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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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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丞相所言极是。不过儿臣此次所需兵马不多,四万即可。这样,即使兵败,也不会对新郑防守造成严重后果。不过儿臣有信心打败赵、魏联军,扬我大韩威名。”太子然意气风发地说。
话已至此,张平也不好再出言反对什么。不然自己与韩国未来国君的梁子算是结下来了。
韩王见众大臣已皆无反对之语,大悦,宣布择日派军援救华阳之危。在太子然的据理力争之下,韩王宣布以暴鸷为帅,太子然为副将,率军四万解华阳之危。
第四章战前准备
王宫会议后,太子然叫住了丞相张平与将军暴鸢一起拜见韩王。其实,即使太子然不去拜见韩王,韩王也会宣太子然觐见。毕竟韩王年事已高,对自己的唯一继承人是非常上心的。
刚才在大厅之上,太子然的一番言论已打动韩王,令韩王刮目相看。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太子然此前从未涉猎军事,这次以身犯险,殊为不智。
韩王刚才答应太子然也是无奈之举,好不容易太子然有精彩表现,自己必须力挺以立其威信。不过,韩王可不认为区区四万大军能击败十五万赵、魏联军。
向秦国求援无论如何都是眼下要做的,不能仅凭太子然的一番高谈阔论就把所有赌注压在他身上。韩王心里考虑着,“大不了到时候让暴鸢万事小心谨慎,但凡能骚扰下敌军,撑到秦军来援,就是大功一件。”
“父王,刚才在朝堂之上有些话不方便说。现在丞相和将军都在,我说下大概的计划。希望父王和丞相、将军多多配合。”太子然一脸郑重的说道。
“此次解华阳之危,贵在出其不意。为麻痹赵、魏,儿臣有一个不情之请,父王可派人向城内散布消息,说父王听闻赵、魏大军犯境,大惊晕倒在王宫,众大臣争吵的不可开交。如此一来,赵、魏必定以为父王胆小,君臣惶恐不已。”说完太子然就跪下了。
听得此言,张平、暴鸢脸色就是一变。如此有损大王声誉的主意太子然居然这么轻易的说出。两人一边心想待会韩王若是发起怒来,一定全力为太子然开脱,一边观察起韩王的神色。
哪料到韩王全无责怪之意,说道“寡人准了,太子快起来。”
见韩王没有责怪自己,太子然站起来兴奋地继续解说自己的计划。
“同时,连续派出几路信使,前往秦国求援,并发文给周边各郡,召集士兵,准备勤王。今晚起都城实施宵禁,明日起关闭城门,只留北门供军情传递,柴薪、泔水进出之用。如此一来,赵、魏间谍将此报知于联军,联军必以为我韩国胆小,不以为意。”
丞相张平连呼妙计。即使是韩**方第一人暴鸷也不得不承认,设身处地自己作为联军主帅也会被韩国一系列举措所迷惑。毕竟韩国弱小,兵少将寡,诸国肯定不会料到韩国居然敢以区区几万羸弱之师攻四倍于己的强国之军。
见三人均赞成自己的观点,太子然继续说道:“当然,我军若要出城,必定会为联军所知,索性不如大大方方出城。因此我的建议是明日召集好四万军队后,张扬旗鼓地自北门而出,队伍拉长点,行军速度慢点,日行不过二十里,做出一副不敢迎敌的样子,迷惑赵、魏联军。同时军队出城后即刻关闭城门,召集民壮守城。”
“待至日落扎营时分,严密巡视,广派侦骑,示敌以弱。我军如此小心翼翼,赵、魏必定以为我军救援华阳乃迫不得已之事。次日,行军不过十五里即可安营扎寨。赵、魏必不把我军放在心上,我军半夜袭营,必能大获全胜。”
