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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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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慢条斯理地走了进来,对屋内滚沸的油锅视而不见,甚至面对剑拔弩张的气氛怡然自得地笑了起来。
“大胆匹夫,敢对我家将军无礼!”秦安拔剑怒喝道。其余的众将也是横眉冷对,大有一副李斯回答令他们稍有不满就会乱剑分尸的架势。
原因无他,韩军居然派出了一个尚未及冠的毛头小子来充当说客,而且这名说客居然面无惧色。这无疑是对秦国权威的挑衅。
张信则是轻轻地说道:“韩国已无人乎?见了本将军也不行礼!汝乃一狂生乎?”
李斯凛然不惧,指着眼前的油锅回道:“呵呵,将军觉得我该行礼,那么我是该为了眼前的这口油锅行礼呢,还是为了将军埋伏好的刀斧手行礼?”
张信眼睛一寒,沉声不语。一旁的县令王安解围道:“敢问先生前来所为何事?”
李斯一笑,反问道:“敢问先生是……?”
“添任阆中县令一职。”王安回答的言简意赅。
“那这位是?”李斯指着王安身边的孙方问道。
“阆中县尉。”孙方回道。
望着张信身旁明显分成两派的人,李斯心头一动,计上心来,说道:“我这次前来,乃是要送一个大好处给诸位!”
“好处?我看你是来劝降的吧!”秦安阴阳怪气地说道。
“可不是嘛!只要我们投降了!韩国肯定用财帛来收买我们!”另一个二五百主附和道。
“不过嘛,老子可不会投降!即使投降,也绝不向韩国投降!”张信手下的最后一个二五百主表态道。
李斯故作同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投降?嗯,这个问题我们压根就没考虑过!毕竟像秦军这么能征善战,视荣誉为生命的军队。向你们劝降是对你们的侮辱!我们尊重你们,又岂会侮辱你们呢!”
张信听后眉头一皱,韩军派人来不是劝降?如果不是劝降,说这些废话是为了什么呢?自己当初以为,韩军若是真要劝降的话,自己未尝不能牺牲下自己的名誉。狮子大开口,让韩军误以为自己会真的投降,趁机延缓一下韩军攻城的时间。可如果韩军没有劝降的想法,那自己就要改变主意了。
王安则是心里面泛起一股失落感,如果韩军有意劝降的话,即使张信眼下不同意,等伤亡惨重的时候,自己多游说几次,他说不定会接受劝降。但韩军若是一开始就关上这个大门。依着张信骄傲的性子,怕是投降绝无可能了。
苏方的神情则复杂的多,一方面军人的荣誉告诉他不能投降,另一方面理智告诉他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好了,韩军使者应该是过来下战书的,而不是来劝降的,自己走什么路,交给韩军选择好了。
各怀鬼胎的三人沉默不语。就连最好战的几个二五百主也飘飘于李斯的恭维,对李斯的态度好了三分。
“那好处何来?”秦安疑惑地问道。
李斯微微一笑。说道:“若是没有我们韩军攻城,你们不知道要困守阆中多久!现在,我们韩军来了,你们才有了用武之地。”
秦安等人脸上露出喜色,以为李斯是在故意讨好自己。毕竟李斯方才应该是说随着韩军的攻城,秦军有了立功的机会。李斯却是略一停顿。笑道:“虽然你们只能坐以待毙,落得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但却成全了你们宁死不降的风骨!不少人怕是要传颂你们的品行!只不过,唉!可惜啊!可惜啊!”李斯故作长叹。
张信听李斯三言两语就定下了自己五千大军的下场,气极反笑。冷声问道:“先生可惜什么?”
李斯沉声说道:“我是在可惜死后再大的名声也赶不上活着的待遇啊!就像嬴渠、任宇,生前贵为郡守、郡尉,可惜不识时务,兵败身死。秦王当时是多么痛惜,老秦人又是多么推崇。但现在呢,有谁去关心他们子孙后代的近况?!再过十几二十年,又有谁记得他们当初的忠义呢?!将军现在也是一样,可掌管的兵马还不到一营,名声还不及嬴渠、任宇的一半,兵败身死之后,秦王怕是连一个谥号也不给予,能稍微赏赐些财帛已算难得!手底下的士卒更是沦为孤魂野鬼,身死他乡。将军又何必带着五千大军为阆中殉葬呢!”
