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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大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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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带着优越感,那连怎么死的都会搞不清楚。当然受限于各自的环境,长孙无忌等人很难理解一些现代的事物,可是现代人又有谁能做出李白那样的诗呢?

  长孙澹就这样毫无边际、信马由缰的让思绪穿梭于一千四百年前后,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六年来这样的状况也经常出现,一般情况下是想着想着就想睡觉了,然后就自然而然的睡着了。可是这一次宿醉后去格外的清晰,越想思维越活跃。

  一个念头从脑海里就那样猝不及防的蹦了出来:我该到底怎样?这个问题是以前从来没考虑过的,六年来,为了融入这个社会,让自己变成他们中的一员,这个问题是不敢去考虑的;六年来,关于何去何从的问题被刻意的压制了;六年来,也是该好好想想了……

  可是有些问题当你准备面对时,却发现自己还远远没有准备好,这个头绪复杂的问题让长孙澹有些手足无措。一般情况下,遇见这种情况,长孙澹都会暂时的搁下,可是今天的情况却有些不同,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长孙澹怀疑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一会唐时明月,一会儿现代雾霾,一会儿自己得未来,这些念头交缠着,那么虚无却又那么的真实……

  长孙澹想回忆一些事情来分散自己得注意力,没有成功,甚至前世看过的一些盗版电影的片段也从眼前滑过,有动作片,有恐怖片,还有励志片和所谓的青春片……

  青春片?青春?对了,自己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青春不再的?又是什么让那个指点江山的热血青年变得郁郁的?

  就在长孙澹的头快要爆炸的那一刻,脑海的画面定格在了一段对话上:“什么是厉害的人?”“就是让这个世界因为我而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是啊,为什么要按照别人的方式活下去呢?为什么不能让这个世界因为自己的出现而有一点点的不一样呢?

  那些感动的、让人热泪盈眶的话总会让我们的心为之一振,并暗下决心,从明天起,我一定要怎么怎么样,而到了明天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或原因搁置脑后,就在那一瞬间,我们被感动了,造成的影响也许就是那一瞬间而已。长孙澹不知道这样的正能量能让自己坚持多久,也许一天,也许只有片刻。

  前世从毕业后开始,长孙澹就活在患得患失中,希望有一份稳定的收入,却又不喜欢束缚,想逃离却又不知下一站在何处。我们有何尝不是千千万万个长孙澹之一呢?

  长孙澹终于决定乘着现在还有想法就试着去做,本质上他也是个拖延的人,但每一个人如果不在拖延,能够释放的能量可以让自己害怕。

  早起的长孙澹沿着村子里弯弯曲曲的小路小跑了大约有二十分钟,朗朗的读书声已经传进了耳朵,难道自己还不如这些稚嫩的童子吗?这一刻,读书声给了长孙澹无限的力量,心里的那些年头也一扫而空,仿佛自己回到了前世刚毕业的时候,那样的激情澎湃、活力无限。

  今天授课的效果出奇的好,很多时候当我们心里充满阳光的时候,心灵的幼苗就会分外的翠绿。

  结束了上午的授课,回到屋子的时候照例看见张忠用各家送的菜蔬煮好了中饭,味道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每日都要午休半个时辰,当然进学的时候是没有这个习惯的。今日长孙澹却不打算午休,既然已经打算让这个世界有所改变,那就不妨坚持下去,昨日村子里的自来水让村民们享受到了便利,也让长孙澹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该干些什么了?长孙澹打算将一些想法记录下来,可是随身携带的纸张早已用完,不如从造纸开始。

  尽管从东汉蔡伦改进了造纸术以来,已极大的方便了文化的传播和保留,可是造纸的成本确实高居不下,此时士子间一刀一百张纸已是价值不菲的礼物了。此时造纸的主要原料是树皮,如果能想后世小造纸厂那样用稻草来造纸的话,尽管质量会差一些,可是价格却是能便宜不少。

  

第十四章 造纸和印刷术

  第十四章造纸和印刷术

  尽管从东汉蔡伦改进了造纸术以来,已极大的方便了文化的传播和保留,可是造纸的成本确实高居不下,此时士子间一刀一百张纸已是价值不菲的礼物了。此时造纸的主要原料是树皮,如果能想后世小造纸厂那样用稻草来造纸的话,尽管质量会差一些,可是价格却是能便宜不少。

