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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督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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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个一见,立刻挺身而出,也将鼻孔朝天的大声呵斥吕汉强:“诗词正道,乃是效法先贤,做金石慷慨,启迪人生,而读你先前所做不过是旁门左道的东西,轻浮孟浪,而现在一见你这无理小子,更知道你是无知小儿,还不速速滚开,也免得污秽了我等耳目,让这云云学子步入歧途。”

  “污秽了耳目是小。”吕汉强施施然弾弹身上没有的尘土,退后一步笑呵呵的道:“误人子弟事大啊。”

  “你知道就好。”那第三人很是得意的一笑,为自己的一句教育成才的结果赶到满意。

  “我说的是你们几个,而绝对不是我。”吕汉强突然面色郑重,一字一句道。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起,这是被噎的。

  “我不得不说说你们。”这时候,吕汉强怀着一腔忧国忧民的心怀,带着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痛心疾首的道:“做诗词也和学问一样,一切都讲究个与时俱进,而你们呢?却要复古。”

  “复古才是王道,复古才是文的源泉,道盛则文盛,道衰则文衰,文衰则——。”

  说道理好啊,这是自己的强项啊,若是讲今论古,凭借自己的学问,凭借自己师傅辈几代人积攒下来的论证,怕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看我说不死你。于是,那三人的为首者立刻准备开讲。

  “打住。打住。”吕汉强立刻举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

  打断别人的讲话,这在有学问人的眼里,是绝对不礼貌的事情,是一个人绝对修养不够的表现,就连紧紧跟在吕汉强身后的小弟吕汉卿都有点不忍。

  那刚刚提起兴趣,准备开讲三天三夜的兄台立刻一愣,莫名其妙的问道:“吕汉强,难道有什么其他高见?”

  “高见不敢,不过是有个大大的疑问想请教下这位贤达。”吕汉强嘴上说着请教,但眼睛脸皮却没有半点请教的意思,这让这位大贤很不愉快。但是,被人家尊为贤达,被人虚心请教,又是一个很爽的事情,于是就在爽与不爽里纠结着等待吕汉强的下文。

  今天,吕汉强也完全按照大明士子的打扮,而且还拿了把在冬天了绝对不合时宜的折扇,这时候,很潇洒的哗啦一声打开,很是潇洒的扇了扇,可是,在这寒冷的冬天再扇风,绝对是找难受的感觉,于是,赶紧哗啦一声再次收起,就这一张一合间,便成了一道风景,让无数人生起模仿之心,于是,从此之后,满大明便都是冬天的扇子在扇动了,这就是名人的效应。

  收了扇子,吕汉强虚心的请教:“请问这位大贤,滚滚长江东逝水,这首词可曾听闻?”

  这位贤达当时一愣,这首词随着吕汉强新三国的流行轰动,已经成为这大明脍炙人口的诗篇,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听说并折服的,因为,这首词里,充满了自己学派的理念,复古,复三国魏晋之古。

  “当然,这首词是我听到恢复魏晋风骨最经典的词章,对这位先贤的大作,我辈是推崇倍加的,恨不能生于当时,与先贤把盏高歌。”这位大贤立刻神情严肃的回答。

  吕汉强就敬佩的无以复加了,看看,大贤就是大贤,说出的话都是头头是道,真的让人高山仰止啊。不过吕汉强还是一声“打住。”

  几次三番打断人家的讲话,这太没礼貌了,这几乎不算是礼貌,还是教养的问题。

  不过对于后生小子的无理,这位大贤还是要表现出自己的涵养,于是这位已经气结于心的先贤还是耐着性子问道:“见贤兄可有什么不妥?”

