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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奋斗(无语)-第5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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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出生入死的士兵。“士兵们!”巴赫曼的声音低沉但却有力,随着他的一句话,原本稍息的士兵便自觉得立正,注视着长官。

“司马,”心生好奇的孙逸云轻喊了一句,示意他翻译给自己听。“这是个漫长的战争,也是一场艰苦的战争……”在翻译着上校的话时,司马仁的声音产生了些许变化,变得如上校一般的低沉。“你们英勇并骄傲的为祖国作战,你们是不平凡的一群,彼此紧密相联,这样的友谊只存在于战斗中,在兄弟之间,共同使用散兵坑,在最需要的时刻彼此扶持,你们见过死亡……”

巴赫曼的话语如同微风般的抚过了那些德国官兵的心灵,同样也让孙逸云等人心灵一震,他看着背对自己的上校,表情发生了些许变化。

“一起接受磨难,我很骄傲能与你们每一个人共同服役,你们有权享受永远的快乐的和平生活。”在巴赫曼上校的讲话结束之后,整个军营静静的,看着上校还有那些平静的德国士兵,孙逸云扭头冲着司马仁说了一句,“不论如何,这些人,即便是党卫军,也是一群值得我们尊重的对手!”

在说话时,他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三个跟来的法国人,看着他们的那副模样,孙逸云突然为自己的之前的决定后悔了起来,为什么要带这三个平民来,他们的存在对于这些真正的军人来说,几乎等同于一种侮辱。“镇长先生,我需要再次提醒你一点,从现在起,他们是中国军队的战俘,作为受降军官,我对他们的安全负有直接责任,我需要提醒你这一点!明白吗?”

之所以说出这番话的原因,正像上校说的那样,他们有权享受永远的快乐的和平生活。戴着袖章 的法国镇长愣愣不知作何回答时,一直呆在吉普车上李英奇却跑了过来,他的表情显得异常兴奋,甚至于钢盔都不知道让他扔到了什么地方。

“长……长官……”听着他的喊声朝孙逸云的眉头一皱,但接下来的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整个人愣住了。“日……日本投降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落日

“每一个日本人,都应该认识到一点,这场已经令日本流尽血液,让人民饱尝苦难的战争,从始至终都与解放全人类的崇高理想无关,每一个日本人在过去二十四年来所遭受的苦难,已经证明了我们的失败,我们的人民绝不应该为这种可以诅咒的非正义战争再流一滴血和汗,只有早一天结束这场战争,才能免除日本人民毫无意义的牺牲……当我率领澳洲军奔赴前线时,我曾对他们许诺,我会带他们回家,今天,阻挡他们回家的却是他们的家人、亲人……是时候结束福井川的暴政了!”

6月10日,中国、韩国的广播电台以及民间自由广播电台在同一时间内,开足功率对日本进行了全天广播,广播里只有一个声音,前日本人民军元帅,现在的日本临时政府警备队元帅上原有泽的讲话,这是上原自投降后,第一次向日本民众演讲。

上原有泽这位有着“日本军神”之称的元帅的讲话,给遭受了两枚核武器打击后的日本民众本就诚惶诚恐的心理造成进一步的压力,尽管他们知道上原是个叛徒,但是这个叛徒毕竟是日本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指挥官。

就在他们茫然不知所措,军官和地方官员仍旧犹豫不决时,6月17日,第三枚原子弹被投掷于新泻县。相比于前两棵造成的毁灭性打击,这一次打击却出人意料的提前数天,用传单要求他们离开城市,尽管新泻和东京、广岛一样,毁灭于核打击下,但是人员伤亡却非常有限。

“要么日本彻底毁灭,要么日本迎来新生,现在如同二十四年前一般,日本人民将不得不再次面对一个选择,但我相信,在经历了二十四年极权统治后,每一个日本人民都渴望着自由!”核武器打击之后,身为临时政府总理的原敬一郎再次发表对日本人民讲话,而与此时同,上原却派出了自己的私人代表秘密乘飞机到达日本,与日本军政代表勾通。

日本之所以未能在遭受原子弹袭击后作出反应,原因非常简单,尽管国家副主席、副总理之类的官员,还有数人侥幸因不在东京而活了下来。但军队失去号令,东京军总区高级指挥官几乎全毁于东京核爆,广岛军总区的原田一则元帅,这位依靠政治斗争上台的人民军元帅,根本没有足够的影响力号令日本三岛上35个军团指挥官,而正是这些军团指挥官控制着整个日本,这些军人自不愿服从那些文官的命令。

而上原有泽的私人代表在接下来的十几天之中,乘飞机不断拜访他们,同时给了他们一个选择:“是起义或是被消灭!”,最终其中的绝大多数指挥官接受了上原有泽的建议,发动“战场起义”,从而获得改编警备队的机会。

在少数忠诚的社工党的反抗被击溃后,7月4日,日本27个军团防御区司令官或参谋长,通过广播或电报宣布“战场起义”,以推翻社工党统治,建立一个自由而民主的新日本。投降!按照中国的要求,日本必须要投降。当政府消失之后,谁来主导国家的投降呢?