“呵呵,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下为君上守卫社稷乃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先生的花言巧语对本将没有任何意义!若是蒙骜亲至,在剑术上胜得了本将,本将还考虑考虑!但是你嘛,呵呵。何况,本将有五千精兵,足以将阆中守得固若金汤!先生轻易断言我军必败,实在是信口开河,危言耸听啊!”张信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斯笑着没有辩驳,等张信脸上怒容将现的时候,才不疾不徐地说道:“将军所赖者,无非是阆中城坚而粮足!然而这天下没有无法攻克的坚城。远如函谷关,近如葭萌关。孟子曰: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何况今葭萌关已破,巴郡门户洞开,将军已失其险;巴蜀已成秦国之飞地,民心背秦,将军已失其民;张若区区两万主力远在巫县,将军已失其援。劲韩以什么名扬天下,将军心里肯定是知道的。即使将军心存侥幸,想要拖住我韩国大军,怕是也要失望了。因为我们大军已经兵分两路,一路顺流而下,直奔江州而去。”
听到这个消息,张信的脸色变得铁青,这就是堂堂之兵的阳谋啊!韩军根本就不怕把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现在阆中被围得水泄不通,自己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韩军乱自己心神的目的毫无疑问地达到了。但这并不代表着张信就要屈服。
“先生刚才还说不会劝降,现在说了这么多,如果不是乱我军心就是另有图谋!这个图谋不浅啊!先生不妨直说了吧!也好教教本将军怎么做才能既不辜负王恩又不辜负自己!”张信打定主意,只要对方说出半个劝降的字眼,自己就将对方砍去一手一足,再裹以女人衣服,丢将出去。
李斯知道最关键的时候到了,内心激动,神色却更为坦然地说道:“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也!为将军计,有三策。”
“哦?”张信没有料到,李斯居然有三个计策,装作颇感兴趣地问道:“请先生言!”其余人也是一副期冀地望向李斯。
“下策,固守待援!成全将军的名声,除此之外,一无所获。张若大军自顾不暇,我韩国援军源源不断而来,其结果无非是舍生取义!”
张信不置可否,这是自己最倾向的选择。张若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自己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实在不想背叛他。而投降,就是一种背叛。其余人则是暗自叹气,唯一的援军要被韩军半路夹击,即使可以击溃那股韩军,秦军能用的战力必然也不多。毕竟,蜀郡的秦军分身无暇,巴郡能战的士卒少之又少!
“中策,突围南下,只要进入茫茫山林,总可以活下不少人。甚至可以助张若郡守一臂之力!”李斯继续说道。
这个计策更烂,不少人心里随机说道。表面上看秦军摆脱了全军覆没的危险,但山林的危险尤甚韩军带来的危险。食不果腹,不辨方向,这些足以悄无声息地杀掉不少秦军。而韩军呢,兵不血刃地就可以拿下阆中重镇,有百利而无一害啊!秦军若是采纳了,那就是脑子犯浑了。
见众人露出鄙夷的神色,李斯也不着恼,反而笑吟吟地说道:“上策!放下刀兵,双方握手言和!”
李斯这个不伦不类的建议一下子犯了众怒。火急的秦安立即拔剑直指李斯,心里对李斯刚刚涌上的一丝好感一扫而光,怒喝道:“竖子!当老子的长剑不利乎?!”
张信手下的另外两个二五百主则是将剑拔出了一半,孙方和他直属的两个二五百主则是双手握紧了剑柄,一时之间,气氛为之一滞。
李斯蹙了蹙眉头,似乎很是不喜,但却无半分惧意。张信则是第一次起身,冷笑道:“先生还是要劝降乎?”