  “杨老做临江仙滚滚长江一词,被小子安排在小子修改之作三国演义上,小子就是看好这首词的内涵。”

  “很好,很好,这才是你的本源,而不应该做什么人生若是如初见的歪词。”大贤很是为自己的教化胜利,让一个羔羊迷途知返而赶到欣慰。

  “不不不,大贤误会。”吕汉强第四次打断了他的谈兴,对于大贤的赐教根本表现的不屑一顾,而是笑着摇头道,“我用该词,当然是仰慕先贤,但更体会了他博大精深的妙处。”

  “是吗?”不但这位大贤眼睛一亮,便是围在几人身边的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待吕汉强的下文,穷究义理,已经成为现在士子文人的习惯,一听吕汉强要辩析词章义理,怎么不让人心生兴趣?

  “请问,为什么这首词中只说滚滚长江东逝水,而不说西去呢?”

  哗——一阵大哗,立刻在满场响起,这吕汉强绝对是问了一个最愚蠢的问题,怎么不让还对他有所期盼的人大哗?

  “哼,无知小儿。”大贤当然愤慨于吕汉强对自己的小视,当时气氛的哼了一声,随便解释道:“长江黄河,浩浩汤汤东去,本是恒古不变,这还要解释吗?”

  对啊,这还要解释吗?需要解释的都是白痴啊。

  “不然,不然。”吕汉强轻笑着摇头。那眼神,就好像看着无数蒙童般可怜。“难道伟大的词人,在这千古绝唱里,就将人尽皆知的大江黄河东去的形势,就这么平平白白的说啦?我岂不早就成的最伟大的词人?”

  此番言论一出,更是引得一场大哗,有的木然,有的说对,是的,伟大的词人,凡是伟大的人说的话,都有着深刻含义的,就比如孔孟圣人,就比如朱老圣人,都是如此啊,要不,一部论语为什么一个字一个字的要体会深究呢。

  这时候,所有人的脑子里,再次进入他们现在所受的教育的模式里,开始仔细的体会研究这东逝水的含义。

  “哥,真的有什么含义吗?”吕汉卿也陷入了深思,不由自主的问自己的哥哥。

  “屁,哪来的含义?要说含义,你就该看看中国等高图。”吕汉卿轻蔑的小声道。

  吕汉卿当时目瞪口呆。

  “难道还要其他解释?”那三位大贤也不得不陷入沉思,然后不得其理,便不耻下问了。

  “其实。”吕汉强提高了嗓音,哗啦再次习惯性的展开手中的折扇,但想想,还是再次哗啦一声合上。

  就这几声果断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眼耳口鼻,就等着吕汉强有所解释,若果真的是解释精妙,那将是自己受用无穷的学问。

  “杨老高唱这句,便倒出历史走向,难道在座诸公竟然没有体会吗?”

  不管一个个莫名其妙的表情,吕汉强施施然道:“至三皇五帝开始,延至八百年西周东周,而后秦统天下,再有西汉东汉,而后大宋到大明,您细想建都之地,都是从西而东,这便是历史沿革,这便是历史走向。诸位请想,从东西周到现在的大明,是不是历史不断的在进步?”

  一时间场上鸦雀无声,每个人都陷入沉思,就连那三位大贤也不例外。

  吕汉强施施然看着他们,然后小声对身后的小弟道“|来,给哥弄口热水来。”

  小弟懵懵懂懂的将随身的茶壶窠递了上来,眼睛里已经满是崇拜了。

  “着啊——”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乍然响起,让刚刚喝了口茶的吕汉强差点喷了出去,这是谁啊,怎么就一惊一乍的。

  放眼看去,却是三贤的老三,正在拍手叫好,“见贤兄果然深深领会了杨老深意,在下佩服。”其实,在他的心里,佩服的不过是吕汉强对杨老的这首诗词的理解,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意思。而吕汉强却正正等着他的这句。

  “好,既然这位大贤认同了在下的理解,那么,在下且请教,周代暴夏是不是历史的进步?”

  “武王伐纣,正是其时,以周代夏却是进步。”

  “秦以郡县代纷乱的分封,算不算进步?”