“而且赵、魏恐秦久矣,半夜而击时我军可着秦军黑衣黑甲,赵、魏必大惊,大事可成也,华阳之危必解。”太子然充满信心地用力挥了下拳头。
听完太子然的一番言论,韩王和张平、暴鸢面色激动。此计甚妙啊!整个计划对人心的把握到了极致,各种因素都考虑了进去,换做自己是赵、魏联军主帅,也会中计!此计若成,破敌还是其次,关键是会大涨韩国声威,打消不少国家的觊觎。唯一不足的是援军数量太少,又与华阳守军联系不上,不然肯定是大获全胜。
即使有些风险,但是这个风险也是值得冒的。一战而赢数年和平,怎么算都划算。只是韩王心里还是有些打鼓,面带犹豫地说道,“太子,兵战凶危。计划已经这么详细了,寡人看你就不必随军出战了。此事交予暴将军就可以了吧。”
“是啊!公子身份尊贵,万一有所闪失韩国万万承受不起的。”丞相张平也是出声劝道。毫无疑问,刚才的一番话让张平看到了太子然英明睿智的一面。有朝一日,太子然必定是一位明君。君臣携手,立不世基业,即使不及周文王与姜子牙,也要超过齐桓公与管仲。
“父王,丞相”,太子然看着他们关切的眼神,说道:“此战从某种程度上讲,将决定未来几年我国的生存环境。如今,群狼环伺,人人都把我国当成那块肥肉来看。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韩国不是那块肥肉。我们是硬骨头,想要吃下我们,也要看看他们的牙齿够不够硬!”太子然说的铿锵激昂。
“计划是我想出来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有我在军中,出了变动我也好随机应变。还请父王和丞相理解。”
“末将誓死保护公子安危。请大王放心,只要末将尚留一口气,决不让任何人伤公子一丝毫毛。即使末将身死,也会让人护卫公子平安返回。”暴鸢突然跪下郑重说道。
“暴将军快快请起”,太子然在韩王的示意下一脸无奈地拉起暴鸢。
“此战我韩国必胜,暴将军不必言死。我随军出征无非是激励士气,防患于未然。毕竟我军就实力而言不及魏军一半,能增加一分胜算也是好事。”
“太子,暴将军”韩王一脸严肃地说道,“此战无论胜败,你们两人一定要平安回来。有你们在,我们就有东山再起,反败为胜的时候!”
“是,大王。”太子然和暴鸢听后也是不由一阵感动,如果能一直君臣一心,韩国即使现在屡战屡败,也必有崛起中原,称霸一方的一刻!
“不过为了保密,明日你们出征的时候寡人不能为你们壮行了。不过寡人一定在宗庙里为你们祈福,等你们得胜归来,寡人率众卿大夫出城迎接!”韩王信誓旦旦地保证。
新郑,西城。
自从快马飞奔进王宫,王宫的钟声紧急敲响,整个新郑城就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韩国法律规定,非紧急情况,传递军情的使者不得在大街上御马狂奔,否则脊杖五十,刺配为奴。而王宫钟声更是非国家危机之时亦不会敲响。这两点无疑向百姓透露了国家面临着巨大的麻烦。而百姓紧接着看到的就是无数的卿大夫坐着马车急匆匆赶向王宫,神色慌张。
到了午时,终于有消息传出。赵、魏十五万大军兵围华阳!韩王急火攻心吐血昏迷!一批批的使者赶赴秦国求援!新郑戒严,明日关闭城门!今晚起宵禁,四万大军明日出征救援华阳!
西城校场里,太子然正和暴鸢站在高台之上看着台下集合的士卒们。千人将们呼喝着伯长(注:一百人的长官),伯长呼喝着属长(注:五十人的长官)、什长(注:十人的长官)约束手下的士卒整队。呼喝声,叫骂声,声声不绝,夹杂着士卒们不时响起的问询声,简直乱成了菜市场!
“军卒素质如此,此战堪忧啊!”太子然叹了口气,听到叹息暴鸢脸色也不禁一红。毕竟是手底下的士卒不争气,说出去还是自己疏于管教。等大战回来,自己一定好好操练这些士卒,暴鸢心里暗暗打算。
“将军,那边的士卒是哪里的?”
