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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荣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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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什长……”
林斌回头看去,总算看清那人的脸,张大嘴巴,满脸错愕:“是你!!?”
第八十三章 有听没懂
“是你?!”林斌总算看清那人是谁,也就只有他才会每次都呼唤自己为‘林什长’,林斌快步向前,激动地扶他起来,“韩助、韩队官!”
没错,来人就是引领林斌入伍的韩助,他见林斌认出自己来又是一阵嚎哭,霎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阵嚎哭之后,他回头看向人群,对林斌说,“兵堡陷落,袍泽多半被杀被俘,只有我等因出战在外幸免于难。”
“兵堡陷落???”林斌有点没反应过来,“陷落?怎么可能?那是公孙熬防御的兵堡啊!怎么可能会陷落……”
林斌想起了些什么,脸色大变,用力把韩助拽起来:“鹿吾左木和窦史颜呢!?他们逃出来了没有!”
而就在这时,一个人也走出人群,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走近唤了声“林大兄”,立在离林斌五步远的距离,抱拳:“左木在此,让大兄挂心了。”
林斌听见声音回头,呆呆地看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扑过去,“你小子逃出来了!”,他感到意外极了,原以为再也无法再看见一个熟人,没想到会在草原再见到他们,一番寒暄,开始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甲贺却说,他们由于长时间逃窜,没有食物外加精神紧张,应该让领他们先进去歇息,等会再问不迟。
林斌虽然心急但想想也是这样,让人下去为这群死里逃生的人张罗食物。甲贺问要不要让队伍扎营,林斌说不用,行军不能耽搁时间,让队伍继续前进,把那些因为逃生得望的人安排在车架上,待一群人安排妥当,林斌静静地骑马在旁边看着他们坐在车架上狼吞虎咽。
“兵堡是由卫大帅手下三大战将之一的公孙熬把守,不应该被攻陷啊!”
林斌从见到鹿吾左木的亢奋中回过神来就一直在思考,但是他的脑袋瓜子确实是不怎么好用,想来想去还是感觉迷惘,下意识地一直把玩战马鬃毛,渐渐开始发愣。
无可否认的说,一旦人充满压力,脑垂体分泌过快,绝对会导致脑神经迟缓,那么智商绝对会开始出现自然性下降。这跟人突然被吓到,会不由自主的无法行动是同样的一个道理。
“唔、唔……,林大兄……”鹿吾左木连续啃了两个饼子还犹豫未决,他大口喝水,声音模糊,“公孙宏可还尚在?”
林斌听见呼唤看过去,但听鹿吾左木在问公孙宏,以为是袍泽之间的关怀,回道:“刚刚领游骑出去寻找营地了。”
老实说,林斌现在的精神还有点恍惚,不敢相信能够再次见到熟人,若说能那么快就恢复过来,那只能说林斌对他们实在是不怎么在意,只有患得患失的那种奇怪感觉才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鹿吾左木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仍然谨慎少言,也还是一成不变的死人脸,“他可曾和你说起我涿郡的老母和幼妹?”
林斌表情迷惘,“你母亲和妹妹?”刹那间又布满寒霜,“公孙宏不是说你没有亲人了吗?”
鹿吾左木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有点凶狠,又啃起饼子,抬头见林斌盯视自己,“林大兄还是多多提防公孙宏才是,如此不重情谊之人,断不可委以重任。”
林斌没有把内心的波动表现出来,转移话题开始寻问兵堡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一问,鹿吾左木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林斌心想,鹿吾左木身份卑微,又身受重伤在伤兵营,能逃出来已经算是奇迹,问他的确不适合。
甲贺也驭马在旁边,此刻他的心情有高兴也有担忧,他刚刚看见了一个不想看见的人,那人便是蒋朔,他们曾经的屯长。先不谈甲贺对蒋朔的坏印象,先有韩助地出现,再有这么一个屯长的出现必然会引起一些不好的事情,韩助和蒋朔占有身份的便利,存在很大的隐患,甲贺虽然对林斌在众人心里的威望很有信心,但若是两人煽动士卒,到时会发生什么事情还很难说。
“必须找到公孙宏!”甲贺暗自发狠,“两人若有异动,马上格杀!”