  “皇家大一统,结束纷乱战争,这是进步。”

  “以汉代暴秦是不是历史进步?”

  “诚如所说。”

  “以盛唐代杨广是不是进步?”

  “大唐盛世,万人敬仰。”

  “宋的辉煌前朝能比吗?”

  “华夏衣冠此乃致胜。”

  “大明比于暴元?”

  “煌煌汉家天下,威震寰宇。”

  吕汉强问一句,对方答一句,步步紧逼不给对方留下一点思考的余地。

  “既然后代总比前代强,为什么不学强的却要学坏的呢?难道放着馒头不吃非要去茹毛饮血吗?既然历史在不断进步,那我们为什么复古?难道复古不是倒退吗?”吕汉强紧逼一句。

  “历史不能倒退。”三位大贤习惯性的回答,但话一出口,立刻颜色大变,而后张口结舌。

  被坑了,绝对被坑了。刚要整理思路展开辩驳,吕汉强哪里给他这样的机会,折扇一开,大声吟唱:“忆江南

  昏鸦尽,小立恨因谁?急雪乍翻香阁絮,轻风吹到胆瓶梅。心字已成灰。”

  “好——”微一品味,诸位士子立刻叫好。

  吕汉强也不管应景不应景,一首首剽窃纳兰的诗词泉水般喷涌而出。

  “忆王孙

  西风一夜翦芭蕉。倦眼经秋耐寂寥?强把心情付浊醪。读离骚。愁似湘江日夜潮。”

  叫好的已经不多,因为大家开始迷醉

  长相思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鸦雀无声,这时候,叫好已经是破坏气氛。

  三贤人也被这每首都精彩绝伦的词句所倾倒了,在也兴不起辩驳的心思,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这词章的美妙里,这是自宋以来最华美的词章,最让人迷醉的诗词。

  当吕汉强宽衣博戴迎风而行,带着踉踉跄跄的小弟踏着夕阳往家走的时候,在他的身后,是无数士子峨冠博带迷醉的吟诵,场面宏大,声震天宇,他们齐声高唱:“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大清的才子纳兰先生,我憋不死你。”已经名震天下的吕汉强得意的想。


第042章 日进斗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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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词歌赋当不了饭吃,虽然在小亭诗会里一日成名,但不能真的发家致富。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才是吕汉强前世今生做梦都想的事情,而这个梦想在这个时代终于实现了。

  看着一箩筐一箩筐满满的铜钱,成排的摆在地中央,几乎让人无法下脚,吕汉强就不能淡定了,很有种想要上去亲自数数的欲望,而这欲望一旦钻进脑袋里就再也挥之不去。

  “那个。”吕汉强艰难的压抑了钻进箩筐里的冲动,慢慢的上前,面对着这一排排的箩筐语声干涩的对张掌柜,其实也是现在自己的掌柜问道:“这些都是今天的收入吗?”

  “是的先生。”张掌柜兴奋的回答。“这的确是今天的收入,其中包括门票,包括报纸,包括广告的钱。”

  “不对啊,原先没这么多啊。”吕汉强就纳闷的看向张掌柜。

  “当然,这些是报纸加印版面之后,又增加了刊印数量的结果。”张掌柜见吕汉强疑惑的看向自己,立刻解释道。

  “那是多少呢?”吕汉强放慢了动作,眼睛眯起来,耳朵竖起来,一副迷醉的神色,在钱堆里抓起一把铜钱,然后哗啦啦的让它们再滑落到箩筐里,于是,被文人士子讥讽无数,叮叮当当铜钱相撞的声音就充满了整个房间,都压过了那噼啪作响的算盘声。

  “多少?”吕汉强压住激动的心情问道,但是微微颤抖的语音出卖了他。这让那些账房很是鄙夷了他一把,“亵渎圣贤亵渎圣贤啊,这样的人,怎么就是个文人呢。”

