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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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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将这些东西一一陈列出来,然后拿起那本放在最下面的本子,小心地其打开,翻看着上面的繁体字。那字体极为娟秀,着落、转笔都飘逸空灵,看来要么在书法上极有造诣,要么为人是一个道骨仙风一样的人物,意境非凡。
谢杨猜测写出这些东西是一女子,这令他微微诧异,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李清照写得一手好词在那时候都会受到抨击。但是这一手字明显是浸淫已久,不比那些大书法家的差多少。张老边翻边说:“这本笔记相传是我的第二十七代祖先写出来的,后面一直流传到现在。上面的东西……你看,这里有一段:‘灵道、乃径庭与外道、以五感入道、旁测宇宙洪荒……五感皆可入灵道、然达成之日一通则百通、为殊途同归之耳……道为世间万物、道皆有道、道皆无道、故亦取一道、然与旁道殊途亦不同归、皆因道修入境界、灵道自造境界……灵道之至高乃丹罗之境、闻可修天改地、万里之外亦可致生灵之生死……不一而言……然入灵道自来要求甚高、故人丁稀少、七百岁前、五丹罗前辈费毕生之力、得成灵池、欲使灵道光大……然百岁前、为旁道所劫、反复争夺、行至今日、竟失下落……望灵道后来之子弟、寻回灵池、复我灵道昨日之盛……’”
洋洋洒洒一大片,繁体字对现代中国内地人来说,本来就已经很难看得懂了,偏偏还是半古文。张老倒是念得轻松,速度非常。谢杨为了清楚不得不一边听一边自己看,累得汗都快出来了,好歹总算是大体上知道了什么意思。
这是真正的“故”事,谢杨对这并没有多大的兴趣,看上去就像是老套的武侠小说中一样的情节。不过他对那个灵池还是比较有兴趣,虽然他看这些东西的本意是要搞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听到女人心里话这件事。
张老又往后翻了几页,但是后面已经是一片空白了。谢杨颇感无奈,留这么大一段废话,起码也得在后面留一段秘籍之类的吧,最后书:留待有缘人。
那多牛?
张老念完之后大概是觉得口干舌燥,吞咽了几口口水润了一下喉,看着谢杨说:“大概就是这些了,道……小谢,难道你相信这些东西么?”
谢杨差点被一口口水呛死,张老那模样脸上明显就写着不信,他结巴道:“难道您不相信?不相信每天早上为什么还要练?”
张老摇了摇头:“这只是个修身之法,我们家传下来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那些成仙、杀人于千里之外这些事,我是不信。我想我那位祖先写这些东西,是不是一部小说的开头或者其中的一段?要知道那时候也是有神怪小说的,不过这些可能融合了我们家的修身之法罢了。阴阳交融本来就是强健身体之根本,哪里会夸张到那种地步?你认为呢?”
谢杨将信将疑,不置可否。作为一个从小就被灌输科学主义的现代人来说,他不应该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他本身的事又做何解释?所以他心里多少又有些相信,毕竟有些荒唐的事确实就存在于他自己身上。
张老说完拿起了那个卷轴,慢慢展开,看到一半的时候,谢杨一惊,指着卷轴失声叫道:“《附耳图》!”
张老奇怪地看着满脸诧异的谢杨,问:“难道你见过这张《附耳图》?”
谢杨点了点头,如见鬼了一般看着已经完全展开了的《附耳图》,简直是一模一样,就如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样,再仔细观看一下,就连上面那些细杂的笔画都一模一样,色彩、轮廓、位置——无一不是一样,而且这明显又是不是印刷出来的,机械做出来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见鬼了、真是见鬼了,谢杨随即问:“张老,您确定这张是你祖先留下来的吗?”
张老点了点头:“这还有错吗?我小时候就见过这幅画,只是后面堆在这里一直给忘了而已。再怎么说也得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吧。”
一个人要留下两副传世经典,只要水平足够并不难。但是哪怕技术再高超,要临摹出两副一模一样的东西都难吧?而且还要一样的意境,这可能吗?
自己买来那副谢杨敢肯定自己还锁在柜子里,断无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带着历史灰尘的木盒子里。而且自己那副,由于那天心情激动,还把中间握出了难以恢复的褶皱。但是现在以前却又重新出现了一副一模一样的,这说明什么?
