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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隋(粒子)-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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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回过头,朝左边看台上的那些宾客打量,那里都是一些洛阳的有身份地位的商贾富豪,士族子弟,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到场观看的百花楼花仙子们。
她的目光望向那名被一群女子围在中间,如花团锦簇般,千娇百媚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此时,看台上的月桂仙子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擂台上那名从容淡定的男子,眼中闪动着激动和欢悦,全然没有意识到周围的那些男人在身上巡游的惊艳目光。
她的身边,是洛阳最有名的两位美女神医,三人成了看台上最受瞩目的焦点。
……
擂台上,甄命苦身穿银色盔甲,在阳光下发出耀目的银光,手中握的是一把洛阳独一无二的钨金柳叶刀,与张氏身上的那把钨金匕首同种材质,削铁如泥,这把战刀随他东征北战多年,饮血无数,却少有人知道它的来历。
他身下骑的正式从千里之外的突厥带回来的汗血宝马踏血,此时正略显烦躁地踢踏着地面,扬起阵阵灰尘,嘴里发出低嘶。
对方年纪刚二十左右,高大年轻,冷眉俊目,手执一把丈余长的马槊,身着紫金甲,威武不凡,他的坐骑也是神骏无匹,通体乌黑。
随着监考官的一声令下,比试开始。
一刀一槊交击在一起,迸发出一串金色火花,马槊的柔韧材质与钨金的刚硬正好相克,谁也奈何不了谁。
几个来回之后,马槊穿透了甄命苦腹部的衣裳,将他肩甲给挑了下来,而对方的紫金甲也被被钨金刀砍出了数道刀痕,其惊险程度,任谁看着都像是以性命相搏,稍不小心,就有可能身受重伤,甚至命丧当场。
看台上发出阵阵惊呼,其中最为突出的是月桂仙子,手中的手绢几乎让她给扯断揉碎了,甄命苦每一次露出险象,她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那模样儿,仿佛遇险是她自己一般,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她鼓囊囊的胸脯儿,一副生怕心从胸口蹦出来的样子。
一旁的环儿也一脸提心吊胆,忍不住问:“张姐姐,他们不是认识吗?为什么打得这么凶?怪吓人的。”
张氏全身贯注地盯着场上两人的刀剑往来,一脸苦恼:“我哪知道他们做什么,我还以为他们只是做做样子就行了,反正谁当这个状元都无所谓。”
场上的两人交手几个回合之后,均被对方给挑下马来,身上都已经受了些轻伤,甄命苦与对方的一次短兵相接中,对方突然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甄爷,真打啊?”
甄命苦冷冷说:“谁跟你弄虚作假,你不是一直想跟我真刀真枪地较量一下吗,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尽全力!”
“那卑职可不客气了,伤了甄爷可别怪卑职以下犯上。”
“战场无兄弟,今天我不是你的长官,你也不是我的下属,全凭实力夺魁,你若有真材实料,尽管使出来。”
……
这场状元之争,堪称大隋自开武科试以来最惨烈的一仗。
场上两人,都拼尽了全力,到最后,双方的兵刃都被打落擂台,盔甲也都被砍得伤痕累累,两人最后脱去了盔甲,赤手空拳地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在外人看来,这两人简直就是仇人相见,毫不留情。
最后,两人都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就在两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准备作最后一搏,一决胜负之时,北面的看台上突然响起一声:“两个壮士请住手!”
……
说话的是一名身体发福,大腹便便,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紫袍,腰缠黄色腰带,配金鱼袋。
黄色作为帝王之色,寻常百姓和官员是禁止用作服饰之用的,这人腰间的黄色绣龙丝绸腰带,配三品以上才有资格佩戴的金鱼袋,昭显了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
正是如今洛阳如日中天的郑国公,尚书令兼太尉王世充。
他转过身,朝皇泰主鞠了一躬:“陛下,如今天下大乱,正当用人之际,这两位都是我皇泰朝不可多得的人才,相斗多时仍不能分出胜负,再斗下去,只怕要两败俱伤收场,依臣之见,不如让两人就此罢手,以平手论,并列为新科武状元,将来以军功论高低,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杨侗回头看了场上的两人,又回头看了身边正为刚才龙争虎斗焦急不安的昌盛长公主一眼,见她明显松了一口气,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心中便已有数,表面不露声色,转过头朝另一名年岁已大的老头问:“杨尚书之见?”
