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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猛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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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都齐齐点头,他们只知道,抢到一个牌位,那他们就成了乡团的人,以后就有饭吃。
阚棱、王雄诞、西门君仪和王慧娘没选,一直站在罗成身边。或许是他们早就知道牌位总共才七个,又或许他们年龄较大,一直比较成熟些,把机会让给他其它孩子。
“小五,多了四个怎么办?”王子明登记完那七个孩子,然后看着剩下的四人问罗成。
阚棱盯着罗成。
“如果你们愿意,可以留下来。”
“那我们是谁的孩子!”
“以后再说吧。”
阚棱忽然道,“我可以拜你做义父吗?”
罗成笑笑。
“我今年才十六,比你也只大五岁而已。”
“可是他们认的义父,也只比他们大四五岁而已。”阚棱却道。
“你不是也还没娶妻吗,万一哪天你战死了,你也需要义子啊,不如就收我们当义子义女吧。”王雄诞说道。
罗成盯着这几个家伙,却没料到他们想法倒挺奇特的。
“胡说什么呢,敢咒我们小五?”王子明恼怒道。
罗成却摇了摇手,“童言无忌嘛,他们不知道这么多忌讳,无碍的。”
王子明哼了一声,“那你就收他们当个义子义女算了,反正你也打算留下他们了。”
义子义女,在这个时代倒算不得多稀奇的事情。
甚至很多时候,义子其实地位等同于部曲,地位并不高。南北朝以来,特别是在军中,非常流行收义子,有些将领甚至有几百个义子,这些义子,其实就相当于是他的亲卫部曲了。
义子一般是没有继承权的,除非他们进一步,成为了嗣子继子,这才有继承权。
罗成虽还年轻,家都没成,但不妨碍他收几个义子女,反正又不是收嗣子。
只是罗成看着那几个孩子,却觉得有些玩笑了,毕竟他其实也才比他们大五六岁而已,虽说他心理年龄上来说,确实能当这些孩子的父亲。
他正要拒绝。
阚棱和王雄诞四个却直接在他面前跪倒,然后倒头就拜。
“义子阚棱拜见义父。”
“义子王雄诞拜见义父。”
“义子西门君仪拜见义父。”
“义父在上,受义女王慧娘一拜!”
……
“收了吧。”王子明在一边笑呵呵的道。
罗成看着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几个小家伙,倒是被弄的不好拒绝了。
“好吧,我答应了,起来吧。”
“谢义父!”
四个小家伙兴高彩烈的站起来,罗成却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可真没想过,自己居然一下子收了四个义子女,十六岁的义父,十一岁的义子,这也太搞笑了。
但看阚棱几个却很认真,连王子明也正认真的把这四人的名字记下来。
“义父,我们要改名字吗?”
“不必了,就叫现在这名挺好。”
“那要随义父姓吗?”
“也不必了。”罗成摇了摇手,反正收他们四个为义子,又不是真正要当他们的父亲,不过是先收留几个孩子罢了。
“义父,我以后可以帮你牵马。”阚棱外表看着冷,可此时居然也讨好起罗成来。
“义父,我可以帮你披甲。”王雄诞也赶紧道。
西门君仪想了想,“义父,我可以帮你扛锤!”
“我可以帮义父铺床叠被!”王慧娘也举起了手。
第115章 县令许亲
把四个孩子带回了溪对岸的南山村罗家,让小妹给他们烧了一大锅水,又给他们翻出了几件罗成兄妹他们以前的旧衣服。
“好好洗个澡,洗干净些,头发也要洗,牙齿记得刷下,洗好了换上这些衣服。虽然旧了些,还打了补丁,但很干净。”罗成把衣服递给四人。
“谢谢义父。”
小妹站在旁边,看着四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却叫五哥义父,便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不好意思忙伸手捂住嘴,可依然还是止不住笑。
阚棱三个男孩子倒不觉得有什么,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流浪乞丐的时候最后走到了一起,各种各样的嘲讽都经受过,况且他们也感受到了这位小姑并不是真嘲讽他们。
倒是王慧娘在小妹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我带你去我房间洗。”小妹见此,忙拉过慧娘的手,把她牵走了。
三人去洗澡去了,罗成便先去看了在家休养的三哥嗣业。
嗣业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那天用力不当,造成有点筋肉拉伤,要在家休养休养。一见面,便取笑罗成当爹。
“恭喜你啊小五,咱们家兄弟六个,你是最早当爹的。”
这话让罗成无奈,说来也是奇怪,大哥和二哥都先后成婚,老大更是成婚两年多了,可至今大嫂肚里毫无动静。
二嫂也一样没动静。
罗母背地里不知道多着急。
“三哥,听说你那夜一刀扬名,如今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陌刀罗嗣业的威名。据娘说,这几天,好些媒人上门来呢,都想为你介绍个小娘子。听说人家都还不错,不是大户就是豪强,要么大贾,甚至还有一位前县录事也想把女儿嫁给你呢。”
“别提了,什么前县录事,早因犯事被革了职,他的那个女儿更只是个庶出的妾室女。”
“你还嫌人家庶出的?”
