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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称雄(语丁)-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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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道:“那是自然,娘蓉妹妹可在府上?”

吕不韦叹口气,“这个丫头野得很,不知跑到哪疯去了,是时候找个男人好好管管!”说完看着王翦面露笑意,一旁管中邪目光中透出阴狠,想要真正得到吕不韦重视,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得到他的宝贝女儿。

“大人,还是说正事要紧。”王翦似乎并不感兴趣,管中邪一颗心暂时放下,一旦有机会要立刻动手才行。

吕不韦点头,“赵国兴兵伐魏,秦、魏签有盟约,今魏国危在旦夕理应出兵相助,怎奈军中尚未可统兵之人。”

王翦哈哈大笑,“这有何难,王翦愿带兵出征。”

“少将军若肯自是最好,若能说动王将军同行,此战必胜!”

“小事一桩,包在王翦身上,战事要紧,恕不打扰!”

第五十一回阻敌

王陵、王翦率领大军出咸阳赶奔魏境,王翦初次出战不免兴奋,手提大枪连连催动战马来回奔行,王陵看在眼里,眼神中尽是慈爱,岁月不饶人,不服老真的不行,身上盔甲手中长矛,第一次感到如此沉重,以后必然是年轻人的天下。

王翦勒住战马,“痛快,真是痛快,天高地阔,纵马扬枪,尽斩敌人头颅。”

王陵面色一沉,“翦儿,不许胡闹,此次出兵与赵争锋,其中凶险远非你所能想象,相国大人有过交代,此次出征一切大小事宜由为父做主。”

王翦不以为然,冷哼一声,“翦儿听命就是,只是一点必须答应。”

“讲!”

王翦道:“与赵一战,孩儿当为先锋,早闻赵括本事过人,手下勇将不少,此次正好会一会这些人,看看究竟谁高谁低。”

“看情形,以后自然少不了扬名的机会,何必急于一时。”

王翦眼睛一瞪,“不行,孩儿生平最敬佩武安君,不想被赵括所杀,这个仇一定要报。”

王陵叹口气,想到武安君之死,心中同样悲痛,两人一起征战沙场多年,虽有政见不合之事,有事甚至嫉妒白起之能,如今眼见白起命丧邯郸心中一阵阵发痛。

“仇要报,同样需要时机,赵括这个人不简单,击退四国联军足以说明一切,此举目的在于魏。”

“孩儿清楚。”

王翦催马上前,王陵手捋胡须看着爱子背影,始终还是年轻,身为将领不经过战争洗礼,必然无法成长,战场是最好的兵法,天下间根本没有可以绝对胜利的方法。

魏国边境密林

几道黑影快速消失,时间不长出现在密林之中,“上?将军,发现秦军。”

“来的好,准备迎敌!”

李牧率兵五万阻挡秦国方向援兵,大军驻扎足足等了几日始终不见秦军身影,几万大军隐藏密林之中,丝毫没有任何声音。

两道身影左右一分,雷猛、张和率兵一万分列左右,李牧三万大军正面迎敌,雷猛、张和都是一等一好手,勇猛过人,加上李牧,所部属兵力尽是赵国精锐,恰如前文所言,能否取下大梁城,秦军动向极为关键。

一旦秦军增援,必然是一番苦战,有李牧亲自坐镇可保不败。

秦军接近密林,左右是山,山间密林,如此正是设伏最佳之处,王陵看在眼里手臂一挥,“停!”

命令下达,中军停住,王翦不明所以催马而回,“父亲,怎么不走了?”

王陵道:“天色已晚,今晚就在这里安营,待明日天亮之后赶往大梁。”

王翦笑道:“如今时日还早,战事紧急,如何能够耽误,孩儿愿带兵一万先行救援。”

“不行,此处密林太深,赵军难免在此伏兵,轻易冒进,一旦中伏,如何是好。”

王翦用手一指,“不过是一段树林罢了,赵军都在围困大梁,如何会在这里伏兵,谨慎是好,太过谨慎反而是胆小。”

王陵人在马上放眼看去,几只野鹿不停啃食地上草叶,这种东西最是警觉,难道真是自己太过小心不成,相国大人交代,一定要在赵国攻下大梁城之前赶到。

“好吧,列阵向前。”

王翦催马上前,野鹿听见声响快速跑开,不时回头看上一眼闯入树林不速之客,秦军阵营进入,猛然,密林之中射出一阵密集箭雨,秦军虽有准备依然被箭矢击中,惨叫声阵阵,王翦一晃大枪,几只射来箭矢拨开。

“有埋伏!翦儿,不可轻敌!”