……
稍作休息之后,韩助主动找到林斌,随行的赫然就是蒋朔,林斌看见蒋朔心下吃惊,但也是一脸欣喜寒暄起来,一番客套,蒋朔面无表情地讲述兵堡所发生的事情,也该由他来说明,毕竟身份的高低所知道的事情也会出现差别。
原来,在林斌率军离开后的第二天,公孙熬见林斌没有接应朝廷来的鸿翎急使而是率军而逃,气得跳脚,一番整顿后,一面应付白羊王的强攻,一面又组织人手,这一次还是要派军出去接应被围的朝廷来人。
韩助因为麾下有人挟军而逃,本应该按律受惩,战事紧张的情况下当被枭首示众,但是蒋朔害怕自己也被牵连,向公孙熬提议让韩助待罪立功,自己也有过错,请命率军接应,公孙熬一阵犹豫,在冉越闵的建议下同意,就这般林斌曾经待过的那屯戍卒就成了第二批受命出去接应的死士。
林斌听到这里抱歉地向韩助笑笑,表情颇为尴尬。
蒋朔又往下说,他们在凌晨出了兵堡,但是由于已经有第一波戍卒出城,白羊王洞察边戎尉(公孙熬)的用心,狡猾地放蒋朔、韩助等戍卒远离兵堡,这才让人带骑兵追杀,一番恶战戍卒死伤惨重,蒋朔自觉再去接应肯定是死路一条,开始聚拢幸存的戍卒也想来个挟军而走,但是迫于时局不利只能躲避起来等待时机。
他们在兵堡附近躲了两天,先后又遭遇几次恶战,戍卒大量阵亡,人少了才没有那么容易被发现,这也就安全了下来,不料在第三天虽离兵堡远,但仍然能从震天的厮杀声中听出白羊王在强攻兵堡,他们本来是要趁机离开,但是想走太难,先后又有两股匈奴人率军前来与白羊王部会合,逃跑的路线被封死,他们也只有躲在原地这也才看见了兵堡被攻陷……
林斌听得仔细,感到奇怪,既然兵堡陷落,那么鹿吾左木是怎么幸存下来的?
蒋朔被问得不知所措,似乎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竟是畏畏缩缩没有回答。
韩助到是显得坦然,他告诉林斌,他们是等白羊王部退却后,因为担心食物不足,这才冒险进入兵堡想寻找食物,从死人堆中发现了鹿吾左木,鹿吾左木是装死才逃过一劫,那时已经奄奄一息。
两人正争吵要不要把鹿吾左木带上的时候,霜却出现了……
林斌开始犯迷糊,他猜想,是霜告诉他们自己率军前往河朔,只要能找到自己不但可以戴罪立功还能活下去,霜的任务本来就是去寻人,告诉蒋朔等人会留下两人引路,让众人照顾鹿吾左木,自己又带三个人走了。
他们似乎是做了一个什么交易?蒋朔等人这才带着鹿吾左木向西北方向走,霜留下两名向导之后与他们分别,按照鹿吾左木的说法,霜是要去完成林斌的另一个任务,那便是找回陵子。
他们虽然尽量想说清楚,但是由于错失了太多片段,怎么听都觉得逻辑说不通。
林斌问甲贺:“你听懂了?”