“非也!非也!我只是说握手言和,怎么扯到劝降上去了呢!”李斯用一副委屈的语气抱怨道。
“那方才所说的让我们放下刀兵是……”王安疑惑的问道。
“王县令问的是这个啊!我懂了!诸位所虑者,无非是辜负秦王的恩义。未及交战就言投降,确实为军人之耻。但若是遇到无法战胜的敌人呢?比如眼下的我军之于秦军!我军的待遇诸位应该是清楚的。面对一支士气、斗志不下于贵军,兵力数倍于贵军的军队,胜负在一开始就决定了!我来这里是转达我家将军的承诺,我军欢迎贵军的抵抗,但也希望贵军在力不可敌的情况下,放下手中的武器。记住,这不是投降!贵军可以像平民一样,光荣而自豪地进出阆中城,我军绝不阻拦。甚至哪怕你们是要南下江州也好,加入我军也罢,我军也将一视同仁!这天下,流的血已经足够多了。为了那些数年后就无人知晓的抵抗,用一座城池的百姓拿来陪葬,我相信将军会做出正确的决定!”
说完,李斯作了一揖,肃然道:“一个时辰后,我军将攻城!将军还是早做准备!”
第六十章亮剑
“将军!属下回来了!”走进蒙骜的中军帐,李斯深深作了一揖,说道。
本来按照蒙骜的打算,只需要派遣一寻常士卒纵马到阆中城下,威吓下秦军就好,李斯却是自告奋勇地要进入阆中城,探听秦军的虚实。蒙骜当然不愿意韩王然大为看中的李斯以身犯险,但也禁不住李斯的苦苦相劝,最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好在提心吊胆的半个时辰后,李斯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
心里面着实松了口气的蒙骜神色不变,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副将、执金吾卫云调笑道:“我们的大英雄回来了啊!来!快跟我们说说你此行的收获!我可是为你提心吊胆了一阵子,没收获的话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李斯顿时赧颜,哪里有半分刚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说道:“喏!”随即侃侃而谈道:“属下此去阆中,收获颇多!其中最大的收获乃是秦军内部不和。”
蒙骜登时来了兴趣,大战在即,秦军内部不和的话,自己就可以分而化之,减小不少损失。于是蒙骜关切地问道:“何出此言?”
“属下进屋后,上首坐着的乃是军侯张信,他的右侧乃是阆中县令王安。”
“这个确实不妥!”蒙骜沉声说道。现今以左为贵,王安的平秩高过张信,却屈居下首。想来张信飞扬跋扈惯了,仗着是郡守张若的心腹,又是大战在即,所以才坐在上首。
李斯继续陈述道:“王安一侧立着的乃是县尉苏方和两个二五百主。张信一侧立着的乃是从江州带来的三个二五百主。”
蒙骜听到这里就笑了,这样营垒分明的站姿还是极为罕见的。等听到李斯说双方对于李斯另类的劝降反应不一的时候,蒙骜的笑意更浓。很显然,张信和手下的二五百主倾向于死守。王安、苏方和手下的二五百主则心存退意,但凡有保全自己的可能,他们是不会拼命的。甚至,从张信并没有拦下李斯可以看出,张信极有可能也想给自己留一条退路!李斯不过是诈了他们一下,就试探出了他们坚守阆中的决心。心思可谓灵巧。自己甚至想采纳李斯的分兵之计。不过,想到阆中哪怕坚守也超不过三天,也就作罢。
“将军!”待张信将王安和他的手下支开,秦安面露犹豫地说道。
张信叹了口气,说道:“十天!十天后郡守的援兵还没到的话,你们就出城去吧!我们已经做到我们所有能做的了,这该死的战争该结束了!”
