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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噫,咱不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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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仔细你的性命。”封齐悠悠然开口。
“礼部尚书大人的钱袋在我手中,当夜趁乱动手时我拿走了。”
“东西呢?拿出来看看,胡言乱语可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男人摸摸索索地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什,手掌打开后一个鼓鼓囊囊的紫色钱袋赫然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我爹的钱袋!”
大殿顿时又闹了起来,嘈杂的话语声仿如无数只令人厌恶的苍蝇在振翅齐飞,季惟武捏着拳额头青筋直跳。
“皇上,这……”
“刺客是朕派的,嗯,是朕派的!朕派的!诸位满意了吗!”
到了此刻,季惟武心里一片明净,他算是看明白了,从头至尾,他都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主使刺客的名头都能安到他头上,真是有意思。
“皇上!您为何要这般做!”
“皇上,几位大臣为了我朝鞠躬尽瘁,你怎能这般对待他们!”
“皇上,我们要一个交代。”
“……”
“交代?想让朕让出这位置吗?不可能!”
“皇上,这怕是由不得您了。”
在季惟武怒不可遏的神色下,封齐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一支明黄色的卷轴,接着缓缓地将其用双手拉开:“先皇遗诏在此,众人听命!”
恍神之间,众人全部跪倒在地,除了龙椅上的季惟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若驾鹤西去,皇位由九皇子惟城继承,不得有误,钦此。”
“丞相如何证明这遗诏真假!若是真的,你又为何现在才拿出来!”
“时机到了而已。九皇子,不上前领旨吗?”
曾经的九皇子如今的九贤王季惟城缓缓地走到了封齐的面前,跪得端端正正,双手高举过头:“儿臣接旨。”
“你们大胆!给朕来人!拿下这些个乱臣贼子!”季惟武脸上气血上涌,一时激动到无以复加,“来人!”
“皇上,莫要叫了,御林军此刻唯听九皇子调遣。”
季惟武瞪大了眼睛,一时气闷,直接倒地没了意识。
****************
是夜,天牢里火光常亮,恍如白昼。季惟溪打发了牢头,一步步地踏进了地牢深处。
“呵,来看笑话?朕的笑话是你能看的吗!”
牢房里干净整洁,靠墙的床中央坐着一个穿着囚服的人,虽是囚犯之身偏偏坐姿间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没杀了我,皇上很遗憾吧。”
“是!万分遗憾!当夜竟没能杀了你,朕正恨的咬牙切齿!”
“我只想说,皇上为何非要我的性命?我根本无心弑君夺位。”
“功高盖主,留着你总是祸患!”
“既是如此,我便也不后悔所做过的事。”季惟溪半阖着眼,火光在她眼里跳跃生辉。接着,她缓缓地抬手自耳后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容颜,“好久不见,三哥。”
……
走出天牢的时候,季惟溪仰头看着夜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那人得到了他的报应,父皇在天有灵该是高兴了吧。
这一夜月色正亮,满天的星星眨着眼,照亮了季惟溪回府的路。
她就那么静静地吹着晚风,以步丈量着这路程。直到数到九千多步的时候,她隔着一条路远远看到府门前站着一个身影。
走得近了,季惟溪终是看清了来人,心里欣喜得紧却又默默压抑着,规矩地行了一礼:“微臣见过九贤王。”
“四姐,莫要跟惟城生分了。”
季惟溪低着头听见了几不可闻的哭音,她霎时红了眼低声回道:“丞相告诉你了。”
“嗯。”
这九弟比她小了六岁,儿时最喜黏着她,性子乖巧温润,她也很是喜欢他,从小就护着他。长大了之后碍于身份没了以前的黏人,可情分总还在的。
季惟溪憋回了眼里的湿意,抬头时笑得万分明媚:“让四姐看看可是长得越发俊了?呦,多大的人了,还能这般要哭的样子,羞羞羞。莫要这般,嗯?”
“嗯,我听四姐的。”
季惟溪又喝了一口茶就听坐在对面的季惟城话匣子开了一般说了许多,虽是些小事,可她却听得开心。
“嗯……四姐把这皇位让给……”
“胡说,怎么是我让给你的,明明是父皇的意思。”
“我不信。”
季惟溪的嘴边漾开一圈笑意,声音里有些无奈:“你比小时候又聪明了几分,真是拿你没办法。遗诏是假,可四姐的心是真。你从小志向远大,心地善良又心系百姓,加上你的聪明,这皇位给你绝不会错。”
“惟城绝不辜负四姐姐的期望。”
“不是我的期望,是万千百姓的期望。”
“惟城懂得了。”
送季惟城走到门外的时候,季惟溪把压在心里的话终是说了出来:“惟城啊。”
“嗯?”
