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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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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卯点头称是不已,于是下令侦骑密切侦查韩军的动向以便自己决策。倒是魏豹开玩笑说道侦查活动不要太过频繁,万一把韩军吓回新郑可就不好了。一句话引得大帐内笑声不断。

四个时辰后,赵、魏联军的侦骑回来。探的的消息倒是有些出乎芒卯、贾偃的预料。从昨夜起,新郑周边纷纷扬扬的雪就一直不停的下,可出奇的是华阳十里内,积雪不深。华阳以南十里之外,积雪很深。派出去的侦骑损失了五六匹马才传回韩军的最新动态。

韩国的援军出城不过20里便安营扎寨。四面八方全是韩国的侦骑,不过一遇到联军的侦骑就吓得跑了回去。

用联军侦骑的话说那速度简直比遇见鹰的兔子还快。真不知道在这么深的积雪中,韩军是如何跑这么快的。有几个胆大的联军侦骑尾随靠近韩国援军的大营,却是发现韩军大营旌旗密布。

联军侦骑的接近明显引得韩军大营一片慌乱,远远的便有弩箭射了过来,不过大部分弩箭都因射程未能伤到联军侦骑一人,徒惹得联军侦骑虚惊一场。

韩军的谨慎实在有些过了头。芒卯、贾偃高兴之余皆是沉思不语。

韩军的谨慎是在自己意料之内的,但道路如此难行,如此一来,己方却是不好聚歼韩军。暴鸢号称韩国名将,打的胜仗却是屈指可数,甚至寥寥无几。毕竟韩**队的战斗力之弱,天下皆知。

但就算是4万头猪摆在联军面前引颈待戮也得花一阵子去杀。何况韩军又不是猪,主帅暴鸢是韩国少有的知兵之人,用兵谨慎也是出了名。如果联军此时冲上去,韩军必退回新郑;若任由其慢吞吞行军,则如鲠在喉,实在不舒服。

魏豹何等的聪明,虽贵为魏国宗室,却是八面玲珑,最善揣摩人心。不然也不会谋得一个中军佐的要职。如今魏国上下,都把此次征伐韩国当做探囊取物一样的功劳,那是铁板钉钉的。如今主帅有了难处,魏豹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

“丞相,贾将军。如今我联军15万,仅骑兵就有5万。此次韩国援军最多不过3万,我们以堂堂正正之兵打败韩军不过谈笑间的事情。如今丞相所虑之事无非是我们声势太大,一旦攻打援军,暴鸢肯定会逃回新郑。”

“依豹之见,此事却是丞相多虑了。”魏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如今韩军距华阳城不过四十里,我军若是此时出击,韩军必退回新郑。不过韩军此次来援,无非是坚定华阳守军守城意志。因此,若是迟迟不与我军交战,援军也就毫无意义。既然韩军早晚要赶到华阳,不如我们以逸待劳,当着华阳守军的面全歼韩军,这样华阳城可不攻自破。”

“魏军佐所言甚是啊!我们就在这华阳城下等着韩军自投罗网。如果暴鸢不敢过来,我们就强攻华阳,逼他过来。芒丞相,工匠们说后日攻城器械就可以做好。到时候暴鸢还是不来,我们就猛攻华阳。若是来了,那正合我等心意。探子所言,积雪已经可以没马蹄。即使来了,也是疲军。就先拿暴鸢的头颅祭旗,华阳守军必定胆寒!”贾偃阴阴地笑道。

芒卯盘算着秦国即使派遣援军也要差不多十五日,耽搁个两三天也不要紧。就让冯亭再蹦?几天,到时候就在华阳城下灭掉四万韩军,再擒下冯亭。今日所受之辱,他日百倍还之,因此也是点头同意。

见主将同意了自己的建议,魏豹心下也是一喜。当下命令侦骑密切侦查韩军动向,同时命令工匠营加快制造攻城器械的准备。

此刻的韩军大营却是一片热闹。太子然命令侦骑加倍,足足一千骑派往四面八方,驱逐不怀好意的赵、魏联军斥候。确定大营安全后,将众多千人将召集过来,传授马其顿方阵的要领。

