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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开封一秀才-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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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不好了,这些人服了毒药!”

    一名锦衣卫的声音传来,李修文回头看去,只见那伙贼人脸色苍白,口吐鲜血,居然毒发身亡了!

    只在瞬间,二十人全部死绝!

    物证没有,人证全部灭口,好狠的手段!

    刚才李修文还想不通,为何这张至发会玩这么低级的手段。

    只要有人证在自己的手上,这件事根本就影响不到自己才对,搞不好他本人还会因此而深陷泥潭。

    如今总算是明白了,对方根本就不打算留下活口,怕是这会那管事也被灭口了吧?

    无凭无据的,如何能撼动当朝阁臣?

    喚来了孙名文,李修文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他便匆匆离开。

    许江此时才反应过来,他问道:“大人,他们这是故意将事情闹大,好让皇上撤销咱们这道钞关?”

    “没错,你倒是聪明了许多!”

    李修文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突然双眼一闭,直直地向后倒去。

    许江见状吓了一跳,难道大人刚才被贼人给伤到了要害?

    好在他反应迅速,扑过去就将李修文给接住了,这才没让李修文直直地倒在地上。

    “大人,大人你醒醒!”

    许江拼命地摇晃着李修文的身体,口中着急地喊着。不一会却回过头来吼道:“都还愣着干嘛?滚过来护卫大人!”

    众多锦衣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当是大人遭人暗算才突然倒地。他们迅速围拢到了李修文的身边,杀气腾腾地看着周围的所有外人。

    刚才赶来帮忙的那些官兵们,此刻也是觉得莫名其妙。

    这好端端的,镇抚使大人怎么说倒就倒了呢?瞧那帮锦衣卫的眼神,不会是怀疑我们干的吧?我这招谁惹谁了?

    帮忙倒还帮出错来了,领头的那名将官心里郁闷不已。

 第161章 好臣子

    崇文门商贩冲撞官府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

    顺天府衙门。

    府尹张正辉端坐在官帽椅上,手上捧着个茶杯,正在悠闲地品茗。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正在轻轻给他捶着肩膀。

    这少女名叫喜儿,是张正辉最近在教坊司里看上的,刚刚为其赎身,纳为自己的妾室。他不知道的是,这少女乃是自个儿子张展鹏的旧识,教坊司里的相好。

    “老爷,舒服吗?”

    喜儿将小嘴凑到了他的耳边,用她媚人的声音,呵气如兰地轻声说道。

    这声音柔媚入骨,张正辉顿觉全身一阵酥麻,一把将他搂到了自己的怀里,手已经顺着她饱满的胸口探到了里边。

    不多时,张正辉便丹田处一阵火热,将喜儿横抱了起来,正准备共赴巫山**之时,门外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老爷、老爷,出大事了!”

    张正辉皱起了眉头,将喜儿放下,打开房门沉声道:“甚么事?”

    那管事喘了好几口气,才说道:“崇。。。。。。崇文门有商贩作乱,伤到了锦衣卫南镇抚使李大人。”

    “竟有此事?!!”

    张正辉听到了这消息心里一喜,忙问道:“那李大人伤势如何?”

    “这个。。。。。。小的不知。”

    在张正辉想来,这李修文伤势如何倒不重要,真要死了倒也是件好事。先前自个儿子便和对方多有冲突,屡屡吃亏。今日李修文又在崇文门设了钞关,自家经商的车子经过居然也要缴税,真是岂有此理。

    如今出了这事,可不正好有了个借口,让皇上撤销这道税关么?

    张正辉想到这里,便对那管事吩咐道:“备车,老爷我要进宫一趟。”

    等到那管事备好了车子,张正辉急急忙忙地就出了衙门。

    喜儿看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哼哼道:“没良心的老东西,你不陪我,我找你儿子去!”

    乾清宫。

    朱由检端坐在龙书案后,冷着张脸看着面前的几位臣子。

    崇文门的事情发生之后,这些个官员们就陆陆续续地过来了,他们来求见的目的全都一样——撤掉崇文门增设的那道钞关。

    此时,面前的一位官员正在侃侃而谈:“陛下,自古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贵为天子,天下百姓皆是您的子民,您又何苦与民争利呢?如今税务本就繁重,又增设这道钞关,恐会引起民怨沸腾啊陛下。”

    “正是如此啊陛下,求陛下收回成命!”