  当然发出这种感叹的,只能是两种人,一种是钱多的已经麻木了的,一种是没钱想疯了而嫉妒的,看看那几个账房,应该就是后种。

  吕汉强瞄了眼他们,突然心中气恼的想,不过是这许多罢了,就要雇佣这许多人连夜奋战,真的是不值得啊,减员增效,这些年难道只是喊喊就行啦?明天就斥退两个,对,就先从那个看着自己满脸鄙夷的家伙开始。

  这时候,张掌柜已经算出大概的数字,于是,小心的呈报道:“今天门票包括茶点钱,上午大约五百张,合计二万五千文,扣除茶点钱,先生可得一万文上下,还有就是四十万份报纸,每份六文,得钱240万文,扣除发行给报童每人每十份两文,也就是八万文,再扣除印书局二文的成本,也就是八十万文,先生净得一百五十一万文,还有广告收入,大约也是在一百万文上下,如果扣除雇请书记,账房开销五万文,我和兄弟们的三层,那么,先生净得大约是二百一十五万文上下。”刚刚报完连夜整理出来的账目,张掌柜的就听咕咚一声巨响,猛抬头,却不见凳子上的吕汉强,当时大奇,这好好的正在报账,先生怎么不说一声就走啦?难道自己的账目有什么不对?还是自己等分润太多,惹得先生生气?

  但看大家都低头张嘴的看着地上,忙也低头看去,却见吕汉强正在地上艰难的爬起,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道:“什么人在大冬天的地上泼了水?弄得地面湿滑,让我摔了一个好跤,该罚,该罚。”

  地上洒水?没有啊,怎么就湿滑啦?张掌柜就一头雾水了。转而再看看大家的神色,便恍然了,于是,闭嘴,瞪眼,腮帮子鼓起,脖子变粗,面色变红,额头上有青筋隐现。

  二百一十五万文啊,若果都是十足铜钱,那就是整整二千二百两银子啊,我的天啊,那合在后世就是RMB76万啊,自己不小心来到大明,一夜间就做到了金领的位置上了,开手指好,开金手指更好啊,于是,吕汉强在内心狂呼:“我要开手指。”

  不过,理论是这样,但看到箩筐里各式各样的铜钱,就没有一块叫做银子的东西,按照前几天张掌柜教育自己的大明金融课,这也不过是一千两的样子,和人民币也就是三十六七万,但这也已经可以了,自己完全知足了,怪不得在世界上最有钱的人是做IT外便是各地的报界大亨了,感情,小报是如此赚钱啊。

  “嗯。”吕汉强想了想道:“今天给那些抄录书记们工钱加倍吧,还有,那些报童的工钱也可以适当提高,毕竟那都是一群苦孩子,一旦他们多收入些,这大冬天的,也就可以让他们的家人少饿死些,官家赈济我们说了不算,但是,我们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张掌柜一愣,突然整整衣衫,恭恭敬敬的给吕汉强深施一礼,这个动作却吓了吕汉强一跳,连忙双手搀扶:“老哥哥,这是何意?你我兄弟为何行此大礼?“

  “我这一礼不是给先生,我是代那些受惠于你的苦人儿感谢您的天心仁厚。”愣愣的看着这原本一脸市侩的掌柜,但这次却看出,这才是小民的心怀。不由长叹一声,“我们做我们问心无愧的事情吧。“

  这番言语,立刻让那些原本看到吕汉强掉到椅子下,为他的铜臭而辱没了斯文的账房,对他的印象立刻改观。

  这时候,一个账房拿来几本账册,满面疲惫的双手递上道:“先生,经我等同僚一夜整理计算,账目已经清晰,昨天收入的确如张掌柜所说,先生所得是225万七千钱,账目在这,您是不是再亲自点下钱钞?”后面的话纯粹是促狭吕汉强刚刚的形象。