依据韩军的规模,太子然按照64人为一排,纵深16人,1024人为一个方阵组成了20个方阵。每人手持长戈,盾牌。选勇猛善战之士站立在前三排及最后一排。

由于时间有限,太子然着重训练士兵们的纪律性。毕竟马其顿方阵的要点在于整齐划一的向前突击,为了交战之初迅速取得优势。要求前排士卒双手持长矛向前突击,中后排除了要抵挡空中的箭还要支援前排。如果因一人的慌乱,整个阵型都会混乱,继而被敌军从侧翼突破。纪律,是成功使用马其顿方阵的第一要素。

对于剩余的一万步兵,太子然却是要求他们能在方阵之间游走,射杀意图从侧面攻击方阵的敌军。同时与方阵保持齐头并进,斩杀前方之敌。

暴鸢也是知兵之人。往常的韩军策略却是一通弩箭齐发,然后锥形突击或者结圆阵防守,一旦突击陷于胶着或伤亡太大,往往不战自溃。毕竟就单兵战斗力而言,韩军几乎是七国当中垫底的。

按照太子然所说的方阵,突击战斗力不错。薄弱的侧翼也有轻步兵和弩兵的保护,不足为虑。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防守,尤其是在敌军有数量巨大弩兵的时候。不过此次拟定的计划是夜袭,而且赵、魏联军也没有那么多的弩箭,因此方阵运用熟练的话是可以成功的。

原本那些千人将心怀忧虑,甚至是怀着必死之心参与到这次保家卫国的华阳之战。但是在见识过方阵的威力后,心里也是多了份信心。只是可惜,临战之时才开始训练。若是训练已久,胜算还可多几分。因此,那些千人将们死命地操练士卒。他们都深知,此时多流汗水,到时候可以救多少人的命。

第二日,韩军却是只前进了十里便早早的安营扎寨。这也是太子然看道路难行,若按原计划行进五里,则会显得自己这支援军求战心切。毕竟即使这样离华阳地界不过只有三十五里,距离华阳城不过四十五里。

当联军斥候将这个情况汇报给芒卯后,芒卯更加气定神闲,一切都在意料之内。

如今大雪封路,加之韩军兵力衰微,韩军也就是做做样子,以示韩国上下不会放弃华阳城。易地而处,自己怕是不会像暴鸢一样“勇敢”来援,因此对于韩军今日反常地加派斥候驱逐己方斥候一事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现如今,争得就是时间。韩国在等秦国援军,而自己在等攻城器械造好。不过按照工匠营最新的汇报,明日午时便可攻城了。

今日华阳城倒是出现了一个新状况,冯亭那个竖子居然令人往城墙上洒水。芒卯心里暗骂道,如此一来,攻城却是大大不易。

“不能再等了。”芒卯心里盘算着。天气日益寒冷,巡完大营的芒卯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裹紧大衣。如今韩军远在五十里外,因此安排完巡夜士卒,特意说明注意华阳城动向,以防冯亭发疯袭营后,芒卯难得体贴地让众将士休息以备明日攻城。

走进大帐的芒卯顿觉得一片温暖袭来。咒骂了几句不识好歹的冯亭后,芒卯又幻想着攻下华阳城,兵围新郑,韩王负荆请罪的情形,然后便沉沉睡去。而营帐外,薄薄的雾开始聚起。

第七章雪夜袭华阳

韩军中军大帐,太子然面色沉稳。

外面天色已黑。就像昨天一样,凌冽的寒风把赵、魏联军的斥候赶回了温暖的大营。没有一个联军斥候喜欢在冰天雪地里安营。天气太冷,若想熬过寒冷的夜晚就要生火取暖,而火会是黑夜里最好的靶子。