    那位御史一说完,其余的臣子们便纷纷附和,跪倒在地上齐声说道。

    正在此时,门口一位小黄门禀报道:“陛下,顺天府尹张大人求见。”

    “呵呵,又来了一位——”

    朱由检冷笑出声,对那小黄门说道:“让他进来。”

    南镇抚司。

    李修文全身上下绑满了纱布,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他身上那些原本是白色的纱布,此时几乎全让鲜血给染红了。不过,这血大部分都不是他自己的。

    那二十名贼人虽然身手不错,却也不至于能够重伤李修文。实际上,他当时身上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如今这副样子,全都是装的。

    这是一出苦肉计!

    为了博取朱由检同情心的同时,还为自己争取了时间。

    李修文知道,如今应该已经有许多大臣进宫去了。为了晚些才入宫,他只能装出受伤严重,人事不省的样子。

    事情已经闹大了,若想保住钞关,就必须要有证据,证明此事全是张至发所为。

    先前吩咐过韩林,让他派人潜入朝廷大臣的府邸,为自己掌握些情报。这张至发虽不是七卿之一,却也是内阁大臣,位高权重。自己撒出情报网,又如何会落下他的府邸呢?

    虽说时日尚短,还不足以获取到些重要情报,但偷个官灯出来,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既然对方选择了灭口,自己来个栽赃又能如何?

    “公子?!!”

    门口传来了孙名文惊呼的声音,他快步走到了炕边,对边上的许江问道:“大人怎么会伤成这样?”

    本来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李修文,此时睁开了眼睛,笑道:“我没事,东西找到了么?”

    “找到了。”

    孙名文说着,举起了手里拿着的一个包裹,随后双手打开,便露出了带有“礼部左侍郎”字样的灯笼。

    李修文满意点了点头,对孙名文吩咐道:“待会我将外边的人都喊进来,你趁此机会,将这官灯藏到院子里的货车上。”

    事关重大,李修文新官上任,南镇的锦衣卫人数不少,这样栽赃的事情自然要瞒着他们。

    许江把人都叫到了衙门里边的院子,然后可劲儿地瞎扯着,说什么大人这回受伤,是大伙儿保护不周,今后要打起精神之类的话。

    当看到孙名文回来后,他脸色一变,说道:“这回咱们南镇可算是丢光了脸面,你们现在就去搜查那些货物,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是!”

    一帮锦衣卫齐声回应,就出去搜查去了。

    很快,便有人喜道:“大人,卑职找到了证据了,是个官灯。。。。。。”

    乾清宫。

    朱由检的下方,两边已经跪满了众多的官员。而在乾清宫外边,也跪着许多的官员。这些人过来,全都是提议撤掉钞关的

    此时,张至发正在侃侃而谈。而端坐在上方的朱由检,脸色却是阴沉得有些可怕。

    这些人都是他的大臣,如今有这么多人过来进言,他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相比于之前,此刻朱由检的内心也已经动摇了。若不答应这些人的请求,他很有可能从一位“明君”,变成一位“昏君”。

    朱由检心里已经决定,要撤掉钞关了。

    张至发还在喋喋不休,朱由检正准备出声打断他,门口的小黄门却禀报道:“陛下,南镇抚使李大人求见。”

    “快让他进来。”

    “这。。。。。。”

    那小黄门犹豫了下,才说道:“李大人受伤严重,是让人抬过来的。”

    抬过来的?

    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许多人心中暗想:“这李修文居然演起了苦肉计?”

    朱由检却不这么想,他心中感动不已:“这才是朕的好臣子啊,为朕办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却还急着来见朕!”

 第162章 躺着见驾

    等到两名太监抬了一张软塌进来后,众人发现软塌上边躺着个“木乃伊”。。。。。。呃,他们还不懂什么是木乃伊。。。。。。软塌上边躺着缠满纱布的李修文。

    李修文那张原本英俊的脸上,此时还沾着已经干透的血迹。

    朱由检定睛看了很久,才勉强能认出来这是他的好臣子李修文,忙问道:“李爱卿怎么受伤如此严重?”

