跟我来!”
  吕奎安怔了一下,也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跟在了张贤的身后,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在张贤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警察局的停尸房,吕奎安愣了愣,不明白张贤的意思。
  张贤叹了一口气,告诉他:“昨天,我们的人从江里捞起了一具年青的女尸,验尸官看了一下,在她的身上没有发现任何伤痕,只是断定她为溺水而死,不能断定是自杀还是他杀,也没有人认领,正要拉去埋了呢!”
  吕奎安心中一紧,马上明白了张贤的意思,却又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口,令他有如胸口压着了千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吕奎安跟着张贤走进其间,揭开那层盖住尸体的麻布的时候,看清了这个女子的模样,再也站立不起,不由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
  (也许大家会觉得这一节有些多余,但是我还是想把这个悲剧写出来。因为不能详述,所以只好用这么简短的对话来叙述吕奎安的这段令人叹息的恋情。这其实就是一个最早萦绕在我脑海中的爱情悲剧故事,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得无奈,许多的幸福其实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只要捅破了,幸福就会到来!吕奎安是我准备写的第四卷里的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我必须要把这个人的性格与特征写出来,虽然他是一个特务,但是特务也是有非常人性的一面,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并不是我们在八十年代以前看到的电影里头的一样,是个已经形式化、定格化的冷血动物!)
  
  第八章 嫁祸(一)
  
  蒋委员长从西安突然莅临武汉,令武汉行营里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因为事关领袖的安全,所以张贤便显得分外得紧张。
  委员长来到武汉,定然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只是这个事情是什么,张贤却知道不是自己可以过问的。只是这几天,三弟张义回家却勤快了许多。原先,张贤一直想让他能回家里来住,而张义却总以各种理由应付着他不愿意回来,可是这个时候他回来的目的也并非是要听张贤与王金娜给他补课,倒是旁敲侧击地问着张贤,总是想方设法地想从自己的嘴里问出点什么来。张贤很是警觉,常常令张义失望而去,但是不久,张贤却觉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张义开始喜欢跟田秀秀聊天了,张贤却知道,这个时候的田秀秀是韩奇手下的报务员,她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虽然与张义多次的教导,但是张贤却可以看出来,这个小子已经赤化得很深了,根本不是自己能够以亲情扭转得回来的,他只但愿着这个老三别给他闯出什么祸来,只能是盯紧了他。这样张贤还是不放心,又找到了张慕礼,有些事情他不便说得那么明了,只能请求着这位结拜的大哥,能够把自己的弟弟看紧一点,不给他任何出营的机会!张慕礼只当张贤这是在严格要求张义,所以很自然地同意了。
  就这样,张义在张贤的严格防范之下,几乎成了一个没有自由的孩子,一早由张贤亲自开着车把他送到三十三团,晚上的时候,又亲自去那里把他接回家。这令张义大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为了以防万一,张贤又把田秀秀和王金娜叫到一起,告诉他们必须要如同防贼一样地时时刻刻地防着三弟,尤其是那些机密,绝对不能透露给他半分。看到张贤如此得在意,这两个人也都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她们同时也知道张义的底,张贤这也是为了他好,当然都是鼎立支持。
  ※※※
  蒋委员长来到武汉之后,在行营里开了一天的会,然后又匆匆离去,回了重庆。但是跟着委员长同时过来的还有郑处长,他却没有走,留了下来。
  郑青山到了武汉,作为晚辈的张贤,肯定要请客的,当初他和王金娜结婚的时候,并没有告诉这位长辈,所以至今还欠着他的一顿饭呢。
  为了宴请郑青山,张贤还专门去请了郭万参谋长、韩奇和胡从俊作陪。同时,因为不愿意过于张扬,所以张贤并没有准备去外面,而是找了一个厨师,在家里请客。
