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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督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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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达了,真正的发达了,自己的一个家奴,竟然是一个武林高手,哈哈,那以后,鞑子进攻,李自成进京,自己就有了绝对的人身安全啦。”想想电影了,武侠小说里那些双手一挥,什么神功爆发,排山倒海,挡者披靡,当初自己就想,要是抗战时候,有这样几个高手在,还用什么千万伤亡,八年时间?只要分分秒秒,抗战就完胜了。”

  现在,牛人就在眼前,一定要大饱眼福,感受下武林高手的风采。

  后院本来是老娘和弟妹的住宅,当时,陈家兄妹来了之后,吕汉强也安排他们住在前院的偏房里,这主要还是院子狭小,房间少的关系,但是,后院也成了吕汉强很少去的地方,倒是陈亮兄妹为了整理打扫常常去,这样,后院的一个角落便成了陈亮的一个练功的所在。

  吕汉强探头探脑的,躲在后院角门,首先听到的是吭吭哧哧的沉重呼吸声,然后便是不时的重物落地的声音。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去的时候,却是陈亮在这大冬天里,正光着汗淋淋的上身,将一个石锁挥舞的上下翻飞,热火朝天。那浑身的腱子肉在冬天的朝阳里闪闪发光。

  看到这身肌肉,吕汉卿就已经开心的不得了了,有了这个高手在,那以后还怕谁来?“以后,别人欺负我,你帮我打他,以后,我欺负别人,你帮我打他。别人欠我的钱,你帮我打他,我欠别人的钱,你还是帮我打他,哈哈哈哈”想象着以后自己背着手走在大街上,身后跟着一个武功高强的打手耀武扬威,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威武?

  “我爱死了封建社会。”吕汉强跺脚道。


第038章 戒贪


  吃过早饭,带着愉快的心情,吕汉强与娘告别,走出自己小院去茶楼说书。

  其实,按照规定,开书的时间是现在上午十点,这样,不但自己有准备时间,更主要的是,那张掌柜想将时间耗到中午,这样还可以多卖点茶点,增加效益。

  现在看看天色,不过才是早上七点多点,冬天的天还麻麻亮,看着街道上寥寥的几个赶脚的人,吕汉强不由哀叹,这真的是闻鸡起舞勤劳不堕啊。

  不过现在的吕汉强也不是当初那样太早就无所事事,现在在他的身后是一大摊子事情要做,早起还是有必要的。

  急冲冲赶到茶楼后院,小二头目——张大小二,已经开始督促手下伙计忙碌起来。

  “先生早。”

  “先生早。”一路下来,所有见到吕汉强的伙计,都暂时停下手中的活计,躬身向他们的衣食父母见礼,吕汉强也微笑着一一点头回礼,很有一种领导的范。

  “张掌柜在账房吗?”吕汉强问恭敬施礼的张小二。

  “在,在,昨晚就带着两个账房开始分派今天的银钱开销,现在,正在和那两个印书局的老板谈论今天银钱交割的问题。”

  “哦,我知道了,你忙吧。”吕汉强点点头,然后径直往账房走去。

  原本是茶楼账房重地,现在吕汉强已经自由出入了,因为,这已经成为吕汉强的账房了。

  还没到门口,门帘已经挑起,张掌柜正一脸笑容的和吕汉强打招呼:“一听脚步就知道是先生来了,来来,外面冷,赶紧进来。”

  “哥哥的好耳力,不过短短十几天时间,便记住了兄弟我的脚步声,这是门功夫啊。”吕汉强笑着点头见礼,然后跨进了账房。

  账房里很温暖,地上的火盆燃着上好的木炭,将这冬日的屋子烘烤的暖烘烘的。

  扇扇鼻子低下一阵一氧化碳的味道,看看坐在桌子后面将算盘打的噼啪山响的两个新来的账房,再回礼一下笑嘻嘻的印书局老板,笑着道:“昨天大内供奉二十万份,皇家预览二十万份,今天还是老数字。”

