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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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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偏偏云巧儿还在一边笑个不停,让杨芷更是窘迫万分,她不能拿秦牧怎么样,只得找小丫头做替罪羊,“你这小妮子,不知羞,你还笑,还笑。。。。。。。”
巧儿轻灵的躲到秦牧身后,不断地向杨芷盼着鬼脸,还学着秦牧腔调:“娘子,你要是不听话,等你的手起茧子,可不许碰我。。。。。。。。。咯咯。。。。。”
“看我不撕烂你这破嘴,你还说。。。。。。。。。”杨芷羞不可抑的扑上来,却被秦牧一把抱住。
“夫君,你快放开。”杨芷娇呼着,秦牧搂着她柔软的腰肢,噗的一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杨芷终于连眼睛也不敢睁了,螓首钻进他怀里再也不敢抬起来。
巧儿正笑得欢,冷不丁被秦牧揽过来,“呀!”她一声娇呼才出口,小屁股蛋上已经挨了两巴掌。“丫头,你可知罪?”
“公子的罪可比人家的重多了。”
“你还敢顶嘴。”
“就是,这丫头越来越调皮了,夫君,你可不能再这么惯着她。。。。。。。”杨芷挣扎起来,捉住小丫头又掐又挠,挠得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身子滚来滚去。
秦牧本来没什么邪念,但经不住一大一小两具温软的娇躯在身上磨来蹭去,终于不得不叫停了。“都别闹了,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杨芷停下手下,小丫头心有余悸,小身板一挺,飞快地跳出门去,“哼,芷儿姐姐就会欺负人家,不理你了。”
小丫头跑了,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杨芷一番打闹下来,已是钗横发乱,娇喘未平,玉颜上布着一层红晕,分外动人。
杨芷发现秦牧看向她的眼神分明带着一种侵略的意味,芳心不禁呯呯直跳,身上渐渐烫热起来。
秦牧霍然起身,一把将她抱起,向里间的罗床走去。
不一会儿,睡在隔壁的董小宛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娇吟传来,有如夜莺啼唱,痛苦之中夹杂着极乐的感觉。
董小宛用被子蒙起头脸,仍是无法抵御这宛转的娇啼声。。。。。。。。。。足足一柱香时间了,隔壁的声音还未平息,董小宛听得脸红耳赤,通体发烫,身上有如蚁行般难受。。。。。。
。
第177章变化莫测
岳州城下,一阵鸣金之声响起,左军再次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的尸体和血迹。
金声桓几万人马猛攻了两天,岳州城仍固若金汤,左军连城头都摸不上,在城下倒丢下了一千多具尸体。
派出扫荡外围战略据点的人马又遭到苏谨的骑兵袭击,又损失了一千多人。
而这时金声桓又接到一个消息,本来取道往荆州准备追击大西军的凌战,率一万大军已经折返,经华容道向东穿插,准备劫自己的后路。
几万左军有损失,没进展,还有被前后夹击的危险,军心难免有些不稳;
偏偏一到夜里,大营四周就会传来一阵阵的歌声,歌声都是襄阳一带的的口音,有的如爱人低语般缠绵悱恻,有的如慈母唤儿般令人感伤,有的如儿女夜啼般断人心肠。。。。。。。。
听了这样的歌声,几万左军被引动了浓浓的思乡情绪,自一年多以前被左良玉驱赶为兵,大家退武昌,走九江,往安庆,没个安稳的时候,大家从良民变成兵匪,四处抢掠杀戮,几乎迷失了本性。
