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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昊远)-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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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长沙城的这些儿歌传唱开来,秦牧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百姓心目中的救星。何况从街上井然的秩序,和谐的军民关系,熙熙攘攘的商贸、百姓饱满的面貌等等方面看来,秦牧确实把长沙,乃至整个湖广治理得不错,那么百姓对他的拥戴就更不用说了。
终于到家了,何腾蛟望着巡抚衙门里一派繁忙的情景,不禁有些踌躇,还是前门的卫兵主动上来询问,他才不得不报出自己的身份来。
衙门二堂里,秦牧正在询问刘伯全重建岳麓书院的事,李式便进来并报道:“大人,何腾蛟和几个原来巡抚衙门的属官到了,要见大人您。”
“呵呵,到了,让他稍等一下,本官处还有些公务要处理。”秦牧微笑吩咐了一句,接着问刘伯全道:“总的花费有多少?大致计算出来了吗?”
刘伯全连忙答道:“湖广战乱方平,一般的劳力只要提供三餐,就不愁没人干。。。。。。。。。”
秦牧听到这,立即摆摆手说道:“不能这样,光是提供三餐不行,一定要给劳力一定的报酬。本官是官,不是纯粹的商人,所以不能光图着省钱,而忽视了湖广的民生发展;这其中蕴含的经济规律,看来本官有必要给你说说;
下层百姓的经济来源有限,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士绅富户的雇工。但大西军刚刚肆虐湖广,湖广的士绅富户几乎被连根拔起,现在他们自身难保,能给下层百姓提供的雇工机会极少,换而言之,下层百姓的经济来源极为困难;这种情况长期得不到改善,湖广的民生就难以发展起来;
这个时候,就需要官府来投资,把钱散到民众手上,才能有效地改善经济民生的恢复,民生恢复了,将来官府才能收回更多的钱。伯全啊,钱一定要让它流动起来才能产生效益。有时间你要好好琢磨一下这其中的道理,不该花费的地方能省就省,但并不是一味的节省就是对的。”
刘伯全长身一揖,凛凛然答道:“大人教诲,属下定会牢记在心,属下一定用心琢磨大人的话。”
“嗯,继续吧。”
刘伯全心算了一下,很快说道:“回大人,三千劳力,若是算上雇工费用的话,要将书院恢复到原来的规模,大概要花费十万两左右,到今天为止,已经划拨了两万三千六百二十一两用于砖瓦、木材、粮食等方面的采购,重建的具体进度,属下要问负责筹建工作的方中治才能答复大人。”
秦牧听到要花十万两,感觉有点多了,便说道:“不必完全照本来的样子重建,不须要那么奢华,教舍、宿舍等以结实耐用为主,雕梁画栋就免了,这方面能省就省,有钱的话不如给书院多买点书,你先下去吧,把预算重新做一遍。”
“是,大人。”
送走刘伯全,秦牧立即换上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对门外的李式吩咐道:“把何腾蛟带进来吧。”
何腾蛟被单独带进二堂,来到曾经属于自己的签押房,公案后此时坐着一个年方弱冠的官员,俊朗儒雅之中透着刚劲的味道,一身从二品绣锦鸡的巡抚服饰,让何腾蛟有种错觉:这里已经有巡抚了,自己有点多余。
何腾蛟刚想说话,秦牧扫了他一眼后,却先问一旁的杨慎道:“杨慎,你说说,身为巡抚,有何职责?”
“回大人,巡抚者,抚循地方、考察属吏、提督军务,即总揽一省军政事务。”
“那么身为巡抚,弃土失地,按律该当何罪?”
“按律重者当斩,轻者革职拿问。”
“那么全省皆弃,算不算重者?”