    李修文“挣扎”着要从软塌上下来行礼,挣扎了半天都没能起来,看得满屋子里的大臣都觉得有些心疼了。

    虽然李修文如今是站在自己的敌对阵营,可毕竟是位年轻人。他们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谁家的孩子受了这样的重伤,父母长辈不心疼的?

    转而他们心里有在犯嘀咕,这李修文到底是真伤还是装的?他们都是听到消息后,才赶来的皇宫的,对于现场的情形,自然是了解不多。

    朱由检见李修文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忙起身走到了李修文的边上,说道:“爱卿身子不便,就不必起身行礼了,躺着回话吧。”

    “谢皇上。”

    李修文面带感激地说了句,才开始回答朱由检的问题:“皇上有所不知,那伙人不是真正的商贩,而是一些贼人假扮的,身手十分了得。微臣和下属们拼尽全力,加上有户部钞关的官兵上前帮忙,才能将他们制服。”

    “竟有此事?!!”

    朱由检不是傻子,听了这话哪里还不明白?

    这根本不是什么商贩闹事,而是有心人针对这道钞关,设下的阴谋!

    对于李修文的身手,他还是有些了解的,若是普通商贩家的护卫,哪能将其重伤?

    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后,朱由检眉梢一挑,问道:“那伙贼人呢?”

    李修文一脸悲愤地说道:“皇上恕罪,是微臣失职!我们本已将那伙贼人制服,哪料到他们事前服了毒药,等到臣打算对他们进行审问时,他们却都毒发毙命了。”

    杀人灭口!好手段!

    朱由检心里冷笑不已,继续问道:“可还有别的发现?”

    “这个。。。。。。”

    李修文沉吟了会,才说道:“当时有一名领头的管事,在我们打斗之时,他趁乱逃了出去。。。。。。”

    “可抓到此人?”朱由检截口道。

    “没抓到。”

    李修文摇了摇头,却又说道:“不过。。。。。。”

    朱由检见他话说了一半,就不再往下说了,忙催促道:“不过什么?在朕的面前,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

    “这人在一开始时,便口口声声说。。。。。。”

    李修文顿了顿,这才接着说道:“说是礼部左侍郎张大人家的车子。。。。。。”

    朱由检闻言心里一惊,此事竟然是张至发所为?

    “一派胡言!”

    张至发跳了出来,喊冤道:“陛下,他无凭无据诬陷微臣,您可不能相信他一面之词啊!”

    张至发派系里的几位官员,此时也跟着跳了出来,他们大骂李修文,说李修文空口无凭,诬陷张阁老,请陛下明察等等之类的话。

    虽说官员不允许经商,但每个人背后都有个家族,旁系亲戚众多,这些人中有人经商也实属正常,这朱由检也是有所了解的。

    朱由检心里已经偏向了李修文的说辞,可眼下没有证据,也不好对张至发冷言冷语。

    他喝止了众人后,才对着张至发笑道:“张爱卿何必动怒?这只是那人的一面之词,朕自然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呵呵——”

    李修文冷冷一笑道:“张大人又怎知下官没有证据?”

    “哗——”

    全场哗然,他们中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张至发做下的事,多数人是不知情的,此时都开始小声地互相议论着。

    在场官员人数众多,再小声也能发出大动静,因此便显得十分骚乱。

    “呵呵——”

    张至发也是冷笑不已,他精心算计,才做出来的事情,又怎么会傻到留下证据,授人以柄?

    “李大人若有证据,这便拿出来让皇上看看,也好让人心服口服。若不然,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

    朱由检听了这话,扫了张至发一眼,才对李修文说道:“既有证据,你便拿出来让朕看看吧。”

    李修文“艰难”地伸出手来,往软榻旁摸去,众人的目光顺着他的左手看去,这才发现了一个棉布包裹。想来证据便在里面了。

    曹化淳一直随行在朱由检的身侧,此时见状便走上前去,将包裹提了起来,呈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当着众人的面打开,当他看到里面的官灯,以及上面的字样后,冷冷地看了张至发一眼,喝道:“张至发,你还有何话可说?!!”

    “噗通——”

    张至发应声跪倒在了地上,叩首道:“陛下,臣冤枉!”

    众官员围了上来,当看到那官灯上的字样后,都暗暗摇头,这张大人完了!

