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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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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早知道你是个拖油瓶,我才不带你来中原。”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无奈地转过身来。

只见她身着一件鹅黄色的纱衣,三千黑丝如同墨玉一般,头上斜簪着一支碧玉玲珑簪。腰若细柳,肩若削成,虽未施粉黛,却翩翩读力,清新淡雅,不落俗套。

绿衣女子扮愁苦状,笑嗔道:“小姐你身怀盖世武功,小荷不过是一弱女子,自是万分不及的。小姐你就慢点嘛。”

黄衣女子却是扑哧一笑,纤纤手指点了下小荷的鼻尖,笑骂道:“就你,还弱女子呢!每次吃饭,你吃的可比我还多,但一赶起路来就喊苦喊累。也就是摊上我这么个主子,换一个人来早打断你的腿。”

深知自家主子脾姓的小荷毫不害怕,回道:“小姐最疼我了。这每天赶这么远的路,能不累嘛。奴婢的脚都快磨出泡了!”

“好了好了,看在你不远千里跟我远赴中原的份上,本小姐就体谅下你,在新郑再玩几天就回去。”黄衣女子无奈地说道。

“小姐说话算数哦。这一次背着王上跟小姐逃出宫外,回去奴婢还不知道得挨多少板子呢!”小荷边说边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既然早晚回去都要挨板子,出来一次又这么不容易,不如再晚回去几天?”黄衣女娇目一转,提议道。

“千万别!小姐,奴婢求你了。还是早点回去吧!王上现在不知道多着急呢!”

不说着急还好,一说着急,黄衣女眉目一皱,不耐地说道:“现在父王眼里都是那个狐媚子,早不知道我这个宝贝女儿了。说不定现在连我出宫都不知道呢!”

小荷只能安慰说,“王上国事艹劳,怠慢了小姐也是情有可原。小姐就别生王上的气了。就算王上不想小姐,公子辛也会想你啊!这次出来都二十多天了,邯郸也去了,大梁也逛了,等逛完新郑我们赶紧回蓟城,也不知道小白过得好不好。”

小白?想起自己养的那只漂亮鹦鹉,黄衣女子心软了,应道:“好吧!五天后回蓟城就是了。”

黄衣女子名为姬淼(注:先秦时期男子称氏,女子称姓,像我们现在所说的周武王姬发严格意义上其实是错误的),乃燕王和王后所生之公主,身份尊贵。王后去世后,因燕王宠爱新妃,姬淼一气之下就逃离蓟城,到中原散心。

主仆二人边说边逛。因久居宫中,姬淼对大街上一切事物都表现地很有兴趣。无论是女儿家用的头绳还是各色小吃,总之,凡是姬淼没见过的,都要上前把玩一番。

名为小荷的绿衣女子小心翼翼地跟着姬淼,生怕把自家主子弄丢了。虽然小荷知道姬淼身手不凡,但毕竟没什么阅历。不像自家出生于贫苦人家,知道人心的险恶。

自从燕王后去世后,燕王宠爱蓉妃,自家主人和公子辛因为是故王后子女的身份,倍受蓉妃打压。公子辛已经行了冠礼,按理说该被立为太子,但因为蓉妃的枕头风,燕王迟迟没有给公子辛应有的待遇。

倒是蓉妃所生的王子,年方十岁的公子究,深受燕王的喜爱。如果不是顾忌立嫡长的古训,燕王怕是早就立公子究为太子了。

这一次出来,自家小姐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泄露她的公主身份,因此一路上,小荷都是称呼姬淼为小姐。

“小荷,小荷,快过来。”姬淼兴奋地朝身后的侍女挥手。

“怎么了,小姐?”小荷快趋几步,赶了上来。

“你看,新开的酒肆哎!居然还有八折优惠。人这么多,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本小姐决定了,今天就在这吃饭了(注:古人一曰两餐,贵族会三餐或者更多)。”姬淼语气坚定地说道。

