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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养不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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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想太多,只觉得味道好。现在他用汤勺舀了一勺,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脸色大变。

    “你煮的是什么汤?”李洱恶狠狠地瞪着白玺问。

    白玺坐在凳子上扭了扭,底气不足地回道,“鹿茸乌鸡汤……”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愧疚,不好意思说。

    别的李洱不懂,但乌鸡是给女人补身体的他还是知道的,当即就摔筷子翻脸了,朝着白玺吼,“你今天到底是要闹什么?先搞来一只母猫,现在又整这种汤给我喝。你不知道这是给女人喝了滋阴补肾的吗?”

    白玺赶紧接话,“后俩字,后俩字……”

    后俩字,补肾。

    “后俩字,补……”李洱差点儿闪到舌头。

    白玺立即坦白从宽,“我加了鹿茸的。听人说鹿茸滋补效果特别好的。要是只喝鹿茸又怕给你补过头了,就加了乌鸡。你甭管这什么材料的,我又不会害你。你照着喝,保管你喝上半个月气色红润有光泽。”

    李洱狞笑。将汤锅递给白玺。

    白玺不明所以地接过了,只听见李洱冷冷地吩咐道,“你要么喝光他。要么现在出门右拐不送。”

    白玺一闭眼,喝就喝,先端起刚刚李洱给他的那一碗一饮而尽,又将汤锅里的盛出来,再端起来一饮而尽。他将碗翻过来,朝着李洱示意道,“喝完了。”

    他盯着李洱看,这才发现李洱的脸色煞是红润,可爱翻了。

    李洱当然也察觉到身体的反应,浑身都热,也不知道该死的白玺放了多少鹿茸进去汤里面。

    他率先站起来去洗手池边洗了把脸,又拍了拍。想起白天刘主任布置下来的任务,李洱就去客厅翻自己的包,将那份单子掏出来,发现自己这个新任的老师还真的是有不少的事情要做。

    第一项是要参加今年9月份的教师资格证考试。现在离九月就差十几天了,准备时间也没多久。李洱皱了皱眉头继续往下看,第二项是写入党申请书。果然国防学院要求严格,老师都要求是党员。

    还有一项李洱不清楚,A大招老师的标准多严格,要么是研究生及以上学历,要么是部队出身,中校往上军衔。他一个半吊子的混日子能进去真的是走运了。要不是正巧枪械科缺人,又赶上宝山推荐,当然不能否认李洱的能力,他其实比有的正规老师水平都要高上一些些。

    李洱继续往下看,第三项是作训时间表,第四项是仓库管理安排表,李洱大致地浏览一遍。然后确定下来迫在眉睫的任务是第一项的教师资格证考试以及三天后就要交上去的入党申请书。

    这年头入党申请书竟然是要手写的,而且是一万字。李洱特意指头捣着那一行,认真地查了三遍,真的是四个零。一想到要手写四个零的入党申请书,李洱心浮气乱起来。加上刚刚喝那个汤,又燥又热的。

    将表扔在桌子上,回自己的屋里拿了一件睡衣决定去冲个澡,把身上的一股热劲给压下去。

    他走到浴室门口,见门关着,敲门问里面的白玺,“你还要多久洗完?”

    白玺用凉水拍着额头,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将门从里面打开说,“我没洗澡,我就是进来洗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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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八点~

 78第77章 这便是圆满

    第77章这便是圆满

    李洱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白玺正光着膀子;右手上拿着淋浴喷头朝着自己胸口上喷着水。

    浴室里没有蒸气。喷过来的水洒在李洱身上;才惊觉是凉水。都已经入秋了,这人还用凉水冲澡。李洱伸长手臂过去,想去给白玺调个水温;省得白玺感冒了,到时候还要传染给自己。

    他的手绕过白玺的腰侧;热热的肌肤贴在白玺被凉水冲刷过的腰部;白玺的身体立刻触电般颤栗;感觉到浑身的毛孔都在收紧,他用空闲的一只手飞快地抓住李洱的手腕,逼近,幽幽的目光落在李洱脸上,“你想干什么?”