    官灯上的字样,自然便是——礼部左侍郎。

    朱由检冷笑道:“那朕倒想听听,你要如何狡辩了。”

    这话一出,张至发心里都彻底凉了,嘴上却还强辩道:“陛下,这是李修文栽赃陷害,定然是他遣人盗了臣府上的官灯,望陛下明察!”

    “朕自然会明察!”

    朱由检走回龙书案后方坐了下来,喝道:“来啊,将张至发押出午门,杖责三十!”

    在场众人皆惊,纷纷跪倒求情。

    “陛下息怒,张大人年迈,若这三十板子打下去,怕是命都要没了。”

    “是啊陛下,张大人断断受不住这等大型吶!”

    “。。。。。。”

    人有七十古来稀,这时期,人能活到六十多岁确实是不容易了。

    朱由检看了跪倒在地的张至发一眼,也是有些于心不忍,张至发这一把老骨头,确实是会打死的。

    他挥了挥手,示意扣住张至发的人下去后,才出声道:“张大人既已年迈,这便回乡养老去吧。”

    “陛下圣明!”

    众多官员齐声高呼,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没人能知道了。

    这年头,在官场上的人,只要你不是自己派系的,他们不对你落井下石已经很不错了。也是这张至发命好,一大把年纪的被罢了官,已经无法再对他人形成威胁了,便让他安然度过晚年吧。

    走了位内阁大臣,自然要有人顶替他的位置。只是,这下一位“阁老”会是谁呢?
 第163章 佳人柔情

    李修文进皇宫时,是让人一路用锦塌抬过去的。回来的时候,朱由检亲口赐了宫中的锦辇,抬着他回家。

    锦辇相送?这是何等的殊荣!

    纵观大明朝二百多年,也只有大学士和朝中元老们,有时候进宫才有这样的待遇。

    躺赢,这才是真正的躺赢!

    李修文躺在锦辇上,心里暗爽不已:“嘿!自己就这么躺着进宫,就保住了钞关,还把一位阁老给拉下了台。前世那些游戏里‘抱大腿’的躺赢,根本就不能和自己相提并论!”

    李修文回到了家里,可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这副模样回来?

    待宫里的人走后,李修文从炕上就要起身,却让边上的杨雨璇给按了下来。她红着眼眶说道:“相公受了伤,就好好躺着吧。”

    本来以她的力气,是按不住李修文的。奈何李修文身上缠满了纱布,这会行动不便,根本就起不来。他只好笑道:“我没事儿。”

    “还说没事儿,满身都是血。”

    杨雨璇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便动手去解他身上的纱布,准备换上新的。

    感受到她的担心,李修文抬起手来,轻抚着她的脸蛋,柔声道:“别担心,我真没事儿,这是装给别人看的。就是可惜了,你给我新做的衣裳。”

    杨雨璇此时已经解开了他身上一部分的纱布,确实没看到什么伤口,这才放下心来,笑道:“相公若是喜欢,妾身再给你做一件便是。”

    李修文也笑道:“那为夫就先谢过娘子了。”

    “呀——”

    杨雨璇此时解开了他手臂上的纱布,看到那几道狰狞的伤口,不由得轻呼出声。

    “一点皮外伤而已。”

    李修文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了一句就准备起来,口中说道:“这躺了大半天了,我得起来活动活动。”

    “不行!”

    杨雨璇重又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想要让他躺回去。

    她那点力气,哪有李修文的大?

    可接触到她执拗的目光,李修文不自觉地便顺从了她,重新躺回了炕上,笑道:“好好好,我这就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扑哧——”

    杨雨璇闻言笑出了声,正想说话时,房门“嘎吱”一声让人给推开了。

    俩人向门口看去,就见一道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这人还能是谁?可不就是王家大小姐么。

    看到她火急火燎的模样,李修文倒是觉得有些愧疚了。

    从江南回来,因为她鼓动杨雨璇捉弄自己,李修文就刻意晾了她几天,也好一振夫纲。

    “我出去打水,给相公擦洗身子。”

    杨雨璇心思通透,哪会不知道这俩人近来正在闹着别扭?她说了声便起身离开了房间,把这里的空间留给了俩人。

    屋子里好一阵的沉默,李修文只是躺在那静静地看着王冰,没有出声说话。

    王冰让他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站在那儿半晌后才出声问道:“你。。。。。。你没事儿吧?”

