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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贼(风再起时)-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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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折冲中郎将徐晃,后者是武猛校尉高顺,毫无疑问,两人皆非恃勇斗狠之辈,非不能,而是不愿也,他们信奉的是为将当怯勇,对武将单挑不感兴趣。
两人怯于si斗,但不代表怯战,恰恰相反,两人皆以善攻闻名。他们只是摒弃个人勇武,而竭尽挖掘士卒之勇武,使全军皆争为先,所向无不摧破。当然,如果需要他们亲自上阵才能改变战局,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冲杀到第一线。
两人旁边不远处,有一人,其三十余岁,身量中等,五官普通,看上去无甚出奇之处,正是与颜良一同投靠盖俊的并州名将高览。其实他的风格和徐晃、高顺如出一辙,不推崇武斗,不过他虽和颜良谈不上什么jiāo情,但毕竟是同乡兼同僚,又同在异地为官,是以皱着眉头观望,所谓刀剑无眼,颇为颜良担心。
高顺心不在焉,偶然瞥见盖俊策马而来,谓徐晃道:“徐中郎,你看,将军来了。”
徐晃点点头,早在高顺出声前他就看到了。
很快,以建军将军马腾、偏将军胡封为首的场边诸将都注意到了。
场内,庞德后知后觉,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将军到来前拿下对手,一记直劈将颜良击退,庞德长啸一声,跨步、抡臂,刀势霎时如山洪爆发一般,以无可阻挡之势卷往对面。
面对庞德排山倒海的猛攻,颜良脚步连退,左挡右支,刀锋上一下一下传来的巨力,透过手臂蔓延全身,鼻孔一热,溢出血迹,这是内脏受伤的迹象。
颜良深知再打下去,就是舍命搏杀,不死不休了,当即借势接连退开三步,不等庞德展开追击,干脆的封刀认输。“将军武艺无双,不愧享有盛名,下官自愧不如。”
庞德心情大好,颜良号称冀州第一猛将,自己挫之,和当年关羽击败并州第一猛将吕布有异曲同工之效,遂朗声笑道:“子善也不赖,以你的武艺,足入河北前十之列。”
“前十……”颜良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扯开嘴角,干笑两声。他虽然落入下风,不得不封刀认输,可这只是切磋,而非战场生死相搏,兼且庞德身份特殊,地位崇高,颜良心有顾忌,不能放开手脚。颜良自信,到了战场,绝对会是截然不同的结果。
“哈哈真是一场jing彩的比斗啊……”盖俊爽朗的笑声从后传来。
颜良不是一个懂得掩饰情绪的人,庞德见他似乎并不心服,认为他输不起,在他心里本就不太好的印象更是一路下滑,当即还刀入鞘,转身随马腾行至盖俊面前。
盖俊跳下马背,对马腾及诸将点了点头,夸庞德道:“令明,在这龙山大营,论武艺,你当为第一。”
龙山大营,汉军战士计有四万,盖俊在与董卓紧邻的边界布军近十万,加上北方数以万计的边军,按说龙山大营不该有这么多人,不过去岁盖俊入冀州,滏水一役大破韩馥,俘冀州jing锐大戟、弩士将近两万之众,这些人从黄巾叛luàn就投入军中,堪称jing锐,只要有良将指挥,就能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盖俊不是白痴,没道理不把他们编入军中。
曾经,shè虎营统领、陷阵中郎将鲍出,落雕营统领、先登中郎将胡车儿是唯二可与庞德抗衡的人,但从去年开始,两人就已非庞德对手,外来者,号称冀州第一猛将的颜良再落败,这偌大的龙山大营,至此便再无人是庞德的对手。
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关羽、黄忠的对手?……
庞德得盖俊夸奖,心里早就乐开了huā,嘴中则谦虚道:“在这龙山称雄算什么,天下大着呢,肯定藏着无数的高手……”