  当知道有这么多重要的长官会来时,张义很是兴奋,也想着见识见识,所以恳求自己的大哥让自己留下来。张贤想了想,觉得这也是给他的一个机会,所以很痛快地便答应了。
  晚宴在非常快乐的气氛中开始了,张贤把自己的弟弟介绍给了大家,在这些长官们的眼里,张义不过是一个孩子,所以并不以为意。
  酒宴后,大家坐在一起聊着些闲话,无非是谈些山南海北、民俗风情的话,顶多问一问张贤在武汉破的几个案子。郑青山是军统中的二号人物,所以对案件的侦破十分在行,又询问张贤的几个未破的命案细节,倒是听得仔细,为他分析得也条条是道。韩奇也是个中高手,所以也很有兴趣。而对于郭参谋长和胡从俊来说,听一听市井故事,刑事案件的过程,也就当是在听故事,很是津津有味。几个人都知道这种场合,不宜说些政治等敏感的话题,所以也都极力地避免着,这令坐在旁边的张义却毫无兴趣,有如在听张贤给他讲数学一样,昏昏欲睡起来,却又要不在长官面前丢丑,所以强力睁大眼睛,使自己保持清醒。
  看着张义一会儿合上眼,一会儿又把眼睁得老大,张贤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又没有意思了,再在这里坐着,肯定会睡着,所以便让他去休息。张义如同是得到了大赦一样,向几位长官告辞之后,上了楼去。
  见张义离开了,张贤摇了摇头,苦笑着对这几个长官道:“我这个弟弟看来就是没有出息的了,我还想让他考军校呢,每天晚上教他数学,他只要一听就会睡着,呵呵,真得无药可救了。”
  胡从俊却笑道:“张贤呀,你以为所有的人都能和你一样呀?他白天要在部队里训练,晚上还要回来听你教课,要是换作我也受不了的。呵呵,也就是你呀,张慕礼尽然会同意放他出营来回家,要是我呀,一定让他去和士兵们睡一起去!”
  张贤有些尴尬,确实如胡从俊所说,他这是找了张慕礼的后门,不然的话,张义哪有这么好的待遇。
  王金娜在旁边笑道:“师长,阿贤是因为爱弟心切,才会这样得上心,他还让我每天给他补习英语呢!”
  韩奇也在旁边帮着腔:“哎,父母双亡,此时张贤这个大哥就有如父母,必须要对自己的弟弟负责,他也难呀!”
  胡从俊与郭参谋长对视了一下,两人同时点了点头,郭参谋长道:“张贤呀,你要帮这个弟弟那是应该的,只是不要因私而忘公哟?”
  “我知道!”张贤连声应着。
  王金娜却问着郑青山:“伯父,您明天真得要走吗?为什么不在武汉多住些日子?”
  郑青山却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呀,只是这个时候我忙得不可开交,明天还要回重庆去与共产党的周恩来谈判,后天还要去南京落实委座返都的事宜,就是今天晚上能到你这里来,也是抽了一个空的。”
  听他这么一说,张贤和王金娜倒是都不好挽留了。王金娜却忍不住问道:“那你今天跟着委座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呀?”
  不等郑青山回答,张贤便阻止道:“娜娜,这种事不是你我应该问的!”
  王金娜难堪了一下,知道张贤说得不错,于是闭上了嘴。
  郑青山笑着指了指张贤,夸道:“看来,还是我们阿贤警惕性高呀,娜娜,你以后要经常和他学学才好呀!”
  王金娜白了张贤一眼,不满意地道:“我才不想知道呢,我只是一个医生,但愿着这天下能够太平,不要再打仗了才好!”
  郑青山却道:“太平?只怕太平不了了,就算你不想打,别人还会上赶子过来打你,倒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了!”
  张贤已经听出了他的话意,王金娜也听了出来,由不得问道:“真得还要再打起来吗?”
  郑青山意味深长地道:“也许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王金娜怔了一下,张贤也怔了一下,他已经想到了内战会再起,可是《停战协定》才刚刚签订三个多月,难道就要开战了吗?这也来得太快了吧!
  ※※※
  韩奇陪着郑青山先行离开了张贤的住所,但是郭参谋长和胡从俊却没有马上离去,郭参谋长对着张贤道:“张贤,有一些事我和胡师长要跟你谈一下,我们找一个地方说话吧!”
  张贤愣了愣,看了看身边的王金娜,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两个长官肯定有什么要事,不想让别人知道。当下引着两位长官走进了自己的书房,并让王金娜在外面守候着,以免别人打扰。
  “张贤,你这个警察局长要做到头了!”不等张贤开口,胡从俊笑着对他道。
  张贤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郭万参谋长,从他被委任为武汉警察局长到现在,也才不到两个月。
  郭万点了点头,告诉他:“是呀,这两个月你帮了我不少的忙呀,替我独挡了一面,我还真得有些舍不得放你走呀,哎!只是,军情紧急,我也不敢留你下来!”