  “您的大作已经名满京华,更加上了《三国演义》的刊印,读者更是大增,先生是不是将数目增加一点?”这时候,负责皇家御览报纸印刷的王老板小心的建议。

  增加一点便是一笔利润,这是大家都关心的。

  吕汉强想了想,然后还是摇摇头道:‘暂时不行,等再预热一下再增加,可别被眼前的好情景迷了眼睛,最后弄得自己家糊墙。”说着在一个专门为他准备的椅子上坐下,早就有小斯上来,递上一杯热茶,还有两碟干果。

  吕汉强端起茶碗,然后提着杯盖指着身边的一个凳子对那印书局王老板道:“坐,坐,我们漫漫谈。”

  “先生,现在由于您的大作,已经出现洛阳纸贵的抢购风潮,因此上,加印已经是势在必得了的。”那个印书局的掌柜欠着身子,不屈不挠的还在恳请。

  吕汉强想了想,回头问掌柜:“你可注意?我们的报纸售卖,为什么在京师能有这样的成绩吗?”

  王掌柜一愣,这个问题其实他还真没想过,于是就疑惑的看向在他看来是无所不能的吕汉强。

  吕汉强微微一笑道:“其实,咱们大明读书识字的不过百分之十。”看看他听不懂这百分比,于是就深入浅出的再次道:“也就是说一百个人里,只有十个识字。”这是统计学,吕汉强还真的不想多说,多说简直就是给自己找麻烦,解释的麻烦。

  这么一说那掌柜的便明白的点头赞同。

  其实这已经不错了,在汉唐时代,文字只掌握在少数氏族豪强手中,百姓根本就没有读书识字的机会,那时候,读书的比例才是千个人里,只有一个,好在有了政治清明社会富足的南北宋,这读书识字的人才多了起来,紧跟着便是天下太平的大明三百年,现在这个时候,已经是童生满街走,秀才多如狗,社会整个文化含量已经是空前的提高。

  “那么,全北京人能有多少?百万人,那有多少识字的?”

  “那不过是区区十万吗,那我们怎么卖了那些?”

  “这便是了。”吕汉强耐心的给他解释,其实更是解释给一样不解的张掌柜这个合伙人。钱帛动人心啊,谁不想多赚点?但贪心就不好了,那样会适得其反,这个要随时戒备着。

  “其实,我们的京华,毕竟是人文汇聚之地,读书人比例远高于其他,还有,这许多天来,我们的报纸还有一部分被外地买去了。”

  这下两人恍然,其实他们已经知道,有许多固定的客户都是周边城镇同行,而且被有样学样的开始刊印出小报,并且也开始在小报上刊登广告,好在,这个大明虽然没有专利版权,但任谁都知道皇家二字是不能胡乱用的,因此上这皇家御览,大内供奉这八个字没人敢仿,因此上,成为了吕汉强的独家字号,奠定了吕汉强的报纸不可超越的地位。

  “就是在自己的京城,也已经有些小印刷场也开始追赶着刊印,因此上,加上他们的,这京城已经饱和了,所以,我们就不能再刊印加份了。”

  吕汉强在赚钱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毕竟自己一穷二白,真正的是赚的起赔不起,因此上,他在每日给小报童发工钱的时候,随时打听市场的状况,坐到恰到好处。

  其实,这时候吕汉强已经比较满意了,现在,自己的小报已经是四版大开,每份买到六文钱,而印刷成本却不是按照一倍增加,这也是商业法则,因此上,利润便增加了许多,现在,用日进斗金形容吕汉强是有点牵强,但是,日进斗钱却是实实在在的。看到市场已经被有样学样的同僚蚕食,也就不再想着扩大,当然更坚定了不收购印刷厂的想法,毕竟,收购印刷厂之后,便增加管理成本和风险,印刷质量不好,可以换一家,印刷厂亏不亏本,那是他们的事情,自己根本就不必操心。

