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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什么时候正常过-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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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树青,朕真是被你这突破天际的厚脸皮给惊呆了。”说白了,她一直没有完全地信任闵黎,这到底还是拜闵树青所赐。拖着自己侄女儿下了水,现下还敢来认,真是不要脸。

    闵树青垂下了头,语气低沉,“罪民参见皇上。”

    姬遥冷哼一声,“哼,朕看你根本是不想见到朕。”

    闵树青没有回话,现在身陷囹圄,姬遥就是主宰他命运的判官,他知道自己冒了多大的危险,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对于他来说,见到姬遥,就如同看到了死神。

    “看来你仍旧不知悔改。”姬遥眯了眯眼,“闵树青,朕今日带了闵黎前来,想必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闵树青撑着身子坐起来,见到姬遥也并不下跪,“皇上高估罪民了,我不知,真不知。”

    姬遥哼笑一声,“也罢,反正石头也被朕打开了。”

    闻言,闵树青从地上腾起,想爬过来,但脚上扣了沉重的镣铐,他被卡到了半路中,他伏趴在地上,用手拽住姬遥的裙摆,被姬遥皱着眉扯开,“你打开了石头?!你打开了!?”

    姬遥面色不悦,“是,朕打开了。”

    闵树青一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看来,今日你是来对我炫耀的?炫耀你可以一举灭了荣昊,是不是?”

    闵树青虽是在笑,却面目狰狞得可怕,一旁的闵黎皱着眉别过脸。姬遥没有被他吓到,反而扯起一边嘴角哼笑,“闵树青,朕不是来炫耀的,荣昊?不过是一个小山庄,朕迟早要除了,与那块儿石头半点儿关系也无。”她侧头看了看微愣住的闵黎,“朕只是来看你笑话的。”

    “笑话?”闵树青一顿,忽又大笑,“是啊,是笑话!”想他区区庶子,只是个父亲一晌贪欢,与婢女所出的产物,但凭着自己的辛苦努力,一步一步攀上了山庄的主持位置上,如今却又被这小皇帝给绊了一跤,怎么不是笑话。

    “闵树青,你还真以为那块儿破石头里头,有给皇室可以毁灭荣昊的方法?”

    “你什么意思!?”

    “哈,闵树青,你这个大蠢猪!”姬遥轻笑了两声,“朕是笑你蠢,没脑子!竟被白白骗了那么久!”

    闵树青撑起身子,瞪大眼睛盯着姬遥,“姬景檀!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放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一旁的阿朝怒瞪他一眼。

    “哼,反正不过将死之人,胆子最是猖狂。”闵树青又趴在了地上,脸贴在冰冷而黑脏的地下。

    “你就不想知道,石头里面有什么?”姬遥抛出话头来引诱他。

    这是他数十年的追求,如今竟被姬遥破了,说不在意又怎么可能。闵树青咬着牙,“现在知道,又有何用。”

    姬遥扯起嘴角,笑容里没有一丝同情,“也好了却你一个心愿,不是?”

    像是吞了一个枣核在喉咙里上下不得一般难受,闵树青梗着脖子子,“是。。。。。。。我想听。”

    姬遥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这般说一样笑了笑,“那么我告诉你,石头里面,什么都没有。”

    闵树青抬起头,瞪着姬遥,拳头捏得发抖,“你胡说!你胡说!姬景檀,你别想骗我!”

    姬遥背着手在牢房前来回缓慢地走着,“虽说这破石头里什么都没有,朕也得不到祖上给的所谓荣昊的把柄。不过嘛,真是托了你闵树青的福,引着朕往禹走了一趟,这一路,朕真是收获颇丰啊!”姬遥侧目一旁一直埋着头不出声的闵黎,“今日特地喊你过来,便是想让你们叔侄俩一起来对对证。”

    闵黎额上冒了汗,突然被点名,有些慌神,“皇上,微臣一心专注着抚台的工作,着实不清楚山庄的事。”

    “是么,荣昊山庄的伪账,你不清楚?”姬遥靠近了闵黎一些,“荣昊在全国各地买通了县官,搜寻了皮相漂亮的孩子,运向禹城,你也不清楚?”