  造纸的的原理是很简单的,就是将植物中的纤维素提分解出来,用木板将纸从纸浆中抄出即可,这些从蔡伦发明纸张以来,近两千年的时光里,原理都没有改变,长孙澹所能做的也只是改变造纸的原料而已。唐初,造纸由于用树皮制造,成本已大为降低,可是不是所有的树皮都可以用来造纸,况且树木的生长需要的时间会更长一些,长孙澹决定用麦秆来造纸。

  我们在评论别人的时候总会说的很简单,可是等到该自己上场的时候甚至连别人都不如。长孙澹现在就面临着这样的状况,理论上说造纸很简单,可理论上原子弹的制造也很简单。知易行难是这个世界的基本规则之一,不管什么时候。

  麦秆先用铡刀铡碎,用草木灰浸泡几天,抄出来的纸让长孙澹的脸色很是难看,自己不就是想证明给自己看吗,怎么弄出来的纸颜色不好也就罢了,可是怎么有这么大的碎草块在里面?

  长孙澹的第一次尝试历时九天以失败告终,如果不是脸面的原因,估计长孙澹的雄心壮志就会被消灭在这萌芽阶段,这个时代又会多一个混吃等死的人。可是看着全村老少,特别是自己的六个学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长孙澹总有些脸皮发烫。

  既然失败了就要找出原因,一千年后的牛顿才会说失败是成功之母,要不要自己先把这话说出来?

  纸张粗糙是因为时间不够,也可以把原料铡的更碎一些,至于颜色,没有漂白粉的年代要想脱色就有些为难了。

  造纸的原料转移到了竹子上,树皮太少,树干太难切碎,竹子无疑是一种好原料。第二次尝试开始了,这次用头年的竹子和生石灰来进行,先将竹子刮去绿色外皮,切断后放入石灰水中浸泡,随时观察纤维素的情况。

  这些都是需要时间的,这些时间里长孙澹和以前一样早起跑步,给八个学生上课,又有两家将适龄儿童送了过来。依然是一人一个沙盘,这更让长孙澹怀念前世有课本和打印机的年代。

  说到打印机,长孙澹又想起了印刷术,唐初已经有了雕版印刷术,后世发现的第一块雕版就是唐初的《金刚经》。在时间让竹子变为纸浆的过程中,无所事事的他又将目光盯向了印刷术。

  造纸和印刷术对于古代中国的文化传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这两项发明之前,知识是被世家大族垄断的,所以有家学渊源的说法,就是指一个大家族总有其不外传的学问,要是汉代搞科举根本就不可能行得通,因为参加考试的还是和察举一样的世家大族的子弟,科举面向寒门基本是从宋代才开始的。与此同时,世家大族也开始逐渐没落。

  对于印刷术有雕版和活字印刷术两种,雕版印刷术便于印刷那些需要大批量的内容如《论语》《道德经》等等,可是由于雕工培养的不易,使得雕版制作非常的麻烦,这也是长孙澹面对的问题,所以活字印刷术就是长孙澹唯一的选择。

  长孙澹本打算做泥活字,可是秦岭地区适宜做活字的胶泥的产地很少,起码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什么发现。退而求其次,长孙澹决定用木活字,找到村里唯一的木匠,木匠却只能制作方块,刻字却是有些难为木匠了。

  黎叔说过:21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长孙澹无语问苍天,我不就是想干点有意义的事嘛,怎么别人随便一弄就成功,自己连找个刻字的人都不行,人才啊人才,哎……

  长孙澹打算自己动手制作木活字,可是在刻废了十多个木块后不得不放弃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计,用刻刀在小小的木块平面上纵横几刀后字无一例外的被刻废了,而且手上也多出来几道口子。

  长孙澹知道自己发明活字印刷术的愿景暂时只能这样了,他其实早就明白,当自己在评论别人怎样时,其实自己并不知道别人所经历的和付出的,总是觉得自己会比别人干的更好一些,但事到临头的时候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穿越者只是知道发展大趋势的普通人,在有些方面甚至还不如普通人,除了眼界开阔一些而外并没有太多的优势,如果让长孙澹回到史前时代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了!

