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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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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头,示意他给我解开。
  靳函给我解开之后,我俩拿了他们的枪、匕首和装备去找苏祁。我问靳函他只怎么挣开束缚的。他笑一声说那就是他做律师的好处,那帮人以为他比较弱,所以绑他的时候没有用像绑我那样用特殊绳结,所以他才得以脱开。
  我们两个人在那废弃的厂房附近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苏祁的身影。
  一刻钟前,苏祁被两个黑衣大汉架出厂子之后来到了一个废弃的电梯井旁,觉得既然他没什么用,毁尸灭迹就得了。所以苏祁就被他们推下了电梯井。
  苏祁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怎料随着两声枪响,他就被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给拉住了。被救之后那人拉着他下了一边另一个电梯井。到了无人处之后那人也没有打算留只言片语就要走。
  “兄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能加个微信吗?”
  那人被苏祁说的顿了顿,缓缓的回头说:“这赖皮劲儿倒是都很像,我救人呢从来不留名,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
  “可,你这眼神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话真老套。”那人说一声,闪入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苏祁反应了半天才自言自语道:“曦晨?不对啊,他来了靳函怎么没来呢?”
  接着他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下跌跌撞撞的开始找人,边找边喊曦晨。
  我和靳函绕了几圈之后才从一公里远处的一个银灰色大石头后面找到了几个凌乱的脚印,脚印蔓延向不远处的一个废弃井。我走近观察了片刻,靳函却先于我说:“他们不会把祁哥从这儿扔下去了吧?”
  我瞄一眼地上的血渍和拖拽的痕迹,心下沉了沉。但又仔细观察之后摇头道:“不应该,你仔细看,这儿一共四种不同的脚印,两个是拖拽然后被推下去,一个似乎离开了,而另一个,要是我猜的没错,也被——推下去了。”
  靳函听了我的分析之后脸色不是很好,他往更远处走了走,然后喊我过去。
  “曦晨你看,这儿有人下去过,还是两个,关键是其中一个是尖头皮鞋的印子。”他指着另一个电梯井边的脚印,有些兴奋道。
  我点了点头说那表明苏祁还活着,因为即有脚印,那井壁上又有手印。他们是就着废弃的钢架下去的。
  “下去看看。”靳函说着抬眸征求我的意见。
  我点头,传呼机也被尹意涵那家伙搞没了,想联系圣华他们也联系不上,我最后只能将自己的手表解下来放在井口,但愿他们能找到,然后跟过来。
  “应该活着,还有了同伴。”我们到达底部看到两排脚印之后靳函推了推他那眼镜,眼中噙着笑说。
  “还不知道是敌是友,能杀了那两个人,说明是第三方势力,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才行。”我叹息一声说。
  说起杀/人,靳函脸色严肃道:“MNC没有命令不能乱杀人,你今天差点杀了小姨,为什么?”
  我白他一眼道:“因为她动了你。”
  靳函被我一句怼的一时无话。
  “好了,我知道我今天是冲动了,但是师父说过,谁要是心怀不轨想要从安全局嘴里掏食吃,那就干掉。我今天留她一命算仁慈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早死了。”
  “曦晨,你觉得咱们所奉行的是正道吗?”
  我被他问的愣了愣,思考片刻才做出回答:“不好说,你没有发现吗?咱们局内部早已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清查当年的清洗事件,还先辈们公道;而另一篇主张安于现状,为人民、为国家服务就好。”
  “所以咱们是属于前者?”