甲贺一脸黑线,似乎是对自己没听懂很羞愧:“……”
那就是了,林斌也有听没有懂……
第八十四章 痛彻心扉
林斌正听得云里雾里,有人来报,公孙宏已经寻找好驻扎地点,林斌借口需要亲身去看一下,让蒋朔、韩助等人好好休息,但是却把鹿吾左木带走。
林斌把鹿吾左木带到自己的车架,向他介绍燕子,很清楚地告诉鹿吾左木,燕子是他的女人。
鹿吾左木自然是非常恭敬地问好,但却没有喊燕子“嫂子”,这时的法则就是陪寝的女人不等于是妻子,这让燕子心里极为失落,但她还是很热情地喊了声“自家的兄弟哎”,用意是告诉鹿吾左木‘你家兄长目前只有我这么个女人,你应该尊重我’。鹿吾左木这才当着林斌和燕子的面恭恭敬敬地行了兄嫂之礼,这总算让燕子有了笑容,更为热情地招待鹿吾左木。
林斌心里高兴,压在心头的那块重石似乎也因为见到了熟人变得不是那么重了,他让秋菊和春香为鹿吾左木寻来战袍,又对旁边的甲贺说,“去找来鱼鳞甲和横刀。”
甲贺自然是知道林斌和鹿吾左木的交情非其他人能比,应了声“诺”转身离开。
限于条件车架并没有完全遮掩起来,只遮住了左右和上方,也因为这样鹿吾左木自然是无法清洗身躯,只是草草的擦拭一下就换上战袍。
林斌一直在旁静静地看着,当他看到鹿吾左木身上的伤疤,心里唏嘘不已。那布满上身和大腿的伤疤在讲述鹿吾左木曾经遭遇多场苦战,一直在生死线上徘徊,也由衷地惊讶鹿吾左木生命力的顽强。
林斌看到后背左臂处、肋骨处的两个椭圆形伤疤时,他再也嘘唏不起来了,大概能猜中那是为了替自己挡箭受的箭伤。
“来,我为你束簪!”林斌知道为这时除了使女(贵族叫侍女)外,只有家长和生死之交才会为一个男人绑簪,这是一个谁也说不清楚的风俗,大概是表示期许和看重的意思。
“公孙宏原先告诉我,窦史颜被抬到伤兵营,后来又告诉我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左木也不甚清楚……,城墙之上实乃混乱,当时、当时……只知杀敌,并无注意。”
林斌感觉鹿吾左木似乎不想说真话,知道只能慢慢套出话来,不能急切。他接过春香递来的纶巾,环过鹿吾左木乱糟糟的头发,这头发太过干涩摸上去像极一拉就断,从这里也能判断鹿吾左木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梳洗。
“谢谢你替我挡箭,我欠你一命。”
“兄长这是说甚子话,若无兄长,左木早已死在马邑,此话断不可再说。”
这时,甲贺拿着鱼鳞甲和横刀凑进来,看见林斌在为鹿吾左木束簪,会心一笑又退出去。
“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公孙宏,认为他是个自私小人,但是我能理解公孙宏,是个人就想要活下去,只是他不懂掩饰野心,次次表现得让人心生反感。现在是危难时期,我想请你忍住怒气,以后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鹿吾左木突然转身回头,这一动,原本快要竖好的发簪又乱掉。他认真地看着林斌,感受到林斌眼中的无奈,迟疑说:“这是为何?我知兄长有容人之量,也知乃是美德。但也不可惯纵如此人物,今时他可骗你,日后难免为了己欲生出歹心!”
林斌苦笑,“甲贺和霜也是这么对我说,说一定要杀掉公孙宏,不是我下不了手,而是不能杀。一旦我心狠杀了公孙宏,你会怎么想;甲贺会怎么想;将士们又会怎么想?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我要是把公孙宏杀了,可以肯定,痛恨公孙宏的人起先会很开心很解气,但是开心的时间不会太长,接下来就该会想‘我是不是哪天也会被杀?’,兄弟……,我要只是个小卒倒无所谓,身为一众之首,我不能想杀谁就杀啊!”
鹿吾左木脾气拗直极了,“那兄长就愿被那小人利用!?”
“利用?”林斌知道鹿吾左木记恨公孙宏,所以说话口气很冲,他再次苦笑,“我们不是认识一两天了,连你也觉得我明知道是在被利用还不醒悟,可以想象不知道有多少人认为我是公孙宏的傀儡。我对这里什么都不清楚,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点疏忽害大家送命,又谁有知道我的苦衷?”