王翦一抖手中大枪,“赵军在那边,追!”

王翦率领一队骑兵直接冲入,战马速度惊人,跃上高处,哪里还有赵人身影,下方传出阵阵厮杀声,“回去。”

赵军阵营纷纷杀出,雷猛、张和一左一右奋力冲杀,李牧亲率大军中路突击,王陵经验丰富,面对赵军伏兵丝毫不惧,摆开阵势,左右向外一分,中路压住阵脚,任凭赵军攻势再猛,始终无法向前一步。

“哪里走!”

王翦从上方冲下看得清楚,赵军阵营之中一人手持长矛有些本事,催马冲下,张和率队杀出,接连击杀数人,猛然身侧一声怒喝,“看枪!”

张和连忙身子一缩,一柄大枪贴着头顶刺过,手中长矛顺势一扫,王翦丝毫不惧,眼见对方长矛扫来,枪柄顺势向下,枪柄架住长矛,张和双臂发力,王翦丝毫不让,枪柄向下一按,张和身形一晃,险些直接被人从马上直接按下去。

“好大的劲!”

张和收矛,两马错开,掉转马头终于看清,不过是一员年轻小将,背宽体长,手持大枪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

“秦将王翦。”

“赵将张和!”

“喝!”

王翦催马上前,双手持枪,接连攻出三枪,论气力张和无法与王翦相比,论招式同样不如,唯一占据优势便是经验,眼见对方力大枪猛,不敢硬接,虚晃几招向外就走。

“哪里跑。”

王翦提枪身后就追,张和所去方向正是雷猛所在位置,这人枪法了得,唯有合二人之力方有胜算,战场之上,顾不得道义,胜者为王。

张和打定主意连连催马,雷猛境遇几乎相同,一番冲杀,秦军稳住阵脚,双方战事陷入胶着,猛然抬头,恰好看到张和向着自己方向奔来,身后跟着一人并不认得,从身上盔甲判断应该是秦人。

“老张莫怕,雷猛来也!”

雷猛跃马扬枪,憋足力气直奔王翦冲去,王翦看得清楚,对面冲出一黑脸大汉,手持大枪,顿时来了精神,两人接近,两柄枪遭遇,雷猛哎呦一声,双臂一阵酥麻,心中暗道,这小子好大的劲。

王翦面不改色,手中大枪招式一变直刺雷猛咽喉,雷猛先机已失,不想对方年纪不大枪法如此之妙,挡住对方一枪,王翦枪柄一晃,手腕发力,趁着雷猛力气尚未恢复之机再次出枪,一旁张和看在眼里,催马迎上,长矛挡住,王翦以一敌二稳占上风。

老将军王陵担心爱子有事,派遣副将率领一队精锐赶去增援,副将看在眼里,高声道:“少将军,将军有令,立刻退回。”

王翦奋起神威,猛然发力,长枪映出光芒,雷猛、张和同时出手,一枪一矛同时崩开,王翦顺势横扫,两道身影向后躲避,枪尖几乎贴着两人胸口划过。

身后赵军一拥而上,王翦收枪,“算你们命大。”说完掉转马头向后奔去,雷猛眉头一皱,“这人好生厉害,你我联手险些吃了大亏。”

张和点头道:“下次遇到一定要小心才行。”

中路阵营,李牧率兵冲击,但见李牧盔甲明亮,年纪同样不过二十出头,如此年轻能够得到赵王赏识成为众将之首,必然有过人之处。

王陵以稳著称,赵军伏兵尽起,快速收拢阵营,步兵压住阵脚,长矛林立,盾牌纷纷祭出,赵国骑兵丝毫无法占到好处。

王翦退回主阵,王陵面带怒色,“不知敌情,轻易冒进,乃兵家大忌,你可知错!”