等到确认敌军斥候已退走,亥时三刻,太子然以主将暴鸢的名义召集了众将。

这两天,在太子然严明的近乎不近人情的军纪下,韩军的一切行动有条不紊。暴鸢、太子然的情绪似乎感染了大家,校尉、军侯们也是紧张感稍减,战前的压抑被大大削弱。

太子然望着帐内精神抖擞的将领们,心下十分满意。

今夜之战,全赖这些校尉、军侯的指挥了。虽然之前他们打过无数的败仗,甚至当过逃兵。但今夜之战,却是整个韩国、包括他们的正名之战。太子然自然不会允许一个临阵怯懦的人害死千军。

“魏国、赵国不仁,犯我韩国,杀我百姓。我军虽然兵力衰微,但我大韩男儿铁骨铮铮,岂容他们宵小之辈猖狂。”暴鸢开始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如今他们欺我们弱小,嚣张得意,必不设防。因此,我决定,今夜夜袭华阳城,以他们的鲜血扬我大韩之威名。”

“众将听令:今夜亥时四刻吃饭,子时出征。人衔环,马衔枝。违令者斩!畏敌不前者斩!”暴鸢一脸严厉地说道。

“公孙仲,张猛,田虎。”

“末将在!”

“你们率领一千骑兵,分别从东、西、南三个方向突袭敌军大营。一定要给我狠狠刺穿,哪里有抵抗就给我第一时间冲散他们。决不允许他们聚集!”

“得令!”田虎等人一脸正容大声吼道。

“张方,韩忠明,马军等其他人带七千车兵,纵火焚烧敌营。把敌营搞得越乱越好!本将希望这火烧遍每处敌营,听明白没有!”

“明白!”

待暴鸢宣布完军令,一个声音言道:“暴将军,给我留八百轻骑,我也要随军出击。”却是太子然语出惊人地要求。

“公子,万万不可。”暴鸢赶忙出声制止。

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太子然有所损失,绝对不是韩国可以承受的痛。

“公子,不可以身犯险啊!冲锋陷阵有我们就可以了,公子千金之躯,坐镇后方就好!”众将也是一片反对。

好不容易韩国有个大有作为、励志图强的储君,实在不容半点闪失。

有一句话大家都没说,那就是此战不论胜负,太子然还活着韩国就有希望。若是太子然战没,即使获胜了也是得不偿失。

太子然摆了摆手,笑骂道“诸位的心思我都知道,但是国难当头,我与诸位都是休戚与共。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不仅仅是储君,也是一个韩国人。总有一天,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犯韩国者,虽远必诛。今夜之战,就是一个表率。何况出征前,哦就说过要和你们这些韩国的热血男儿同生共死。诸君不必多言,能与诸君携手并战,是在下的荣幸。”说完,太子然深鞠一躬。

众将皆是面色为难,但却热血沸腾,心头感动万分。暴鸢眼见说服不得太子然,也只得同意。

“田虎,公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了。若是公子有一丝闪失,你也不必来见我了。”暴鸢严肃地下令。

“是!将军,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公子少一根毫毛,做不到我就是龟儿子养的。”

田虎的回答惹得大帐内一片欢笑,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太子然也是忍俊不禁,说道:“田千将,你就放心,我不会让你成龟孙子的。”一句话,大帐内笑声更大,驱散了临战前的紧张。

“暴将军,今夜由我和田千将率八百轻骑突袭敌营主帅。若能成功,取胜易如反掌。我建议,给这只突击部队起个名字,就叫虎骑吧!”

田虎听到太子然的这句话心头一热,如果虎骑这个番号能得到认可,会将是韩国第一个有番号的军队。若夜袭成功,自己作为第一任主帅也会名扬天下。

“好!公子。就按你说的,突击的骑兵部队就叫虎骑。田虎,你身为虎骑第一任主帅,不可堕了虎骑的威风!”暴鸢望着一脸兴奋的田虎,也是由衷为这个心腹爱将高兴,当下嘱咐道。

“是!将军。”田虎答应的干净利索。

“公孙仲,张猛”暴鸢又望向自己的另外两名心腹。

“末将在!”

