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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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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盯着他,试图从他眼神中看出一丝不诚恳来,他的骚扰战术却让她注意力无法集中,拍去他使坏的手,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服侍他穿好衣服,这才推着他到了门口。
甄命苦回过头问:“娘子,等我回来你不会已经睡了吧?我还有好多情话儿没对你说呢,要不就让小月回说我不在,人生苦短,每一刻跟你在一起都不够,哪有时间跟别的女人厮混,再说也没什么好处。”
张氏噗嗤笑了,嗔道:“快走吧,别让人等急了,回来跟人家一字不漏地报告。”
“谨遵娘子圣谕。”
……
宇文晴穿着一身雪白的狐皮大氅,站在大厅中,脸色略显苍白,不时地咳嗽,显得有些病恹恹的样子。
见甄命苦从楼上走下来,急忙走上前,开门见山:“我有事找你。”
甄命苦嗤道:“我跟你好像不是很熟吧。”
宇文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知道你娘子惹上什么麻烦了吗?想知道就跟我来。”
说着,转身出了月桂楼。
甄命苦呆了一呆,叹了一口气,跟了出去。
……
“带我去南阳,帮我杀了朱粲。”
码头上,宇文晴石破天惊地说出这一句。
对于宇文晴的消息灵通,甄命苦并不惊讶,这个百花楼中的花仙子个个都是情报刺探的高手,“你好像还没跟我说妻子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你先答应我再告诉你。”
甄命苦皱着眉头,盯着她,她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似乎比上次揍她的时候更清瘦了一些。
他伸手摸了她额头一下。
宇文晴怒然拍去他的手,喝道:“你干什么!”
“知道自己中毒了吗?有没有找大夫看看?”
宇文晴一愣,显然没料这个男人会关心她的健康,脸上闪过一丝本能的抗拒:“你只需带我去南阳,其他的不用你多管闲事。”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谁求你了,我是在跟你做交易。”
“我可没兴趣跟你做这种交易,杀人这种事,你还是另寻高明吧,你不是最擅长借刀杀人吗,可惜我不是你的刀,没事的话就回去吧,一会病倒了可没人管你。”
宇文晴脸色一急,急忙说:“你不想知道是谁在四处散布关于你妻子的谣言吗?”
正要转身离开的甄命苦闻言回过头,眉头一皱:“什么谣言?”
宇文晴见抓住了他的弱点,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你这个做相公的竟然不知道?”
事关张氏,甄命苦脸沉了下来:“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宇文晴眼中闪过一丝计策得逞的喜色,问:“你娘子最近是不是很少出去表演了,连客人也很少接见?”
甄命苦想了想,自从那个李老爷离开洛阳之后,张氏确实已经很久没有接见过客人了,她说是为了钻心经营封地,不想分心旁骛,不过看得出来她曾有一段时间总是闷闷不乐,在他面前强装笑容,他知道她有心事瞒着他,问她也不肯说。
如今宇文晴这么一说,登时明白过来,原来竟是在外面受了欺负,不愿告诉他。
“上次你娘子去虢王府为虢国公的母亲贺寿表演时,被虢王府的人泼了一身的酒水,轰下台去,莫非你连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知道?哼哼,什么痴情相公,我看是痴呆相公吧。”
甄命苦脸上黑压压一片:“你可别忘了,我会揍女人。”
宇文晴闻言浑身一颤,往后退了一步,手不由自主地捂住翘臀,显然还对上次他打她的事记忆犹新,一脸警惕盯着他:“你敢再打我一下,我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娘子,我说到做到。”
甄命苦沉着脸:“就像你对付赵燕那样吗?”
“对!就让她跟赵燕一样!”
“可惜她心里已经有我了,只怕你这种伎俩用不上。”
宇文晴冷笑:“人都是很善变的,她今天爱你如狂,明天伤得你越重,你以为她经得起多少考验?”
甄命苦叹了一口气:“你是被哪个男人伤成这副模样,年纪轻轻,倒像是历尽沧桑似的,小姑娘,你的人生还很长,何不乐观一些,毕竟日子还要过下去不是吗?”
“等你娘子把你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番话来。”
甄命苦放弃跟这种女人讲道理:“说吧,谁在背后散布我娘子坏话?”
“我只能告诉你是这百花楼的人,至于是谁,等你带我去了南阳,杀了朱粲之后我再告诉你。”
甄命苦一脸好奇道:“你跟朱粲有什么仇?”