这样的夜晚,突然听到故乡的歌谣传来,想起在家乡的安定生活,想起白发苍苍的母亲,想起往日的恋人,想起弱小的儿女,人性中良善的一面被歌声引发出来,莫名的伤感顿时浸透心房。
这使得左军士气变得极为低落,金声桓心知再这样下去肯定是军无战心,不战自溃,于是派出大量人马驱逐大营外的“歌手”。
但问题是出动的人马少了不顶事,歌手们无孔不入;派出的人马多了,自己就把自己折腾着没法安生。
就在金声桓万分头痛的时候,河南发生的一件事传到武昌,让准备增兵岳州的左良玉犹豫了。
事情是这样。李自成主力转战陕西之后,留守河南的兵力本来就比较薄弱,而红娘子的六七人马不知为什么,又向开封一带转战,使得襄阳至洛阳一带的大顺军更加薄弱。
这个时候,汝宁一带有两个地主,一个叫刘洪起、一个叫沈万登,竟各自组织起数百人的地主武装,分别击败了留守汝阳、洛宁两县的大顺军,占领了汝阳与洛宁城。
由于大顺军一直以来对各地的官绅地主打击过于狠厉。各地官绅地主对大顺政权自然是极为仇视。
刘洪起和沈万登轻松颠覆了大顺政权在汝阳和洛宁的统治,就象一个火把扔进了干草堆里,瞬间点燃的大火让各地正遭受压迫的官绅地主看到了希望。
于是纷纷组织起来,对大顺政权展开猛烈的反扑,短短时日内星星之火便呈燎原之势,宜阳、伊川、新安、渑池等县纷纷被地主武装颠覆。
负隅于郧阳的一带的明军亦趁机反击,攻城掠地,大顺政权在河南的统治一时之间变得岌岌可危。
此时李自成在关中正分兵数路,扫荡陕北、河西、汉中等地的明军残余。对河南的叛乱一时鞭长莫及。
留守襄阳的大顺军将领郑四维刚趁张献忠放弃荆州西走巴蜀、而左良玉与秦牧忙于大战岳州之机,派副将孟长庚抢占了荆州,不想自己的后院却起火了,汝宁一带刘洪起和沈万登点燃的星星之火不断蔓延。愈演愈烈,眼看连洛阳都已经岌岌可危,郑四维不得不迅速抽调兵力北上镇压。
如此一来,襄阳的守军又被抽走一半。只剩下一万多人。左良玉接到这个消息后,对继续增兵岳阳找秦牧拼命的想法动摇了。
从战略角度上来讲,没有襄阳。武昌是守不住的,这也是当初李自成攻下襄阳后,左良玉连武昌也不敢呆,一口气退到九江、安庆去的原因之一。
而且左良玉手下的士兵多为襄阳人,大家出来一年多了,都很想回襄阳去。
而眼下正是夺回襄阳最佳时机,军中将士纷纷请求左良玉挥师北上,左良玉自己也非常心动,加上岳州战况不利,也让他认识到想击败秦牧,占领湖广困难重重。
左良玉紧急搜集部将和幕僚商议之后,作出放弃湖广,抓紧时机抢占荆州、武昌、德安,襄阳四府的战略部署;
战略方针一确定下来,就不能等,他在武昌还有八万大军,于是决定留一万人马守卫武昌,自己亲率七万大军北上攻打襄阳。同时传令金声桓尽快撤回武昌,然后分兵西进攻打荆州。
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左良玉下令严密封锁消息,以免为秦牧和郑四维提前察觉自己的行动。而且还使出了障眼法,把率军北上攻打襄阳,说成了是要增兵岳阳。
他的障眼法能不能瞒过郑四维不知道,但立即就被光棍之家的密探侦知了,准确的消息飞一般传向岳州;
马永贞不及并报秦牧,立即对战局作出新的调整,凌战看来是不及穿插到金声桓后面了,马永贞当即下令他掉头西去,伺机夺取荆州。城中大军及苏谨的骑兵侧悄悄做好了衔尾追杀金声桓的准备。
当天夜里,金声桓派一万人马连夜攻城,以掩饰自己撤军的行动,然而半夜时分当他的几万大军刚刚拔营走出两里,苏谨的一万骑兵就象幽灵一样出现在了岳州城下,对正在攻城的一万左军发起了突然袭击。
马永贞同时挥军杀出岳州城,那一万左军被留下垫底,本来心中就不痛快,再被苏谨和马永贞内外一夹击,瞬间便崩溃了,争先恐后向北逃去。
马永贞和苏谨率军紧追不舍,驱逐着这一万溃兵向金声桓的大军冲去,夜战是秦牧军的强项,因为他们经常喝松针水,并进行夜战训练。
而其它军队大多患有夜盲症,很不习惯夜战,金声桓的几万人马也不例外,他们为了掩饰行动,几万人摸黑撤军,不敢打火把,黑灯瞎火的行动极为缓慢,这下好了,才走出几里,立即听说岳州城下的攻城部队崩溃了。