太子然的一句话打断了暴鸢的思路。顺着太子然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一个方阵站立的井然有序,每个人都昂首挺胸,默不作声。跟周围乱糟糟还没集合完毕的方阵相比,无异于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回禀公子,那是我们韩国的精锐--材士!”暴鸢一脸骄傲的回答。
“这就是材士?!”以前的太子然再不怎么关心军事也知道材士是韩国最精锐的部队。战国时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精锐部队,从士卒当中层层选拔,待遇优厚。如秦之锐士,赵之胡刀,齐之技击,魏之武卒,楚之选练。
“将军,像这样的军队我们还有多少?”太子然一脸激动地问道。若全国上下这样的军队够多,不但救援华阳更有把握,而且自己酝酿的军事改革也会进展的更快。
“不过一万之数。”暴鸢脸色略有尴尬。
看着太子然一脸的不解,随即解释道“公子,自申相(注:即申不害)变法以来,材士本有十万之数。奈何显王二十八年魏国攻伐我国,不过半年,丧失殆尽。要不是我们消耗了魏国的军力,齐国哪会那么容易在马陵之战打败魏国。”
说到魏国,暴鸢也是一脸愤愤。当年魏武卒横行天下,也只有秦国锐士方能与之一战。齐国纯粹就是坐山观虎斗,等韩、魏消耗的差不多了,这才出手相援,一战而灭魏武卒。
可怜了变法十五年,辛苦训练出来的十万材士难敌魏武卒,半年而没。这也导致了后来的韩国君主轻视材士,对材士的发展不怎么上心,数量维持在2万左右,不上不下,其中一半材士还要分到近乎飞地的上党郡。
“将军,无妨。风水轮流转,相信我,此战,材士必定名扬天下。”即使韩国精锐名不副实又如何,经此一战,便是劲**名之际。
眼看着台下的方阵集结完毕,再没有噪杂声。太子然当仁不让的站在台前,望着台下黑压压的士兵,一股澎湃激动之情油然而生,这种感觉,是从未经历过出征的人所难以体会的。
台底下的,是我的士兵,是大韩国的士兵。无论他们贫穷或是粗鄙,国家危难之时,只有他们会挺身而出,为身后的亲人、家园而战!
“士兵们,我是韩然。”一句话就引起了台下的骚动。什么,他是韩然?太子殿下?未来的国君?
因为人数太多,太子然制作了简易的扩音器,而且每隔一百步就有人负责传音。太子然等到大家都消化了这个事实后,继续言道:“是的,大家不用惊讶。我是韩然。不过今天,我不是以太子的身份站在这里,而是以韩国国人的身份,以你们袍泽的身份站在这里。”
“想必赵、魏十五万大军兵围华阳的消息大家都有所耳闻,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这个消息是真的!而且,我要告诉大家,我们要出兵救援华阳,我和暴将军,就是你们的主帅!”
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先是太子突然出现在阅兵台,接着是十五万大军兵犯华阳,太子随军出征。每个消息都让士卒们震惊非常,因此台下所有士卒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还好,伯长、属长们还知道军纪,维持住了秩序。
看着下面骚动的士卒,暴鸢心头涌上一丝无奈。按照暴鸢的意思,以四万之军迎击十五万之众胜算本就渺茫,因此战前实在不宜让士卒们知道敌我情况。不然会未战先怯,甚至有兵变之危。奈何太子然一意坚持,暴鸷不得不从。
“敌军来势汹汹,已经包围了华阳城。这意味着什么,我来告诉你们,这意味着敌军旦夕可至!”
