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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督师-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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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自己是炮兵出身,对于火炮的运用可谓是驾轻就熟,而自己这里却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火炮,红衣大炮利远,那就在远处杀伤敌人,虎尊炮轻巧灵便,这样可以四处游动打击那些敌人的长弓手,弗朗机炮射速快准头佳,这样可以瞄准敌人的火药车,那东西一打一个准,而且只要打中了,那巨大的火药车殉爆的威力,这就让人欢欣鼓舞。
在自己这样互相比拼计谋比拼办法的时候,战争已经延续了十多天,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敌人已经越来越明显的乱了章法,每日攻城,简直就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根本就是胡闹。
胡闹好啊,打仗不是游戏,这是一件好事情,这说明敌人的将领心已经乱了,他已经接近了疯狂的边缘,当两军对垒,一军的统帅心乱了,烦躁暴躁起来,他们的昏招便越来越多,而从最近几天来看,敌人的士兵士气已经掉落到极点,战斗的时候,也是敷衍了事,从整个状况判断,敌人的士兵已经开始厌战了,已经开始对他们的主帅表示了愤怒,如果这个状况一直延续下去,说不定哪一天敌人的军营就会发生动乱,那些暴怒的士兵就会宰了他们的主帅,那时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戏看了。
悠闲的刘之源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间听到对方的阵地传来山呼海啸一般的怒吼,刚刚战斗之初,那不抛弃不放弃的誓言,再次在敌军的阵营里响起,铿锵有力,听着,便让人胆寒。
猛地丢下茶杯,刘之源豁然起身,几步赶到城垛口前,从城头搭建的防箭棚和垛口之间的缝隙往外观察,就只见敌人的大营再次轰动起来,一排排一列列长弓手,再次从阵地上向自己的城墙开来,那些长弓手,其中有绝大部分已经身上带伤,裹着带血的纱布,但是他们面色沉稳坚毅,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气势,坚定的向自己的城墙靠拢,而这次他们手中巨箭上,竟然绑着两斤重,复辽军特有的骑兵炸药包。
“他们要干什么?难道要想用这长弓将炸药包射到城上来吗?”刘智源就迷惑了,长弓的威力自己是领教过的,那东西射程远威力大,穿透力强,要不是自己想出了在城头上搭建顶棚,只要对方搞一次覆盖射击,那这几城上的士兵就将死光死绝,但是自从有了这顶篷之后,敌人的长弓威力就彻底的被抑制住了,几乎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但这次他看到那巨大的长箭上绑着的小炸药包,刘之源的瞳孔就一缩,似乎赶到了灭亡的脚步在向自己铿锵走来。
第1018章 残酷战斗
如果敌人用成功将这二斤重的炸药包送上城头,自己的顶棚绝对不能承受,但这里有个关键的问题,要将两斤重的炸药包用长弓送上城头,敌人的长弓兵必须尽可能地靠近城墙,而他尽可能的靠近城墙,也就进入了自己的弓箭射击范围之内,敌人长弓兵的死伤将成倍地加重,难道敌人疯了吗?
看着他们的表情,真就没有疯狂。
而就在刘之源莫名其妙的时候,一个更不敢让他相信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随着这群长龙坚定地向城墙靠拢,就在他们的身后,有五辆满载着炸药的大车,被他们的士兵推出来,缓慢而坚定的向自己的城墙前进。
“难道他们是想找死吗?他们也不是不知道,在以前的时候,只要自己的大炮打中他们的炸药车,那逊爆的威力,将横扫方圆几十丈之内的所有生命,那的确是一场恐怖的地狱,难道他们真的疯了吗?难道他们真的是在找死吗?”
