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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新马超-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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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笑话,实在太冷了,让马超根本没有心情笑起来……
更何况,这个时候的诸葛亮,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懂不懂排兵布阵,还是另一说儿呢。
“主公,”单曲也感到了此时气氛的尴尬,不由想缓解气氛道:“那你之前,信誓旦旦让李典回去告诉夏侯惇我们要攻濮阳的消息,难道就是为了让濮阳城不战自‘乱’?”
“也这么一层意思,但,”说到这里,马超已经站起身来,自顾自整理着兵器衣服,开口道:“而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夏侯惇将所有心思全都放在防备濮阳城上,如此一来……”
“我们就可以从容退去了!”甘宁补充,不由对马超的周全的心计,更加佩服起来。然而,由此一联想,甘宁就忍不住开口道:“那主公为何之前,就想兵行险招,奇袭濮阳呢?”
马超闻言一顿,细看了甘宁一眼之后,将正好收拾在手中的军事地图往三人面前一铺,手指濮阳图标,严肃而凝重说道:“因为它很重要!”
甘宁一愣,随即明白了马超的指点之意,抱拳感恩道:“请主公指点,甘宁躬身悉听。”
“你们看,”马超用手将整个兖州一圈之后,又回到濮阳城上面,开口道:“是时,奉先公和陈宫起事,集结了陈留和东郡的兵马,然后从东郡开始行军,意‘欲’席卷兖州。而东郡和东平国之间就是自西向东的一条直线,这条直线依次连结着濮阳、鄄城、范县三个城池。同时,这一条线,也是整个曹氏基业的命脉所在!”
“奉先公和陈宫虽然不如曹‘操’那样诡计多端,但战略军势却是拿得很准的。尤其是当初屯兵濮阳这一战略举动,更是扼住了曹氏的咽喉!”
说着,马超已经进入了状态,仔细看着濮阳图标,向三人继续解释道:“濮阳城旁边是张邈的大本营陈留郡,北面又是冀州‘交’界,属于袁绍的势力范围。南边更不用说,是吕布治下的济‘阴’郡。如此一来,整个濮阳城,就是对付曹‘操’的桥头堡。”
“而且,濮阳城四周旷野千里,这样即使曹‘操’赶来,也只能将全部兵马屯在濮阳东边的鄄城与奉先公对峙,做不成合围之势。况且濮阳历来是兵家争地,城坚池深,只要坚守濮阳以逸待劳,时间长了曹‘操’军心不稳、粮草不继,自然能够不攻而溃。”
“也就是说,当初奉先公虽然进攻不成,但屯兵濮阳已占尽优势。由此,才致使曹‘操’无论怎样用计,奉先公和陈宫都能从容破除。整个兖州,若是比作一盘棋局,那东阿、范县、甄城就是三座阵眼,而濮阳,则是阵眼当中的阵眼,名副其实的战略要地!”
一口气说完这些,甘宁、单曲、吕绮玲三人也恍然大悟,再看那平时枯燥平仄的地图,仿佛一下都活了一般,那般生动地讲述着它们存在的战略意义和地理要点。而最有军事头脑和非凡悟“性”的甘宁,在听了马超这一番说法之后,神“色”一动,便主公开口道:
“如此说来,主公出奇兵入东郡,‘欲’攻下濮阳城,便是想与奉先公合成南北夹击曹‘操’之势。倘若此计若成,那便被曹‘操’形成了四面合围,使得曹‘操’空有三座阵眼却施展不开,成为瓮中之鳖了!”