  “哦?”张贤看着自己的两个长官,问着:“那照参座的意思,是要把我安排回军中了吗?”
  “是!”郭万和胡从俊同时点了点头。
  张贤忽然觉得自己好象是一块被人搬起的石头,想往哪里放便放到哪里,心中虽然很是不满,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不知道我会被安排到哪里?”张贤问着。
  胡从俊却问着他:“张贤,你想任何职呢?”
  张贤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老长官道:“师长,我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一定给你做好!”
  胡从俊听着心里觉得很是舒坦,点着头,看了郭万一眼,郭万却也笑了起来,告诉他:“放心,给你的职位定然是最重要的!”
  只听胡从俊又接过来话来,告诉他:“如今十八军已经缩编成了整编十一师,我这个十八军的军长也降为了整编十一师的师长。呵呵,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原十八军中的三个师也缩编成了整编第十一旅、第十八旅和第一一八旅三个旅。原来在十八军中的三个师里,数一一八师的战斗力最弱,数十一师最强,所以我把一一八师裁撤了两个团,同时把原十一师的三十三团调入一一八旅。原十八师裁撤掉一个团,就这样完成了十八军的缩编。现在第十八军已经不存在了,只有整编第十一师了。”
  可以听得出来,胡从俊对于这次的缩编还是很无奈的,他还是十分得留恋着他原来的第十八军。
  张贤点着头,对胡从俊道:“师长,你这样的安排倒是很高明的,也保留住了原来十八军的精华,便是缩编后的整编第十一师,也还是一支非常强大的劲旅!”
  郭万也在边上点着头。
  胡从俊苦笑了一声,道:“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整编十一师下辖的三个旅,十一旅的旅长是原十一师的师长杨涛;下辖有三十一团和三十二团两个团。十八旅的旅长还是原十八师的覃师长,下辖五十二团和五十三团。而原一一八师的高师长被郭参座调到武汉行营参谋部去了,所以这个新建的整编一一八旅旅长一位空缺,呵呵,其实就是给你准备的!”
  张贤怔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过来,心下里却没有过多的喜悦,但是表面上却还要装出感激的样子,毕竟,为了安排他,郭参谋长与胡师长都费了一番苦心。但是,他却宁愿永远只做这个武汉的警察局长。
  “真得要谢谢两位长官对张贤的厚爱!”张贤客气地说着,却又有些犹豫地道:“只是,我有一点担心。”
  “哦,你担心什么?”胡从俊问着他。
  张贤笑了一下,对他道:“师座把三十三团调到了一一八旅里,可是三十三团的团长是我的大哥张慕礼,他曾是我最早的连长,这样是不是不好呀?”
  胡从俊笑了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的,我也早就为你铺好了路。三十三团调到一一八旅,你是旅长,张慕礼调入十八旅任副旅长,原三十三团副团长徐海波任团长,呵呵,这样一来,你是不是就舒服多了?”
  张贤愣了一下,这个时候当真得感动起来,却原来,胡师长早就有了安排,他对自己的厚爱真令他觉得这个时候,再不好好的干下去,真得永世无法报答了。当下,向着自己的老长官立正敬了一个礼,他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自己的这份感激了。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胡从俊又问着张贤。
  “没有了!”张贤答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来,问道:“不知道我的副手是谁?”
  胡从俊笑着告诉他:“都是你认识的人,你的副旅长是三十二团的团长黄新远,参谋长是三十一团的团长龙天涯!”
  “这样就太好了!”张贤不由得一喜,这两个人都是原来十一师的营连长,他熟得不能再熟了!
  “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那我就给你一星期的时间,把手头上的事和新到的警察局长交接一下。一星期后,你到整编第十一师上任!”郭万最后这样地告诉他。
  张贤愣了一下,不由得问道:“这么急呀?我手上还有几桩案子没有办完呢!”
  “全留给你的后任吧!”郭万这样的道:“因为你到十一师后,也没有多少时间的,马上就要行动了!”
  “哦?”张贤愣了一下,问道:“是要和共产党开仗了吗?”
