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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知白)-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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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没怪你,因为朕手里还有一个萧一九。虽然朕当时就看出来萧一九这个人心思太大,但在配合朝廷的事上,他确实比你强些。”
  “陛下说的是……”
  张真人低声道:“萧一九懂得如何与朝廷配合做事,稳固中原武林,他也比我更知道怎么样让百姓们对道宗信服,以至于不会再去信仰别的什么宗门。他可以在清乐山上做一场一夜桃花开的事,我便没有这个心思。当初陛下选择萧一九,我知道这是最正确的选择。”
  “但他让朕失望了。”
  皇帝叹了口气:“真人,你不会让朕失望,对吗?”
  张真人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
  皇帝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显然有些失望,所以眼神里的伤感越发的浓郁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转头看向张真人说道:“朕要是能修行就好了,朕要是可以长生,就能让大隋变得更加强大。真不是贪生怕死,朕只是还不放心太子。朕坚信,朕比以往历代皇帝都要做的好,只要给朕时间……朕就能让大隋成为一艘永远不会沉没的巨舰。”
  “臣坚信”
  张真人道。
  听到这个臣字,皇帝的脸色一变然后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朕……要谢谢你。”
  “臣只是觉得,大隋不能倒。”
  “是啊……大隋怎么能倒呢?”
  皇帝笑了笑:“所以朕才要赶回去,回去再交待太子一些事。朕要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长安城,不管是哪个贼子手下有多少人马,长安城都不是谁想攻破就能攻破的。当初太祖皇帝之所以要扩建长安城,就是知道只要长安在,大隋就不可能倒下……”
  “就算是罗耀又如何?他自己或许可以进长安,但他手下的兵马却进不去。更何况……他不敢进长安。”
  “是”
  张真人点了点头:“老院长只要还在长安城,罗耀就不敢轻易进去。”
  “不仅是这样啊。”
  皇帝忽然笑了笑,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得意:“等回到长安城之后,朕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是大隋历代皇帝临终前才能告诉继承者的,所以朕即便病重也没有提前告诉太子。因为这个秘密太大,朕怕太子守不住。一旦守不住这秘密被别人知道了,那么这么多年来我杨家倾力安排的秘密,老院长耗费一半修为保护的这个秘密就没有作用了。”
  “臣……还是不知道的好。”
  张真人垂首道。
  “不”
  皇帝道:“老院长终究太老了,当初若不是他耗费了一半的修为去做那件事,或许还能再多护佑我杨家百年,但现在,他也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万一老院长不在了,就只能是你帮助太子来守着这个秘密。”
  张真人没在说话,可他心里却越来越沉重。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竟然对皇帝要说的秘密没有任何好奇。有的,只是浓烈的悲戚。
  “这个秘密一旦到了不得不公布的时候,只怕会吓坏了所有人吧。”
  皇帝笑了笑,然后费力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杨家人为了守护这个帝国的决绝,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揣测理解的。为了大隋,杨家人付出的心血外人远远看不到。当初建造百里长安城的时候,朝臣百姓都反对,但我杨家人就是要做,因为长安一旦建成,在杨家天下遇到危机的时候,长安就会成为最坚固的堡垒,谁也无法攻破。”
  皇帝似乎有些糊涂了,这样的话他已经来来回回说了几次。
  他看着那废墟,艰难的抬起手指了指:“朕永远也不会让人看到,太子也永远不会让人看到,杨家人永远不会让人看到,长安城变成这个样子!”
  张真人这时候才有些惊异,皇帝到了现在怎么还有这样的自信?是因为那个皇帝刚才所说的天大的秘密?可是又是什么的秘密,能让杨家人倾尽全力去守护,让万星辰耗费一半修为去创造?
  这就是皇帝自信的来渊吗?







☆、第五百八十三章 呸!

  (下午去北京作协开会,没时间码字了,晚上回来更新不会太早,如果今天不能三更明天肯定补,求月票!)