金声桓大惊之下,连忙下令大军就地布下战阵,结果慌乱之间,先迎来的不是秦军的攻击,而是漫山遍里的溃兵,在马永贞和苏谨凶狠的砍杀下,一万溃兵一看到自己的人马,就象嗷嗷待哺的孩子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立即就来了个“投怀送抱”。马永贞和苏谨率军紧跟着溃兵杀入金声桓阵中,恐慌之下的几万左军顿时便被冲得溃不成军。
白天金声桓还属于进攻一方,谁也没料到形势瞬间急转,到这一刻,此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金声桓若是不撤军,或是在白天撤军,虽然要面对秦军衔尾追杀的困境,但或许还有得一战,也肯定不会落到这种结局,但他偏偏想玩机巧,要在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撤走,真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提前侦知消息的马永贞让他连内裤都输光了。从半夜到天亮,一番追杀下来,近六万左军半数投降,还有一部分逃散,金声桓身边剩下不到八千人马。
但他们的恶梦远远没有结束,马永贞的步兵暂时停下来打扫战场,收押俘虏,苏谨的一万骑兵却对金声桓紧咬不放。
奇怪的是苏谨似乎并不打算一举吃掉金声桓的八千残兵,只是紧咬在后面,不停地袭击,小小咬一口又退去,金声桓开始还有些侥幸,但很快他就绝望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成了一只被母狮叼回去喂孩子的活物,母狮没有立即咬死自己,只不过是要用他来供小狮子练习扑咬猎物的技巧,以便让小狮子更快地成长起来。
苏谨打的确实是这个注意,秦牧无比重视他这支骑兵,现在金声桓的八千残兵惶惶如丧家之犬,正是用来实战练兵的良机;
苏谨那里肯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良机,一万骑兵驱赶着八千残兵,不时派出千把人马袭击一下,就象小狮子练习扑咬猎物。。。。。。。。。。。
。
第178章云巧儿的身世
“公子,红娘子是谁?”
“不知道。”
“公子,红娘子美吗?”
“不美。”
“嘻嘻。。。。。。。。。。哈哈。。。。。。公子骗人。。。。。。。。。嘻嘻。。。。。。。。”
在茶几边泡茶的杨芷状若无意,但动作却分明慢了下来,这充分说明了她其实正在用心倾听云巧儿和秦牧的对话。
雅致的书房里左经右史,轩窗外的后园静静寂寂,落地屏风下的香炉里香烟袅袅。秦牧将笔往砚台上一搁,往太师椅上一靠,伸着懒腰说道:“丫头,你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公子本来就是在骗人嘛。”
“说,我怎么骗你了?”
“人家问红娘子是谁,公子说不知道,人家问红娘子美吗,公子说不美。哪,公子既然不知道红娘子是谁,怎么能确定她长得不美呢?嘻嘻。。。。。。。。。”
“嘶。。。。。。。。。。。。”秦牧突然感觉牙很痛,很痛。
杨芷呡着嘴儿,悄悄地瞟了他一眼,眼中既有好奇,又带着笑意。秦牧准确地捕捉到了她温婉的目光,立即唬道:“娘子,你也不相信为夫是吗?为夫是好人。。。。。。。。”
杨芷轻轻抬起袖口,遮住脸儿,只露一双秋水明眸在外,但那双眸子中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的,她含笑点头的动作让秦牧莫名有种无力感。
“嗯嗯,公子是好人。”这一点云巧儿从不否认,谁敢说秦牧不是好人,她还会跟谁急,但这并不妨碍她认为秦牧在骗人的事实,“公子,你跟红娘子感情一定很深吧。。。。。。。啊。。。。。。。。别打。别打,人家说错了还不行吗,人家是想问公子和红娘子交情一定很深吧?”