  “因此上,我们就到此为止。”不过看看大家有些失望的表情,就抛出一个画饼:“要想扩张也不是不可以。”

  一听有了这个机会,三人立刻双眼通红,紧张的看着吕汉强。

  吕汉强小心的离三个有点急火攻心的家伙远点,以免被红眼病传染,“其实,南方的文化程度要比北方要高,我们为什么不去南方发展分支?这样既避免了竞争,又能更大的扩大我们的收入,这样岂不更好?”c

  此言一出,三人神色凝重的不再言语,但是,显然已经跃跃欲试。

  看看三个财迷不再骚扰自己,吕汉强就去查看那三个账房的账目。心中却想的是,还有十八年,这大明就完蛋大吉了,去南方避祸,这是自己的必然,那就让自己的产业先走一步吧。


第039章 未雨绸缪


  上午说书,下午当然还有的忙,但还不是很要命,于是,吕汉强就施施然走出茶楼,想要寻个僻静处,静下心来,想想以后的发展,。

  说书,毕竟不是自己最终的目标,人怎么能这样的庸庸碌碌呢,尤其作为一个老天眷顾的穿越者呢?

  “老哥,我出去一下,下午的事情就交给您了。”对依旧快乐忙碌着的张掌柜,吕汉强表现出了绝对的信任,同时还有歉意,说起来,自己还是真懒,什么时候都想着将担子交给这个老哥哥,让自己能清闲就清闲,这不好,真的不好。

  看着这个将自己当亲哥哥待的兄弟,张掌柜的心中无限温暖,也在心中很是后怕,当初多亏没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他,要不这关系就没有现在亲分了。但是,看到吕汉强要走的时候,还是忙不迭的拉住了他的手,笑着道:“这次兄弟却走不得了。”

  “怎么?又有粉丝堵门?”吕汉强当时大惊,赶紧抽身往后门跑。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随着自己的评书越来越吸引人,粉丝也就越来越多。

  其实这是好事,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个但是跟着,那就是,听自己三国的都是汉子,还有许多书生,问题就出在了这里,那些粉丝,每次都听的不过瘾,就堵住门非要打听下下次的内容,而那些士子文人就一定堵住门要和他探讨出现在小说里的诗词歌赋,这个吕汉强就难以应付了,这是三国粉丝团。

  还有看自己红楼梦的呢,这些要命了,那里的粉丝更多。

  当初自己以为,在这封建的大明,女孩子都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即便是粉丝也是在后院里哀怨,和自己根本没有一文钱的关系,结果历史害死人啊,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是变态的清朝,还有变态的清朝写的历史,根本就不是现实的明朝。虽然这时候,大姑娘小媳妇不是满街走,但也不是所谓的禁闭在家,因此上,几乎每个下午,自己的茶楼外都要有无数的小轿子堵着门,莺莺燕燕的一堆大户人家的女子想要见上一面,这的确让本来是经历了21世纪灯红酒绿的吕汉强感觉新鲜。

  但是,当他见过了几个粉丝,谈论了下自己的创作思路之后,他才发现,这时候的女孩子,单纯的绝对让自己揪心,于是,剩下的就是逃避了,不是,是逃跑。

  现在,他吕汉强已经将孙子兵法玩的特别顺溜,一个声东击西就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般是说走后门,其实,早就搬了梯子上了邻居的房顶,然后灰溜溜而去了。

  “慢来慢来,先生且听我说。”看看吕汉强又要来个声东击西,张掌柜的忙一把拉住吕汉强的衣袖,大笑着拦住他。

  “这都火上房的事情,还怎么慢来?“吕汉强就抽了又抽衣袖,这次竟然感觉抽不出来,看来这位老哥是有正经事要说,于是也就斯文的不再想跑,等着他的下文。“先生,这次的确不是什么莺莺燕燕,也不是一帮莽汉,而是一群文士。”张掌柜第一次很郑重的和吕汉卿汇报道。

