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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传奇秦始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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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嫪毐回过头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果然没有猜错啊,雍城的事真的是昌平君指挥的。小孩子就是好骗啊,陈集中和孙文汗早被本侯杀了,哈哈!”

    熊子文瞳孔极速地放大,怒吼道:“你这个小人!卑鄙!”

    (本章完)

第114章 狠毒的嫪毐

    “卑鄙?”嫪毐嘲笑道,“难道要本侯傻乎乎的求你说真话么。”

    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块灰白色的棉布,交给了身后的佐戈竭。

    佐戈竭会意,拿出一串钥匙,这些钥匙是专门用来打开地牢最里面这几间牢门上的锁的,一式两份,不是由狱头保管,而是由他和卫尉竭一人一份,随身携带。

    如此一来,这些重要的犯人们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因为就算是狱头被买通了,他们也开不了锁。

    “咣当!”

    响过一阵金属的摩擦碰撞声后,牢门就被打开了,佐戈竭直接大步走了进去,目标正是熊子文。

    “你……想做什么?”感受到来人浑身的戾气,熊子文蜷缩着身子,往角落里后退着。

    佐戈竭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对他一个柔弱的公子哥极具震慑感,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怂成这样,真不愧是昌平君的独子啊。平日里没见到过刀枪剑影吧?”

    佐戈竭冷笑着,粗壮有力的胳膊一把将瘦弱的熊子文给拎了起来,把他脸朝下扔到了正对着嫪毐的铁柱下,然后跟过来,一脚踩着熊子文的小腿,同时把他的左手反抓在后背,用得力气十分大。

    “嗯~”

    熊子文闷哼一声,紧要牙关,忍了下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呵呵,挺有骨气的嘛,等下看你叫不叫!”佐戈竭抓紧了他的手,抬头望向嫪毐,“大人,是直接把这只手掌剁下来还是剁了小拇指?”

    嫪毐随意的说道:“小拇指吧,算是给昌平君一个警告,再说了,给你的棉布也没那么大,包不了整个手掌。”

    “什么?!”

    熊子文面色苍白,这才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奋力地挣扎着,身子一晃一晃的。奈何佐戈竭力气太大,他自己根本无法逃脱,身子被踩在地下,一只手又被反扣着,动弹不得。

    这时候,佐戈竭右手上赫然出现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开了鞘。

    “放开我,放开我!”

    熊子文还没有放弃,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

    他算是看出来了,嫪毐是想把他一根手指切下来,送到他父亲昌平君手上,以此来作为警告。

    佐戈竭手掌很大,把熊子文胡乱动弹的左手瞬间抓住了,一只手握紧他的四根指头,只把小拇指留在了外面。

    说时迟那时快,他右手拿着匕首,对准熊子文的小拇指,猛的一划,那根小拇指便被割了下来,随后他松开熊子文,用嫪毐给他的棉布把地上的拇指包了起来,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啊……你们……”

    熊子文被割的手指处血流不止,将身下的干草都染红了,整个人虚脱地瘫在地上,感到钻心的疼痛。

    又是咣当一声,牢门又被铁锁给锁了起来。

    佐戈竭把包有小拇指的棉布恭恭敬敬地呈在嫪毐的面前,但嫪毐却没有收下来。

    他一愣,只见嫪毐说道:“这的任务就交给你一个人去完成吧,经过昨夜这么一闹,咸阳城的守卫肯定更加严密了,你功夫、智谋都不错,一个人去也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记住,找个机会,最好能亲自把它送到昌平君的手上,顺便提醒提醒他,口头上给他一些警告。”

    佐戈竭正色道:“谢大人信任,属下定不负大人所托!”然后细心的把棉布收了起来。

    牢房里面,熊子文呆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看起来极度虚弱,右手捂着左手小拇指处,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留着瑰红色的鲜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嫪毐……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攒了半天力气,骂着嫪毐,只是声音很小,有气无力的,明显不如之前了。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公子哥,哪里受过这样的刑罚,平日里看书时偶尔被竹片划到了手皮都会担忧半天,现在伤得这么重,还没有松口求饶,已经很不容易了。

    “怎么,还嫌一根拇指不够么,是不是想要再来一根?”

