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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大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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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甚至连盗匪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长孙澹让张忠去镇口打探消息,自己又回屋翻看着随身携带的书籍去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张忠带回了消息:可以走了,但没有人试图离开,现在聚集的人比上午还要多,大家都想离开,可是都没有人愿意先走。这和长孙澹的估计差不多,此时天下刚刚承平,大商队基本都有护卫,待得今晚,几家大商队组织好了队伍和分工,明天才有可能进入栈道。
第九章 斜谷
第九章斜谷
第二日一早,几家大商队组织的队伍先出发进入了斜谷口,零散的行人辍在商队的后方也纷纷起行,长孙澹二人夹杂在庞杂的队伍中倒是不怎么突兀。知道褒斜栈道斜谷段很是险要,张忠昨日就将马车处理了,二人牵着马走在队伍的末尾处。
褒斜栈道乃是一处沟通南北的交通大动脉,分两段,前半段位于秦岭北麓,叫斜谷,地势较为平缓,设有五处驿站,距秦岭最高峰太白山不远。后半段叫褒谷,地势较为陡峭,水流湍急,风景绝佳。
褒斜栈道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却也留下了许多名人遗迹,这些长孙澹倒是不准备前往。可是太白山却不得不去,此时的太白山顶冰雪应该还未化去,登高远望应别有一番滋味。
第一日平平淡淡的过去了,什么特别的事都没有发生就赶到了松岭驿。尽管天色还早,可是大家都不愿意在盗匪丛生的地方露宿。这一大伙人自然不可能住进驿站,但沿着驿站却形成了一座类似斜谷口小镇的镇子,靠着栈道过活。尽管镇子里客栈不少,可是都被先来的预订一空,连上房都没有了,就连民房都住满了。
长孙澹只得让张忠去镇子上买了一些柴火,准备着对付一晚。趁着日头还早,就在四周转了一圈,太白山应该就在附近,可是满目的翠绿,山的那边是更高的山,只得作罢。一条小河静静的切开大山从镇边流过,河里有着几只鸭子正在嬉戏。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没有人能注意到这么小的河流在漫长的岁月中爆发了这么大的力量,不动声色的切开了这大山。
炊烟越来越多的时候,长孙澹收起了感慨,摸了摸肚子,感慨也是在填补肚子之后才能有的高端需求,是时候回去看看张忠准备的怎么样了。
在回镇子的路上,一位猎户从小路走了过来,背篓里装了两只野鸡,长孙澹打算买下来,可是猎户却不卖。家里缺盐的猎户只愿意用野鸡换盐,长孙澹只好带着带着猎户去露营的地方找张忠。看着猎户将盐袋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裹起里面少的数的出粒数的青盐,黝黑的脸颊咧了开来,青盐可是大山里的宝贝,有的时候甚至比银子更为贵重。
张忠先用一口小锅烧开了水,灌进两人的皮囊里,又烧了些水将去了毛的野鸡汤了一下,去掉了表面的角质层,用刀子将鸡肉切了块,熟练的抹上随身携带的混有辣椒粉的调料烤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四溢的香气让周围露宿的路人频频侧目。
“小子,来口?”一个独臂壮汉伸过来了一个皮囊,四溢的酒香飘了过来。
“这可不是米酒,从长安带过来的?”长孙澹接了过来,灌了一口。
“小子,挺识货啊,看来你经常喝?”