“姐姐能求你两件事吗?一件关于生,一件关于死。”
彼时,她的眼里映着星光,眼神是那般的真挚,季惟城看着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景安十六年七月末,季惟武因弑父夺位、残害朝廷命官性命而被拉下皇位,念他执政期间虽未有功绩但也未有大错免了原本的死罪,被发配到边境贬为庶民永生不得再回京城。
景安十六年八月初,新皇季惟城登基,改国号为季。期间一批朝廷大臣大换血,有志之才成了新朝的重要部分,一时为百姓所赞扬。
但这其中还有一个小插曲。
被换掉的大臣中有大将军柳风语,引起过一些百姓的议论。但后来听说柳将军并不是被朝廷换掉的,而是她自己申请辞官卸甲归田,从此小隐于野,过普通人的生活,一时让不少人惋惜。
****************
乡野小路上,马车平稳地行进,余留一地车辙印像是往日的回忆,被一点点地抛在了身后。此后,家国天下都是别人的,再与她们无关。
“喂,你和死人同车不膈应啊?”
“别胡说。”
景沐瑶从暖衾上爬起来趴在了身边人的大腿上,脑袋轻轻地磨蹭着寻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之后方才不动了:“天下人都知道良妃因为季惟武的事意难平自尽了,我这难道不是死人?”
季惟溪呼出一口气,无奈地伸手捏了捏景沐瑶的鼻子:“行了啊,我错了,我不该给你找了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头。我应该说,良妃因为爱慕柳将军所以跟着柳将军私奔了,这个版本可以吧?”
“啧,不够好。”
“……那该怎么说?”
景沐瑶伸手在季惟溪的大腿上来回抚摸着,语调慵懒:“你该说,柳将军因为爱慕良妃,所以不顾一切的把她从深宫里偷了出来。”
季惟溪听得认真,不时还点点头,就在景沐瑶以为她会同意这个说法的时候,她深沉地点了点头缓缓出声:“我说不出这般违心的话。”
“……你好讨厌!”
“讨厌你还乱摸?摸你自己去啊。”
“我还就偏要摸你了!怎么着!”
“那我也摸回来好了。”
“小公举,你往哪里摸呢!你你你……外头还有人呢!”
“不用管,她应该喜欢听。”
“唔……”
车门外,捏着缰绳的女子听着里面的动静,牙齿紧咬,嘴里暗骂:“真的是够了,欺负我没小情人啊!女魔头怎么了!好歹也是闻名江湖的人啊!等着,等我有了小情人,不膈应死这两个!”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洛官人”大大的五瓶营养液,么么哒!
终于放假回家了,以后更新大概,可能,也许……好吧,我尽力!大大们记得鞭策我!
第60章 六十个小公举
“吁——”
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季惟溪护着景沐瑶的头往后踉跄了一下方才坐稳身体,声音里有些微怒:“翘楚,怎么了?”
驾车的方翘楚稍稍侧头靠向车门,虽说是回答季惟溪的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车前方:“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突然站到路中央; 刚才我要是不及时拉住缰绳; 身上又要添一桩人命案了。”
“江湖魔女还怕这个?”
“那倒不怕; 不过送过来的人命我不稀得收。”方翘楚见站在车前方的人面不改色也不说话,只得伸出手指指向他,“喂,哪路的?实在想死等下辆车吧。”
“娘娘。”
站在车前的人终于开了口; 这可一声称呼弄得方翘楚眼珠微动不由地转头看向车门; 而里面的季惟溪也是立时看向了景沐瑶; 有些疑惑不解。
景沐瑶眨眨眼全然不知会是何人找上她; 毕竟她已经是个“死人”。她想到这一点的同时季惟溪也是想到了; 她按了一下景沐瑶的肩膀慢慢起身撩开车门帘望了出去。
“……封将军?”季惟溪眼底的疑惑更甚,“封将军怎会在此?”