“不错,正是如此!”马超点头承认,但随即收起眼中‘精’光,再度怏怏地收起地图,开口道:“可惜,苍天不助奉先公和马家,早先一场一场天灾令奉先公无奈退出濮阳,而现在曹‘操’又识破我的计谋,导致我们只能无功而返……”
操‘占尽优势,鲸吞蚕食兖州不成?!容不禁失“色”,凄惨说道。
而马超看着吕绮玲,悠悠叹了一口气之后,才主动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说道:“玲儿,我知道你入兖州之后,心思全都扑在了奉先公和吕家身上。但兖州之事,已然是龙虎相争的残局。曹‘操’和奉先公俱是‘精’疲力竭又狠命撕咬不放,对此,我却已经尽力了……”
“不!”吕绮玲听马超如此悲观的论断,整个人似乎被刺‘激’了一般,狠狠抓住马超胳膊道:“夫君,你是常胜将军,自出战来,还未曾遭过败绩。眼前的情况,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的确还有办法,但是!”看着吕绮玲有些陷入疯狂的情景,马超脸‘色’不由一翳,甩开吕绮玲的双手道:“但是,我不知道,你为何一直如此迫切想让奉先公击败曹‘操’,占领兖州?!”
这句话一出,整个房间的空气立时凝固。吕绮玲纵然再没有政客嗅觉,也察觉到了马超一直以来对她的介怀。由此一愣之间,吕绮玲不及思考,便开口道:“我父亲英雄一世,好不容易才有了兖州一地,正是天下、实现‘胸’中伟志之时,岂能在曹贼阻挡之下,便将父亲二十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你果然抱着如此想法!”马超闻言脸‘色’不由更加‘阴’鸷,他‘逼’前一步,紧盯着吕绮玲的脸,贴着她的耳朵,狞声问道:“那你这一年多的改变,还有前些时日的欢愉,难道都是为了让马家帮助你们吕家?!”
“这?……”吕绮玲一愣,闻言似乎被迅雷击中一般,几“欲”摔倒:如马超所言,这种埋在她心底的隐秘,的确存在过。可每当想到这些,吕绮玲心中这种复杂的“阴”谋,最终都化作深深的愧疚和忏悔。然而,在吕布武者偏执的教导下,她却明知是错,仍旧带着沉重悔恨的心,一步步行进!
“迟疑了?”马超看着吕绮玲的沉‘吟’,俊脸上不禁闪出一抹痛楚,随即决绝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很好,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八百四十四章 两位愠怒的领导人
山阳郡,治所昌邑县。
吕布龙行虎步地从外走进军议厅,此时的他,一身百“花”战袍外紧紧包裹着沉重的铁甲,头带左右双翎的高冠。右手倒持方天画戟,左手抄着豹纹铁盔。面“色”“阴”沉地看着军议厅诸将眉脚仍旧不断跳跃,显然愤怒之极。
随后,待吕布立于主位之前后,猛然一把撤掉了头上的双翎高冠,将左手的豹纹铁盔赫然带上。一番动作之后,所有人都发觉冰寒的杀气开始从吕布身上放“射”出来,整个大厅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不少。
众人见此,纷纷噤如寒蝉。唯有刘修在下,娥眉微蹙后,正“欲”开口询问,却看到吕布此时右手将方天画戟往地上一顿,地面青石登时碎裂!
“曹贼欺人太甚,居然用此卑劣手段!”
吕布一开口,众人不禁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而吕布下首陈宫,在吕布这一发泄之后,才小心翼翼开口道:“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曹军与我军如今两败俱伤、相持不下之时,竟然明面儿紧密布防,暗地里却耍了一个小手段,就此破了我与陈留郡张邈的同盟之谊!”吕布愤然坐在正位之上,‘阴’鸷的脸‘色’更加深沉,停顿了片刻之后,继续说道:“来之前,我刚得知消息,曹‘操’已然上表朝廷,封陈留郡张邈为兖州刺史!而探子来报,三个月来,曹仁一直进攻的陈留雍丘,果然也化干戈为‘玉’帛了!”
“什么?!”
话音一落,好象滚雷响过一样。满屋之人,都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目瞪口呆。此刻大厅中先是一片肃静,就连根针落在地上只怕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站着愣了一阵子后,忽然‘乱’哄哄地爆发起来。右侧队列中成廉、侯成、宋宪首先抢出来,三人一齐来到吕布案几之前拜倒。只听成廉羞怒开口道:“张邈这狼心狗肺之徒,此时竟然忘恩负义,与曹贼联手?主公,请即刻令我等为先锋,提兵入陈留诛灭了他!”