    闵黎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着。

    闵树青打断了姬遥,他沉着脸色,放低声线,“她确实不知。”

    姬遥怒拧着眉,“闵黎,你乃荣昊山庄的少主,怎会对山庄事务毫不知晓!”

    闵黎不敢回话。

    闵树青又开了口,“皇上,她确实毫不知情,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

    “闵树青,你不必为她说话。即使她不被定罪,荣昊山庄也难逃责罚,你还真以为她能为你护住荣昊山庄?”

    闵树青曲起身子跪趴在地上,“皇上,闵黎对此确实毫不知情,非罪民的刻意偏袒!”

    姬遥冷哼一声,“闵树青,你还好意思为别人说话,先想想自己吧!那些个孩童被强压着送往禹城,途中伤了病了死了的一条条人命!朕看你如何偿还!就是砍你一百个脑袋也不够!”

    闵树青埋着头,让人瞧不清他的神情。

    “那些都是未足十四的孩子啊!”姬遥的喉头哽咽得难受,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你有爹有娘,他们便没有吗!?”姬遥咬着牙,怒哼了一声,甩开袍子扭头走了。阿朝与阿蒙,带着两队侍卫紧紧跟随在她身旁保护着。

    闵黎将目光缓缓移到闵树青身上,瞧见了他也微微抬起头望着自己,“叔父,谢谢你。”闵黎的喉头有些哽咽,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才好,唯有感谢闵树青临死了还为她力证清白。实际上,她也说不清自己对于闵树青是个什么态度。父母亲都早亡,她也不过是一个孩童的年龄,就因为一个少主的身份,便要承担起一个巨大山庄的责任。身旁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只有作为二叔的闵树青,一直在身旁教导她,关照她,虽说后来长大了,清楚了他一切行为的真实目的,但儿时的那些暖暖的关怀,却让她不想去相信都是虚情假意的。

    小时候如此天真,她是怎么也想不到慈爱的叔父竟是步步为营,想要夺取山庄的主权的。倒是多亏了闵树青细致地教导她,让她终于也成为了一个可以与他抗衡的对手。真是讽刺。

    “黎儿,其实。。。。。。。叔叔知道你安插了眼线在我的别院。”

    闵黎微微一愣,“嗯。”

    “其实,叔叔倒不是光为了自己,虽然现在再说这话已是没有意思了。但叔叔是真心想让祖上留下来的山庄继续发扬光大,让你能够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才。”闵树青娶妻却无后,要说这努力争来的山庄,最后到底了,也不过还是会给闵黎,或是闵黎的孩子。“那小皇帝,还是太嫩,她口口声声说石头里没有东西,还是骗不了我。”

    闵黎闭上眼摇摇头,她不清楚石头的事情,也不想去了解。如果皇帝非要这么处理,她也只能按照圣意不得违抗。

    “黎儿,你要护好山庄,护好祖上的心血。”

    闵黎叹了一口气,“叔父,路上保重好自己吧。”

    “闵黎,你!”

    “叔父,皇上已经说过了,石头里头什么也没有,你便别再浪费心机了。”

    “闵黎!你!你难道要让你祖爷爷的心血全部败掉吗!”

    闵黎转身背对着他,“叔父,别了。到时闵黎会派人来送您的。”闵黎闭上眼叹了口气,跟随着姬遥的步伐也离去了。

    这一别,便是永生了。

 第七十一章

    “皇上,这闵树青单单一个擅闯皇宫就能判个死罪,为何您偏要收集荣昊山庄的罪证呢?”快走到了天牢门口,看闵黎还没有出来,阿朝拉了拉姬遥的袖子,不解地问道。

    “他擅闯皇宫是他死罪不错,可是朕真正想要扳倒的,是荣昊山庄。”这个心头恨在他们姬氏皇族心里都梗了几代了,不除去实在难解恨。况且闵树青作恶多端,那些个被迫害的少男少女们,让她每每想起,心头都发酸发疼。