“将军!”秦安还想说什么,张信却信步走了出去,边走边挥着手。
秦国。咸阳。
韩国在汉中囤积大军一事在有心人的渲染下一直在持续发酵,令秦国雪上加霜的是,韩国太尉暴鸢领兵三万兵抵达武关,意向不明。但无疑,这对秦国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和平的信号。正如去年秦国所做的那样,秦国在陈仓调集大军,吸引了全天下的注意,最后却是声东击西。奇袭了河东和武关。韩国现在所做的,无疑是一个翻版。只是。谁也不敢下断言,韩国这次是要声东击西呢还是假戏真做。
从西到东,韩国动用的兵力已经有十一万之众,这还只是一线的兵力。谁也不相信,韩国搞出这么大的声势,仅仅是为了给秦国添一些热闹。来自汉中、南阳、三川、河东的消息在韩、魏两国的刻意封锁下。已经完全断绝。秦国一方面征召大军备战,一方面尽全力探听来自中原的消息。
卫尉王翦、郎中令麃公、咸阳将军桓齮依次防备陈仓、蓝田、商县三个方向的韩军。其中,商县乃是秦军上次奇袭武关的唯一战果,在武关和峣关之间筑城,设县。给咸阳增加了近两百里的防御纵深。
等到三月下旬,韩国往涉邑增兵的消息传遍了天下,自然也传到了咸阳。秦国君臣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韩国疯了,韩国如果不疯,怎么会派李牧率领五万大军驻兵涉邑呢?!派谁不好,偏偏派最擅长野战的李牧!派哪支军队不好,偏偏派赫赫有名的羽林军!这不是挑衅赵国吗?真当邯郸附近的十万大军是摆设吗?
不过,秦国君臣接下来就是窃喜。韩国在汉中、武关屯驻大军给自己施压就罢了。又在上党掀起风云,明显是要同时招惹秦、赵两大强国的节奏啊!韩国是强大不假,但也没有强大到可以和秦、赵两国同时开战。等到齐、魏两国尽起二十万大军攻占平邑、安阳一线的消息传来,天下总算知道了韩、魏、齐三国打着什么主意。
赵国,邯郸。
异人的生活最近有些艰难。自从韩国大军压境后,关于秦国背赵的流言顿起。不少人信誓旦旦地说,秦国已经倒向韩国,秦、韩、魏、齐四国将合力攻赵。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传来韩国在距离邯郸不过百十里之遥的涉邑驻军五万的消息,领兵的乃是卫尉李牧。稍后就发生了齐、魏两国各自出兵十万,已经攻下平邑、安阳,将赵国一分为二。太子丹昨日更是遇刺,所幸只是受了轻伤没有生命危险。
赵王大怒,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搜捕刺客。刺客躲无可躲,负隅顽抗,尽数自杀。赵人从死去的刺客身上搜出了屋舍的契约,顺藤摸瓜,在房间的夹层里发现了印着秦国文字的匕首还有赵王宫的舆图。有人随即认出了上面所写的乃是咸阳某个作坊工匠的名字。
秦国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虽然不排除他国嫁祸的嫌疑,但秦国成了目前最大的嫌疑犯。身为质子的异人也被赵国典客召见,说了些讳莫如深的话,随后一切供应全被削减。
秦赵的关系一紧张,异人就开始心慌。毕竟他只是秦国太子………安国君众多庶子中毫不起眼的一个,他的母亲夏姬又不被安国君宠爱。秦王哪怕倒戈攻打赵国,也不会因为他有丝毫的负担。异人只能寄希望于秦国没有攻打赵国,否则,等待自己的只能是赵国的怒火。一杯毒酒或许是自己最好的下场,也许五马分尸才能让赵国的怒火平息。
“公子,外面有客商求见!”异人身边仅有的一个心腹老奴说道。
正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的异人听而不闻,没好气地说道:“不见!”
老奴乃是看着异人的母亲夏姬长大,自然清楚异人也是如他母亲般在闹小孩子脾气。虽然他如今也只有十四岁,但老奴还是小心地提醒道:“公子,老奴观其器宇不凡,想来身价不菲。如今局势不稳,商人财帛最丰!若秦国真是讨伐赵国,借助商人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已经在邯郸为质两年,更生长在勾心斗角的帝王之家的异人要比寻常家的孩童早熟的多。想到门可罗雀的场景,异人知道自己不该使小性子,有些无精打采地说道:“将贵客带进来吧!容我更衣!”
