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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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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脱怎么教你游?”
甄命苦终于脱得一丝不挂,张氏感觉到了他身子某处的动静和他故意松开她,让她主动搂紧的意图,红着脸,狠狠地盯着他,“你就不怕有人来看见吗?”
甄命苦毫不在乎地说道:“放心,外面都是本将军的人,本将军的命令谁敢违抗,敢偷看我跟我娘子洗澡者,军法侍候!”
张氏羞他道:“甄大将军好威风啊!”
甄命苦脸有得意:“那当然,你以为我这大将军是白当的?”
“我是在夸你吗?”
“不是吗?”
张氏咯咯笑着:“你的脸皮厚得跟城墙一样了癞蛤蟆。”
甄命苦毫无愧色,坦然接受赞美,“我就是吃了白天鹅肉的癞蛤蟆,至于你这个高贵优雅的白天鹅,怎么能不会游泳呢,这次无论如何都得学会,听好了,我只说一遍,这游泳讲究的是气息,不能害怕,手脚要协调,首先得学会潜水,因为潜水是最能让你消除恐惧的办法,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闭上眼睛,如果你想看湖底美丽的风光和自由游弋的鱼儿,改天相公做一个潜望镜,你一定会迷上这种运动,现在,听我口令,深吸一口气……”
张氏见他并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终于慌了,讨饶道:“相公,你带我上岸,我怕……”
甄命苦不为所动,理直气壮地说:“越是害怕,就越要克服,现在吸气,预备……下潜!”
“咕噜噜……咳咳咳……”再次浮出水面时,张氏已经被呛了好几口水,她用力拍打着他的肩膀,奈何甄命苦铁了心要让她学会游泳,任由她拍打哭闹,丝毫不为所动,嘴里说着指令:“吸气……预备……下潜!”
“臭无赖,你欺负我,我讨厌你,我不要……咕噜噜……”
如此来回几次之后,张氏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再次把训练暗卫军的劲头用到她身上了,这个男人可是有过恶劣前科的,当初娶她的时候为了训练她体能,不惜用皮鞭敦促,她不敢再心存侥幸,照着他的指令,认真执行起来……
……
几分钟之后,张氏终于学会了潜水,在水底与水面之间来回换气下潜,如今这种水深度已经不能让她害怕。
“接下来是蛙泳,最是省力。”
此时的张氏已经体会到了其中的好玩之处,略显兴奋地问:“什么是蛙泳?”
“看着,我示范一次。”
甄命苦放开了她,一个下潜,双手往外一划,双脚一蹬,人登时游出了两米之外,姿势优美,动作标准。
张氏拍手笑道:“果然是癞蛤蟆,好像啊。”
甄命苦游了一个来回,张氏正要偷偷上岸,被他扛了回来,在她雪白的翘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我说什么来着,学不会别想上岸了。”
张氏娇笑连连,已没有了初学时的抗拒,虽依旧有些害羞,却很快便习惯了两人在水中肌肤相亲和他有意无意的轻薄逗弄,她一直都是适应能力很强的女人。
一个时辰之后,小树林外的宇文晴终于等得有些不耐烦,冲小树林中喊:“你们洗好了没有,我要回去了。”
张氏清脆悦耳的欢笑在小树林中响起,伴随着划水嬉戏的声音。
343 楚帝朱粲
宇文晴犹豫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偷偷返回树林中,躲在一颗大树后,朝水潭里望去,只见甄命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回了湿漉漉的衣服,正坐在岸上,欣赏这水潭里快乐得像美人鱼一样来回游弋的张氏,眼中带着自豪。
宇文晴不由地看呆了。
张氏欢畅游弋着,身体灵活得像一个美人鱼,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格外地耀目,她不时地潜入浮出波光粼粼的水面,哪还有刚才溺水时惊慌失措的样子。
她不时地变换着泳姿,有着舞蹈功底的她对于游泳动作协调有着天生的优势,一旦熟悉了水性,所有的泳式对她来说都变得轻而易举,仰泳,自由式,蛙式,蝶式,潜泳,无所不会,她丰满的胸脯和白皙翘挺的美臀不时地浮出水面,光洁如玉,赏心悦目,连身为女子的宇文晴也都忍不住看得呆住了。
张氏终于发现了她,笑着朝她招手:“晴妹妹,你快下来,我教你游泳……”
宇文晴这才从惊呆中回过神来,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癞蛤蟆,你看,都是你把晴妹妹吓走了!”