  第五百八十三章呸!
  苏不畏服侍着皇帝喝了几口米粥,皇帝的胃口依然很差,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进食所以皱着眉强撑着把米粥咽下去,可很快就有全都吐了出来。苏不畏手忙脚乱的为皇帝擦拭,皇帝则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对他歉然笑了笑。
  站在一侧的张真人脸色蒙着一层阴霾,皇帝已经到无法进食的情况,或许,随时有可能闭上眼就再也不会睁开。这是一位让人捉摸不透的帝王,他的心思很善变,所以应该是个无常之人。可他偏偏又是个毅力坚定的让人不得不钦佩的人,他的坚持和他的无常都那么深刻那么鲜明。
  他无常,因为他总是临时改变自己的决定。他坚定,是因为他有着始终如一的理想。
  皇帝吃东西的时候,苏不畏特意吩咐侍卫们离开的远一些。他不愿意让侍卫们看到皇帝现在有多虚弱,其实不只是苏不畏,即便到了现在皇帝依然是很多人的心里支柱。一旦皇帝倒了,就会有一大批人随之崩溃。
  这些护卫也一样,他们对杨家忠心耿耿,虽然都知道皇帝病重,但却没人愿意相信皇帝命不久矣。一旦皇帝死在半路的话,这几个月来他们紧绷着的神经一松开,或许会变得无比迷茫。
  “外面风大,陛下要不要回马车里休息一会儿?”
  苏不畏垂着头问。
  皇帝微微摇头:“不,就在这坐一会儿吧,等喂饱了马就继续赶路,朕现在一闭上眼就看到太子对着朕笑,喊朕父皇……朕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将这么大的担子过早的压在他肩膀上,其实朕多想替他多做一些事,可朕知道不可能了。”
  苏不畏的鼻子一酸,垂着头为皇帝按摩疏通血脉。
  “苏老狗”
  皇帝忽然叫了他一声:“你跪下,给朕磕个头。”
  苏不畏愣了一下,虽然不明白皇帝是什么意思,还是起身后退了几步,然后跪下来郑重的给皇帝磕了一个头。
  皇帝微微笑了笑道:“好,朕原谅你了。”
  苏不畏一怔,然后忽然明白过来,瞬间老泪纵横。
  “陛下,奴婢该死!”
  皇帝微笑道:“朕知道你该死,但朕舍不得杀你。你和裴衍在京城里的时候暗中做了许多事,朕都知道,但朕没有问过你。你暗中排挤罗蔚然,捏造他对朕不忠的事朕也都知道。你还在太子身边安插人手,时时刻刻的监视着太子的一言一行朕也知道……但朕还知道,你做这些是因为私心,而非对朕不忠。你犯错,并不是想谋逆。”
  苏不畏使劲叩头,很快额头上就见了血。
  皇帝费力的摆了摆手道:“起来吧,朕说了,原谅你了。朕知道你心里也不甘,你跟着吴陪胜做了那么久的事,见惯了身为秉笔太监的吴陪胜权势有多大,从那个时候或许你就想着有一天也要做那样的太监。但是朕登基之后就将秉笔太监的权责免了,吴陪胜心里不甘,你何尝不是?”
  “你没有叛逆的心思,但你还想着恢复秉笔太监的权利。朕正因为知道你只是这个心思,所以才一直没有对你怎么样。人都会犯错,朕也犯过很多错误,但能原谅的,朕从来不会追究什么。”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缓了缓:“你给朕磕头,朕就当你是认错了。”
  苏不畏老泪纵横,无法言语。
  张真人在一边看着,心里酸楚的厉害所以别过头去不再看这主仆二人。
  “老六作乱的时候,朕不是没有想过杀你。”
  皇帝笑了笑,语气温和道:“但在出征大典上,陈哼陈哈那两个疯子来的时候,你挡在朕身前的那一刻,朕就改变主意了。你和老六私底下有什么交往朕也打算不再问不再想,因为你始终没有害朕的念头。”
  “奴婢罪该万死!”