看着台下议论纷纷的士卒,公子还嫌不够乱,又加了一把火。
在暴鸢有如刀剑般眼神的示意下,台下的士卒终于安静了下来。太子然得以继续发表自己的“战前演说”。
“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他们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是来侵略我们的!什么是侵略,就是杀我们亲人,辱我们妻子。告诉我,大韩的士卒,你们,身为一个韩国人,能不能退?能不能坐视家园被毁,同胞被灭?”
“不能!”台下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我也不能。所以我们不能退,只能战!”
“战,战,战!”台下是一阵狂吼。
“说得好!但我要告诉大家,我们面临的是一场极其严酷的考验,甚至是旷日持久的斗争和苦难。我身为,太子,唯一能贡献的就是热血,辛劳,眼泪和汗水。我所能保证的就是无论前方有多大的困难,我都将与大家一起面对!如果我们战至最后一人,如果最后一人是我,那我也会倒在冲锋的道路上,绝不屈服!”
台下的士卒惊呆了,在这个阶级分明的时代。太子居然说要与他们这些泥腿子同生共死!
“让我来告诉大家,我们的目标是什么。我可以用一个词来回答,那就是胜利!不惜一切代价地去夺取胜利!无论多么的艰难,无论付出多大的牺牲,我们就是要去夺取胜利!因为,没有胜利就不能生存!”
“让我来告诉大家,我们的方法是什么。那就是在地上,在战车上,在马上作战。用我们的全力,用上天给我们的全部力量去作战。与凶残、罪恶的敌人作战直至死亡。这就是我们的方法!”
“士兵们,韩国虽大,我们却无退路!我们的身后就是亲人,就是家园!告诉我,士兵们,你们是否愿意与我一道奋战,将赵国、魏国这群狗娘养的赶出我们韩国?”
“愿意!愿意!愿意!”台下的士卒彻底振奋了,原来太子也会说脏话。虽然那句狗娘养的不怎么文雅,甚至让太子然身边的大臣一阵脸红,但却一下子拉近了太子然与士卒们的距离。
“告诉我,你们是选择懦弱地屈服在敌人的刀剑之下,还是选择倒在冲锋的道路上?为了生存,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身后的田园,你们,敢不敢战?”
“战,战,战!”回答太子然的是声震九霄的战意盎然!
“好!士兵们,跟着我,让我们把赵、魏这群杂碎们赶出我们的土地!韩国,必胜!”
“必胜!必胜!”
第五章出征
在校场一番激荡人心的演讲后,韩国的救援大军有条不紊地做着出征前的最后准备。
依照韩国法律,士卒征战需自备口粮、衣物,且无兵饷。为了激励士气,太子然特地向韩王申请此次出征所需均由国库提供。
有功者重赏,如应招入伍的平民立功可奖励土地、财帛,甚至免除徭役、兵役;常备军人立功则给以提拔,财帛、土地。战死者待遇也是优厚,可免除家人的三年徭役,还有一笔不菲的抚恤金。这样的待遇是韩国立国以来所未有的,因此众人的积极性自然是高的不行,出征的四万名额供不应求。
太子然对于兵员挑选一事自然非常关心,再三叮嘱暴鸢除了一万材士,剩下的三万必须挑选勇敢善战之士,老弱病残一律不收。为了平复落选者的心情,太子然甚至向众人保证,守城有功之人也有重赏。
随后太子然便在司马韩威、少府韩文的陪同下前去武库取军械。太子然虽贵为太子,却是从未去过武库。根据后世的记忆,韩国劲弩可是名扬天下,传闻射程可达800米。
在路上的时候太子然便问少府劲弩的射程问题,少府韩文是一个有些贼眉鼠目的胖子,人虽说圆了点,业务却是精熟,当下也是回禀说大型弩需五人合力才能使用,射程可达600余步。太子然心里盘算着战国时一尺23公分,六尺为一步,600余步也就是800米了,有两里地了。只是可惜这样的技术却是失传。
韩文看太子然跃跃欲试的表情,害怕自己私自克扣造弩用费的事情暴露,赶忙解释说:“公子有所不知,这样射程的弩体型庞大,操作复杂,用来守城尚可。用来野战却是携带不便,且装填复杂,不大实用。”
“哦?那武库里适合野战的弩都有哪些?”太子然不得不打消刚才射程可达800米的弩万箭齐发的想象,饶有兴趣地问道。
韩文却是心里头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回复说:“回禀公子,野战所用之弩分两种,一为骑弩,小巧轻便,有效杀伤射程100步;二为步弩,有效杀伤射程200步。”
“这样的射程足够了。”太子然心里盘算着。
想着赵、魏联军有一万五千万骑兵,自己倒不妨以马其顿方阵应战,只是马其顿方阵变化不够灵活,一旦侧翼被攻破,长枪兵只能任由骑兵屠杀了。不过用来夜袭却是可以增加不少威力,毕竟任谁见到一排排明晃晃的长枪向自己扎过来,肯定都会心慌意乱。
想到这,太子然出声问道:“韩少府,武库里长戈、长矛有多少?”