盖俊颔首微笑。确实,天下,很大。对于失败者颜良,盖俊也给予安慰,言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无须介意挂怀。
马超凑上来对庞德道:“将军,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俩切磋切磋。”
马超此举堪称无礼,盖俊没觉得什么,可能是平日间习惯了他这副德xing,庞德也没觉得怎样,他凭着和盖俊的特殊关系,把骠骑将军府当成自己的家,出入随意,蔡琬、卞薇、盖嶷、盖谟等人也不把他当外人,马超更是住在府中,两人熟到不行。
但,身为众将之首,镇军将军马腾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他可不想有一日马超变成恃宠而骄的人,这不是马家的福,而是祸,开口怒斥道:“竖子放肆在场诸人,哪个不是位至两千石者?你一个区区司马,也敢随意chā言?你眼中可还有将军?可还有尊卑?可还有军法?还不速速退下如若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盖俊失笑,马腾教训得有理,他也不好说什么。
庞德则递给马超一个调侃的眼神。
马超没想到只因一句话,父亲就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训斥自己,nong得自己下不来台,心里又羞又气,讪讪而笑,退到后面。
马腾犹不解气,又恶狠狠瞪了马超一眼,侧过身,让出一条路,谓盖俊道:“将军,请进大帐说话。”
盖俊点点头,当下走到前头。
庞德落在后面,轻轻一拍马超后脑,轻声笑道:“哼这下知道厉害了吧?”盖俊是一个不拘xiǎo节的人,而庞德和胡封同为偏将军,为龙山大营地位最高者,两人和马超sijiāo都不错,因此对于马超常常出格的言行并不太介意。但今年正旦前后,度辽将军马腾回归晋阳,迁为镇军将军,实际上就变成了龙山大营的主帅。马腾虽为马超之父,却不会像盖俊、庞德、胡封那样放纵马超,相反,他会比任何人都要严格。
马超低头嘟囔着,不过到底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走到帐前,脸上郁闷之sè已然化开,他悄悄对庞德道:“我最近武艺进境很快,将军亲卫已经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庞德斜睨马超一眼,似笑非笑道:“xiǎo子,你真想挑战我?”
马超才点头,就听庞德轻飘飘道:“如今的你还不够资格,埋头再练几年再说吧。”
“你敢瞧不起我?”马超大怒,声音微微拔高,然而一见行在前面的马腾回首看过来,立刻垂下头。
庞德大笑……
马超气得咬牙切齿,心里发狠总有一天,我会击败你,看你到时还笑不笑得出。
随着步入大帐,光线不由为之一暗。
眼见盖俊走到主帅之位坐定,马超不敢再和庞德并列而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盖俊身后,按剑而立,忠实履行着护卫的职责。
诸将行过礼后,各自入座,马腾为众将之首,位于盖俊下手,而后依次是庞德、胡封,徐晃、鲍出、胡车儿等将军、中郎将,而像张白骑、贞良、吾己、高顺、高览、颜良等都、校尉则排在更靠后的位置。
盖俊翻开书案上的竹简,看了看无甚重要,就丢向一旁,问马腾道:“寿成,冀州兵练得如何了?”
今年秋收后南下关中,到时不仅会爆发野战,多半还要攻城,甚至是直接攻打西都长安。凉、并历来擅长野战而不善攻城,盖军的风格亦是如此。所以,将近两万冀州jing锐步卒就变得异常重要了,他们将是攻坚战的主力。
马腾起身回道:“回禀将军,训练冀州兵事宜,具体由徐中郎负责,且我初入龙山大营,不明详细,可能解释不清,不如让徐中郎亲自解说?”
盖俊自然知道,整训冀州兵,以徐晃为主,高顺为副是他的命令,随着高览、颜良康复加入盖军,也拨出一部分兵权jiāo给二人。他只是象征xing的询问一下马腾,毕竟,他是龙山大营的主帅,不能让他有被忽视的感觉。扭头转向徐晃,说道:“公明,你说……”
徐晃拔起雄壮身躯,绕案出列,一字一句道:“回禀将军,经过大半年,冀州兵实力稍复,已堪一战。只是……”
“只是什么?”