“我来送小妹一程。”
“哥哥。”景沐瑶想到晚宴上的事终是起身从车内走了出来; “哥哥上车吧,妹妹有话正好想问问你。”
季惟溪见景沐瑶朝她点了点头便放心地拉着方翘楚下了马车:“你们聊,我们下去走走。”
“嗯。”
景沐瑶笑了笑看着她们两个走开了些,这下她把视线投向了封逸,“哥哥,过来吧。”
车内软榻小桌齐全,景沐瑶先行坐了下来,下一刻,封逸撩开车门帘点了下头后坐在了景沐瑶的对面。
“嗯……哥哥,清如想问问,之前我们商量晚宴时你的死士只是假装出手,可看那架势……不仅柳将军受了伤还死了几个大臣,这是怎么回事?是皇上指使哥哥这般做的吗?”景沐瑶皱了皱眉,“可若是皇上指使,他又怎么会收不了场……”
男人眼底一片幽深,望向她的视线看不出情绪,就连声音都没了往日的那股精气神:“不是皇上的指示,是柳将军。”
“嗯?”
“是柳将军自己设的局。晚宴上出手的那些人都是听命于她的,她受伤只是其中一个必要的要求,她的真正目的是杀了几个大臣让皇上落到无法挽回的境地。”说到这里封逸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终于有所动容,声音晦涩不明,“妹妹,如今你肯定很满意吧。”
景沐瑶的心里感觉有些怪异却又觉不出这怪异出在哪,声音自然就低了一些:“满意?出了宫是感觉舒服了许多,哥哥心情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
“为何……哥哥为何心情不好?”景沐瑶看着他的眼睛,手心里不知为何出了层薄薄的汗,微微有些黏腻。
“为何,为何……”封逸似是被她问住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为何”两个字,头缓缓地低了下去,“皇上……”
“哥哥大声些,清如没听到哥哥说了什么,皇上怎么了?”
封逸抬起头来眼底亮晶晶的,景沐瑶心里一紧:“哥哥你怎么……哭了?”
“皇上死了,我的皇上死了。”
等景沐瑶听清他说了什么的时候,立刻眼睛瞪大,眼里映出一柄刀来,随着刀的靠近杀气都重了些,瞬间她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这是又要死了吗……明明都快要好了啊……她这哥怎么回事……黑化了吗……
眼前刀光一闪,景沐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好吧好吧,死就死,不就是重新寄存一个身体吗?大不了她从头再来,再找一次小公举好了。
“砰!”
刀尖从耳边划过带起一阵风,景沐瑶猛地睁开眼就看见深深扎进车壁的刀身和滚落在脚边的石子,而封逸竟也是难以置信,维持着拿刀的姿势停在了她的面前。
“住手!”
季惟溪进得车来立刻抬剑架在了封逸的后颈上,“往后退!退!”
景沐瑶面对着封逸,把他脸上的含泪带笑看得一清二楚,突然之间,她竟是觉得封逸心里定是极度的悲伤和绝望。
季惟溪抬高声音:“快点!退后!”
“动手吧,我想死。”
季惟溪愣了一下,手上的剑未松未动,“你是谁?”
“呵呵……”封逸笑出声来眼底的泪珠再也挂不住,直剌剌地滚出了眼角,“我是谁重要吗?我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已经没有了……”
景沐瑶的心里颤了颤,声音微抖:“你是爱慕皇上的人?可你怎么会知道我没死?我离宫的消息没几个人知道。”
“娘娘。”
景沐瑶吃惊地看着眼前高大的封逸缩小了一大圈,身材瞬间变得娇小,就连方才粗重的男声也变成了细弱的女声。
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开口:“……紫,紫月?”
“是我。”紫月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来,“娘娘,今日紫月本打算和你一起同归于尽,如今看来,我得先走一步了。虽然嘴上不想说可心里在叫嚣着,所以,紫月还是要把这句话说出来。”
“娘娘,紫月以来生做牛做马换得你再也不要成为他的女人。”
说完这一句,紫月的嘴角赫然流出血来,染红了她淡色的唇。她笑着靠住了车壁,不再管季惟溪架在她脖子上的利剑。
“紫月,你这是怎么了?你——”虽说紫月对她始终不是真心,可总也陪在她身边不少日子,景沐瑶担心地看着她,眼里有些焦急。
“她定是吃了换骨丸。传说食此丸者,身型异变,片刻之后恢复原样,却也同时会伤骨血,最终血流干、命耗尽。”
景沐瑶的眼底起了湿雾:“翘楚姑娘,可有什么法子免死?”