  苏不畏只是叩头,血已经涂满了那张满是沟壑的老脸。
  “不说这些了。”
  皇帝让自己坐的舒服些,从袖口里逃出来一块手帕递给苏不畏:“擦擦,你本来就丑,这满脸血的样子更丑,起来吧,难道还要让朕求你?”
  苏不畏连忙起身,躬着身子将手帕接过来却舍不得用,抬起手用衣袖胡乱在脸上擦了擦,将那块手帕整整齐齐的叠好放进自己怀里。
  皇帝看着他的举动,嘴角上的笑意越发的温和起来:“朕之所以今日才点破,是朕不想让你心里有什么负担,朕知道你其实一直担惊受怕的,做错事的人都这样,唯恐有一天自己做过的事被人翻出来算账。朕今日说出来就是要跟你算账,你磕了头这帐也就翻过去了……朕要你继续为你朕做事,兢兢业业的为朕做事。”
  他顿了一下后说道:“太子年幼,身边还没来得及培养几个忠诚的人,朕死之后,你继续做秉笔太监。裴衍已死,黄门侍郎的官职朕不会再设,所以……你要如愿了,朕恢复你秉笔太监梳理奏折的权利,但你要谨记,这权利是用来辅佐太子的,明白吗?”
  “奴婢……明白!”
  皇帝见他答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抬头看着天:“朕多想……问天再借三十年!”
  ……
  ……
  喂饱了战马之后,苏不畏再次将皇帝背起来往马车那边走。他本身就不高大,两个看起来都很枯瘦苍老的人在一起,怎么都有一种让人心酸的感觉。
  “苏老狗,记住,无论如何也要让朕见到太子。”
  皇帝伏在苏不畏身后低声说了一句。
  苏不畏的身子颤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奴婢知道,奴婢就算死也保陛下回到长安城!”
  皇帝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苏不畏为了不让背后的皇帝掉下来,到了马车边上之后先是自己爬上去,然后就那么跪着往前挪钻进马车里,将皇帝从备上小心翼翼的放下来。又拿过绒毯为皇帝盖好,将装着热水的水壶放在皇帝触手可及的地方。
  “陛下躺好,奴婢要赶车了”
  皇帝点了点头,将身子蜷缩进温暖的被子中。
  苏不畏从马车里出来,刚要挥鞭让马车行走,挥鞭子的手却在半空中僵硬住,没有挥舞下去。
  他看着面前不远处挡在马车前面的张真人,又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几十米外的四个老者,脸色逐渐凝重起来,他回头看了看闭上眼睛休息的皇帝,将马车帘子关好之后从马车上下来却没有往前走,就守在马车旁边寸步不离。
  这四个人看起来都已经有六七十岁左右,身上穿的是一样的灰色儒衫。高低面貌各不相同,但身上的气质却格外的相近。站在最前面的是个瘦高个,比张真人还要高些,因为太瘦所以身上的儒衫显得松松垮垮,就好像挂在晾衣架上似的。
  他身后站着的三个,最左边的是个秃头,但显然不是佛宗的人而是头发都已经掉光了,非但没有头发,胡子眉毛都眉头,整个脑袋就好像一块光秃秃的石头,所以看起来极为别扭。苏不畏看的出来,这个人应该是换了什么血病以至于身上的毛发全都掉了。
  中间的是个很矮的胖子,矮和胖似乎总是被牵扯在一起。这个人看起来是四个老者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头发胡子都还很黑,也许是因为够胖所以脸上连皱纹都很少,白胖胖的好像新出锅的馒头。值得一提的是,他才到站在前面那个瘦高老人的腰部往上些。
  第四个人是最正常的一个人,看起来身材很标准,上宽下窄,头发胡子虽然都已经花白但精神很好,四方脸,模样很周正,看起来仪表堂堂,年轻时候肯定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只是……他左眼只剩下个黑洞,还少了一只耳朵,所以即便他看起来很肃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衣服同样很整齐,但已经没了什么潇洒倜傥。
  “想不到”
  站在最前面那个瘦高老人看到张真人的时候脸色显然变了变:“想不到,武当山张真人竟然也蹚进了这池子浑水里,你不是说过自己永远不会去触碰政事吗,原来德高望重的张真人只也是个骗子。”
  张真人看着老人道:“宋松鹤,你装的比我还要真,我是说过不愿意触碰江湖之外的东西,你呢,当初可是说过最厌恶的便是被人利用。”
  被称为宋松鹤的老人摇了摇头:“其实你我都知道,天下方正,规矩严谨的时候咱们这些人自然要装的好像得道高人似的,每日坐在山顶上下下棋论论道,看起来怡然自得清净自在,其实都是装的。因为你我的修为再高也只是江湖客,天下太忙的时候谁愿意咱们这些身份低但本事大的人胡乱搀和?”