    实际上,王冰在进来后就已经看清了他身上的创口。她是习武之人,自然看出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可她好不容易才有借口过来一趟,又不舍得离开,只好就那么站着了。

    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李修文顿觉有趣,笑道:“你坐下来,靠近点不就能看清楚有事没事了?”

    “喔——”

    王冰闻言,顺从地贴着李修文的身体,坐在了炕边。

    李修文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听话,忍着笑不动声色地说道:“唔,你把我衣裳解开,就能看清楚了。”

    王冰鬼使神差地就要去解开他的衣服,突然愣了愣,转眼看到对方一脸促狭的笑意,这才回过了味儿来。

    “啪——”

    她一巴掌拍在了李修文的胸口上,李修文立马痛呼出声,双手却突然环住了她的纤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按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王冰趴在他身上挣扎不已,羞恼道:“放开我!”

    “啪——”

    李修文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臀上,佯怒道:“老实点!”

    王冰这才停止了挣扎,实际上她也没真想反抗,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看着她俏脸通红,安静地趴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李修文赞道:“这才对嘛!”

    “对你个鬼啦!”

    王冰没好气地骂道,转而想起他故意冷落自己,心里觉得委屈不已,眼眶登时就红了起来,哽咽道:“你不就是怪人家。。。。。。怪人家捉弄你么?本来就是你不对嘛,去了趟江南,就。。。。。。就。。。。。。呜呜——”

    女人的心情就像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李修文也没想到,刚还好好的,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难怪人常说,女人是水做的呢。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李修文只好坐了起来,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伸手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可无论他怎么擦拭,对方眸子里的泪水总会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连绵不绝。

    “好啦好啦,你瞧你这哭得稀里哗啦的,下人们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回应他的,依然是“呜呜”的哭声。

    李修文无奈,想了想后说道:“唔,肯定是为夫没宠幸你,你才这般委屈。我决定了,从明儿开始,天天在你那儿睡了,嘿嘿——”

    王冰闻言一愣,天天?这家伙精力旺盛,晚上可够折腾人的,一天两天还成,这要是天天都折腾几次,谁受得了呀?

    可转而想到,若是他每晚都睡在自己的身旁的情形。。。。。。呸!他怎么可能每晚陪着自己,这个花心的坏蛋!

    一时间,王冰心头万般滋味,一会是羞喜,一会却又是恼恨,倒是停止了“下雨”。

    见到李修文一脸的得意,她张开小嘴,恨恨地一口就咬在了对方的肩膀上,随后就不再抬头了。

    见她一副小女儿家的羞态,李修文也收起了捉弄的心思,静静地拥着她坐在炕上,不再言语。

    “笃笃笃——”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王冰知道是杨雨璇打水回来了,才从李修文的怀里爬了起来,坐回了炕边。

    杨雨璇进了屋子里后,颇为有趣地打量着俩人。

    李修文脸皮本来就厚,面不改色地应对着,倒是王冰让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寻了个由头就逃也似的离开了。

    李修文暗笑不已,这王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的,倒是容易害羞。

    杨雨璇边给他擦洗着身上的血迹,边说道:“相公今晚是要睡在妹妹那边么?”

    “啊?”

    李修文装傻充愣,这问题可不好回答,谁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心思。

    杨雨璇白了他一眼,笑道:“妾身在外边可是都听到了。”

    “呀,你居然偷听?!!”

    李修文眼睛一瞪,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坏笑道:“看为夫不打烂你的屁股!”

 第164章 小狐狸

    温体仁今日没有上朝,而是称病在家。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次下定决心要整人时,都会请假在家待着,意思是我不在场,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等到事情结束后,他才会再次出现。

    张至发能够入阁,全有赖于温体仁的举荐。严格意义上来说,张至发也是他的党羽。

    当然,表面上温体仁是不结党的。

    今日在崇文门发生的事情,看上去是张至发在主导,实际上是出于温体仁的授意。而他的目标,仍然是直指骆养性。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前面一句是废话。