    原本握在手上的喷头也被他扔在洗漱台上。因为没来得及关水,喷头的方向掉落在洗漱台上时,方向直直的朝向李洱。阵阵凉水浇了李洱一头。白玺连忙将伸手将喷头换了方向,然后将它扔进浴盆里。。

    李洱脸上尽是羞恼。虽然白玺手快的拿走了喷头,但是他的头发还有身上的衣服和肩膀上搭着的睡衣还是被凉水浇湿了,贴在身上,全是不适。还有白玺那没营养的问题,他能干什么呀?靠,小爷的好心被当驴肝肺了,他甩着胳膊要挣开白玺的手,不满地骂道,“你个蠢货,把我睡衣都浇湿了。没事就赶紧出去,我要洗澡了。”

    白玺没动,眸光更深。

    微垂了头,看着李洱,半湿的制服衬衣和裤子湿哒哒地贴在李洱身上,流畅的线条从腰际往下,弯成性感的弧度。加上李洱稍微紧张的心情,浑身的线条更是绷紧,不失男人的健美,却也不输女人的形态。

    白玺的喉头微动,只觉得血气上涌,比之方才那大补汤更要旺盛的燥热。这时候李洱自然瞧出了异样,脸色虽没表现出什么,但心里已经一百八十度警戒,连动作都变得僵硬而不协调。

    “白……白玺……”李洱轻轻喊了一声。

    听见白玺性感的回应,“嗯?”

    李洱看着白玺,更觉他的眼神深不可测的。李洱是练过些日子,但跟白玺比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白玺想撂倒他绝对是分分钟的事情。那天晚上白玺是让着他的,要不然他哪里占得到半分的便宜。

    “你先出去。”李洱又道。

    白玺微勾唇,心道这小混蛋就是懂得掐自己的软肋。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这时候他要敢咋呼一声,自己就直接将人给就地正法了。可小混蛋太聪明,默默地就服软了。真懂得缓兵之计哟。

    “我也要洗澡。”白玺回得理直气壮。

    软肋什么的被掐的次数多了,那就不叫软肋了。白玺心里一直都烧着一团火,烧了这么久,今晚鼻血都烧出来了,想让他再把火熄了,是万万不可能的。

    不等李洱发火,白玺就将人抱住,贴在耳际低吟着。

    “你明天要去黄家住。”

    “你要留我一个人在家里。”

    “你要跟林月笙住在一起,我不放心。”

    李洱噎住,被气得不行,伸出拳头在白玺的后背上捶了一拳,恼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啊?我去住,多了一个月,少了十天半个月,陪着黄爷爷说说话就回来了。”顿了会儿,见白玺不回话仍是抱紧他的腰,那双原本在他腰际停留的手也不自觉地往下换了方位,他咬着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靠,想做就直说。找那么多子虚乌有的理由作甚!”

    白玺就等这句话,李洱刚说话,白玺的放在李洱臀部的手便粗野地抽出原本收在制服裤子里的衬衣,另一只手野蛮地抽掉李洱腰间的皮带。动作行云流水,不带拖沓的,惊得李洱目瞪口呆的。

    只来得及警告白玺一句,“工作服不准撕,还有我要先洗澡。”实在是瞅着白玺的动作太野蛮。平时没发现,一关门就一身的兵痞气。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这货绝对是个彻头彻尾的老流氓。

    流氓归流氓,白玺始终是个有耐心的人。听了李洱的警告,他抬手到李洱胸前,一颗一颗地解着衬衣扣子。间或,指肚磨过李洱的胸前,烫人的热度和触感逼得李洱的脸乍红乍白的。

    解完了扣子,白玺却没将衬衣脱下,一双手没停地去解裤扣,手刚覆上去,就被李洱打住,李洱后退着来了一句,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了好几下,感觉着自己身体也起了强烈的反应,李洱也不要再矜持下去。