成廉话音未落,左侧队当中的魏续也一时走出,连同郝萌、薛兰、秦宜禄等人,一并也向吕布拜倒。当前魏续扯着嗓子道:“主公只管拨给魏续三千兵马,我去将这厮的狗头拿了来献与主公!”
一时间屋子里群情“激”愤,嘈杂不堪。
而吕布只是冷冷看着这些叫嚷的将领,不发一言,直到这些人的注意力终于又回到他身上之后,吕布如鹰隼一般的眼神才扫向魏续,冷冷开口道:“三千兵马?曹仁手下一万五千大军,攻打了三个月,都未攻下的陈留郡,你当真以为你提三千兵马就就能攻下来?!”
魏续被吕布一奚落,脸“色”涨红,讪讪回到队列当中。而随即,吕布的眼神又一一扫过帐下诸将,众人这时才想到吕布早就过了当年意气之勇的阶段,纷纷退入队列当中,低头不言。
这个时候,整个军议厅当中,又陷入一阵死寂的窒息当中。众人只觉得,似乎每次呼吸,都要经历一番磨难一般。
“报!”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探子出现高喊着入内,陡然感受到军议厅里异样的气氛后,那探子跪在地上的双“腿”都寒颤连连。
“何事?”吕布半天才开口,使得那探子脑“门”儿上的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回禀主公,骠骑大将军回来了!”
“嗯?”吕布闻言,脸上‘阴’鸷的神情立时冰雪消融,他起身疾速走到那探子身前,快速问道:“现在何处?你为何不早说?!”
探子哪敢跟吕布辩解,可正待回复的时候。军议厅之外,便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
“不用多问了,我已经到了!”
众人闻声一时向“门”外望去,只见马超素白锦袍战甲,随着他的走动,整个身子都还发出“精”钢碰撞的金属脆响。脸上面如寒霜笼罩,浑身冰寒的气质,浓重但极度隐忍的杀机无时无刻散发出来,仿佛一座涌动的冰川流入军议厅。
这下,吕布脸“色”诧异,而地下那些将领更是苦不堪言:今天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个个都是都这幅样子?!
“孟起?……”吕布显然察觉出了马超的异样,眼神随即晃了一眼之后,不禁开口道:“陈留之事,纵然棘手,但我们还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步嗯,这些时日,孟起去了何处?还有,玲儿怎么没有同你一起回来?”
“陈留之事?!”马超大步走到军议厅正位,眉头一蹙后,开口问道:“陈留郡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话一出,不仅是屋内诸将,就连吕布,面“色”也不由一紧。无奈之下,吕布不由将眼神放在了刘修身上,示意刘修将先前之事告知马超。
而刘修也知道,这个时候,也唯有她算得上最合适之人了。微思虑了片刻之后,刘修先浅浅裣衽向马超施礼,看得马超眼神果然有所轻缓之后,才开口将陈留之事说了出来。
马超听闻此事之后,脸“色”微动,虽未表现出惊诧怒意。但众人却猛然感到,马超身上的杀机猛然间便暴烈起来,肆虐在整个军议厅当中,似乎快要隐忍不住,爆体而出了!