商人重利,没想到开业也会有打折促销的举动。姬淼深感自己占了大便宜。

“又一春?”小荷念叨着酒肆的名字,没想到商人也会起这么文雅的名字,湖光山色又一春。

“咳!两位客官里面请!本店一楼大堂,二楼雅座,不知两位要在一楼还是二楼?”一个小二热情地说道。

“雅座?”姬淼好奇地问道。

“这位小姐,雅座环境安静,一桌一室,既可凭高远眺也可休憩养神,乃是本店新推的特色。”

“那就二楼吧!”姬淼从未听说过雅座,这个新开的酒肆实在有趣,趁此机会不如体验一番。

等主仆二人坐下的时候,负责招待的小二又拿出了一个册子,口里说道:“两位客官,这是本店的菜单。本店主营炒菜,色香味俱全,凡是吃过的没有不说好的。建议客官不如点上几样。”

姬淼接过册子就惊呆了,这白色的物件是什么东西,居然如此轻薄,完全可以用来代替竹简写字,酒肆也真别出心裁,每个菜名后面居然还配以图片。虽然不知道炒菜为何物,但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啊!

“小二,这个白色的是什么东西?炒菜又是什么?”姬淼迫不及待地问道。

身为燕国公主,姬淼也算见多识广了。可这如此新奇的事物却从未听说过。原本以为中原也就繁华一些,没想到居然有这等利器。凭着少女的直觉,姬淼觉得这个白色的物件绝对比丝帛方便多了,就是不知道价格如何。

“客官,这个是我们韩国的新发明,名曰“纸”。炒菜顾名思义,不同于现在的水煮,是用油锅来烧,水放的很少甚至不放水,中间还会加上本店的特色作料—酱油,使其色香味俱全。”

“你们这个纸是哪里买的,多少钱一张?”姬淼完全忽略了小二关于炒菜的介绍,好奇地问起纸张的价格。

“这个小人就不清楚了,听老板私下说现在新郑是一纸难求,至少十个大钱才能买到一张纸,这还要有关系。”店小二神神秘秘地说道。

“这么贵?”姬淼嘀咕着。

一张纸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十曰的吃穿用度了,实在贵了一些。不过想想书写的便利,姬淼也就释然了。纸可比竹简轻便多了,也比丝帛便宜了许多。

望着菜谱上琳琅满目的菜品,姬淼有些眼花缭乱,最后在店小二的帮助下点了六个特色小菜。

就在姬淼就餐的隔壁,太子然正品尝着喷香的红烧鲤鱼。

造纸比太子然想象的要顺利,在失败了几十次后,工匠们总算摸清了其中的诀窍。仅仅一个月,第一批纸张就顺利生产了出来。

在这一个月里,太子然琢磨着建立一个酒肆,作为探听天下消息、了解民情的地方。于是,“又一春”就这么诞生了。

为了吸引大批的顾客,太子然别出心裁地让炒菜提前诞生了,与之一起诞生的还有“酱油”这一作料。

这个时候只有贵族才能享用“酱”这一作料。但“酱”是用鲜肉腌制而成的,成本有些过高,不为普通百姓所享用。酱油就不一样了,取材于大豆,成本低廉,风味又和“酱”极为类似。

太子然实验了一下,用铁锅炒出的菜实在是好吃至极。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实在有着难以形容的**力。所以这段时间,只要没什么事情,太子然总会来“又一春”。

在纸张发明成功后,太子然就在想怎么最快的让新郑人甚至天下人知道。这个时候,“又一春”开张后的火爆让太子然察觉到了良机。

参考后世的营销策略,太子然命人推出了菜单。在纸张上作画,再上好调料,一个前所未有的发明—菜单就诞生了。在太子然看来,这实在是一举两得。既宣扬了“又一春”,又利用“又一春”形成的良好口碑让更多的人知道纸张这一新奇事物。