  吕汉强很有种点钱的冲动,但看看二百多万枚钱,要是点完还不累死自己啊,于是也就尴尬的放弃。

  不过账目一看,吕汉强就更加头大如斗,这就是豆腐账,还是那种大写数字,也没有加减,自己就根本看不懂,这让那些账房再次感觉骄傲了一把。惊为天人的吕汉强,终于有了让大家感觉优越的地方。

  “这个记账法太过繁琐劳人,我有种新的记账法,不若以后都按照这个来吧。”还没等大家暗自自豪,吕汉强拿着那厚厚的账本,皱着眉头就是一句。

  “什么?先生还有新法?莫不是欺我等吧。”那几个账房立刻不屑的说道,还以为吕汉强看不懂自己等的辛苦,就拿话胡诌掩盖。一种方法那都是祖祖辈辈无数先贤穷尽心力才成的,不是说发明就发明的。

  吕汉强也不多说,提起笔来,拉过一张纸,直接画了一个表格,然后又在眉头编著了科目,其实还是简单的收支表格,但这下却比那原先的记账法先进万分,更干脆对应着写出了阿拉伯数字,更是简洁便利,在吕汉强一番讲解之后,那几个账房先是惊愕,后是恍然,再后来是叹服,最后已经是欣喜若狂了,纷纷拜倒在地,口称师傅了。

  因为,吕汉强的记账方法简单的令人发指,而他的效率还是令人发指,而他的记账方法在这些老账房眼里更几乎完美的令人发指,因为此法一出,四个人便算掌握了一门独一无二的学问,出门就可以成一大家,也可以千古留芳了。

  吕汉强看着欢天喜地出去揣摩的四人,不由得意的想:“一切发明都是为了偷懒,其实,懒惰就是发明的动力源泉啊。“


第043章 访客


  (今天第二更,恳求兄弟们收藏投票,谢谢)

  今天是个小阳天,万里晴空,有丝丝南风带着暖气吹过,让人有种懒懒的感觉,翻翻黄历,竟然已经是小年。既然是小年自然不用再说书,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这最少要放假三天。当然,这指的是生活还算安稳的人家所说,至于那些流浪街头,或为一家一日三餐奔忙的人来说,放假三天,那就是等死了。

  现在吕汉强的家过得富足而祥和,为此特意吩咐三叔陈亮,吃完饭之后去街上买些烟花炮竹,为自己人丁兴旺的新家增添欢乐的气氛,毕竟,现在咱们是有钱人了吗。

  对于这个提议,变得勤俭过份的娘没有反对,反而叮嘱三叔再置办一些其他年货。

  这事情不用吕汉强操心,都是老年人,对风俗礼节比他通,该买什么,怎么买,买多少,娘和三叔在饭桌上反反复复的计算安排,吕汉强听着就头大,也插不上嘴,就自己独自慢慢的吃饭喝汤。

  陈亮吃饭快,一大碗米饭三两下就让他消灭光,和大家打个招呼,就跑到院子里抡起扫帚打扫起来,弄得满院子尘土飞扬狼烟地动,吕汉强就无奈的摇摇头,年轻人精力旺盛,做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

  小丫还是不爱吃早饭,只吃了小半碗,就带着小黄去后院捉迷藏去了,这让吕汉强很担心小丫的发育,因此特意插话,让三叔回来的时候给小丫多带点干果什么的,娘就嗔怪吕汉强忒宠着小妹,吕汉强就笑着解释一下营养与成长发育的关系,娘听不懂,也懒得听,就继续和三叔规划年货的问题。

  月奴也吃完了,只是坐在桌子边上,低眉顺眼的,随时等着给桌上的人添饭加菜。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和谐温馨的小年的早晨。

  不过,这里也多少有点淡淡哀伤在的,老娘在吃饭的时候,就曾经悄悄的出去,抹了好几把眼泪。这也难怪,正所谓每逢佳节倍思亲,想念天人两隔的丈夫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还好,老娘还是一个刚烈的人,在这个时候,在孩子们的面前,没有表现太多的悲伤,一切还要向前看不是?