    卫尉竭嘲笑着,一双秃鹫一样阴森的眼睛盯着熊子文,把他视作板上肉,任其刀俎。

    “有种……你就来啊!”

    熊子文不甘示弱,挑衅地看着他,目光里全是鄙视之色。

    “你!”

    卫尉竭被他气到了,咣当当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钥匙,绕过嫪毐,就要打开牢门再补上一刀。

    “卫尉竭,你想做什么?!”这时候,嫪毐阴沉的声音喝道,“是不是本侯把这次的任务交给了佐戈竭一个人去做,你不福气啊?”

    他的语气里带着寒冷,方才卫尉竭连请示都不请示就胆敢上前几步,还想打开牢门,简直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卫尉竭脸色一下子唰了下来,赶紧收起了钥匙,往嫪毐那边退了几步,弯着腰,恭敬地回答道:“属下不敢,就是,就是有点不服。”

    “不服?”嫪毐灰黑色的眸子盯着他,语气变得更加寒冷了。

    感受到了嫪毐的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就是卫尉竭这样的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都忍不住颤抖着,寒毛战栗。

    他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大声道:“是的,属下不服,人是我和佐戈竭协力抓回来的,为什么长信侯您只让佐戈竭一个人去执行接下来的任务,而不用属下呢,难道您觉得属下做不到吗?”

    “呼……”

    说完这些话,他忍不住呼出一口气,同时也感觉到了身边似乎更加寒冷了,眼前的大人极有可能立刻就发起火来。

    谁知,嫪毐冷冷的盯着卫尉竭看了好一阵子,突然放声大笑,开口道:“好,好,好,你们能够争先恐后地为本侯做事,本侯很欣赏,这很简单,卫尉竭,你把这家伙的另一只小拇指也割下来不就行了,正好,你俩分道去咸阳,比较一番,看看哪个能先一步完成任务,到时候本侯重重有赏!”

    “是!”卫尉竭大喜,立马上前打开牢门。

    “嗯,你们在这里,本侯还有事要交代给其他人,先走了。”说完,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虚弱的熊子文,补充道,“记得让狱头给他处理一下伤口,人不能死了。”

    “喏。”

    “喏。”

    (本章完)

第115章 商议对策

    咸阳,蕲年宫,书房。

    时间是下午申时。

    “来,寡人等你多时了。”

    嬴政正在着手处理一些重要的政事,主要都是各地的诉苦信,里面谈到了连绵暴雨导致很多地方受灾严重,处理起来很棘手。

    简单点来说,就是缺钱。

    “王翦你看看这些竹简,全是叫寡人拨款赈灾的,一个个狮子大开口,一时之间宫里也拿不出这么多啊”

    他身子一倾,把竹简递给了王翦。

    王翦面色疲倦,恭恭敬敬地接过来,稍微瞄了几眼。

    宫廷礼节很到位。

    在古代,君主有时候叫你看看某个东西可能只是随口说说,主要还是想让你谈谈自己的看法,并不是让你真的看。

    比如王翦手上这一叠厚厚的竹简,要想把里面的内容看完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要是哪个不走心的真在一旁蹲着仔细欣赏,让大王干坐着,不是傻子就是智障。

    王翦随意地翻阅了一下,两手呈上来,交回了嬴政的手中,略带尴尬地说道:“大王要是问王翦受灾情况怎么样,末将倒可以派兵去一探究竟,把那里的现状不缺不漏的禀报给大王,可您要是问我这些地方官员要的是不是多了,这个……末将真的不好说,这些事,还得找文官来做,我这个武将怎么会弄好呢。”

    “寡人看你不是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想越界吧。”嬴政把竹简放好,摇了摇头,“算了算了,你不好说寡人也就不为难你了。”

    他见王翦一脸的倦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知道他肯定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追捕城里的蒙面黑衣人,连忙说道:“寡人就知道王将军会来禀报昨夜的事,所以一直在这里等你,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弄到这个时候,想必也是累了,赶紧说说什么情况吧,说完就回去休息,身体是肉做的,可不是铁打的,不休息好哪里有精力去做事呢。”

    王翦点了点头,正色道:“谢大王关心。”