第六章:允耳器
张老用视线细细地抚摩着《附耳图》,古老的东西总是能让老人想起很多东西。愣神片刻之后说:“我父亲跟我说,这些画原本一共有五副,都是以前祖宗留下来的。但是后面遗失了三副,文革的时候在我手上又遗失了一副。哎——现在就只剩下这一副了。”
谢杨对怀念不感兴趣,他现在有自己的问题:“五副,是不是一模一样的画?”
张老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当然不是,一模一样的干嘛要留五副下来?在我手上遗失的那一副叫《犀目图》,其他三副叫什么名字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应该是代表五感的五种图,我敢肯定是不一样的。”
谢杨也暗怪自己多此一问,不过《附耳图》已经存在两副了,也难怪他会如此想。但是既然附耳图有两份存在,那剩下的图呢?这些图里面肯定隐藏了灵道的某些秘密,不然不可能对应的出现五副,而且还会出现一模一样的两副——甚至更多。作这些画的人显然是想表达某些东西,但又怕一套会遗矢,所以才会造出相同的画来。
但是,这其中的秘密又是什么?是不是和自己能听到女人心的莫名其妙能力有关系?
这时候张老的老伴在外面叫了起来:“老张,吃早饭了。你不想吃,客人也要吃啊。”
张老不耐烦地大声回应道:“你要饿了就先吃,别在那吵,我正在和小谢研究东西。”
老伴走到门边,身上还带着饭菜的香味——谢杨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有点饿了,虽然上来不是为了蹭张老的饭。老伴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老一小,笑说:“就不能等先吃了饭在弄么?你啊,就是个急性子。你叫小谢?呵呵,先出来吃饭,让老头子一个人瞎弄。”
张老不开心地白了老伴一眼:“什么叫瞎弄呢?难得有一个可以活络活络大脑的东西出来。不过小谢啊,你要是饿了的话,就先出去吃吧。”
主人都不吃,客人怎么好自己先动手?谢杨连忙摆手摇头:“不了不了,谢谢奶奶,我还是回去吃吧,我同学肯定给我买好盒饭了。”
说完就要往外走,步子还没迈开,就被张老一把给拉住了:“你这都说的什么话?到我家里来做客了,还能让你饿着跑回家吃饭?那不是给人说我老张小气?走走走,先去吃饭,这个放这里也不急,吃完再来看。”
谢杨被二老拉出去吃饭,显得非常拘谨。张老一边走一边开导说:“小谢,来到我这里也就不要客气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好久都没人陪我们吃过饭了,你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别把饭菜一个人全抢光就行,呵呵。”
老伴白了张老一下,骂道:“都说什么哪。”
结果又被张老送了一个白眼。谢杨经他们这么一说,也觉得亲切自然了不少。自从读大学之后,还真的好久没享受到这种温馨的气氛了。席间张老和老伴就像长辈一样对谢杨问长问短,张老说着说着,突然想了起来说:“小谢,你应该是在师大读书吧?”
谢杨点了点头,这周围有好几家国家名牌大学,他读的就是省师范大学。张老笑了起来,说:“那我们家小爱你该认识吧,她和你一个大学。”
谢杨眉毛一跳,问:“小爱?”
张老点了点头:“叫钟小爱,我是他外公,呵呵,你认识?”
谢杨差点被一口还没咽下去的饭给呛死,怎么不认识?要是她现在在眼前的话,脾气并不怎么好的他,几记老拳过去就要打扁她!钟小爱是系里的系花,美则美矣,但是性情乖张。经常以玩弄老实巴交的男生感情为乐,家里又有点钱,一群富家子弟混在一起,一点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谢杨虽然还没有被她戏弄过,但是对于这种人却是讨厌的打紧。
这没想到张老这么慈祥的老人竟然是这没家教的丫头的外公,实在是意外。
不过这些话总不好说给老人听,他点了一下僵硬的脑袋,说:“认识,不过不熟。”
张老的老伴叹息了一声,说:“小爱都有一个多月没来看过我们咯,她妈妈叫她住我们这里也不肯。可能是嫌我们这两个老东西烦,哎——”
说完眼里已是有了泪光,张老将碗丢在了桌子上,不高兴地看着老伴:“你个老太婆真是的,年轻人有年轻人的世界,当然不愿意和我们这两个老头子住一起。你埋怨个什么劲?你想见她的话,自己去见不就是了?”