“也没有,就是几次聚会时饮了几杯。”长孙澹酒量很浅,每次都会被葛张二人灌醉。
长孙澹取了一条鸡腿递了过去,这个独臂大汉明显冲着这个来的,在唐代首次出门,长孙澹也打算想大汉打听一下里边的门道。
大汉到也没客气,接过就咬了一大口,辣椒的辣味明显让他有些不适,可又不愿意吐掉,堵在嘴脸又辣又憋居然黝黑的脸面泛出一些红色来。
“好!”好半天,大汉才适应了,两三口吃完了鸡腿,又灌了口酒下去,才大喝出来。
野鸡其实没有多大,二三斤去掉羽毛和内脏后就更少了,三人吃完了两只野鸡,长孙澹也只是半饱而已,三人各自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农耕时代,宰杀耕牛的罪过无论怎么看都是和杀人差不多的罪行,地主老财都知道不能虐待牲口,农闲时分宁肯雇长工也要让牲口歇着,所以电视里面开口就说来三五斤牛肉是不可能的,三人的干粮也就是普通的饼而已,就着凉白开和火堆闲聊。
“大哥,你的手怎么了?”木讷的张忠居然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长孙澹正想怎样才能绕过的这茬被张忠简单粗暴的破坏了。
“哎,刚从战场上下来!”大汉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臂,并没有太过在意。
“北边吗?”长孙澹顺着话茬接到。
“是啊,侯大帅的麾下。去年出发,年底突袭颉利可汗的部落,就在那时左手没了的,高烧了三天还好没有化脓,命算是保住了。”大汉回忆是的表情很是复杂。
“我叫长孙澹,还未请教壮士高姓大名。”长孙澹一揖,倒是没有起身。
“以前叫王铁蛋,爹娘给取的,当兵了参军说我浑身是胆就给我改成了王铁胆。”古代中国尽管在文化方面甩了全世界几条大街,可民间的识字率却也低的发指,很多人一辈子名字也许只会在纸上写一次,就是上户籍的时候,连结婚时可能都不会用,八抬大轿那些礼节只会出现在统治阶级的字典里,这个名字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甚至李世民给自己的子女取的小名都是用些禽兽的名字。
“想王壮士这样的功勋之士应该在长安附近授田啊,不知前往蜀中何事?”
“授了八十亩,还有二十亩的永业田,三十亩的口分田,一共一百五十亩,我将三十亩口分田抵给了别人,剩余的有别人替我照看着。侯大将军替我们这些想的周到,可是我离家十几年了。离家前天下大乱,父母带着弟弟妹妹们到蜀中去投亲,我打算去找找看……”
长孙澹看着红了眼睛的王铁胆,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说,将自己手上的酒囊递还回去。王铁胆接过酒囊灌了一大口:“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开了。倒是小哥你是游学去吗?”
“是的。”长孙澹没有继续说,王铁胆也沉默了。一阵微风拂过山岗,呼啸声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青蛙开始聒噪,猫头鹰应和着,此起彼伏,一切是那么的喧闹却又那么的寂静。
第十章暗记
第十章暗记
天刚蒙蒙亮,公鸡刚打过鸣,火堆余烬还旺。长孙澹被吵醒了,一切仿佛在这个时刻全部复苏了。张忠又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柴火,翻弄了几下,不一会儿火苗又腾了起来。张忠将烧水的罐子装满水挂了起来,长孙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些年头了,可还是不能适应没有热水的生活,前世当老师的时候,十分钟休息时间一壶热茶水会让他暂时的忘掉一切的烦恼。
王铁胆将昨晚剩余不多的酒一口喝完,去河边先将皮囊装满水,用手浇了几捧水在脸上,连拍几下,用袖子一抹便算是完成了洗脸这件事,洗完了脸就抱着那把刀坐在火堆边打盹。
有些人早走了,打算早点赶到下一个驿站住店,露营是件愉快的事,可是赶了一天的路却还要露营就会让人很不愉快了。所以像长孙澹这样慢条斯理的处理个人卫生的人不多,甚至有个别脸都不洗就上路了,等走一段歇脚时再洗脸。
等长孙澹处理妥当,喧闹的小镇已经空无一人。长孙澹和张忠一人一马再加上背着刀的独臂大汉就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王壮士不打算前去住店吗?”长孙澹随便一问。
“呵呵,跟着小郎君有肉吃,风餐露宿倒也算不了什么!”王铁胆呵呵一笑。
这让长孙澹很是郁闷,自从来到大唐,发现这里的普通百姓真的是淳朴,不认识的人赊账都是可以的,当然这得除过哪些职业政客。王铁胆让他的世界观崩塌了。
这些都没有表现在脸上,几年的磨练下来,已经知道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真实含义不是当一个面瘫,而是在有必要的情况下,说鬼话时伴鬼相,以增加语言的可信度。
张忠接过了王铁胆的行囊挂在马背上,三人两马就上了路。一路上王铁胆神色凝重,仿佛在寻找什么……
日头已快当中,前面的大队人马早已不知所踪,三人在王铁胆的要求下在一块大石旁边歇了下来准备吃中饭,此时由于粮食产量的底下,大多数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日两餐,赶路的人确是需要加一餐的。
三人就着凉白开吃起了干粮,马在喂了一些精料后被放开吃河边的青草。此时,山间的露水刚刚干掉,太阳已经毒辣了起来。
王铁胆有些不对劲,长孙澹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小郎君……”王铁胆有些欲言又止。
“王壮士可有什么事?”长孙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进山时,府军进剿盗匪却是无功而返,小郎君可知晓。”
“我和张忠都看见了,还在山口小镇上耽搁了一天。你是说这匪徒打算再次动手?这风头上,他们的胆子也未免大了些吧。”长孙澹开始盘算这件事的可能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看见路边石头上的刻痕了吗?我一路上已经发现了三个了,队伍里肯定混有他们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这……”长孙澹有些迟疑,不是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而是考虑这件事情该如何收尾。早上起来心里就有些不安,直到此时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我之前曾参加过反隋义军,说是义军,没有粮食的时候就成为了盗匪,当一只有组织的盗匪造成的破坏力是惊人的,这只盗匪我看非常像军队,那些商队护卫是抵挡不了的。”为了取得信任,王铁胆将自己的老底都翻了出来。
“所以你今天就走的很晚?”长孙澹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博大情怀,更没有对应的能力,商人追逐利润的本能让他也劝说不住庞大的商队停下来。
“那能不能确定他们动手的时间?”