    天牢的人手被姬成宇换了个遍,朝里头的一些个混饭吃的蠢货也被姬遥趁机降了官,那些被收买的贪官污吏早也按照罪行大小,该革职的革职,该处死的处死了。

    就差荣昊山庄了。

    阿朝看姬遥想着想着便快气得吐血的模样,赶紧抚了抚她的背,“皇上息怒,息怒!现下坏人得到了应有的恶果,您就别生气了。”

    “朕终于要完成母皇的夙愿了。”姬遥重重舒了口气,她拍了拍阿朝,“走吧,出发。”

    阿朝侧目瞧了瞧身后快走近的闵黎,“皇上,咱们回宫吗?”

    “不,去贤王府。阿蒙,你送闵大人回宫。”

    “是,皇上。”

    吴二心里有些小猫腻,介于这个原因,他可是再也不敢逗姬遥这位小祖宗了,在大门口逛了一下,一见到皇撵,便赶紧闪开,让了一条光明大道出来,对着姬遥摆着讨好的笑脸。姬遥也不客气,便大摇大摆,熟门熟路地往吴申的书房里闯,按理说,这青天白日的时候,吴申要不就在书房处理公务,要不就在书房里读书写字,总而言之,都是在书房里呆着。这段时间大婚的诏书一下,吴申也没有什么闲事儿可叨扰她了,现下应该是在书房里看书才对。

    果不其然,姬遥像个贼一样悄悄跨进书房门的时候,正见到吴申站立在书桌面前,背脊直挺,手握狼毫,舞墨挥笔,虽身形娇小,却又别有一番风韵。都说字如其人,比起姬遥来看,吴申的字可是要霸气多了。

    吴申的书桌就摆在书房进门儿的侧边,有个圆形的镂空拱门隔了开来,好让书房不正对着大门。姬遥就扒在隔间的门上,透过镂空瞄着吴申。吴申是个容易专注的人,一旦沉浸在一件事物之中,就很难对周边的其他东西有所反应。她此刻正全身心地注视着桌面上平铺着的宣纸,哪有功夫发现不远处竟有个贼头贼脑的坏蛋,正偷偷地窥视着自己。

    姬遥悄悄地绕到了她的身后,贱笑着伸出手握住了她拿着毛笔的手,她刚从外头进来,手上冰凉冰凉的,把吴申吓了一跳,冻了个激灵。

    “啊!”吴申惊呼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小贼大盗的,提心吊胆地扭头竟发现是姬遥这个小混蛋,忍不住瞪她一眼却又松了口气。也是,她贤王殿下的府邸,除了她本人,这全国上下也就只有姬遥敢这样肆无忌惮地进进出出了。

    “在写什么?”姬遥贴着吴申,将脑袋靠在她肩膀处,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她身上。

    吴申放下笔,小心翼翼地两手拈起宣纸的两端,对着纸面轻轻呼了几口气,“抄点心经罢了。”

    “抄这个做什么?”

    “闲来无事,练练字。”

    姬遥目光瞟了纸面几眼,又看了看桌面上摞成一叠的写好的纸张,上头确实都是一些佛法心经,都是她看不懂的内容。她的脸贴在吴申的脖颈上,蹭了蹭,“嗷。”

    吴申的肩膀被她压得酸疼,放下纸,用镇纸石压好,再推开姬遥的脸,“快起来,你沉死了。”

    “不嘛,不起来!”姬遥干脆两手环着吴申的腰,额头贴在吴申的肩上磨蹭。

    吴申叹了口气,知道这家伙又在耍赖撒娇,“今日怎么这么有空?不用练武了?”

    闻言,姬遥哼哼两声,撅起嘴,“说起练武我就心烦!”

    “怎么?”

    “累死了!”姬遥哭咧着一张小脸,“现下,走路时大腿小腿都疼,我就是说个话,腹部这儿都酸疼不已!”

    吴申看她那苦巴巴的样子,有些心疼又有些想笑,侧过身捏捏她的脸,“你得罪闵黎了?”

    “切,她是某人的得意门生,我哪敢得罪她!”

    “你没哪儿惹着她,她干嘛这样整你?”