“现在我更改下你们的任务,你们分别往东、西突袭,配合虎骑直捣敌军中军帐。”

“是!将军。”

“众将各自解散,回营集合部队。告诉儿郎们,今夜不血洗赵、魏大营,誓不还军!韩军必胜!”暴鸢下达了最后的军令。

“必胜!”众将高吼,随之解散。

子时刚过,饱餐一顿的韩军将士便精神抖擞的集结起来,尤其是现在命名为虎骑的八百骑兵,精神更是抖擞。

如今全军都已知道今夜要夜袭华阳,太子然也会随军出征,因此士气高昂。虽然路途艰辛,但想想丰厚的奖赏和高高在上的太子然都会与自己一道杀敌,心里也就毫无怨言。

望着台下的将士,太子然说道:“诸位将士,我韩然在此只有两句话说。第一句是与诸君一起作战,是然的荣幸。第二句是韩国必胜,兄弟们,让我们让狗娘养的魏国人、赵国人尝尝我们长戈的厉害!出发!”

浩浩荡荡的韩军便鱼贯而出,没有人说话。

整个队伍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华阳城进发,积雪已经深的可以没过人的膝盖,寒风凌冽,但每个人望着队伍最前面跟着他们不行的太子然,就感觉胸腔燃着一股热火。

他们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信仰。太子然咬牙坚持着,因为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就是全军的表率。好在临行前每个人喝了满满一大碗的姜汤,这才支撑着每个人努力向前。

暴鸢望着身边这个还有一丝稚气却满脸坚毅男人,心里感叹着,赵国、魏国啊,你们马上就知道你们惹到了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一刹那,暴鸢想起了吴起,这个率领魏武卒横行天下,无一败绩。有与士卒同生共死的主帅,这样的军队还有什么战胜不了的敌人呢!

此刻,弯弯的月亮躲在云层,悄悄的注视着大地上的这支队伍。没有人知道,一场大战正在酝酿。

寅时一刻,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的韩军终于抵达了赵、魏大营五里以外的小山坡。韩军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两个时辰在深夜急行军35里。

当走完二十五里的雪地之后,呈现在两万大军的就是一马平川的驿道。

在离华阳城五里之外,太子然立即下令士卒抓紧时间休息。同时派遣斥候抵近侦查军情。吩咐完这些事情后太子然毫无风度地坐下和身旁的士卒聊起了天。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回禀禀公子”大汉却是有些紧张,“小人名叫张二狗,家是新郑费县人。”

“张大哥,家里几口人,几亩地,年景如何啊?”太子然亲切地问道。

也许是太子然亲切的面容感染了大汉,大汉说话明显利索了很多。“家里六口人,有俩男娃,大的12岁,小的8岁。”说起孩子,大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土地不到二十亩。今年收成还好点,往年也就勉勉强强度日。全靠婆娘一手好针线伙,加上几棵桑树,养点蚕。”想到年景,大汉眼睛有点酸。

孩子正在长身体的年纪,却经常吃不饱。一亩良田好年景不过三、四担(一担约合一百斤),薄地亩产更差,一般一担半,年景好些像今年才会有两担多一些。

这些粮食要交赋税、交田租,到自己手上的不过三四成。自己打仗想拼命赚点钱改善家里的生活,又小心防备着各种危险,生怕自己一旦战死家里生活更加困难。十年九灾,遇到风调雨顺的年景实在太难得。当然,这些话大汉藏在心里没有说。

“二十亩有些少啊!”太子然感叹,大汉眼角的泪水自然落在太子然的眼里。

古时候亩产低,赋税重,农民苦啊!但就是这些朴实的民众支撑起民族的脊梁,每当国家有难,民族有难,他们都是冲在前面。

他们的梦想很卑微,吃饱穿暖。可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想法,从未有一个朝代实现。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不过张大哥也不必挂心,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你要是信我,我可以给你个保证,十年,十年之内,我会让全韩国的百姓不会忍饥挨饿。相信朝廷,好日子不远了。”太子然信心满满的说。

看着一脸朝气的太子然,大汉心里也是一番激动。人人可以吃饱穿暖,这岂不是天堂一样的生活,平民也能享受这种贵族的生活吗?不知为什么,大汉觉得太子然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也许,不,一定是真的!