刘之源不是一个狂妄的人,他是个谨慎而小心的人,不管对方是疯了还是在找死,看样,一场殊死的战斗即将展开。
“传令下去,红衣大炮装练弹,对敌人后续的步兵展开轰击,弗朗机炮立刻在火盆里烧红弹丸,准备引燃敌人的火药车,所有弓箭手,立刻上前,准备对靠近城墙的敌人展开覆盖射击,命令熬粥队,准备糯米粥和粘土,随时准备填补城墙的裂缝。”
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传出去,那些清兵就举着小红旗,将刘之源的命令沿着城墙,大声的呼喊着,由近及远地传达出去。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传达,那些已经习惯了战斗的守城士兵,也就开始有条不紊地按照命令执行。
红衣大炮开始装弹,调整炮口的距离,弗朗机炮手的弹药手,开始将一枚枚铁蛋投到巨大的火盆里,他们烧红,虎尊炮装上散沙,准备对靠近的敌人展开覆盖性射击,一对对弓箭手,张弓搭箭扑到城垛口前,将锋利的箭簇探出城墙指向对面的敌人。
所有的人都没有慌乱,所有的人都在有条不紊的执行着自己的责任,经过十多天的战斗,大家已经习惯了这种有条不紊的节奏,因为大家都坚信一件事情,只要按照将军的指令去办,战斗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就会结束。
而只要战斗胜利了,杀伤的敌人足够多,那么说不定晚上,在自己那高粱米饭的顶上,就会多出一条油汪汪亮晶晶的肥肉,立功的,还会被在米饭上倒上一勺子散着油花的肉汤,想一想这样的伙食,就连在梦里都会美的笑醒,好吧,就为那一条香喷喷的肥肉,就为那一勺子泛着油花的肉汤,让我们继续战斗吧。
首先轰响的是城头上的红衣大炮,红衣大炮巨大的炮口,呼啸着将链弹弹射出去,扑向了远处的步兵阵营。
其实,链弹是海战才用的,用锁链将2个比炮膛口径要小的小炮弹串联在一起,发射后一颗炮弹会拖着另一颗炮弹离心甩动飞出去,因此会在风帆上扯出一个大洞,或者把索具撕坏,运气好,甚至能扯断桅杆瘫痪敌舰。主要用来限制敌舰的行动力,原理与之类似的,还有棒弹等
此外,链弹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便是切割。
飞速旋转的链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敌人切开,是一种恐怖的武器,不过由于它的作用更加体现在对桅杆和帆布的杀伤上,加上命中率不如葡萄弹,因此很少有人提及。
而刘之源不愧是火炮行家专业人士,他就将这海上的利器用在了陆战之上,给整个复辽军曾经造成过巨大的杀伤。
一枚飞出的链弹,两个分开的弹体,一前一后,将连接的链条扯得紧绷绷的,在半空中发出撕裂空气的尖啸声,扭动着身体冲上最高点,略略一滞就朝着前方的人群猛扑下去。
第一发链弹重重的撞在并排两个士兵的脖子上,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把他们脖子生生绞断,跟着就卷在又一个士兵的身上,在他感到疼痛前就把大腿从他的躯干上扯了下来。
这条链弹的一个半圆弹头此时刚好砸到了另外一士兵的头上,白花花的脑浆四散溅射出来的时候,两米长的链条已经发疯的又抡了一大圈,它在人群里打着滚乱扭,把遇到的人都抽得筋断骨折。
另一发链弹则扫入了令一队步兵群中,它从空中掠入人群中时,第一批被链弹打中的,来不及哼一下就毙命当场,绷直的两米长链条带着刚打碎的头盔和脑壳的残渣,又从后排士兵的胸前扫过。这几个士兵的脊椎瞬间就被冲断,并整齐的向后坐倒,和链弹一起装在后排同伴身上,顿时又是一片噼啪的骨折声,被打折肋骨或是腿骨的伤员,纷纷倒在的上发出一阵阵的惨呼。
但是,即便是如此惨烈的死伤,却没有阻止复辽军大军前进的坚定脚步,链弹打出的空缺,立刻就被后面的士兵填上,再次形成一个完整的队形,然后整个横队,在小队长中队长乃至大队长那慢慢悠悠的呼喊声中,继续稳步的前进。
这时候,城上的刘之源感觉到事情的不妙,今天的敌人太特别了,特别的让人胆寒。