  “可是现在不一样,天下始乱,没了约束,人心也就野了。皇权稳固的时候,就是压在那些人野望上的一座山,他们想动也不敢乱动,因为山会压死他们。可现在山崩了,野望如雨后春笋一样可这劲儿往上拔,如今已经是满山竹林。所以,咱们这些往日看起来闲云野鹤一样逍遥自在的人,也就不自在了。”
  张真人点了点头:“这话中肯。”
  宋松鹤道:“你也出山我也出山,无非是觉着自己一身修为到了这个地步,本就应该获得的比别人多,要站在比别人高的地方才对。有人愿意抛出诱饵,我们这些本来就寂寞的鱼儿自然会跳起来自己去咬那鱼钩。”
  张真人再次点了点头:“这比喻也恰当。”
  宋松鹤笑了笑道:“当初在山上的静修的时候,我曾经与人盛赞大隋,说天下清平民心安乐,咱们这样的人也能踏踏实实无欲无求的修行。单纯的修行,没有任何瑕疵在内。这话不违心,虽然有些发酸。现在我们受人之托走出来,也一样的不违心。因为我们只是为了获取利益,也很单纯,没有任何瑕疵。而拿了人家的好处自然要认真的为人家做事,尽心尽力不留余地的去做。”
  “所以”
  宋松鹤看着张真人认真的问:“您能不能让开?”
  张真人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同样认真的回答了一个字。
  “呸!”







☆、第五百八十四章 价值五万两金子的人头

  第五百八十四章价值五万两金子的人头
  苏不畏站在马车旁边身子一动也不动,他已经不再年轻所以看起来也没什么气势,但他的身子依然很稳,就好像一棵老树,张真人回头看了一眼,忽然生出一种老树守孤坟的错觉来,心里有些堵的慌。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张真人看了一眼宋松鹤道:“千万不要惹我,你在松鹤山上静修六十年,好不容易熬到了这个境界,一下子就没了挺可惜。”
  “呵呵”
  宋松鹤笑了笑道:“虽然你贵为武当掌教,江湖中也多有传闻说你才是真正的道宗第一人。记得十几年前我见你的时候我就说过,有时候不争虚名未见得就是看不上那虚名,而是争不起。所以相对来说,若是萧一九对我说这番话,我会有些担忧。至于你,没几个人见过你出手,怎么知道是你强还是你怕所以不敢和别人打?”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真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已经告诫过你了,我今天心情很不好。”
  张真人微微叹息一声,然后身子忽然往上一拔,不是跳了起来,而是变得很大,非常大。
  天地元气在他身体外面迅速的汇集然后形成了一个近乎实体化的巨人,看起来和张真人一摸一样只是大了何止几十倍,看起来比大树还要高,道袍飘飘挡住了天空。
  “障眼之法!”