  放下饭碗,伸个懒腰,随着这么多日子书场印书局两处奔忙,吕汉强感觉自己的身体精力有些透支,正好趁着小年不说书偷偷懒,准备再睡个回笼觉恢复下体力精力。

  不过想偷懒的吕汉强却没能偷懒的成,原因无他,是有贵客上门。

  吃过早饭还没开门,自己的院门就被敲响,陈亮提着扫帚拉开院门,就探出头和外面的人说着什么,但似乎无论陈亮对外面人如何说,那人就是不走,于是陈亮的声音越来越高,吕汉强在刷牙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的听到陈亮没好气的道:“我家先生没时间,请你速速回去,否则我便告了里正来。”

  “是谁?”听到这样子的争吵,吕汉强就放下手中的水杯柳枝,探出脑袋往外看,皱着眉对陈亮道:“一大早便拒人门外总是不好,陈亮,请客人进来说话吧。”自己初来贵地,人地生疏,很少有访客上门,这一大早的便有人登门,却是稀罕事情。

  陈亮见家主发话,转头道:“不过是一个不相识的穷秀才,夹着一卷书稿,又想请先生斧正,因此我便要将他挡在了外面了。”

  吕汉强闻听,不由苦笑,“又是一个夹带自己狗屁不通的诗词来寻斧正的,真是烦人透顶。”这时候的自己已经名声在外,经过小亭诗会,更成为这京师里士子文人争论的对象,说好的,说坏的不一而足,更有那自认饱学之士,总是拿些狗屁不通的诗词上门,与自己“探讨”应和。可自己除了会剽窃以外,哪里会做什么诗词?那些千古绝句都被唐宋大家做了,写绝了,而能剽窃的就只剩下大清的作品,想想,本是一群腥膻入主,在加上一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所兴起的文字狱,更让汉家儿郎噤若寒蝉,哪里还有什么好文好诗?就连剽窃都没的剽,其实还可以剽窃一位千古帝王的绝唱,不过那些诗词在这个时候唱出来,绝对就是满门抄斩的结局,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口的,于是,吕汉强每次都被弄得不厌其烦,便吩咐陈亮,一旦有这样的人士来访,能拒绝的坚决拒绝,不给自己找麻烦。

  但是,吕汉强今天不能拒人千里之外,原因?原因便是今天是小年。

  这个理由很好。

  打开大门,吕汉强看到一个落魄的秀才袍服的人走了进来,这立刻就引起了自己的共鸣,当初,自己也是这样——一个四面漏风的四方巾,一个破的不能再破的文士衫,一双露着棉花的靴子。于是,吕汉强赶紧快步走出,与那个秀才相见,这一见便是一个纪元的开始。

  那秀才很腼腆,被吕汉强请进堂屋之后,看见桌子上的茶点,眼睛就贪婪的一亮,但也仅仅是亮了一下,而后就艰难的,矜持的转开目光,与吕汉强再次见礼后自我介绍:“后生晚辈黄唯一见过吕先生。”

  吕汉强忙抱拳还礼,嘴里连声谦虚久仰久仰。然后看看那瘦弱的身子,转身对上茶的月奴道:“月奴,请尽快整治些酒菜,我想与这位黄先生把酒谈事。”

  那黄唯一连忙摇手谦逊道:“不敢打扰,不敢打扰,今日上门打扰,只是有些小作想请先生斧正一二,却是打扰先生一家团聚过年。”但是,对于酒饭的推拒,几乎没有一点底气。

  月奴很纳闷,先生和自己等一家刚刚吃饱喝足,怎么还吃?