“倒不是嫌她庶出,只是听说长的太难看,因此如今都双十年纪了,都还一直没能嫁出去。你说我堂堂罗嗣业,何患无妻,需要委屈自己去娶一个二十岁了都还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吗?”
二十岁就老姑娘?
罗成心想,哥哥你真是没去过现代世界,那里的姑娘们三十岁了都还觉得自己可以再浪个几年呢。
四十岁之前都还叫年轻。
二十岁,那才叫个花朵般的年纪好吧。
不过想想自家出嫁的四个姐妹,基本上都是十四五岁出嫁,那么这二十岁确实也算是老姑娘了。
“县录事家的不要也罢,可那么多人来提亲,总有个把子合适的吧?”
“人都没见过,尽听媒人之言,哪知好坏美丑。”
“哟,哥你这是还想要亲自相亲啊?”
“看看有什么不对的?”老三撇嘴。
哥俩笑了一会。
“小五你也别笑,爹昨天已经跟娘说了,让找媒人去靠山村刘屠夫家为老四说亲。另外还说要开始替你物色人选呢。”
“我?”罗成手指着自己,无比震惊。
“我才十六啊!”
“十六又怎么了?娘还说要给小六也先寻摸一个呢。”
“小六才十二啊。”
“十二有啥关系,找个十五的,不正好大三岁嘛,女大三,抱金砖呢。你不知道,自从大哥二哥婚后一直没动静后,老娘都急死了。现在她就想着让我们剩下的四兄弟都娶妻过门,然后广撒网,她说总会有个把成功结果的。”
罗成真是哭笑不得了。
“小六才十二啊,就让人家生孩子,这父母也太不负责了,简直就是催残孩童。”
“孩童个什么啊,小六棒下都死了好几条人命了,如今也是远近闻名的悍勇猛士,娶个媳妇生个孩子那是没问题的。”
“才十二就没问题?”罗成疑惑,“你看小六身体都没长开好不。”
“我告诉你啊,上次有天早上,我还看到小六早早起来,一人偷偷洗短裤呢。”
“你是说?”
“对啊,跑马了,小六已经熟了,熟透了。”
“就算小六愿意,我也不愿意。我才十六呢,找什么媳妇啊。”
“咱村可是好几个十六就当爹的,前面小七,跟你同岁,孩子都两个了。”
“三哥,你都快二十三了吧,你都还没娶呢。”
“别打岔啊,昨天爹从县里回来,我听他跟娘说,咱们县令好像挺钟意你的,据说想把他的义女嫁给你。”
“义女?”
“当然是义女,难不成你还想娶张县令的千金?人家张县令可是百年士族之家,还是族中嫡支大宗,他又是科举进士出身,三十出头就已经是七品县令了,未来前途无量。他能把义女许给你,那就是看的起你,看的起咱们家了,你还敢想人家千金?”
老三骂罗成道。
罗成心里却想,不是那位千金就好,那位可是好像看上了表哥秦琼的。
只是好像表哥秦琼对那位好像没啥意思啊。
他又想到,上次自己在后衙误会把张千金按倒在身下的场景。
其实那姑娘倒也挺不错的,起码是他来到隋朝之后,见到的最漂亮最有气质的一个姑娘了。
“那位义女你也认识的,就是县令千金身边的那位侍女。听说这个姑娘其实并不是张家的奴婢,而是张家的一个远亲之女,家中父母早亡,打小便送到张家养着,从小跟张小娘子一起相伴长大的,也是知书达理的姑娘,你上次还救过人家的。”
“是她啊。”
罗成马上浮现出另一个姑娘,比起张千金来说,这个姑娘气质也还行。
“阿耶和阿娘没答应吧?”罗成问。
“还没呢,不过他们觉得这门亲事其实挺不错的。”
“不错个什么啊,连我的意见都没问过呢,不答应,我坚决不答应。”
“你不喜欢那姑娘?”