  我点了点头,学起师父的一句话:“时间黑白相依,黑暗的背面就是光明,人间正道就在黑暗的背面。”
  “行了,别跟老魏一样满嘴哲理,你看,两个脚印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我拿手电照了照,点头道:“分开找,如果是第三方,说不定能成为我们的盟友。”
  “好,那两个时辰后咱们这儿见。”靳函点了点头。
  “好,你要跟哪个?”我虽然问着,但心里想跟那个靴子印,因为对方的身份未知,靳函去很可能有危险。
  “我跟这个,我倒想看看他是何方神圣。”他说着不等我点头已经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那倔强的背影,记起堂哥曾经说给我的一句话:“你放手让他干,指不定人家还干的比你好。”
  那个时候我带着圣华,生怕他出错,生怕他受伤,总是自己冲在前面护着他。思虑至此,我心下暗暗叹一句,也好,靳函既然已经进了MNC,那么这些危险和生死是他必须要面对的,早一天站起来总比晚一天强。万一哪天我光荣了,他也好自力更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晚了,让大家久等,抱歉,么么,求收藏。


第38章 Chapter 38。 沉箱谜案(9)
  我跟着那脚印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根据建筑表观分析,那应该是地下试验基地,只是比金锦高速地下的那个大了很多倍。但因为急着找苏祁,所以我没有功夫去推门看里面到底是干什么的。
  半小时之后,苏祁的脚印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看似像小碎步,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跑了起来。我打灯朝着前面看时,狭长的楼道已经到了尽头。
  “祁哥!”我叫了一声,没有人应。
  “苏祁,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听到我说话的应一声或者击打墙壁也行。”我说着心下沉了沉,因为已经到墙根了他的脚印突然就消失了,周围没有任何眼睛可见的痕迹,而且我敲了一下墙壁是实心的。
  “苏祁,你他娘的再不应我走了,我和函哥约定了两个时辰之后回到原点的。”我又喊了一句。话音刚落我便被高空直插而下的“竹竿”挑了起来。
  “别转了,我恐高。”我说。
  “恐高?你怎么混进MNC的?”是一个很温和的女声。我这才注意到似乎已经来到了“二楼”。脚下有个直径约摸3米的洞直通一楼。可当我将手电转向那个温和的女声的时候,吓得又差点从那个3米的洞里掉下去。
  “白部长的儿子?”她虽是询问,但语气笃定。
  我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血盆大口,吓得整个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没有看到苏祁,我心中暗想,苏祁不会是被它给吃掉了吧?
  “您认识我妈妈?”我不确定的问,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还是待它客气点比较好。
  “认识,我是她闺蜜。”它说着转身,走向更深的黑暗,修长的八条腿撑着一个椭圆的身子,走起来速度极快,要说它具体像什么的话,它应该是像螃蟹。
  “那个——,阿姨,我来这里是找人的,您见过跟我差不多高,穿了一身西装的男子吗?”我小心的跟过去,决定为了找自己的兄弟,用自己的命赌一把。
  “在那儿。”他抬起那修长的腿指了指更深的黑暗。
  我将手电的光打过去,这才发现苏祁坐在一个废旧的凳子上,一动不动。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三步做两步冲了过去,这才发现苏祁哭了,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你吓死我了,我刚叫你,你为什么不应?”我说着躬身搂了搂他。这么多年,我见他哭的次数真的是屈指可数,若非真的伤心事,他怎会轻易流泪。
  “呀,不就是我来找你来的晚了点吗?我这不还是来了吗?你哭啥?”我说着抬指帮他擦了擦眼角。
  “你走。”他抽泣一声,凉声道。
  我看他的眼神不像在开玩笑,于是不解道:“你犯什么病?要走也是一起走。跟你一起下来的是什么人?函哥去找他了,我这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安。”
  “你不是说跟我做兄弟只是为了钱吗?走!”
  “苏祁,你大爷的是不是脑子有病?我那样说只不过是想让你找机会逃走。再不济,我跟函哥打败那两个女人之后来救你,可是你倒好,让我好找。跟你下来的那人可靠吗?你就跟人走。”
  “我叫你滚!”他起身推我一把,吼了一句。
  “苏祁,不想走是吧?好,那咱俩就在这儿耗着,给这大螃蟹当晚餐。”我说着直接盘腿席地而坐,跟他赌气。
  “果然脾气像白雨曦,再怎么说你也该称我一声‘姨’吧,怎么就成大螃蟹了?”那螃蟹笑一声,温润的声音飘来。
  苏祁被我气的立在原地叉腰翻白眼。
  我见说不动他,只能耍赖。我们几个要论耍赖谢岑最甚,下来就是我了。
  “螃蟹阿姨,你说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你知道我找他找的有多着急吗?他倒好,居然赶我走?”我说。
  “孩子,听妈妈的话,回去吧,你这个兄弟是真心待你,妈妈很欣慰。我跟雨曦是闺蜜,你俩又成了兄弟,苍天有眼,不负盛情。”
  妈妈?孩子?我迅速的在脑中分析着这些词语,最后不确定道:“您是靳天泽阿姨?”
  “是的,阿祁就拜托你了。”
  “阿姨,您这是变异了?”