265 朝堂双簧
被问的人是一名将近五十的将军,如今的吏部尚书杨汪,军伍出身,军功赫赫,为三朝元老,深受王世充信任,是王世充的死忠,封伦被辞官之后,王世充便举荐了他作吏部尚书,见杨侗询问,急忙说:“依老臣刚才的观察来看,这两人武艺超群,不相上下,对敌从容镇定,攻守有度,皆是难得的人才,王太尉提议甚为妥当,老臣以为可行。”
杨侗笑了,点头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觉得人才难得,那朕就依你们所奏,来人,宣两位武状元觐见。”
……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当监考官宣布场上的两人以并列第一次的成绩同时被封为新科武状元时,全场无不为之愕然,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
两位武状元的实力有目共睹,比试精彩激烈,真刀真枪的较量让观众都见识到了战场拼杀的惨烈,虽只有两人,却丝毫不比一群人厮杀来得轻松,这样的结果,可谓皆大欢喜。
看台上尤为激动的,莫过于张氏和她身边的环儿杏儿,三女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抱在一起又笑又跳,简直比她们自己赢得了武状元还要开心兴奋,三女抱在一起娇体厮磨的情景,看得旁边众多男子两眼发直,口水直咽,恨不得能上前抱着她们一起欢呼雀跃。
……
“臣甄命苦。”“臣罗士信。”“拜见皇上。”
洛阳太极殿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列于两旁,看着两名遍体鳞伤的武状元上前觐见。
“两位状元平身,朕今天观看两位状元的比试,惊心动魄,精彩纷呈,两位都是我朝不可多得的人才,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朕实不忍两位有所损伤,这才破例同赐两位为我朝第一任新科左右武状元,罗士信上前听封。”
罗士信上前一步,静候听封。
“朕封你为右翎卫将军,领勋一等县侯,食邑一百户。”
这时,一名身披盔甲的武将从队列中站出,手执玉圭,大声道:“皇上请三思!”
杨侗眉头一皱,抬眼望去,正是右武卫大将军皇甫无逸,此人本是右武卫大将军独孤盛的心腹手下,独孤盛在江都被宇文化及谋害之后,隐隐有取代独孤盛成为右武卫军中最有威望的将军,他登基之时,这皇甫无逸出力不少,被从右武卫将军提为右武卫大将军。
“皇甫将军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皇上,这两位新科武状元虽说武艺超群,才堪将略,可毕竟只是新晋不久,未立寸土之功,却身居要职,只怕众多沙场奋勇杀敌的将士们难免心有不服,还请皇上思之慎之。”
“那依皇甫将军的意思是?”
皇甫无逸道:“如今有冠军朱粲聚众杀人掳掠,以妇孺充为军粮,导致民怨沸腾,赤地千里,东有瓦岗翟让虎视眈眈,兵指洛阳,可令两人各领一军,攻打两贼寇,若能立功,再加以封赏不迟。”
杨侗眉头皱了起来。
众位大臣无不暗暗为这皇甫无逸捏了一把汗,朝中大臣都知道,这皇甫无逸身为右武卫大将军,为人正直果敢,所作所为坦荡,不屑与王世充同流合污,但却过于刻板刚硬,不懂变通,经常让皇上下不来台。
杨侗回头向王世充望去,在朝堂上,只要是皇甫无逸赞成的,王世充都会反对,皇甫无逸反对的,王世充都会赞成,两人的意见永远是相反的。
果然,本来也觉得杨侗封赏过于隆重的王世充,听见皇甫无逸出言反对,想也不想,从官列中站出来,冷笑了一声:“皇甫将军此言差矣,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如今群贼蜂拥而起,朝廷正值用人之时,本该打破常规,选能纳贤,不拘一格提拔人才,臣以为皇上宽厚仁爱,体恤臣下,臣下深感皇恩浩荡,自会奋勇杀敌,以报陛下知遇之恩,臣以为陛下封赐并无不妥,皇甫大将军莫非是怕别人抢了你右武卫军的功劳,所以乘机打压后进吧?”
“你……”皇甫无逸怒目而视,却无言以对。
“两位爱卿切莫伤了和气,”杨侗摆了摆手,制止了两人争锋相对,转过头向王世充问:“那依王大人之见,该让两位武状元任何职?”