徐晃面sè凝重道:“冀州兵思家心切,虽然末将严厉惩处逃亡、散播谣言者,但军心还是有些不稳。”
“……”盖俊无言以对,这确实是个难题,而且是他解决不了的难题。近两万士卒,涉及家眷以十万计,他不可能把他们都迁来并州,就算他肯舍下血本支付堪称天文数字的迁家费、安置费,袁绍还不肯呢。人口,在纷luàn之世,就是资本,无比重要。
盖俊沉yin一声道:“钱粮衣物,要按时发放到士卒手里,不可短缺。”
“诺。”
盖俊又道:“另外扩大军ji规模,并以寡居funv、恒山fu人,配给未婚配的士卒,以安其心。”
虽然这么做不能解决问题,但聊胜于无,徐晃抱拳道:“如此,则再给末将半年时间,末将必为将军铸成一支强军。”
“半年、半年……”盖俊心底细细一算,时间刚刚好,点头说道:“公明xing情严谨,治军之能众所皆知,相信到时必不令孤失望。”
徐晃沉声应诺。
盖俊随后又询问和吩咐了一些事项,随后命人擂响战鼓,他要观看士卒演武。
骤闻鼓声,成千上万盖军穿戴整齐,奔出大帐,持兵前往演武场,快速寻上各自屯所。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看得台上的盖俊连连点头,异常满意。毫不夸张的说,无论是董卓军、孙坚军,抑或袁绍军,他们聚拢士卒的速度甚至连盖军的一半都不如。
随着盖俊一个手势,鼓声炸响……
“杀……”数以万计的盖军士卒挥动兵刃,齐齐喊杀,气冲云霄……
……
正文 第三百六十章 密谋
第三百六十章密谋
汉代好铸坞堡,在中原,士族建坞堡以约束佃农,在边地,豪族铸坞堡以抵御胡匪,坞堡规模大xiǎo不一,xiǎo者其内不过数间房舍,大者周长两百丈,抵得上xiǎo半个县城,如太原郭氏、王氏,汝南袁氏、周氏,莫不如此。()但是,这些在世人眼中的庞然大物,若是与长安以西二百五十里,右扶风郿县境内的一座坞堡相比,就是xiǎo巫(坞)见大巫(坞)了。
此坞高达七丈有余,长宽各约百丈,周长四百丈,更形象一点说,和边地县城规模相当。角墩垛口、nv墙、shè口一应俱全,并带有多层角楼,上千铁甲士卒日夜不停巡视其上,没有数万之众,大批攻城器械,绝难啃下这根硬骨头。
话说,坞堡的主人乃是当朝太师董卓,权倾天下的人物,崛起两载有余,不管是外部还是内部,至今无人能撼动其地位,谁活得不耐烦了,大举兴兵,深入其境,来打此地。
此坞号称“万岁坞”。
不过,“万岁”在当今并非专属于天子的词汇,倒也不能就此说董卓有不臣之心。
据坊间传闻,董卓从北邙、关中诸陵盗出不计其数的钱财,及从司隶士民家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都藏在这里,金yu、彩帛、珍珠堆积如山,不知其数,仓库屯积的粮食,可食三十年,美童、美nv,数以千计。
可惜,这些惊人的财富不属于朝廷,更不属于三辅民众,它只属于董卓一个人。
去岁,三辅地震,董卓无动于衷,今年,三辅大旱,董卓依旧无动于衷,在他眼中,屁民就是屁民,他们是死是活根本不放在他的眼中。是以,生活艰难的三辅士民每日里骂得最多的人,就是董卓,诅咒他这个暴徒尽快死去。
诅咒如果能够成真的话,这世上也许就不存在恶人了,董卓,在骂声中活得甚是滋润,每日沉醉于酒sè之中。
只是,对于一名统治者来说,这样堪称糜烂的生活绝对是不合格的表现。
董卓,已非那个西疆战场上,屡击叛羌的青年将领,也不是,野心勃勃,不断向上爬的中年官宦,更不是,见京中大luàn,果断率兵入京,登上权力巅峰的枭雄。