“你再胡扯,信不信我把你烤了吃。”
小丫头十分机灵,秦牧没能抓住她,让她好得意。
“人家才没有胡扯呢,我听说是公子让那红娘子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襄阳,然后才让那边乱起来,然后才把左良玉引去襄阳,然后。。。。。。。。。”
“咦。”秦牧不等她说完。就惊奇地问道:“这些你听谁说的?”
云巧儿得意洋洋,那亮若星辰般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线,腻到杨芷怀里笑道:“今天早上,人家无意中听到李式和那个牛万山在后衙门口说的,哼,那牛万山还说武有多高呢,人家躲在假山后面都不知道。公子,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吧?那红娘子漂亮吗?”
秦牧暗暗舒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没这样的事。丫头,这些事你不要打听,更不好到外面乱说,明白了吗?”
“公子放心吧。人家才不会到外面乱说呢。”云巧儿吐了吐小舌头,也不敢再问了。
这一点秦牧还是信得过她的,这丫头除了和他话多点外,和其他人话很少。加上她为人机灵,年纪不大,但做事却很有分寸。
杨芷将茶端上来。柔声说道:“巧儿还小,夫君别吓着她,妾身回头再说她就是。”
“她还小吗?她都十四了。”
“没有,人家才。。。。。。。。。。”巧儿脱口说到一半,立即收声,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眸子眨呀眨的。
秦牧不禁痛苦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小丫头的年龄对他来说至今是个迷,这都没诈出来,看来想让她说真话,还真是难啊。
“嘻嘻。。。。。。。。。。”
“笑什么笑?还说本公子骗人,你就没一句真话过,你老家是不是岳阳的,我现在还怀疑呢,反正我听口音就不象。”
“公子你又没去过岳阳,你哪里知道岳阳口音是怎么样的。。。。。。。。。”小丫头嚅嚅地答道。
她那闪烁的眼神让秦牧又不禁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的很痛苦:“娘子,你瞧见没,这丫头的户籍八成也是假的,我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敌军派来的奸细了,天啊,这奸细都成了本官的贴身机要秘书,本官还蒙在鼓里,完了,完了。”
杨芷嗔道:“夫君别乱说,别吓着巧儿。”说着她温柔地帮秦牧揉起太阳穴来。
秦牧发现那春葱白儿般的十指有些瘀红,便顾不得理巧儿了,立即捉过她的双手责备道:“娘子,你怎么不听为夫的话呢,那鞋子叫你别做了,你看,把手伤成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虐待你呢。”
杨芷低下螓首,小声哀求道:“夫君,你就让妾身给你做一双鞋吧,就一双,夫君终日奔波劳顿,妾起看在眼里,这心里总想着。。。。。。。”
“别想了,听话,不许做了。”
“夫君。。。。。。。。”
“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但这事没得商量。”
“可是已经做了大半了。”
“那好吧,你不许私下里做,晚上有时间我再帮你锥鞋底。”
杨芷眼中含着泪水,不是伤心,相反她心里暖洋洋的,但却还在坚持道:“夫君净胡说,哪有男人做这个的。”
“我还就做了,谁爱说谁说去。”秦牧拍拍杨芷的手背,然后才向耷拉着小脑袋的巧儿招手道,“丫头,过来。”
云巧儿不敢看他,低着头挪着小步走到他身边,小模样儿快要哭了,秦牧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丫头别难过,公子是跟你开玩笑的,咱们认识的时候,公子还在路边讨食呢,你怎么可以是敌人安排过来的奸细呢,你这么聪明的人儿,难道连这都听不出公子是在胡说吗?”