鼓励了一番大汉后太子然又去了骑兵营,一边和士卒们聊着家常,一边喂着战马。

骑兵营的每个士卒都有些激动,高高在上的太子然居然和他们这群士卒一起,虽然这种行为在卿大夫们眼中是毫无风度,但却温暖了所有人的心窝。每个人都立誓今夜勇敢杀敌,不辜负太子然的抬爱。

等斥候回来将侦查结果告诉太子然,所有突袭的准备工作都已准备好。果不其然,赵、魏联军一片寂静,薄薄的雾一里之外就什么都看不清,负责警卫的士卒昏昏欲睡,一切都有利于突袭。

今夜若是不胜,实乃天亡韩国也。太子然心里感叹。

寅时四刻,全军按照事前的部署分别前往突袭发起地。寅时五刻,随着虎骑的冲锋,韩军针对赵、魏联军的夜袭开始了!

第八章破敌

一万骑兵、车兵发起地动山摇的冲锋,从东、南、西三个方向突破了联军大营,营门的哨兵只来得及喊一句“敌袭”便被迎面飞来的弩箭射倒在地。他所看到的最后画面,是无穷无尽的骑兵从他身边碾压。

脆弱的木栅栏根本挡不住韩军的一次冲锋,一骑又一骑,一车又一车,等到最后一个韩军穿过木栅栏,留在地下的只剩下一团粉末。赵、魏联军实在有些托大,栅栏建的有些矮了,这个致命的疏忽直接导致韩军可以轻易地突进联军大营。

在这个年代,没有比车兵更具有破坏力的兵种了。每一辆战车就像一辆坦克,而成千上百的战车汇聚起来的就是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他们在军营里横行无阻,撞翻一个个帐篷。后续跟进的轻骑则是不停的放火,将冲出营帐睡眼朦胧的敌军毫不留情的射杀,砍杀。

战斗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悬念,毫无防备的赵、魏大军突遭夜袭,一下子陷入了混乱。而混乱,往往是悲剧的开始。

也许是阴差阳错,赵军大营位于魏军大营南侧。因此当太子然率领800轻骑,3000车兵从南方奔袭,一把大火直接让马厩大乱。这更加重了赵、魏联军的灾难!

一万多匹狂暴的战马挣脱开缰绳,汇成了另一股洪流,在黑夜里四处逃窜。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和这股力量抗衡,马群所过之处,全是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骑兵冲锋结束后,侥幸活下来的士卒们战战兢兢地查看四周,茫然失措地呼唤袍泽。什长、伯长们忙着寻找上下级,试图恢复秩序。却不料这时从雾中走来了数不尽的步兵。

“他们就是来自黑夜的魔鬼!”战后被俘的小兵孙二狗说道。

他们排着整齐的方队,迈着整齐的步伐,沉稳地向前推进。厚厚的盔甲遮住了他们的表情,在这一刹那,赵军士卒有些失神。黑色的大旗、黑色的盔甲,莫非秦**队打过来了?

但显然,这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没有打算解释什么。第一排士卒手中的长戈毫不留情的勾倒前面的赵军,后排的士卒从前排空隙中递出长矛,收割着人命。

方阵中每个人前进一步,口中大吼着“风”,伴随着每一声“风”字的落下的是赵军士卒的殒命。

不得不说,赵军的抵抗的顽强的。即使明知对方是强大的“秦军”!