现在戈、戟和青铜剑是作战的主要兵器。长矛刚刚兴起,还需要一个过程。对马其顿方阵来说,长戈虽然不如长矛好使,但长度是够了,六七米的长度就像一个大刺猬,让敌人无可奈何。毕竟一寸长一寸强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长戈有十万,长矛不过一万。”韩文回道。
“够了够了,给我来一万长矛,两万支长戈。顺道给我一万副重铠,三千副骑弩,四万副步弩,三万柄剑,两万盾牌。”太子然说道。
如果不是时间来不及,装备了马镫的骑兵还得配备一副骑兵盾牌,加上一支3米的骑枪,一把短剑,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重骑兵的标准装备嘛。
“公子,除了重铠,其他的武库可以拿得出来。”韩文一脸苦色地应道。
“嗯?”太子然满脸地不满。少了重铠,自己的重装骑兵岂不是没戏了。
“确实没有。”韩文硬着头皮地解释说,“公子,您也知道,韩国国力弱小。虽说武器锋利,但是财力实在支撑不起太大的消耗。尤其是立国以来战事不断,如今武库能给公子提供的重铠不过三千副,这也是武库里的家底了。”
毕竟重铠都是装备重步兵的,这个兵种可是十分消耗资源,以韩国的国力还真是养不起多少。
“三千就三千吧!再给我三十万支弩箭,这没问题吧,韩少府?”没钱的日子不好过,将就着用吧!太子然心里叹了口气。
“没问题,没问题。”韩文慌不迭地应道。对于太子然,韩文可不敢得罪。不然等太子然继位哪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等领完军械已是日落时分,看着缓缓落下的夕阳,太子然却是心里恨不得日落慢点再慢点。留给自己和韩国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如果能多几天时间,哪怕是三四天也好,自己所能做的准备会更充分。
如今只能仓促应战,虽然在王宫中自己侃侃而谈,其实又有谁知道自己不过是殊死一搏。毕竟按照历史记载,这一战韩国是最有希望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机会。赵、魏联军貌似强大,实际上却是不堪一击,不然也不会如历史记载的那样一接敌就崩溃。只要小心行事,成功的概率极大。一战而定数年和平,自己才有机会改革弊端,变法图强。
等到了西城军营,太子然却是发现将军暴鸢率领一干将领已等待多时。因为此次出征只有四万人,因此暴鸢将所军侯(掌管五千人,也称都尉)以上职位的人全部召集过来。既是互相熟悉方便后续合作,也是一起来听太子然的教诲。
毕竟暴鸢只是名义上的主帅,实际上后续的指挥还是由太子然负责。说起来暴鸢不过中人之姿,行军照搬兵书,如此循规蹈矩之人能做到最高的“将军”一职也确实是韩国无甚名将,正所谓“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
太子然一看便知暴鸢他们的来意,也是不禁一笑。当下见过礼后按身份尊卑坐下,暴鸢刚开始坚持太子然坐西向东,即东向坐,毕竟太子然身为储君,理应坐最尊的座位。
奈何太子然坚持说军中无王公贵族,暴鸢身为主帅,理应东向坐,自己南向坐即可。一番言语,倒是让一干千人将心中赞叹不已。原以为太子然不过夸夸其谈,善于煽动人心。不料其谦谦有礼,毫无王公贵族的傲气,倒也赢的不少校尉、军侯的好感。
“公子,四万大军已集结完毕。一万材士,三万精壮士卒。您看明日何时出征呢?”暴鸢身为主将,至少是名义上的,首先出声问道。
“这事我已请教父王与太卜,明日巳时祭祀祖先、社稷后即刻出征。”太子然和颜悦色地回道。
“趁着大家都在,我先说下此次出征的安排。骑、车兵一万,步兵三万。其中三千骑兵,配皮甲、宝剑、骑弩;七千车兵,配皮甲、步弩、长戈。步兵中有三千重步兵,五千弓箭手,一万两千轻步兵。”
宣布完大军的组成,太子然继续言道:“此次救援华阳不比往常,我在这里言明军纪: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杀!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杀!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杀!多出怨言,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杀!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杀!”