“没有。”倒是紫月先行出声,“娘娘,紫月专门找的这种要命的□□,死了好,死了好……”
“季惟武被发配边疆又没有死,你如何要这般?”季惟溪收回了剑眼底却并没有同情,伤害阿瑶的人再有什么理由她都不会原谅。
“没有死……三天前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一群人打死在路边。”紫月眼里的泪落得越发狠了,“总有人容不下他,容不下!”
季惟溪愣了愣竟像是同样中了毒一般靠在了车壁上,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都是你害了他!从晚宴上你派人杀死几个大臣欲要推给皇上的时候开始,你就在把他往死路上推!虽然最后不是你亲手杀的他,可这一切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季惟溪脱力了一般闭上了眼,一言不发。
紫月嘴角的血流得越来越多,可她却笑得越发开心,最终,在闭眼前,她忆起第一次见到季惟武时的场景。
彼时,她因打翻了茶杯被五皇子拳打脚踢,疼得快晕过去的时候恍惚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五弟,何事使得如此生气?一个宫女罢了,放过吧。”
那声音竟使得她疼痛之余清醒了两分,挣扎着睁大了眼睛看清了面前人的样貌。此后,她这一生为那副容颜而活,哪怕知道是利用,也无怨无悔。
最后的一口气流失的瞬间,紫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心底默默出声:皇上,紫月来陪您了。
最后一抔黄土覆盖好,季惟溪撑着剑鞘踉跄着站起身,望着面前的土堆渐渐地失了神。
良久,来自身后的轻呼唤回了她的思绪:“小公举。”
季惟溪压下了眼底的情绪,不紧不缓地回头:“我刚刚埋好了她,需要立个木牌刻上几个字吗?”
“不要了,让她安安静静地去吧。”
“嗯,咱们走吧。”
再次启程,几个人的心情都不复最初的喜悦,季惟溪虽然极力地想要掩饰住内心的低落却还是让景沐瑶给注意到了。
“小公举,怪不得你。”
“怎么会不怪我。她说得不错,虽然不是我亲手杀了我三哥,可却是我使得他最后落得这下场。”
“季惟溪,你够了啊,晚宴上的那批人可都是我的,和你没关系!”车门外响起方翘楚清脆的声音,“要怪怪我。”
“翘楚,人是你的,可听的是我的命令,你别往你身上揽。”
“你说你这么——”
“够了!”景沐瑶听她们这么一来二去的说气血上涌再也忍不住了,“季惟溪,季惟武死了怎么了!又不是你杀的!再说,就算是你亲手杀的又怎么样!他之前想方设法要杀你的事你难道忘了吗!如果现在死的是你不是他,他一定笑得开怀,不知道如何喝酒庆祝呢!”
这番话似是耗了不少气力,景沐瑶说完之后便裹了被子蜷缩在了软榻上,全身一丝不露在外面,身体一动不动。
季惟溪坐在一边久久没有说话,可自从知道季惟武的死讯以来攥着的拳头终是松了开来。良久,她轻轻地躺在景沐瑶的身边,两眼望着车顶,声音淡淡的:“阿瑶……真的不怪我吗?”
“真的。”从被子里传来的闷哼让季惟溪低沉的情绪有了变化,她侧过身紧紧地连人带被子把景沐瑶搂在了怀里。
三人本以为这下路程会顺利,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地问一句,哪位大大家里缺总裁,既帅又高冷没钱会艹粉的那种~
第61章 六十一个小公举
“翘楚,歇会儿,先吃些东西。”
“吁——”翘楚拉住了马缰绳,偏头向车厢靠了靠,“吃了还是快些走; 这林子总觉得不太对劲。”
车里的季惟溪回道:“好。”
此番要去的地方离得还远; 她们带的吃的虽够但也挺简单。
景沐瑶喝了口水略带期待地问道:“咱们要去的地方大致什么情况?”
“小村子; 人也不多,咱们只求安逸不求别的。”季惟溪笑着把玩着景沐瑶的小拇指,“安生日子好久没过过了,到时候只要闲时能和你一起晒晒太阳聊聊天; 也便足够了。”
“不干别的?”