他变了……
或者说,他老了?……
其实去年董卓由雒阳之战窥得马蹬之秘,返回长安途中,尚且还在思索该如何利用马镫,出其不意消灭盖俊、二袁、孙坚诸强之一,从而震慑关东,重新取回对天下的掌控权。其虽连败于盖俊、孙坚之手,损失惨重,威名扫地,但败而不馁,亦不失为枭雄表现。
然而,当他回到长安开始,迅速在权力中mi失自我,就此失去了争霸天下的志向。
不过就在他陶醉于滔天权势时,伍孚的刺杀把他惊出一身冷汗,勃然大怒下顺藤mo瓜,随着调查的深入,故太尉张温、议郎何顒、尚书郑泰、尚书杨瓒、尚书郎华歆、黄ménshi郎荀攸……一个个浮出水面。
这还只是伍孚亲信招出的人,隐藏起来的人不知凡几。
董卓感到一股从骨子里发出的冰寒,他环顾朝堂,竟是看谁都觉得像是伍孚同党,尤其王允,此次出问题最大的就是尚书台,身为尚书令,王允难辞其咎,可是,董卓不敢动王允,非惧其名,而是王允对他极为恭顺,若囚之、杀之,他就彻底失去人心了,而且,董卓手里也无人可以代替王允的位置。蔡邕?董卓对他比对王允更不放心。
董卓不敢动王允,不代表会放过其他人,相反,因为害怕,因为恐惧,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残忍凶狠百倍,除何顒、杨瓒,受到盖俊、王允影响,免于一死外,连故太尉张温都一并遭到斩首的命运。
董卓举起屠刀疯狂屠杀数千人,长安霎时间血流成河,哭喊声日夜不停,以有袁氏故吏背影的士人下场最为凄惨,fu孺也没有逃过被杀的命运。
杀人,不能让董卓心里轻松半分,反而愈加紧张,他在想,是不是有漏网之鱼,在等待血债血偿的机会?这么一想,直令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乃发三辅民十数万众,立万岁坞于长安以西二百五十里,右扶风郿县,年底待一建成,立刻将京师长安军权jiāo给弟弟、左将军董旻,侄子、中军校尉董璜,搬入万岁坞,这才心安。
而朝堂,则尽托付于王允之手,但规定他必须七日来一次坞堡,汇报政事。
这对王允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董卓的离开,让他有放开手脚之感,虽然以董旻、董璜为首的董卓亲戚皆在,但这些人皆是一介武夫,略施手段,便能把他们耍的找不到北。
遭遇刺杀,清晰士人,躲进坞堡……
董卓的所作所为皆看在诸领兵将领眼中,他们誓死追随的英雄,先是一败再败,如今又变成这般模样,一时间,无所适从。而董卓住在坞堡,远离长安,变得疑神疑鬼,每招诸将问事,稍有不顺,便仗杀之,以致nong得人心惶惶。
董卓之所以能够控制朝廷,就是有着一支只忠诚于自己的数量庞大的汉胡大军,而今杀戮部将,犹如自断臂膀,实是自寻死路。
皇甫嵩,这位被董卓三番四次羞辱的大汉国名将,则凭借着在西疆将士中无与伦比的威望,暗地里接触诸将……
京师长安。
一团火焰般yàn红的骏马以均速行在一条巷道上,马上之人是一个身长八尺,英姿魁伟,容貌俊朗,身披一件jing致鱼鳞甲,更显英气勃勃。不用看人,只要观马,长安士民便知是董卓麾下第一鹰犬,中郎将吕布。
此时的吕布,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拧紧,目光无神,显得心事重重。