连续的几个杀字使得气氛顿时一紧,众多将领包括主帅暴鸢也都意识到太子然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当下也是应道:“喏!”
“公子,弩我们是不是多带些呢,尤其是大型弩?”听到此次出征无大型弩,一个校尉建议道。毕竟韩国以往的战争都是携带大量弩,依仗着超远的射程拒敌于射程之外。一旦被敌军迫近,往往不战自溃。
“暴将军”,太子然顿了顿,“各位,此战对于大型弩的使用不会太多,三千骑弩,四万步弩足够。长矛兵的训练等明日出征我会交代各位,还望各位配合!”
“愿为公子效死!”
次日,在丞相张平、客卿陈筮等一干大臣的见证下,庄重肃穆的祭祀社稷、告慰宗庙后,太子然站在高台做了最后的一番动员,
“将士们,别的话我也不多说。赵国、魏国已经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我们该怎么办?”
“战!战!战!”回答太子然的是一阵怒吼。
“赵国、魏国想霸占我们的土地,欺辱我们的亲人,我们该怎么办?”
“杀!杀!杀!”回答太子然的是一阵呐喊。
“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有没有信心打赢?韩国是不是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
“好!将士们。出征!”太子然意气风发地吼道。
随后一列列士卒转身,排着整齐的队伍,从校场奔向战场。望着疾驰而去的太子然,丞相张平心里五味杂陈。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文质彬彬,与一干大臣谈笑风生;有时又毫无贵族风度,却偏偏能煽动士卒的军心。
随着最后一个士卒踏出新郑,新郑的城门缓缓关上。一座城门,隔绝了新郑内外。所有的离别之情随着城门的关闭而戛然而止。
但愿,大军能平安回来。这是此刻所有人的心思,从王公贵族到街边送行的百姓。
第六章惑敌
出城五里后,太子然命令大军放缓了速度,300轻骑洒向前、左、右三个方向,至于后方,那是国都,暂不需要侦查。
由于行军前夕,太子然再三强调军纪。千人将们自是不敢怠慢,将军纪向伯长、属长们一条一条的强调。因此整个大军行进的倒是井然有序。
华阳城外,赵、魏联军大营。芒卯正在和贾偃煮酒谈论军情。
昨天联军包围华阳城外,芒卯却是没有着急命令攻城。一是联军刚到,军士疲惫,需要休整;二是为了此次奔袭,联军并未携带攻城器械,目前工匠们正在制作攻城器械;三是自己也想来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显自己甚得人心。
小小的华阳城兵不过2万,民不过八万。自己真要攻城肯定一蹴而就,但是伤亡总是难免的。如今在守军眼皮子底下准备攻城器械,可以瓦解守军意志,说不定可以劝降守军。即使守将不肯投降,自己先围而不攻,新郑方面的压力肯定倍增,说不定会直接求和。
当芒卯还在心里盘算如何让韩国尽快割地求和的时候,一个年约四十,身强体壮之人走进营帐。
“丞相”,来人欲言又止。
“魏军佐”,芒卯微笑回应,“是不是守将不肯投降?”刚才自己命令中军佐魏豹派人前去劝降,看魏豹的神情想必是守将不肯投降。