吕布见此,不由上前,凝神运力,暗暗抗拒住马超的杀气。而马超看到吕布用意,也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冷声开口道:“吕绮玲已经归来了,只不过,我让她现在宅院歇息”
吕布闻言之后,剑眉不由皱得更深起来:吕绮玲虽然军略之事稍差,但武艺不凡,多次也是以将领身份参加军议的。而这点,马超也从未阻止过,可今天……
可一旁的刘修,毕竟是“女”人,心细如发。她目光复杂地看了马超一眼,清晰地听到了马超刚才所说,是“吕绮玲”而不是平日的“玲儿”。由此,刘修便猜到了马超一脸寒霜走入军议厅,定然跟吕绮玲有关。基于此,刘修赶紧以目视吕布,示意吕布不可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吕布如今也不是痴傻之人,对于人情世故,早已深有体会。得刘修示意后,心中了然。只不过,看向马超的眼神,却不自然多了几分警惕和复杂。
真正到这个时候,整个军议厅当中,才进入最难受的一刻。所有人如木桩一般愣在两侧,度日如年。而马超和吕布两人,彼此对视一眼之后,都很有默契地再不言语,只是将眼神投在军议厅当中的地图上,仿佛从上面,能看出破曹妙策一般。
终于,一旁的陈宫,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尴尬,忍不住上前,小心翼翼向马超问道:“主公,不知这些时日,您奇兵指于何处?若是微臣所料不差的话……”
陈宫再度看了一眼马超,看得马超没有阻止的意思后,上前伸手一指地图上的一处,开口道:“这里!不知主公,已然夺下此处?!”
吕布上前,赫然看到,陈宫手指方位,正是濮阳咽喉要地:离狐!
而同样是这个时候,马超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淡然开口道:“不错,我的确已经攻下了离狐。而亲回昌邑,正是要集合所有兵力,猛攻濮阳!”
第八百四十五章 定计濮阳!
“主公,缺粮之城不可守,此等兵家常识……”马超猛然一开口,陈宫就立时反驳起来,但看到马超脸‘色’之后,他才又忧虑缓声说道:“更何况,此时陈留郡张邈已经和曹‘操’暗通曲款,纵然主公有意输粮过来,那无论是从司隶还是豫州行进,都必然要经过陈留郡”
“这个,我自然知道。”马超回头看了陈宫一眼,随即背对诸人,悠悠说了一句:“诸位,以为曹‘操’是何等人?”
吕布、陈宫以及诸将闻言一愣,纷纷一头雾水。他们实在想不通,这个时候,马超怎么突然说起来如此不干军略的琐事儿?
然陈宫知道,马超这一问,定然有他的深意。因此,微微思量了之后,才开口道:“我观曹‘操’此人所作所为,可从两面来讲,一方面他好大喜功,执法严酷,嗜杀成‘性’,手段狠辣之极——前几年,他依托兖州地方豪族,把握了兖州大权,才过了没多久,就掉转矛头,极力打击地方豪族势力,丧心病狂屠戮徐州之时,更还诛杀陈留名士边让全家,使之遭受牵连被一同处死者超过千人,其暴行令人发指!”
陈宫当年,就是因为此事,彻底对曹“操”失望,恩断义绝之下,才瞅准了陈留张邈的空子,一举说动了张邈联合吕布反了曹“操”。此时说出这些,“胸”膛仍起伏不定,显然对曹“操”仍旧恨之入骨。
不过,马超听完这些,只是回身撇嘴轻蔑一笑,不置可否。
而陈宫见状,知晓自己说得更过偏‘激’,随即平静了一番情绪之后,才继续开口道:“自然,微臣同时也认为曹‘操’有他人不可比拟的一面,他坚毅果断,雄才大略,骁勇善战。兖州身处四战之地,他能保得一方平安,却也有骄人战绩——早先黑山贼进犯东郡,是曹‘操’打退;青州黄巾号称百万,也为他所击败收编;袁术北上屯兵封丘,意图染指兖州,结果被曹‘操’连环出击,打得落‘花’流水,失魂落魄南逃五百里,直到九江才总算站稳了脚跟。曹孟德之善战威名,当仁不让,远播天下!”
“不错,这才有些意思……”听完这些,马超嘴角才‘露’出一丝微笑。似赞许似考量地看了陈宫一眼,再度开口道:“那公台可知,我为何此时突然提出此问?”
“这?……”陈宫讷言,一时说不上来。眼睛恭谦看着马超,心中却不以为然:世人俱不是别人肚里的蛔虫,又岂能猜出别人的心思。更何况,马孟起你人中龙凤,小小年纪隐然已禀诸侯心思巅峰,甚至都触及到的妖孽一般的人物,我又岂能了然你的心思?