“这个只能靠猜了,不会太准的。据说褒谷地势险阻,很可能就在那里。”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长孙澹盘算着得失,自己把实情说了,商队也不一定信。可是看着这么庞大的商队进入虎口而坐视不理心里是很难接受的,关键是自己不知道准确的时间和地点,对于这些事情如果自己真的要阻止的话无异于螳臂当车。螳臂当车的故事如果螳螂不知道车的庞大我们可以在嘲笑不自量力的同时称赞一声勇敢,如果知道了车的庞大还要去挡那只能说明智商远低于平均水平。
可单单凭借几个暗记和王铁胆的一面之词就说一定会被劫,这样的话长孙澹自己都不信。这样的念头一直伴随到下午到达第二座驿站时才被长孙澹面前驱逐出脑子。
尽管长孙澹不知如何开口,可他还是决定见见商队被推举出来的领队。为了方便长孙澹并不打算用真名,而是化名孙澹。统治阶层只要是有条件总是要让自己和平名区别开来的,当然逃命的时候并不会记得这些繁文缛节。长孙澹在腹诽的时候,已有小厮来通告说主人已休息了。在这一刻,长孙澹很是有些失落也有些解脱,当别人在通向错误的路上大踏步前进的时候,旁观者是带有优越感的,一些悲天悯人的旁观者还会用蚊子才能听见的声音大喊回头,可别人依旧不停步,旁观者就会说看吧看吧不听劝的人总是要等到失败了才知道自己错了。长孙澹此刻扮演的正是旁观者的角色,尽管他只能发出蚊子大的声音。
长孙澹泱泱而回,作为统治阶级的一员却不具备统治阶级的基本素质——见死不救甚至落井下石,可见长孙澹需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由于来的很晚,今晚注定又得露营,长孙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弄什么花样,晚餐随便应付了过去。心里却一再考虑盗匪和商队的事,如果自己散布消息弄得本就临时拼凑的队伍在人心惶惶一盘散沙,那后果就更严重了。想了大半夜,终于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很高了,商队早已出发,偌大的露营地遍地的灰烬。长孙澹也不用再为难,也许自己需要学习的第一步就是漠视生命吧,在这个时代里,什么都缺,就是像草芥一般,这个时代杀头牛也许要流放三千里,但打杀一个下人也许只用出几贯钱就可以了。封建时代的中国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有的只是我们心头那点不舍得荣光。
那就这样吧,长孙澹不再强求,但要自己陷入险境却是不可,待明日先找一处小径,找几户人家躲过这阵风头再说吧。这也许是这群盗匪最后的疯狂了吧,毕竟这次过后,边境无大事的大唐不可能容忍“天下未乱蜀先乱”的蜀中与关中的道路断绝的。
第十一章 山村逸事
第十一章山村逸事
在此起彼伏的鸡鸣声中,小村逐渐苏醒了过来,陆续有人抗着叉子和柴刀沿着祖祖辈辈踩踏出的羊肠小径上了山。长孙澹也在此时醒了过来,王铁胆已经拿着刀劈着墙角的柴火,张忠也打好了洗脸水放在了门口。
三天前,三人顺着一条不知名的小溪走进了这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几株桃树已结满了毛茸茸的桃子,几只鸡悠闲的漫步在桃树底下找着虫子,一条快要断流的小溪沿着山边绕了村子半圈切开大山流了出去,一座原木搭建的桥上长满了蘑菇。
三人的午饭在一座村子中最好的房子中度过,下半段墙用泥土混合麦秸夯实而成,几根被烟火熏黑的木头做支架上铺茅草,一切都在说明这里的贫穷,但长孙澹缺喜欢上了这里。
这里的村长留下了三人,尽管全村只有百十人。长孙澹拿出了全部的盐——三斤,这是在驿站旁边的商店买,村长看见后眼睛都眯成里一条缝。在某些地方,以物易物是最常见的方式,钱不是硬通货,盐和布却是。
就这样,三人留了下来,留在这个过年才舍得吃鸡蛋的地方。
山村的日子比长孙澹想象中要好的多,种地的时候一把火烧掉一面山坡,撒下种子即可,没有柴火出门即是慷慨的大山,只有需要收税的时候才会有人过来。
和这些相比起来,小村里的人们的精神娱乐就显得贫乏的多,男女老少开满是荤段子的玩笑,半大的孩子撅着光屁股玩泥巴,仅此而已。
待在这样的地方,不用考虑什么礼法,不用考虑什么利益的交换。长孙澹打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好好想一想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以前总是有所顾虑,在这里不用顾虑的过多。