    嬴政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王翦简单理了理思绪,干练的说道,“昨夜大王离开后,末将一直带人在抓捕那些黑衣人,期间就地格杀十六人,抓捕十三人,其余的让他们跑了。”

    说到这里,他自责道:“请大人降罪,若非末将带的人太少也不会让他们给跑了,此事末将责无旁贷。”

    嬴政冲他摆了摆手,“王卿何罪之有啊,本来就是让陈高找你带几个功夫好的暗中跟着寡人的,谁想到没有刺客暗杀寡人,反倒出了这样的事啊,跟你无关,不必自责。”

    他想到还抓到了几人,神色一紧,问道:“怎么样,在那些俘虏口里问到什么了吗?”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这些人大晚上的在咸阳城里乘着黑夜行事,肯定是有大行动,否则不会冒这么大的险的。

    此话一出,王翦眼睛里透着无奈,低声回答道:“人……都死了,三人乘士兵不备,夺剑自杀,四人咬舌自尽,还有剩下的六人……服毒自杀。”

    “啊?”

    嬴政整个人僵住了,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居然全都……自杀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点信息都获取不到了?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死士啊。

    他以前觉得所谓的死士很难办到,又不是国仇家恨这些大事大非不容妥协的事情,为什么宁愿死也不松口呢。

    难道说在两千多年前就有洗脑的手段了,能够叫人死心塌地的为他的主人效力,不死不休?

    再不然,就是家人被控制住了,只能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家人的平安。

    嗯,一定是这样的。

    嬴政强迫自己无条件地接受第二个想法,因为他不敢相信真的能培养出死士,那太可怕了,光是想想一群人拿着刀到处乱砍,不怕疼不怕痛,掉了一只胳膊继续打,被刺杀了双眼还不投降,直到没有战斗力才咬舌自尽的那种毫无人性的景象,就足以叫他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这……太可怕了。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

    见嬴政皱眉咬牙的好一会儿,王翦突然再次开口。

    嬴政立马来了精神,“哦,怎么说?”

    “是这样的,当时有三五黑衣人正在逃窜,被巡逻的士兵们发现了,末将便带人追去,那几人轻功不错,逃得很快,士兵们追不上,所以末将只能一人紧追不舍。”

    “他们前行的速度并不快,末将就跟在后面,其中一人扛着重物,夜色很深,看不清楚,但应该是类似麻袋之类的东西。”

    嬴政被他这么一说,提心吊胆的,也觉得很刺激,“然后呢?”

    “本来末将轻而易举就能追上他们的,但是离城门一段距离之后就发现了异常,他们沿途有人接应,一直干扰着末将,故而迟迟没有跟上,每次都是差一点,末将一直追到辰时,才跟丢了他们。”

    “这个……算什么收获?”

    嬴政本来听得很激动,以为王翦抓到那几个人了,结果听到了人跑了,顿时心凉半截。

    “回大王,末将当时已经追了很远了,那里在……雍郊。”

    他把雍郊两个字咬得很重,明显意有所指。

    “雍郊?那就是嫪毐的地盘了,又是这家伙搞得鬼啊。”

    嬴政手指敲打着案几,心生厌恶,这个嫪毐还真是阴魂不散,上次给了他一个假的太后玺印,这次又派人到咸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真的是一点都不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啊。

    “嫪毐,看来不让你吐点血,你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

    嬴政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刚好宫里还有个让他无语凝噎的荆轲呢,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找些活给他干干。

    能不能干好无所谓,只要能恶心到嫪毐就行了。

    他打定了主意,便准备再去和荆轲谈谈了,抬起头,一看王翦神色郑重,立马知道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放在后面要说。

    王翦这才说出了要禀报的重点:“大王,昨夜城里有人不见了。”

    “谁。”

    “熊子文。”

    “身份。”

    “昌平君独子。”!

    (本章完)

第116章 契机

    “熊子文?熊……”

    嬴政轻轻敲打着案几,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名字感到有那么一丝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熊这个姓可不常见,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呢?”

    他仔细回想了关于这个姓氏的所有记忆,可以确定的是在二十一世纪那边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熊姓之人。

    那就一定是在咸阳里遇到的了。

    等等,是他!