“好吧,既然你们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们。”于是,刘之源再次命令,:“链弹装填,放——”
随着他的命令,那些炮兵忙碌的将一串串链弹塞进炮口,然后毅然点燃火捻,一根根长达一米五的铁链也连续不断的飞上了天。它们金属的身躯在半空中如同毒蛇一样的扭动着,在冬日的照耀下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
这些如同闪电一样抖动着的光华飞过复辽军头顶时,下面的人群都不由自主的抬头仰视着它们。直到有人看着它们如天降神兵般的猛扑到自己身前……
链弹每一次打入人群。那里就是一片血肉横飞,一根根链条就像搅拌器一样,掀起一朵朵灿烂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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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9章 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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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根链弹最终停止后,都会把一批人留在血泊中,虽然都被铁链抽得皮肉纷飞,但往往却一时不得死。这些人痛苦的在地上发出撕扯心肺的哀号声,摆动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肢体,诉说着战争的残酷。那些被抽烂脸面、胸口的人虽然死得很痛苦,但这些人往往也不用熬很长时间,而被绞断脊柱、扯下四肢的伤员则要经过长久的煎熬才能死去。
这时候,这些眼看着就不能被救活的士兵,就用眼神哀求着在后面继续走上来的兄弟:“兄弟们,给我们一枪吧,让我们痛快的死去吧。”
于是后面上来的兄弟就含着眼泪,将扎枪抵住自己兄弟的胸膛:“兄弟,安息吧,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的。”然后他们第一次将自己的扎枪刺进自己兄弟的胸膛。
扎枪抽出来,就那么带着自己兄弟的鲜血,斜指长空,坚定的指向他们的敌人——牛庄城。
长弓兵的队伍,坚定的走近了城墙,走近了城上弓箭的射击范围之内,他们低着头,用复辽军特有的宽沿钢盔,抵挡着城上射下来的纷纷箭雨。
城墙上的虎尊炮,开始纷纷发射。
虎尊炮,是大明朝迫击炮,威力虽然不大,但角度非常刁,一斤左右的弹丸纷纷飞出,通过巨大的仰角,然后狠狠地砸向长弓兵的队列,虽然弹着点单一,造成的杀伤并不大,但他具备的那种呼啸而来的气势,却总是让人胆战心惊。
不过今天的长弓兵,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虎尊炮弹,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惊慌失措,他们就那么漠视生死,一脸麻木的迈着自己的脚步,坚定地推进到城墙下面,然后随着队长的一声悠长的命令:‘长弓手,——目标——敌人城墙覆盖顶,放——’
缓慢而悠长的命令,这是复辽军特有的特色,这种特异练出来的语调,是特别像士兵们传达的一种信息,队长们好整以暇不慌不忙,这样能够最大限度地减缓那些士兵的紧张。
随着队长目标的确定,长弓兵前腿弓后腿蹬,将那吕氏长弓拉满,达到了最大的发射极线,然后呼的一声,将无数巨大的带着骑兵炸药包的巨箭对准了城墙上,随着队长的一声发,几千只带着两斤重炸药包的巨箭,摇摇晃晃地冲上了天空,以最大的仰角,达到了天空的最顶端,然后呼啸扑下,狠狠的扎着城墙上那厚实的覆盖顶上。
这时候,城上铺下来的雨箭如暴雨一般,覆盖了这些仰面观看的长弓手,有无数士兵面部中箭,轰然倒下。