    姬遥瞪着眼睛,“你也觉得她在整我是不是?”

    吴申耸了耸肩,“我可不懂得那些武学,但你也好歹是个练家子,这才一日罢了,居然被练得这样浑身酸疼。”

    “嗨!以前的师父们又哪有她这样兢兢业业。她就是太认真了!”

    吴申点了点姬遥的鼻尖,“怎么?认真还有错了?”

    “没错儿,没错儿!”姬遥赶紧摆摆手,她可不敢跟最爱认真的吴申论辩这种事儿。“你给我揉揉嘛,真的疼。”她嘴角下撇,泪汪汪着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吴申。

    “给你揉哪儿?不是说全身都疼么。”吴申一眼看穿她就是想撒娇的小把戏,却又没直接戳破,“我曾听说,这种劳累过度的酸疼,越是揉捏反倒越是疼痛加剧。”

    “不会哒!”姬遥提高声音,拽起吴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儿非常疼!”

    触到一团柔软,吴申不禁红了脸,想缩回手却又被姬遥给紧紧摁住了,她只好微握着拳避免掌心更多的触碰到什么,“你。。。。你练武,还能。。。。能累着胸?”

    “嗷,太上了。”姬遥又把她的手往下挪到自己的腹部,“我今儿早上起来喝碗绿豆汤,不小心给呛着了,稍微咳嗽一下,这儿就疼得我气儿都喘不上来!”

    吴申忍不住想笑,但看姬遥又确实可怜,只好松开五指,轻轻捏起她腰间的小软肉按揉着,心内想着她这个做老师的,得跟闵黎说道说道了,可不准这样折腾姬遥,她会心疼的。

    姬遥舒服地半眯起眼睛,不知为什么,吴申一碰她的小肚子,她的耳朵竟都有些痒痒的,她缩了缩肩膀,忍不住笑,拉开吴申的手,把她拥进怀里,“好了好了,不揉了。”

    吴申个头矮了她一截,姬遥微微弯下腰,她的眼睛便刚好能高过姬遥的肩膀而露出来。吴申仰了仰头,环住姬遥的肩膀,“你今天就是来让我给你揉揉肚子的?”

    “啊?啊。。。。是啊。”姬遥睁开眼睛,从温柔乡里一下醒过神。

    “就没别的想跟我说的?”

    姬遥有些奇怪吴申突然这样问,她支起身子来看着吴申,歪了歪头,“嗯?没有吧,我哪儿有什么瞒着你的。”

    吴申轻哼了一声,又追问了一次,“你就。。。。没什么忘了告诉我的?”

    姬遥拧着眉挠了挠后脑勺,突然一下子脑瓜子亮了,“啊!”

    “啊什么啊?”

    “额。”姬遥顿了顿,缩了缩脖子,“我。。。。申儿,你不能怪我,当时毕竟情况紧急。。。。。你要理解我!”

    “嗯,我知道,我知道!理解你。所以你现在总可以跟我说说了吧。”

    姬遥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几下,“都,都是为了救人一命,我毕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还是跟了我那么久的叶儿!”

    吴申愣了愣,“救命?叶儿?”这关叶儿什么事。

    “我。。。。。”姬遥闭着眼睛作等死状,“我未经你的允许,便。。。。便,偷拿了你的绿珠去救叶儿。。。。。”

    “什么!?”吴申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用了绿珠?!”

    姬遥吓得一愣神,缩着肩膀,“你,你不是知道了吗?”

    “你不是要来告诉我关于别缘石破开了的事情吗?!”

    “哈啊?”

    回到未央宫的时候,姬遥就像个被压扁了的糯米团子,摊平了,死死地黏在床铺上,一副动弹不得的模样。

    阿朝站在床边,有些担忧地望着她,“皇上。。。。这是怎么了呀?”去贤王府的时候,她没跟着进书房,只在外头同好久不见的吴二聊了没两句,就见到姬遥垂头丧气地出了来。

    问她怎么了,却也不说。阿朝踮起脚尖,越过姬遥的肩膀,也只看到了紧闭着的吴申的书房大门。

    大概是吵架了?