    嬴政一拍额头,恍然大悟。

    那天他前去王翦府上之时顺便去卖竹扇的老人家那边看看会不会有李斯的消息,当时就见到了一个书生气息很浓的公子哥。

    犹记得,自己还帮他付了竹扇的小钱,才走了。

    而那位公子,当时说的好像就是姓熊。

    “会是他么?”

    嬴政不确定,熊姓的确不常见,但不代表一定就是熊子文。

    他之所以把两人联想到一起,只是因为心里有股直觉,在引导着他。

    “大王,您认识熊子文吗?”

    王翦见嬴政低眉思索,口里念念有词,故而如此问道。

    嬴政这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寡人的确遇到过一个熊姓的青年,还和他有点缘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熊子文。”

    “这个简单,”王翦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画像,“末将刚刚命人去昌平君府上取来了先前一位名士为熊公子作的画像,差人赶了数十份,张贴在城里,刚好身上还留了一份。”

    “快打开!”

    王翦将画卷铺到嬴政面前的案几上,强壮有力的大手猛地一挥,立马打开了画像。

    像上之人手执玉扇,头戴高帽,身披貂皮大衣,穿着厚实,身后隐隐约约是座雪山,些许麋鹿踏雪玩乐。

    画的左上方是一轮红日,靠在雪山肩头,温柔的光芒融化着皑皑白雪。

    再定睛一看画中主人公,长相儒雅,风度飘飘,低眉三许,略带青涩。

    不是当日所见之熊公子,还能是谁?

    “还真的是他啊。”

    嬴政低头细看了半天,才轻轻一拂,合上了画像。

    第六感这东西,真准。

    “想必王将军已经大致知道熊子文昨夜的行踪了吧,说说看吧。”

    嬴政右手一摆,示意王翦坐下来再说。

    熊子文给他的映像还是很不错的,书生气息很浓。那天明明老人都不要收他钱了,结果他还不同意,同老人拉扯了大半天。

    这事要放在一般的富家公子身上,估计也就直接不客气的收下了,甚至有些骄纵蛮横的纨绔子弟拿了扇子就扬长而去,让老人自己上门去取钱了。

    而熊子文却不是这样,谨遵圣人之言,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很不容易。

    王翦行了谢礼,整理一下衣着,坐在了正对嬴政的左前方。

    他正色道:“已经派人调查过了,熊公子昨夜戌时从府上出发,到了亥时还没有回来,昌平君心生疑惑,便派府上家丁去接一下,才发现人找不到了。”

    嬴政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刚好是他和赵迁准备回宫之时,也就是在那时碰见了乘着黑夜逃窜的黑衣人。

    想必,他们无处可藏,昌平君也不是善欺之辈,手下能人不少,都在找着熊子文,所以这些黑衣人才分散逃离咸阳。

    嬴政皱了皱眉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把熊子文引出来的?”

    “回大王,熊公子当时是要去他的同窗好友家中,并非有人从中诱导。而且,他的那位好友我们也调查过,没有任何的问题。”王翦面带疑惑地问道,“大王,这其中有什么玄机么?”

    嬴政手掌摩挲着合上的画像,低眉说道:“这其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且想想,如果他不是被人引诱夜间出府,而是自己出去的,那说明了什么?为什么刚好就有天罗地网等着他?”

    王翦面色一怔,“大王的意思是嫪毐早就派人留在咸阳,暗中寻找着机会掳走熊公子,所以熊公子被抓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嬴政目光炯炯,紧紧地看着王翦深邃的眸子,嘴角带着一丝笑容,“所以——”

    “所以,只要末将查查这些日子嫪毐身边哪些人留在咸阳又在昨夜消失不见的,那就可以确定他派谁来执行任务了。”

    “并且,很有可能,嫪毐还会派这几个人到咸阳,因为他肯定想用熊子文的生命安全来要挟昌平君为其做事!”

    “而我们,只需探查出那些人的行踪,在城里布下天罗地网就能抓到他们,断了嫪毐的左膀右臂!”