  宋松鹤愣了一下后嘀咕了一句,然后手指向前一指,一柄长剑从剑鞘里自动飞了出去,如电一般直刺张真人本体。那剑去势极快,只一个恍惚间就到了张真人本体身前。本以为这剑便是实攻,谁想竟是一招需招。剑到了张真人身前之后忽然分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剑!
  剑密集到让人无法数清,围着张真人的身子开始盘旋。
  张真人笑了笑道:“你这才是障眼法。”
  他伸手往前一探后向回一拉,一柄长剑从那剑阵中被抽了出来,如剥茧抽丝一样。那剑被张真人凌空抓住之后不甘的扭动挣扎着,剑身上传来一阵阵的铮鸣。随着那剑被张真人从剑阵里抽出来,四周围绕着的剑立刻就缓了下来。
  张真人单手虚空一捏,当的一声那长剑就被折断。
  剑断,其他的剑全都消失无踪。
  宋松鹤的脸色大变,想要往后退已经晚了。那个天地元气所化的张真人抬起脚往下一踩,巨大的脚掌立刻就将宋松鹤覆盖了下去。那脚掌对于宋松鹤来说就是一座小山,宋松鹤来不及退走之后双手往上一托。
  而与此同时,宋松鹤身后那三个老人非但没有出手,反而向后掠了出去。
  “你也想跑但你跑不了对不对?”
  张真人看着双手高举拖着一只大脚的宋松鹤道:“刚才你说我幻化这个自己是障眼法,其实只说对了一半,之所以我要幻化的那么大就是让你注意,只要你注意到就会分心,只要你分心,就会被我所制,这阵法是我刚刚悟出来的,还没有名字,不过背后就是火狐城废墟,不如就叫残墟阵,你走不了是因为你接下来就要变成一座废墟了。”
  他说完单手往前一指,一黑一白两条游鱼便朝着宋松鹤游了过去,宋松鹤大惊失色,想躲,被残墟阵压着根本就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那黑白鱼游到自己身前然后从自己胸口钻了进去,下一秒,又从后背钻了出来。
  出来的不只是那两条黑白鱼,他体内的磅礴内劲跟在黑白鱼后面疯狂的往外泄,看他身体没有一点外伤,黑白鱼游进去游出来连血都没见,可却将他气脉尽数斩断,无处宣泄的内劲随着黑白鱼钻出来的缺口止不住往外涌,宋松鹤的身躯就好像破了一个洞的皮球似的很快就变得枯萎干瘪。
  一下子,他好像老了二十岁。
  “你的飞剑确实很不俗,看似单调,但实则防不胜防。飞剑本体藏于那万千长剑之中,只要飞剑本体不灭,那剑阵的攻势就无穷无尽,可惜,我看的很清楚。”
  这话说完,那个幻化出来的巨大张真人猛的往下一踩,巨大的脚掌抬起来再落下,将已经失去了大量内劲的宋松鹤狠狠的踩进了地里,嘭的一声,一个巨大的深坑骤然出现,而干瘪的宋松鹤则就在那个脚印中间,已经被踩的镶嵌进土里。张真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巨大的脚掌不停的往下踩。
  “都说了心情不好!”
  嘭!
  “你他娘的非不信!”
  嘭!
  “本来心里就堵得慌,你偏要来招惹!”
  嘭!
  嘭嘭嘭嘭!
  张真人双臂一震,那幻化出来的巨大身形消失不见,化做一股淡青色的气流回归他的丹田。那两条黑白鱼却没有消失,围着张真人来回游动。
  “强”
  那个秃头点了点头说。
  “很强”
  那个矮胖子说。
  “强的变态”
  那个没了一只眼和一只耳朵的人说。
  ……
  ……
  张真人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问:“为什么你们不出手?”
  矮胖子看了看深坑下面宋松鹤的残骸摇了摇头:“因为昨晚赌钱我输了,还欠了他一千六百两银子,我不想还。”
  他看向瞎子问:“你呢?”