    唉。阿朝忍不住在心里头重重叹上一口气。这俩小祖宗也真是够呛,吵架搁她俩身上是能增进感情还是怎么的?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冷战都成家常便饭了?这都快临近大婚之日了,怎么这俩人还是这么别扭啊。

    守在寝宫门外头的小公公进来拍了拍阿朝的肩,看见姬遥正在床上躺着,便小声地在阿朝耳边言语了几句。阿朝点点头,又走到姬遥的床边儿上,有些无奈地道,“皇上,您又怎么了?又惹殿下不开心了?”除了吴申,这世上大概也没别的事儿能让姬遥呈现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姬遥没有回话,倒是听到了吴申的名字,有了点儿反应,却也只是翻了个身朝里头儿,又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只蚕宝宝。

    阿朝翻了个白眼儿,“皇上,冯清河求见,您见不见?”

    “冯清河。。。。。。他来做什么?”姬遥顿了顿,皱着眉有些不耐烦,“见什么见,不见!”

    “可是,听轮班儿的侍卫说,他都在宫门外跪了好几个时辰了。”

    对除吴申以外的人,姬遥可一点儿同情心也无,“那就让他跪着。”扯了扯被子,蒙上了眼睛。

    “皇上!您这到底是怎么了啊!”阿朝在床边上绕了几圈。

    床铺上隆起的被子抖了几抖,姬遥抽抽噎噎地把被子扯开来,露出一张哭丧着的脸,“阿朝。。。。。申儿生气了!”

    “阿朝瞧您也知道是殿下生气了,她怎么生气了?您又做什么生气了?”阿朝像个苦口婆心的老妇,脑海内转悠着几百种给姬遥去哄好吴申的方法。

    “绿珠呀,朕拿了她的绿珠嘛。”

    嗷,这。

    阿朝梗了一下,她竟忘了这茬,有点超乎于意料之外,这确实难办啊。

    “您有告诉殿下,那是为了救命用的吗?”

    姬遥点点头。

    “那,殿下什么反应?”

    姬遥咬了咬下唇,“唔,她倒没说什么,只是脸上看起来闷闷的,转身回房子,把朕给赶出来又关上门了。”

    阿朝舒了口气,“哎,那说明殿下没生您的气啦。”

    “这还叫没生气?”把她一把推出来,连门儿都不让进了还算是没生气吗?

    阿朝拉开姬遥的被子,把她露了出来,“好啦,皇上您就相信阿朝吧,这几天先让殿下自己缓缓,毕竟那可是传家之宝,你总不能让她一下就接受吧?恰好明儿起也是大婚前三日,新人也不能见面,您别去打扰她就行了。”

    姬遥一个鹞子翻身,连人夹卷着被褥一起从床上滚下来。打着赤脚就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手扶额对天发誓,“朕这次绝对不会再去见申儿的!绝对!”她一直坚信上一次举行大婚会被破坏,就是因为自己阴差阳错地跟吴申见了面,吴申说过了的,这种规矩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绝对不能被破坏,虽然她是九五之尊,却也难敌古老传说的威力,这一次可再不敢了。

 第七十二章

    练武实在是太痛苦了,尤其是摊上闵黎这位兢兢业业又认真到极点的先生。大婚前三日本来就因为见不到吴申让她心生难过,还要在她心里煎熬的同时折磨着身体,这简直不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儿!

    于是靠着种种公务为缘由,姬遥顶着懒惰的指责,逃了一次习武课,又逃了一次习武课,就在她再也编不出理由的时候,大婚终于要来了。

    有了一次经验,再来一遍就进行的十分顺利了。

    阿朝手劲儿大得很,那冠带勒得姬遥喘不上气儿。只有这个时候,姬遥才无比怀念起叶儿来。叶儿的身体也在逐步恢复之中,绿珠果然是个神物,只是对于这神物主人的态度,姬遥还在试水探测之中。

    系好了腰带,姬遥自己顺了顺裙摆,阿朝替她在脸颊两侧上扑上淡淡的胭脂,对着镜子,她忍不住眯着眼睛笑,问阿朝,“阿朝,朕今天看起来怎么样?”