“关你什么事,你只管答应就是。”
甄命苦耸了耸肩,说了声“既然不肯说,那就告辞吧”,转身便走。
“站住!”宇文晴急了,急忙跑上前拦在他面前,没想到用力过猛,气急攻心,竟似站立不稳一般,软软地瘫倒在地。
甄命苦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一步将她拉住,扶她躺在地上,免得她掉进河里。
宇文晴声音变得有些虚弱:“你为什么非要知道呢,你又不是真的关心我。”
“实不相瞒,我这人有个癖好,就喜欢揭人伤疤,别人越伤心,我越开心,我喜欢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既然你不肯说,我也不能逼你,只好另找乐子,这百花楼乐子不少,我没必要非在你身上找。”
甄命苦说着,将她扶躺在码头上,转身要走。
“你不想知道是谁在散布谣言污蔑你娘子了吗?”
339 出使南阳
甄命苦停下脚步,背对着她:“我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自然会去查,又何必非要你来告诉我。”
宇文晴终于软化下来:“你带我去南阳,我就把我所有事情告诉你。”
“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了,你别赖在这,赶紧起来吧,一会客人来了踩着你。”
甄命苦说完,转身离开,留下虚弱无力的宇文晴躺在冰冷的河岸边。
不一会,他又折了回来,叹了一口气,蹲下将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朝码头的一艘船走去……
……
芍药楼的丫鬟们正在为宇文晴不见了而着急,见甄命苦扛着宇文晴回来,纷纷涌上来,宇文晴的贴身丫鬟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她还以为宇文晴受不住病痛折磨,去做什么傻事了。
“小姐,你去哪了,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还以为……呜呜……”
宇文晴无力地笑了笑:“傻丫头,我还有心事没了,怎么舍得就这样死了呢?”
甄命苦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她们:“别废话,赶紧地带我上楼,你以为我闲的,这大冷天的跟着你们这玩捉迷藏,家里还有美娇妻暖好了被窝等着我回去呢!”
丫鬟们不明所以,见甄命苦一副不耐烦的模样,知他是个连女人也打的无赖,急忙将他带上楼,带进宇文晴房间里。
宇文晴的房间依旧充斥着中药的气味,甄命苦将她扔到床上,转身要走,丫鬟们见他对宇文晴如此粗鲁,无不怒目而视。
甄命苦丝毫不以为意,语带嘲讽道:“凭你现在的身体,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还说什么报仇,省点力气养好身子不是更实际。”
说完,转身下了楼。
宇文晴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好一会,才一擦眼泪,对身边的丫鬟说:“青青,把药给我端过来,我要吃药。”
……
回到月桂楼时,张氏果然已经睡着了,熊抱着被褥,一截雪白的美腿露在外面,头发散落在床头,对着门口的方向,似乎睡着前还在等着他回来。
甄命苦蹲在床边,轻轻撩开她额头的刘海,看着她娇艳如花的容颜,想到她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却从来不在他面前表现出来,恐怕是怕他知道后脾气不好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发了好一会呆,低头亲了她额头一下,这才悉悉索索脱了衣服,上了床,将她搂在怀里,张氏感觉到了动静,嘟囔说:“相公,你回来啦,我不管你了,人家好困。”
说着,放开了被褥,转而抱着他的腰身,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
出使南阳那一天,洛阳街头旌旗密布,车马如龙,马车上彩锦鲜花,龙旗招展,一千名暗卫军组成的招抚大使护卫队骑着银光灿灿的战马,腰刀明晃晃地耀眼,盔甲如雪,雄浑威武。
如今的暗卫军已经是兵种齐全,弓弩骑步枪锤兵,每十二人为一个作战小队,兵种相互搭配,灵活机动为作战宗旨,近半年的训练,再加上暗卫军中丰盛的伙食和待遇,如今的暗卫军士气如虹,军容肃穆,虽只有区区一千人的阵容,却让洛阳的老百姓看到了信心和希望。
闻讯赶来的老百姓围在洛阳大街两侧,送招抚卫队的离开。
“那就是南阳郡主吗?真看不出来,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亏暗卫大将军还能随同出使。”
“这有什么办法,圣旨难违,大将军也是按旨意办事,你看他连看都不看南阳郡主一眼。”
“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污了名声不算,还让自己的男人抬不起头来,也亏大将军脾气好,换了是我,早把这种女人活活掐死了。”
“快看,那个就是月桂楼的护院吧?”