  瞎子道:“明明他修为最弱,还总喜欢走在前面自己装领袖,既然他那么喜欢走在前面,那么喜欢装领袖,我干嘛要拦着他死?”
  秃头说:“因为我们三个对付你就够了,多他一个没有任何意义,这次雇主开出了五万两黄金的酬劳,我不想多分一份。”
  马车旁边的苏不畏眉头一皱,脸显怒容。马车里闭眼休息的皇帝却嘴角挑了挑,微微笑了笑自语道:“朕的人头标这价码应该是当世第一了吧。”
  张真人的眼神落在那个矮胖子身上:“灵鹫山鸳鸯宫吴老邪,你不在山里练你的双修也跑了出来,你舍得你鸳鸯宫里那八十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看来这酬劳肯定不止五万两黄金,不过……由此可见背后的雇主面子很大啊。”
  他看向瞎子:“还有大名鼎鼎的东海一刀,自从十几年前你被人挖了一只眼割了一只耳朵后就再也没了踪迹,我以为已经死了,没想到还活的这么健硕,老天真没眼。当初你要带刀进京城,大内侍卫处动了三个供奉也没拦住你,然后城中飞来一道剑气,先斩了你的刀意,然后斩瞎了你一只眼斩落了你一只耳朵,这教训你怎么记不住?”
  “至于你……”
  他看向秃头说道:“血尊者,那般严重的血症也没夺了你的命,你不在海岛上好好的颐养天年也跟着出来作乱,要保命你就必须不断的换血,走遍半个中原才被你寻着一条能帮你续命的宝贝,你就不怕你那血龙自己跑了?”
  秃头摇了摇头:“不怕,因为我带着它。”
  这句话一说完,忽然从废墟那边猛的游出来一条足有水桶粗细的血色大蟒,看起来足有四丈长短,从废墟上下来的时候激荡起一片尘烟。那边的二百多名侍卫立刻将马车团团护住,有的抽出横刀,有的将连弩端起来瞄准了那条庞然大物。
  灵鹫山鸳鸯宫的吴老邪,被人称为江南第一邪,这个人虽然又矮又胖,但自认为风流潇洒,打着双修的名号也不知道骗了多少无知少女。这人虽然模样丑但修为高深,展现一些手段自然有不少女子被他骗住,他选了九九八十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收为弟子,整日在鸳鸯宫里颠鸾倒凤。
  这个人不止偏色还骗财,以教人修行的名义从不少名门望族骗出来大笔的银子。本是大内侍卫处通缉的要犯,却因为灵鹫山太过险要只有一架横跨两峰的独木桥可以通往鸳鸯宫,几次追捕都被他仗着地形或是阻挡或是逃脱,还损了一位大内侍卫处的千户。沐小腰被任命为千户,那个千户的实缺就是因为这个人才空出来的。
  东海一刀
  没人知道他的本名是什么,在东海渔村里隐居修行,夜里出去二三百里作案,杀人越货奸…淫女子,然后还能在一夜之间赶回来,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地方上的官府查不到真凶,只好上报请大内侍卫处派高手来查案,知道大内侍卫处不好惹,这个人就躲了出去,索性开始闯荡江湖,自命东海一刀。
  后来,十几年前诸皇子夺嫡,他被当时的太子请去长安,结果因为在城门口不肯将刀交给守城的兵卒而被挡住,他一怒就要硬闯,结果城中有一道剑气突然飞来,他拼尽全力也不能挡,瞎了一只眼掉了一只耳,自此之后再也没有敢踏足江北。只是不知道那一剑是演武院的老院长所发,还是当时尚在长安城里的忠亲王所发。
  至于那个秃子,最为邪门。
  此人本是苏南道兵解城一个望族家中的小厮,因为伶俐秀气所以深得主人的喜欢,到了他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是一表人才,却生性淫…邪和主母通奸,被家主察觉之后,派人乱棍打了一顿,以为他死了就丢在城外荒野。结果他却大难不死,被一个路过的江湖客救了,他骗了那江湖客说是被人打劫,江湖客救了他之后发现根骨不错便留在身边。