  “文士就更要命。”说完吕汉强还是抽袖子就跑。

  “先生,是文士送请柬来,不是文士堵门。”再次死死地拉住吕汉强的衣袖,张掌柜连忙解释。

  “文士?请柬?他们找我干什么?”被送请帖,这倒是头一次,很是出乎吕汉强的意料之外,但是一想起那个冤家,立刻便充满了警惕,别又是和自己探讨三姓家奴的事情吧,烦死你。

  “还不是一首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立刻名动京华,后来大家追寻作者,最后确定那是您的手笔。”这时候,张掌柜施施然满脸兴奋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抽出了一个请柬,无比恭敬的双手递给吕汉强道:“这次是京中最有名的文士,七子传人在京郊小溪谭,赏雪寻梅,做一小亭诗会,恳请老哥哥做个中间,请您大驾光临。”看看目瞪口呆的吕汉强,掌柜的严肃的道:“这是京中百年没有的盛世,更是天下文人的盛举,若能与共,对先生有绝大的好处,同时。”将脑袋探出来,无比严肃的道:“同时,我还得了他们百两酒钱,你不要坏了我的财路。”

  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吕汉强当然往后一跳,吃惊的看着这个把自己卖了的老哥哥,而且还是卖的很低的那种,很久之后,才咬牙切齿的道:“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小亭诗会,听起来,这是一个很雅的名字,是在宋以前,一个宽松的环境里,或者是一个有着风骨的时代里才会有的,在这大明,却没了市场。尤其阉党当道,打压士子的敏感时候,更没有人敢聚众高谈阔论,那是找死的节奏。

  于是吕汉强决定不参加,尤其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还是跟那些所谓的士子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张掌柜却很纳闷吕汉强放弃这个千载难逢出人头地的机会,被拉到一个墙角,在得到做贼一般的吕汉强毫不隐瞒的道出自己的担忧之后,不由得笑了。

  “我不知道兄弟在什么地方得到了一个对九千岁如此可怕的论断,但据我所知,其实,事情好像没有您说的那么糟糕?”

  “不是吗?”吕汉强知道自己不是这时代的人,所有对这时代的认知都是看着历史书得到的,其实更应该确切的说,是看着那些历史电影得到的,比如龙门客栈,新龙门客栈,比如锦衣卫,比如十面埋伏等等影视作品,正所谓,没知识还不看报纸?没报纸还不看电视?可能,自己被电视带坏了,罪魁祸首还是那什么百家讲坛。

  “不过有一件比这严重的多的多的事情就要发生,却要你我兄弟筹谋。”张掌柜左右看看,还拉着吕汉强往墙角里靠了再靠,将嗓音压的低到只有两个人勉强听到的分贝,

  “我也知道,在你们士大夫的心里,一个宦官,一个农民出身的宦官,无论他做了什么,无论他做的多少好事,绝对不是好东西的,这就是偏见。”然后又谨慎的左右观望一阵之后,再次趴在吕汉强的耳边:“先生您还不知道吧,我从府尹那里得到可靠消息,皇上病入膏肓命不长久了。”也不管吕汉强突然僵硬的身体,张掌柜语速飞快的继续道:“而皇上又无后,这皇位继承将是一个天大的变数,魏公公是靠着当今才走到今天,他的一些方法虽然让国库还有内帑充盈,让小老百姓多少能减轻点负担,但也得罪了全天下的士子清流,大家都想杀了他而后快。”

  吕汉强就神色凝重的看了再看张掌柜一阵,不是为他的接近历史的独到见解,而是为他能将这立刻就能杀头的话说给自己听,由此可见对自己的信任程度。

  似乎看出了吕汉强的疑惑与担心,张掌柜的苦笑一声,再次拉近了吕汉强:“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瞒先生,万一当今殡天,我看十有八九,便是被万岁一直滞留京城不让就番的信王上位,而信王一直受张皇后溺爱,她们二位又一直受魏公公打压欺负,三个人不可能尿到一壶里去。”