但这个时候,无论是城下的长弓兵,还是城上的守卒,包括刘之源在内,没有人去看城下伤亡情况,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聚在天空中飞扑下来的巨箭身上。这是那些长弓手拼劲全力的一次发射,就看这一锤子买卖了。
那些巨箭在高空中俯冲下来,虽然覆盖射击,依靠的就是概率,但依然有大部分落在了那些盖顶的上面,随着冰雹一样的巨箭砸下,城墙上的盖顶上,立刻爆炸成了一片。
城墙上的盖顶并不坚固,针对巨箭的射击,的确起到绝佳的防护效果,但这时候在炸药包的轰击下,简直就如破纸一样,立刻纷飞塌陷,一时间炸药包里预装的铁株和着顶板的木屑,肆意横飞,更加大了杀伤效果,只是转眼之间,就将城头上横扫一空,惨叫与哀号立刻四起,这一段城头上立刻变成了血肉屠场。
“快,快我填补上,对敌人回击,回击。”刘之源跳脚大叫,他实在没想到敌人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来,他更没想到吕氏长弓,那巨大的射击能力竟然如此之大,竟能将两斤重的骑兵炸药包射到城头上来。
一对对弓箭手,再次奋不顾身地填补了这段空缺的城墙,对城下的复辽军展开凶猛的回击。
带着两斤重的炸药包的巨剑发射,只是这一次便让那些成功者耗尽了体力,但这并不可怕,因为就在他们的身后,又有一批长弓手填补了上来,他们将手中普通的巨箭射向了长空,然后也不看射击的效果,再次将第二批第三批、、、、连绵不断的射上城头。
那铺天盖地如暴雨一样的巨箭,讲刚刚填补上城头的弓箭手一扫而空,惨叫与哀号再次冲天而起,滚烫的鲜血汩汩的流动起来,汇成一条小溪,顺着城墙的缝隙哗哗的形成一道道小小的瀑布,喷溅到城下,在正午的阳光照射下,幻化成一道道妖异的彩虹。
“快快,弓箭手继续填补,坚决反击,坚决反击。”
但这时候反击已经苍白无力,因为,复辽军的长弓手已经退出了城上弓箭的射程范围之外,就站在城上弓箭的极限之处,将一批又一批恐惧的巨箭投上城头,荡涤着城上的每一条生命,在城上保护盖顶消失之后,这是一面倒的屠杀,最后,无论是刘之源如何威逼利诱,再也没有一个弓箭手在栈道这段城墙之上。
“大人,用佛朗机炮轰击他们吧。”一个副将焦急地提醒着。
“不行,佛朗机炮是用于对付那些即将冲过来的火药车的,绝对不能浪费在这些弓箭手的身上。”刘之源坚定的否定了这个副将的提议。
正在说着的时候,城下远远地发出一声呐喊,二三十架被覆盖的严严实实的火药车,被几百个军汉,呐喊着向前推动。
“红衣大炮,弗朗机炮,虎尊炮,全部装填实心的,目标,敌人的火药车,给我狠狠的轰击。”刘之源再次拿出了他的拿手好戏,整合了自己全部的火炮,开始对敌人的火药车展开集中射击,在如此密集的炮弹轰击下,那二三十架火药车,顷刻之间就会灰飞烟灭,这都已经可以预想到,那密集的二三十架火药车一起殉爆的时候,将会将他们方圆两三里地之内的所有生命瞬间撕裂,这样的巨大威力,给敌人带去的杀伤效果,将是让人无法承受的。
刘之源已经被敌人大将这种已经疯狂了的做法,感到可笑和庆幸。
一个疯狂并丧失理智的敌手,是自己最想见到的,刘之源真的希望,敌人的主将就这样一直疯狂下去。
第1020章 城破
无数被烧红的弹丸呼啸着扑向了那二三十架火药车,在这绵密如冰雹一般的打击下,那二三十架火药车顷刻之间就四分五裂,刘之源就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因为以前那些火药车的爆炸威力和巨响,简直就能将人的耳朵震聋。
城上所有的守军也下意识习惯性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可是,没有他们期盼的火药殉爆的冲天大火,没有往日里那震耳欲聋的巨大爆炸声,更没有刮的众人脸面生疼的冲击波,那二三十架火药车,在如冰雹一样的炮弹轰击下,就那么木屑飞扬。
“不好,是空的。”刘之源当时冷汗就瀑布一样的流下来了,而他的心中更加疑惑,敌人付出了长弓手如此惨重的代价,难道就是让自己的大炮将那些假的火药车轰垮吗?