众人议论声中,四匹骏马拉着南阳郡主的车辇从洛阳大街缓缓而来,车辇足有三辆普通马车那么大,偌大的车厢只有左右两边纱窗能看见车厢里面端坐的南阳郡主。
车驾的两旁,分别是暗卫大将军和月桂楼护院的坐骑,白发苍苍的甄护院护卫在车驾左侧,另一名身材高大,俊朗不凡的暗卫大将军则护卫在右侧,形成鲜明对比。
“哪个是甄护院?”
“白头发那个。”
“月桂仙子看上的是那个老头?开玩笑吧?三岁小女孩也知道该选哪一个吧。”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老头天天在月桂楼,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情,哎,他们这些士大夫贵族子弟的事也不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能知道的……”
护卫队一路从皇宫出来,沿着洛阳大街,一直往南出了定鼎门,围观的百姓这才渐渐地少了,直到过了桥,进了山路,才清静了下来。
车厢中的张氏从刚才一直紧绷端坐,这时才放松了下来,将七八斤重的黄金凤凰头饰从头上摘了下,放在一旁的坐垫上。
躺在她身边的宇文晴这才坐直了身子,跟她并排坐在一起。
“谢谢。”宇文晴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
出了洛阳城外城,占山为王的盗贼和劫匪多了起来,不时有哨探在山头张望,甄命苦让人竖起了暗卫军的旗帜,一路平安无事,倒是有不少盗匪的头头见是暗卫府的旗帜,纷纷主动为暗卫军肃清道路。
不少盗匪头头还来投诚,希望能加入暗卫军,张氏正愁偌大的封地缺少劳力,见他们都是被生存所迫,这才上山为匪,但凡有辙,也不会干这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勾当,于是跟偷偷跟甄命苦商量,让他给封地的管事修书一封,让管事帮忙安置,众匪无不欣然领命而去。
几天之后,护卫队终于来到了南阳郡边境的伏牛山中,已是日落时分,眼看天色已黑,人困马乏,甄命苦下令就地安营,休整一天晚上后,明天再上路。
……
篝火升起,暗卫队员竖起了帐篷,煮起了汤水,吃起了干粮和肉干,唱起了雄浑军谣。
甄命苦布置好防守的阵型,带着几名队员进伏牛山中猎了几头野狼,抬了回来,分给各队的弟兄,这年头除了狼这种动物,别的野兔什么的都难以存活。
剥了皮割肉下锅,放上八角桂皮红枣之类香料,香味登时弥漫了整个营地。
340 娘子,你变坏了
闻到香味的张氏从帐篷里走出来,见甄命苦真坐在篝火堆旁,拿着一个勺子,正在试着汤底的味道,忍不住走到他身边,脸上带着难抑的欢喜,仿佛回到了当年跟他一起北上突厥的日子,小声问:“甄将军,你煮的是什么?”
甄命苦一乐,也装着跟她上下级的样子,问:“郡主听过香肉滚一滚,神仙站不稳吗?”
张氏笑着摇了摇头。
甄命苦舀了一勺汤汁,吹凉,送到她唇边,“来,尝尝。”
张氏脸一红,回头偷偷看了看四周,幸好周围的人都离得十几米远,轻泯了一口,脸上露出惊讶和回味的神情。
“怎么样?香吧?”
“恩,香,甄将军,这是什么肉?”
“狼肉。”
张氏刚咽下半口,噎在喉咙间,登时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吐出来,一脸恼怒地看着有捉弄之色的甄命苦。
他笑着说:“很香的,尝一块吧,保证你舌头都吞下去。”
“不要。”
“你平时不也吃羊肉牛肉吗,一样都是肉,有什么不同吗?”
“牛羊是吃草的呀!”
“哦,吃草的善良温驯动物你就吃,吃肉的凶残动物你就不吃,这都什么欺软怕硬的逻辑?”