但随后,马超的一番话,却在陈宫心中陡然掀起了一阵“波”澜!
“公台可知,你们为什么能在前期如火似雷攻下兖州几郡,还引得整个兖州郡县尽皆响应?!”
“自是因为曹‘操’倒行逆施,丧心病狂屠戮百姓”
“错!”马超断然打断陈宫,不容置疑的说道:“别说那些大义虚理,我马超从来不相信这些!”
“让我来告诉你们这最本质的原因,虽然你们内心可能不愿意接受!”不自觉再度提高了一丝声音,马超冷然说道:“首先,大汉中原,俱是被豪强地主、士族望户把持着命脉资源。其次,兖州这里,那些豪‘门’士大夫们既要用曹‘操’,又深以为患,人人自危。无时无刻不想将之除掉,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这里,马超脸上不由显“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这种神情,自从当初他看破长安朝廷当中那群士大夫的虚伪嘴脸后,他便一直隐藏在心中,极少表“露”。而现在,想到这些大汉士大夫果真如天下乌鸦一般黑后,他才不经意再度流“露”出来。
“由此,兖州暗流汹涌的态势,一直潜藏酝酿着。直到奉先公出现在陈留,才发生了极大改观。”马超冷冷一笑,盯着吕布的眼睛缓缓道,“‘飞将’的赫赫威名,并不亚于曹‘操’,若能迎奉先公入主兖州,一方面可保地方平安,另一方面地方势力也可以得到更多的好处。由此,诸公一经发作,兖州各郡县群起响应,关键就在这里!”
陈宫、吕布两人听后,果然面“露”不愉愕然之“色”。但随即,两人的脸“色”便“阴”沉下来。因为他们不得不承认,马超的话,说得极对!
尤其是陈宫,这个时候,他隐约之间,感觉就要猜到马超之所以说这么多的用意了。再联想到他之前说道攻打濮阳之事,陈宫立时感觉一道闪电划过了他的脑际,失口道:“主公是说,我们全力夺濮阳,就是为了要捞回这些豪强士族的支持,从而收拢兖州那些把持着根脉的豪强士族人心?”
“不错!”马超颌首,面‘色’却仍旧沉翳道:“那些豪强士族虽然不懂军事,但他们却看得清形势。奉先公在兖州根基并不深,那些郡县的长官们、豪强地主、士族大夫都不是奉先公嫡系人马,更谈不上什么忠诚心。他们虽然表面臣服,但实际都在观望两强相争的结果。”
“弃守濮阳之后,他们都开始怀疑奉先公究竟能不能敌过曹‘操’,于是很多中立派开始阳奉‘阴’违,暗中倒向曹‘操’一边。否则的话,你们认为,曹‘操’迅速恢复的十万人马,是从何处而来?!”
“濮阳乃整个兖州阵眼,是人心向悖的风标。”说道这里之后,马超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悔恨,失神片刻后,继续开口道:“一路上,我便想到,之前的失败,并不仅仅是军事粮草、兵卒士气的问题,更是因为人心向悖,导致了一系列连锁反应。才令奉先公的形势由胜转败,最终陷入此时的僵持被动状态!”
“主,主公”陈宫愣愣听完,这个时候,他真心敬服眼前这个少年诸侯了。看着那张坚毅英俊的年轻面容,陈宫仿佛看到了上面有着沧桑智者的眼睛。不由讷讷开口道:“自古得人心者得天下,主公一席话,当真说到了战争的本源……”
“可是,孟起!……”吕布听完这些,遽然也明白了马超的意思,但仍旧疑‘惑’开口道:“纵然我们孤注一掷,全力猛攻濮阳,使得兖州那些郡县官、豪强大夫将赌注仍旧押在我们身上,这也解决不了我们目前缺粮少兵的事实啊!”