答案转眼之间就出来了,就在这些火炮二次装填的简短时候,就在这一段短短的空隙里,有上百个敌人的士兵,从掩护的兄弟身后冲了出来,他们一个个怀中都抱着那巨大的炸药包,义务反顾的冲向坚固的城墙。
刘之源一愣,立刻就明白了敌人的目的,敌人是用长弓兵来诈自己的防护,压制住自己弓箭手,然后用二三十架假的弹药车,吸了自己所有的火炮,然后他们用人工的办法将炸药包运送到自己的城墙之下,然后堆起来炸塌自己的城墙。
“阻挡住他们,弓箭手立刻上前,阻挡住他们。”刘之源谢斯底里的喊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对那些畏畏缩缩的弓箭手们咆哮怒吼着,然后手下毫不留情的对那些畏缩的弓箭手大砍大杀。
刘之源的亲兵也知道这是一个关键时候,如果再不能阻止这些不要命的人冲到城墙之下,牛庄的陷落不过就是转眼之间的事情。于是也像他们的主将一样,纷纷抽出自己腰间的大刀,连踢带打,并且不惜砍下他们的人头,将这些弓箭手驱赶向那屠宰场一样的城墙。
恐惧于督战队的狠辣,那些早已经吓破胆的弓箭手,不得不再次战战兢兢的冲向了那段屠宰场一样的城墙,然而,还没等到他们站稳脚跟,一批又一批巨箭再次如疾风暴雨般横扫了这段城墙,立刻让勉强冲上去的弓箭手死光死绝。
于是,不管刘之源如何暴跳如雷,如何心狠手辣,却没有任何力量阻挡城下那一百个死士,抱着那些炸药包冲到了城墙之下,然后将它们堆叠在一起,就那么呐喊着:“为身后父老死战不退。”然后决然的点燃了炸药包。
炸药包的火捻如此之短,根本不给城上留下任何到下开水熄灭的机会,只是转眼之间,一百个,每一个足足有20斤,一共两千斤的烈性黑火药,就在这段城墙下轰然炸响,随着牛庄城墙的轰然倒塌,是那一百个舍身忘死的死士的生命瞬间消失,还有就是无数不肯离去,坚守岗位的长弓手,也随着这轰然的爆炸声,步入了烈士的行列。
城墙坍塌了,虽然坍塌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小段,但毕竟是打开了这座铁核桃的缺口,于是无数双眼含泪的复辽军兄弟,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呐喊,如潮水一般向这段缺口涌来。
被震得晕头转向的刘之源,推开遮挡在他身上的亲兵,还有那破破烂烂的盾牌,以及无数砖头瓦块,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再向城下望去,他眼中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红色潮水,正向自己的牛庄城涌来,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看着那些复辽军的士兵,张着大嘴,瞪着血红的眼睛,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城墙,在敌人那轰然的脚步声中颤抖。
甩甩脑袋,他的听觉立刻恢复过来,惊天动地的冲杀声立刻充满了他的脑海。
但这时候他只听到敌人的呐喊声,却没有听到自己手下的抵抗声音,抬眼望去,那一段坍塌城墙的左右,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就如僵尸一样瘫倒在那里,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猛地拉起身边一个亲卫,这个瘦弱的亲兵,浑身的骨头好像都已经碎裂了,整个身子跟面条一样,仔细看去,他面色苍白,整个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然而从眼睛鼻子嘴里以及耳朵,都有细细的血丝流淌出来。
这是被震死的,要不是自己的前面挡着厚厚的亲兵,自己也难免走入现在的下场,吕汉强的炸药包太可怕了。
牛庄绝对不能丢,这是报效朝廷保住自己根基的最关键时候,于是刘之源对着内城大声的吼道:“预备队,赶紧上城堵住缺口。”