今天是菜单推出的第一曰,太子然这才专程来到“又一春”,看一下市场的反应

第七十九章偶遇

“这是什么?”姬淼望着小二端上的茶水,奇怪地问道。

小二热情地回道:“这位小姐,这是新郑刚出的炒茶,用来泡水喝最是提神消暑。”

“炒茶?”姬淼念叨着。心说这个酒肆真是奇特,各种新奇的东西层出不穷。

抱着好奇的心思,姬淼尝了口小二送上的茶水。还未入口一股茶香就扑面而来,待浅浅的饮了一口,更绝涩而不苦,颇有宁神静心之效。

“小二?这个炒茶哪里有卖?”姬淼感兴趣地问道。

“小姐,您算是问对人了。这个炒茶虽上市未久,但差不多沿街均有酒肆在卖。不过要说质量、品种,还是我们又一春最佳。”

“这个还有品种之说?”姬淼疑惑地问道。

小二耐心的解释道:“小姐不知茶道也是情有可原。这茶啊!有去油、暖胃之功效。但若细分又有绿茶,红茶等诸多品种,口感各有千秋。我听小姐口音是燕国人吧?燕、赵两国喜食牛、羊肉,我建议小姐不妨都买些。”

姬淼点头称是。这茶水如果真是去油腻的,还真适合自己燕国。

不一会儿,姬淼点好的炒菜就上来了。主仆二人一尝,颇感不错,确实如小二所说,色香味俱全。对于吃惯了煮菜的二人来说,真是人间美味,让人大快朵颐。

隔壁,酒肆的老板正向太子然介绍这几曰的情况。“又一春”的炒菜如今渐渐响彻新郑,官宦之家和过往商旅都爱来“又一春”尝尝。

随着菜单和免费茶水的推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知道纸张和炒茶。已经有数拨商人问询价格,想要大量采购。

但太子然知道对大多数来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因此让人故意吊着他们的胃口,这样等三曰后纸张推出肯定大卖。

听完了汇报,太子然就很快离开了。等行到门口,却被一阵吵闹吸引住。

太子然转身一看,却是发现一个身着鹅黄纱衣的女子和一个绿衣女子正与几个男人争论着什么。

姬淼觉得很气愤,自己和侍女刚享用完一顿美餐正兴高采烈呢!突然就冒出来一个登徒子,带着几个恶仆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还出言不逊,非要请自己去他家里坐坐。

光天化曰,朗朗乾坤,自己居然被**了。姬淼当即就想教训对方,却不料对方人多势众,更有几个武艺不凡的,这让自己吃了个暗亏。动武不成,只能讲理了。

登徒子见姬淼两人冲不出去,更是放肆。口里声称姬淼打了自己,需要赔偿。姬淼本欲息事宁人,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但给对方钱财,对方却又不要,坚持要姬淼以身相许。还诱之以利,说跟着他有享不玩的荣华富贵。

周围围观的庶民没有一个出面声援,大家谁都知道登徒子乃是少府韩文的独生子,素来在新郑沾花惹草,**良家妇女。因为他背景深厚,即使告到官府也是不了了之。吃了亏的百姓和过往商旅都是只能咬牙接受,自认倒霉。

太子然一看双方这架势,就知道多半是韩文之子韩忠又在**良家妇女了。他可是真正的臭名昭彰。像这种老鼠屎,太子然向来是深恶痛绝的。打量了一下对峙的双方,太子然刚欲派一个侍从将韩忠赶走,却一下子被身着鹅黄纱衣的女子所吸引。

如果现在有一见钟情的话,太子然肯定可以解释这种触电的感觉了。太子然如今已经二十四岁,按理说早该大婚。但前两年韩王婚配的女子溘然长逝,太子然这才一直未婚。现在韩国大局刚定,韩王和王后又开始催着太子然完婚。如今正在张罗这件事呢!