王翦笑道:“若不能击败此人,大军必然无法通行,王翦前来会你。”

王翦拍马而出,李牧抖剑相迎,两人枪来剑往战在一处,两军阵营纷纷叫好助威,但见两名少年英雄各施本领,一剑刺来,王翦向上一磕,李牧不愿硬碰,手腕一挑,剑走轻灵,一剑直削王翦咽喉。

阵阵惊呼发出,王陵暗暗捏了一把汗,王翦早有准备,两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第五十二回水淹大梁

探马来报,秦国大军接近,上?将军李牧率兵拦截,双方陷入苦战,战国时代两支战力最强阵营遭遇,赵军占据地利,秦军胜在勇猛,尤其是王翦,力大枪猛,李牧亲自出战,双方大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秦国何时出了这样一员猛将!”

探子躬身施礼,“回大王,此人姓王名翦,乃王陵之子,天生神力,勇猛过人!”

“王翦,原来是他!”

“大王认得?”

赵括淡然一笑,“堤坝修建如何?”

“刚刚建好,只等大王下令。”

赵括点头,“未免生变,立刻动手,水淹大梁!”

命令下达,兵士纷纷登上高渠,赵军阵营向后退去,以免被大水波及,魏然站在城上不明所以,“退兵!”说完忍不住乐出声来,“难道真是怕了?或者是秦国援军到了!”

高渠上方,左右数十人,绳索盘在闸门之上,众人合力,手臂之上青筋绷起,水产生巨大压力迫使闸门极难打开,其中涉及堪称精妙。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水从高处直直落下,犹如一条奔涌怒龙,沿途过处纷纷荡平,巨大石块不停翻滚,最后消失不见。

若无堤坝,水势变宽,威力必然有所减弱,水花四溅,天地之间一道白色相连,由远及近,轰鸣声不停,直奔大梁城墙冲去。

城墙上魏军张大嘴巴,怒龙直接撞向城墙,城墙一阵晃动,巨大冲击力相互击撞,坚固城墙裂开,城上守军纷纷从城墙跌落,落入水中,几个瞬间消失不见。

“可惜!”

沐尘急得一拍脑袋,刚才的气势,原本以为必然可以直接将城墙击溃,不想只是裂开一道缝隙。

“不急,滴水石穿,何况是如此汹涌之水。”

第二道水浪瞬间攻至,威势相比第一次弱上许多,即便如此依然不能小视,魏然被人从地上扶起,砰的一声,第二道水浪击中,身形一晃险些从城墙之上跌落,吓得连忙趴在上面。

“水,发水了。”

城墙缝隙越来越大,半面开始倒塌,负责城门守卫阵营首先波及,几米高水浪冲入,整个阵营瞬间瓦解,盾牌,盔甲,巨石,所有一切完全失去作用,几千兵士不过瞬间葬身水底,赵括站在高处,看着条条水龙不停涌入大梁,整个大梁城完全成为人间地狱。

哭喊声,惨叫声,有人用力抱住残余城墙,有人死死抓住亲人手臂,一旦分开将是永别,水势依然不停,大梁外城彻底倒塌,魏然一声高呼,“大王,魏然先走了!”

“封闸!”

如此已经足够,再继续下去只会造成更多百姓死伤,众人合力,水闸缓缓关闭,进入大梁城洪水慢慢退去,街道之上尽是被水淹死尸体,还有漂浮的木块衣物。

水渗入大牢,嘀嗒,嘀嗒,很快形成一条细小水流,信陵君关押之处与普通大牢分开,听见声响睁开眼睛。

一人忙道:“君上,水!”

信陵君神色一变,“遭了,大王必然是引动高渠之水,如此水淹大梁,多少百姓死于水患,魏无忌之过。”

信陵君仰面高呼,想到大梁百姓浮尸水上,都怪自己无法说动魏王借路一事,弄成今日这样结局,如此残局又将如何收拾。

魏王宫

侍卫连跑带爬奔入,魏王一脸慌乱看着门外,“究竟发生什么事。”

“赵军打开高渠引水入城,城墙被毁,魏大人葬身水底,守卫营尽数被毁。”

“什么!”