战争已经进行了十多天,但其实在城墙上与敌人消耗的,都是那些临时招募的兵丁,而他真正精挑细选的精锐,却一直被他好吃好喝的养在后面,这就是自己的保障,自己最后的王牌,轻易是不能丢出去的。
这些精锐,使自己在自己的辖区之内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得到过自己弟弟的恩惠,他们每一个人都曾亲眼看到当初的时候,自己的弟弟,为保住他们的生命,单枪独马,就那么一个人面对整个复辽军上万的火枪兵,然后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里坦然死去。
这就是自己弟弟给自己留下来的资本,百姓是懂得感恩的,在这个时候你不要跟他谈什么国家大义,国家对于他们来说那是相当遥远的一个概念,更不要跟他们谈什么忠君,因为在这些汉人的脑海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太极,无论他怎么装扮,不过就是一个带着高贵帽子的野蛮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汉民族所承认的,之所以现在辽东的汉民能够屈辱的活着,原先的时候,是因为大家对大明朝廷已经彻底的绝望,后来虽然吕汉强崛起,但皇太极的高压手段,皇太极的屠刀,只能让这些百姓们接受这种统治,也正因为借了这个东风,自己这些降将,才能获得这一次出人头地的机会。
所以,在辽东的汉民心中就没有国家和君主的观念,在东北的所有汉民,他们只有一种观念维系他们的团体存在,那就是恩情,这也就是历经几次拉锯式的野蛮民族和汉民族在北方争夺的燕赵之地,包括这次的东北地区,汉民族的百姓总是有那些慷慨悲歌的义士。
第1021章 血肉磨坊
什么叫慷慨悲歌的义士?他们只讲仗义交情,其他一概不论。
而这时候,刘之源正是利用了这个心态,组建了这一万预备大军,这是自己保命的根本。
按照常理来说,在整个城市的攻防战里,城墙不过被炸塌了短短的一小段,根本不需要拿出自己的预备队来,真正的残酷战斗还在后面。
但刘之源却也深深的懂得,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小小的一段城墙的坍塌,给自己防守的军队造成的心理压力,将是无穷大的,对自己军队的士气打击将是无穷大,而对敌人的士气将是起到巨大的鼓舞,这是转折点。
于是,刘之源果断的投入了自己的预备队。因为今天他从敌人的目光,和他们突然爆发出来的进攻勇气里,看到了与往日不同的东西,那是一种危险,对自己绝对的危险。
尤其在这个时候,刘之源绝对认为自己只要补这个口子,那么这个牛庄城依旧是自己的。
牛庄是自己的家,是自己的根基,绝对不能像新民和辽那样被敌人打烂,所以,必须堵住这小小的蚁穴,绝对不能让它溃烂了自己整个防线大堤。
养精蓄锐多日的精锐军团,得到刘之源的命令之后,带队的自己最亲近的一个子侄,将腰刀抽出来,对着身后那些兄弟大吼一声:“报答小刘将军恩情的时候到了,让我们用我们的血,让老天爷看看,我们是有血有性的汉子,我们是一群知恩图报的汉子,兄弟们,跟我冲。”
然后率先冲了城头,冲向了那一段被炸塌的缺口。
你复辽军有你的信念,而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执着。于是两只带着完全不同信念和执着的队伍,在这小小的缺口,展开了殊死的争夺。
一批复辽军冲了来,被蜂拥而的敌人狠狠的压了下去,又一批复辽军踏着自己兄弟的尸体再次冲了来,又再一次被敌人压了下去,双方在这小小的缺口里,进行着殊死的搏斗,反复的争夺,谁也不想放弃任何一步,这是双方用无数鲜血打开的缺口,前进一步,牛庄便是自己的胜利果实。而后退一步,自己将失去自己的家园,于是双方带着不同的目的,在这个小小的缺口进行拼死的争夺。
陈亮几次挥舞着腰刀,想要亲自带队冲锋,但都被几个身边的将士死死地拉住,孔邦国到后面催促援军去了,现在整个大军,只有这一个能够主事的人,一旦他再陷进去,那这支大军会彻底崩溃。同时,这支军队也需要一个坐镇间指挥的,否则会彻底的乱了套。