他嘴上说得慷慨,但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谢杨从他眼里看得出来。张老的老伴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吃起了饭,谢杨能听到她心里的孤独与哀愁,没由来的,他想起来自己的亲人,有欲泣的冲动。
吃完饭,一老一小又钻进了房间,张老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又埋身到了那些坛坛罐罐中翻找着,闲了这么久的他,突然到来的探索,让这位老人心里充满了激情。
谢杨的注意力全被那个小小的像耳塞一样的东西给吸引住了,那东西中间也是一根绵长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线,两边有两个坠子,像铃铛一样,但是却和耳塞一样完全符合耳朵的形状,往内凸着。
谢杨拿好奇地将这小物件拿在了手上,那两个坠子的材质应该是一种木料,上面的平处还有两个弧形的刻痕,那里应该是可以打开,下面凸的地方有几个细小的孔洞,但是里面太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存在。
表面上刻画了一些细微的花纹,非常的精致,中间似乎还有几个细小的字,谢杨对着光亮处一照,是“允耳”二字。又观察了片刻之后,谢杨控制不住一试的欲望,将这物件从后脑套进去,两个坠子塞进了自己的耳朵。
这种材料触感极其良好,即使这么多年,谢杨戴着还是一样的舒服。而且似乎还有一些神秘的电流在和自己的耳朵交流着,几乎有让他呻吟的舒畅感。这时候张老的老伴从门边走了过去,谢杨最初还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等她走过去了之后,他猛地注意到了什么事!
张老的老伴的也是女人,虽然她已经很苍老了,但是这点不可否定。老人的心固然平静无波,但是多少还是会有涟漪荡漾,就像谢杨刚才能听到她心中的哀愁一样,心中总会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小声音响起。但是,刚才他却什么也没听到!
他快步走到门边,看着张老的老伴,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他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将耳朵里的“允耳”取了出来,瞬间,又有一些细碎的声音传了过来,比如一会儿到邻居那里串门、张林他们几兄妹怎么还没来看我和老张之类……谢杨重复着将“允耳”取下又戴上的动作,几乎二十多遍了之后,才停下来。
他这些动作使得张老的老伴看向他的眼神几乎已经有了警惕。谢杨忍不住跳了起来,他确定这个叫“允耳”的小器具,可以隔绝他耳朵与女人心里那微妙的联系!只要这东西在,他就可以避免被迫地接收那些如麻雀般叽叽喳喳的声音,而是进行选择性的聆听。
由自己掌控,这难道不是一件美妙的事么?
第七章:得得失失
但是谢杨立刻又犯难了,这个东西和《附耳图》还有那本笔记放在一起,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他自己也实验过了,很有可能也是张老的先人们留下来的。这样的话,张老会送给自己么?就算会送,但是他自己也不好开口。
谢杨将那东西从耳朵上摘下来,拿在手上,握一下,然后舒展手掌看一眼,眼睛里满是憧憬与失望的光芒在交替。作者无意,观者有心。弯着腰翻了半天一无所得的张老回过头来就看到谢杨那挣扎的表情,然后又看了一眼被他拿在手上的“允耳”,释然的一笑。走过来拍了一下谢杨的肩膀:“小谢,你喜欢这个小东西?”
谢杨连忙将东西重新放到柜子上,一个年轻人哪能一见面就这么贪婪?那还得了,连忙摆手说:“就是觉得挺好玩的,拿来看看,呵呵。您老别误会。”
如此正是欲盖弥彰,张老想不误会都还真不行,他叹了一口气,将“允耳”拿在手上,说:“这东西呢,虽然也是祖宗传下来的,有点年代了。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大概就是个小饰物吧,我女儿小时候还用这个扎过头发。呵呵,祖先传下来的,做纪念的话,件把件就差不多了。能用就用,但是这东西显然是不能纪念,也不实用。现在的孩子们都看不上这些老东西,你要就拿去,有人喜欢,也是这东西的福分,毕竟它制造出来就是给人用的。有人用,它才会有灵魂。”
张老说完将“允耳”塞到了谢杨手上,随即脸上开出灿烂的笑容,说:“送是送给你了,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可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杨立刻兴奋起来,这应该不算是完全送了吧?紧紧地抓着手上的“允耳”,高声说:“您老只管说,哪怕是下刀山、上油锅,我都替您老去。”
张老笑呵呵的看着激动得说话颠三倒四了的谢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不嫌我们两个老家伙无趣的话,有时间就多到我这里来坐坐。我看你小子可是对味得很,哈哈,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回去看书了。我说你小子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坐坐公园可以,但是不上课可不行,那可是和将来过不去。”