此言一出,等于是将这任命新科武状元的恩情拱手让给了王世充,王世充登觉脸上大有光彩,这可正是拉拢这两位武艺超群的新科武状元的大好机会,急忙说:“依臣之见,不妨让两位状元任右翎卫左右将军,授仪同三司,领勋三等县侯,食邑三百户,待他日有立功表现,再另行封赏。”
王世充此话一出,等于是变本加厉地封赏,不但迎合了皇上,还让两位新科状元受了他的恩情,这一扬一抑之间,皇甫无逸成了最大的黑脸,不但得罪了两名新科状元,而且还得罪了皇上。
王世充颇为得意地朝皇甫无逸望了一眼,见他脸色阴沉,不由越发得意。
杨侗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王大人所言极是,如今正当用人之际,实在不能太过拘于规矩,既然如此,就依王大人所奏,封罗士信为右翎卫大将军,授开府仪同三司,领勋一等县侯,食邑三百户,负责宫中护卫……”
“谢皇上!”罗士信欣然领旨。
“甄命苦,上前听封。”
甄命苦上前一步。
“朕看你气度不凡,武艺超群,将来必是经国济世的栋梁之材,遥想先皇征辽东之时,曾设暗卫大将军府,立功无数,如今暗卫大将军一职虚位以待,朕便依先皇之制,任命你为暗卫大将军,授开府仪同三司,可自由招募三千亲卫,统领禁宫护卫,便宜行事,领勋一等县侯,食邑三百户。”
杨侗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所有大臣都愣住了。
连提出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王世充也不由地一脸惊讶,对于一个并无功勋的武将来说,这样的殊荣,古未有之,他也不太明白杨侗如此不顾一切地将这位新晋武状元提到如此要职的用意。
266 新官上任
他扭头朝甄命苦望去,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当他眼角无意中扫过站在众位大臣列队中的皇甫无逸时,心中一个咯噔,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的皇甫无逸哪还有刚才被气得头冒黑烟的样子,脸上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杨侗唯恐王世充反悔似的,大声宣布退朝,众位大臣退出了太极殿,一些品级不高的官员纷纷上来跟新晋的两位新科武状元道贺,并表示愿意为两位将军府的建设出一份绵薄之力。
王世充皱着眉头,看着两名意气风发的武状元一眼,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带着一帮随从,转身出了宫门,上了八抬的大轿……
……
王世充府中。
早已被杨侗罢免,成为一个闲职散官,赋闲在家的封伦被王世充请到了府中。
“王太尉,不知找下官前来有何吩咐?”
对于自己身份的变化,封伦适应得非常快,措辞谦逊,自称下官。
“封大人何必过谦,你我本同为大隋朝的尚书,以同级相称就好。”
“今时不同往日,下官岂敢造次。”
王世充笑了,不再礼让,如今他已经是洛阳最有权势的人,身居万人之上,封伦的恭敬倒也没有不妥,对于这个没有多少实权,但人脉却遍布洛阳的封伦,他有意拉拢他为自己所用,自是以礼相待。
封伦显然也知道他的心思,这才能如此淡定。
两人落座,王世充让下人奉上茶水后,说:“封大人,这次请你前来,其实是有一事请教。”
“不敢当,王大人有话请直说就是,封某知无不言。”
“封大人可知道甄命苦这人?”
封伦脸上并没有任何吃惊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王世充会有此一问,从容不迫地说:“王大人算是问对人了,这甄命苦,封某还真是知道一些,说起来跟王大人有些渊源。”
“哦?”王世充眉头皱了起来。
封伦不急不缓地说:“不知王大人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王大人曾给河南县令写过一封求情信,为一名叫张鹅的女子求情。”
“张鹅?”王世充一脸疑惑,显然已经想不起来有过这么一件事。
“她是当年洛阳有名的豆腐西施,也是十几年前被先皇满门抄斩的御史大夫张衡之女,生得极为娇美,后身份被揭发,下入牢中,论罪应当充为营妓,结果这甄命苦拿着王大人的求情信前来解救,并甘愿为这张氏承担一半的罪名,充军朔方……”
封伦侃侃道来,唯独隐瞒了其实是他欲将张氏收为家姬,故意让人揭发她的身份,将她下狱的事。
“这甄命苦的名字也许王大人并未听说过,只因这人实在过于狡猾,身份神秘,下官若不是半年前护送信义公主出使突厥,机缘巧合之下得知这甄命苦的身份,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人真实身份。”
封伦说到这时,王世充眼中已经露出一丝迫不及待:“封大人莫卖关子,快说!”