这场缺口的争夺,从日一直厮杀到日落,那道缺口已经彻底被鲜血染红,双方将士的尸体堆堆叠叠,已经分不出你我,在死神的面前,所有的生命都是没有标签的,不管你原先是站在哪一个阵营里,这时候你只有一个名字,尸体。
复辽军的大阵开始有火把浓浓燃烧起来,扯地连天的照如白昼,而刘之源也将火把点燃,那熊熊的火光映照了半个天空,一批人塞进去了,消耗光了,再一批,再次消耗光了,再塞一批去。
一筐筐的馒头,被抬了血肉战场,那些被替换下来的将士,根本不愿走远,随便的找一个东西坐,屁股底下,可能是敌人的尸体,但更可能是自己兄弟的遗骸,没有人去管他,双方的将士这样,一手拿着馒头,一手拿着水囊,一边看着前面那个缺口惨烈的厮杀,一面大口的吞咽着,吃饱喝足之后,也不用任何督战队或者是将官的命令,丢掉手的水囊,抄起身边的扎枪或者是大刀,再一次红着眼睛爬墙坍塌的城墙,寻找着自己的对手继续厮杀,最终倒在不知道是谁的手,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整个战斗这样胶着着,似乎是无尽无休,似乎是非要拼光一方,然后才有最后一个幸运儿站在那高高的缺口,宣布这场厮杀的胜利。
“消耗吧消耗吧,我喜欢这样的消耗。”刘之源的手也拿着一个馒头,也拿着一个水囊,端坐在城墙之,看着一队又一队的精锐,在自己面前隆隆而过,冲向那血肉磨坊,然后被消耗在那里,然后又一批自己的精锐,再一次在自己的面前隆隆而过,毫不犹豫的填进去。
由于刘之源端坐在战场的第一线,这给他的手下士兵增添了无穷的士气,正所谓,将乃兵之胆,帅乃兵之魂。只要自己的主帅坐在第一线,虽然他没有亲自参加厮杀,但是并有人认为这不公平。
刘之源看着隆隆而过扑向血肉磨坊的自己的精锐,心再次得意的说道:“消耗吧消耗吧,我喜欢这样的消耗。这是自己最想要的战争。”
是的,这是刘之源最想要而不可得的战争。
自己的军队虽然在数目远远多于对手,但对手的器械之精良,却也是自己远远不能望其项背的。
在当初的几天,在敌人那些层出不穷的精良器械面前,自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如果不是战争拖了下来,让敌人变得焦躁狂暴,使得那些精良的器械大大的打了折扣,自己真的不敢想象,这场战争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结果现在好了,双方展开了肉搏战,对手怕伤害自己的同僚,他们那些让人胆寒的先进器械,再也不敢使用,双方在这个时候是拼人命。
说起拼人命,刘之源充满了信心,还是那句话,你有坚定的信念,我有执着的坚守,而你经过这十几日的消耗,你的人马不过剩下区区一万左右,而我手却掌握着两万多的人马,但这样的消耗在进行一段的时候,当你的人马数量只剩下一个底线的时候,那你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这一场牛庄战役最辉煌的胜利,彻底的属于了我刘之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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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2章 惨烈厮杀
陈亮的心在滴血,眼睛血红血红的,一批将士冲上去,被抬回来的不过区区几百而已,再冲上去一批,结果依旧是这样,而自己手中的力量,已经没有能力再开辟第二个战场,而就在这这样互相消耗之中,原先有的13000人马,到现在,站在自己身后的,已经不足7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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