“跟那姑娘没关系,我就是不喜欢这样牵强的事情。”
“那你自己跟爹娘说去,还有,爹说张郡丞到县里了,让我告诉你,明天记得回县城去。这次张郡丞带了八百郡兵来,据说是要准备大举进剿贼匪,一举灭了二王。”
“嗯,知道了。”
“明早我也跟你回县里去,这次回去,肯定又要剿匪打仗,我这些天正浑身发痒难受呢。”老三摩拳擦掌。
第116章 侍从扈卫
五更二点。
也就是在凌晨三点五十左右,军营里的鼓声响了起来。
营里的少年们纷纷被穿戴整齐的教头们挥头鞭子驱赶起来,昨晚吃饱喝足,又有温暖的被窝,对许多新入团的少年们来说,这简直就是睡的最舒服的一晚。
可惜被窝还这么温暖,却得起床了。
外面天还未亮,但鼓声响起,就必须起床。
同样昨天才刚加入营里的阚棱则早就已经起床了,他差不多是在五更天就起来了。昨天他对义父罗成说自己帮着牵马,那么喂马这个事情他自然就包了。
五更梆子才响,他便掀开温暖的被窝,来到马棚为义父的两匹马加草料。
穿着义父发下的夹袄袍子,他感觉温暖多了。这袍子是和团中少年们统一样式的,白色麻布织成,上面袴衣,下面大褶裤。因为到了冬天,便是夹层,里面填了点绵丝。
脚下的鞋子是高帮的布鞋,都能算的上是短靴了,穿上后脚底平坦,而且脚裸也再不冷。
马昨晚上已经喂过一次,但义父的马是战死,每天吃的比人还精贵。
夜草得喂,大清早的又还得喂。
走进马厩,先清理马厩,把马粪铲除,再把被马尿弄湿的厩草换成干净的。做完这些,还得给马刷毛。
他做的很认真、仔细。
等马厩清理好了,他开始喂马。
义父有两匹马,一匹全身乌黑四蹄白,一匹全身火红如枣。
他不需要向罗成请教,心里早知道如何喂马,他父亲就是隋朝一个牧场的牧马人,只是后来他们家里出了事情,牧监的官员贪污,私卖官马,皇帝派大臣屈突通巡察天下马监,结果事发,牧场上下都倒了霉,他爹也受了池鱼之殃。
打小跟着父亲养马,因此他知道在不同季节,对马匹的喂食量也不一样。
秋、夏时,粟减半。
春、冬之季,喂食量则得加大。
阚棱给两匹马各喂了六斤粟谷,然后又喂了一些苘麦。
看着两匹马悠闲的吃着谷麦,阚棱心些羡慕。马的食量很大,尤其是战马,不但量大,还得一天食几餐,甚至不同时段得添加些其它精料。
豆饼、黑豆、盐、草、胡萝卜,甚至有时还加点鸡蛋给他们吃。
比人吃的好多了。
父亲以前就说过,养一个骑兵的花费,能养五个步兵。而需要二十个农夫的租赋,才能供养起一个步兵。
若按这种算法,一个骑兵,需要一百个农夫的租赋才养的起。
骑兵花费里,装备开支虽大,但并不时常更换,反倒是这马料日日开销,极大。
等两匹马悠闲的吃饱了,阚棱便解下马缰牵着他们去饮水遛步。
这时乡团的新入伍少年们,都已经洗漱完毕,开始排队去打早饭。
遛完马回来,少年们已经吃完饭,阚棱这才回自己住的屋子叫醒还在交床上睡觉的王雄诞几个。
王雄诞和西门君仪还躺在交床上呼呼大睡。
他们是罗成的义子,并不是乡兵,因此住在罗成的营房住处边上,早上也没有人来叫。
“起床。”
阚棱看着睡的正香的两家伙,最后还是把他们的被子掀开了。
床是简单的交床,以前都叫胡床,这原本是种坐具,真正人家睡觉用的都是榻,只是如今胡风渐盛,普通人家床倒也用的多。
不过大隋立朝之后,文帝要恢复汉家礼仪、周朝制度,于是处处改革复古。而当今天子继位之后,对胡人更是忌讳。
胡床这个名字不许叫了,改称为交床。
其它还有胡瓜得叫黄瓜等。
“棱哥你早醒了?”