魏王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魏然死了,城墙倒了,魏国彻底亡了,何人之过,是寡人?

“大王,还是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走,能去哪!”

“去秦国,依靠秦国之力击败赵国,重新复魏。”

魏王连连摇头,“罢了,罢了,寡人累了,真的累了,想好好歇歇,来人,放信陵君出来,不许为难他,这是寡人最后能做的事。”

侍卫领命,大水进入,王宫乱成一片,消息传来,赵军即将入城,所有人准备逃,路已经没了,魏国亡了,又能逃到哪,尖叫声,怒骂声,风声,水声,所有一切是那样刺耳,魏王失魂落魄向前,只想最后一次走在自己的土地上,最后一次。

信陵君等人从牢房走出,大梁城内情形要比想象中好上许多,赵括及时关闭闸门,水势随之减弱,遭殃的只有城门处守军大营,百姓大多没有受到波及。

“还好,不然魏无忌便是魏国千古罪人。”

“君上,那边有人!”

哭声传出,一名孩童被水困住,双臂伸开,眼神中尽是无助,站在一处突出位置,下面完全被水覆盖。

信陵君身形跃起,直奔孩童奔去,来到近前抱在怀里,“没事了,没事了。”

“孙儿,孙儿!”

一名老者哭喊着奔来,目光始终不离信陵君怀里孩童,“爷爷,爷爷!”

“谢谢,太谢谢了。”

老者接过,抬头看去,“君上。”

信陵君道:“老人家认得我?”

老者点头,“当年得过君上恩惠,这些年始终不敢忘。”

信陵君连连叹气,“一场水毁了大梁,魏无忌心中有愧。”

老者摇头,“不怪君上,水火无情,战火更无情,只要魏人的血脉还在,根基还在,魏国永远不会亡。”

火,火光升起,从王宫方向,魏王手持火把哈哈大笑,“魏国亡了,亡了,就让一切随着这把火消失,彻底消失。”

几名近臣快速上前,抱住魏王大腿跪地哀求,“大王,不要,只要大王在,魏国便有复国之望。”

再看魏王眼中尽是泪水,复国谈何容易,昔日强大魏国逐渐没落,多少次萌生复国念头,一次次无情打压,眼见秦、赵越来越强,剩下的只有唯唯诺诺夹缝生存。

“罢了,寡人心已死,带着太子离开,快。”

魏王去意已决,几人无奈只得带着年幼太子逃离,大梁城乱成一片,城墙被毁,主将下落不明,多半葬身洪水之中,剩余兵士纷纷逃亡。

魏无忌一路奔行进入王宫,整个人完全呆住,火光中透出怎样悲凉,魏王完全陷入火中,熊熊烈火将身体包围。

“大王!”

魏无忌快步上前,试图冲入火海,怎奈火势太猛,魏王忍住痛楚,“只恨寡人当日不听君上之言,才有今日亡国之痛,罪在寡人,只望君上能够念及最后情分,魏国百姓免遭屠戮之命运。”

“魏无忌必然竭尽所能。”

魏王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释然,火光中响起悲怆之魏歌,“天苍苍,地茫茫,若有情,难思量……”

赵国大军入城,赵括吩咐下去立刻救人,兵士快速搜寻,从被水冲塌房屋下将百姓救出,水势得到控制,城内架起数百口大锅,滚热粥饭依然无法消除魏人眼中的愤恨,大梁城破,魏王引火自焚,魏国亡。

“吃吧。”

经历战乱魏国百姓,眼中尽是惊恐,面对身着盔甲赵国兵士,即便脸上带着真诚笑意,在心中悲凉的魏人眼中依然是邪恶。

赵括身影出现,魏无忌快步上前,“魏无忌有负大王重托。”

“相国大人必然已经尽力,水淹大梁也是无奈之举,秦国大军临近,若是迟了,到时候死的人必然更多。”