“。。。。。。。。。。。”
秦牧与杨慎一问一答,对何腾蛟视若未见。何腾蛟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初他上任未久,胡广的事情还没完全捋顺,张献忠就打来了,各地守军望风而逃,连湖广总兵尹先民就降了,他还是见机得早,才侥幸逃脱。
但凭这些理由能推卸掉所有的责任吗?特别是在秦牧面前。对比一下,他来湖广好歹也有三个月了,张献忠才打过来;秦牧是还没上任,会昌就被山贼给占了;
张献忠打来,湖广望风披糜,他这个巡抚没有起到一点作用。秦牧带两千人马远征,将张献忠打跑了。。。。。。呃,还是别比了,没得比啊!
何腾蛟预想过和秦牧见面时的各种可能,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景,一时之间,他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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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可怜的宋应星
在签房里,何腾蛟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秦牧说他弃土失地,这一点他无从辩驳,好在秦牧还遵循点朝廷规矩,没有把同为巡抚的他直接下狱问罪。
一通恐吓之下,秦牧还在衙门东侧的寝室划了两间房子供何腾蛟及其家眷暂住,接下来双方要做的事,无非就是比赛上弹劾奏章了。
秦牧要向朝廷弹劾何腾蛟弃城失土之罪,何腾蛟要弹劾秦牧跨界夺权,拥兵自重。。。。。。等等罪名。
问题在于何腾蛟的弹章根本出不了长沙城。
而秦牧的弹章也没有送往京城,没那个必要了,以眼下的情况看来,弹章送到京城,李自成的大军也差不多到了,崇祯同学屁股在火堆上烤着,还有心思管湖广的事吗?
所以他的弹章是送到吕大器这个四省总督处,由吕大器头疼去吧。
至于湖广的军政事务,咳咳,秦牧还是很讲道理的,并没有完全架空何腾蛟,还是有些事给他做的。
比如,秦牧以工代赈,招集生活无着的难民在湖广大修水利,这事就交给何腾蛟来主持。
冬天到了,田间地头呆着不是件舒服的事,但没办法,谁让何腾蛟是湖广巡抚呢,这些事情你不干谁干?当然了,主要是除了这些,你也没别的可干了。
把何腾蛟打发去修水利,秦牧其实是有考量的,首先让他在巡抚衙门里呆着扎眼,二来嘛,他也想试试何腾蛟的能力如何。
这个时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若是何腾蛟能力不错。能拉拢过来的话秦牧还是乐意这么做的。
这天早上,秦牧正在城外随军中士卒一起进行负重越野长跑训练,燕高飞快马追了过来并报道:“大人,岳州开战了,金声桓六万人马对岳州发起猛烈进攻,同时分兵攻打周边的三荷、横铺、郭镇、西塘等地。”
秦牧把身上的背重卸下交李式,心中对吕大器很失望,吕大器已经赶往武昌劝阻左良玉,但这场战争还是发生了。
“目前战况如何?苏谨的骑兵呢,到哪儿了?”
“回大人。马将军说目前岳州城中粮草武器充足,士气高昂,请大人放心,他打算先收缩兵力于城中,借坚城挫一挫敌军锐气。再一举反击。苏谨将军的骑兵已经到三合一带,正准备对金声桓派出攻略外围的人马各个击破。另外。凌战将军带着一万大军已经南反至华容县。准备从后方劫掠金声桓粮道。”
“嗯,你要时刻留意岳州战况,随时并报上来。”
“是。”
“蒙轲呢,有蒙轲的消息吗?”
“回大人,今天暂时没有蒙将军那边的消息传回,按行程推算。蒙将军的两万大军现在应该到达临江府了。”
秦牧想了想,没再说什么,但岳州开战的消息传来,他也没有心思再随士卒训练了。当即带着李式、牛万山等一众亲卫赶回巡抚衙门。
半路上,徐永顺突然开口道:“大哥,小弟在长沙闲着也是闲着,让小弟到苏将军军中效力吧。”
“不行。”秦牧斩钉截铁地回绝。
“为什么不行?大哥,您就让小弟去吧,小弟这刀还没饮过血呢。”
“打仗是要死人的,你万一有个闪失,定国公不找我拼命才怪,此事不容商量,想上战场,以后再说吧。”
徐永顺嘴张到一半,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闭嘴了。或许是他也想明白,他来的目的不是打仗,而是另有所求吧。
岳州虽然开战了,但长沙城的百姓都相信秦军能取胜,所以并没有太恐慌,街上的人流仍旧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看到这情形,秦牧很欣慰,心情也随即放松下来。百姓能相信自己,自己就不能相信马永贞他们吗?