“喏!”老奴脸上泛起欣慰之意,缓缓退了出去。
稍后,吕不韦见到了装作老气横秋实际稚嫩非常的异人。一见面,吕不韦就作了一揖,问候道:“卫人吕不韦见过公子!”
听到公子这个称呼,异人神色有些尴尬,无力地回道:“先生请起吧!”
待吕不韦落座,异人开口问道:“先生的卫国已经不在了,怎么还以卫国人自称呢?”
吕不韦微微一笑,回道:“不韦生于濮阳,长于濮阳,自然是卫人。哪怕卫国已经国灭,不韦也不敢数典忘祖,忘记自己是一个卫人。”
异人一滞,夸赞道:“先生真乃忠义之人!异人佩服!”
吕不韦摇了摇头,说道:“公子为了秦国,不远数千里来邯郸为质,又何尝忘记自己是一名秦人呢!在不韦看来,生于斯长于斯,自然不忘于斯。公子恐怕也是心系咸阳得紧吧!”
异人举起酒樽,一饮而尽,苦涩道:“我却是生在邯郸,长在邯郸。咸阳嘛,呵呵。”
对异人来说,咸阳除了那个对自己百般宠爱的母亲,实在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他对自己的父亲和大父甚至没有多少印象。
吕不韦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异人确实是秦国太子安国君在邯郸为质时与夏姬所生,并在邯郸待了超过六年。可以说,异人的童年是在邯郸度过的。后来,异人随母亲搬到了咸阳。又阴差阳错的被派到邯郸充当质子。吕不韦故意这么说,无非是刺激异人罢了。
“不韦食言,自罚三杯。”吕不韦充满歉意地说道。
异人没有阻止,只是在吕不韦饮完三杯酒后,轻声说道:“先生此来何意?若是请我帮忙打理赵国上下的关系,我怕是有心无力。眼下我也是自身难保。”
见异人毫不忌讳地说的如此露骨,吕不韦郑重地摇了摇头,说道:“不韦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广大公子的门庭!”
ps:犯了一个错误,现在的秦国太子安国君有二十多个庶子。另外现在是公元前268年。
第六十一章大兵压境
异人听到这里就笑了,对方不过是一名商贾,却自信满满地要广大自己的门庭。但对方毕竟是好意,异人只能回道:“先生还是想办法广大自己的门庭吧!”
吕不韦再次摇了摇头,郑重道:“公子不懂!不韦的门庭只有在公子的门庭广大后才能广大!”
异人心里疑惑,见吕不韦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当即作揖道:“但请先生解惑!”
吕不韦侃侃而谈道:“秦王已经老了,去年更是昏迷三日。否则,咸阳将军桓齮在河东势如破竹何以突然退兵?现在,公子的父亲安国君已经被立为太子,继位在即。安国君却没有嫡子,将来的太子肯定会从二十多名庶子当中选立。”
听得这番话语,异人若有所思。华阳夫人久不生孕,秦王对其多有不满。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对其宠爱非常,她的太子妃之位难保。有小道消息说,华阳夫人天生不孕,今生怕是难以生产了。不过,很快传播这个消息的人身首异处。宫中从此再无一人敢谈华阳夫人。
“安国君宠爱华阳夫人非常。因此,能够选立太子的只有华阳夫人一人。可惜,公子的兄弟有二十多人,公子又排行中间,不为安国君宠信,加之远在邯郸为质子。因此,等秦王身死,安国君继位,公子成为太子的可能也微乎其微!”吕不韦趁机说道。
异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面露愁容道:“为之奈何?”如今,安国君的庶子子傒因其母妃受宠,势力最大,自己这个发配到邯郸为质子的怕是绝无可能染指太子之位了。
吕不韦自信满满地献上了自己的计策,说道:“公子客居邯郸。贫苦潦倒,没有什么财帛结交宾客,讨好亲长。不韦虽然不富裕,但也愿意拿出千金为公子西入咸阳,游说安国君和华阳夫人,让他们立公子为太子!”