  吕汉强大吃一惊,再次从新审视起眼前的张掌柜,人精啊,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人,连这样的大事都估计的如此精准,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

  “张老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这可是破家杀头的大罪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吕汉强小眼睛四处乱转,也把声音压在喉咙里,贴着张掌柜的耳朵问道。

  张掌柜立刻面色焦急,语气快速的道:“只要新皇登基,魏公公也就不长久了,那时候,东林那些夸夸其谈的家伙又要得势啦,因此我希望兄弟。”他将兄弟两个字咬的很重,让吕汉强豁然抬头,看向这个满脸关心与期待的“兄长”。

  “我希望你无论如何也要参加这个狗屁的诗会,然后无论如何也要一炮打响,用这诗会,奠定你在这大明士子中的声望基础,也好有机会,保住你我这一点点基业。”看着再次吃惊看着自己的吕汉强,张掌柜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无比坦诚的解释道:“你知道,我的靠山是府尹王怀,而王怀是魏公公的死党,一旦魏公公倒台,第一个被株连的便是王怀,到那时候,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岂能有我的好下场?”捏紧吕汉强的手,就好像捏着一根救命稻草,让吕汉强感觉无比疼痛,“到那时候,凭借着你在士林中打响的名声,虽然不一定能出仕做官,但保住老哥哥一家小命是没问题的,还请看在老哥哥这些时日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

  吕汉强不得不佩服张掌柜的敏锐判断,做出的这样的未雨绸缪,虽然是为他好,但这也是为自己好。

  看着满眼恳求祈盼,已经热泪满溢的张掌柜,吕汉强咬咬牙跺脚道:“一百两,我要五十。”


第040章 小亭诗会


  (今天我娘八十大寿,也愿天下娘亲幸福安康)

  京郊小亭,离着北京南门其实不远,残雪倒是有,梅花却无半枝,只有一片干巴巴的杨柳,在冬日里摇曳,名字很好听,却绝不应景。吕汉强带着弟弟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一片冠盖,无数士子文人乱哄哄的互相作揖问好,拿出自己的得意之作,高声朗读,希望能得到众人的唱和。

  真正的诗会还没有开,大家似乎都在等着什么重要人物出场,吕汉强也没心思和那些人寒暄吹捧,就带着小弟,走到圈子外面,站在这个小亭子下,一泓已经结冰的湖水前,向远处眺望,在这里,可以看到隐隐约约在远方一家曾经住过的那个破庙。将目光越过那座小庙,远远的望向了那个在雾霭烟霾里的庄子,在他的心底,一股无由的哀伤再次萦绕在了他的心头,虽然,他知道,这不是前世的记忆,这是那个原先的吕汉强深深的不舍,即便魂归那方,也割舍不下的思念。

  这时候,吕汉强就想,难道思念这种东西,就真的这样让人隔世不忘吗?那真的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感情吗?

  “见贤兄,一词名天下,见这雪景,诸位贤弟都期待您能再出佳作问世。”一个贵公子认出了吕汉强,凑上前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对着他恭恭敬敬的施礼,满脸期待的问好询问。

  “是啊,是啊,不知道见贤兄有什么大作,我等洗耳恭听。”既然认出了吕汉强,立刻一群青衫子弟,纷纷上前,围在他的左右满带恭敬的垂询候教。

  吕汉强忙收回沉思,对着身后一群粉丝,连忙拱手回礼,嘴里满是谦逊。

  也难怪现在的士子们如此恭敬吕汉强,原因在这大明三百年,也真的没有一首好的诗词出现,真的愧对了这菁华荟萃的天下中原。

  明朝的诗词没落虽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原因,但是,馆阁体与八股文取士是最根本的原因,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更在那个时候被奉为经典,半部论语治天下已经成为了一种神话,这些束缚人思想的东西怎么还能有豪放浪漫的诗歌的一席之地?因此上,渐趋保守和谨小慎微成了一股主流,在这样的心态下,怎么能还有好的诗词流传?