地盘大了,今后自己不可能每次都亲临前线指挥作战,只能学会信任手下的将领,而且越是这种时候,自己越需要表现着自信、镇定才行。
路过岳东街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朗朗书声,秦牧干脆下马进去看了看。因为岳麓书院还没有重建好,郭金台师生只能先在这处院落上课。
自正德年间王守仁来岳麓书院讲学,奠定了心学在湖广的主导地位,至今已经百年时间。
吴有道任岳麓书院近十年来,一直致力于消除心学的影响,但因吴有道与朱熹、王阳明这样的宗师级人物没法比,在学术上的影响力有限,所以尽管他努力了近十年,湖广一带倾向于心学的读书人仍旧很多,理学与心学在湖广形成了平分秋色的格局。
现在秦牧已经放出话,重建后的岳麓书院不再授理学,这自然引发了信奉理学的读书人的不满,但同时却得到了信奉心学的读书人的热烈支持。
郭金台出任山长一职之后,广邀心学名士前来讲学,倾向于心学的讲书人闻风而动,赶来听课的的人络绎不绝;
秦牧进入这个用于临时授课的大院时,里面已有两百多名学子散坐在院中,聚精会神地听一名自南昌赶来的心学教授讲课,期间不时有人提问,师生之间授课不拘泥于一定的形式,但多采用问答的方式。
这种问答的授课方式相对自由,也使师生之间有更多的互动,课程也更有趣味。秦牧在门口看了看,因怕打扰了里面的师生授课,便没有进去。
这时牛万山上前来向秦牧耳语几句,秦牧脸上不动声色,却立即转身出门,带着一众侍卫朝东门奔出。
出城二十里,但见一辆马车在十来个汉子的护送之下,缓缓行来。秦牧放慢马速,远远便扬声问道:“敢问来者可是亳州宋知州?”
护送马车的壮汉都是光棍之家的人手,其中带队的正是当初帮着拿下长沙东门的余老四,斥侯营成立不久,余老四便接受秦牧派遣前往亳州接一个人,此时见秦牧亲自迎出城来,连忙答道:“回大人,车上正是宋知州。”
车帘掀开,车内坐着一个五十多年的人,一身常服,神色有些憔悴,便腰背挺直,一身正气凛然,见了秦牧,却是一声冷哼。
秦牧远远下马,徒步迎上去,恭恭敬敬地抱圆一揖说道:“宋知州在上,请受秦牧一拜。宋知州学富五车,见识不凡,乃不可多得的大才,亳州战乱之地,实不宜久留,秦牧行事有得罪之处,还望宋知州莫怪,秦牧在此向宋知州赔罪了。”
车上之人,正是亳州知州宋应星。
宋应星,字长庚,汉族,江西奉新人。万历四十三年举于乡。后屡试不第,崇祯七年铨选为江西分宜教谕,十一年为福建汀州推官,十四年为安徽亳州知州。
知州为正五品官,听着不错,但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他这个知州除了名声好听外,其实做得跟叫化子差不多,亳州位于中都凤阳附近,是各路叛军与官军反复争战的地方,多年下来,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宋应星赴任时,亳州一带早已是赤地千里,百姓逃的逃,从贼的从贼,所剩无几。
城内历经战火摧残,连升堂的地方都没有,官员差不多都逃光了,他这个知州几乎成了光竿司令。
两年来宋应星在亳州苦心经营,但随着天下局势越来越坏,朝廷也顾不上亳州,要钱没钱,要粮没钱,要人没人。宋应星又能经营出什么来?