    王翦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原委,神色振奋,一口气把心中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而且,一时激动还站了起来,说完才发觉自己抢了大王的话,面带歉意地拱了拱手,“末将失礼了。”

    “没什么,难得看见王将军如此激动啊。”嬴政舒颜一笑,招了招手,让他先坐下来,然后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点要解决啊。”

    “大王指的是熊子文的安全?”

    “嗯。”

    这也正是所有计划中最为关键的一步,如果嫪毐知道自己的人被抓了,盛怒之下很有可能会杀了熊子文。

    就算断了嫪毐的左膀右臂,但要是熊子文死了,对于嬴政来说还是弊大于利。

    因为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他抓了嫪毐的人才导致熊子文被杀,昌平君很有可能会把怨恨放在他的身上。

    丢了昌平君,就是丢了个大西瓜;斩了嫪毐的爪牙,顶多算捡了个芝麻。

    嬴政叹了口气,“上次说和昌平君交心的时机未至,这次的事就是一个契机啊,如果寡人能把熊子文安全地救出来,到时候就能真正做到互相信任了。”

    况且,对于熊子文他也有好感,不管是一面之缘还是政治斗争需要,他都一定要救下熊子文的。

    “王翦,按照刚才所说的派人去查查是嫪毐手下哪个人去的,然后在咸阳城布好陷阱等着他!”

    “是!”

    王翦起身,拜别而去。

    “等等——”

    “怎么了。”

    “回去先睡觉,不在这一时三刻,记住,这是命令。”

    “末将……领命。”

    (本章完)

第117章 无妄之灾

    楚国,寿春,相国府。

    已是戌时。

    春申君黄歇贵为楚相,如今大王病重,日薄西山,已经无法处理朝政了,所以重担挑在了他的身上,

    他很忙,真的很忙。

    白天,要会见多位地方大臣,商议要事,还要去宫里一一向半睡半醒的大王禀报,耐心解释。

    回了家,又要和府上数百食客高谈阔论,从楚国国事谈到七国争锋,从贩夫走卒谈到王侯将相,吐沫横飞,脑筋飞转,不知不觉天就要黑了。

    他年纪大了,今年七十有七,虽然头脑还很清楚,文思敏捷,但毕竟岁数摆在那里,身体各方面都吃不消了。

    弓着腰,咳嗽几声,缓缓走进了书房。

    那里积攒着各地呈上来的诸多竹简。

    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寿春又闷热的很。

    他轻轻脱下了外衣,放在了一边,只穿着件薄衫,点亮青铜灯,把门微掩着,坐了下来,着手处理案上堆积的公务。

    没办法,白天各种事缠着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政务,也唯有借着灯光熬夜奋战了。

    “咳咳……咳咳……”

    刚脱下了外衣,又咳了起来,他转头看了一眼,稍微愣了愣,还是起身把外衣给穿上了。

    “人老了,老了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便又坐了下来。

    哗哗地翻阅着竹简,在微弱的灯光下思索着。

    少顷,他擦了擦眼,脑海里想起了年轻时那段意气风发的日子。

    笑了笑。

    还是年轻好啊。

    一刻钟后。

    “咚……咚……咚。”

    三下细微而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春申君把手上的竹简合上,抬起头,声音略带嘶哑,“进来吧。”

    只见一人回头看了一眼,便立马缩了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

    来的是位中年人,面色很清秀,少有胡须。

    春申君府上的食客,朱英。

    “是朱卿啊,来快快坐下。”

    黄歇先是起了身,两人互行礼节,再后他坐了下来,朱英才领了命,坐下。

    坐是坐下了,但是朱英面色不定,嘴角动了动又收了回去,欲言又止。

    黄歇见了,略有疑惑,轻声道:“方才与诸君谈学之时,朱卿便一言不发,独自饮酒,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吗,不妨告知老夫,但凡是老夫能做到的,是断然不会推辞的。”

    他看朱英如此模样,心中猜想应该是遇到一些困难了,立马心生急切,面带忧色。

    他此话一出,朱英咬了咬牙,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拱了拱手,“在下承蒙相国大人照顾至今,感激涕零,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春申君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他说下去。

    同时,他的心里咯了一下,这朱英有大才,不是平庸之辈,恐怕真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否则他不会如此郑重。

    朱英没有立刻言明,反倒是先问道:“大人为相多久了。”

    “今年已是第二十五个年头。”

    “二十五年了啊,真长。”他叹了一口气,正色道,“世上有不期而至的福,又有不期而至的祸。如今您处在生死无常的世上,奉事喜怒无常的君主,又怎么能会没有不期而至的人呢?”