封伦微微一笑:“这人其实王太尉应该早就听说过,说不定还曾见过几面,只是他并不常以真面目出现,所以王大人认不出此人也不奇怪,当年朔方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边防军哗变,其中那名叫丁硕的朔方边防军鹰扬府郎将,就是这甄命苦装扮的。”
“丁硕!”王世充脸色一变。
“不错,王大人也许已经猜出来了,他就是当年杨广任命为征东大将军,东征高丽,获胜而归,后来被任命为暗卫大将军,留守朔方,创造了朔方之春的真正幕后灵魂人物。”
王世充再无法保持平静,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地在厅中来回踱步,好一会才停了下来,转过头盯着封伦问:“他怎么会跟杨侗勾结在一起?”
封伦笑着说:“王大人若是见过那张氏,就会明白,那张氏与皇泰主的姐姐福临公主有些许相似之处,皇泰主一直将那张氏当成是福临公主的影子,这甄命苦又是张氏的相公,三人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这甄命苦将真正的福临公主从突厥带回来,杨侗对他的信任只怕远超元文都皇和甫无逸这些人,甄命苦放弃自己暗卫大将军的身份,以普通武夫的身份考上武状元,恐怕也是皇泰主的授意,为了掩人耳目,让王大人你掉以轻心,然后将这甄命苦神不知鬼不觉予以重用吧。”
王世充想起了今天朝堂之上,杨侗,皇甫无逸,甄命苦三人共同演绎的苦肉计,他本是钻营之徒,哪还能不明白这个甄命苦就是杨侗身边最大的棋子,气得胡子都快要竖起来,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杨侗这黄毛小儿!胆敢算计老子!”
茶杯从桌上震了下来,摔成了碎片。
封伦又透露了一些关于甄命苦的情报,王世充越发惊怒,封伦这才起身告辞,离开了王府。
……
……
新官上任三把火。
暗卫大将军上任之后,第一把火,就是大兴土木,建造将军府邸,朝廷拨款三万两公款,用于各自的府邸建造。
暗卫大将军府的位置选在了洛阳城南的洛河南岸。
这个地方本是难民区,王世充下令将十几万涌入洛阳的难民赶入这个块地方后,这里就成了一个隔离区,只准进入不许随便离开,四周都有左翎卫将军府的人把守着,发现有人试图逃离,格杀勿论。
暗卫大将军将府邸选在难民营的施粥坊旁边,着实让一些人大为不解。
几天后,一座简易狭小的草庐在施粥坊的旁边矗立起来,院子门口挂上一块金光灿灿,由皇泰主亲笔题词的暗卫大将军府牌匾,惹得那些路过的难民都忍不住瞧了又瞧。
这个皇上亲题的牌匾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挂的。
更令难民们感到吃惊的是,草庐的门口放着十几大车的麻袋,麻袋上写着洛阳最大米铺五粮王的店招牌,起码有三万斤,旁边摆着一张桌,上面摆放着整齐的文房四宝,一块公告牌竖在桌子旁,公告牌上写着:
267 将军府招人
“暗卫大将军府招纳贤能,不限户籍,不限年龄,不限男女,但凡有一技之长者,欢迎报名,录取者当场发放三十斤大米,分予草庐一间,良田十亩,每月发放五两白银粮饷,绝无拖欠。”
开始时,围观的人不少,议论纷纷,就是没有一人上前。
告示贴出去三天,终于有一名老妪实在忍不住饥饿的折磨,上前应聘,围观的人纷纷大笑。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老妪竟应聘成功了,成了暗卫大将军府的一名烧饭洗衣的杂役,暗卫大将军府的护卫们当场给这老妪发放了三十斤白花花的大米,将那老妪激动得连连磕头不止。
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难民区的难民都蜂拥而来……
“你会干什么?”
“报告军爷,小的会木匠……”
“可有家眷?”
“有老母亲一人,媳妇孩子都已经饿死了。”
“到后勤工事司……下一个,你会干什么?可有家眷?”
“报告军爷,小的读过书,会写字,家里人都饿死了,只剩下小的一个。”
“敢杀人吗?”
“不、不敢。”
“到后勤耕户司……下一个。”
“报告军爷,俺有的是力气,只要给饭,什么都能干,俺杀过人,俺村里的地主一家让俺给拿柴刀剁了后逃出来的,家里的田地都被人给占了,俺家媳妇让大水给冲跑了,现在是烂命一条,军爷让俺干啥俺就干啥!能吃饱就行!”