但不管如何,人家总是知州不是,秦牧派人去强行把人家绑架来,这多少有点那啥。。。。。。。。。咳咳。
宋应星当然听说过秦牧的大名,或者说凶名。万没想到一见面,秦牧竟然把姿态放下如此之低,恭恭敬敬地赔礼道歉。
就是李式与牛万山等人,也不禁大感诧异,跟随秦牧这么久,他们第一次见秦牧对一个人如此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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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科学实验(求月票)
巡抚衙门的后衙里,秦牧与宋应星已经整整“争吵”了一个时辰,至少守在院门处的李式和牛万山认为两个人是在争吵,反正秦牧与宋应星争些什么,他们俩人基本听不懂。
就是博览群书的董小宛,听了也是一知半解,秦牧与宋应星争辩的东西,基本都是她没有涉猎过的。
这时但闻秦牧说道:“宋大人,空口无凭,我说的这些东西,你一时也不会相信,不如这样,咱们来做几个实验,一切用事实说话。”
秦牧似乎是早有准备,他拿出一些纯碱,溶解到一盆水里,然后拿出一件棉衣,将棉衣的一条袖子泡到盆里,浸透后拿起来晾干,在晾干的过程中,秦牧也没闲着,刷刷地画了几个几何图形,让宋应星来求解。
西方人欧几里得著有《原本》,万历年间意大利人利玛窦到大明传教,带来了15卷《原本》。当时的翰林院庶吉士徐光启对西学很感兴趣,将利玛窦带来的《原本》译成中文,取名《几何原本》。
宋应星的几何知识大都来自徐光启翻译来的《几何原本》,而徐光启实际只翻译了15卷《原本》中的前6卷,都是些比较显浅的几何知识。
秦牧出的几道几何题有深有浅,宋应星解出一道之后,就被后面几道难住了,后衙中静了下来,等棉衣的袖子晾干,秦牧拉起正埋头在几何题中的宋应星,接着对他说道:“你再看,现在我把明矾溶解到水里,兑成百分之三十的明矾水。”
兑好明矾水之后,秦牧再把那条泡过纯碱水的袖子泡入明矾水中,然后拿起继续晾干。。。。。。。。
做完这些,秦牧也不急着解释。把宋应星拉回到八角凉亭的石桌边,亲自给他求证那几道几何题,嗯嗯,都是初中时学的一些几何知识,为了忽悠宋应星,秦牧早已准备多日,把能想起的几何知识都整理了一遍;
这几题把宋应星难住的几何题到了他手里,但见他一边用笔写出相应的公式,一边深入浅出地详加解说,别说宋应星了。就是在一旁帮着磨墨的董小宛也大致明白了。
一通讲解下来,用时良久,这时那条泡过明矾水的衣袖也基本不多干了,秦牧丢下笔,对董小宛说道:“来啊,更衣。”
董小宛根本就是被他当个小丫头使唤着,这些天来,也习惯了,她替秦牧脱下外袍。在他的指示下,将那件泡过纯碱水,又泡过明矾水的棉衣穿到秦牧身上。
这时秦牧亲自点燃一个准备好的火把,对宋应星说道:“宋大人。等下我会将我的手臂置于火焰之上,你仔细看看,会有什么现象发生。”
那火把熊熊燃烧着,大家都知道。棉衣是很容易着火的,秦牧竟要将穿着棉衣的手臂置于火焰上,这棉衣一但燃起来。那岂不是。。。。。。。。。
在场的宋应星和董小宛惊疑不定,董小宛甚至忍不住脱口道:“你别。。。。。。。。。”她本是想劝秦牧别做这危险的事情,但说出两个字后,又收声了。
秦牧哈哈一笑,缓缓将手臂向火把移去,宋应星和董小宛都屏住了呼吸,瞪大的双眼看着他的左臂一点一点的靠近火焰,最后停在火焰上。
“啊!”看到这惊险的一幕,董小宛发出一声惊呼,忍不住闭上双眼,她实在不忍心看即将发生的惨景。然而眼睛一闭上,她又忍不住再次睁开来,让她惊奇一幕发生了。
棉衣并没有如她料想中的那样迅速被火把点然,秦牧的手臂甚至在火把上停留了一下,正常情况下,棉衣在火焰上放置这么长的时间,肯定会被引燃了;
但当秦牧将手臂抽离火把时,那条浸泡过两回,又晾干的衣袖却依然是完好的,并没有被引燃,董小宛难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这是变戏法吗?