甄命苦一脸无奈道:“你游了一个时辰了,该上岸了吧?”
“不要,我还要再游一会!”
……
招抚卫队到达南阳城下时,已经是日落时分。
沿途不见一户人家,南阳城方圆几十公里内一片焦土,寸草不生,村落都被夷为了平地,破败荒凉。
经过一些荒村野镇时,还不时地看见路旁的树上悬挂着骷髅,随风摆荡,一群乌鸦站在上面,发出令人烦闷的聒噪,啄食着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自从进入南阳城的范围后,张氏呕吐了不下四次,每一次都呕尽了腹中酸水。
倒是宇文晴,一副淡然麻木的模样,似乎对早已见惯了此种景象,木然地坐在她身边,闭目养神。
南阳城的城墙高达五六米,厚三米,城楼上的哨兵发现了招抚卫队的踪迹,警哨顿起,弓箭手纷纷现身城楼上,张弓对准了护卫队。
暗卫军早准备好了防御盾牌,陈列在马车面前。
“来者何人!”
甄命苦策马而出,大声喊道:“南阳郡主奉皇泰主之命,特来招抚楚王朱粲,劳烦各位通报。”
话音一落,城中一片骚动,不一会,弓箭手撤去,城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人,骑着战马,徐徐走到护卫队十米远之处。
“本官陆从典,乃楚王右仆射,在此恭候南阳郡主多时,请卫队暂且在城外候着,郡主与将军随本官一同进城,楚王有旨,卫队在城外等候,待楚王确定郡主此行的诚意,再行招待入城,郡主随行亲卫不得超过十人。”
听到这人的声音,坐在马车里的张氏明显感觉到宇文晴身子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轻轻握住她变得有些冰凉的手,问:“晴妹妹,你怎么了?”
宇文晴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
甄命苦带着十名护卫,护卫着郡主车驾,跟着陆从典进入了城中。
出乎意料的是,南阳城中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阴森血腥,反倒人丁兴旺,店铺林立,街道两旁绿树成荫,没有一点兵荒马乱的气氛,跟南阳城外焦土村落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
看来这个朱粲对自己的老巢倒是挺爱护的,没有破败的景象。
车队走了大概一里,远远看见朱粲豪华奢侈的皇宫,宫墙有三四米高,周围三四公里,里面宏伟宫殿十几座,规模堪比洛阳皇宫,隐约是仿洛阳宫而建,令人惊悚的是,端门的门楼上,挂着数十颗白森森的骷髅头骨,摆成一个“楚”字。
从陆从典一路介绍朱粲的骄人战绩看来,这些头骨八成是朱粲砍下来的隋朝旧官人头制成的。
进了皇宫,朱粲的仪仗早已在太极殿门外的台阶旁等着,台阶下铺着奢华的彩锦红毯,甄命苦扶着张氏下了马车,仪仗奏起迎宾之乐,百官从太极殿鱼贯而出,分列两侧,将南阳郡主迎入宫中。
刚踏入宫中,一声像破瓦罐的笑声在大殿的正上方响起,“南阳郡主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还请郡主恕罪。”
张氏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但见大殿之上的龙椅上,坐着一名身如铁盾,眼似铜锣的巨人,穿着金光灿灿的龙袍,一身隆起的肌肉,龙椅旁放着两把数十斤重的板斧,一看就是武力过人,好战嗜杀的狂人。
这就是恶名远扬的楚帝朱粲了,他的名字能让三岁小孩从半夜吓得哭醒过来。
张氏一进门,他那两只铜锣般,赤红如血的眼睛便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肆意打量,张氏此时身穿一身宫廷正装,金色的绣凤抹胸,将她雪白丰满的胸脯挤得如刚出笼馒头一般,每走一步都微微地颤动,诱人至极,登时吸引了所有大臣将领的目光。
张氏神色如常,多年来外出为各地的王侯们表演歌舞,早已习惯了这些人火热的目光,轻轻躬身见礼,“张鹅见过大王。”
“郡主免礼,来人,给郡主赐座!”