  当长孙澹完成了一天例行的工作后,已是临近落日时分,他爬到了小村西面的山岗上准备看落日。日出意味着希望,日落代表在日暮西山,长孙澹喜欢看日落,每当此时总会对着无人的山林述说着那些已经逝去的情怀。农家无闲月,村民们陆陆续续的回家了,有猎户扛着几只误入陷阱的猎物,有的刚刚出完田里的草,村子里居然有一片面积不小的稻田,尽管不是占城稻,可是产量却也比旱地里的麦子要高。孩子们留恋着这一天最美好的时光,无忧无虑的奔跑在田间地头。远处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吠声,鸡早已进了鸡舍,第二天一早还要打鸣了。山风掠过山岗,松林呼啸着、摇摆着,长庚星在天边出现了然后又消失了,第二天一早还要早起为赶路的人用它那微弱的光芒指引前进的道路。

  长孙澹不知道自己究竟可以干什么,那种不确定感和不被认同的感觉再次向六年前刚到这个世界时那样清晰的出来了,他找不到方向,找不到依靠,就像一个被遗弃在荒野中的孩子一般,先前积攒起来的动力在接连的失败的打击下荡然无存,深深的挫败感笼罩着他的全身,他曾经试着去挣扎去摆脱,可是他还是失败了。

  不知不觉,长孙澹在山岗上睡着了,直到一片嘈杂的声音将他吵醒,整个山村都仿佛沸腾了,一个一个的火把仿佛连成了一片,有人声嘶力竭的叫着他。是张忠,长孙澹听了出来,心里一阵暖流涌出。

  

第十五章决定

  第十五章决定

  长孙澹昨晚一夜基本没有怎么睡,各种年头在脑海中你方唱罢我登场,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尽管有着三四十岁的心理年龄,可十五岁的身体却还是准时的醒了过来。

  昨晚想的最多的还是自己的未来,这个暂时还不属于自己的年代,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彻底的融入进去。其实,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潜规则,不论什么时候和什么场合,前世自己可以不用抱着什么太大的期望得过且过,可以不用去触碰那些潜规则。而现在,自己衣食无忧的混完这辈子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当个有底线懂眼色的纨绔还会得到自己家里的支持,好吧,自己已经开始认同这个家了,这也是潜规则。自己的大哥要是混日子,长孙无忌会拔了他的皮,自己作为庶子却没有这个顾虑。一是古时大家族都会采用强干弱枝的策略,作为偏房的庶子在政治地位上是不可能得到家里的太多支持的,至于说把长孙家搞成什么千年世家还是算了吧,唐以后就没有什么大家族了。

  所以,要想混的好,做官还是免了吧,一是家族的支持,二是皇帝的猜忌。你想啊,上朝了,随便哪个皇帝说咱开始说事吧,长孙宰相先说,下来是长孙尚书,在下来长孙侍郎,再下来……

  这个画面太美了,菜市口不介意多几个人头的。理由呢?“莫须有”的事例就会提前几百年的。老子当皇帝,自个儿的儿子都没有多少权力,何况一个大臣?

  想的有点多了,该吃饭了。人不就是这样吗,偶尔给自己搞个目标YY以下,完事之后还是该吃吃,该睡睡不是。不是有年的高考作文就是仰望天空嘛,望完了还是得脚踏实地。

  这时代,人们都是一日两餐,长孙澹到是没有亏待自己,每天定时三餐。吃过饭就该上课了,只是长孙澹却没有那个心思了,给学生布置了温习知识的任务后就又回了自己屋子。

  很多想法和年头在脑海在翻来覆去,需要长孙澹理出个头绪来。

  其实,长孙澹心理最大的困扰还是来源于自己的那种不真实感,仿佛做梦一般的在大唐的六年让他格外的想要让着一切变得真实一些,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尽量不去接触那些以前熟悉他的人以免被看出什么破绽,也许这一切来源于自己吧。你让一个被手机、电脑、WiFi包围的新时代宅男不上网是什么感觉,也许这一切都来源于自己对这个世界出于本能的抗拒而造成的,也是时候开始尝试去融入这个时代了。

  下意识的梳理了自己以前的种种,长孙澹居然惊奇的发现都是在为这个决定做着准备。自己不入国子监而入算学是因为国子监的目的就是获得进士科的考试资格,但还得有人举荐,自己是长孙无忌儿子的身份不论找谁都是要打上长孙这两个大字的,当个属官混日子可以,其他的就不要想了。开酒楼的目的是为了攒一笔自己可以自由支配的资金,但依然印有长孙的印记,否则不可能出了刚开业时间出了点意外外一直风平浪静,这与长孙无忌的默许甚至可以说暗中支持是分不开的。这些本质上都不属于自己这个庶子,而是长孙这个大家族。