谢杨连忙点头,激动不已的和张老还有他老伴打招呼往学校赶回去。今天收获不可谓不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也算是有点眉目了,虽然这些东西让人有更糊涂的感觉,但是谢杨总是算对自己有个定位了。至于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恩怨情仇,随缘,能碰得上就管管,碰不上也不用自己找上门去。
允耳果然神奇无比,他专门找了个女孩子多的地方实验了一下,没戴的时候脑袋被吵得快要爆炸,一戴上立刻只剩那些通过空气传播过来的真正声音了。引用一下《大话西游》孙悟空的动作和台词——仰头对对天轻轻一声叹息:
整个世界,清净啦——
谢杨心情大好,给欧华还了钱之后,还主动做东请两人到馆子搓一顿。张远秋见谢杨终于恢复正常了,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是欧华却一直显得闷闷不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从谢杨躺在医务室那天欧华突然跑出去一躺之后,回来之后,他心情一直就不怎么好。张远秋一直问他,他也不开口,好像受了沉重打击一样。
几杯黄汤下肚,谢杨和张远秋说笑了一会儿,见欧华一直没反应,最后还是由谢杨开口问:“老欧,你这几天没事吧?我身体好了,你又别闹出事情。”
张远秋也接过话:“对,都几个兄弟,要是能说就说,不能说的话,也别这么不开心,对自己不好。”
欧华给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酒,整杯喝了下去,辛辣的酒液灼烧着他的气管,也灼烧了他的神经。满脸通红的他,终于是决定开口,他摇头晃脑地说:“其实也没怎么大的事,珊珊喜欢上别的男人了,听说已经确定关系了。”
虽然装作一副没事的样子,但那股子苦味是人都能闻出来。谢杨和张远秋对望了一眼,就这码子烂事?这其实怪不得别人,欧华喜欢他们班上的何珊珊他们早就知道,但是欧华看上去大男人一个,但是胆子特别小。两年了,硬是还没敢去向她表白,整天就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看着背影。两人不知道纵勇了他多少回,但是他硬是不敢,还故作高深地说这就恋爱的最高境界——纯精神恋爱。
这下好了,何姗姗和别的男生出现绯闻,自己天天绷着个脸,坐在这喝闷酒。两个人整齐无比的摇了摇头,谢杨问:“你确定她和别的男生好了么?还是只是听说?”
欧华又满满地干了一杯,脸被酒精烧得更红,他粗声粗气地说:“大家都这么说能有假么?两年,整整两年……”
话还没完又是满满一杯喝了下去,张远秋坐到了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手上的酒杯夺了下来,沉声问:“你自己有问过她么?你听到她自己亲口承认她喜欢那男生了吗?怎么别人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是个男人的话,就亲自上去问清楚。跟她说,你欧华喜欢她!别在这一副窝囊样。”
欧华被张远秋一席话说得抽泣了起来,谢杨见他那副模样真的想打人,他讨厌女人哭,更讨厌一个男人因为这么小的事流眼泪。这算什么?自己都没问过,听别人说了几句还没得到确认的话而已。要不是和欧华在一个宿舍住了三年,每个月基本上都会伸手问他借钱,他现在转身就走,但是兄弟毕竟是兄弟,能劝要劝,不能劝要安慰。
和张远秋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地说着,欧华只管哭,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两个男人看着桌子上趴着的这位相信自己失恋了的大男人,也想哭。
两人无法,这里回宿舍也没几步,张远秋比谢杨魁梧,力量充足,自己承担起来背欧华回去的责任,谢杨在旁边招呼着。没想到走到半路的时候却遇上了讨厌的人,走进宿舍区的时候,钟小爱迎面走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大帮女生,还有两个染着黄头发的狗腿子。
谢杨不想招惹这种人,更不想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东西,能躲就躲,他和张远秋绕了一个小弯,打算从旁边过去。钟小爱却是自动开口了,突然叫道:“谢杨,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第八章:很好玩的游戏
钟小爱一伙人立刻在她的带领下朝谢杨走过来,距离本就没有多远,谢杨想躲也来不及。只好等着她来,看她要玩什么把戏。钟小爱来了第一个倒不是和他,而是和张远秋先打招呼,看清楚之后隐约还有点尊重的意思,她点头说:“张远秋,你好,你也在。”
张远秋也就稍微点了下头,话也没说,附在谢杨耳边轻声说:“估计没什么好事,和我一起回去。”
谢杨笑着摇了摇头,无所谓地说:“你先回去。”
我看你要玩什么花样。
谢杨冷笑,张远秋眼睛在钟小爱和谢杨中间扫了扫,然后背着欧华大步地赶回了宿舍。等他张远秋走远了之后,谢杨顿时变了个脸色,热切不已,还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顺手、似乎是不经意的将塞在耳朵里的“允耳”取了下来。
钟小爱看着他,真诚无比的说:“谢杨同学,很高兴在这里碰到你。”