“谢大王。”
张氏被安排在大殿的左侧坐下,甄命苦和宇文晴分立在张氏的身后,朱粲的目光朝甄命苦射来:“莫非这位就是暗卫大将军?”
“本人甄命苦,见过楚王。”
朱粲眼中上过一丝厉色:“本王久仰大名,皇泰主明知大将军与本王正在交战中,莫非他派你来是想给本王一个下马威?难道就不怕本王的儿郎们杀了你泄恨?”
不等甄命苦回话,张氏便抢先说:“大王误会了,皇上派暗卫大将军前来是以示求和的诚意,并无与大王作对的意思。”
朱粲笑道:“郡主不必惊慌,本王岂能不知皇泰主之意,只是试一试大将军,没想到大将军孤身一人入本王的城池,竟能如此神闲气定,本王佩服,来人,给大将军赐座。”
张氏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朱粲扭头打量着她,眼神放肆直接,如果目光能够脱去她身上的衣裳,她身上早已是寸缕不挂。
344 淫威
张氏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被朱粲给盯上,从容不迫地伸出一只雪白的纤手,身后的宇文晴将一道圣旨递到她手中。
“皇泰主圣旨在此,请楚王过目。”
朱粲收回盯着她:“劳烦郡主念出来。”
张氏站起身,展开圣旨,张口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本朝自开泰伊始,天下未定,盗贼蜂起,庙宇毁弃,百姓深陷水火,惨遭屠戮,朕深感忧心,欲励精图治,匡复杨氏河山,特征四方王侯以勤王政,招四海豪雄以平乱党,南阳楚帝朱粲,本为我大隋毫州刺史,深得百姓爱戴,于我皇泰有稳定社稷之功,特封楚王,为河南道行军总管,赏黄金万两,奴婢百人,食邑一万户,特许楚王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赐前后羽葆鼓吹两部,钦此!”
张氏的声音清脆悦耳,余音绕梁,朱粲听旨后哈哈大笑,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走下台阶,走到张氏的面前,一只手抓过圣旨,大咧咧地道:“本王谢恩。”
接过圣旨时,他的手乘机在张氏的手上摸了一下,张氏如触电般缩了回去,往后退了一步,秀眉一蹙:“楚王请自重。”
朱粲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是本王鲁莽了,还请郡主恕罪,本王已在**为郡主你设宴洗尘,请郡主移驾。”
……
几十名南阳官员分别坐在两旁的宴席上,举杯遥祝楚王。
对于一个反王来说,能获得正统皇室的认可,名正言顺地称王,是所有反王的追求,等于是拿到牌照的流氓,可以名正言顺地欺压百姓,讹诈百姓血汗了。
数十名宫装女子奏起了宫廷宴乐,几名姿色绝佳的女子则在大厅中央的舞台上翩翩起舞,众官举杯,觥筹交错,纵情欢饮。
张氏与朱粲同坐一张宴席,朱粲殷勤地为她夹菜斟酒。
看着满桌的佳肴酒菜,扑鼻而来的香味,张氏却没有一丝胃口,不敢动筷。
甄命苦以及几位随同而来的侍卫,也都没有一个敢吃这桌上的任何一块肉,光吃白饭。
朱粲看出他们心中的顾虑,笑道:“郡主尽管放心食用,这些都是特地为郡主宰杀的牛羊肉,虽说人肉鲜嫩无比,但也不是人人懂得欣赏,本王又岂能用人肉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
南阳百官闻言皆笑,也不知道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是真笑,几个是假笑。
甄命苦回头看了身边的张氏一眼,见她白皙的手臂上,已泛起阵阵鸡皮疙瘩,听到朱粲这句话之后,她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捂着嘴,转身跑出门去。
他急忙告了声罪,跟着张氏跑了出去,宴席上的众人笑得越发响亮,朱粲脸色沉了下来,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口闷了手中的酒,鼻哼一声,宴席上的笑声登时戛然而止,静得可怕。