    阿朝知道她现在为了大婚正激动着,极度渴求恭维好让她自己在心仪的吴申面前自信些,可阿朝从昨儿晚上起就没有闲下来过,实在没有心情恭维她的主子,大婚需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她的皇帝正主儿不干的事儿,全都得她来亲自确认。她手上忙着往姬遥脸上扑粉,敷衍道,“呵呵,皇上今儿真是美哭了。”

    姬遥撅撅嘴。“哎,你行不行啊。化了这么久。”

    被阿朝捏着下巴抬着头,“您抬点儿头。”姬遥正坐在凳子上,本来就比站着的阿朝矮了,还埋着个脑袋,害她都无法看清全貌。

    阿蒙今日也是穿得喜庆,一身大红色的太监服,帽子上还别了孔雀翎毛,他今日是给姬遥牵马的担当。一闯进来,瞧见姬遥的脸,噗嗤一声,“皇上,您是把脸蛋儿放炕上烤了吗?”

    听阿蒙这话,姬遥疑惑地嗯了一声,可头正被阿朝固定着,动不了,“哎哎,放手,让朕看看镜子。”

    阿朝放开了手,姬遥正了正脑袋,轻咳了一声,做好了万分的心理准备,想一睹平常素面朝天的自己上了妆之后的模样。可等她微笑着望向镜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猴,猴屁股!”

    阿蒙捂着肚子笑开了,阿朝有些尴尬地将视线别向别处。

    有别于姬遥的未央宫里一片欢腾,吴申的贤王府才显得更加像是肃穆庄重的大婚准备现场。

    算作是吴申的娘家人,闵黎和吴思也从宫里赶了过来,吴思、朵儿,以及吴二吴三,全都在吴申的屋子里围了一圈,眼泪巴巴地看着换好了一身大婚礼服的吴申,却又不敢开口出声打搅她。

    吴申忍不住笑了一声打破这个安静的氛围,“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主子,呜呜,主子今日好美!”朵儿替吴申理了理长至拖地的裙摆,忍不住哽咽。

    吴申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那就别哭了。”扭头发现周围还有一圈等待安抚的小孩子,“还有你们啊,今日是我大婚,被你们这样子,搞得我好像。。。。。。”

    “呸呸呸!今日是大吉之日,主子千万不能说那些话!”朵儿急忙打断她。

    “那你们就笑一笑啊!”吴申对着他们缓慢地绕了一圈,“是这身礼服裙不好看?”

    吴二吴三连忙摇头,“主子今日太好看了,所以,所以好看的我们不知该说些什么才是。”

    吴思在一旁叹了口气,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拥着吴申,“主子。”

    吴申回抱她,缓声道,“别再一副难过的样子,景檀平日待我如何,你们还不知道么?不必弄得像民间哭嫁一般,我们贤王府可不兴这个礼。想到嫁给景檀,我心里只有开心的。你们不必担忧我。”

    “倒也不是难过。”吴思放开吴申,抿了抿唇,似乎在想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们这是在为主子感到高兴。”

    “嗯。”吴申笑笑,“这仅仅是个仪式,大婚之后我还是和以前一样,唯一不一样的只是换了个住处罢了。”

    吴申当然知道她的这几位如朋友如家人的伙伴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一齐从垂髫之年变得成熟,待到她竟步入了出嫁之日,心里自然是百感交集的。而他们其他人,也似乎都各自有了归宿。吴申望了望站在一起如一对璧人般的闵黎和吴思,视线又移到吴二身上,不禁发自内心地笑了,不知这小子到底搞定阿朝没有呢。

    他们像是改变了,又像是没有改变。这一点对于他们来说不知是说好,还是不好。

    吴申怀念以往五人在一起的岁月,也珍惜现在各奔幸福的日子。

    没有时间让他们在这儿怀念来怀念去的耽误太久,吴申换好装束,再由朵儿替她上了妆,就马上被盖了一层红色的薄纱在头上,一如上次大婚之时的打扮,从头冠上垂下来的纱帘遮住了她的容颜,若隐若现。