信陵君点头,“其中情理魏无忌自是清楚,魏国亡于赵,至少好过亡于秦,一切已是定数。”

“升魏无忌为魏侯,统领魏国。”

“大王!魏无忌。”

信陵君心中感激,无论如何,自己毕竟是魏人,大王如此信任,“魏无忌必然肝脑涂地,以报大王。”

第五十三回王翦

魏国边境,秦、赵大军对峙,先前一战各有死伤,眼见天色已晚只得各自收兵。

赵军营帐,不过是密林之中一处高耸之地,几人围坐一起,李牧眉头深锁,秦军防守严密,步兵手持长矛集结成阵,后方不留空隙,骑兵无法突入,加上盾牌,弓弩作用更加有限,其中最难缠的便是秦军将领,先前一战险些吃亏。

火把光亮下映出几人身影,脸上带着刚毅,雷猛、张和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猛将,但凡杀敌必然冲在最前。

张和道:“上?将军,秦军坚守不出,如何破敌?”李牧沉默不语,眉头深锁思量对策,论年纪李牧甚至要比雷猛、张和等人小上几岁,从小在边关历练,加上熟读兵法,为此得到赵括重用。

任人唯贤,不以身份决断。

一旁雷猛道:“不如夜袭,一把火烧他给底朝天!”

赵军之中以骑兵居多,擅长夜袭之法,对火攻之法更是熟悉,当日长平之战连番使用,以火对敌作用明显。

李牧摇头,“今日一战,对方防守阵营极为严密,足以看出统兵之人必然经验丰富,面对这样的对手,夜袭根本无法起到作用,反而容易深陷其中。”

“不能夜袭,唯有明日对阵一战,那使枪之人好生厉害,我与雷将军合力与之一战同样不敌。”

雷猛叹口气,“那人年纪轻轻好大力气,似乎只有沐将军能与之匹敌。”

“一人之力难定大局,此人虽勇,确也可以应对!”李牧站起身形,其余众人随之起身,李牧从高处走下,“临行之前大王交代,尽量拖延,不可与秦硬碰,必然有其道理,立刻下令大军后退,占据密林险要之地,多插旗帜,待明日酌情再战。”

秦军阵营

王翦脱去身上盔甲,顺势将战靴拔下,打了一天出了一身臭汗,大大咧咧往那一坐,有兵士送来酒肉,撕下一块塞进嘴里,想到今日连番厮杀好不痛快。

脚步声响起,王陵迈步进入,咳嗽一声,王翦起身,“父亲,这么晚怎么还没睡?”

王陵道:“为防赵军夜袭,所以特意布置一下。”

王翦笑道:“今天赵军吃了大亏,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

王陵摇头,“这支赵军不一样,打起仗来不要命,所用战法更是奇特,当年便吃了大亏,五万大军一夜之间尽数被杀,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当日惨状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这样,当日与父亲对阵为何人?”

“赵括!”

听到赵括两个字,王翦身形猛然站起,“当年的仇孩儿替你报,恨不得立刻杀到大梁。”

王陵淡然一笑,“不急,魏国虽弱,倒也不乏能征之将,大梁城城高墙厚,赵军想要攻下,没有一年半载根本无法做到。”

“太长,孩儿等不下去,明日立刻出击,击溃赵军。”

“是否出战为父说了算,早些歇息。”

“父亲。”

王陵甩袖而出,王翦坐回原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手指发力,青铜制酒杯发出嘎吱嘎吱声响,手上力道可想而知。

王陵迈步而出,夜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营帐之中兵士大多歇息,外围分布几道阵营,未免赵军夜袭事先有所应对,明哨暗哨交错分布,以往都是暗哨在外,明哨在内,一旦暗哨位置被人发现,暗哨一除,明哨只剩下被杀命运。

一队兵士接近,手持火把,来到近前躬身施礼,“将军!”

王陵点头,“加强警惕。”

兵士离开,火光慢慢远离,月色中火把光亮慢慢变得朦胧,仿佛再一次回到长平,火光将整个天空点亮,道道身影不停挣扎,那场火犹如一场噩梦挥之不去,如今再次面对赵军,王陵长出一口气,唯有做到极致才行。

天光大亮,王翦准备妥当,飞身上马,手提大枪直奔中军大营,来到近前飞身下马快步入内,人未到声音先到,“将军,末将前来请战!”