  “嗯!”郭万点着头,同时看了胡从俊一眼,想了一想,还是告诉他:“好吧,我先让你有一个准备。这一次委座来,就是为了布置我们围剿鄂豫边的共匪,已经初定在五月四到九日的某一天发起总攻,今天是四月二十日,时间已经不多了!”
  “是这样呀!”张贤只觉得自己的心沉到了海底,已经没有了升任后的喜悦!
  
  第八章 嫁祸(二)
  
  任命书很快就下达了下来,当接到这份一一八旅旅长的委任书的时候,张贤还没有高兴起来,而他的三弟张义却高兴了起来,三十三团调归一一八旅,也就是说此时的大哥已经成了他的顶头上司,他这个三十三团的排长又有了成长的机会。
  王金娜和田秀秀都很高兴,不管怎么说,张贤这一次都是一个升迁,这个一一八旅的旅长官并不小,其实相当于原来的一个师长了。为此,王金娜还专门跑到汉江饭店向那的厨师学了一道扬州的名菜——红烧狮子头,这也是张贤的家乡菜。
  当吃到这份王金娜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家乡菜的时候,张贤忽然有一种久未有过的家乡的感觉,马上想起了小时候过年的情景,只有过年的时候,他们三兄弟才能够吃到一顿肉。张义也有这种感觉,在饭桌上不停地说着一些小时候的事,这让两个兄弟都沉浸在了怀念的气氛中。
  仿佛是闻着味道,吕奎安也来到了张府,他是听说张贤已经升任,马上要离开的警察局长之位了,特地的来向他祝贺的,却正赶上了这顿晚餐。
  “你来得正是时候呀!”张贤笑着对这个特务道:“正好过来尝一尝我老婆的手艺,看看有没有老家的味道?”
  吕奎安也笑了起来,也不客气地便坐在了饭桌前,田秀秀为他准备了碗筷,他伸出筷子便奔向了那个猴子头。
  张义崩着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他对这个特务已经深恶痛觉了,却也知道在这个场合不便于发作,还要为自己的大哥留下点颜面。
  “老三,你怎么不吃呢?”这个吕队长还是感觉出来了些什么,这样偏着头问着张义。
  张义看了他一眼,没有好气地道:“我吃饱了,不想吃了!”
  “呵呵,老三,你好象很大的火气呀,是不是不喜欢我过来呢?”吕奎安竟然得寸进尺地问着他,显然有些明知故问。
  不等张义答话,张贤笑道:“哪能呢,吕大哥过来,我们兄弟欢迎还来不及呢!”说着,回头狠狠地瞪了张义一眼。
  张义也觉出自己的失态,脸上挤出了一点笑容,对着吕奎安道:“吕队长多心了!”
  吕奎安咽下了一口菜,大声地称赞着:“嗯!好吃,味道和南京金陵饭店做出来的一模一样,弟妹真是一个多面手呀,张贤真是有福气的人,让我羡慕不已!”
  王金娜心中十分爱听,但还是客气着:“吕队长过奖了!”
  吕奎安这才正色地对张贤道:“老乡,其实我今天来,除了要祝贺你高升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讲。”
  “哦?什么事?”张贤连忙问着。
  吕奎安扫视了一下在座的众人,这个饭桌上都是张贤的家人,除了王金娜和张义坐在旁边,田秀秀也抱着儿子小虎在场。他的眼睛盯在了张义的脸上,看得张义很不自然。
  “要不我们到书房里去谈!”张贤觉出了什么,这样地道。
  吕奎安想了一下,悠悠一笑,看着张贤道:“你我老乡之间也就没必要这么神神秘秘的了,你的老婆和弟弟又不是外人,听一听也无妨!”
  张贤也笑了笑,道:“好,老吕,你讲吧!”
  吕奎安道:“昨天我和几个手下的人在监视德明饭店的时候,发现了那个马文龙出来活动,于是便跟踪着他到了粤汉码头,那里的人多也杂,把那个姓马的给跟丢了!”他说着笑着看了看张贤兄弟。张贤知道,德明饭店正是共产党驻汉口的办事处所在地。吕奎安点着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又道:“不过,我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正是共产党在武汉的一个很重要的头目,我们想抓他很久了,一直找不到,不料想在那里撞了一个正着,呵呵,就这样,我跟踪着这个家伙,一直到他的住处,然后悄悄地的把他抓了起来。”
  “哦?这个人叫什么?”张义很感兴趣。
  吕奎安看了他一眼,告诉他:“他叫金正明!”