  倒是老娘懂得自己这个儿子的心思,也更愿意自己的儿子与这些秀才举人多多交往,谁知道以后这位是什么样的出息?交接于贫贱,这才是交友的机会。立刻带着月奴亲自下厨,捡最快的东西做了,也不过就是两个荤菜,一个素菜,一个汤,都是现成的,热热就成。

  再烫上一壶酒,带着月奴亲自端着酒菜上来,摆放完毕,端起酒壶笑着道:“既然你们同年相遇,探讨学问怎么能没有酒菜?那岂不大煞风景?来来,伯母我为先生先倒上一杯。”说着,给站起来诚惶诚恐的黄唯一倒上一杯酒,然后笑着道:“既然你与我儿探讨学问,我等便不再打搅,你们同年尽兴的谈。”然后微笑点头转身唤了小丫等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这就是大家的规矩,男人待客,女人是要回避的,现在的娘是越来越要恢复原先大家的风范了。

  吕汉强先拿起筷子,夹上一块精肉递到黄唯一面前的盘子里,笑着道:“冬日天冷,先吃块羊肉暖暖,这东西最是大补。”笑话,开始就喝酒,就那也不知道几天没吃东西的肚子,怎么能受得了?醉酒是小,伤身是大,别好心办了坏事。

  黄唯一斯文的夹起那块滚热的精肉,一手颤抖的放进嘴里,也不知道是烫的还是其他原因,已经眼睛微红,有水光闪动。

  吕汉强微微一笑道:“我娘炖的肉可还可口?”

  “伯母所做便是这世间最美的美味。”那黄唯一囫囵着赶紧咽下嘴里的羊肉,回答道。

  “那再尝尝她老人家做的汤吧,可别凉了就失去了味道。”吕汉强不动声色的照顾黄唯一,让他先垫个底。但这种贴心的举动却大大的得到了黄为一的好感,这就为以后他们兄弟之间生死不渝的友谊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几块肉一碗汤下肚,再有两杯酒烘托气氛,黄唯一也不再如当初般拘谨,于是,两人的话题便入了正轨。

  黄为一站起来,将自己带来的书包打开,将一卷纸张在吕汉强面前铺开,笑着道:“我知道先生不像其他夫子般迂腐,因此也没什么诗词歌赋献丑,只是将自己今日京城内所见所闻写了些,同时,也有模仿先生大作而做的一些东西,还请先生斧正。”

  只要不是探讨诗词歌赋就好,吕汉强本来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但是,既然请人登堂入室,又吃喝一番,也就无可无不可的看看吧。


第044章 质变


  人都是有惰性的,当自己在心理上暗示自己要休息的时候,整个身心就莫名其妙的疲乏下来,尤其在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上,就更提不起精神。

  这时候,吕汉强拿着这个黄唯一的书稿,尽量装作认真的阅读,但在心理却是一种敷衍了事的心态,随便的翻翻,然后打发走人了事。

  但是,在看到第一张的时候,吕汉强就不由得一愣,“新闻,这是一片绝对的新闻报道。”虽然这是一篇已经过时的新闻,但过时的新闻在这个年代也是新闻,这的确应该让吕汉强惊讶,不由得疑惑的转头看向这个黄唯一,这让他很是怀疑,他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是一个不得意的穿越者,看到自己的小报成功,赶来投稿?

  但是,接下来的对答,尤其在看到以后的几篇稿件之后,让吕汉强很是失望,这个黄唯一不过是按照当时流行的扎记的方法,将自己这些日子所见所感写了出来,准备如徐霞客那样,整理出一本游记集子,也没有想要投稿赚稿费的想法和理念。

  但这却一下子提醒了吕汉强,个他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同时也为他展现了一个危局。

  自己的两份小报现在看着风生水起,但这完全是建立在自己的《红楼梦》和《三国演义》的连载基础之上,这两部书不过是二百多章,即便按照一贯的灌水再灌水的原则,也不过是刊载上两年,如果一旦自己的小说连载完毕,那还依靠什么来寻求生存?到那时候咱们一家老小吃谁去啊。

  但这个黄唯一却一下子提醒了自己,让他想起后世报纸发展绝对不可或缺的要素——新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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