    他本就不是什么矜持的人,一向是想要了就开口要,不会做作。上次的时候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他让白玺在外头坐了大半夜,他则是在屋里做了大半夜的心理准备。一直到想通了要接受时才去外头把白玺领进屋。至于后来没做成,那是因为他想逗着白玺玩,就跟小时候逗大白玩一样。结果他反而被白玺给逗了,折腾了他大半夜的。

    “我自己脱。”李洱喘了口气,说完整了这句话,背过白玺开始脱裤子。

    白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摸着李洱腰间剩下的唯一一条银灰色的内裤,哑声问,“这一条不脱?”

    李洱扭过头白了白玺一眼,瞅着白玺下面穿着的裤子,不爽地回道,“你倒是包得严严实实的。”

    白玺哈哈一笑,手放到自己腰上,连着裤子内裤一起脱掉,扔到门口的水盆里,整个身体严严实实地,不留缝隙地贴在李洱的后背,“小混蛋,想看我了?”

    ……(一千字啊一千字!!!!!!)

    浴室里蒸气氤氲……

    李洱这个时候有些后悔,混沌的想着自己之前不该老是拒绝白玺。要是当时将这些分散做掉,今天这货就不该这么猛了。可晚了,他老压抑白玺,白玺终于今夜得以爆发出来,哪里会轻易饶过他。

    做到最后,李洱身上只剩下那片被蹂躏的皱巴巴的衬衣,白玺将动作温柔地将衬衣脱了下来,同样扔在盆里。拿着喷头粗略地在两个人身上冲了冲,替李洱做了事后的清理。而后扯过大浴巾给李洱包住了,他则是赤着身子抱着李洱离开浴室。

    幸而没开院灯,一片黑乎乎地倒也不怕被人瞧见。

    白玺餍足的低头舔着李洱的唇,见李洱不回应他,就改为啃。李洱烦躁又无力地咬紧牙关,哼了一声作为反抗。

    路过客厅时,新落户家中的蛋蛋舔着爪子配合地冲着白玺叫,“喵呜~”许是饿了,白玺看了看猫盘里,里面的猫食都吃光了。白玺无限宠溺地看了眼怀中的小混蛋,又看了眼咕噜着大眼,同时轱辘着肚子的蛋蛋,心道,你就先饿着吧。等老子今晚上吃饱喝足了,明早也给你弄大餐。

    然后,白玺无视着跳到他脚边磨蹭撒娇的蛋蛋,抱着李洱回了卧室。他将软绵绵的李洱放到床上,笑着趴过去问,“饿不饿?”

    他是真的在问李洱饿不饿。

    是想到李洱晚上没吃多少东西。

    李洱想抽人的心都有了,却只是微微抬了胳膊,一掌啪在白玺的脸上,叫得嗓子哑哑的,愈发显得虚弱无力,“滚……”

    白玺哪里舍得滚,抱着李洱怎么也看不够,要不够。若不是念在这小混蛋哭哑了嗓子求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

    “困……”

    白玺的手仍在作怪,李洱烦不胜烦地,嘴里只咕哝出这一个字,就将脸埋进去枕头里。白玺坐在床边看他,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便听见李洱均匀的鼾声。白玺轻笑着,也爬上床,躺在床的外侧,长臂一收,将李洱收到怀中。

    手指摸到李洱脖颈上挂着的玉扳指,动作轻巧地将用红色辫绳缀着的玉扳指从李洱的脖子上取下来。

    取下来了,他将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枚摘下来,小心地在不吵醒李洱的情况下将之挂在了李洱的脖子上。然后将李洱的那一枚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复又躺了下来,再度将李洱收进怀里。

    这扳指本就是两枚。一枚由白玺的外婆给了白玺。另一枚由白玺的外婆给了出嫁的女儿,也就是白玺的母亲。那时候,白玺从他妈的手里接过这枚扳指时,口口声声地应着会交给未来媳妇儿的。