这里明显不养闲人,四十岁以上的出了村长就没有了几个了,在这平均年龄只有二三十岁的时代,自己三人里“闲人”就有两个的组合明显是不受欢迎的。
打定了主意,长孙澹就前往村子外的地里找村长谈谈。
村子柱了根拐杖,战战巍巍的巡视着这片领地。作为村子里唯一的识字的人,尽管村长连自己的名字也写不全,可是这也并不妨碍他成为村子里威望最高的人。村长有五十了,满头的白发怎么看都像七十岁的人,一口牙也没剩下几颗。
在得知长孙澹打算留下一段时间作为先生教授孩子们知识时,村长飞快的跑回了村子,连拐杖吊了都没有发现。
只是大半天的功夫,一间卧室和一间教室就被村民们搭好了,尽管很简陋。村里唯一的木匠按照长孙澹的要求将几块木板刨平拼起来,刷上土漆晾几天就会成为一块黑板,没有粉笔倒是很麻烦,从山上找到的软石块对于这样的黑板而言仍然太硬。
过了三天,“三无”人员长孙澹再次走上了讲台,时代不一样了,水泥的讲台也被夯实的泥土替代,课桌和板凳都是一截截的树桩,六个孩子面前每人一个装上沙子的木盘,加上长孙澹组成了一所学校,没有什么仪式,也没有什么异象。村长还打算搞个拜师礼,被长孙澹拒绝了。
小村一百多号人,十二三岁的就是家里的壮劳力是不可能来听课的,除了村长的孙子十二岁而外招的只是八岁到十岁左右的,太小长的难照顾。本来十岁以下的孩子还有十多人,除过女孩还有几家却是不愿进学的。长孙澹不能强求,也没必要强求。很多人很多事只有当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更多的人却只能在时候扼腕叹息说一声:早知道,哎……
原本寂静的山村早晨有了读书声,当然是长孙澹度一句,学生学一句。长孙澹知道这些学生读书的目的不是走科举做官,自从隋炀帝使得科举正式成为选官以来,房玄龄就是隋朝进士出身,可隋唐时期,书籍和学问流派几乎掌握于大家族之手,普通人连报名的资格都没有遑论考中。
每日早读半个时辰,练字半个时辰,不要求美观,能被别人认识就行。对于山村的孩子来说,读书是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唐时期的科举已经逐渐完善了,但是这是对世家大族来说的,由于纸张成本高昂,加之印刷术还未发明,书籍的成本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接受的,所以宋代以前游学盛行,宋代就逐渐没落了。
基于这些原因,长孙澹也不指望他们能够进士出身,所以长孙澹给他们制定的学习内容有两部分,第一部分就是识字,能写自己的名字,能看明白一些简单的布告就可以了;第二部分就是自己的强项,教他们用自己的方法计算一些四则混合运算即可。
因为是先生,这个叫做李家村的小村庄里人人都对长孙澹三人礼敬尤嘉,人们总是对于自己弄不懂的东西而别人能弄懂的人保持着敬畏之心,这是对只是的敬畏,也是对世界的好奇,这也是人类这个族群不断前进的动力之一。
长孙澹就这样,在这个四面皆山的小村庄留了下来并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尽管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几个年头了,可长孙澹总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有些地方自己凭借着几千年的积淀有着别人无与伦比的优越感,而有些地方自己却像一个白痴一样沐猴而冠。长孙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也许,这是个机会让自己好好调整一下,找出原因。当发现自己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时,先停下来,停下来就会更靠近正确的方向。
山中无日月,几天时间一转就从眼前溜走了,长孙澹给学生放了一天假,也是给自己放一天假。
一大早起来,叫上张忠,二人就上了山,前面有一个猎户带路,王铁胆仍然在劈柴,尽管劈的柴都快够全村的人家烧了。
早就听孩子们说离村子二三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小瀑布,和一个几丈见方的小潭,夏天大家最喜欢去那里嬉水。