董卓离开长安,搬入万岁坞,吕布平日依然居于长安太师府,两个月前某夜,他与魏续、成廉、宋宪、侯成几人饮酒作乐,醉归太师府,所谓酒壮熊人胆,竟然鬼使神差的把董卓一位shi婢抱上chuáng强行发生关系。
次日吕布醒来,看着躺在侧方,光着身子,犹染泪痕的温润美人,差一点吓昏死过去。他自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算得上xiǎo人,好sè如命,什么nv子都敢上,连部将之妻也不放过。但他独独不敢觎视董卓身边的nv人,因为他知道,董卓,是个可以轻易取走他xiǎo命的人。他虽好nvsè,但更爱xing命。
董卓xing格刚而褊,吕布担任其护卫的几个月里,一旦稍有不对,董卓就会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戟投掷过来,若非他武艺高强,动作敏捷,说不得要挂彩。
而且,董卓此人占有yu极强,若是知道他敢染指他的nv人,下场必然无比凄惨。念及此,吕布望着熟睡的shi婢,杀心疯起,旋即又泄气。此nv乃是董卓临幸过的nv子,地位较一般婢nv高上不少,她在太师府无缘无故失踪,难保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正当他胡思luàn想之际,shi婢转醒,吕布登时骇得手足冰凉,动弹不得。
结果令吕布喜出望外,shi婢没喊也没叫,以被遮身,目有羞意,显然是爱其健壮英俊,已然倾心。吕布死中得活,喜出望外,为美人画一张好大的大饼,云以后会寻机求董卓把她赐予为妾。
吕布最知偷中滋味的美妙,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并且,他又以出众的姿貌先后勾搭上三人,每日夜里频繁应付诸nv。问题是,太师府中不是只有他,董卓侄子中军校尉董璜亦在,更要命的是,近来董璜似有察觉,每每以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吕布不敢再去招惹诸nv,整日里提心吊胆,唯恐被董璜发现秘密,要知道,跟他发生过关系的nv人,足有四个,只要有一人口风不紧,他就完了。
赤兔踏着清脆而富有韵律的碎步进抵司徒府,吕布回过神,翻身下马,立刻有王府家仆上前为其牵马,亲热地道:“吕中郎,家主人正与士孙仆shè、王仆shè议事,恐怕要过一会儿才能见你,不若到偏厅一坐?”仆shè为尚书仆shè简称,士孙仆shè即士孙瑞,扶风大儒,与马日磾齐名,王仆shè即太原王宏,虽非王允同族,却同为郭林宗mén生。
“知道了……”吕布神sè傲然的点点头,径直入mén。当今朝堂,能够不经禀报直入司徒府者,不多,他吕布,是其中之一。
司徒府深处,某密室。王府家仆言王允与士孙瑞、王宏议事,不假,但人数绝不止三人,而是十余人。不仅上一次参与刺杀行动的黄琬、鲁馗、种辑等人皆在,一直隐伏于王允背后的并州党王宏、宋翼等人也有到场,同时,还有两位新人,皇甫嵩、朱儁,当朝两大名将,如雷贯耳,更让士人高兴的是,他们对汉军的卓著影响力。
鲁馗言道:“入chun以来,未逢雨水,赤地千里,去岁地震,今年大旱,这是董卓即将灭亡的征兆。”
黄琬拍案轻喝道:“事不过三,这次一定要一举铲除董卓。”士人针对董卓的大行动有两次,第一次是将兵以迎关东诸侯,为李儒识破,功亏一篑,第二次是伍孚刺杀事件,被董卓躲过一劫,己方反遭浩劫。第三次,再失败就是万劫不复。
王允默然良久,问皇甫嵩道:“义真,此次有几成把握击杀董卓?”