张氏一时找不到词来反驳,只好说:“我要吃烤甘薯。”
甄命苦从旁边拿了一个甘薯扔到她身边,“自己烤。”
这时,宇文晴掀开帐篷从里走出来,默默地走到两人身边坐下,拿起一副碗筷,老实不客气地舀了一碗汤和肉吃起来。
张氏忍不住提醒她说:“晴妹妹,那是狼肉。”
宇文晴自顾自地吃着,哪在乎这是什么肉,吃完一碗,又舀一碗,吃饱喝足了,打了个饱嗝,也不理会两人,站起身说了句“我要睡了”,转身回了帐篷。
甄命苦回头看着张氏,伸出一根尾指,做了个“看看人家这胆量,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的嘴型。
张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用叉子叉住一个甘薯,放在火堆上烤起来。
甄命苦不再理会她,舀了一碗,大快朵颐,等张氏一根甘薯烤好时,他已将大半锅的狼肉吃下肚去。
不管他怎么引诱,张氏始终不愿吃上一口,她自顾自地烤了一根甘薯,吃完漱了口,跟甄命苦道了晚安,进帐篷睡了。
……
半夜时分,突然从张氏的帐篷里传来女子惊叫声,守在篝火旁的裹着一身羊皮毯子半睡半醒的甄命苦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冲进帐篷。
帐篷里,张氏被一旁惊叫的宇文晴给吓醒过来,宇文晴正睡在她身旁的另一张羊皮毯上,她显然正在经历着一场可怕的噩梦,手脚不停地在空中舞动,嘴里飞快地说着什么,神情惊惧,泪流满面……
她的声音惊恐中带着无尽的怨愤,凄切悲凉,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同情,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着:“晴妹妹,没事了,没事了,你在做噩梦……”
宇文晴渐渐地平静下来,在张氏怀里睡了过去……
张氏搂着她,朝门口的甄命苦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甄命苦带着疑惑,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轻声说:“相公,晴妹妹身体这么虚弱,我怕她还没到南阳城就累垮了,你为什么要答应带她来这里呀,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能安心吗?”
“她威胁我,我有什么办法。”
张氏奇道:“相公是会被威胁的人吗?”
“得看她拿谁来威胁。”甄命苦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张氏明白过来,脸上露出一丝欢喜,甜甜一笑,“相公只是口硬心软吧,其实你也知道晴妹妹人并不坏,只是心事太重了。”
甄命苦无奈道:“你忘了是谁让人抓一袋青蛙扔上你的车,吓得你差点魂都没了吗?”
“她只是恨我帮赵姐姐吧,其实也不能全怪她,是赵姐姐有错在先,她要找赵姐姐报仇,我帮了赵姐姐,她当然也把我给恨上了。”
甄命苦对她的天生乐观一向嗤之以鼻,“不管谁对谁错,反正我已经跟她已经说好了,到了南阳,她就离开护卫队,她想干什么我也阻止不了,我只负责你的安全。”
张氏嗔道:“坏蛋,你也是芍药楼的护院啊!你既然不帮她,带她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要来送死,我有什么办法,再说,我这护院是假的,想监守自盗你这朵娇滴滴香喷喷的月桂花才是真的,没好处的事我怎么会干?”
张氏红着脸,狠狠地盯着他,见他显然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宇文晴,突然媚然一笑,“你要她的什么好处?像要挟凌霜一样,也让她以身相许吗?”
甄命苦登时被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晴妹妹告诉我的,她还跟我说了你好多的事。”张氏一脸狡黠地看着他。
“难怪你突然对她这么好,原来是有内幕交易。”甄命苦恍然。
张氏笑了起来,轻声问:“相公,你为什么不能帮帮她呢?”
甄命苦耸了耸肩:“怎么帮?杨侗要招安,她要杀朱粲,难道要我违背圣旨?到时候你这个南阳郡主就泡汤了,我还得带着你跑路,这种赔本买卖我可干不了。”
张氏忍着笑问:“相公是这么守规矩的人吗?再说,阿侗招安,只是权宜之计,你不是说那朱粲罪大恶极,天怒人怨,天地不容吗?一旦招了安,夺了他的兵权,阿侗也会找借口将他治罪斩首以平民愤,相公若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平定乱党,又能平民愤,为百姓除了一害,阿侗高兴还来不及呢。”
甄命苦一脸惊讶:“你这是要相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娘子,你变坏了。”
张氏嗔道:“是谁把我带坏的呀?”
“恩,一定是那李老爷。”
张氏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你就是不能忘了那个李老爷是吗?”
甄命苦恶狠狠地说:“任何一个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男人,我都牢牢记住他,恨进骨子里,一旦有机会就往死里整!”