阚棱道,“再不醒,早饭就没得吃了。乡团的人已经吃完了,你们赶紧起来。”
一听吃饭,王雄诞和西门君仪两个少年连忙爬了起来。
“哎哟,这么早就吃过饭了啊。”
“你以为啊,五更就得起床,不能误了卯时三刻的点卯的,这是军营。”
“早上吃啥啊?”
“晚了啥都没有了,快起来。”
两少年匆匆的起床,穿好衣服,胡乱洗漱一下。
那边表妹王慧娘却已经提着个篮子过来了。
“就知道你们还没起呢,给你们带了早餐来。”
“慧娘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义父起的更早,半夜还起来查房,大早又起来练武了。”慧娘埋怨三人贪睡。
“棱哥早就起来了,是我们两个贪睡了,棱哥也不早点叫醒我们。”
“看你们睡的正香。”
早餐挺简单。
每人一大碗粥,然后还有两个蒸饼。
“粥里还有盐菜呢。”
“我这粥里还有一块肉。”西门高兴的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
“快吃吧,吃完了还得赶路,一会义父就要回县里了。”慧娘提醒三人。
几个少年一顿狼吞虎咽,如风卷残云一般的把所有食物扫荡干净。
等他们来到罗成院子里时,罗成已经练完了功,他早上起来先练了会锤,又练了会射箭,最后还练了会马槊。
马槊就是那天嗣业击败王薄,从他手里夺回来的那支。
槊是好槊,只是罗成练习了几天,总感觉不太得力。
“义父。”
几个少年进来。
“怎么样,睡的还好吗?”
“好。”少年们有点拘束。
“早饭吃饱没?”罗成又问。
“吃饱了。”
“嗯,那就好,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个就跟着我身边。慧娘呢,我把她留在我家中,你们放心,呆在家里我娘和小妹、嫂子们也会把她当成家人的。”
罗成说完,返身从刀枪架上,取下三把横刀。
“给你们每人一把环首横刀,这可是郡兵营贾都尉那拿来的好东西,你们好好珍惜。”
三个少年兴奋的接过横刀。
这是一把标准的军中制式横刀,边刀鞘在内重两斤半,(约折后世1。45千克)简单朴实不花哨,比那些豪华的军官横刀要轻些,但威力却不差多少。
在这个朝代,隋横刀代表着当世最高的刀具锻造技术,打造横刀的钢块需要经历上百次折叠锻造,组织细密,成分更均匀,再经过了覆土烧刃技术,精确的控制不同部位淬火和冷却,使得刀刃部位坚硬无比,刀身却又韧性十足,不像传统的刀剑一样易折,却又锋利无比,可步骑两用。
能砍能刺。
“乱世之中,真正能护庇你们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手里的刀剑。拿好这刀,好好练习,将来这会是你们的立身之本。”
“从现在开始,你们是我的义子,也是我的侍从扈卫,兼充当我的传令兵!”
第117章 狗大户
清晨。
张须陀盘膝坐在几案前,吃着简单的早餐。
一碗羊肉汤饼,一碗煎茶。
门外传来脚步声。
来人拱手行礼,禀报,“郡丞,罗成回来了。”
“嗯。”张须陀抬头,“章丘县本地豪强地主们凑了多少钱粮了?”
“八百石粮食,五百贯钱,另外还有一千匹绢。”禀报的部曲如实道,“他们已经把钱粮绢都凑齐送到县衙前了,堆了好大一堆,所言不虚,很积极。”
“什么时候,这些地方的豪强地主们对剿匪如此积极了?”张须陀冷笑。
“这没什么不对吧,王薄和王勇二贼前几日差点攻破县城,还公然造反,这要是得势,这章丘城便将化为白地啊。”
“你看事情还是太表面了些,贼匪横行,固然对这些人有威胁,可是这些人哪个不是一地豪强,各个家中奴仆家丁众多,甚至庄园宅院坚固,贼匪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去硬啃这些硬骨头。”
“他们凑这么多钱粮,却指名要送给罗成的乡团,你就不觉得这里面奇怪吗?”
“这些人太不识抬举了,罗成只是带个乡团,虽有解救保住县城之功,可真要剿匪还得靠咱们的。他们居然不把钱帛给我们,反给罗成。”部曲不满的道。
“哼,雕虫小技,还以为无人看破。这不过是简单的一着借刀杀人罢了,罗成先前率显乡团入城,清洗三衙,这事可是得罪了许多人。现在有人看不得罗成,想要借刀杀人罢了。”
张须陀却是早已经洞察了那些人的想法。
“啊,他娘的,怎么这些人这么坏?罗成可是刚刚保住了县城,也保住了他们这些人啊。”
“是这样又如何,算了,你叫罗成过来吧。”
罗成一入城,也听到了消息。
等到了县衙前,看到那小山一样的钱粮后,更是惊讶。
“这些都是给我们的?”