  “是的。”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用的东西我都给阿祁了,你们回去慢慢看。”随着她的话落,我便听到了一声枪响,接着便是螃蟹应声倒地的声音。
  “妈!”苏祁冲过去,趴在那圆鼓鼓的硬壳上,哽咽道。
  “孩子,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你们既然来了,那我的使命就完成了,我得去见我的同事们了,他们也等了太久。”
  “阿姨,我能为您做点什么?”最后我在它咽气前问。
  “不要管我,你们快点走,他们费尽心机想要掩盖当年的秘密,如果让他们知道你俩找到了我,那就糟糕了。”
  我点了点头,又突然记起006的事情,于是问她知不知道006是谁。她说不知道,不过按编号应该是MNC少年组的,不是科技部的。
  “少年组?那少年组当年有多少人?”我问完了才发现它已经咽气了。
  “阿姨,一路走好,祁哥交给我,你放心。”苏祁趴在地上不肯走,我只能扛起他原路返回,从那洞掉到一楼的时候差点没被摔死。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离开我?”苏祁双眼猩红地问我。
  “阿姨那样活着也是痛苦,她那样生不如死的活着,只为再能见你一面,如今她心愿已了,该解脱了。”我叹息一声,扶起他,问他是自己走还是我扛着他走。
  他没有说话,我只能再次扛起他走,还好我在MNC这些年没有白锻炼,要是换了靳函,定是拿他没辙了。
  我扛着他回到原地的时候靳函已经等在那儿了,他见我扛着跟人皮一样软趴趴的苏祁,问我怎么了?
  “上去再说。”
  我们两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弄了上去,当我问靳函他跟的那个人的时候,靳函说地下的另一边通向先前那个废弃的厂房,到地面上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找见那人的脚印。
  这里全是戈壁滩,留下脚印不容易,跟丢很正常,我只能说将苏祁弄回去再说。
  “祁哥,我不管你遇到了什么,现在是到了地面上,指不定有多少人盯着我们呢?你一定要学会坚强、学会伪装。能让MNC折了半壁江山,整个安全局人人自危的绝不是简单对手。”靳函揪了揪干的蜕皮的唇角,语重心长道。
  我点了点头,捏了捏他的肩示意他少说两句,然后蹲身对苏祁说:“上来。”
  “我来吧,你都汗流浃背了。”靳函说着要扛苏祁,结果被压得差点栽倒在地。
  “还是我来。”我笑一声,从他肩上接过苏祁,继续扛着走。
  太阳很大,再加上戈壁滩反射很强,走了不到一公里我已经走不动了。
  我们坐下休息的时候,靳函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水给我和苏祁喝,但他自己没舍得动一口。
  “你几个意思?想让我扛你俩啊?”我说着从包里将水拿出了,拧开了递给他。
  “我不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镜蒙了厚厚一层土 ,他也不知道擦一擦。
  “喝,我早就联系圣华了,可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来,可能那边出问题了。所以,要活着回去只能靠我们自己。”我说着摘了他的眼镜,撩起衣襟准备给擦土。
  “别擦,这样挺好,不然烧的眼睛疼。”他喝一口水说。
  我顿了顿,心说这家伙果然干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话说作为洁癖的他,能容忍灰尘,真是不容易。
  苏祁喝了点水之后,神志似乎清醒了不少,愿意自己走了。我给靳函递一个眼神,然后我俩扶着他走。
  戈壁不同沙漠,沙漠里能将人渴死,但不至于热死,但戈壁滩上能将人热死。砾石烫的脚疼,反射光又强,走的久了容易眩晕。
  “我不行了,你俩先走,别管我了。”我们三个最后靳函先倒下。
  “再坚持一回儿,等太阳下山就会好点。”我忙扶住他,生怕他倒下去给烫伤了。
  苏祁没有说话,但看他也伸手扶靳函的动作,最起码已经知道关心自己的兄弟了。
  我们从大太阳走到天黑,再到星空漫天。
  不得不说,戈壁的夜空真的很美,星光点点散落在深蓝的夜空里,天空很低,似乎触手可及。
  “兄弟们,看这夜空,多美!”我将最后一点水给我们三个每人倒了一盖,喝了之后仰头叹息一句。
  “不知道谢岑那二货现在在干嘛?”靳函也叹息一声说。
  “‘烟雨任平生’应该快杀青了吧。”苏祁说了他一路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那句话我跟靳函等了太久,以至于听到他说话之后眼眶酸的厉害。
  “嗯,应该快了。”我说。
  “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靳函叹息一声问我。
  “瞎说,以咱们三个的聪明才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再说了,你千万别小看我堂哥和我那师弟皇甫圣华,他们肯定会找到咱们的。”
  “怕就怕找到的是尸体。”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飘来,我身上一重,直接踉跄差点倒地。
  我勉强稳住身形,骂了一句:“你大爷的怎么才来?”