  长孙澹是排斥甚至厌恶这种安排的,所以将那些产业一股脑的抛出去逃离了出来。

  也许,是时候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世界那么大,看看就看看”。长孙澹恶意的篡改了那张请假条的内容。

  “也许,六年来,自己只是像看客一般对待这个世界的一切人和事,该自己下河过把瘾了,哪怕下一刻醒来发现电脑蓝屏了也可以坦然面对。”长孙澹自言自语的说。

  既然决定融进来,先要了解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既然出来了,就不妨走走看看,自己到来的时候麦子刚刚开始从冬日的严寒中舒展开来,而现在也到了灌浆的时候了,也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

  这一切仿佛是自己下意识的安排一样,出来的时候长孙澹只是想换换这边那种压抑的气氛,这几年就是觉得在算学的日子里有些快乐,同学不愧是四大铁之一。可是阴差阳错的来到这个小村庄,自己可以安静下来去思考自己的未来是混吃等死还是一展抱负。来到这个世界倒是治好了自己的拖延症,拖延症其实就是跟不太上别人的步伐而已,后世节奏有些快,很多人也许处于不愿面对的状况也就患上了拖延症,在这奇慢无比的年代里,长孙澹实在是慢不过那些原住民,只好华丽丽的败退了。

  借着这次机会自己总的看看这西南的山,江南的水,塞北的草原和西域的黄沙吧。

  

第一章褒谷惊魂1

  第一章褒谷惊魂1

  辞别了老村长等人,从小村庄出来就从新上了斜谷通往汉中的大道。张忠和王铁胆二人各牵一匹马,马背上携带着一些必备的用品和一些铜钱。王姓壮士这几日和张忠混的熟了,但二人都是寡言的性子,一路上除了虫鸣鸟叫而外就是马蹄踏在石板上的声音。

  长孙澹几日来倒也没有主动问起独臂王铁胆的过往和籍贯,只是通过几日来的观察发现倒也不是什么善于之辈,随身携带的刀尽管没出过鞘,但分量应该不清。几日里日常起行和刚认识时的种种都显露出一股子的桀骜来,只是一只手臂被废了多多少少有些自卑。

  长孙澹打算打破这个僵局,要不然老是这么猜来猜去的容易让人误会自己要么是智商需要充值,要么以为情商没有达到及格线。

  “王壮士,你家什么地方的?”

  “家啊,很久没有回去过了,前朝那些日子里饥荒,又招了兵灾,我只好落了草,最后被李密的军队收编,后来又转到了陛下的营中,日子就这么过来了。”

  “当今陛下是明主,壮士这样难道被那些底下的给克扣了?”长孙澹继续问。

  “那到没有,战功立了,赏赐也没人敢打主意,就是一直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家里也没什么人,花天酒地的就那么过去了。去年打颉利那小子,胳臂就这么没了。哎,不说了,怎么说命是保住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此时日头已偏西,阴面的路段却已见不到太阳了,暮春时节的阳光也有些毒辣了,三人下到河边歇脚顺便解决午餐问题。

  张忠敲了敲葫芦,发现快要见底了,就从河边捡了些干柴生火烧水。张忠知道自己的这个主子倒是没什么架子,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规矩比较多,比如一日三餐,从不喝生水等等,不过这些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专门找铁匠打造的薄铁皮壶架在随意垒起的灶上,不大的功夫水就开了,几人掏出面饼往水里一泡,洒些长孙澹提前配置的“方便”调料,连吃带喝的下了肚子,又往几个葫芦里灌上水,三人继续上路。

  过了樱鸽驿就一路向西,直到官道延伸上了一道山梁,长孙澹却是知道,这一道小小的山梁将褒斜古道分为了两段,翻过山梁就到了秦岭的南麓,就是汉水的支流了,一直向南,沿着这条不起眼的小河就能到达汉中,这条路也是刘邦和曹操所走过的原路。

  站在这两条河流的分界处,长孙澹万千念头翻涌而来,刘邦从这里走过建立了四百年大汉王朝……

  正打算再多感慨一下,一匹马嘚嘚而来,骑士身后背着三面旗帜,上坡也不刻意的减速从三人身边疾驰而过。尽管这条路是连接蜀中和关中的要道,可是受限于此时人们的活动范围,路上也是没有多少人的,倒也不虞误伤路人。

  三人翻过山梁,天色却是已经不早了,山中的气温也降了下来,带着丝丝寒意,看着前方重峦叠嶂的山峰,三人今晚却是不能赶到驿站投宿了。再前行不远,一个小村子隐隐约约出现在小溪的另一边,三五家覆盖茅草的房子,狗吠声,女人焦急呼唤自家鸡回家的声音。

  三人站在树枝围成的篱笆外,小院的情景一目了然,一小片菜地里一些分辨不出的菜约有尺许,一个鸡窝里挤下了大约五六只鸡,一条黄狗瞪着三人狂吠了起来。

  主人家从敞开的门里走了出来,边走边说:“谁啊?”看见三人的装扮也许明白了几分。

  “几位爷可是错过了投店的时辰?”