第十二章八角和自来水
第十二章八角和自来水
长孙澹三人行了一个时辰左右才听见哗哗的流水声,猎户说小潭就快到了。去年还在山间的小路已被各种植物的藤蔓铺满了,只有被踩得光滑的石头能说明这里曾经是条路,猎户在前面用镰刀开路,每年夏天,为了方便大家沐浴,村里总会组织一批村民将这条路清理以下,今年还没有到时间。鲁迅说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可是有些路当我们长时间不走,岁月会连走过的痕迹一并抹除,原来时间真的就是那把杀猪的刀……
小潭终于到了,掩映在绿色当中,一条白丝带般的溪水不断的将清泉注入其中,上下翻滚的泡沫不一会儿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三五十个平方的湖面不大,但却很清澈,潭水很清,一眼就可以望见底部的各色碎石,几条小鱼穿梭其中。
长孙澹将一颗石子扔进水中,噗通一声,水面泛起阵阵涟漪,过了很久才平静下来,根据声音判断潭水还是比较深的,潭边铺满了绿色的苔藓,猎户说那个很滑,不要轻易的踩上去。
三人升了一堆火准备烧水,四五月份的山里不冷不热,温度最是适宜,可是长孙澹明显感觉大唐的平均气温明显要偏高一些,这到也和实际情况相符。
三人休息了一会,猎户就去山里查看陷阱去了,长孙澹就在小潭四周转了起来。
长孙澹本打算一探潭水的源头,可是看见嫩绿色的藤蔓四处缠绕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我们每个人都希望能成功,可是成功路上的荆棘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斩除的,因为大多数人都有一个名字就做普通人,到目前为止,长孙澹只能算是小有成就的普通人之一。
退回了水潭的长孙澹小憩一会,不知不觉中居然睡了过去,一觉醒来,日头已经开始偏西。本想下水洗澡,可是摸了摸水温,还是放弃了。无所事事的长孙澹又开始四处转悠起来,尽管现在旅游不需要什么门票,可是景点的开发却也远没有后世的好,这也许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长孙澹平时练就的好身体现在派上了用场,很轻易的就攀上了滑溜的小瀑布的边缘,这里的水真好,清凉清凉的,这在后世一定会被“大自然的搬运工”们搬去卖钱,自己要是天天喝这样的水该多好啊,人总是这样,即使我们拥有了熊掌,仍然回去怀念鱼的味道。
一个想法突然从长孙澹的脑海中蹦出,后世的山村里很多农户都是取这种山泉水引到自己家中,洗衣做饭用的都是这种水。如果用竹子打通关节就是天然的水管,坏了换掉就可以,中间有几处低洼的地方用树干支撑架起来就可以了,至于连接的接头一段高一端低露在外面就可以了,想到就不妨在多想想,这也是长孙澹的优良品质,下山就立马和村长商量,唯一的困难就是路远了点。
下山的路上,长孙澹一直盘算着自来水这件事,要不是张忠在旁随时提醒,早就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就这样他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一不小心,脚底滑了一下,幸亏手上抓住了一颗小树才没有跌倒。茫茫的原始森林,每到秋季就会落下一层厚厚的叶子,化作黑土继续滋养着这片森林,生生不息,长孙澹踩到的就是这厚厚的腐殖层。
当长孙澹站稳的时候,一个八角形的小东西引起了自己的注意,黑色的小果子分出八瓣,香味却早已没有了。自己经常炖肉的长孙澹自然认得这是八角,只不过不知怎的,原本应该生活在北回归线附近的香料却向北生长了一千多公里。
长孙澹认识八角,却不认识八角树,三人分开在四周寻找,一般鸟儿是不吃八角的,猎户很快就在一个向阳的山坡上发现了一株高大的八角树,此时的八角还远未成熟,三人记下了位置就下得山来。
八角虽然不能用,可是自来水却可以架设了,还有一个月麦子才会成熟,村子里大都没有什么事情,砍柴一般是秋收之后的事,经过一冬天的干燥,柴房里的柴可以烧一年的时间。