谢杨听着钟小爱和那些女生心里又一个让她们兴奋无比的阴谋,心里冷得能刮得下一层霜,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脸上的微红,别人看了只会以为他在喜欢的女生面前是这样子,谢杨连忙摇头晃脑地说:“很高兴、很高兴,你今天真漂亮。”
说完要咽了几口口水,表示漂亮的程度。数道不屑的嘲弄声在耳里响了起来:贱骨头,活该被耍……看到美女就这副奴才样,哼哼,这次让你当众出丑、嘿嘿哈哈……有好戏看了。
钟小爱羞涩地说:“真的么?谢谢你的夸奖。”
谢杨非常“郑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兴奋的潮红,还有一点点现实中应该存在的警惕。然后带着结巴说:“你们去玩吧?要是没什么事了的话,我就走了。”
嘴上说走,但是脚上却没有一点想要移动的意思,等着这群无聊的野狗接下来地表演。果然,听到谢杨要走之后,钟小爱脸上立刻浮现出了虚假的焦急和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羞涩。这种烂演技骗一次迷了眼的男人还可以,但是我谢杨嘛……谢杨满脸通红地看着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胳膊的钟小爱,不知所措。钟小爱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想你很可能以为我是一个不好的女生,喜欢玩弄男生。但是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想寻找一份真挚的爱而已。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直到这段时间我看到了你,我发现你真的是天下最敢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你那些写给别的女生的情书我看过,看的时候我真的想了好多,你的那些话虽然直白,但是或许,这正是我要寻找的东西。真的,我敢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我想我喜欢上你了……”
钟小爱脸上那娇羞欲滴的模样简直就想让人……踩她几脚,谢杨在这种诱惑之下,连忙点起了头,激动无比地问:“真的么?真的么?”
钟小爱更“羞涩”啦,说:“我发誓是真的,那么……你喜欢我么?”
谢杨脑袋点得比小鸡还块,心里却在暗暗鄙视,你们就不能想一个新颖点子么?别用这么老套的台词行不行?大脑都锈逗了。不过最伤一个男生的确实让你在表白的时候被女生当面拒绝,并放肆嘲笑。欧华都还没被拒绝过就那样了,要是真的喜欢一个女生,然后又被拒绝的话……见到谢杨的反应,虽然跟着钟小爱后面的那群人极力地伪装,但是兴奋之情还是溢于言表。那些女生的心里更是直接在谢杨的耳朵里反应如烧开了的水一样沸腾。
但是谢杨却是突然停顿了下来,带着点不敢相信的心情问:“但是……你真的喜欢我么?”
钟小爱刚想点头,谢杨突然折身将周围经过的几位校友拉了过来,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在这伟大的时刻,多一点人为我见证。”
钟小爱脸色一凝,随后后面一只手在她背上捅了捅,她立刻又来了精神。回头得意地看了她的伙伴一眼,然后十指交缠,低着头说:“我想听你说喜欢我,要大声哦。”
哦你妈个头!谢杨冷笑,刚才还热切无比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嘿嘿的笑着,突然扬高了声音大声说:“哈哈,大家听到了吧?文学系的系花喜欢我,哇哈哈哈哈……”
笑了片刻之后,突然抓起旁边一位不知道是学姐还是学妹的手,认真地看着钟小爱,一字一句地说:“但是我想告诉你,我已经有女朋友了,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你在我心中只是一坨屎!食堂菜里的一只小强都比你值钱,哈哈哈哈……”
说完之后,对被自己抓着手,满脸莫名其妙加羞涩的女生眨了眨眼。谢杨说话的声音并没有笑声大,但是周围十多米距离完全是可以听到的,无聊得喜欢八卦的大学生,很快就会将这番话添油加醋的传遍整个校园:文学系系花大街向一有妇之夫求爱,被当场拒绝,被暴连一坨屎都不值,猜测可能是狐臭严重,真的比屎还臭……
还会有无数个版本,绝对能让无数钟小爱的爱慕者与嫉妒厌恶者愤怒和兴奋无数天。谢杨得意无比,对着心里一片空白的钟小爱低声说:“怎么样,被人耍的感觉还不错吧,好好享受。别永远把人想得那么蠢,你真以为你真的有多么漂亮、足以令男生神魂颠倒、谁都能让你像狗一样耍着玩?不!至少在我心里不是,用一句成语来形容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泪水猛地从钟小爱的眼睛里涌了出来,屈辱——无尽的屈辱化做一片模糊、嘈杂、激烈,如金属挤压金属的声音在谢杨耳朵里响起。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可怜的意思,这种高高在上,经常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不给她一点羞辱,她永远学不会去尊重别人、永远不会想到当初那些被她因为寻一个简单的开心而玩弄的人心里会有多么的痛。
谢杨重新将允耳从口袋里摸了出来,戴在了耳朵上,准备回宿舍。这时候一个愤怒的声音却从背后传了出来:“给我打死他!往死里打!”