秦牧以为安慰两句,小丫头就会好起来,没想到她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下连杨芷也连忙上来安慰,但小丫头就是不收声,越哭越伤心。
“丫头,别这样,我错了,你打我一下好了。。。。。。。”
“呜呜呜。。。。。。。。。公子说的没错,我。。。。。。。。我骗了公子。。。。。。”
“没事,没事,隐瞒点事儿不算欺骗,公子不在意这些的。”
“可是我在意。。。。。。。。。呜呜呜。。。。。。公子对我那么好,我还骗公子。。。。。。。。呜呜呜。。。。。”
从云巧儿接下来断断续续的话中,秦牧终于大致了解到了她的身世的遭遇,她父亲原是岳州城中的一个读书人,家境殷实,但因科场黑暗,屡试不第,变得有些愤世疾俗,后来竟主动投奔了李自成的叛军。
巧儿的母亲苦劝不住,带着女儿留在岳阳,坚决不随丈夫投贼,后来风声泄露,官府抓巧儿一家问斩,巧儿的母亲让陪嫁过来的贴身丫环带她逃亡;
但不到一年,那贴身丫环在饥寒交迫之下也病死了,剩下巧儿一个人孤苦无依,幸好她还算机灵,一个人四处讨食为生,侥幸活了下来,直至遇到秦牧。
说起这些,巧儿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细论起来她还是官府通缉的人犯,也难怪她一直隐瞒她的身世,当初她能对秦牧说出真实姓名,这已经是对秦牧最大的信任了。
听完巧儿的身世,秦牧也不免一阵唏嘘,杨芷更是不停地抹泪,跟着伤心不已。
“好了,丫头,别难过了,哪天有时间,我带你回岳阳拜祭一下你的娘亲,顺便告诉她,以后有我好好照顾着巧儿,好让你娘亲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呜呜呜。。。。。。。。。。”巧儿一边哭一边点头,连站的力气也没有了,软软地倒在秦牧怀里。
好不容易把她安慰下来,外面李式匆匆进来并报:“大人,有圣旨到。”
“圣旨?”秦牧疑惑地反问一句,然后跟着李式来到前堂。
这次来的是一队锦衣卫,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若是在往时,这队锦衣卫突然出现,一定会让整个衙门人心惶惶。
但现在,不光秦牧不鸟他们,就是看门的侍卫,也没把他们当一回事,这队锦衣卫被挡在门外,竟不得进衙一步。
直到秦牧到来,才下令放人进衙,负责宣旨的太监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哪里还敢跟秦牧计较这些,只望赶紧读完圣旨好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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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金风细细动秦淮
崇祯这道圣旨没什么新意,还是让秦牧赶紧带兵北上剿贼,收复河南、攻打陕西。
秦牧好笑,崇祯还真看得起俺们啊,该不会也以为俺有三头六臂,能撒豆成兵吧。
秦牧甚至怀疑崇祯也会来个十二道金牌,一道接一道的催。
现在的情况是,金声桓在岳州城下惨遭大败,马永贞和苏谨正乘胜逼进武昌,不出意外的话,夺取武昌不成问题。
刚刚抢占荆州的孟长庚得知襄阳被左良玉大军围攻,形势岌岌可危,不得不弃荆州回援襄阳,凌战的一万大军捡了个漏,轻松抢到了荆州。
整个荆湖地区几股势力错综复杂,互相混战,但总体来说,形势对秦军非常有利。然而秦牧若是真的全力挥军北上,有左良玉和郑四维在,能不能夺下襄阳都成问题。
收复河南、进攻陕西,这根就是十分渺茫的事,别人可不都是傻瓜,不可能你虎躯一震,别人就望风而降。
秦牧有自知之明,自己十万大军未经训练,打下的地盘越多,无暇训练士卒、巩固根据地,必定死得越快。现在对他来说,能侥幸拿下武昌和荆州,勉强关上湖广北边的门户,就已经不错了。
不能再贪心了,必须立即停下扩张的脚步,抓紧训练士兵。同时发展到湖广、江西的民生,全力备战,以应付凶悍的满清铁骑。
所以不管崇祯要下多少道圣旨催促,他都不可能动摇既定的战略方针。
一只画舫从西水关悠悠地驶进了南京城内,冬天来了,天色有些阴沉,秦淮河两岸,往日烟柳依依,此时只剩下萧瑟的秃枝在寒风中拂动,让这个冬天看上去有些落索。
卞赛赛独坐在画舫的窗前。螓首娥眉间带着一抹轻愁,让她高贵之中透着的几分忧郁气质越发浓了。
自从送走李香君后,她便前往苏州,在虎丘闲居了半年时间,这次重回金陵,发现秦淮河两岸虽然还是那么繁华,但从人们的神色之中,不难看出一种压抑的气氛笼罩在城中。
人们寄望最大的孙督师战死潼关,大明最后一副家档也输光了。即便是醉生梦死的金陵城,人们也开始感觉到了阵阵的寒意从西北吹来。
画舫逆流而行。速度很慢,河面的花船上,总能看到那些江南才俊在美人的侍奉下,一边饮酒,一边高谈阔论天下局势,或是抨击阁臣过失,或是大骂叛军无道,或是悲呼怀才不遇,或是赋诗铭志。
若是以前听了这些慷慨激昂的言词。卞赛赛也由衷的赞赏,但不知为什么,如今却懒得听了,甚至有些厌恶。
眼下连她一个风尘女子都看得出。风雨飘摇的大明朝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而这些人在秦淮河上高谈阔论了几十年,论出什么来了?又做出什么来了?