    他办完母亲的葬礼就重回部队,赶上西藏暴动,他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就被派过去执行任务。暴动分子有一个挟制了人质,一个叫做达娃的小姑娘,后来那个人是被白玺一枪暴掉。

    小姑娘受了惊吓,整个人都傻了一样。她的妈妈就带着她去寺里祈福,可小姑娘一直拉着白玺的胳膊不撒手。当时任务已经结束,处理人质成为第一要务。且寺庙离他们不过一百米的距离,白玺便只当作执行任务护送母女二人到寺里。

    白玺这人是不信佛的,他是个无神论者。他素来只相信力量,可这一次,他却主动拿出了怀中藏着的扳指给寺里的大师开光,将这扳指求做护身符。后来,他一直觉得那不过是一时兴起的想法,直到这枚开了光的护身符安然的挂在李洱胸前,白玺才恍然想到:大师说得果然对极,原来这便是圆满。

    第二天早上,李洱抓起一团毛绒绒的蛋蛋扔在白玺的脸上,“把你的猫解决掉,他舔了我一早上了!”

    蛋蛋很无辜地叫了一声。她只是饿了,昨晚被白玺无视掉之后,只好向李洱求助。结果发现她的主人一个比一个混蛋。一个只知道管自己的下半生幸福,另一个是谁也不管,惹毛了就要把你解决掉。

    白玺比李洱更悲剧,李洱是被猫给舔醒的,他是被猫给砸醒的,睁开眼,将猫踢了丢在地上,好脾气地趴过去哄李洱,“醒了?饿不饿,我起来给你做饭吃。”

 79第78章 工资卡

    李洱的起床气大得很。

    昨晚上他被白玺按在浴室里搞了好几次;加上家里的是老浴室;又窄又小的。不否认其间的激情;但清晨醒过来后更多的是难受,疼,酸麻;他觉得浑身上下就没一处舒坦的。

    仿佛昨晚那无法遏制的痛快是一场梦。

    醒过来了就全部不见了,只剩下荒…淫过度留下的恶果。

    所以;当白玺把一张笑脸凑过去;满心欢喜地想要给李洱一个早安吻的时候;李洱摆出了一张要死不活的扑克脸,并且毫不留情地咬破了白玺的嘴唇。

    也亏得白玺皮糙肉厚的,被咬破了嘴唇,吭都没吭一声,卯足了劲儿地捧着李洱的脸往深了吻。

    到得分开时,李洱气喘吁吁,唇角滴了银丝,还有点点鲜红,愈发显得淫…靡。白玺这下心满意足了,伸出舌尖绕着李洱的唇角,将一圈舔舐干净,然后一副完成大业的满足模样,下床穿衣服。

    这时候已经下午两点。

    白玺哼着小曲儿去不远的街市上买菜。买完菜,再开着车回来,洗菜做饭。清理垃圾袋时看见里面原先用来装鹿茸的包装盒,心里一阵唏嘘。日后再不能吃这种大补的东西了,他现在都觉得内热。补身体也要循序渐进的,这种含药物性质的东西以后要搞懂了效用和分量再用。不禁感慨,幸好昨晚上是自己把剩下的全喝了。老人常说,虚不受补,要是李洱把那一锅放了一盒鹿茸的汤全喝了……

    白玺喝了口凉茶,开始蒸鸡蛋。李洱一向不爱吃茼蒿这一类凉性,带甘甜味的青菜。白玺只能将茼蒿洗净了,切碎了,和鸡蛋拌在一起,蒸成一碗,这样就可以哄着李洱将青菜也给吃下去。

    不然的话,想让李洱吃下去点儿青菜比登天还难。白玺以前也不注重这些菜的搭配,都是后来带他的那个大厨教的。所以白玺做菜特别注重营养的均衡,宠着李洱不代表就将李洱惯的无法无天。该管的还是得管,宠而不纵才好。