林斌还有话没明说,他当然知道是在被利用,但是谁利用谁还很难说,偏偏又不能把自己的用意跟人解释,这才造成自己给人的印象是白痴,是傀儡。
鹿吾左木瞪大眼睛,想起一两个月来的鼠窜狼奔,又想起以前公孙宏对自己所做的种种,终于怒斥:“难道不是如此!若非公孙宏野心太甚,我等怎会有今时今日!可知晓我是如何死里逃生才寻得此处,可知晓窦兄弟现今在何处!”他变得很激动,“若不是公孙宏这小人在城墙之上的疏忽,窦家兄弟怎会跌下城墙被匈奴人俘虏。”
林斌先是一愣,最后睁大虎目,咬牙切齿,大吼:“你说是公孙宏把窦史颜推下城墙!!?”
鹿吾左木避而不答,“如今你已知晓真相,如何?杀不杀!?当杀之!”他恨不得林斌马上冲出去杀死公孙宏。
外面突然响起刀剑出鞘声,几名负责护卫车架的士卒同时大声惊问:“大人,出了何事!可要进来?”,甲贺更是干脆持刀跳将起来,整个车架一晃,他急冲冲地钻进车架,却见没发生什么事,在林斌的示意下悻悻地退出去。
燕子更是被吼声吓得丢掉了捧在手上的木樽,一碗珍贵的豆粥就这么洒在车架木板上,她“呀”的一声蹲身收拾,也不敢打扰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
至于秋菊和春香两丫头,她们早已经缩成一团在旁边瑟瑟发抖。
鹿吾左木见林斌死死盯视自己的眼睛,开始变得心虚,“虽非如此,但不远尔……”
鹿吾左木被这么一搅,知道林斌不会听了自己片面之词就动杀机,他心虚地抽了一下脸皮当是表达歉意。
巨大的心情反差让林斌既无奈又心痛,他就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把他当成除了一身蛮勇什么都不懂的傻瓜?难道不了解现时的风俗,又不了解地理位置,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就是个傻瓜?难道真的要独断专横,因为不准确的判断把所有人拉进地狱,这才算是聪明人?
林斌刚刚还在开心鹿吾左木归来,但没想到鹿吾左木也当自己是个傻瓜,竟然想要使这么蹩脚的借刀杀人计。他为了自己,也为了队伍的安全已经忍受够久了,没想到换回的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要用一句成语来形容林斌现在的心情,那只有四个字能形容,那便是:痛彻心扉!
“你……你换上衣物就走吧。”林斌的声音很落寞,说不出来的悲伤,“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
燕子是个细心的女人,她察觉林斌不对劲缓缓挪动身子,过去靠在林斌身上,不断用眼神示意鹿吾左木说真话。
鹿吾左木死硬地憋了一会,看到林斌满脸皆是失望,甚至不想看见自己,要赶自己走,他终于模模糊糊说出真相:当时只看见公孙宏刺中一个匈奴兵,匈奴兵没有死透想挥刀剁向公孙宏,窦史颜见了哇哇大叫冲过去要杀掉那匈奴兵,不料公孙宏却把匈奴兵推出去,公孙宏见窦史颜哇哇大叫冲将过来,竟是挥剑要斩,窦史颜刹身不住持戈横档,公孙宏斩势太猛,斩中棍身,窦史颜跌退被矮墙绊倒,就这么滚落外城墙……
“你走吧,下去好好歇息,甲贺会安排你的住宿……”
林斌不再说话,缓缓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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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祸端突起
鹿吾左木前脚刚走没多久,林斌正想消停安静一下,甲贺却又急冲冲地过来,嘴巴里不断呼喊“大人,大人!出祸事了!”一幅十万火急的模样。
林斌心下窝气,忍受不住大吼:“祸事!还有什么比内斗更加是祸事!”,他霍地站起来,不顾燕子的细语规劝,冲出车架,看见甲贺胸甲前有血迹,怔了怔,问:“敌袭?”
甲贺以悲痛万分的口语说:“大人,不是敌袭,是……是鹿吾左木死了……”
“哦,死了……”林斌听不是敌袭先是松了口气,“死了?谁死了?鹿吾左木死了!?”呆了一下突然发怒,“这都他妈的发生了什么事!!!”