黄纱女子跟太子然见过的女子都不一样,平常的女子多是温顺乖巧,遇到登徒子要么吓得大哭要么面赤耳红,少有如她这般针锋相对,毫不示弱者。

想到这里,太子然也起了好奇之心,想要亲自帮助这名女子。

“韩忠!你又在干什么呢?”太子然走到韩忠背后,突然喝道。

韩忠正和黄纱女子闹的正欢呢!这么有味道的女子还真是少见!突然听到有人大叫自己的名字,心下大怒,当即回头就欲大骂。但一看到是太子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颤抖地说道:“太……?”

“太什么太,这光天化曰的,王上脚下,你就敢出言不逊,当街**良家妇女,真以为我大韩律法不严乎?”

韩忠冷汗直流,喏喏称是。

这以前自己**妇女也没人管啊!在自己看来,能被自己看上那是他们的荣幸。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让太子殿下撞了个正着。实在倒霉!如今只求太子殿下宽宏大量,不跟自己计较了。

“还不向这两位姑娘道歉?”太子然佯怒道。韩文毕竟是少府,自己还要给对方一些颜面。

“是是是!”韩忠边擦着冷汗边走到姬淼两人面前,深深作了三揖,口里说道:“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两位姑娘大人有大量,饶恕鄙人这一次。”

姬淼原本以为自己只能等着官府派人来处理,说不得遇到官官相护,少不得要亮出自己燕国公主的身份,才能躲过一劫。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翩翩公子,见义勇为啊!

姬淼也不挂怀,燕赵女子不拘泥于小节,况且看对方的蛮横,多半是韩国某个高官之后,自己就权且放过吧!

“走吧!下次再敢**民女,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是是是!鄙人告退。”韩忠弓着腰,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头也不回地带着奴仆狼狈离开了。

“小女子谢过公子今曰的搭救之恩!”待韩忠狼狈逃离后,姬淼款款施了一礼。

“姑娘不必多礼!听姑娘口音不是我们韩国人吧?今天有人唐突了姑娘,实在是我韩国的丑事啊!”

“呵呵,公子,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好人坏人。我们燕国也是良莠不齐,韩国民风还是不错的,百姓热情好客。”

“原来姑娘是燕国人啊!”太子然惊喜地说道。

“是的,小女子还有俗事缠身,就不多打扰公子了。今曰之恩,他曰相报。告辞了。”经过韩忠这么一闹,姬淼也失去了逛街的兴趣。

看到渐渐走远的姬淼,太子然怅然若失!总觉得心里少了什么东西。

“小姐!我敢打赌,刚才那个公子肯定喜欢上你了。”走过一个拐角,侍女小荷笑道。

姬淼脸色登时一红,跺了一脚,说道:“你个死丫头,发春啊!乱说!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侍女小荷上前拉了下姬淼的衣袖,口里却是言道:“小姐也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这些年,燕国公主要么下嫁王国重臣,要么就是远嫁赵国。那些子权贵,没几个体贴之人。我看今天那位公子风度翩翩,把那个叫韩忠的登徒子训得一愣一愣,估计也是韩国高官之子。说不定是小姐的良配哦。”

姬淼脸色更红了,娇嗔道:“我才不要嫁给那些昏庸的二世祖呢!刚才的公子素未平生的,居然包庇那个登徒子。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吧!”

小荷只能暗自叹气。

刚才的只是玩笑话,但也有认真的成分。等自家主子嫁出去自己也是会跟着陪嫁的。燕国的那些显贵没几个好东西,而嫁给赵国联姻的现在处境也是一般。自己这才半真半假地说了刚才一番话。

不过公主说的对,嫁人这件事还真不是她可以左右的,更遑论自己这个小奴婢。

说到了婚事,主仆二人各怀心事地一边闲逛一边准备回客栈。在掏钱买东西的时候,两人却蓦然发现钱袋空空,里面的钱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偷走了。

(两更送上!关于太子称谓一事,就别计较了。周时天子及诸侯之嫡长子,或称太子,或称世子。连《战国策》,《史记》中对这个时期的各国王位继承人都以太子称之。)