  “嗯,不知可否在此借宿一晚?”张忠搭话。

  “唔,可以是可以,就是地方小了些,三位爷可能有些挤,沿官道前方不远就有一个小镇子,那里有客栈,几位的马匹也可以喂饱的,我们这……”

  “没事的,挤就挤点,谁知道客栈还有多远……”

  “张忠,给他几枚铜钱,今晚我们就在这住下,明天一早在上路。”长孙澹看着院落里堆积的被铡好的干草就知道主人的意思是要些食宿费用而已,这里靠官道很近,错过客栈或赶路的人应该没少叨扰,就直接说了出来。

  张忠利索的从行囊里掏出十几枚铜钱,又收了几枚回去,想想又多给了两枚,说到:“那你有豆子吗?给马喂点,几天都没见豆子了!”

  主人接过钱,笑逐颜开的牵了马过去,向着屋子里吼,“二娃,赶紧出来,给三位爷刷刷马。”

  一个半大的小子,约么七八岁,揉着眼睛出来了,边走边说:“爹,天都这黑了,啥都看不到了,还咋刷嘛!”

  长孙澹望着天边的长庚星,倒也知道,这个时代因为食物的缺乏,得这种因缺乏维生素而造成的夜盲症的很多,拦住了要发火的张忠。

  古时的夜里是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三人也早早就睡下了。

  

第一章褒谷惊魂2

  夜里,长孙澹被人嘶马叫的声音吵醒。王铁胆手里已握着那把一直背着的刀,立在门后大约二尺的地方。张忠从土墙中掏出的不大的窗户向外望着,脸庞被火把的光映照的明暗不定,要不是深知张忠的底细,还以为是个飞檐走壁的高手。

  长孙澹走到“窗户”前,借着一片火把,发现二十几个兵丁围住了小院,正在将篱笆拆掉,一个头目模样的正在指挥大家将拆下的篱笆堆到墙边。

  “里边的人出来,十个数后开始点火。十……”头目隐藏在火把后面,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但长孙澹知道应该不是土匪之流,根据做派基本可断定是官军,就是不知道是府兵不是。

  门开了,主人一家三口走了出去,跪在了地上,头都碰到了地面上,长孙澹心理有种不好的预感。

  “九……八……”报数还在继续,很显然这些人对屋里的情况一清二楚。

  长孙澹三人走了出去,张忠递上了长孙澹的腰牌:“我们是长孙家的,路过此地,错过了客栈,在此借宿。不知将军贵姓?”

  “不敢,在下不过是此地折冲府的伙长,到此配合大军围剿盗匪。”听到“长孙家”三个字,在仔细查验过腰牌后对三人客气了很多,没有过多盘问和纠缠,却也没有让他们就此离去。

  三人被五人“保护”着,重新回到了官道,继续向前行去。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官道旁的空地上矗立着一座营寨,营寨里没有多少人,但寨墙上却戒备森严。这一路上,张忠几次套话都碰了一鼻子的灰,所以长孙澹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人带着三人进了大营,向着左边走去,一人进了营帐,三人只得等在账外。

  不多时,一个约么一米八左右的大汉出了营门,边走边说:“可是六哥儿?”