不光是董小宛难以置信,宋应星也不明所以,秦牧这时呵呵笑道:“宋大人看到了吧,这就是纯碱与明矾溶液起化学反应后产生的特殊效果。”
事实具在,宋应星不再与他争辩,而是虚心地求教道:“秦大人可否解释一下这其中的道理。”
“宋大人请听我细细道来,是这样,这袖子先泡了百分之三十的纯碱溶液,晾干后再浸入百分之三十的明矾溶液里,再晾干,这样,袖子上就有了两种化学物质,纯碱在水中显碱性,而明矾在水中显酸性,他们反应之后除了生成水外,还会生成一种不溶解于水的东西,我把这种东西叫氢氧化铝,所以实际上棉布是被一层氢氧化铝薄膜包围着,氢氧化铝遇热后又变成了氧化铝和水,就是这层的氧化铝薄腊保护了袖子,当我把手臂置于火焰上时,袖子才不会被引燃。”
“秦大人等等,轻痒是什么?”
呃,轻痒是什么?那就是不太痒,稍为痒一点而已。
秦牧哈哈一笑,对宋应星说道:“这氢和氧分别是一种气体,水就是由这两种物质组成的。。。。。。。。呃,这样吧,明天我再给宋大人做个实验,用来说明氧气的存在和作用,这个嘛,氢则比较麻烦些,咱们以后再做。。。。。”
要折服那些理学大师,心学大师,秦牧自认没那个本事,但要折服宋应星这样的科学家,秦牧若是做不到的话,自己一头撞死算了。
他派余老四带人去把宋应星强行绑来,早就做好了准备,对宋应星这种热衷于科学研究的人来说,拿些后世初中时做的化学小实验,就足够了。
俩人在八角亭从新落坐之后,秦牧满怀感慨地说道:“自汉朝以来,我中华都是以儒家为主导。儒家口头上说什么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但实际上对其它学说却非常排斥,象咱们刚才做的这些,更是被斥为奇技淫巧;
殊不知天地万物皆有其理,儒家对这些物理的排斥,无异于脱离实际,空谈仁德。我赞同卓吾先生的说法: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
正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只有让天下百姓吃饱穿暖了,才谈得上仁德礼仪这些东西。而要想天下百姓吃得饱,穿得暖,恰恰就离不开儒家排斥的这些奇技淫巧,其实这些被儒家排斥的奇技淫巧,才是一儒家得以存续的基石;
没有各种技术的发展,农桑产量就没法提高,社会生产力低下,物资紧缺,整个社会就难以脱离蒙昧野蛮,什么儒家的仁义道德也只是笑话;
所以,把这些东西斥为奇技淫巧是完全错误的,甚至说是忘本的行为。我可以对推崇理学的吴有道不屑一顾,但对宋先生却不得不抱以万分的敬意,因为没有宋先生这样的人,推动整个社会进步的最基础的这些东西就没法得到提高。百姓可以没有理学,却不能不穿衣吃饭。”
秦牧给宋应星的礼遇,确实让他没话可说,秦牧好歹是个巡抚,在宋应星面前一直持弟子礼,而从秦牧今日表现出来的学识看来,在这类学识上秦牧并不输于他宋应星。这让宋应星十分惭愧。
而秦牧的这番话,更让宋应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自小喜欢研究这些杂学,但只是出于个人爱好,并没有往太深处想,更不敢有秦牧的这种说法,因为这绝对是不能见容于儒家的。但今天听秦牧说来,却又不得不承认秦牧说的很有道理。
秦牧接着说道:“儒学需要提倡有发展,但我更倾向于孔圣人原来的思想,现在延生出来的理学,已经把孔圣人的学说曲解了太多,这个我懒得去讨论;
我的意思是儒学需要弘扬,而被儒家排斥为奇技淫巧的这些知识也必须大力去探索研究,以造福万民。这次我用不得以的手段把宋先生请来,是因为咱们大明太缺少这方面的人才了,我所知道的只有宋先生一人足以令我折服,所以才行此手段。还望宋先生原谅侧个。”