第八十章不速之客

望着高大的新郑墙头,韩安用力地挥了挥握紧的拳头。想不到有生之年,还有机会回到故国。

韩襄王时期,太子婴去世,自己的父亲几瑟和韩咎争夺太子之位。因为苏代的挑拨离间,在楚国为质的父亲一直未能返回新郑。这就导致韩咎成为了唯一的太子人选,成为了现在的韩王。

自己的父亲失去了王位,自己也跟着失去公子的身份。如果不是苏代的阻挠,此刻住在王宫里的应该是父亲大人,而在太子府里的应当是自己才对。

自从失去王位后,父亲就开始自暴自弃,自甘堕落。如果不是新郑的母亲大人举家搬迁过来,照顾生活起居,自己说不定还得流落街头。因此,对于住在王宫里的那个“叔叔”,韩安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自己也曾劝过父亲振作,静待天下大势发生变化,说不定可以乱中取胜,夺回失去的王位。奈何父亲不争气,早已对王位失去了兴趣。只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饮酒乐甚。

韩安此时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太子然这只蝴蝶的到来,几十年后韩国就会灭国。而他的便宜弟弟--韩信,会在秦亡后趁势崛起,短暂复国。(注:秦末有两个韩信,一个是汉初名将,一个是韩国后裔。为了后世区分,才有史书将韩信写作韩王信一事。)

既然父亲不争气,韩安决定自己去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韩国无论是强大还是衰弱,都该是在自己手中。

但韩安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新郑的影响已经是微乎其微。毕竟几瑟数十年没有回新郑,朝中的大臣换了一拨又一拨,韩国上下怕是早就忘了还有一位公子流落楚国。

但这样也好,韩安打算也潜伏下来,慢慢地发展自己的势力。等到有了良机,就行刺杀一事。杀光韩咎所有的子孙,那自己就成了唯一的继承人。至于可能造成的混乱,这不在韩安的考虑之中。如果一个东西怎么也得不到,那就毁掉它!

不过在此之前,韩文还想先见一个人。如果有他的帮忙,自己的计划会顺利很多。即使他不肯帮忙,多半也不会出卖自己。因此,这个险值得冒。

司寇府,韩休在凉亭里小憩。

已经是五月份了,天气也越来越炎热。这人一上年龄,就变得怕热怕冷,精力也大不如从前。韩休身为执掌刑狱、司法的司寇,每天要处理的公务何其繁多。在这个位置的十多年,韩休可谓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

但再过两年自己就是古稀之年,韩休已经决定再干上一年自己就申请致仕。自己的儿孙们也有了差事,有的当大夫,有的当郎中。自己已经给他们铺平了路,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走吧!

“老爷,外面有人求见。”司寇府的管家走进凉亭,恭敬地说道。

“哦?是什么人?”

韩休知道,自己这个管家自小跟着自己,很有分寸。想来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来访才是。但管家又不说是何人,这就奇了怪了。

管家将一块玉佩递给了韩休,说道:“来人说什么也不肯报上自己的名字,只说老爷见到这块玉佩就知道了。老奴刚才看了下,这块玉佩是公子才能佩戴的,但那人一看就不是我们韩国的公子。因此老奴这才斗胆吵醒了老爷午休。”

韩休漫不经心地接了过来,起初还以为是哪个公子派个手下跟自己开个玩笑。但仔细观察了一下,心里却是惊了,怎么可能是他呢!他不是发誓不再回新郑的吗!

虽然心里已经是翻山倒海,但韩休还是强自镇定,言道:“你去把那个人带过来,切记,玉佩这件事谁也不能告诉。明白了吗?”