    等白玺端着蒸好的鸡蛋和煮好的苦菜汤去卧室的时候,李洱已经起床了。虽然精神上看起来有些萎靡,但李洱还不至于卧床不起。他本来也不是多弱的人,前段时间在法国时又每晚锻炼。如果换个身子弱点的小白脸来承受白玺的勇猛,估摸着就真的要卧床不起了。

    但即便身子骨不弱,李洱也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症。比如走起路来别扭得很,比如领口束得老高,细长的脖颈上,暧昧的痕迹依然遮挡不住。

    尤其是看到那碗苦菜汤,李洱的脸瞬间变成了苦瓜脸。他就是这么个吃不了苦的人,连苦菜汤这种苦都不乐意吃。也亏白玺敢把这么一碗汤端上来。李洱觉得这待遇,跟之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在今天之前,白玺给他做饭,哪一次不是给他做上一大桌的好吃好喝的。结果,这才过了一晚上,待遇就一落千丈。

    李洱指着那碗苦菜汤,拧着眉毛问,“你是不是公司破产了?”

    白玺当然知道李洱的意思。却苦着一张脸点头道,“是啊。公司破产了。咱们家只剩下这几片烂菜叶子了,为夫……哎……巧夫难为无米之炊,只能做了碗汤,你先喝了垫垫肚子吧。”

    白玺边说,边拿汤匙舀了汤往李洱的嘴边送。

    李洱眉头皱得更深,却没拒绝,勉强咽了下去。白玺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又舀了几勺送进李洱嘴里。这样勉强喝进去五六勺,李洱觉得嘴里全是苦的,从白玺的手里夺了碗,嘴里嘟囔着,“早死早超生。”一口闷了下去,将碗递回给白玺,居高临下地命令道,“看你劳苦功高,剩下的菜叶是小爷赏你的,吃吧,把蒸蛋端过来给我。”

    白玺垫着抹布将另一碗蒸蛋递过去,自己则认命的挑着菜叶子吃。李洱看白玺实在可怜,有些不忍心,舀了两大勺鸡蛋给白玺。白玺美滋滋的吃下去,心情无比的灿烂。另外还有些小愧疚,因为怕李洱不肯喝降火的苦菜汤,所以白玺是先给自己做了吃的,吃饱喝足之后,才端着给李洱准备的吃喝进来的。他吃的,肯定不是这些。但是他跟李洱不一样,一个身强体壮,一个体虚,所以,他能不忌口,李洱就不行。

    不过,这个他肯定不会跟李洱说。

    李洱吃完了,找出自己的钱包,将钱包里的卡抽出来一张,拍着白玺的肩膀,感慨道,“也难为你这个巧妇了。小爷的卡,看清没?A大的教师工资卡!以后用来开销家用吧,不够用了……”

    顿了顿,想想自己的经济来源,李洱很严肃地瞪了白玺一眼,“不够用了就省着点儿用,再不然就自己往里贴钱吧。”

    白玺从数不清的人手里捞过钱。小时候他妈给零花钱,他哥给零花钱,他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塞压岁钱,长大了,做生意四处跑,到处揽财。可这一回领工资领得真心的来之不易,双手接了过来,宝贝似的装在自己的钱包里。

    然后,他也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李洱,说:“咱们都得平等着来,我也得给你一张卡。”

    不由分说地把卡塞进李洱的钱包里装好。

    李洱看起来没多大的兴趣,心不在焉地说白玺,“你这卡上有多少钱,别过几日小爷去刷个水电费都不够用。”

    白玺摇头说,“不会的。绝对够用。”你就是想在城中心买一套公寓都够用。但这话白玺不会傻到说出口,反正给了李洱,就是图个自己安心。想着万一小混蛋哪天急需用钱,自己又来不及赶过去,身上也有个保底的,“密码是你生日,你拿着随便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咱们不差钱。”

    李洱脸色微红的咳嗽了一声,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的工资卡……也是你生日……那啥,我这不才刚入职。工资卡上还没多少钱……”

    白玺脸色微变,刚他还在心里想着这是自己领过的最贵重的一份工资,马上开口问李洱道,“有多少算多少?你发给我的钱,多少我都不会嫌少的。”

    李洱咳得更重了……

    白玺有些犹豫地抽出那张崭新的工资卡,“一毛钱也没有?”