“挺不错,我看好你,到了暗卫大将军府,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管饱!到了步兵营用心训练,学一身本领,到时候媳妇孩子银子什么的,都会有的……”
……
月桂楼中,新科武状元罗士信正坐在三楼的客厅里,酒桌上摆着六七样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都是月桂仙子亲自下厨炒的。
房间里除了甄命苦和张氏两人,并没有其他人。
罗士信与甄命苦脸上还都是上次拼斗留下的青紫淤肿,两人干了一杯,罗士信放下杯子说:“甄爷,这王世充昨天派人来祝贺卑职荣升右翎卫大将军,暗中示好,看样子是想要拉拢卑职,你怎么看?”
甄命苦笑着说:“罗将军,你今后就是右翎卫大将军,靠的是真刀真枪拼来的,以后就以同级相称吧。”
罗士信忙说:“没有甄爷栽培,小罗只怕早已死在了疆场,在小罗心里,永远都是暗卫军中的一员。”
一旁的张氏看得有趣,不由地掩嘴娇笑,起身给罗士信斟了一杯酒:“真不懂你们两个男人,前几天在擂台上怎么不见你们这么客气,打起来就跟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看看你们身上的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才战场厮杀回来呢,现在倒像是初次相见。”
罗士信有些受宠若惊,急忙双手端起酒杯接住:“是小罗鲁莽,伤了甄爷,让夫人受惊了,自罚三杯,给夫人赔罪。”
张氏娇笑道:“是该罚,不过不是因为这个罚,是罚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好像除了听你甄爷的命令护送我回来,就不认识了我一样。”
罗士信脸难得一见地红了起来,眼睛不敢看张氏,唯唯诺诺地说:“有甄哥在夫人身边,夫人的安全不足为虑,夫人若有用得上小罗的地方,夫人尽管吩咐就是,小罗在所不辞。”
甄命苦看着他这个最得力的爱将,在战场一向奋勇无畏的小猛男,面对张氏时,竟然露出这种紧张窘迫的神情,不由地有些惊讶,回头看了一眼张氏,此时张氏身穿平时在房间里穿的低胸休闲服饰,性感妩媚,俯身斟酒时低胸的衣襟里乍泄的春光迷人,雪白丰满一片,乳沟深深,诱人至极,登时恍然,笑而不语。
张氏对于这方面本是神经比较大条的女人,再加上对甄命苦的这名骁勇属下也颇有好感,罗士信一路从突厥护送她回洛阳,对她照顾有加,她当他是一个可亲近的弟弟,心无防备,根本没感觉到他的异样,给他连斟了三杯后,看他喝完,这才笑着坐回甄命苦身边,颇为有趣地看着两人。
甄命苦对张氏在这方面的迟钝感到无语,岔开话题:“有句话我想跟罗将军说。”
罗士信闻言这才稍微从尴尬中恢复正常:“甄爷尽管吩咐。”
“以王世充的手段和眼线,必然会追查到我夫人与杨侗的关系,到时我定会成为王世充的眼中钉,我这护院的身份正是我最后的掩护,不能让外人知道,若是被他查到罗将军与我的关系,只怕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罗士信愣了一愣:“甄爷的意思是让我假装不认识你和夫人,与那王世充虚与委蛇吗?”
甄命苦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说:“天下局势尚未明朗,你不必急着表明自己的立场,不妨做做墙头草,两边讨好,乘此机会,尽快培植起自己的势力,以后就算洛阳陷落他人之手,你也有足够的筹码握在手中,不至于连饭碗都保不住,你也知道我始终是要离开的,但弟兄们却还要吃饭,还要功名富贵,我能为弟兄们做的,也就这些了,我离开洛阳后,就让暗卫军的那些弟兄们跟着你吧。”
罗士信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小罗明白了。”
“这月桂楼以后你也不要多来了,尽量跟我们装着不认识,免得暴露身份,给你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甄将军请放心,我自有分寸。”罗士信是个聪明人,甄命苦稍作提点,他便已适应了自己新的身份。
……
深夜,甄命苦搂着张氏靠在阳台的秋千长椅上,看着明朗的星空,听着从远处的牡丹楼传来悠扬琴箫合奏声,温馨安宁。
张氏的手指轻轻地在他小腹上划着,让他猜她写了什么字,这是她最喜欢玩的夫妻小游戏之一,她刚刚写了“马妞儿”三个字。
甄命苦胆颤心惊,哪敢猜中,岔开话题问:“鹅鹅,你发现了没有?”