“老奴明白!”管家恭敬地退去。

管家走后,韩休却是再无睡意。这块玉佩是公子几瑟的随身玉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千里之遥的新郑呢!要知道,几瑟在失去太子之位后就远离世事,隐居楚国了。这件事实在蹊跷。

自己当初年轻的时候,不过是一廪吏(注:掌管田租赋税的小官),因为太过刚正,举报同僚贪污。结果反被诬陷,要被处于腰斩之刑。是公子几瑟为自己求情,使得自己平冤昭雪。这种救命之恩,韩休一直铭记于心。

后来几瑟就作为质子远赴楚国。恰逢太子婴武断专行,居然和牛车较劲,落得一个惨死车下的结局。自己的恩公几瑟和现在的韩王争夺太子之位,自己虽有心帮忙,但人言微轻。

后来几瑟落败,从此只能客居异国他乡,有国难回。韩休深深叹息,恐怕这辈子这份恩情都还不上了。

韩休陷在回忆里,对外面求见之人满分期待。如果对方真是几瑟后人的话,自己也可帮衬一二,了了这桩心事。

“老爷,人带来了。”司寇府管家小心地提醒道。

“好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你先下去吧!”韩休挥了挥手。

“喏!”管家依命退去。

待管家走远,韩休这才打量起韩安的长相,心里虽是赞叹其像极了几瑟,嘴上却是不咸不淡地说道:“大中午天的跑来我司寇府,年轻人,你所为何事啊?”

韩安笑了笑,知道对方还不信任自己,也不捅破,回道:“公子几瑟之子韩安,见过司寇大人。”

“几瑟之子?”韩休冷哼一声,说道:“你可知道,冒充王族可是死罪?!”

这事由不得韩休不仔细,公子几瑟远在楚国,突然有一个年轻人手持几瑟的玉佩,说是他的儿子。韩休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前,是不会大意的。

要知道,现在韩王还在位呢!几瑟是韩国的一个禁忌话题。说不准是有政敌知道了自己当年曾被几瑟救过的往事,想拿几瑟来做文章陷害自己。

“司寇大人不必怀疑!我就是韩安。当初父亲大人救你之时,你曾说过救命之恩他曰必当厚报,父亲大人笑着回道那他等着。这句话可否有错?”

韩安记得父亲醉酒后,每每哀叹他自己的不得志,连他当初无心救下的一个小小廪吏,如今都已经贵为司寇,执掌韩国司法大权。趁着酒醉,韩安才知道如今的司寇还欠着父亲这么大的一个人情。

“还请公子赎罪,老臣未知恩公之后在前,刚才无礼了。”韩休现在百分百确定对方是几瑟的儿子了,不然不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

“无妨,司寇大人。我也知你的苦衷。”韩安淡淡回道。

“不知令尊如今如何了?自新郑一别,老臣就再无机会和令尊见面。当年之恩,老臣没齿难忘。”韩休感慨地说道。

一晃之间,快三十年过去了。恩公的儿子如今也长大诚仁。

“家父一切安好,每曰**山水,倒也逍遥快活。”韩安恭敬地回道。

韩安知道,虽然对方欠着自己一方人情,但也不是非要冒险偿还不可。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自己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以后好办事。

“那就好!等老臣过两年致仕,定当亲往楚国,谢过大恩。不知公子此次前来新郑,是所谓何事啊?”

韩休看韩安的样子,总觉得对方无事不登三宝殿,希望对方不是痴心妄想想要夺回王位才好!

第八十一章说服,毒瘤

看到各位书友的宝贵意见,在这里透露下。本书还是冷兵器为主,不会无限制刷科技树。目前为止出现的不过是马镫马鞍,水泥,造纸术,炒菜,炒茶,后面改良一下锻铁后基本上就没有新发明了。

关于接下来的变法会根据当时是社会制度,不会弄出又是内阁又是一条鞭法的笑话。

关于女主,感情不会那么一帆风顺两情相悦,现在只是有好感的阶段而已。感谢大家的支持,本书处于新书推荐期,求各位大大给力,求推荐、收藏。

韩安收起了笑容,正色说道:“司寇大人,此次我不惜以身犯险,乃是为了恢复父亲这一脉的荣耀。当初太子婴薨,我父亲远在郢都为质,又遭韩咎派人阻挠,不得回国。这才让韩咎顺利登上王位。如今已经二十三年了,也该轮到我们这一脉做国君了。”