“谁说的?”马超这下看着吕布,诡异又灿烂地一笑,道:“只要你敢这般赌上一赌,说不定就有意外收获。奉先公刚才没听清,我说过曹‘操’粮草充盈和迅速恢复十万兵马之事吗?你以为,袁绍会那么倾囊相助曹‘操’,让他一下恢复到如此程度?”
“不错!奉先公,主公言之有理,只要我们能再度让那些豪强士族支持我们,那他们自然会主动献粮草募兵!”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是一直在旁,仔细倾听而鲜有发言的刘修。
而吕布听后,面‘色’意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超突然又开口道:“司州、豫州那边,马家的确是需经过陈留郡才能运来粮草,但若是奉先公攻打濮阳,马家也有可能从并州转运过来一些!”
这句话,马超不是信口开河。莫要忘了,马家大财团里的李梓豪,就是在并州老家起来的。让他倒腾一些粮草到山阳,那隔着东郡不好“弄”。但若是说送到东郡濮阳,是绝对没有什么问题的!
由此,再得了这样的保障之下,吕布一握拳,慨然开口道:“好,我吕某人,从未胆怯过以命相赌!这次,我们便将血本儿全都赌在这濮阳城上!”
“不,不……”马超摆手,回避了吕布那炽烈燃烧的眼眸,开口道:“是奉先公将血本儿赌在濮阳城上,而我,却不会再亲去濮阳……”
第八百四十六章 人性之语
马超拒绝了同吕布一起领兵征伐濮阳的请求时,屋内众人无不惊骇。而其中最震愕的,莫过于吕布吕奉先。可比吕布更敏锐察觉到这一点的,却是一直站在吕布身边的阳翟长公主刘修。
身为“女”人,刘修自听到马超对吕绮玲称呼怪异之后,心中便一直隐隐有所忧虑。而到了这时,在所有话题都指到了军政局势之时,刘修更是意识到:诸侯之事,竟无一是小事儿。一举一动,都牵扯到了一方势力的兴衰存亡!
虽然此时刘修还想象不到吕绮玲究竟是如何惹得马超不喜,但情感上忍不住的,是刘修已然在心中暗暗怪罪上了吕绮玲:这个从小被吕布宠坏的“女”儿,实在难以成为吕家和马家的纽带,反而可能将吕家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纵然再蠢,刘修认为吕绮玲也应当看到,吕布现在的生死存亡,全然倚仗马家的支持。如曹“操”那般雄烈伟志的霸主,也在此时不得不对袁绍虚以委蛇。而身为“乱”世当中注定为牺牲品的“女”人和诸侯“女”儿的吕绮玲,怎么就能在关键时刻,让堂堂马家之主,对吕家有厌恶反感之情呢?!
“主公,玲儿在奉先手下,一直受宠溺惯了……”当下,刘修上前就开口如此说着。可刚说到半截儿,她随即便又住口不言了。
首先,刘修是了解马超的,两人之间纵然有争执,绝大可能,也是吕绮玲的错。她又凭什么让马超如此忍受吕绮玲?那样,岂不是会让马超由此更加厌恶吕家?
还有,此时毕竟是军议大事之机,自己如此这般将男“女”小事摆在明面儿上,那岂不是再暗中指责马超心“胸”狭窄,挟公报“私”怨?
果然,马超突然听到刘修的话后,脸上蓦然闪过一丝愠怒。直到看着刘修歉意后悔的眼神时,他的脸‘色’才渐渐恢复到古井无‘波’的淡然,开口道:“长公主说笑了,超自不会那种因‘私’忘公之人,此番不入濮阳,是因为还有他事需亲自去办!”
听完此言,刘修再度报以歉意地微笑,但她眼神当中的忧虑,却情不自禁地传向了吕布。而吕布听马超亲口隐晦承认了他与吕绮玲之间的确有了争执,额上的剑眉,几乎快要拧成了一个圈儿,心中忧烦焦躁,却又不好开口直接询问:毕竟,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这个便宜老丈人兼属下,怎么能不顾场合随意开口?