营帐里响起张氏悦耳浅笑。
341 温泉密话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护卫队重新上路。
伏牛山方圆几十里的山路,云雾缭绕,奇花异草竞相争艳,宛如人间仙境,甄命苦手里没有了导航的手机,全然不知身在何处,只能靠暗卫军中一些熟悉地形的人带路,倒是张氏这个读书破万卷的宅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起山川古迹来倒是条条是道,哪座山头曾经有哪个将领据知抗敌,哪个峡谷又经历过几场血腥的厮杀,哪条河流又是流经什么地方,在哪里跟长江汇合,信手拈来,不愧为御史大夫的女儿。
再加上她口才又是极佳,条理清晰,声音悦耳清亮,说起故事来带着娓娓动听,连宇文晴也被不知不觉地被她的故事吸引了,揽住她的手臂,出神倾听,似乎忘了她前不久还拿张氏来威胁甄命苦。
周围的护卫队纷纷上前来听张氏说的这些故事,顿时不觉路途的崎岖艰难,到了山中,一名暗卫队员走上前来告诉甄命苦,前面是伏牛山中最奇特的所在,方圆数公里的地方,有上千眼大大小小的温泉,将周围的气温常年保持在二十多度的温暖气候,一年四季如春,造就出山顶积雪,山脚却花红叶绿的奇特美景,恍如人间仙境,是一些隐士首选的隐居之地,魏晋南北朝时还有不少道教子弟前来此地修建道观,炼丹修道。
只是如今战乱纷飞,此地已成了盗贼出没之地,连道观也被拆毁,能卖能当的都被一扫而空,留下残垣断壁,青苔石阶,在潮湿温润的雾气里,倒也别有一番怀古思远的味道。
张氏一听到前面有温泉,便像是被糖水站住了脚的蝶,赖着再也不肯往前走了,借口说宇文晴身体不适,连日来奔波劳累,也许洗上一次温泉,消除疲劳,病就能好了,非要让甄命苦带她前往游历一番。
无奈,甄命苦只好下令队伍暂停前进,改道前往山中温泉之地,分拨一半的人在四周把守,另一半人则进入温泉地带,好好放松一下筋骨。
……
刚进山林中,暗卫军的护卫们便被眼前五彩缤纷的世界给惊呆住了。
树叶红绿相间,河水湛蓝清澈,白沙如瓷,水面冒着腾腾的热气。
上百眼温泉呈阶梯状,从山上一直,碳酸硫磺钙化结晶形成的自然碗型水潭,浅绿淡蓝不一而足。
按理说,这样的碱性土质不适宜植物生长,但温泉周围的丛林却生长的异常茂密,而且植物俨然跟其他地方有所不同,竟像是千百万年来在这独特的环境中进化而来的奇特植物。
“难怪干爹说这里是医者的天堂,这就是伏牛山盛产药材的原因吧?”
张氏眼中充满了惊奇,倒是宇文晴,比张氏明显要淡定许多,张氏二话不说,从早已准备好的衣服箱子里取出替换的衣物,拉着宇文晴跑进了一个小树林里。
刚进树林不久,她似想起了什么,又从里面跑出来,对甄命苦狠狠威胁道:“不准跟过来。”
甄命苦哑然失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张氏拉着宇文晴跑进了一片小树林中,找到一眼温度适宜的水潭,瞧了瞧四周没人,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一丝不挂地泡进泉眼中,嘴里发出一声动人心魄的轻吟。
她笑着朝宇文晴招了招手:“晴妹妹,你快下来呀,很舒服的,你别怕,有我相公帮我们放风,不会有人偷看的。”
宇文晴站在岸上,摇了摇头。
张氏只好光着身子走上岸来,逼着她脱了衣服,拉着她下了水。
宇文晴很快就适应了两人赤。裸相对的状态,放松下来,洗漱着连日来的疲惫。
她不时地偷瞄一下张氏胸前远胜于她的丰满雪乳,眼中有惊叹之色。
张氏却没注意到她的神情,从岸边取了一块香皂,“晴妹妹,我帮你擦背吧,这是我相公特制的香皂,洗完后很清爽的。”
宇文晴刚开始还不习惯张氏的亲昵,渐渐地被她毫无心机的举动给感染,放开了防备,转过身去,享受着她按摩般的擦拭。
“谢谢。”
“呵呵,不用谢,一会你也要帮我擦哦。”张氏笑着说。
宇文沉默了半晌,轻声说:“昨天晚上我其实已经醒了。”
“啊!”张氏闻言愣住了,在她背后擦拭的手停了下来,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问:“你都听见了?”
宇文晴点了点头。
张氏继续为她擦拭着脖子和手臂,轻声道:“我相公是口硬心软,不是故意要跟你过不去的,我知道你心里有解不开的结,他这人有时候就是很招人讨厌的,你不要怪他。”
“我上次让人用青蛙吓你,你不恨我吗?”