钟小爱的耻辱在瞬间转化为愤怒,而背后那些巴结她的人明显也正怒火中烧,听到命令之后,两个黄毛立刻朝谢杨冲了过去,气势汹汹。
第九章:是是非非、恩恩怨怨
这架势看样子是恼羞成怒要打人了,那两个黄毛皮肤又滑又嫩,看模样家里也不会太差,怎么就到了甘心受人驱使的地步?谢杨无暇去想原因,他打架的本事就那样,再加上他为人虽然有时候急躁,但是真的需要动手的时候却几乎没有。上一次打架还是六年级的时候和姐姐因为对玩具分配不均匀而引发的,当时两人撕扯了半个小时才被劝开。
打架的技术谢杨可以说是一点也不懂,也没想到打架的事突然就离自己这么近了。虽然耳朵在两个黄毛向他冲来的时候,敏锐的耳朵就已经开始向他预警了,但是谢杨似乎突然傻了一样。被一脚踹到地上打了几个滚之后才反应过来,不会打架并不代表他会忍气吞声。手掌因为下意识地支撑身体,已经擦出了鲜血。看了一眼手掌之后,他转身跑到花坛边,两个黄毛以为谢杨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决定痛打落水狗。兴奋地冲了上去,扬起拳头准备开打的时候。
突然看到谢杨转过了身体,手里握着一块砖头,双眼如野狼般凶狠地盯着他们,眼睛里正在不停充血。两人一愣,但是断不可能因为一个眼神就在一帮熟悉的女生面前丢面子,对望了一眼,一前一后围了上来。
谢杨防得了前面防不了后面,手上的砖头还没砸到一个实物,背后又是被踹了一脚。愤怒之下,竟然生生地抑制住了前冲的趋势,转过身,一砖头朝那黄毛砸过去。那黄毛反应还算快,闪避开了几乎可以致命的攻击,但是脑袋还没转回来。谢杨已经嚎叫一声扑了上去,两个人顿时滚做一地。
不过双拳毕竟难敌四手,虽然谢杨连抓带咬,在被他压在身下的那个黄毛身上留下了大量的伤痕,但是整个身体却被另外一个黄毛拳脚印到了每一寸地方。力竭的他,没有力气对后面的那男生做出任何反击,但是下面那个男生就遭殃了。虽然手肘在谢杨身上顶了不知道多少下,但是谢杨就是不放手,使劲压着,那黄毛手臂上不知道被他咬了多少个缺口,还有后脑和水泥地面的接触也太过于紧密了,几乎让黄毛有种脑袋会爆炸开来的错觉。
压在地上的黄毛憋得难受,挣扎也没用,难过之下,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见他如此,在后面攻击谢杨的黄毛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心急之下下手更重。
谢杨只感觉到浑身疼痛得难受,但是那股子坚韧让他用最后的力气死死地缠着被他压在下面的黄毛。但是力量毕竟有用完的时候,黄毛还在不停踢他的时候,突然又冲来了一个人,一脚狠狠地踢在谢杨的肚子上。力量非常之大,根本就不是那黄毛的。
本来就没多少力量的谢杨,被一脚从身下的黄毛身上踢了出去,气喘吁吁的倒在旁边,回看的时候,才发现新加入的那个男生是另外一个刚加进来的男生,不太熟悉,看来关系和钟小爱比较亲密。
那被他压在身下的黄毛早就一肚子火了,睁脱之后,如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吼叫着冲了上来。谢杨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眼看那男生就要冲到身边拳打脚踢了,谢杨几乎能感觉到黄毛脚破空而来的风声,每点响声都是那么清晰。但是他现在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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