由此,吕布思虑片刻,最后只得开口道:“不知主公定下攻略濮阳的方略,却又要去何处?”
这番话,严格来说,已经有些僭越了。任何属下,从未有他这样刻意问询主公所为的。而马超轻看了吕布一眼之后,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开口道:“曹‘操’既然挑拨了陈留张邈,那我自然也要加快出长安、入徐州,联络刘备之事了!”
“徐州刘备?”陈宫再度失声开口,这个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思路速度完全跟不上马超的广度,不由羞愧说道:“微臣当初也想到过此人,若是得此人之助,东西夹击曹‘操’,那我们的确没有必要在兖州战场上打得如此辛苦。然而,这外‘交’之事上……”
陈宫说到这里,不由进一步将头埋在宽大的袖袍当中,使得他的声音隔着衣服的阻挡,也变得瓮声瓮气,可见他的羞惭程度了:“这外‘交’,一来兖州战局凶险,微臣不能亲身前去;二来,微臣曾写过一封亲笔信送于刘备,可刘备的回复,却是言徐州初定,不宜再惹刀兵战火……”
“哼哼,”马超闻言,忍不住冷笑了两声,说了一句非常跨时代的话:“‘女’人无所谓纯洁,是因为‘诱’‘惑’的代价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是因为背叛的资本不足!”
“虽然我不知道公台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我却敢肯定,你没有抓住刘备的心!徐州初定,不宜再惹刀兵战火?这句话,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若是公台告之刘备,袁绍已和曹‘操’离心,‘欲’在中原扶持另一个新的代理人。同时,西方马家还愿意与刘备结为同盟之好那我打死不相信,刘备在既能一战而奠定他在徐州的地位、还能得兖州郡县等诸般‘诱’‘惑’下,还会不发兵攻打曹‘操’?!”
“这,这?”
一番话落,不仅是陈宫,就连吕布、刘修,甚至是那些粗通局势的将领们,都被马超的惊世骇人言论给震惊住了。所有人先是一番“迷”惘地左右对视,俱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愕和佩服。而随后仔细将马超的话再度咀嚼一遍之后,眼神渐渐清明热切起来,但再看向马超之时,却又同时多了七分的敬服和三分深深的忌惮!
人无所谓纯洁,是因为“诱”“惑
这句话,实在太他ma的正确了!马超这样一位将人心、人“性”都看透了的雄主,怎么会打不下马家的一片基业?而在这样“波”谲云诡的大时代当中,如他这样的妖孽,又怎么会失败?!
陈宫此时,脑袋一直埋在宽大的袖袍当中,久久没有抬起来。众人看着他如雕塑一般的姿势,不由也感同身受。而待陈宫终于抬起头的时候,众人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变成‘混’合着羞惭至极和信息莫名的复杂,变幻片刻之后,陈宫才如梦如幻般地呓语道:“微臣,微臣再无任何理由好讲。主公一番话,令臣茅塞顿开,多年儒家所学,似乎一瞬间倾覆颠倒”
之后的话,马超再细听下去。此时的他,没有心情去关念陈宫的转变。他只是看着脸‘色’虽震惊但神智仍正常的吕布,开口道:“陈留张邈那里,奉先公不用过分担忧。张邈此人,我来之前便已经有过推断,此人看似是个君子,为人仁厚,但实际上不过是个‘乱’世的投机者罢了。此番奉先公陷于败势,他才会接受曹‘操’的上表册封。但实际上,此人猜忌心甚重,蛇鼠两端,难成大事!”
“此人一年前才反了曹‘操’,此时岂能看不出曹‘操’奏他为兖州刺史这事情不过是权宜之计?曹‘操’是什么人,一旦夺回了兖州,不和张邈秋后算帐才怪,又怎么会真心奉张邈为兖州之主?所以张邈此时正是举棋不下,摇摆不定之时。一方面,他丝毫没有做出挥兵反攻奉先公之事,一方面又和曹‘操’假意往来。如此不过是这厮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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