    李洱故作掩饰地哈哈大笑,“下月就该发工资了,哈哈哈……”他不说,白玺也没再逼问。但白玺仍是不死心,他后来专门跑去查了查卡上的余额,事实证明,李洱给的这张卡上真的是一毛钱也没有。谈不上心灰意冷,总归是伤感的。白玺面对着余额上显示出来的0。00木楞了好久。

    以至于后来,李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工资是什么时候发的,一个月多少工资,加任务时有多少奖金,年终福利是多少,反倒是白玺一个个都查得一清二楚。每个月白玺都会在李洱发工资的那天认真地拿出卡来查询,然后看着上面的数字一天比一天增多,白玺就会有一种沉甸甸的满足感。

    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赚惯了大钱的人,反而如此在意这份小钱。

    这天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开始下雨,天气转冷。李洱趴在被窝里看书,白玺站在衣柜旁给李洱收拾行李。衣服一件一件整齐有致地叠放在箱子里,最后把李洱的收音机放上,装好了开始催促李洱起床。

    天气冷,李洱赖着不想起,打了个滚,将书扔在枕头上,不爽地指责白玺,“都怪你,我昨天晚上本来该看书的,搞到现在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还有,我刚写了个开头的入党申请书也没写完,后天周一就要交上去了。”

    李洱趴在床上,不爽地翘起脚丫子埋怨。

    本来这不怪白玺,可他捧着那本《教师心理学》看了一个钟头,看得心烦意乱的。这就是一本倒霉催的书啊。要是让他原原本本地把这本书看完,他非得死在书上不可。还有那份该死的入党申请书!

    白玺将书从被子上捡起来,收好在桌子上,好脾气地说,“你看书之前就跟你说了,资格证考试很简单的。我有个发小就在市教育局,打声招呼就有人把证送上门来了。是你口口声声发誓要自食其力的。”

    李洱爬到白玺站的位置,仰头看着白玺,赞许道,“嗯,你说得不错。小爷我是教实训的,不玩这些虚的,只要硬件达标就够了。你也别麻烦人家送上门了,过两天等考试结束了,咱们低调地去领个证就行了。”李洱说得一本正经,完全忘记了两个小时前他还掐着腰数落白玺,什么你丫就是不负责任,小爷再怎么说也是个人民教师,这叫糊弄,这叫欺上瞒下,这叫……

    那大道理一条一条的,震得白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洱歪着头又想了想,问白玺,“那你发小里还有没有字写得好的,文采也好的,最好能说会道又有上进精神的。”

    白玺颇自豪地挺胸,“在此!我那群发小一个个全都是歪瓜裂枣的,全是熊孩子长大了成了熊人,只有我长成了五讲四美的优秀青年才俊。”

    李洱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玺,爬起来把那份写了个开头的入党申请书拿过来,一本信笺纸递给白玺,恭维道,“那么,五讲四美的白秀才,这份入党申请书就交给你解决了。一万字,不用文采斐然,对得起党和人民就好。”

    白玺的手顿了顿。

    李洱立刻横眉倒竖,怒道,“你不肯?”

    白玺只能接过来,默默地装进自己的公文包。

    李洱把两份棘手的任务解决掉,心情才稍微好些,爬起来开始穿衣服。等李洱穿妥了衣服,白玺将一条浅灰色的围巾绕到李洱的脖子上围住。

    这才刚入秋的天,街上哪有人围围巾。

    李洱对着镜子不耐地扯了扯,看到颈侧一串的痕迹,又原原本本地把围巾围好。白玺提着行李箱走在前头,说,“不会有人多想的。今天下雨,天气冷,有的人都穿大衣了,围个围巾不显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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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俺去爬了乌蒙滂沱走泥丸的乌蒙山,只爬到了半山腰,可当年红军战士是把乌蒙山当泥丸平趟过去的啊!!!