张氏笑了起来:“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那些青蛙都被我相公褒粥吃了,我也吃了一些,真的很鲜嫩,我相公说,这世界上除了天上飞的飞机,地上跑的坦克,其他全都能吃,多多益善。”
“什么是飞机坦克?”
“我也不知道,反正从他嘴里说出这句话时就感觉很好笑。”
宇文晴对这完全被相公占据了整个生命和灵魂的女人有些无语,“你不是跟赵燕要好吗?为什么要帮我,你就不怕我害你吗?”
提到赵燕,张氏登时有些沉默,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气说:“其实我刚进百花楼的时候,那些鸨妈都欺负我新来,你好几次暗中帮过我,这些我都知道,反而是赵姐姐经常欺负我,我知道赵姐姐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才会这么恨她,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插手,我也不讨厌你们任何一个人……”
宇文晴沉默了下来。
张氏已经为她擦好背,笑道:“换你给我擦了。”
……
甄命苦静静地守在小树林外,等了半个时辰,听着从小树林中传来两女的悄声细语,他竖着耳朵听,却听不清她们到底在说什么,接着传来两女相互戏水的嬉闹,甄命苦这才放下心来,强压下偷看两个美人戏水的冲动,正准备找一处泉眼,好好放松一下,突然,从里面传来宇文晴的一声惊慌叫喊。
“甄命苦快来,月桂仙子掉水里了!”
342 学游泳
甄命苦登时吓了一跳,飞快冲进了树林,发现张氏正慢慢地滑向潭水的中心处,在水中惊慌扑腾,显然是不知潭水的深度,以为这自然的泉眼跟伊川客栈经过人工修建的温泉一样,结果一不小心就滑了下去。
虽然只是刚刚没过她头顶的深度,但对她这个旱鸭子来说,却是一眼能致命的死亡之潭。
他连衣服也没脱就跳进了潭水中,飞快游到她身边,将她抱了起来,潭水刚刚到他的下巴处,张氏八爪鱼似的挂在他身上,吓得花容失色,呛了不少的水,不停地咳嗽着。
甄命苦幸灾乐祸地笑道:“现在知道相公的重要性了吧?”
张氏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惊呼一声,急忙朝宇文晴沐浴的地方望去,宇文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了岸,穿好了衣服,悄悄离开了小树林,水潭中只剩下她和甄命苦两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浑身寸缕不着,挂在甄命苦身上,甄命苦此时一脸怪笑,两个大手掌重重地托着她的裸臀。
她脸红了起来,轻轻揪住他耳朵,嗔道:“坏蛋,快带我上岸,我洗好了。”
“相公还没洗呢,陪相公洗一会,帮相公擦背。”
“不要,晴妹妹看见怎么办?”
“她不会这么不识趣吧,我们两夫妻洗鸳鸯浴,她偷看什么?她要是愿意,我倒不介意她一起来。”
“大色。狼,你倒想得美。”
看着她羞难自抑的妩媚模样,甄命苦心中一荡,心生一念,问:“娘子,想学游泳吗?相公教你。”
“不想。”张氏断然拒绝。
甄命苦脸一沉:“不想也得学,下次万一溺水,我又不在身边,到时候怎么办,而且我刚刚想到了百花楼花仙子最后一项体能测试,决定就用游泳这一个项目,既能锻炼花仙子的身体素质和线条,还能锻炼肺活量,对你唱歌有莫大的好处,又不至于把一个个花仙子练得跟肌肉男似的,最重要的是,你得天独厚,有相公教授,保证能稳拿第一名。”
“不要。”张氏的回答简短有力,揪着他耳朵的手稍微用上了力,“我要上岸。”
对她的不配合,甄命苦毫不在意,嘿然笑道:“上岸?上了相公这艘贼船你还想上岸?今天没学会游泳你就别想上岸了,我可以下令再多逗留几天,直到你学会为止……等相公把衣服脱了先,不然放不开手脚,你可抓稳了,掉下去我可不负责……”
他说着,放开了她的翘臀,脱起自己的衣服来。
张氏吓的尖叫一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敢松开丝毫,不一会,两人便已是赤诚相见的状态。
水的润滑,让她的肌肤越发柔嫩滑腻,甄命苦脸上露出无比的享受的神情,搂着她有意无意地肌肤摩擦,张氏俏脸羞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颤声道:“坏蛋,不准再脱了!”
“不脱怎么教你游?”
甄命苦终于脱得一丝不挂,张氏感觉到了他身子某处的动静和他故意松开她,让她主动搂紧的意图,红着脸,狠狠地盯着他,“你就不怕有人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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