和李村长商量过后决定上午各家出动壮劳力砍伐竹子并打通关节,长孙澹依然做他的“三无老师”。下午领着各家先把铺设水管的路开出来,需要埋设的地方先挖出沟来,至于连接处的接头按照长孙澹的意思直接暴露在外,谁知村子里自有人鞣制好的藤条混合一种不知名的野草,效果倒也不错。古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诚不我欺,背靠秦岭这座宝库,数百年祖祖辈辈早就准备好了利用各种天然产物来改善自己的品质:用砂子炒板栗,用竹木制作陷阱捕猎,采集野生木耳和香菇换盐。祖祖辈辈的积累虽然不能喝工业时代的丰富物产相比,却也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处理这些问题。
半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准备的也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就要铺设竹子制作的水管了,长孙澹决定停五天的课,用这五天时间来完成这项事情。
竹管基本沿着山势而走,碰见高的地方适当的挖沟深埋,遇见低洼的地段就更简单了,用几根粗壮的树枝搭一个架子做一个简单的渡槽即可。
关键的时刻来了,长孙澹亲自将第一根竹管搭在事先聚起的水中,清冽的水顺着竹管就留了出去。
老村长颤颤巍巍的用双手接过一捧水喝了下去,甘甜的水化作了眼角的泪花,只有老村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尽管不远处就是水源,可却从另一边留了过去,每逢大旱,就只能看着庄稼干涸而死却没有一点办法,现在不怕了,多接几个支线,村子里的几百亩旱地就不怕天旱了。
老村长的泪花终究没能忍住,滴落进了甘冽的山泉水里……
第十三章长孙澹的转变
第十三章长孙澹的转变
李家村狂欢了一夜,说是狂欢,物质贫瘠的大唐小山村却没有什么盛大的仪式,通自来水这事还没有必要动用祠堂来祭祖,所谓的狂欢也就是在晒场里点起了火堆,小伙子们围着火堆起舞,火堆旁边堆满了各家的各种干果和果干:柿饼、核桃等等,村长将自家儿子去年用猎到的野猪熏制的腊肉成为了抢手货。
长孙澹自然是这次狂欢活动的主角,这几年收成不错,所以农家用麦子自酿的黄酒就一碗碗的进了长孙澹的肠胃,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也是要上头的。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口渴的长孙澹起来喝水,尽管昨天晚上狂欢,可是今天该干什么还得继续,农村里就是这样,只要不下雨下雪,总会自己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的,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觉得对得起上天赐予的一切,这是一个安详宁静的小村庄里每一个人的想法。
长孙澹没有这样的想法,对以前长孙澹来说,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当了几年的乡村教师,把自己的一切都磨得圆滑了,斗志自然也就消失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闭塞,闭塞的环境、闭塞的人以及闭塞的思想。这一世由于身世的原因,长孙澹从出生就被寄于混吃等死的厚望,虽然庶出并不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缺衣少食,可各大家出于强干弱枝的想法,对嫡出特别是嫡长子的要求是很严格的,一般情况下纨绔很少有嫡长子,而对庶出的要求就很低,只要不触犯一些禁令,各家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庶出的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开枝散叶。
基于这些因素,长孙澹进算学、做生意才被默许,这些事长孙澹是没有可以隐瞒的,就是相瞒也是瞒不住的。人类从猿进化到人花了三百万年的时间,而闻名不过五千年,这么短的时间,生理结构基本不会发生什么变化,所以古人的智慧是不能被小瞧的,如果和这些名人打交道时始终带着优越感,那连怎么死的都会搞不清楚。当然受限于各自的环境,长孙无忌等人很难理解一些现代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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