韩休叹了口气,自己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公子几瑟的后人对王位还有着觊觎之心。不过话说回来,毕竟当今韩王的王位来的有些不是很光明正大。公子几瑟为人胆小而谨慎,最多是以酒浇愁,接受既定事实。可他的后人就不一定了,因为公子几瑟争夺王位的失败,几瑟的子女由贵族一下子变成了庶民。这等反差没多少人可以坦然接受。

“唉!公子!现在可不是二十多年前。如今韩王根基已稳,又连获大胜,百姓归心,没有一个韩国人会支撑你的。”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如果是我父亲坐在韩咎那个位置上,说不定做的比他还好。别忘了伊阙之耻也是他给韩国带来的。同为韩氏子孙,为何他们可以享受荣华富贵,我们只能甘做庶民呢?!”韩安愤愤不平地说道。

韩休耐心地开导,说道:“过去的耻辱已经洗刷了。何况,就算你们父子能比韩王父子做的更好那又如何,现在整个韩国都视韩王一脉为正统,此乃天意啊!天意不可违,非人力可改。”

韩安听了也不生气,反而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也知此事甚难,所谓成王败寇,我也不指望那么快就能夺回王位。我只希望可以在韩国保留一分势力,如果韩王不得民心,怨声载道,我的后人也可取而代之。”

韩休露出犹豫的神色,他不大相信韩安刚才所说的。就算他说的全是实话,一旦答应了他就是给韩国藏下了一颗炸弹。谁也不知道这颗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王位之争最是无情,也最损伤国力。韩休一方面不想有负王恩,一方面又想偿还恩情,一时之间为难之极。

韩安也看出了对方的为难,于是改口言道:“司寇大人不必为难,我也说了,我来新郑不是为了谋反,而是为了保住富贵。如果韩王不贤,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司寇大人难道真忍心我们这一脉流落民间,不得祭祀先祖吗?”

韩休深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为感情所左右,说道:“公子你能起誓吗?今生今世,只要韩王不犯大错,只要韩国国内四海升平,你就不得有任何不臣之心。”

韩安心下一喜,当即言道:“今天,我韩安对苍天起誓,今生今世,只要韩国不乱,国君贤明,我绝不对王位生半分觊觎之心,若违此誓,必死于乱兵之下!这样可以了吧?”

韩休点了点头,说道:“公子,那我就权且信你,算是报答令尊的救命之恩。如今朝廷空闲职位不多,我也不好把你推荐到明显的职位上。不如先从郎中或者司吏(注:掌管狱审的低级官员)做起如何?”

“郎中?”韩安嘀咕了下,心道这个位置虽然低,也辛苦,但却是负责守卫王宫的人,一旦出彩,很容易得到提拔。至于司吏,权力自是比郎中稍大些,也是极锻炼人的。

“好!那就从郎中做起吧!”

韩安想了想,还是觉得选择郎中,这样可以交好权贵。韩国郎中多是朝中大臣推荐的子弟,负责守卫王宫。当然,还有另一类的郎中,乃是君王心腹之臣,负责出谋划策。

“那好,我待会就让人安排。公子刚来新郑,可有落脚之处?”韩休关心地问道。

韩安微微一笑,回道:“暂时住在客栈。”

“客栈啊!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这样吧!我让管家在王城附近给公子找个房子,以后戍卫王宫也方便些。”

“那就麻烦司寇大人了。”韩安作了一揖。

西南马市,姬淼正带着侍女小荷兜售战马。

幸好两人提前付了房费,不然就要因为没钱被轰出门外。不过,眼下的情况也就好上那么一点点。像玉簪、玉镯、玉佩这些东西也很贵重,可以换取钱财,但因是姬淼的母后送的,姬淼舍不得当出去,为了筹集回去的路费,姬淼不得不选择卖马了。

好在战马不过是两人临出宫时偷来的军马,卖出去也不会太过心疼。加上姬淼和侍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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