甲贺见林斌脸色不断变换,知道鹿吾左木死讯身躯颠了一下,他了解压在自家大人肩上的压力太重,又突闻鹿吾左木死讯,深怕自家大人会被打击得疯掉,出声,“大人……请大人节哀!”
周围士卒看见林斌脸色苍白,几乎跌坐在地,知道长久的压力和巨大的反差让自家大人有点接受不了,齐齐单膝跪地:“请大人节哀!”
林斌尽力稳住身形,心中那条原本就绷得快断的弦终于‘叮’一声被扯断了,以致心神有点恍惚,想开口问,却好像有一口气堵在心头出不了声,深呼吸了几次,声音沙哑非常:“公孙宏杀的?”
林斌刚刚还在和鹿吾左木讲话,甚至还为鹿吾左木竖簪,谁知道两刻钟不到,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死了?下意识以为是被公孙宏杀掉,失落、恍惚、不解等等的因素让他摇摇晃晃想要迈步,磕磕绊绊,脚下一个仓促竟是坐倒在地,眼瞳有点涣散,直勾勾地看向远方。
甲贺知道现在林斌最想听见的是什么,“大人,非是公孙宏所杀……”他顿了顿,看见林斌失落的表情转为迷惑,知道要是公孙宏杀的,林斌真的很可能崩溃,“乃是……乃是陈义。”
林斌的神情还是非常迷惑,但是他知道不是公孙宏动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大大松了口气,那原本降慢跳动节奏的心跳恢复了正常的节奏,迷惘极了,“陈义?他为什么要杀鹿吾左木?”
在陈义给人的印象十分憨厚,从来都不会与任何人起冲突,这么一个老实人会动手杀人必然是有原因,林斌虽然猜出了一些,但是想亲耳听人讲出一段合理的解释。
“这……,这……”甲贺还是第一次这么支支吾吾,他也是从别人那里了解到事情经过,“林鹰知晓事情经过。”
林斌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将林鹰唤来。另,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件事情肯定和公孙宏有关系,把他也一并唤过来。”他对自己说:林斌,你不是孬种,更加不是蠢货,坚强起来,稳住,一定要稳住,一旦颓废,整支队伍就跨了,没有什么能把你打倒!
……
林斌自我鼓气,不断做着深呼吸的动作试图抛开压力,自我认为一旦有觉悟,想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那什么烦恼都会消失。
士卒们担忧地看着自己大人在原地绕圈子,还不断在自言自语一些什么,他们听不懂什么‘精锐伞兵怎么能这么轻易被打倒’‘有点想念政委了,那丫的总是很会开导人’‘心狠,不但对敌人狠,对自己更要狠’,林斌一连串的自言自语让士卒们憋住呼吸,深怕自家大人是被打击得了失心疯。
有个别跟随林斌久了的士卒忍俊不住泪流,抬手一抹眼眶,就是没出声,前两天自家大人突然发狂已经够让人担心的了,现在又遭受这样的打击,他们实在无法想象一旦失去了一直领导他们奋战向前的大人,以后应该怎么办。
没一会,公孙宏和林鹰、陈义相续到来,他们远远看去,看见士卒皆单膝跪地,人人表情压抑,林鹰和陈义走近了也二话不说单膝跪地,公孙宏则是站立着抱拳,三人齐声:“大人!”
林斌迈前的腿顿了一下,随即踏地,他缓缓转过身躯,睁大眼睛看着三人,林鹰低头看低看不出表情;陈义则是脸庞乌黑满是愧色。公孙宏却脸色自然,他下巴似乎是被利刃划了一道口子不断冒出鲜血,胸前甲片带有血迹,胸甲和护袖有些凌乱,有被利刃劈砍的痕迹。
“你们来了?”林斌的声音很冷,不带任何感情波动,“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士卒齐齐一呆,自家大人刚才还是一幅焦虑模样,只差大吼大叫,现在语气虽然很冷,但却恢复了往常的镇定,他们还以为自家大人会看见三人来了就开始咆哮抽刀子砍人,自家大人发狂砍人绝对无人能阻止,见气氛虽然紧张但却没有火爆,提起来的心终于落下。
林鹰抬头,“大人!”