  圣华像树袋熊一样在我身上挂了一挂,才说:“师哥,可以啊,还有力气托我。”
  “滚,腰快折了。”我扒开他的手嫌弃道。
  “赶紧回去吧,不能让老莫发现了。”随着音落,堂哥的身影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他驾着一辆山地车,那车我未曾见过。
  “怎么回事?”我怔了怔问一句。
  “上车,边走边说。”
  我们几个上车之后圣华才告诉我们说因为我们几个失踪了,老莫将矛头指向了老魏,双方起了争执,因为是老莫带队,所以老魏的人全部被下了装备原地等候。入夜的时候公孙兰偷偷的告诉他说有我的定位,他才和堂哥两人在公孙兰和意涵的掩护下偷了一辆车,跑了出来。
  “接到他们了吗?”公孙兰小心翼翼的声音从传呼机里面传来。
  “接到了,放心,我们马上回去。”圣华应一声。
  我听着他们那样小心翼翼的状况,也能想来老莫到底做了什么。站在领导的角度,未免更少的伤亡,所有人原地待命的策略似乎更合理一些。但从人道主义的角度讲,自己的同事正在历险,居然能够冷眼旁观,真是让人心凉。


第39章 Chapter 39。 沉箱谜案(10)
  堂哥将车停在了距离营地两公里的砾石小山后面,我们徒步回营地,我虽然不解,但还是默默跟着他们走。到了之后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师父他们的营帐被两个人守着,整个营地灯火通明。我们几个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半晌,堂哥都没有要过去的迹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觉开口问。
  “老莫手底下的人死了两个。”圣华这才告诉了我们真相。还说老莫这次来带了两拨人,第一拨是在我们前面到的,那两个人属于第一拨。
  “可是穿黑色冲锋衣,戴着墨镜?”苏祁若有所思的问。
  圣华点了点头,还说那两个人是在一个废弃的电梯井里发现的,现场脚印凌乱,也不知道到底有几个人到过那里。而且很明显,现场被伪装过,具体想要掩盖什么不得而知。
  我瞄一眼靳函,只见靳函微微点头。
  还好他做了伪装,不然我们几个不说,苏祁肯定遭殃。
  “哥,我们遇到那两个人了,还有尹意涵和岳琳。”最后我决定告诉堂哥真相。圣华在关啸天事件之后已经被我拉上了“贼船”,堂哥又是我比较信任的人,所以我觉得没有必要隐瞒真相。
  “你们将他们杀了?”堂哥脸色沉了沉问。
  “没有,不是我们。”我摇头道。
  接着我们三个便将当时的情况同堂哥讲了一遍。堂哥听了之后默默的点了点头,两道卧蚕皱的更紧了。
  “大师哥,师父果然猜的没错,老莫想借这次在外铲除异己。”圣华满眼愁思道。
  “故事和当年何其的相似,到底谁才是这幕后的推手呢?”堂哥说着示意我们跟着他走,我们又回到了车跟前,堂哥拨通了一个电话。
  “爸,您还在忙吗?”
  “嗯,还在加班。”
  “你调去MNM也好多年了吧?”
  “嗯,有什么话就直说。”
  “我们在戈壁里遇到了麻烦,想请您帮个忙。”
  “说。”
  “我们需要一份书面调令。”
  “什么意思?调令不是给你们了吗?”
  “爸,你应该早知道老魏和老莫貌合神离,我们这次是死皮赖脸的跟来的。就连我都是您死命塞进来的。现在他手下死了两个人,他说是我们干的,卸了我们所有的装备和枪,双方已经对峙一天了。”
  “他俩的明争暗斗迟早是要推到明面上的,这次老魏没有调令就死皮赖脸的要了装备跟去,你以为上边儿打的什么主意?”
  “我知道,但老莫这次过分了,曦晨差点死在了戈壁里。”堂哥见叔叔刀枪不入只能搬出了我。
  “什么?”