皇甫嵩沉yin一声道:“以目前我们手上的兵力,大约四成,至多一半。”
王允勃然sè变,急语道:“这么低?将董卓引入宫中,也只有不到一半的胜算?”汉制,天子病愈,百官应当入宫庆贺,就算是太师董卓,躲在数百里外的坞堡,也不得不从。正好近来天子刘协生了一场xiǎo病,士人打算借此引董卓入宫,而后伏杀之。这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坏处,君臣君臣,一日不为王道,改朝换代,就要受制于人。历史上轮到曹cào上位,汉室已大为衰败,且其吸取了董卓的教训,然统治时期,犹不得安宁。
“低吗?”皇甫嵩苦笑道:“王公,这已经很高了。比起刺杀。”也不知皇甫嵩是有心还是无意,提及刺杀,在座诸人无不脸红。
太险了己方,再也承受不起失败了王允面sè急剧变幻,轻轻敲击着书案,忽然开口道:“若是我把吕布及并州兵拉过来,义真,你说,能提高几成胜算?”
“八成”皇甫嵩平静无bo的双眸猛然一亮,条件反shè般的答道。而后疑huo道:“吕布乃是董卓假子,他怎么会背叛董卓?”
诸人都很好奇王允用什么方法you使吕布叛变。
“从古至今,骨rou相残者,比比皆是,何况二人并无骨rou之亲。”王允显然不愿向众人多做解释,只是冷笑道:“八成,足够我们与董贼一搏了。”
“咚咚咚,咚——咚——咚——”三短三长的敲mén声响起。
王允微微皱起疏眉,这是他和外间之人早就商议好的暗号,当即问道:“何事?”
不久,mén外响起一把中年男子的声音:“主人,吕布到了,正在偏厅,请问是见是不见?”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王允说完,环视鸦雀无声的密室,笑着对诸人道:“说吕布,吕布即到,诸位放心,我必说服吕布倒戈,心向朝廷,诛杀董贼。”
见王允这般有把握,诸人皆是放下心来。
王允站起身,临走前,对皇甫嵩、朱儁道:“义真、公伟,你们掌军,麾下将士或多或少和董卓有些关系,千万要xiǎo心应对,一旦消息泄lu,后果不堪设想。”
皇甫嵩、朱儁笑着点点头。两人hun迹大汉国官场数十年,掌戎十载,号为名将,都是人老成jing的人,这道理自然懂得。
王允转谓mén下两大尚书士孙瑞、王宏道:“你们随我一起,去见见这个吕中郎……”
“好……”
正文 第三百六十一章 策反
第三百六十一章策反
司隶,长安,司徒府。()
王府家仆带着吕布来到偏厅,很快离去,吕布坐于蒲席,右手掌反反复复的摩擦着腰间环首刀的刀柄,眼中不时流lu出一抹忧sè。
吕布和王允同乡,也许后者乃是边地人的关系,他并不像关东士人那样看不起武将,相反,其人甚为欣赏他的才能,折节下jiāo,时常邀请他到府上做客。王允堪称并州第一名士,吕布自然是求之不得。一来二去,两人变成无话不谈的好友。
对于与董卓shi婢si通一事,吕布曾隐晦地向王允提过,至于后者察没察觉,他不知道,他这次到司徒府来,是打算向对方全盘托出,进而求教对策,看看这位被并州硕儒郭泰郭林宗誉为“王佐之才”的王子师是否有法帮助他渡过这道难关。
王允任司徒兼领尚书令,主掌朝政,是董卓最信任的人,不过吕布并不担心他去向董卓告密。
董卓其人对非嫡系出身的并州兵防范极严,将数千并州兵打散编入汉军之中,吕布的兵权不可避免受到影响,如今旗下只有一部千人。
当初董卓进京,适逢丁原亦至,两雄相峙不下,董卓为除掉眼中钉、rou中刺,矫诏唆使吕布刺杀其主丁原,并一再拍着xiong脯向他保证,他日后会为并州兵的统帅。可是待董卓稳住局势,立刻剥夺了他的兵权,而梁县惨败后,董卓更是借题发挥,肢解了并州军。
兼且他担任董卓护卫期间,稍有失意,后者常拔手戟掷之,数次险死还生。是以,吕布平日和王允闲聊时,难免牢sāo几句,有时喝多了,话就变得更难听,王允似乎颇能理解他的心情,既不附和也不反对,只是默默当一个听众。这也是吕布为何这么信任他的原因。
如今,吕布时刻担心秘密泄lu,寝食难安,走投无路下,惟有前来请教王允。