殿外,张氏扶着栏杆,干呕不止,她腹中早已没有了丁点食物,甄命苦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眼中带着心疼,他早已提醒过她,只是她并不当回事,如今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受到的冲击自然要比他可以平淡的口述要强烈得多,再加上这一路来的见闻,此时的她早没有了初出洛阳时游山玩水的开心兴奋。
“相公,我想回家。”她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害怕。
甄命苦虽同情,此时却也只能安抚道:“等完成了这次招抚的任务,我就带你回家,如今都已经来了,不能说走就走,你不是想帮宇文晴吗?吐着吐着就习惯了,回去吧,别让朱粲起疑。”
张氏一脸不情愿,接过甄命苦递过来的手巾,擦了擦嘴唇,闷闷不乐地回到宴席中。
朱粲见她回到宴席,脸上没有任何不悦,越发殷勤,跟张氏谈论着南阳的风土人情,各处名胜古迹,并让张氏在南阳多留些日子,他好尽尽地主之谊,带她到南阳郡各处游览的心愿。
见张氏不太搭理他,又跟甄命苦谈论起用兵之道,表达了对暗卫军的战术战法的钦佩,仿佛两军对战造成的伤亡对他来说只是一盘棋局上牺牲的棋子般无关紧要。
好不容易挨到宴席宴席结束之后,朱粲让人将张氏安排到**歇息。
甄命苦作为随行护卫,也被安排在了飞鸾殿旁边的厢房中。
张氏这一天精神高度紧张,加上进食的东西全都吐了,刚回到卧室,连衣服也没脱便病倒在了床榻上。
到了晚上,竟发起高烧来,把甄命苦吓得够呛,随行的大夫给她开了药煎了服下,这才好了些,她却闹着说肚子饿,他只好偷偷摸到宫中的水池里,捞了几尾观赏用的鲤鱼,到膳房熬了些粥,喂她吃下,又把她身上宫廷服和几斤重的黄金头饰脱了,用棉被将她重重裹起来,蒙出了一身汗,黎明时分,她才安静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甄命苦这才松了一口气,突然想起原本跟着一起来的宇文晴一晚上不见踪影,四周围找也不见她在房间里,心中疑虑,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当初她跟着来的时候,他跟她有过约法三章,不管她跟朱粲有什么恩怨,都必须在他和张氏离开南阳城之后,她才能行动,否则一旦连累他跟张氏,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交给朱粲处置。
幸亏,第二天一早,宇文晴便回到了张氏的房间里,他也没多问,只是提醒了她一下两人之间的约定。
宇文晴只是看着他冷笑,却不说话。
张氏的身体素质自从学了甄命苦教她的禽兽拳之后,跟当年的豆腐西施不可同日而语,病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便已经无大碍,起来吃了点白粥,不久朱粲便派人前来请她外出游览,观赏南阳城的风光。
张氏哪有心思游览,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若不是有甄命苦随同,她肯定会借口身体不舒服拒绝。
朱粲带着她上皇恩寺进香拜佛,坐楼船巡游南阳郡的白河,带她到南阳城的各大奇珍异宝商铺,送了她一堆奇珍异宝,还带她到了灵猴山上观赏漫山枫叶……
345 口水膜
幸好朱粲没有对她有过分出格的举动,只是有时登高会故作体贴地伸出一只手来拉扶,借机跟她肌肤接触。
每天筋疲力尽地回到住处,张氏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衣服脱个精。光,冲进浴室,冲洗任何一个被朱粲碰过的地方,仿佛浑身都是令她恶心的虫子似的。
每次张氏洗了大半个时辰后从浴室出来,甄命苦都会忍不住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拉开她的浴袍,闻着她身上洗浴之后香喷喷的味道,笑着问她要不要帮忙擦洗。
张氏总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跟他吐苦水,诉说朱粲的手碰到她时那种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得想要呕吐的感觉。