异人深深作揖。感激道:“若是我为秦王,一定分秦土与先生!只是,现在流言四起,言我大秦背约攻赵,我若是不尽快逃离邯郸,怕是性命不保啊!”
哪怕做不成秦国太子,异人也希望自己可以逃离邯郸。谁知道秦国是不是真的要攻打赵国?!
吕不韦安抚道:“公子多虑了!不韦自南阳而来,韩国在武关调动频繁,怕是要对秦国用兵。秦国又怎么可能和韩国一道对付赵国呢?!正因为要提防秦国。韩国才动用了区区五万大军驻军涉邑!其目的怕是帮助齐、魏两国攻打赵国南部!不用三五日,赵国一定会识破这个离间秦赵关系的诡计!到时公子一定会转危为安了!”
异人心中稍安,待吕不韦将五百金拿出奉送给自己,用以做结交宾客之用,异人更加对此深信不疑。商人重利,重回报。吕不韦如果不是对此很有把握,又怎么那么轻易地拿出五百金给自己呢?!
见获得异人的信任,吕不韦趁机说道:“赵国眼前怀疑秦国。公子备受冷落,但这未尝不是公子的一个机会!”
“机会?”异人急促不解地问道。被许诺有机会继承王位。异人有些兴奋。异人也知道,继承王位的第一步就是让安国君、华阳夫人知晓自己的存在,这样才有可能被立为太子。
吕不韦神秘地说道:“公子何不趁着赵国尚且不知道这个消息,大力造势,面见赵王,陈说秦国对赵国的重视!”
“愿听先生之见!”异人激动地说道。吕不韦随即将自己的计划详细道来……
巴郡。阆中。
张信目瞪口呆地望着胸口插着的弩箭,用悔恨交加、不解、愤怒的眼神望了眼下令放箭的苏方,紧握着长剑,却无力地倒了下去。前一刻,心腹爱将秦安和十数名亲卫为其挡箭身死。这一刻,张信步了他们的后尘。
苏方举起了握成拳头的右手,喝止了还想继续放箭的手下。张信及其党羽已死,再放箭就是鞭尸了。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苏方也不想背着一个谋反的恶名以下犯上。奈何韩军的攻势太强,张信却要求坚守十日。苏方不知道,等到那个时候,自己还能不能幸存下去。即使侥幸击退韩军,自己也会成为任人拿捏的光杆县尉。
苏方不愿意这样的结局,县令王安何尝愿意。郡守张若克己奉公,真等他带领大军来援击溃韩军,阆中少不得一场大换血。自己眼下已经被张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关内王家和张家又是素来不睦,到时候怕是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寻些过错,彻底架空自己。毕竟,县令是由秦王亲自任命的,他也只能架空自己,不敢撤职。
各怀鬼胎的阆中县令、县尉一拍即合,在韩军攻城的第二日射出了降书。蒙骜起初不信,固若金汤的阆中会闹出这样的分崩离析?李斯探听的秦军内部不和也许是秦军的假象。可降书上信誓旦旦地说次日会将张信的首级送上,并开西门迎接韩军入城。蒙骜权且信了,不过是耽搁一个夜晚而已。秦军若是想借此拖延,怕是要失算了。自己的撒手锏可一直没舍得用上!