  长孙澹心想我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豪放的主了,但没弄清楚状况,倒也不好随意搭话。长孙家作为关陇集团的一份子,特别是有长孙无忌和长孙顺德这两颗主干的庇护下倒也是颇为枝繁叶茂。

  来人拉住了长孙澹的手,自来熟的说:“六哥儿,我是长孙家的旁支,父亲讳德,主要负责家里在万年的几家铺子,可是我长孙旭却是搞不明白那些个劳什子,把父亲气了个半死,就把我撵到了折冲府,混的没名没气的,去年拜访叔父的时候在门口远远的望见过你。”

  这么一说,长孙澹自然就明白了,可是也引起了自己的震惊,这些世家没有一个号易与的,平时都觉得自己的父亲作为户部尚书,掌管着大唐的钱袋子,所以家里才有些地位,现在看来也许不是那么回事了。

  “哦,那小弟到时眼拙了,没能认出旭兄长,还望恕罪。”

  “哎,你们读书人说话就是动听,文绉绉的,不像我们这些大老粗,满嘴的草莽之气。”

  长孙澹倒是没法继续搭话了,本来想打听一下今晚的事情,可是长孙旭明显不打算透露,也就停顿了下来。

  此时,一名士卒快步过来,附耳在长孙旭上说了些什么,长孙旭客客气气的告辞而去,并吩咐几名士卒带三人去了一处颇为宽敞的营帐。

  第二日一早,天还是蒙蒙亮的时候,一夜未眠的长孙澹打算四处走走,却被账外的卫兵拦了下来,借口是防止昨晚有刺客混进军营会伤及公子云云。

  这样的借口谁都理会的,这也基本在长孙澹的预料之中。昨晚长孙旭说认识云云,长孙澹是不怎么相信的,这六年来前三年守孝没有出过一次门,后三年基本泡在了算学里,在长孙家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和影响力,让这样一个长孙家的旁系支柱看一眼就记住这未免有些自带主角光环的意思。但长孙旭却不能直接说不认识,这个时代世家世家先考虑的是自己家的万年传承,至于国家和民族的概念还是很模糊的,对一个世家来说吃亏不可怕,可怕的是传承的断掉和有辱门楣的事。

  长孙澹对于昨晚的事情心理大致有了底,应该是前一个多月的剿匪没有达到目的,现在乘盗匪松懈的时机杀个回马枪,毕竟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道路,并且还属于京畿重地的范畴。

  至于借宿的那家,看看远离村落建立的地方就知道有些问题,十有八九是盗匪设下的眼线,当然不排除黑店的可能。

  长孙澹思考了一夜,反复考虑那些细节,发现了几处不合理的地方,但这基本也是根据事后推测出的,当时虽然有所疑惑却也没有引起太多的怀疑,这也给长孙澹敲响了一记警钟,毫无疑问这是中国古代治安最好的时代没有之一,可是即便这样像这种打家劫舍的勾当却也是不能被完全杜绝的,以后切记要多几个心眼。

  一丝疑惑却也悄悄的爬上心头,昨晚自己起身的时候发现王铁胆手握钢刀衣装齐整的守在门口,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提前有所准备。

  胡思乱想之间,卫兵已打好水,备好了早餐,大营里没有传来做饭的声响,这应该是特意制作的。看来在长孙家的招牌用起来还挺顺手,不明身份都有这么大的面子,长孙澹自嘲到。

  吃过早饭不久,长孙旭就匆匆而来。通告说因为剿匪的原因,栈道不太安全,几个折冲府的府兵正在盘查和围剿那些盗匪的眼线及个别漏网之鱼,所以希望长孙澹几人不要擅自行动,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另外中午时分,这里的大营要拔营前往剿匪,希望长孙澹三人能跟随行动。长孙澹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应允下来。

  营地里躁动了起来,却紧紧有条,大约半个时辰后,除了一地狼藉而外,大营已看不到踪迹了。三人随着大军缓缓而动,两匹马也被长孙旭以方便喂养为由“借”了过去。三人随着辎重营走在队伍的末尾。

  队伍前方,一段对话正在发生。

  “将军,这样对待六公子可好?”

  “没什么问题的,你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搭话之人赫然正是长孙旭。

  “我明白的,他们的来路是诡异了些。为了剿灭这股盗匪,我们先前先做了次戏,这次更是封锁栈道五天了,他们却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那家盗匪的眼线里,跟的那名独臂护卫一看就知道见了不少的血。可万一是真的,这次我们把他们得罪了,将军却是不好交代啊。”

  “不妨事的,退一步讲,他万一是真的,我们这次却也是保护了他,即使他不认这个理,我却也不怕他。长孙家的嫡子我是知道的,没有长孙澹这个名号,要是一个庶子我却也不怕。这些年父亲和我为家族也是立下功劳的,一个庶子却也不值家族大动干戈。从昨晚和今早的表现看,他倒也是明白人,不至于为这种小事找麻烦。对了,你吩咐下去,除了不能自由活动外,对他们恭敬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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