这时,甄命苦总会抓着她的手亲吻,然后拉开她的浴袍,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说这叫吻疗,心理作用取代大。法。
张氏总会被他挠痒痒一样的亲吻给逗得咯咯娇笑,抓着他头发试图将他的头拉离她的胸脯间,嗔道:“他又没人家碰这里。”
“谁说没碰,他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差没把脸埋进去,相公给你镀一层口水保护膜,到时候就算不小心被他碰了,有相公这层口水防护,你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回家一冲洗,立刻还你一个清白无瑕的娇嫩身躯。”
张氏咯咯娇笑:“人家是你财产吗?我才不要你镀口水保护膜。”
甄命苦笑道:“那就让我当娘子的财产好了,娘子也给相公镀一层。”
“才不要。”
甄命苦脸一沉:“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为什么家里都是你说了算?”
张氏伸手拧他耳朵问:“癞蛤蟆,你有意见吗?”
“意见倒是没意见,不过这可不是在家里,所以得听我这癞蛤蟆的。”
张氏咬着唇,脸上羞得能泌出蜜来,盯着他媚声道:“大坏蛋,我被其他男人轻薄,为什么你会这么兴奋?”
“有吗?”
“那为什么它这么生气?”张氏脸红如朝霞,眼波如水地盯着他,一只纤手悄悄地往下探,轻轻握住了某处。
甄命苦颤声道:“娘子,你这是在玩火。”
“不怕,人家是灭火高手……啊,癞蛤蟆着火啦!”
甄命苦已经将她一把扛在肩上,朝卧房走去……
……
几天后。
南阳沧澜湖中的楼船上,张氏正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辞行,旁边那名叫陆从典的右仆射凑到朱粲耳边说了几句,朱粲微微一愣,接着诡异地笑了笑,回过头对张氏说:“郡主,本王突然想起一事,想让郡主你开开眼界。”
张氏见他脸上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笑容,心中无由地一阵发憷,狐疑问:“什么事?”
“郡主随本王回宫,自然便知,摆驾回宫。”
这次朱粲带张氏去的地方,并非太极殿,也并非**,而是南阳宫旁边的一座阴森恐怖的大宅楼。
院子里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墙脚下摆满了各种锈迹斑斑的刑具,一些刑具上还滴着鲜血,若不是有甄命苦陪在她身边为她壮胆,张氏此时恐怕已经吓得转身就跑。
一行人进了宅楼中,甄命苦神色渐渐的谨慎起来,手悄悄地摸上腰间的刀柄,但见宅楼中四周的窗户已经被厚木板给封死,阴暗潮湿,血腥味渐渐变成一股腐臭。
大厅的地板上铺着红色的地毯,墙壁的四周油灯散发出昏暗的光芒,宽敞的大厅中,空荡荡的,只有几根铁柱子矗立在走道的尽头,过道的另一端,摆着一桌早已准备好的酒席。
“暗卫大将军不必如此紧张,不过是一次私人的宴席,并无特殊之处,肉是牛羊之肉,酒是五粮佳酿,郡主请入席,一会将会有好戏上演。”
朱粲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待张氏入座,他才转身坐到了上首,招呼甄命苦和陆从典一并坐下。
甄命苦全然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见招拆招,跟着坐在张氏身边,在桌子底下轻轻握住张氏冰凉发颤的手。
这个朱粲这几天高深莫测的举动真把她吓得够呛。
陆从典分别为朱粲,甄命苦和张氏倒上一杯酒,接着自斟了一杯,酒香四溢,冲淡了空气中的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
“郡主,甄将军,请!本王先干为敬。”
似乎为了表明酒中无毒,朱粲先一口喝了酒杯中的酒。
张氏这几天从未动过朱粲席间的一滴酒菜,闻言端坐不动,朱粲脸一沉:“郡主前来招降本王,却始终心怀深深戒备,莫非心中另有打算,跟本王玩阳奉阴违那一套不成?”