    上一章,没看的亲戳这里,这个是没修改前的,修改后的还是没有审核出来,好窘迫。

 80第79章 饭局

    黄将军中午时特意吩咐了警卫员打电话过来给李洱;喊李洱和白玺一起去黄家吃晚饭。同时也是黄将军等不及了;才让人催一催;生怕李洱又反悔了不肯过去陪他住上一段日子。李洱坐在副驾上,一路都在听着白玺唠叨。

    白玺的唠叨很有条理,是一条一条按时间排列下来的。

    “早上七点二十出门;我过来接你上班。”

    “嗯。”

    “下午我去接你下班。”

    “嗯。”

    “周五晚上我接你回去,周六周日要归我。”

    “嗯。”

    “不能让同性靠你太近;最好异性也不要有。”

    李洱翻白眼;“你很烦啊!”

    被说烦;白玺还是要继续唠叨,“还有,林月笙太危险,不能靠他太近,有情况要提前通知我来处理。”

    “知道了!”李洱答道,将头偏向窗外,“我才不会跟他靠的近好不好!我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白玺空出一只手,覆在李洱的手背上本想安抚李洱,一开口却变成了怂恿,“不然我们回去吧,不要过去黄家了,我不放心。”

    李洱将白玺的手放回到方向盘,没好气地开口,“别没出息了。我多大个人了,出个门你还不放心。我亲爹都没这么管过我。”

    听李洱这么说,白玺感觉有些心酸。这么些年,白玺是清楚李崇光对李洱的态度的。怕是李洱想多了又要不开心,白玺立即绕开话题,“是我神经太敏感了。听你们主任说,一个月后就让你带班了,到时候就真的是个老师了。到时候就靠你给我争光了,我可是等着你拿一大堆的荣誉证书贴到家里的墙上呢。”

    李洱扬着笑脸,飞扬的眉眼映在窗子上,白玺一歪头,瞧见了,而后听见李洱那张扬自信的声音,“那是,小爷出马,一个顶俩。到时候就怕家里的墙贴不下。”

    “不要紧,我那儿不还有大房,足够贴了。”白玺随口应道。突然想起要撺掇李洱搬家的事情,便试探着开口问道,“我那处公寓距离A大近了二十分钟的路程,以后要不要考虑搬过去我那里住?”

    白玺知道李洱舍不得他的院子。李洱住了十年多,近十一年,这世上至今为止唯一被李洱认作家的地方,李洱怎么会舍得搬走。可白玺还是得问,老院子有些年份了。早先还不觉得,今天雨下的特别大,厨房的东北角一直在渗水。白玺当时就想着趁着李洱搬去黄家住,将房子的外面翻修一下。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报告。那天白玺回家无意间从他哥白沉的书桌上看到的一份拆迁通知。

    白玺有些不忍心告诉李洱。这两年四合院拆得很快,很多区的四合院都已经拆迁,改建,合并。而白沉桌上的那份通知便是李洱所在的那个区。白玺特地问了他哥,房子保住的机会有多大。

    白沉跟自己弟弟,也实话实说,“原则上全部都要拆。”

    想了想,白沉又道,“除非能够申请为国家遗产文化,也许能够保住。这个倒是不会太难,只要能拿出证明来,申请成功了便可以保住。”

    白玺这两天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儿。他联系了文化局的朋友,问了申报的流程,又问了一些具体事宜。这也是他答应李洱去黄家原因之一。文化局的人要过来取证,要过来调查。拆迁办的人马上要着手挨家挨户的通知,开导住户。要是让李洱知道有人要拆他的院子,不怀疑李洱会不会跟人家拼命。

    毕竟是政府下达的硬性政策,想要改变不容易。就算是能够保住了,不出三年,新的政策又要下来。现在发展这么快,这些老院子,被拆除掉是早晚的事情。白玺能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够一直替李洱保住这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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