老四带着一队乡兵正在清点交接,兴奋的过来道,“可不是嘛,总算那些狗大户们还知道下感恩,算他们识趣。小五,八百石粮、五百贯钱,还有一千匹绢,另外还有几百匹布,和不少酒肉蔬菜,够大方的。”
罗成却是不相信这些人真有这么大方。
毕竟这可不是一点半点,就算这些钱是全县大户们凑起来的,也不少了。
“捐这么多钱,有什么要求没?”
“就是说感激我们击退贼匪保住章丘,另外还说了好多称赞你和咱们乡团的话,说二王若不早日除掉,只怕后患无穷,所以他们愿意筹集一些钱粮,以壮军威,以资军饷,说希望我们能够早日出兵,入山剿灭贼匪们呢。”
“哦,原来如此。”
罗成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可能性。
“他们还说,若是我们能剿灭二贼,到时还要再筹集一笔更多的钱粮来犒赏感谢我们呢。老五,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出兵啊?”
罗成却笑着道,“东西既然送来了,那就先收下吧,清点一下登记好,收进我们的库房。另外,把那些送来的布拿出些来,给每个弟兄量制一套新衣,至于钱,每人赏钱一百。”
“又赏钱?”老四有些心疼这些钱。
一人一百,就算新入伙的不算,这老人也有二百多个,一下子就得二十多贯呢。
“都是乡亲们的好意,当然得分赏给大家。”
“那咱们什么时候出兵呢?”
“郡丞不是来了吗,这事轮不到你我做主。”
“可咱们可以请缨出战啊。”
罗成懒得理他,头脑简单。
不过敌人的糖衣炮弹打过来,罗成也不拒绝,先把糖衣吃了,至于炮弹可以先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还可以再拿着打回去。
进了县衙。
罗成先去见了县令张仪臣。
几天不见,张仪臣好像憔悴了不少,不过精神却又很亢奋。
见到罗成,他高兴的过来牵他的手。
“士诚啊,终于回来了,现在我是一天都离不开你啊。”
“使君,有何事?”
张仪臣这几天很忙,自罗成清洗三衙,然后又遇贼匪来攻趁势把县丞、主薄、司佐、令史全都给拿下后,这整个县衙就剩下他这么一个官员了。
胥吏也全给清洗了。
头一次,他真正的掌握到了章丘的大权。
只是掌权的兴奋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了一些麻烦事情。
首先,王薄虽是邹平人,可王勇却是他章丘人,再其次,二贼是在他章丘县城下打出造反旗号的,而现在又还在长白山里。
一想到治下出了反贼,他就是茶不思饭不香啊。
这事传到上面,不管个中缘由,反正他有很大的责任。
出几个贼匪不是大事,可如果出了反贼,那就是严重的失职。
搞不好,他这刚掌权几天的县令之职要丢,甚至人头都可能不保。
思来想去,他觉得只有一个办法能解救。
那就是在消息传到上面去之前,就把二贼剿灭。
只要二贼剿灭了,他才能将功赎罪,说不定还能论个功什么的。
“必须尽快入山剿灭贼匪。”
“使君勿忧,张郡丞已经带着八百郡兵赶到,有他在,区区二贼不过是手到擒来。”
“不不不。”张仪臣却连连摇头。
“士诚啊,我思来想去,这二贼不能由张郡丞剿灭,得由你来剿灭,由我们章丘县城自己平定才行。”
“为何?郡丞战阵经验丰富,郡兵兵精强壮啊。”
张仪臣拉着罗成坐下,还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
“那天王薄在城下喊出了造反之语对不?”
“嗯,当时听到的人不少。”
“士诚,你明白造反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明白。”
“可你知道咱们县出了一帮子造反的反贼的后果有多严重吗?这个事情闹大传出去,那么不但是我这个县令可能得丢官,还有更多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啊。你是本县捕头,王薄等人是因为你刑讯樊虎等人所引发他们勾结而来,这事真要闹大了,你也脱不了干系啊。”
罗成哭笑不得,“事情不能这么算。”
“可有时候,闹大了,尤其是出了造反这样的事情,上面可不管那么多,他们就算剿灭了反贼,可最后也总要拎几个倒霉鬼出来的,说不定我们就是这倒霉鬼啊。”
“那使君之意?”