甄命苦明显感觉到张氏的身子一颤,心知她已经被朱粲吓住,没有了平时的镇定,端着酒杯站起身来,笑道:“郡主一向不胜酒力,不如就由本将军代郡主喝了这杯吧,楚王,请!”
说着,将张氏面前的酒一仰而尽。
张氏一脸紧张地望着甄命苦,见他除了脸色变得通红之外,并无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朱粲见甄命苦喝下这杯酒,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笑意,让甄命苦心中一个咯噔,暗叫不妙,却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朱粲朝陆从典使了个眼色,一直未开口的陆从典这时才开口说道:“今天楚王刚收到洛阳的消息,说不久前瓦岗军攻下洛阳的回洛仓之后,兵逼洛阳城下,洛阳告急,这才知道皇泰主派郡主和将军前来招安的原因,想必是害怕两面受敌,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日后只怕要反悔。”
张氏微微一笑:“楚王多虑了,皇泰主金口既开,岂能以至尊身份,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她的笑容,让朱粲呆了一呆,随即回过神来,眼神变得有些狂热,简直要将她吞下肚里去,看得张氏浑身不自在,越发地不安起来,紧紧抓着甄命苦的手,掌心渗出了汗。
朱粲回过头望着甄命苦,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知暗卫大将军收到消息没有,就在几日前,王世充被众大臣推举为河东道行军总管,统领左右翎卫,左右侯卫四府军,出城攻打翟让的瓦岗军,结果昨日在洛水渡桥时被瓦岗军所败,溺死两万余人,如今已经退守仓城。”
346 恐怖奇观
“杨侗却还亲自下旨安抚王世充,令其统领左右武卫军为援军,王世充这招果然阴毒,杨侗不过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没有你暗卫大将军在身边,哪斗得过王世充那只老狐狸,只怕再过几日,整个洛阳城就要落入王世充的掌控之中了,到时候,杨侗不过是王世充的一个扯线傀儡,哈哈哈……”
张氏见他出言辱及杨侗,一时间忘记了害怕,气愤地站起身,娇斥道:“楚王此言实在有失自己的身份,既然已经降了我皇泰朝,受了皇泰主的封赏,洛阳有难,楚王本当发兵相助,为何却在这里幸灾乐祸,出尔反尔,岂不让天下人看轻!”