四月一号,阆中县尉苏方趁守将张信巡视城防之际,暴起发难,射杀张信以下二十人。随后,阆中西门城头挂起白旗,开门迎接韩军入城。阆中县令王方、县尉苏方各执张信、秦安首级,跪拜谢罪。
蒙骜亲许王方、苏方职位不变,爵升三级,赐千金,在其带领下,出其不意的全歼猝不及防的两千秦军。是日,韩军收阆中入囊中。
同日,蒙骜留下三千韩军协防阆中,以虎贲营为先锋,亲领大军主力南下,直奔江州而去。
上党郡,涉邑。
李牧好整以暇地操练着士卒,原本有些生疏的配合变得越来越熟稔。考虑到赵国以骑射著称,李牧身为赵人,自然清楚其中的厉害,操练的重点就是步兵如何快速结阵,应对骑兵的冲击。三千重骑五千轻骑组成的羽林军自然扮演进攻的一方,剩余的数万车步兵则是轮番尝试各种阵型,试图应付各种复杂的场面。
在平原上,以步兵对付骑兵,先天上就处在了劣势。想要获得胜利,勇气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纪律也不可忽视。没有结成方阵的步兵,哪怕十倍于骑兵也会遭受一场屠杀。能各司其职,守住阵脚,步兵就立于不败之地。若是借助厚实的大阵将骑兵困住,让骑兵失去赖以生存的速度和机动性,步兵方有可能收获一场大胜。
赵国目前的骑兵数量已经增长到五万之众,较之韩国只多不少。其中,两万骑兵精锐随廉颇镇守云中郡,一万常驻邯郸,剩下的两万则是赵国仅有的机动兵力,在齐、魏两国大举进犯的情况下,已经随赵奢火速增援聊城。
韩国虽然并没有直接出兵攻打赵国,和赵国撕破脸皮,但在涉邑屯驻大军的行为无疑是**裸的威胁。因此,赵王一方面集合十五万大军,由赵奢亲自带领增援聊城,借此令齐、魏两国无力南下;另一方面则由丞相、平原君赵胜领兵五万,驻军武阳,扼守邯郸西面之屏障。
赵国之所以敢放开手脚,全在乎异人的一番言论。身为质子的异人以性命为赌注,保证秦国身为赵国的兄弟之邦,绝没有落进下石的行为。太子丹遇刺,绝对是敌国的有意栽赃,意欲离间秦赵两国的关系。秦国的冤屈一日不洗去,异人一日不用食。不仅如此,异人还献出三百金,用以资助赵国击退齐、魏两国的联合入侵。赵王大加感动,礼遇之。三日后,秦国派遣密使抵达邯郸,表明愿意举上郡之兵攻打河东,用以分散魏国的注意力。赵王始信秦国绝无参与行刺太子丹一事。对异人更加恩宠之。
平原君自领兵驻军武安后,就派出百十名斥候日夜不断地侦查韩军的动向。好在韩军除了每日的操练,再无对赵国用兵的动向。按理来说,平原君应该心满意足。但韩军这样悬而未发最是折磨人心。赵国的十数万精锐驻守边境,轻易不敢南下。邯郸除了留守的三万大军,再无一兵一卒可以调用。所以,赵国真正能战的的仅剩下自己手中的五万大军,加上赵奢的十五万大军,总计二十万大军而已。
平原君心忧的是,韩军的五万大军一日不动,自己的五万大军就一日不敢动吗?!考虑到李牧是赵国柏仁人,平原君打算让自己门下,李牧的老乡前去试探一下李牧的口风。甚至有可能的话,招降李牧。平原君当然清楚其中的难度,但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事。假如李牧背韩,对韩国的打击无疑是极其的巨大。韩国沦为天下的笑柄,又有何面目带领齐国魏国压制赵国呢?!
所以,这一日,李牧又在演练士卒的时候,突然听到亲卫禀报说,有同乡之人拜访!李牧一笑便知其来意,面见之。
第六十二章赵奢之谋
赵国,聊城。聊城北倚博陵,南俯安阳,东临济水,有江北水城之美誉。自从为赵国所取后,更是在十数年里被经营成一个边境重镇。在赵人心中,聊城一日不失,齐国南部的广大区域一日处于赵国的兵锋之下。
但随着齐国十万大军在丞相田单的带领下,过济水,自阿邑进发,入赵境,克安阳,魏国十万大军在晋鄙带领下,由繁阳过河水(即黄河),取平邑。赵国河水对岸的一十五城仅有四城可与邯郸维持联系。
几个月前,平原君在平原、灵丘留守的五万大军并没有威慑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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