其他两人默不作声。
林斌看向林鹰,“你起来说。”
林鹰缓缓站起来,平静地讲:事情发生在一刻钟前,那时他们刚从外面警戒归来,公孙宏得知有兵堡旧人来投,就要过去瞧瞧来人是谁,他和公孙宏边谈边走,公孙宏似乎对鹿吾左木能活下感到十分惊讶,说要问问详情。林鹰也心喜能有旧人寻来,走在前面兴奋地四处探顾,却突然听见身后一声闷哼,回头瞧去却看见公孙宏被一名陌生人用横刀的刀柄击中下巴跌得直后退……
林斌听到这里再次看了一眼公孙宏还在不断流血的下巴,示意林鹰继续往下讲。
林鹰说,那人重伤公孙宏的下巴后开始痛斥,至于痛斥什么林鹰也照实直说,无非是鹿吾左木骂公孙宏掩盖事实,是个小人等等。他说,公孙宏从地上爬起来,估计是被偷袭下巴遭受重创导致脑袋有点恍惚,并没反击,他拔刀冲过去拦住鹿吾左木前冲的道路,一边警告鹿吾左木别再前进,一边招呼人手……
接下来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叙述的了,无非就是鹿吾左木追,公孙宏逃,一阵鸡飞狗跳把陈义引来,陈义不明就理,见公孙宏遇险,放箭把鹿吾左木射杀了……
林斌听后沉默了,他已经规劝鹿吾左木忍住,刻意交代还是这样的结局。军营之内讲求上下尊卑,这才有章法,哪能让一个不认识的人拿着刀子追砍熟悉的军官?后面归附的陈义不认识鹿吾左木,没什么心理负担,见公孙宏被追着砍,护卫心切自然张弓就发箭,对上官不敬,杀就杀了,何况他压根就不知道鹿吾左木是谁。
“他还不如死在兵堡……”林斌的眼神变得非常冰冷,一连串的打击和刺激下,他这半年来头脑也没有这么清醒过,“呵!我为人人,人人为我?让这些都见鬼去吧!”
第八十六章 别无选择
一位首领,他并不是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帝皇身份够显赫尊贵吧?但是帝皇仍然需要受到道德的约束,朝臣的监督,何况林斌此时的处境是如此的险恶,他一旦重惩杀了鹿吾左木的陈义,再顺带把公孙宏这个祸害杀了,那么接来下就会造成离心离德的时局。
杀,痛快的全杀了,痛苦就将来临,先是造成恐慌,尔后是队伍在不断的内部猜忌中全军覆没。
上位者难当,一个好的上位者更加难当,至少在目前的时局,林斌别无选择,他如果不想把矛盾激化,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整件事情不了了之。
“传我军令!”林斌昂头,不让他们看见自己的表情,“公孙宏、鹿吾左木在军营擅自喧哗武斗,按汉军律:死者不究,活者枭首。”一阵沉吟,“念公孙宏被迫自卫,责五十军棍;消去一阶军功。公孙宏可服气?”
其他人皆愣,唯独公孙宏下拜,应:“卑下心服”
卫护林斌的士卒也反应过来,应“诺”,快步向前将公孙宏按倒在地,两名士卒按住公孙宏的左右臂,又两名士卒按住公孙宏左右腿,持戈者上前,喊了句“大人有令:队率公孙宏武斗喧哗,按大汉军律,责五十军棍!”,说完倒持矛戈,用棍身行刑。
林斌冷漠地看着士卒行刑,见公孙宏虽然痛得额头满是虚汗,双手也因为紧握而布满青筋,但就是不吭一声。他不再观看,而是缓步走向跪地不语的陈义。
“杀人者处死,伤人者抵罪,盗窃者判罪!”林斌念完大声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话说,在公元前206年,刘邦进咸阳后,本想住在豪华的王宫里,但他的心腹樊哙和张良告诫他别这样做,免得失掉人心。刘邦接受他们的意见,下令封闭王宫,并留下少数士兵保护王宫和藏有大量财宝的库房,随即还军霸上。
为了取得民心,刘邦把关中各县父老、豪杰召集起来,郑重地向他们宣布道:“秦朝的严刑苛法,把众位害苦了,应该全部废除。现在我和众位约定,不论是谁,都要遵守三条法律。这三条是:杀人者要处死,伤人者要抵罪,盗窃者也要判罪!”