朱粲闻言不但不怒,反而笑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张氏:“郡主何必生气,这招降一事,本是杨侗的缓兵之计,本王从未当真,郡主也心知肚明,本王表面投降,也只是顺水推舟,逢场作戏,敢问郡主,杨侗招降本王,不也是打着先招抚后收拾的主意?你当本王是傻子的吗?更何况本王所说,句句属实,我想这一点暗卫大将军应该更清楚才是。”
张氏回过头看着甄命苦,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
甄命苦虽不忍见张氏失望,却还是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楚王的情报属实,只怕洛阳兵权已经被王世充牢牢掌控,王世充支走我,怕是早有预谋要夺兵权。”
张氏俏脸霎时变得苍白,无力地坐下,发起呆来。
甄命苦当然知道她对杨侗的感情,他在朔方的三年里,杨侗对她如亲姐姐一般,若不是杨侗的照顾,她此时早已沦为洛阳有钱人的玩物,杨侗对她来说,亲如弟弟,除了他甄命苦,这世上再没有第二个男人能比得上杨侗在她心中的地位,如今听见他落入王世充的圈套,她当然比谁都着急担心。
朱粲脸上始终带着古怪的笑容,看起来显得越发诡异:“本王这次请两位来,其实是有件非常有趣的事想跟两位分享。”
他拍了拍手,不远处响起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来,像门一样打开,露出可供三人同时出入的宽敞入口和通往地下的台阶,两名肤色苍白如幽灵的黑袍汉子架着一名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不知是人是鬼的男子从入口走上来,走到酒席对面的那几根铁柱子旁,将这名骨瘦如柴的男子绑在柱子上。
“郡主请看好了,这将会是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奇观。”
朱粲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狰狞,有些疯狂,从腰间掏出一支翠玉制作成的小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音调怪异尖刻,人耳几乎不可闻。
张氏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妙,回过头朝那名绑在柱子上的人望去,只听见那人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枯瘦的身体突然激烈挣扎起来,他的皮肤下,像是有什么东西苏醒了一般,开始波浪般涌动,在他的皮肤下游走。
甄命苦脸色大变,急忙伸手挡住她的视线,低喝一声:“鹅鹅,别看!”
张氏浑身都在颤抖,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可那人尖刻凄厉的声音依旧钻入了她的耳中。
甄命苦经历过洛阳大牢中除了宫刑之外几乎所有的酷刑,自认为心理承受能力极佳,却也还是被眼前的一幕给骇得头皮发麻,胃里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只见黑色蠕动的虫子从那犯人的口眼鼻耳中钻出钻入,随着犯人的惨叫声渐渐地微弱,他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黑色丝状的虫子钻出了他的皮肤,吐出腐蚀的液体,整个人像被溶解了一般,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便化作一滩脓水,只留下一个骨架绑在了柱子上……
甄命苦现在明白空气中弥漫的恶臭是怎么来了的。
他转过身,将瑟瑟发抖的张氏抱在怀中,扭头望着朱粲,沉声道:“楚王这是什么意思?”
朱粲见他将张氏抱在怀里,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脸沉了下来,冷哼一声:“甄将军,本王想让你见一个人,晴晴,出来吧。”
甄命苦闻言愕然扭头,朝刚才的地道入口处望去,只见宇文晴从入口处走了出来,走到朱粲的身边,跪了下来,磕头道:“奴婢拜见主人。”
听到宇文晴的声音,张氏睁开眼睛,看着地上跪着的宇文晴,一时间忘记了害怕,愣愣地看着她,“晴、晴妹妹?”
甄命苦已经明白了过来,脸色凝重。
“哈哈哈……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王果然没白费心机,让你在洛阳潜伏这么些年,今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起来吧,本王一定会重重地赏你!”
朱粲哈哈大笑,扶起宇文晴,宇文晴转身默默站在他的身后。
朱粲回过头,朝甄命苦和张氏冷笑:“你们以为我朱粲是那么好哄骗的?告诉你们吧,晴晴是我特地安插在百花楼的人,杨侗让你们出使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这才故意让晴晴混入你们的护卫队中,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你们入城的那一晚,晴晴便来宫中向我报告,你们不就是假意想招降我朱粲,然后找个借口诛杀我吗?你们的算盘打得倒挺精,可惜啊,我朱粲又岂是坐以待毙的人。”
朱粲话音刚落,甄命苦不再犹豫,低喝一声:“鹅鹅,跟我走!”
与此同时,手中的暗器连发六支银针,朝朱粲和他身边的宇文晴等人射去,同时一把抓住张氏的手,飞身朝门口跑……
两支银针射中朱粲身边的四名侍卫,朱粲迅速将桌子一掀,挡在他和宇文晴的身前,挡下射向他和宇文晴的两支银针。
宇文晴甜甜一笑:“谢主人。”
朱粲哈哈大笑,神情惬意至极,这时,甄命苦拉着张氏的手已冲到了门口,眼看就要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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