“能干的都要干。”季惟溪用指甲轻划过景沐瑶的手背; 眼神深邃; “包括人。”
景沐瑶立时红了脸; 抽回手去轻轻拧了一把季惟溪的腰。
“我还在吃东西。”方翘楚的眼皮跳了跳; 往一边坐了坐,“够了啊。”
“你快吃你的; 别乱看。”
“……你是公主你了不起,我吃我吃——”话音刚落,方翘楚立刻停嘴,伸手示意噤声。
季惟溪看她神色不对,不再开玩笑,集中耳力听着四周的动静。这一仔细听,果然听到了枯枝烂叶被踩到的声音,虽说声音不大,可窸窸窣窣的还是有那么一两声传入了耳中。
季惟溪下意识地伸手护在了景沐瑶的身前,景沐瑶察觉到不对劲也是立刻警惕了起来,坐在软榻上没有乱动。
倏地,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脚步声蓦地没了。
翘楚悄然摸出身后的剑握在了手中,视线高度集中地盯着车门帘,气氛一触即发。
“别动!”一只手刚放在车门帘上就被剑尖抵住了额头,翘楚和季惟溪对视了一眼,就着手中剑的方向往车厢门口走,“老实点,乱动就要你的狗命!”
季惟溪拉着景沐瑶跟在方翘楚的身后,亦步亦趋。
方翘楚用另一只手猛地掀开车门帘,这下外面的情景才被三人看了个清楚。
马车前零零落落地站着十多个粗布麻衣的男人,或拿刀或拿剑,长得大多凶神恶煞,有那么个别看着清秀些的手中的兵器也使得人充满了戾气。
而翘楚拿剑指着的,是一个个子不高、畏畏缩缩的男人,贼眉鼠眼,不偷都像个贼的那种。也难怪这么些人让他打头试探,这怎么看都是炮灰命。
翘楚悠闲地把刀从男人的额头上挪到了脖子上,果然见得他瑟缩了下去。
“哪路的,报个名?”
“咳,就这个山头的!”一个男人看了看左右,随后吼了一嗓子。
翘楚嘲讽似的笑了一声:“呵,随便什么猫猫狗狗都敢跟我开嗓,你们的头儿呢?死了么?死了我就不计较了。”
“你个小娘皮!怎么跟老子……哎呦……”
翘楚眼皮都不带抬的:“再敢骂一个字,这飞镖就不是擦耳过了。”
男人捂着流血的耳朵讪讪地收了声,其他人见此手里的刀剑不可抑制地握得紧了些,可惜方翘楚不为所动。
“都干什么呢,一个个的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陌生的话音一起,所有的男人眼中一亮,说话立刻有了底气,似乎来了个撑腰的。
“老大!”
“老大!”
“老大!”
“……”
翘楚伸手拨弄了一下微皱的衣角就看见所有的男人分别往两边靠了靠,下一秒,一个女子从中间让出来的地方走了出来,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真是一个明动的女子,齐腰长的马尾辫利落地贴在身后,衣着简单朴素乍一看没什么吸引力,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真真是让人难忘,盈盈带笑,像是会说话一般,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俏皮。
“你们惹美人儿生气了?”
方翘楚掀了掀唇:“你倒是有眼力见,不过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赶路,麻烦让让?”
“给美女让路自然是要的,只是我现在饿得厉害,美人儿有没有吃的东西给我填填肚子啊?”
方翘楚的声音立时犀利了许多:“这是不让?”
“美女千万别动气,我就是饿了嘛!好了好了,我让就是,不过我得把我的手下弄回来不是?”
话说完女子就看了一眼方翘楚手上挟持住的男人,缓缓地朝她靠近。
女子眼中神采奕奕,清澈又真诚半点不带虚伪,方翘楚见她靠近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防备。
“美人儿,你的剑慢慢挪,我慢慢拉人,怎么样?”
方翘楚看了她一眼缓缓地挪剑,就在剑尖完全挪开的一瞬间,方翘楚看到了女子明媚又狡黠的笑意,可惜,她终究是迟了。
扬手撒开的一把“灰”,一瞬间撂倒了她们三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是老大厉害!”
“老大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
女子一拍手,声音清脆:“都带回去!”