父老、豪杰们都表示拥护约法三章。接着,刘邦又派出大批人员,到各县各乡去宣传约法三章。百姓们听了,都热烈拥护,纷纷取了牛羊酒食来慰劳刘邦的军队。由于坚决执行约法三章,刘邦得到了百姓的信任、拥护和支持,最后取得天下,建立了大汉王朝。
没有约法三章刘邦依然可以取得天下,但不会这么容易,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大汉国的臣民可能会忘记刘邦麾下哪名战将最为勇猛,但绝对不会忘记约法三章的内容是什么。
周围的人齐喊:“高祖皇帝的约法三章!”,喊后,几乎所人都将目光转到陈义身上。
陈义虽然憨厚但却不傻,他紧张地抬头看向林斌,颤着嗓子:“大人,我无罪!”
林斌面无表情,不理一脸惊恐的陈义,转过身去抬起双臂,示意全部的人都看过来,“今日起,袍泽相伤者——杀!弃营私逃者——杀!不尊号令者——杀!”
士卒亦愕然,他们不明白林斌为什么会发布这样的军令,要知道以前林斌除了遇敌领军打仗;闲暇时关心士卒之外,从没有杀气凛凛地颁布任何军令,现在一口气就规定了三杀令,虽然蛮横,但士卒却觉得这样才真正是一名首领应该做的事情。
陈义完全说不出话来,他也是在射杀鹿吾左木后才知道说,林斌与鹿吾左木是生死之交,现在,他听林斌颁布三杀令,自觉在劫难逃,有点不知所措地等待林斌出声让人把他拉下去砍头。
林斌敏感地观察到士卒似乎深以为然,看待自己的眼神变得更加尊重,这一刻,他知道以前自己真的做错了,心里难过,很想咆哮:“去他妈的仁慈,去他妈的集思广益,去他妈的河朔!”
人总是经历一点什么,才能看透一些事情,林斌现在的头脑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清醒,浑浑噩噩地过了半年的丧家之犬经历,以前的锐气和朝气早已经被消磨干干净净,经过数次辗转竟是又回到了原点。
“为什么要顾忌那么多,为什么每次都要将事情想的那么复杂。最直接的手段,才是最合适的处理方式。睡太久了,也应该清醒了……”林斌看向举足无措,一脸担惊受怕的陈义,自言自语,“我真的睡醒了……”
林斌走过去将陈义扶起来,对着众人大声说:“陈义有功无罪,他果决地解决了一次可能会祸及全军的事端,我应该感谢他,你们也应该感谢他!”
陈义发傻,一直抖擞着嘴皮子重复:“大人不杀我,不杀我……不杀我……不杀我……,我不会死……”,说着,竟是跪地嚎哭,可见刚刚他有多么地害怕。
士卒再次愕然,大字不识几个,也不懂什么大道理的人们,他们所求真的不多,就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首领,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再传我军令,取消宿营,连夜开拔!”
他们真的感受到了林斌的不同,不是说什么不同,而是变得果断,若是在以前林斌必然还会召集人商议一番,最后才会下决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做就做。
……
“他变了……”首先察觉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一直在暗中观察林斌言行举止的南宫公主刘婧,“变得杀伐果断!”
第八十七章 欲静不止
从那一次事件之后,人们敏感地发现自家大人的心境有些转变,以前刚刚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成不变的严肃表情,而因为如此,他似乎变得更加像是一名上位者了。与士卒同甘共苦能能得到爱戴是不假,集思广益也没有错,但要看是在什么时候,在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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