武灵王的胡服骑射让赵国人有了血性。虽然赵军士卒不知道长官身在何处,手上握着的只是戟、长剑这样的短兵,但他们还是勇敢地发起决死的冲锋。

只是这样毫无组织、不成规模的冲锋,在严谨的方阵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无数的长矛捅成刺猬。

眼见正面交锋讨不到好处,低级军官又改为迂回,却被方阵两翼的弓箭手用手中的步弩射成了刺猬。

“风,风,大风”,“秦”军方阵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虽然速度看上去是如此的慢,但就像一重厚厚的大山压得赵军喘不过气来!因为赵军突然发现,对于眼前这个刺猬样的方阵,他们想不出有效的办法来。

毫无意外,赵军士卒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崩塌了。这真的不怪他们,其实他们也是天下有名的强军,只是今夜,太多的混乱一下子涌来。

先是无数的骑兵踏营而过,大火引得自己心爱的战马受惊狂奔杀死了袍泽,接着是无数的长戈、长矛不停的放翻袍泽,倒下意味着再也站不起来。

无数的赵军心慌意乱,在伯长、属长的呵斥下拿着残破不全的武器聚集在一起。黑夜里到底来了多少敌人,没人知道。他们完全凭借着铁血的军纪本能聚在一起,却不料这样引来了更多轻骑射来的弩箭。这个时候赵军是孤独茫然的。

在原本的历史中,秦军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十三万魏军,但在两万赵军面前却讨不到任何便宜。最后,白起用十万大军逼迫着赵军到了洼地,掘开黄河之水,溺毙了两万赵军。

如果不是夜袭,如果不是大火一下子点燃了马厩造成了大乱,以韩国区区四万的兵力拿下赵军也会损伤惨重。

不过,至少赵军会为身后的魏军赢得充足的时间应对。可惜,今晚,上天站在了韩军这边。于是,赵军在夜袭下,炸营了。

无数的败兵往北逃窜,这真的不怪他们,失去了战马与武器,失去了主将的指挥,他们也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如果重整旗鼓,他们敢向十倍的秦军发起冲锋,而今夜,逃命是他们潜意识的唯一选择。

这也是太子然的打算,雾、黑夜掩盖了己方兵力稀少的不利因素,夜袭已经让赵、魏联军恐慌,大火会让这种恐慌加剧。恐慌也好,恐惧也罢,都是会传染的。

当“风”的口号响彻大营之际,所有人都会下意识认为秦军来了,毕竟这是秦军独一无二的口号。尤其是黑衣黑甲更应证了普通士卒们的想法。韩国崇尚木德,军服自然是绿色。为了假扮秦军,太子然可是带足了墨汁,这也使得出现了如今的情况。

赵军主将贾偃跌跌撞撞冲进了魏军中军帐。

就在虎骑冲营的时候,也是贾偃幸运,半夜起来放水。看见千骑席卷而来,贾偃便知事不可为。迎面而来的骑兵身着黑衣黑甲,这是秦军的的标志。己方守备松懈,难挡一击。在安排身边的亲卫通知副将抵抗后,贾偃就以和魏军主帅芒卯商议军情的名义先逃了。

如果他肯留下指挥的话,也许今夜就是不一样的结果了。但历史从来没有如果。

太子然却知道在原本的历史中,贾偃就是被俘虏的。一个爱惜自己生命的将军肯定是不会负命顽抗的。这也是太子然选择先拿赵军下手的原因。

此刻,芒卯也是一阵慌张。因为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外面喊杀声不断,“风”字的吼声越来越近。己方的校尉、军侯在拼命抓紧时间集结军队。士卒们就像无头苍蝇似的找衣物、找兵器、找上级,各种吵骂声不绝于耳。

“芒丞相,秦军袭营啊!”贾偃一脸急促地冲进中军帐说道。

“什么?秦军袭营?哪里来的秦军?秦军不是在八百里以外吗?”芒卯一脸恐慌。

太不可思议了,明明前日自己才兵围华阳,韩国求援信使出发不到两日,这会还没到咸阳。怎么会有秦军来袭呢!