    灯光一闪,照在春申君布满皱纹的眼角。

    他眉头一挑,那双染尽了风霜的浑浊的眸子怔怔的盯着眼前的人。

    心里在揣摩着他的意思。

    半响。

    已经知道了大半。

    “不知先生何意,什么叫不期而至的福?”

    春申君不动声色,还是想先看看他是怎么说的。

    朱英又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话。

    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朱英答道:“您任楚国宰相二十多年了,虽然名义上是宰相,实际上就是楚王。现在楚王病重,死在旦夕,您辅佐年幼的国君,因而代他掌握国政,如同伊尹、周公一样,等君王长大再把大权交给他,不就是您南面称王而据有楚国?这就是所说的不期而至的福。”

    闻此,黄歇面无表情,随手拿起右手边上一卷竹简,眼睛没有看,只是双手摩挲着。

    片刻,他继续问道:“什么叫不期而至的祸?”

    “您当真相信李园吗,他不过就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人,真才实学没有,旁门左道却样样精通。他不懂朝政却拉帮结派,他不管兵事却豢养刺客为时已久了,楚王死后,李园必定入宫,据本奏议,假传君王命令杀死阁下灭口,这就是所谓不期而至的祸。”

    至此,春申君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还是想听对方把话说完。

    “那么,什么是不期而至的人?”

    话一出口,他瞪大了吹满风沙的眼睛。

    朱英站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

    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语气坚定地说道:“请您任命在下为郎中,如此一来,再下便可以进去宫中。届时,在下将用利剑刺穿李园的胸膛,将他杀死,他便无法再加害于您了。这就是所谓不期而至的人。”

    郑重地说完之后,他弓着身,请求黄歇成全。

    先生既不负我朱英,朱英便当以死相报!

    士,为知己者死!

    无怨无悔!

    哪怕,身首异处,

    哪怕,家人被斩,

    哪怕,永留骂名,

    也要用一把利剑为先生刺向李园的胸膛!

    岂知,春申君黄歇听完了所有的话,既没有大怒,也没有同意,只是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轻轻的拂了拂手。

    “先生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李园为人软弱,我又对他利好,况且他妹妹还是……我相信,他断然不会那么做的。”

    “先生?!”

    “无需再言!”

    朱英再一次提高了声音:“先生,当真如此以为吗?”

    “咳咳……”黄歇咳嗽了几声,自言自语道,“哎呀,怎么还有这么多竹简,看来又要很晚才能睡了。”

    朱英怔怔的看着不再同他说话的春申君。

    很久,很久。

    他深深的鞠了个躬。

    “拜别相国!”

    ********

    离春申君府上不远处的街道上,朱英留念地看了又看。

    最终一行清泪流出。

    “相国大人,今日一别,恐是……永别了!”

    他看了一眼漫天的繁星。

    “楚国,要变天了;天下,要变了。吾等如风中之飘絮,又当何去何从?”

    (本章完)

第118章 月下谋乱

    与此同时,同楚相府不到三里的繁华地带。

    国舅爷府上。

    后花园。

    “来,吕公子,今晚夜色不错吧!”

    李园长得贼眉鼠脸,额头偏左处还有颗大黑痣,笑起来眼睛迷成一条缝,一副市井小人模样。

    在他旁边的那人身着青绿色的衣衫,手执一把玉扇,风度翩翩。

    “不错,当真不错。”吕仲卿眉目一扫,借着皎洁的月光打量了一番,嘴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容,“只是……”

    “只是什么?”

    李园面色紧张,赶紧上前一步。

    对他而言,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的看法,尤其是有身份的人。

    他从市井小人混到今天权倾朝野的国舅爷,其中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为的就是出人头地,再不让别人看不起自己。

    所以,他很紧张,生怕吕仲卿说出他的花园哪里哪里不好,失了面子。

    吕仲卿走到一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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