“是的,丞相。守将冯亭说与华阳城共存亡!还说天寒地冻,丞相远道而来,送一件衣服给丞相聊表心意。”魏豹神色尴尬地说道。
“什么衣服?给我拿上来!”芒卯厉声说道。魏豹的尴尬之色芒卯自是清楚看到。
事已至此,魏豹不得不让人把华阳守将冯亭所献的衣物呈上。打开盒子只见一个大红色的女人裙子赫然在目。
“竖子无礼!”芒卯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个箭步上前,拔出利剑将衣物砍的七零八落。
大帐内气氛变得极为尴尬,冯亭这个守将这不是侮辱芒卯是女人嘛,谁会受得了!赵军主将贾偃正琢磨着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却只听见营帐外传来一声“报!”
魏豹机敏地要去帐外询问是什么军情,若是小事自是不去触自家主帅的眉头,大事的话则赶紧汇报。
“进来!”芒卯示意魏豹不必出帐,同时向贾偃投去一个失礼勿怪的脸色。这倒让贾偃有些刮目相看,芒卯调节情绪的能力还真不是一般。从极怒到心平气和转变的也太快了。
进帐的传令兵可不知道刚才帐内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如实禀告道:“报告丞相,有新郑传来的情报。”
“说!”芒卯平静的语气自带着一股威严。
“昨日新郑接到我军消息后,韩国大乱。国君吐血昏迷,大臣争执不休。昨日有六拨使者赶往秦国求援,同时韩国名将暴鸢亲率四万大军来援。因昨夜起新郑已全城戒严,城门紧闭,消息不通。因此这些消息是昨天城门关闭前密探所发。按密探所言,援军会于今日巳时出征,请将军早作打算。”传令兵言道。
“想不到韩国国君如此怯弱啊,我们赵、魏大军直接吓昏了韩王。芒丞相,我觉得我们可以让国内加紧草拟盟约了,不然到时候韩国来求饶,我们还得费些时间。”听到消息的赵军主将贾偃忍不住哈哈大笑。
“贾将军,话不能这么说。人家韩国还是很勇敢的嘛,至少国君昏迷了还派出了四万大军嘛。”芒卯一副不能掉以轻心的的姿态,可是眼角的轻蔑神色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芒丞相”贾偃一脸玩味地笑道:“韩**心已失,国君昏迷,大臣们肯定心慌意乱。连派6路使者向秦国求援,足见其恐慌。依偃之见,这四万援军不过虚张声势罢了。其主帅暴鸢谨小慎微,必不敢以卵击石。最多绕城一圈,坚定华阳城守军意志。主要还是等待秦国援军。”
“贾将军所言甚是。”中军佐魏豹出言。“丞相,韩国如今胆气已丧。以韩之弱小,必不敢正面与我联军对抗。若我们能灭掉或者击溃暴鸢所率的四万援军,华阳守军必瓦解。到时候,守将冯亭还不是盘子里的菜,任丞相你摆布。”魏豹阴阴地笑道。
“魏军佐所言与本将所想不谋而合!”贾偃抚着胡须笑道。
“不过,芒丞相,虽说韩国弱小。但是毕竟韩、秦两国现如今为盟友,如果半月内我们拿不下华阳,秦国援军就会抵达,那时我们怕是不得不退军。如今我等是一鼓作气攻下华阳还是先围歼新郑援军抑或兵分两路,还望丞相早作决算。”
芒卯点头称是不已,于是下令侦骑密切侦查韩军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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