  但是,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追求浪漫与豪迈,都不是文人士子所放弃的,吕汉强的一首人生若是如初见,便如一颗石子,便如丢在了死寂的这泓小坛里般,立刻激起了深埋在几千年文人心中的涟漪,于是,已经绝迹了几百年的诗会,便在这些士子们的心中再次复生,才有了今天这样的盛典。

  说盛典已经不为过分,对才华的尊重,让京城里几乎所有的文人墨客齐聚京南,聚拢在这一潭冰封的湖水旁,坐着他们最奢华的车架,带着他们最奢华的器具,带着他们最恭敬的心,拱着手,弯着腰,带着满脸的虔诚,恭立在这里。

  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激动的呐喊,我来了,我看到了,我适逢其会,我成为其中的一员,我无尚荣幸。

  当然,不和谐的声音也有,那就是在大明,把持着文坛几百年的上下七子的门徒,对于吕汉强这种离经叛道的东西,也采取了绝对的抵制。

  明朝中叶的诗文流派,产生前后七子。他们对于诗文的见解大体一致,即强调“文必秦汉,诗必盛唐”,主张模拟古人。对于打击“台阁体”雍容典雅、千篇一律的文风有一定积极意义,但把诗文写作引上复古道路,产生了许多毫无生气的假古董诗文,在大****带来大变革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再霸占朝堂,现在已经没落到了无以复加,只有无力的用胡搅蛮缠来对待世人,来维护他们的所谓正统。这次便借着吕汉强的一首新词主办小亭诗会,准备利用对吕汉强的批判,再次引起人们对复古诗文的重视。

  现在,大家急切等到着这几百年才出来这么一个的大词人有佳作奉献的时候,就有那么一股人马,气势汹汹的杀进了人群。

  说杀进来有点过了,但说气势汹汹却是绝对,看着为首的三个人,鼻孔都冲上了天,而在他们身边紧随的,便是一群俯首帖耳的没了脊梁骨的家伙,那就更见其气焰嚣张。

  吕汉强其实不是一个很想出风头的家伙,在他的心中,就想着平平安安的赚钱,然后带着足够的资本,带着一家老小南下避祸,但是,昨天,他实在是不能忍心打击张掌柜的那拳拳之心,也想着敷衍一下就完了意思,来参加这什么诗会。

  原本想着这诗会是一个个无聊的公子哥举办,当然以身份最显赫的为主导,自己不过是过来混个脸熟,然后蹭些酒肉,自己再抄袭一首不上不下的小诗,然后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洗洗就睡了。

  却不想,场面是如此的浩大,阵势是如此的隆重,最主要的是,大家还都把自己当做了中心,这的确让吕汉强一时间手足无,正好,这时候,有人来出风头,这是吕汉强最想见到的事情。有什么还有被人遮风挡雨更好的吗?

  “这几位便是文坛七子在北京的代表人物,还请先生小心。”做为这次诗会的参与者,还在其位的礼部郎官田在心的大公子,也是吕汉强绝对的粉丝的田越农,立刻上前小心的提醒,他知道这次诗会的内幕。

  毕竟这些人的名气太大,他一个小小的贡生还是得罪不起的,虽然心中十分的腻歪也没办法。

  吕汉强却是乐见搅局的过来,那样自己就可顺水推舟的一走了之,于是,怀着万分感激的心情,疾步走上前去欢迎:“幸会幸会,这次诗会不想惊动了文坛巨子大驾光临,真的是幸会啊。”