大明都要亡了,这些人还是只知道在烟花巷中呈口舌之能。怎么不见出几个班定远那样的人物?
这一刻,卡赛赛心中真的被这样的念头充斥着,连她都觉得诧异。自己怎么会突然产生这样的看法。
“卞姐姐。”
画船靠上渡口的码头时,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卞赛赛抬头望去,但见码头上,一个体态娇小玲珑的人儿含笑而立,一袭绣兰花月华裙在风中轻轻飘拂,让她轻盈的身姿看上去几欲凌风飞去,那娥眉星眸中无不含着笑意。
“香君妹妹?”卞赛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卞姐姐,听说你要回金陵,妹妹可是等候多时了呢。”明媚动人的李香君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恍若冬日里盛开的一朵娇花。
卞赛赛一脸惊喜,连忙下得船来,牵着李香君的手问道:“香君妹妹不是在赣南吗,怎么又回金陵来了?”说到这,卞赛赛脸上的惊喜不见了,转为担心地问道,“难道你那秦郎竟是薄幸之人,把妹妹。。。。。。。。。”
“卞姐姐说什么呢,秦郎才不是那样的人,他待妹妹我很好,只是他终日戎马倥偬,难得片刻清闲,妹妹独自呆在会昌,又帮不上他什么,正好仁通商号的许东家要在东南各地开一家银行,请妹妹来金陵帮着疏通疏通,妹妹心里惦记着卞姐姐,得到秦郎首肯之后,便回金陵来了。”
李香君笑语嫣嫣,脸上尽是幸福的味道,与卞赛赛站在一起,一个娇小玲珑,明丽如诗;一窈窕柔婉,气质忧郁而高贵;两相交映之下,形成一道动人无比的风景,从码头附近走过的人无不频频回首。
李香君的话让卞赛更加奇怪,一般而言,象她们这样的青楼女子,一但从良之后,都是深居简出,在行为方面比一般女子还要自律,免得别人旧事重提,说她们不俭点。象李香君这样一个人跑回秦淮这种是非之地抛头露面的基本没有。
“妹妹你。。。。。。。。仁通商号虽然对你有恩,但你这样跑回来帮他疏通关节,难免要惹人闲话,万一你那秦郎心里不痛快。。。。。。。。”
“姐姐别多想,秦郎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他来信说许东家既然对我有救命之恩,就不能不报,是秦郎让我来的,不然妹妹哪敢乱来。”
卞赛赛仍是觉得奇怪,以秦牧现在的能力,大可用其它方法回报仁通商号,他却偏偏让李香君亲自回金陵帮忙,这其中只怕没那么简单,只是她见李香君一脸幸福表情不似作假,便没有多问。
“姐姐回来得正好,银行明天便要挂牌开业了,许东家在媚香楼宴请城中名流,赴宴的人不少,还请姐姐能去帮着应酬一二,姐姐,你可不要推辞哦,来日妹妹定有厚报。”
“说什么厚报,既然是妹妹的事,姐姐还能说不去吗?”