“是真的,丞相。外面敌军全是黑衣黑甲,口里吼着风,不会错的。”想着自己手下的两万好儿郎此刻正惨遭屠杀,贾偃不由一阵肉痛。可兵败丢官是小,今夜丧命是大。

“秦军有多少?主将是谁?贾将军,你手下的军队呢?”既然确定是秦军,现在已经不是考虑秦军如何来的事情,而是如何抵抗。

“这个”贾偃面带难色,自己总不能说自己被吓得不敢看清现状就跑来求救的尴尬事实吧。

“贾将军,军情紧急,请速说啊!”芒卯已经急了。外面实在太乱,贾偃来的这么快,自己还指望获得一部分消息。

“丞相,我那两万军队怕是完了。秦军来的太突然,四面八方全是他们的骑兵,天色黑,又有雾,实在看不清具体有多少。不过据我看,至少有四万大军从南方袭击我营。”贾偃随口说出一个数字,先撇清自己的责任。毕竟谁会料到秦军那群疯子雪夜袭营,深夜再加上雾,三十步外完全看不清人影。如今只能仰仗魏军了。

“报!”一个人闯进中军帐。

“丞相,如今大营东、西、南三个方向都有敌军骑兵突击,卑职无能,仓促集结起来的方阵都被敌军骑兵冲散。敌军还到处放火,我军士气低迷,请丞相早作打算!”副将李德禀报道。

“李将军,请务必挡住秦军!冲散了就再集结,我就不信我们挡不住一支疲军。”芒卯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李德听后也是一阵无奈,有时候还真不是芒卯所想的那样。连续被敌人骑兵、车兵突破方阵,士卒胆气已寒。尤其是前军与赵**营接壤处,赵军败卒冲击大营,带来了极大的恐慌。唯今之计,只能靠己方的五千骑兵抵挡住敌军,给自己争取整顿方阵、提升士气的时间。

虽然眼下大营乱的如同一锅粥,依照自己的经验,敌人却是不会超过5万。即使声势再大又如何,雾再浓又如何,华阳城东西两侧地势险要,北门直面魏国本土,因此己方总共只摆放了1万大军在其他三门。剩余的十二万大军均在南门,大营连绵十里,这就暴露了敌方兵力稀少的弱点。

“报!”中军佐魏豹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丞相。马厩那边被人放火,战马都跑散了。”

“什么?”芒卯和李德大吃一惊。骑兵如果没了,拿什么和敌人抗衡。

“丞相,如今如何是好?还请丞相速做打算!”魏豹出言说道。

“丞相!如今三面都有敌军!不如派人去北营集合部队!”李德建议说道。

“丞相!”

“丞相!”

“魏军佐,你现在去北营召集士卒,马上来支援。所有亲卫,跟着我去拦下敌军。沿途收拢溃军,不遵号令者,杀!”看着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芒卯,李德当机立断发布命令。

“是!”有了主心骨,大帐内的人迅速行动起来。

韩军发现,越是接近魏军的中军帐,魏军士卒越是密集。虎骑和其他骑兵一样,推进的速度逐渐变慢,也渐渐有了伤亡。而车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冲锋,大部分战车也是损坏了。如今只剩下步兵可堪一战。

悍不畏死的魏军以身躯延缓了韩军的推进速度,在离魏军中军帐还有不到一里的路上,李德组织的方阵将韩军坚决地抵挡了下来。

战况异常激烈,一方死命地往前突进,妄图击杀魏军主帅;一方殊死抵挡,等待后方的袍泽整队前来支援。

没有人不怕死,但在这个血淋淋的战场上,怕死的人只会死得更快。双方的每个人都把手里的武器狠狠的劈向或刺向对方,只求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的杀死。

总的来说韩国的伤亡少些,一方面是身穿铠甲,另一方面是武器长度明显优于对方。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李德心在滴血。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自己只有耗死了对方,北营的援军才会在到达时一鼓作气反败为胜。对方的“秦军”虽然士气正高,但长时间的作战极大地消耗了体能,只要等对方体能衰弱之时,自己就可以反败为胜。

太子然自然清楚对方的打算,现在拼的就是时间。对方现在已经迟滞了己方的进攻,后方的军队肯定在集结。若是己方可以早一步杀进中军帐擒获或者斩杀芒卯则己方胜,若是对方先一步集结好军队,己方只能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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