唉若是王公亦无法可解,就惟有逃亡一途可走了。只是,自己随董卓做了这么多恶事,天下之大,未必有自己容身之地……念及此。吕布轻轻叹了一口气。
王允带着士孙瑞、王宏二人脱履进入偏厅,正好看到吕布心不在焉的出神儿,嘴角不自觉的含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吕布这枚棋子,从董卓掌权的一刻起,王允就开始步了,他利用和吕布同乡及同僚的身份,轻易就拉近了彼此的关系。只是那时,他还没有想那么远。
随着伍孚刺杀失败,令王允清楚地意识到光靠士人力量太过单薄,必须引入武人,才能杀死董卓。至此以后,王允有意放低身段,两人jiāo情越来越深,最后吕布连si通董卓shi婢都和他说。
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王允微微眯起眼睛,一边走向吕布,一边开口道:“奉先,仆方才和士孙仆shè、王仆shè正在商议三辅旱情事宜。让你久等了。”
吕布缓过神来,起身道:“无妨。政事要紧。”继而和士孙瑞、王宏见礼。
王允示意吕布坐下说,而后走到主位坐定,笑道:“对了,奉先今日怎么有空到仆府上来,可是有事找我相商?”
有士孙瑞、王宏两个外人在场,吕布如何能够说出实情,只得苦笑摇头道:“没事。就是闲来无趣,到王公府中坐坐。”
士孙瑞一旁似笑非笑道:“吕中郎可是碍于仆和王仆shè在场,不方便说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仆与王仆shè告辞便是。”
吕布仿佛被对方窥到心事,慌忙摆摆手道:“真的没事。士孙仆shè多虑了。”
“……”士孙瑞笑而不语。
随即,王允、士孙端、王宏三位尚书台大员谈起三辅各地旱情,以及去年的大地震,言语间,对董卓不顾三辅百姓死活的做法多加以批评,虽然还没有到斥责甚至指责的地步,但以董卓的权势及xing格,若听到这些话,难保不被抓如天牢,百八十刑法伺候。
吕布一直在旁默默的听着,很是讶异三人的大胆直言,与他们平日谨言慎行的作风颇不相符,不过他倒也没有大惊xiǎo怪,他曾说过比这更难听十倍、百倍的话。
接着,三人又聊到去岁董卓对士人展开的大屠杀,语气愈发严厉。这时候,吕布再感觉不到其中微妙,就是白痴了,脸sè变得yin晴不定,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王允暗使一个眼sè,士孙瑞、王宏当即提出告辞。
王允和吕布送走二人,房间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吕布几次yu言又止,只不过此事太难以启齿了,无论是从父子还是君臣出发,都能让他身败名裂。而且,王允今日的表现很不对劲,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
还是王允率先开口,然而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把吕布骇得面无血sè,董卓,就要回京了。
见吕布一脸疑sè,王允笑着解释道:“奉先莫非不知?汉制,天子病愈,百官当携贡品入宫庆贺。今,天子xiǎo恙,即将痊愈,太师,自然要出万岁坞,回京一见天子。”
吕布剑眉狠狠拧在一起。也许是视他为竞争对手,董璜素来与他不睦,既然已经对他产生怀疑,董卓归京后,难保不出恶言,依董卓的为人xing格,肯定会一查到底。一番大刑下来,莫说四个娇滴滴的nv子,就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此事铁定lu馅。
这该如何是好?吕布眼神游移不定,可知内心之慌luàn。
王允成功l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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