  随着吕汉强的迎接,那些赴会的士子也都纷纷上前与那三位鼻孔朝天的家伙见礼,神态也相当恭敬。

  一番肉麻的马屁之后,便是这三人看看而谈,谈的当然是天命的思想理论,看着那一张张翻飞的嘴,吕汉强的冷汗在后背汩汩而下,这才深深的感觉到,只要是学术思想,他就有着强烈的腐蚀性喝侵略性,而各门各派的学问,说到底,都是想要给你洗脑,控制你的思想,天命的排他性非常强烈想要两者平安相处,几乎就是不可能,因为总有一种思想在你的脑海里,和另一种思想在你脑海里顽强的冲突,在历史上,除却百家争鸣之外,到了汉代独尊儒术起,学术思想,便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而在后来能贯通几种不同学问的人,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现在,吕汉强就很怀疑孔子问礼于老子的故事是不是真的,要说真的,那么,孔子绝对会成为一个小道士二绝对不会成为儒家圣人。

  现在很后怕,后怕在自己还没来得急喝这个时代彻底融合,要不然,自己前世的那些思想办法早就被这时代的思想所吞噬,连个渣滓都不剩了。

  “你就是那个什么当代词家的吕汉强?”第一个鼻孔朝天的家伙哼了一声,对已经痴呆呆不知所谓,对自己没有半点恭维求教的吕汉强,就那么傲慢的哼了一声问道,对于这个时代,直呼其名的不尊重的,因此所有的人都望向吕汉强,希望他不要在这个很雅的时候发作,这有煞风景。

  吕汉强当然一愣,立刻收回了自己跑题到不知道哪里的思路,但看到眼前这三个鼻孔可以接雨水的家伙,就分外生气,自己穿越以来,见过强横的,比如那个红衣女子,见过傲慢的,比如那个王公子,也见过混赖的,比如街头地痞牛二,但是实在是没见过如此看不起自己的,当下心中也是有气,对于轻蔑自己的,当然要直起身子,咬回去,斜着眼睛道:“你就是那什么七子之后吗?叫什么来着?”故意回身问一个紧贴着自己的士子。这下,彻底的惹恼了这个牛人,在这北京,满城打听打听,谁不知道自己七子之后?谁想出名不得让自己给他点评下诗词?而这个吕汉强却是如此公然的蔑视自己,真真,但是,只有真真,却不知道下文是什么了。

  “京城王尔道王学士。”那士子连忙小声的提醒道:“这三位都是七子门徒,就在京东门讲学。”


第041章 纳兰 我憋死你


  (十几万字了,该收藏收藏,该给票的给票哈,呵呵)

  对于被别人直呼其,吕汉强倒是没什么不快的感觉,不过看到有人在自己无数粉丝的面前,鼻孔朝天的蔑视自己,心中当然就很不高兴,他骨子里的性子是不饶人的,既然你咬过来,我当然也必须咬回去。

  “你就是那个说书匠吕汉强吗?”第二个牛人站出来也是鼻孔朝天的道。

  吕汉强嘿嘿一笑反问道:“你就是京东孩子王的七子之后吗?“

  这番问答,立刻引起了全场人的一番哄笑,他们这些哄笑着的士子,被这些鼻孔朝天的家伙轻视的太久了,还没有人能如今日般问对顶撞,真的是——解气啊,是的,是解气。

  这口咬的很重,在当时,读书致仕是最上乘的结局,做为西席或者私塾教师,那是屡试不第的人才做的,最少不受人尊重,被称为孩子王,那就是肯定了他们在读书上一无是处了,这怎么不让他们气结?但是,气结归气结,自己按说来,还真是孩子王,也的确没什么可辩驳的。

  那个被吕汉强狠狠的顶撞了的家伙立刻火冒三丈,但也只能是火冒三丈,因为,他们习惯于滔滔不绝的大道理,却没有这般泼皮一样的无赖,根本就不跟你探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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