  “叔叔,我带人去打先锋,结果被他的人绑了,下了装备,还差点被打死。”我会意地开始“哭诉”自己的委屈。
  “曦晨被人绑了之后就发了求救信号,可是老莫让自己的下属做了隐瞒,我们根本不知道曦晨他们出事了,干等了五个小时,等来的却是他下属的尸体和他们泼向我们的脏水。”
  “曦晨现在怎么样?”
  “叔叔,我没事。”我说。
  “真没事?”
  “哥哥刚接到我了,只是我们只能躲在离营地很远的地方,不敢回去。”
  “躲什么躲?大大方方的回去,我倒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爸,我和圣华好不容易偷偷溜出来,您要是不给调令,我可不敢回去。设备都在他们那儿,看他们隐瞒曦晨遇险的情况就知道,他们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您的调令即使来了,不见得我们能见着。”
  “好,定位发给我,我带着调令去。”
  “好。”
  堂哥挂了电话,我表示怀疑道:“蒋俊晨先生,你既然有手机,为何不早打电话向上级报告?”
  堂哥白我一眼说手机是他伙同公孙兰偷出来的。
  “这么狠?”我表示怀疑。
  “老莫那个人就是笑面虎,奸诈的很,咱们得小心行事。我们出来有一段时间了,我估计这会儿公孙兰和李庆山已经遭殃了。”圣华望着星空叹息一声说。
  “咕噜!”我的肚子饿的叫了一声。
  “很饿?”靳函轻笑一声问我。
  我点了点头,瞄一眼一直不说话的苏祁,记起那螃蟹阿姨的话,于是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能将东西背下来吗?能背下来的话烧了原件,我怕事情生变,到时候对你很不利。”
  “太多了,我一个人肯定不行。”他说。
  我回头瞄一眼其他几人问他信不信的过那几个人。
  他说可能信不过堂哥。
  我知道,因为婶婶的原因,他信不过也能理解。但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于是只能对他许诺道:“这样,反正我们几个人的内容合起来才算完整,如果堂哥那边出了问题,我亲手解决他,你看怎么样?”
  他听了我的话之后愣了几秒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了问题,你是不是也亲手解决我?”
  我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道:“我信你。”
  “要是万一呢?”
  “与其让你死在其他人手里,倒不如死在我手里。”我撇了撇嘴,拉他回去。
  师弟不知道从哪儿搜罗出来一点面包,给我们几个人分了,我们就着矿泉水吃了点。
  我咬着面包说了我的想法:“下面有一件比较要紧的事情,我和苏祁捡到了一份资料,跟当年的“天脉计划”有关。但是咱们必须发誓除了侦破当年清洗案件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其他任何情况下都不可透露半点,不然自断双手,不得好死。”
  “师哥,到底什么资料?用不用这么狠?”圣华面皮微抽道。
  我示意苏祁将资料拿出来,然后分了5份,大家各自一份。
  “我去,200多页?”圣华第一个惊道。
  “我这儿还300多页呢。”我白他一眼,“都将各自的背下来,赶在太阳出来之前我们必须烧掉资料。”
  “曦晨,文字性的还行,可是图纸呢?要背下吗?”堂哥翻了翻问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反正目前从MNM到咱们安全局,那帮老家伙我一个都信不过。”
  “我爸呢?他应该会坐直升机送调令来,要不咱们交给他。”堂哥沉思几秒说。
  “你确定叔叔不会因为压力将这东西埋了,到时候我们就没有任何证据了。”我说。
  “咱们烧了就有证据了?”