秦牧说到这,起身又是恭恭敬敬地长身一揖,宋应星今日如遇知音,秦牧的刚才所表现出来的见识已经让他深深地折服,此时不敢再托大,连忙起身还礼道:“巡抚大人折煞我也,学无分先后,秦大人学识之渊博,下官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秦牧摇摇头,诚恳地说道:“宋先生错了,我知道的这些。。。。。。。。。。。呃,其实也只是一鳞半爪,当初是从一名传教士身上学了一点,但其中许多东西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些都需要宋先生去认真求证才行;
这次我重建岳麓书院,将会把这些所谓的奇技淫巧列为一个重要的学科,所有入院就读的学生都必须对这方面有所涉猎,而我请宋先生来,正是想请宋先生出任教授一职;
除了教学外,宋先生还要负责带领学生做一些实践科研,宋先生放心,我一定会鼎力支持宋先生,不管宋先生需要什么东西,需要多少经费,我都会全力提供。还请宋先生屈就。”
秦牧说完又是一揖,在礼仪上可谓是做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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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隔壁的歌声
秦牧成功说服了宋应星出任岳麓书院的教授。而与此同时,前方传来战报,金声桓的大军被阻于坚城之下,不得寸进,派出扫荡外围的两路人马反而遭到苏谨的袭击,一天之间损失一千多人,使得左军士气受到很大的打击。
接下来,苏谨和马永贞应该可以实施“四面楚歌”的计划了。而从荆州方向返回的凌战,正快速向金声桓后方穿插,准备劫金声桓的粮道。。。。。。。。。
嗯,战况顺利,加上人才培养计划得以实施,秦牧心情大好,与宋应星喝了不少酒。
带着几分醉意的他,躺在沐桶里哼起了歌儿来: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歌声温柔委婉、淡雅脱俗,在沐桶旁侍浴的董小宛听了这歌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幅烟雨江南的画面,双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对秦牧了解得越多,董小宛就越感觉看不懂他这个人,今天他和宋应星的谈话让她感触很深,而秦牧的博学更是让她刮目相看。
包括他随口哼唱的这些荒腔怪调,初听起来颇不为不适,但留心听下去却又往往能让人有种别样的感触。
总之,秦牧常常给她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这种与众不同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好奇的心里,控制不住想去探寻个究竟。
“你停下来干嘛?”秦牧突然发话了。
董小宛连忙继续擦洗,那纤纤十指如同十根明玉,从秦牧背上划过。让他感觉无比舒服,不禁喃喃地说道:“唔,不错,舒服,人生得意须尽欢,等有了条件,得建个浴池才行,这沐桶太小,连脚伸不直,何苦委屈自己来哉。。。。。。”
或许是喝了酒。秦牧嘴有些碎,大概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董小宛站在他背后,不知为什么,听了他的啰嗦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动人的小嘴一呡,两边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这些天接触下来,她对秦牧的自制力是不得不佩服,象他这种年龄的人。后院里美人如玉,任君采摘,但秦牧却是终日忙忙碌碌,每天一大早便起身去城外与士兵一同训练。回来之后又要处理各种各样的公务,呆在后院的时间少之又少。