  张义看了看张贤,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反映,张贤想这个人自己的弟弟肯定不认识。
  “不过这是一个化名,他的真名字叫做刘金。”吕奎安又道。
  张义微微怔了一下,吕奎安没有注意,但是张贤却看得清楚,看来自己的弟弟认识这个人。
  “他供出什么来了吗?”张贤问道。
  吕奎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告诉他:“我连夜突审,这个家伙的嘴却也很硬,就是不说,我都在他的身上烙熟了三块皮,他也不招。”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张贤却知道,军统的手段都十分残酷的,定然不止于此。
  张义却笑了起来,揶喻着道:“看来你是空欢喜了一场!”
  吕奎安却道:“谁说得?虽说我没有从刘金的身上得到什么,却从他的家里守株待兔,抓到了一个人。”
  “哦,是谁?”张义连忙问道。
  吕奎安道:“抓到这个人的时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我原来还真得以为她是《汉江日报》的记者呢,这个人我认识,你们也认识!”
  “到底是谁呀?”张贤也来了兴趣,追问着。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搬新家的时候,曾经在家里举行过一场舞会?在舞会上我曾请过一个女的跳过舞?”
  “那是不久前的事,我当然记得!”张贤答着,马上回忆起那天的情景,那天与吕奎安跳过舞的女人很多,他并不知道是哪一个。
  “她叫冯兰!”吕奎安告诉他们。
  张贤两兄弟都愣住了,他们都知道,冯兰就是冯玉兰,其实是马文龙的老婆。
  “呵呵,老乡,你是不是也认识此人?”吕奎安问着张贤。
  张贤点了点头,同时有些不快地问道:“你把这件事跟我来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试探我吗?看我也是不是共产党?”
  吕奎安笑道:“老乡,你看你,这么疑心!我今天跟你说这件事,是为了提醒你一下。也许我们的身边就有共党份子,他们就好象这空气一下,无处不在,又无处可寻,让人防不胜防!”
  张贤没有答话,张义却不耐烦地问着:“那么,你又从冯兰的嘴里问出了什么吗?”
  吕奎安还是摇了摇头,叹道:“这些共产党人,真是铁了心了,就是不招。”
  张贤想了一下,问着吕奎安:“你今天过来,该不是想问问我,是怎么认识得冯兰的吧?”
  “呵呵,还是你聪明!”吕奎安道:“不过,我还有另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吕奎安看了张贤兄弟一眼,这才悠悠地道:“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在来你这里之前,我向韩主任已经进行了报告。呵呵,张贤,我知道我们的人对你查了很久,是由于有人密告你通匪,这个密告的人应该就是你熟悉的某个人,虽然最终这件事被韩主任替你摆平,但是作为老乡,我还是要奉劝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张贤点着头,张义和王金娜、田秀秀都默默地点着头。
  只听得吕奎安接着道:“老乡呀,如今你可是我们最精锐的国军中的旅长,坐到这个位置不容易呀,我可不想你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被人一脚又踢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还请吕大哥指教!”
  吕奎安道:“好吧,你先跟我说说,你和冯兰是怎么认识的?”
  张贤愣了愣,还是老实地告诉他:“那还是在当年到武汉刺杀古顶天的时候,我被日伪的宪兵追杀,是她救了我!”
  “原来如此呀!”吕奎安点着头,这才道:“冯兰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共产党,但是我却知道她是。她还说出了认识的许多人的名字,其中就有你和你弟!不过我知道,她是一个当记者的,认识得人一定很多。”
  “你怎么这么肯定她就是共产党呢?”张贤问道。
  吕奎安神秘地一笑,道:“这就是我的能力了,呵呵,我不能告诉你!”
  张义在一旁听着,愤然道:“如今不是说要和平吗?国共正在谈判之中,就算她是共产党,你凭什么抓起她来呢?”
  吕奎安白了他一眼,道:“小弟,你别这么冲动,这些共产党的人几乎是无孔不入,他们专门从国军中盗取情报,以求取得谈判的主动权。更为可恶的是,这些人总打着和平的幌子,却在暗地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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