卞赛赛她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在达官贵人宴会上,除了歌舞表演外,主要还是用巧言答对,润滑人际关系,帮各方牵线铺路,使各方能在良好的气氛下拉近距离,达成共识,完成利益交换,这跟媒人帮男女双方说合有些类似之处。
媚香楼被许英杰整个包了下来,这在金陵城中恐怕是件前所未有的事,不是说包下媚香楼的大手笔前所未有,而是许英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贱商人,竟然能一次请来二十多名金陵城里的显贵赴宴,其中赫然还包括南京镇守太监韩赞周在内。
一时之间,媚香楼下华盖云集,名流显贵纷至沓来。李香君与卞赛赛双双到来,更是为这场宴会增色十分。
李香君已经从良,再表演歌舞有些不适合,但还是出面敬酒答对。到来的的权贵可不敢再把她当一般的烟花女子看待,态度上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正是因为有李香君出面张罗此事,使韩赞周猜到了许英杰成立的这个银行,背后肯定有秦牧的影子,是以才主动前来赴宴,否则凭许英杰一介商人,想请动他这尊大神,那绝无可能。
而二十多个权贵前来赴宴,恐怕心思跟韩赞周也差不多,孙传庭战死,陕西最后一点能战之兵覆没,使得这些权贵更迫切的想寻找新的出路,
这个骨节眼上许英杰成立银行,李香君来帮忙周旋,在他们看来,这无疑是秦牧来寻找合作伙伴了。
许英杰团团作揖,谢过各位权贵赏脸赴宴之后,又将汇通银行的业务仔细介绍了一遍,最后才说道:“鄙人刚刚接到消息,赣南巡抚秦牧秦大人新报大捷,已成功收复武昌和荆州,江西总兵蒙轲也已率领两万精锐进驻九江,如此一来,江西、湖广与江南的商贸往来定然剧增;
我汇通银行以诚信为本,为了方便大家的银钱往来,分别在江南与江西、湖广各处大城设立了汇兑业务。今日前来赴宴的贵人若有需要,还望照顾一下小号,小号一定给各位贵人提供最完善,最安全,最优质、最快捷的服务。。。。。。。。。。。”
许英杰的口气虽然恭敬,但绝没有一般商人那种卑贱;
他的话也很耐人寻味,先通告了秦军收复武昌和荆州的最新消息,在坐的权贵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来前却尚未得知这样的消息,许英杰一个商人却先得知了,这其中还不够耐人寻味吗?
而他刻意提及有关秦牧的最新消息,却又绝口不提秦牧与汇通银行有什么关系,这其中的尺度同样掌握得恰到好处。
许英杰一番话说完,李香君和卞赛赛随即向在坐的权贵劝酒,妙语连珠,先将话题转到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上,等气氛调动起来,才在谈笑声中,巧妙地从侧面说明把银钱存进银行的种种好处。
韩赞周不时夸赞一句,而且先表态,要将自己多年的积蓄存入汇丰银行。
韩赞周一表态,在坐的权贵也纷纷表示支持,至少态度上表示了大力支持,至于他们到时会将多少银子存入汇通银行,这个就要另说了。
许英杰当然不指望他们一下子就将所有家当存进银行,这是不可能的事,他要的是在场这些权贵的一个姿态,不管他们存多存少,只要能做出一个姿态,对许英杰来说,目的就达到了。
。
第180章学院起风波(过年喽)
今天年三十,大家过年好,祝万事如意,阖家团圆,幸福安康。
汇通银行还没开张,许英杰就做了大量宣传,不光由李香君出面,请金陵城中的权贵赴宴。许英杰自己也连日宴请商界同行,大张旗鼓宣传汇通银行的各项业务。
另外就是派人到街上散发传单,广而告知。再有就是允许一部分人参观银行的金库,用金库里满满的金银来证明汇通银行的实力。
到了开业这一天,银行前敲锣打鼓,舞狮演戏,好不热闹。开业的鞭炮声还未停息,来自江西和湖广的商人抢先拥到银行,办理存款和汇兑业务,一批批的金银运过来,柜台里的掌柜要查看金银的成色,伙计要秤重计数,忙得不可开交。
如今这世道乱匪遍地,带着大批银子行商是极其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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