平日的用度方面也很节俭,每餐三两个家常小菜,什么古董珍玩之类的。更是从不流连,根本不象个坐拥湖广,动辄拨十万两建书院而不皱眉的人。
对比自己所认识的那些文人士子。多是留恋青溪白石之胜,名姬骏马之游,过着风花雪月的生活,很少见有秦牧这样自制的人。
“好了。”秦牧起身时有些站不稳,一下子坐回沐桶中,董小宛避之不及,溅起的水花让她的衣裳湿了一大片。
等秦牧重新站起爬出沐桶后,才发现她玲珑有致的玉体已妙相皆露,不禁笑道:“反正要换,也不必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帮他擦身呗,秦大官人抱住董小宛,用人家的衣服擦身呢,董小宛还来不及反应,娇躯已经被他抱入怀中,接着樱唇被他深深地吻上来;
秦牧微微闭着眼睛,嘴唇不停地在董小宛的樱唇上蠕动,时而轻轻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舌头在她的唇上添食着。继而,竟然轻轻地扣开她的牙关,那一只灵蛇般的舌头便伸入她那吐气如兰的檀口之中,卷住她那无处躲避的香舌……
这个吻长得让董小宛几乎窒息,秦牧放开她时,她已是娇喘吁吁,酥胸起伏,梦幻般的玉颜上一片嫣红,星光水眸迷离如梦。
好在秦牧只是拥吻一下,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否则处于迷离中的董小宛恐怕再也生不出任何拒绝的念头。
她低着头默默地帮秦牧穿好衣裳,秦牧轻声说道:“快去换身衣裳吧,免得着凉。”
董小宛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秦牧对她一向很冷漠的,她怔怔地看着秦牧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公子,让我看看,你的手真的没事吗?”秦牧刚进房间,小丫头立即跑上来拉过他的手臂仔细检查,等确定秦牧的手臂真的没事后,小丫头还是噘着嘴说道。“公子,我娘从小就教我不要玩火的,公子怎么能随便拿火来烧自己呢?”
“呵呵,本公子是金刚不坏之身,你瞧,不是没事吗?不过你这丫头千万不要模仿。”秦牧到榻边坐下,杨芷正在动手给他做一双冬天穿的布鞋。
这种布鞋连鞋底都是用布做的,俗称千层底。是用很多层布料剪出鞋底的样式后,再一层层地把用线缝在一起;
由于构成鞋底的布有很多层,很厚,得先拿锥子用力锥穿厚厚的鞋底,针钱才能从锥眼中穿过去,拉紧,做起来很辛苦,杨芷那细嫩的手都被磨红了。
秦牧捉过她的手,心痛地说道:“娘子,别做了,一双鞋花不了几个钱,到市上去买一两双就是。你瞧手都快磨破了,这可怎么行,听话,不许做了。”
杨芷温婉地答道:“夫君,没事的,这些本来就是妾身该做的,夫君待妾身这么好,妾身若是连双鞋也做不了给夫君,于心何安?”
“傻啊你,你大可做别的嘛,嗯,上次你送来的那个香囊绣得就不错,夫君很喜欢,只可惜上面绣的是喜鹊,不是鸳鸯。还有,夫君喜欢听你抚琴,听你的琴,夫君有种物我两忘的轻松畅快之感。有这些就够了,为什么非要做鞋子呢,要是把手都磨出老茧来了,抚摸夫君身上时,多难受啊。。。。。。。。。。”
“夫君,你胡说什么。。。。。。。”杨芷瞬间满脸通红,玉臂连挥,粉拳不停地落在他身上。
“嘻嘻。。。。。。。。”偏偏云巧儿还在一边笑个不停,让杨芷更是窘迫万分,她不能拿秦牧怎么样,只得找小丫头做替罪羊,“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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