“我在郡丞面前已经改口,说没有造反这回事,王薄等人不是什么反贼,只是一群山贼响马,我也跟其它人下过封口令。另外,我们得赶在郡丞出兵之前,抢先一步把二王剿灭。县中豪强大户们对此也很支持,已经筹集了一批钱粮,我希望你能够帮我这个忙,这也是帮你自己的忙。”
第118章 六路进军
走出张仪臣的书房,罗成眉头紧皱。
他觉得张仪臣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让他甩开张须陀,独自带着郡兵进山去剿匪,这个事他是绝不会干的。
别看他现在有经过初战得胜的二百三十乡兵,又新募了二百少年。
但就凭着这些人,进山去剿匪,那完全可能是肉包子打狗。
守城和进剿是两回事,守城他是主场做战,还有城池可依,背后还有钱有丁。而入山剿匪,却是客场做战,既无地利,也无人和。
张仪臣终究是个文臣,考虑问题的角度还是有些局限了。他只想着自己的乌纱帽,却不想想这样干的风险。
他径直去见张须陀。
见面之后,罗成直接把刚才跟张仪臣的对话告诉了张须陀。
“哼,自以为是,小聪明。”张须陀评价张仪臣。
“他的那点小聪明我早就看破了,只是没说破而已。倒是你,你能过来跟我主动说出这些,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上次你和秦琼放跑王薄,让我对你很失望。短短时间,你倒是成熟了许多。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能瞒自然是好,可瞒是终究瞒不住的。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们想的不应当是如何隐瞒,而是如何处理挽回。”
“王薄造反,这既是危机,但也是机会。如果处理好了,我觉得反而会是件好事。”
“如何讲起?”张须陀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里的茶盏。
“平定反贼,当然是大功一件。”
“既然王薄他们敢公然造反,我以为郡丞可以干脆调动全郡兵马,来一场大的围剿。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只要我们战果够丰,那么就能将不利转为有利。”
“大行动?”
“对,干脆把整个长白山都围起来,然后全面清剿。近年来,大量的逃户亡命进山,有人在里面开荒种地逃役避税,有人在里面占山为王,四出打劫,长白山隐然成了我大隋治下的法外之地,这如何能行?”
“干脆来场大行动,把整个长白山拉网清理一遍,将那些山寨捣毁,将山贼擒灭,把那引起逃丁重新登记编户,将开垦的土地纳入官府登记之中。”
“时局越来越动荡,长白山现在已经成了动乱之源,再这样放任不管,那么这里早晚会出大乱子的,趁着现在这个脓包还不大,应当提前挤破他,清理他,不能任他继续长大了。”
张须陀坐直了身子。
“你的想法倒挺大,只是若要完成你说的这个大动作,光我带来的这几百人可不够。”
“那就来一次冬季大演练,反正如今秋收结束,也是冬闲之时。正好可以把郡中和各县的郡兵都征召起来,还可以从各乡召集一批乡团。据我所说,郡中不少官员都对郡丞的练兵有些不满,何不借此机会,展示下郡兵的力量呢。”
齐郡一郡,拥有九县。
每县不管人多还是人少,俱编五乡。
张须陀到任之后,扩编郡兵规模,同时加强征召训练,如今全齐郡有十二个郡兵营,另外四十五个乡,还各有一个乡兵团。
一个郡兵营五百人,一个乡兵团二百人,这个规模来说,已经是很庞大了。
光是十二个郡兵营,就能征召六千郡兵,更别说四十五个乡兵团,还能征召九千。
基本上,现在张须陀的郡兵营和乡兵团,已经把整个齐郡的青壮都纳入了他的这个地方武装系统里了,全民皆兵。
光是六千郡兵,围剿长白山都已经够了。
若再召点乡团来,那就真是长白山大会战了。
“征召郡兵乡勇倒不难,可你想过出动这么多人马,需要多少物资钱粮吗?”
郡兵乡勇们是轮值服役,算是免费的差役,没工资薪水,甚至还得自带干粮去当值。可如果是离开训练营地,那么就算是出动任务了,这个在外的额外钱粮开支,就得由郡兵营承担,要是剿匪,就还涉及到战功奖赏,以及伤亡的抚恤津贴。
更别说,要把几千个郡兵乡勇征召到一起来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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