  “我打算咱们背的时候将视频录下来,若有万一,咱们再将东西写出来。”我应一句,暗暗隐瞒了怕苏祁一个人涉险的事情。
  “这样,做两手准备,咱们能背多少是多少,全程录视频,到时候给我爸的时候也暗中录视频,以防万一。”堂哥思虑片刻说,还特地将暗中录视频几个字咬的特别重。
  我们五个人达成共识之后便坐在车灯下“背书”。我们几个靳函是律师,苏祁是公司总裁,他们两个人看过的法律文书数不胜数,所以背那些东西肯定是不再话下。堂哥最擅长文书,所以对他来说也不是太难。想来想去,似乎最low的就是我跟圣华。我习惯安安静静的看书,那样可以过目不忘,而圣华是真的背,还不忘碎碎念。有时候听着就烦,可就那环境,只能凑合。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我才背完,而靳函和苏祁早已在车上打呼噜了。
  “叔叔怎么还没来?”我问一句在一旁打盹的堂哥。
  堂哥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说快了。圣华还在背书,走过来走过去的背,走路的速度估计比他背书的速度还快。我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靠在车边小眯了一回儿。
  “曦晨,醒醒!”我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
  “我再睡会儿。”我嘀咕一句,翻一个身,结果那一翻翻了个空,这才将自己跌醒。
  睁眼的时候叔叔已经出现在面前了。“醒了?”他问。
  “叔叔!”我兴奋的搂了他的脖子。
  他拍了拍我的背,笑一声道:“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
  我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朝靳函递一个眼神,见他点头之后便开口道:“圣华,把东西拿过来。”
  “这是什么?”叔叔接到那厚厚的文件夹的时候问。
  我告诉他说是“天脉计划”的秘密,让他拿回去自己偷偷看,但决不能上交。
  叔叔狐疑的看我一眼,然后瞄一眼百丈之外的直升机,压低了嗓门问:“我现在能看吗?”
  “当然,不过爸爸可要想好,上了贼船,要下去可就难了。”堂哥笑一声道。
  苏祁:“叔叔,这份资料可能是将来为先烈们翻案的关键,所以您如果没有那个想法,可以现在拒绝,您今天从未见过什么文件,也没有见过我们。”
  靳函:“一旦翻开了,叔叔的命运就跟我们绑在了一起,很可能活不过今晚。”
  “一帮臭小子说什么呢?我是吓大的吗?”叔叔笑一声直接翻开了文件夹,然后脸上的神色由轻松变为严肃,最后缓缓的合上道,“一级绝密?你们从哪儿弄到的?”
  “爸,您别问从哪儿弄到的,到时候肯定告诉你。现在,我们谁也信不过,只能指望您了。”堂哥也严肃到。
  “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你小子严肃点。”叔叔似乎还是不信我们会拿到那资料。
  “蒋岩,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我很严肃。”师哥说着敬一个军礼给叔叔。
  叔叔这才点了点头,还一个军礼。
  “调令在这儿,拿着。”叔叔说着从包里掏出调令,然后将文件装了进去,示意我们跟着他。
  到了营地之后老莫应该是已经收到消息了,满脸笑的出来迎接:“哎呀,蒋署长,听说您要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莫处长客气,诶,老魏呢?”叔叔同老莫客气握手,然后环视一周问。
  “我在呢,诶,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老魏大摇大摆的从帐里出来,无视了门口的两个看守。
  “署里决定成立两组,分别由你跟老莫带队,各自行动,互不干涉,最后结果各自上报,再整合。”
  “哦,原来如此,那就替我们谢谢署长信任。”老魏皮笑肉不笑道。
  “嗯,既然调令已经带到,那我就回去了,署里还有工作要做,希望你们早日完成任务。”
  “不坐回儿?”
  “不了,对了老魏,箱子的案子署里很重视,你上点心,像老莫学习,需要什么,直接跟署里要。”
  “明白!有蒋署这句话,我突然来了干劲。”老魏还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看的我不觉满脸肌肉抽筋,这帮老家伙,各个儿都是老狐狸,都没有捅破昨天的事情,和谐的像新婚夫妻回门。


第40章 Chapter 40。 沉箱谜案(11)
  调令已下,老魏和老莫两个人也不知私底下又达成了什么共识,总之两个时辰之后我们就拔营继续前行了。这一次是老莫的人带队,直接向昨日我们被绑的那个工厂的方向去。
  上车的时候我朝着熙涵丢了个挑衅的眼神。上车之后便收到了她的信息,内容的意思大概是说我有所长进,见到她都不脸红了。我摇了摇头,没有回她。
  虽然我知道她也许曾对我动过真心,我也未必对她无情,但是,那一切都过去了,自从踏进这戈壁开始,我与她就站在对立面,往后的往后,我们只能是敌对的。
  曾几何时,她也是个灵动又可人的美人,可岁月让她变得不再是当初那个她,我也不再是当初那个我。
  “这是金锦高速路面塌陷地方的扫描图,大家看一下,我们要去的地方是这个的扩大版。”堂哥说着将图纸给我们几个每人发了一份。
  看那图纸的打印日期,是刚刚打印的。圣华随意的翻了翻说:“咱们昨日找到那儿的时候大师哥怎么没有将这地图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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