正在众人打算上前抬人的时候,女子摆了一下手:“男女有别,你们都别动,回去叫两个姑娘来。”
“老大,这样多麻——”这个“烦”字在对上女子笑意盈盈的眼神之后终究没敢出口,毕竟刚刚老大笑得最好看的时候就是人被撂倒的时候。
“你们两个扶着那两个靠在一起的姑娘,动作轻一些。你们,驾马车回去,车上东西别动。”
“是,老大。”
两个姑娘扶好景沐瑶和季惟溪后看了一眼地上的方翘楚,然后看了一眼正在撸袖子的女子,有些吃惊:“老大,你这是……?”
女子促狭地一笑:“这一个嘛……自然我来。”
****************
方翘楚睁开眼的时候,先是有些迷糊地揉了揉脑袋才把周围的环境看了个清楚,这一看清楚,她立刻坐起了身。
“美人儿醒了?”
白日中了圈套,此刻女子再摆出无害的笑意方翘楚都不为所动,声音反倒更冷了些:“我不醒怎么坐起来的?怎么和你说话?”
得,这是在拐弯抹角说她瞎。女子想起白天的事倒也有了一分不好意思,继续甜甜的笑,露出两个明晃晃的小梨涡:“美人儿生气了?不要嘛!”
“别这副语气,我不吃这套。”
“咳,不吃这套……那美人儿吃哪套?”
“……”
这是方翘楚第一次遇到除了季惟溪以外让她无语的人了,她思索了片刻,这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看着很好欺负,可内里都是整人的好手。
难怪她今天栽了。
“和我同行的人呢?”
女子笑看她,不答。
方翘楚咽下即将窜上来的火气:“那两个姑娘呢?”
依旧笑,依旧不答。
“说话!她们人呢!”
女子这才动了动唇角,脸上有些委屈:“你说不吃刚才那套又不说吃哪套,我不敢开口。多说多错,我可不想再惹美人儿生气。”
“……祖宗,我现在就很生气。”
“别别别,不敢造次,我不是祖宗,我有名姓的,容嫣。容易的容,嫣然一笑的嫣。”
“……”重点在哪?方翘楚看着她的笑容,极度怀疑她在装,果不其然,下一句就来了。
“美人儿,你也说说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姓。”
“你想怎么样?”方翘楚往后靠了靠,一副看穿她的样子,“你在打我的主意?胆子不小啊。”
殊不知,她往后这一半靠,领口微开露出一节嫩白的脖颈,看得容嫣心里微微荡漾,开口飘飘然:“美人儿,你真好看。”
“还敢乱瞧?”方翘楚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立刻拉紧了衣领,一个运气瞬间站在了她的对面,手上扣住了她的衣领,“想死?”
“一点都不想。”容嫣微微缩了缩,方翘楚嘲弄的一笑手上松了开来,可下一秒,她的身体竟是不能动了,她被定在了原地。
“速度挺快。”方翘楚眯起了眼,这女子没那么好对付,她刚刚怎么就掉以轻心,以为她胆子小呢。白日刚栽了第一次,没想到这第二次来得这么快,让人猝不及防,“你想怎么样?”
“嗯……没想怎么样,美人儿给我说说名姓嘛,我想知道。”
方翘楚大喘气,算了,不就一个名姓,她能屈能伸,“方翘楚。”
“好听,美人儿配美名。”
“给我解穴,马上。”方翘楚的话语间有咬牙切齿的意思。
“穴肯定是要解的……”
此话一出,方翘楚立刻察觉不好,今日她说放她们走的时候也是嘴上干脆,可接着她们就被迷药撂倒。这下,她又这般语气……
“不过美人儿,我刚刚受了惊吓,现在心跳还不稳呢,你摸摸。”说着,方翘楚就眼睁睁地看着容嫣拉过自己的一只手去放在了她的心口。不过,她的手上不仅感觉到心脏沉稳的跳动一下接着一下,而且手的边缘很明显地感觉到了突起……
“你把我的手往哪放呢!一个姑娘家,怎不要点脸皮!”
看着方翘楚通红的脸颊,容嫣竟是笑出了声,似乎方翘楚的话不是在骂她,而是在夸她,“美人儿,就算是我拉的你,可却是你的手摸在不该摸的地方,怎能怪我。”
这般说完,容嫣竟是得寸进尺,故意拉着方翘楚的手挪了挪,完全罩住了她的酥胸。
不等方翘楚怒骂,她先行凑到她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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