王陵端坐大帐之中,听见声音面色一沉,“不战!”

“不战?为何不战?”王翦眼珠瞪圆,多半是因为兴奋缘故,昨晚一直没有睡好,脑海中始终浮现与李牧交战情形,终于遇到对手,好战之心瞬间点燃,一大早前来请战。

王陵道:“若只知战,则为匹夫之勇,行军当知己而知彼,进而探明虚实,还是先去看看。”

王翦走出大帐,登上高处放眼看去,终于弄清,昨天赵军阵营位置如今空空如野,快步返回,“将军,赵军跑了!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跑?赵人为何要跑?”

“人都没了,还不是跑了。”

“跑与退有绝对的区别,退而避其锋择机再战,是为智,一味战是为莽!”王陵特意将昔日行军作战经验传授,王翦所缺的磨练,战争的磨练。

王翦点头,“不可否认昨日出战有些鲁莽,赵军不管是退还是跑,大军总不能呆在这里。”

王陵叹口气,“先后派出几路探子,可惜一直音信全无,应该是中了赵军埋伏。”

“孩儿率领一队兵马前去探路。”

“真的要去?”

“要去。”

“好吧,李将军随行,沿途多加戒备,遇到赵军不可与之交战。”

“将军放心。”

王翦催马上前,率领一千兵士直入密林,王翦艺高胆大,催马跑在最前,身后传出将领呼喊声,王翦不以为然,必然是昨日一战被自己威风吓到,赵军不过如此。

王翦一骑当前,猛然战马向下陷去,道路中间出现一个陷坑,丝毫看不出任何变化,布置极为精妙,王翦大喝一声,身形高高跃起,双腿在马背上一蹬,整个人高高跃起。

“少将军,小心!”

话音刚落,一张大网从高处落下,王翦人在空中双腿无法借力,眼见大网落下,一旦被套中,任何武艺无法使出,想到这里,手中大枪顺势一轮,双臂发力,大枪带着风声,大网直接被枪尖划开。

嗖嗖嗖,数十箭弩直接发射,就在王翦身形接近地面之时,王翦顺势一滚,旁边是一颗枯木,想要借助枯木阻挡箭矢,枯木猛然炸开,长矛直接刺出。

连番变故,设计堪称精妙,李牧下令大军后退,秦军想要援救大梁必然进军,以对方主将沉稳性子必然派出探子查探虚实,索性派出精锐沿途截杀,昨日那名将领必然自告奋勇前来,设下陷阱,若能擒住最好不过,若是不能,索性击杀。

枯木炸开,王翦身子向下一缩,长矛击中头盔,一缕头发随之落下,其中惊险可想而知,换做别人必死无疑,王翦手中大枪横着砸出,一声闷哼,躲在枯木之中赵军兵士被大枪击中吐血而亡。

王翦退后,山体两侧闪出两队人马,方才变故同样惊出一身冷汗,不敢大意,身后秦军迎上。

王翦披头散发退回,先前桀骜之气完全消失,王陵看在眼里,虽然凶险倒也是好事,年轻人做事喜欢冲动,一时冲动倒也罢了,身为主将肩负重任,一人身死是小,数万兵士性命是大。

王翦来到近前,一脸懊丧,“赵人好生卑鄙,不敢正面交战,反而途中设伏,险些中了对方的道。”

“卑鄙,战场之上胜者生,败者亡,任何手段都是为了生存根本没有区别。”

“孩儿清楚,下一次必然不会鲁莽!”

王陵点头,“知道就好,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这样的机会,午时一过大军进发。”

第五十四回战秦

王翦回到营帐,手臂抬起,触碰被长矛削断头发,回想起当时发生一幕幕,战马落入陷坑,早已张开的大网,突然炸开的枯木,还有那些致命的箭矢,所有一切似乎都是为自己精心准备,莫非对方早有预料,如果真是这样,自己所面对的将是何等难缠对手,是他!