  救了他的江湖客是大名鼎鼎的江南剑侠李白之,喜他聪明伶俐便教授他修行之道,此人一百二十八处气穴开了一百二十七处,实打实的修行天才,只三年便已小成,没想到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趁着李白之远游奸污了李白之的女儿,怕李白之报复,杀人之后逃回兵解城,然后又一口气将他当初的家主一家全都杀了,把主母扒光了衣服挂在大院门口。
  后来李白之查出真相后千里追凶,这个秃子自号血尊者躲去了海岛,却没料到生了重病,浑身燥热无比,身上的毛发全都掉光了,每日泡在水里都无法解热。再之后他听说有换血之法,走了半个中原才找到一条血蟒。他每隔三天就要为自己放血,然后喝血蟒的血来补充血气。这法子本来就是无稽之谈,没想到真的保住了他的命。只是血蟒带毒,长喝血蟒的血之后,他原本清秀的相貌也给毁了,光秃秃的脑袋上仔细看的话还满是细小的肉疙瘩,格外的难看。
  这三个人都是江湖上凶名昭著之人,刚刚死了的宋松鹤倒是名声不错。不过宋松鹤名声虽大却只是九品上的修为,而这三个凶顽,都在九品境界之上,已入通明。
  张真人吸了口气,没有往马车那边退反而往前走了一步。
  “陛下可知这些人的雇主是谁?”
  他问。
  马车里的皇帝没有睁眼,冷冷笑了笑道:“还能是谁,能标了五万两黄金的价码,请来四个大修行者杀朕的,十之**便是贤罗城通古书院里那些奴才。他们主子不敢抛头露面,一群下人倒是时不时翻出些风浪。朕想杀了他们,他们自然也想杀朕。只是他们一直不曾撕破脸,朕也不急着挑明,不过,现在他们不想让朕回到长安城,因为他们怕朕回去。”







☆、第五百八十五章 这个赞!

  第五百八十五章这个赞!
  屋子里有些静,甚至连呼吸声都显得很清晰。
  莫洗刀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几个人,当初跟着他从长安城里一起逃出来的只剩下这五个人了。出长安城的时候算上他一共十三个人,在半路上抢劫一个商队的时候被商队的护卫杀了一个,潜进那个富户家里的时候被护院杀了两个。后来在长江水域打劫,又损失了四个人。
  前几日杜栓被方解的手下擒了去,挂在寨门外的尸体里也没有他,但莫洗刀知道,方解即便不杀杜栓他也不会再回来了。
  “事情大概我已经都跟你说了,现在我必须征询你们几个的意见。山寨不是我莫洗刀一个人的山寨,而是咱们大家一起辛辛苦苦打拼建立起来的。以前什么事我都能做主,但这次我必须问你们什么意思。”
  徐连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大哥,方解怎么说的?”
  莫洗刀道:“他说如果咱们虎口涧里的弟兄愿意去投靠他,他会厚待。这话我不怀疑,因为我对他还有些了解。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动手杀了方解那五十个手下的兄弟,方解不会容许他们活下来。杜栓被抓住,他明知道山寨里是咱们兄弟,还是下令将那几个斥候杀了吊在山寨外面,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他看了众人一眼道:“若我是方解,也会这样做。他是看上了咱们虎口涧里的兄弟们训练有素,可他也不可能不给自己手下人一个交代。这个梁子解不开,就算都投靠过去也不可能揭过去不提。”
  “那就没的谈!”
  李明理怒道:“大不了咱们弃了这寨子远走高飞,天下那么大哪儿不能容身?他说是念着当初长安城里的情分想收留大家,还不是看咱们这千把号弟兄都是好手。再者就是咱们虎口涧易守难攻,就算他手里有数万大军想要打进来,死的人不会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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