    姬遥在未央宫里被阿朝带着一帮宫女折腾了许久,也终于是把那两坨红脸蛋儿擦了干净,扑上了自然而显得精神的妆容。两人一起接受完朝臣跪拜后又去了宫中供奉着帝王牌位的奉先殿拜祭。之后吴申便被塞进了一顶红罩纱的轿子里,姬遥也被阿蒙领着上了马。按照南菱的传统规矩,她们还得在宫里,绕着最外头的城墙走一圈,这才算是完成了基本的大礼。

    吴申坐在轿子里,不自觉地摊开掌心,她手上还残留着姬遥的温度,这个臭景檀,在奉先殿里竟然也不规不矩,偷偷地摸她的手,给先皇们都瞧见了,这多羞人啊。可是她竟忍不住在嘴角挂起微笑。

    她微微掀开了面上的薄纱,透过红纱的轿帘,能瞧到面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姬遥,一身红裙,被黑红色腰带束住的腰背挺得直直的,仰着个脑袋,似乎万分得意的样子。

    吴申不知道的是,前头骑在马上的姬遥也正微侧着身子,用余光瞥着身后的轿子。姬遥舒心地笑,一想到一会儿就能再见到吴申,吴申竟能真正成为她的妻子,就实在忍受不了这漫长的“展览”过程。这到底是谁规定的破规矩嘛!?皇宫那,么,大!绕一整个城墙走一圈,没两个时辰也有三个时辰了啊,她到底何时才能抱抱吴申嘛!

    这样想着,她竟没忍住,两腿用力夹了一下马肚子,惹得脸上挂着大红绸花的马儿嘶鸣一声。阿蒙在前头紧紧拽着缰绳,拍着马脸,小声地贴着马儿道,“嘘!嘘!你平常最乖了,可不敢在这时候犯浑!”

    姬遥从上头拍了拍阿蒙的肩,“阿蒙!快些!快些!”

    阿蒙仰着头看她,苦着一张脸,“皇上,这时候可快不起来啊!”这队伍长长一条,有吹拉弹唱的乐师们,有抬着轿子的,有扛着卤薄的,还有兵部调来保护尊驾的车骑仪仗队,前前后后夹满了人,少说也有一二百啊,大队的速度被严格控制着,怎么能快呢。

    前后望了望这满是人的大队,这不就是一定得慢慢来的意思么。姬遥有些泄气地哼了一声,手掌习惯地无意识往前一拍,没想到这力度一下没控制住,竟把马儿给拍恼了。

    这马儿也是苦,身上挂了一大堆红绸子作装饰不说,背上还驼了个不安分的姬遥,总是扭来扭去的,这下子竟还拍它,一个没忍住,“嘶!”一声就撂了蹶子。情急之下,阿蒙原想卡住马脖子,可马儿突如其来地动作让他这个武功高手也使不上劲儿,姬遥还没来得及惊得大喊便一下子被从背上甩了下来。

    前头的宫人们在听到马儿嘶鸣之时就有些慌乱,可好歹是训练有素的,镇定之后却也忍不住不断地往后头瞧,果然见到他们家皇帝被怒了的马儿摔了下来。

    夏公公扯开嗓门儿尖叫一声,“护驾!!”顿时人群全都往马的前头拥,姬遥咚一声头朝地摔了下来,却有十来个人堆在地上替她做了肉垫,她没摔疼,她身下的太监却皱着眉哎呦哎呦了起来。

    阿蒙看向暂时安全了的姬遥,一口气还没呼出来,就马上被一旁的马儿吓得瞪起双眼,他抬起脚便往马的肚子上猛力踹了一脚踢开,可不能让它待会儿一下子把蹄子摁在掉在地上的皇帝身上。

    还好阿蒙和夏公公的反应迅速,姬遥也没受伤,这马儿也只是被踹到了一旁。可这大队却是乱成了一团。

    “皇上您没事儿吧!?”夏公公弯着老腰担忧地询问躺在人肉靠垫身上的姬遥。

    姬遥在肉垫上躺成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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