    温体仁和骆养性之间的怨隙,发生在几年前。

    当时,温体仁刚任首辅不久,远房一位侄子辈的表亲来京城投奔于他。此人名叫黄开诚,和他的关系倒是不算太亲近。

    只是温体仁喜欢整人,在朝中树敌太多。而锦衣卫和东厂有监察百官之责,当时的东厂和锦衣卫关系还不算恶劣,多数时候是锦衣卫听命于东厂,监督百官的事情也都由锦衣卫负责。

    东厂不好进去,温体仁便想着,能安插个亲信之人进入北镇抚司,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在他看来,自己身为当朝首辅,让黄开诚蒙荫个锦衣卫问题不大。

    抱着这样的心思,温体仁便写了封信,让黄开诚带着他的亲笔书信去北镇,想来那边不会拒了他的面子。

    骆养性倒是没有驳了他的面子,然而事与愿违,黄开诚没有被安排在北镇,而是去了南镇担任一名总旗。

    南镇抚司,职责只是掌管本卫军纪,相比于北镇,那是远远不如的。也就是说,温体仁这招棋是白下了。

    事后,温体仁还特地遣人去了骆家,专程表达了自己的谢意。但在心底里,他却是将骆养性给记恨上了。

    这几年来,温体仁忙着整内阁以及朝中的大臣,倒是一时也顾不上锦衣卫那边。

    直到前些日子,薛国观率先对李修文发动了弹劾。不知对方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竟然牵扯上了骆养性,以此来讨好于他。

    遗憾的是,那次弹劾没有用,李修文不但好好的,官儿反倒是越做越大了。

    如今的朝堂,基本上是温体仁的天下,既然旧账已经翻了出来,那便不能轻易罢休。这李修文喜欢蹦跶,又整了个钞关,引起群臣不满。他便想着借此机会,把钞关给拿掉。

    新开设的钞关,头天就被迫撤掉,那李修文便会失了圣宠,再找些人弹劾于他便会取得成效。凭着骆养性和他的关系,想要抽身也不太容易,顺势将其拉下马问题不大。

    让他有些失落的是,张至发这个废物,整个人反倒把自己给整下了台,这么多年的官场真是白混了!

    温体仁端坐上首,对着面前的黄开诚问道:“你是说,当时李修文昏迷了两个时辰,醒来才让你们搜查货车?”

    “是!”

    黄开诚恭敬地答道。他自知没有太大的本事,能混到如今这南镇抚司千户的位置上,可全是靠着温体仁的关系,态度哪敢不恭敬?

    温体仁沉吟半晌,才轻轻颌首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待黄开诚走后,温体仁自语道:“这李修文,倒是只小狐狸!”

    李家。

    得知了李修文受伤后,董小宛特地熬好了鸡汤,鼓足了勇气才端了过去。

    自从来到京城后,李修文便在刻意地回避她们,极少踏足她们居住的别院。董小宛聪慧过人,又怎会察觉不到?

    倒是杨雨璇,作为李修文明媒正娶的夫人,倒是时常过去探望她们,嘘寒问暖。

    董小宛来到房间门口,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不多时,杨雨璇打开了房门,见到是她后笑道:“是小宛过来了?”

    面对杨雨璇,董小宛天然地的感觉有些压力。来到京城后,更是以侍婢自居。她自知没资格进去,便将鸡汤递了过去,解释道:“婢子听说老爷受了伤,便。。。。。。便熬了鸡汤送过来。。。。。。”

    “那便送进去吧。”

    杨雨璇打断了她的话头,转身进去端了水盆,便出了房间。

    董小宛自打来到李家,就一直表现得十分顺从。

    这几日里,李修文吩咐李东去了牙行,又买回了几个丫鬟,可董小宛却是天天抢着干活,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丫鬟。

    在接触中,杨雨璇发现她性子恬静,倒是和自己十分相似,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时常对她说,一些粗活交给丫鬟们去做就好,她却一如既往的任劳任怨。

    不安地看了眼杨雨璇离去的身影,董小宛轻移莲步进了屋子,到了炕边说道:“公。。。。。。老爷,婢子熬了鸡汤,对你养伤该是有些好处。”

    李修文坐在炕上,蹙眉道:“谁说你是婢子了?我那边正准备开家酒楼,让你打理呢。再说了,别总是张开闭口老爷老爷的叫,我才二十岁,把我都叫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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