张氏闻言抬头望着他,脸有疑惑:“发现什么?”
“小罗那小子好像挺喜欢你的。”
268 阳台秋千深夜话
张氏愣了一愣,接着回过神来,在他胸膛轻轻捶了一下,嗔道:“你在胡说什么啊!他只是把我当成姐姐罢了。”
甄命苦搂紧了她的腰身,在她耳鬓低笑道:“看来娘子你是还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惊人,年轻男人很多都会暗恋比自己年纪稍大一些的女人,特别是像你这种浑身散发着诱人气息的年轻美少妇。”
张氏红着脸啐了一声,抬起头问:“相公,你觉得环儿妹妹跟他合适吗?”
甄命苦轻咬她的耳垂,吹气入她耳中,笑道:“怎么,这么年轻就想做媒婆,帮人牵线搭桥了?”
张氏怕痒,咯咯笑着推开他的嘴,“环儿妹妹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干爹也一直让我帮忙给环儿物色一个好郎君,我觉得小罗和她蛮般配的。”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肥水不流外人田,找一天让两人见一见,免得那小子成天惦记我的女人。”
张氏红着脸瞪着他:“你脑子里成天想过正经事没有?”
“奇怪,娘子你不正经吗?我每天都想啊。”甄命苦将她一把搂过来,让她骑坐在他身上,抬头仰望着她娇媚的容颜,掠上她的香唇,细细地品尝起来,好一会才放开,看着她日渐丰润的俏脸,如水波一样迷离的美眸,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一脸坏笑地问:“娘子,假如为夫允许你红杏出墙一次,你会找什么样的野男人?”
张氏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俏脸微红,轻啐一声:“呸,才不遂你的坏念头!”
她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自从上次给了他那张“相公,你回来这么久为什么不来找我,再不来见人家,人家就要找野男人了,很丑的那种”字条之后,他一直在逼她玩这种羞耻游戏,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
甄命苦心痒难耐,笑着怂恿说:“说说看,相公也不怪你,又不是真的要娘子你红杏出墙,你告诉相公,相公以后好防着点这种男人。”
张氏瞪着他,眼中渐渐带着一丝媚意,轻咬着粉唇,脸红如霞,轻声道:“那我就找比你高大英俊的,强壮有力的,而且功夫要好,能满足人家,像靖哥哥这样强壮的……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一次找两个。”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甄命苦登时心跳加速,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悄悄从她的衣服下摆钻进了她的罗衫内,张氏轻轻喘着气,美眸渐渐地蒙上一层迷离水雾,红着脸问:“相公,你真的舍得让小罗离开你的暗卫军吗?你不是说他是你的得力属下,暗卫军中的臂膀,暗卫军没了他,实力起码要损失一半吗?”
“暗卫军早在朔方时就已经解散了,有没有都无所谓,若不是为了要帮娘子完成心愿,我也不会去考这武状元。”甄命苦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裳。
星空下,张氏双手轻轻撑在他的胸膛,衣衫半褪在腰间,露出皎洁如玉的上身,完美如水滴状的丰满映入她男人饥渴的眼帘,嫩白处如羊脂美玉,红粉处如草莓樱桃。
在他火热的目光中,张氏脸色羞涩如红霞,一只雪白的手臂本能地遮掩住胸前的迷人春光,只是雪臂挤压之下,显得越发雄伟傲人,越发刺激了眼前的男人,她却尤不自知,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轻喘细语问:“那相公让小罗考武状元,让他接近王世充,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甄命苦不由地大乐,没想到她竟然还能在这种时候还能假装镇定地跟他谈论这些阴谋诡计,忍不住伸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身,在她滑腻如白瓷的腰腹轻轻摩挲,不时地侵袭着她酥胸下沿,逗得她娇躯轻颤,这才笑着说:“娘子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你猜猜,猜对了相公给你奖励。”
“人家没你那么聪明嘛!”张氏抓住他作怪的手,俏脸润红,咬着唇,问:“什么奖励?”
“送你暗卫大将军一日使用券,可任由娘子差遣,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吗?恩,那让我想一下……”张氏陷入沉思,咬着香唇,思索了一会,接着脸露喜色,看着他说:“相公一向不是忌才的人,知道小罗他非池中之物,他日必有一番作为,更以兄弟之礼相待,所以不忍让他就此束缚在暗卫军中,屈居相公之下,想让他独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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