惊险一战,李牧两个字深深刻在王翦心里,赵军之中并非只有赵括一人,那个叫李牧的男人同样是自己需要征服的对手。

王翦略作休息,兵士取来头盔,穿戴整齐,一言不发跟在身后,大军进发,按照主将吩咐,三路并进,彼此呼应,但见两侧山势上方赵国旗帜随风飘舞。

王陵看在眼里,影响战局之因素,天时、地利、人和,每一样极为重要,赵军几乎样样占据,想要扭转战局只能依靠阵势。

“来了!”

雷猛用手一指,第一波秦军出现,手持盾牌步伐缓慢,盾牌护住身前要害,连番厮杀彼此多有了解,赵军弓弩威力极强,发射速度更是令人难以想象,秦军此行多带盾牌,盾牌之后布置弓弩,应对赵军骑兵。

中军大阵,王翦手持大枪环视四周,大军继续行进,始终不见赵军身影。

一阵响声传来,前方阵营快速结阵,身子向下,盾牌举起,远远看去,整个阵营完全被盾牌挡住,响声越来越近,一块块圆形大石从上方落下。

“合!”

王陵一声令下,左右阵列快速向内,兵士聚集盾牌再次升起,大石沿途落下,经过树木阻挡威力有所减弱,秦军两侧兵士快速聚集,中间留出一段距离,巨石落下击中盾牌。

咔嚓,盾牌碎裂声响不停传出,木质盾牌制作相对简单,同样可以阻挡箭矢,缺点就是相对脆弱,遭受重击容易碎裂。

李牧站在高处看得清楚,对方变阵,一轮巨石所起作用有限,手臂一挥,第二轮巨石发出,秦军有所准备,丝毫不乱,阵营快速轮转,犹如一个巨大螺旋,失去盾牌兵士进入内阵,外围快速补上。

王翦位列中军,终于见识到阵法之奥妙,利用得当可以大大提升战力,以后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单凭勇猛根本不行。

巨石纷纷落下,秦军阵营再次聚集,前军三路阵营几乎聚在一处,“射!”

一声令下,带火箭矢纷纷射下,先前所用巨石不过是铺垫而已,目的就是迫使秦军最大限度聚集,一旦聚集想要快速分开必然无法做到,如此才能发挥火矢威力。

漫天火光,升起落下,击中盾牌,盾牌瞬间点燃,带火箭矢落入阵营,点燃身上衣物,火势快速蔓延。

“分!”

王陵何等聪明,当日一战惨败,花大力气研究火攻之法,火攻者,无非有三,易燃物,迫使对方进入无法逃脱空间,点火者。

阵营迅速一分,向前落下大石挡住左右去路,火势快速蔓延,阵营为之一乱,王翦催马而出,手中大枪猛然向下,几百斤重巨石直接挑起,连番几次,巨石撤去,阵营快速一分,地上干草燃尽,火势退去。

王翦退回,王陵点头,“做得好,身为主将应变能力最是重要,有些事并不需要亲力亲为。”

“孩儿记下。”

右侧高处,浓烟散去,秦军阵营应变迅速,火矢所起作用有限,张和看在眼里,“秦军是否会强行行军,快速过密林接近大梁?”

李牧摇头,“不会,如果真是那样,昨日各自收兵之时便是最好时机,今日连番遇伏,必然不会轻易冒进。”

秦军继续行进,恰如李牧所言,阵型丝毫不变,速度同样不受影响,换做别人必然全力攻向赵军右侧伏击阵营,如此反被赵国所制,王陵深通其道,只要大军继续行进,赵军所占据地利完全失去作用。

阵阵战马嘶鸣声从前方传来,秦军阵营再次停住,左右两侧各出一队人马,催马上前,时间不长返回阵营。

“将军,前面发现大量赵国骑兵!”

“列阵!”

盾牌手退后,手持长矛步兵快速向前,利用长矛长度应对骑兵,加上紧随其后弓弩阵营,即便冲击力最为强悍骑兵同样有所畏惧。

李牧最大限度拖延对手,沿途层层布防,以巨石箭弩迫使对方无法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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