当然没有任何人愿意承担这个责任,而且这个责任由投奔自由的“起义军官、官员”充当也不合适。于是乎7月5日,这些军团防御区司令官代表们经过一致商议,把被福井川废黜后关进集中营,三天两头拉出来批斗一番的裕仁天皇拉了出来,由他出面宣布投降,更何况在退位时,福井甚至还给他按了一个副主席的职位,现在福井死了,他当主席自然是顺理又成章 。

7月6日,遭废黜的裕仁天皇出人意料的以“天皇之身”出任日本人民民主主义共和国的主席,当然他的这个主席除他的皇后之外,无人可以命令,更不可能像前主席福井一样,享有远超过天皇的绝对权威。47年7月7日,裕仁主席发表告全体国民书,承认失败,宣布投降,当然他不宣布也不行,除了二个观望,五个铁杆党员控制的军团司令官外,他根本没有任何力量不去读那张《告全体国民书》。

整个过程如同一场丑剧一般,在日本的大地上上演着,虽说丑剧,但是却多少让日本人有了个台阶,无论是党员干部也好,普通民众也罢,现在国家主席命令投降了,那就投降吧。至于27个,不对应该是29个宣布战场起义的将军,那不过是识大体而已。

至于另外五个拒绝上原有泽建议的将军,其中仅不过只有两人在裕仁宣布投降后自杀,另外三人包括原田一则元帅,也同样宣布服从“主席”的命令。战争结束了!不仅对于日本,甚至对于整个世界而言,战争已经结束了!

在裕仁代表日本宣布投降后的第五天,多年来习惯了为政府摇旗呐喊的报纸和新闻界开始动作了,《朝日新闻》以《新艺术与新文化的起步》为题发表社论,其中写道:“我们必须坚定地相信,军事的失败与一个民族的文化价值是两回事,应当把军事失败作为一种动力……

因为,只有这种全民族失败的惨重牺牲,以及过去二十四年的悲惨遭遇,才能使日本国民提高自己的思想,放眼世界,客观如实地观察事物。过去一切歪曲日本人思想的非理性因素都应通过坦率的分析而予以消除……我们需要拿出勇气来正视战败这一冷酷的现实,但我们必须对日本文化的明天具有信心。”

而与此同时,日本各家报纸的社论都反复强调:“日本必须在世界各国中得到尊重。”日本国民的责任就是要在新的基础上赢得别人的尊重。这些报纸的社论不仅仅是少数知识分子阶层的心声,城市街头及偏远农村的普通民众都同样在进行着大转变。

7月21日,乘船或飞机抵达日本的中国、韩国、兰芳、越南、菲律宾、缅甸等亚洲联军,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在港口、机场摇旗欢迎他们的人,就是曾经发誓要用竹枪死战到底的日本人,虽然他们在九州也曾遭遇过欢迎,但是与这种欢迎无法同那些站在路边鞠躬欢迎他们的场面相比。

有什么比占领一个国家时,整个国家的国民在见到占领军的军车或军人时,都鞠躬欢迎更为惊人?而这的的让他们心生一种“救世主”之觉。“我们拯救了日本!”如此这般的心态影响着每一个亚洲联军的官兵,同样的他们也不介意,在拯救日本的同时,去拯救那些日本女人,当然那不过是个人的拯救罢了。

到了敞开的大门口,卡车上的国防军士兵们安静了下来,单是从大门内散发出的臭气,就足以使他们闭上嘴,何况大门旁边和铁丝网后面还躺着一些尸体,而且,一大群穿着破破烂烂蓝色囚服的囚犯,他们剃着光头,如同稻草人一般,缓缓移动,洪水一样围住了一辆辆卡车和朱子潜的吉普车。

他们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喧哗声,许多人在哭,许多人想笑,但是,凭他们骷髅似的面孔和凝滞凹陷的眼睛,很难明白他们是在笑,还是在哭。这些人的惨境已经让他们丧失了像人一样表达感情的能力,留给他们的只剩下了绝望,而比较复杂的悲伤和开心的人类本能,在他们身上消失了。

望着这些死板的面板,李卓林感觉自己的手在轻颤着,他根本没想到,在登陆宫城后的第三天,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这么一幕。那些衣着破烂的囚徒们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仅只是用指尖碰一下车身的金属、士兵的制服或者枪的枪管,仿佛这种畏惧的触摸使他们开始认识到了的确令人晕眩的新的现实。

“所有车辆停在原地,三连布置岗哨!”坐在的吉普车上的朱子潜跳下了车,一琏下达着命令,一边领着其它人慢慢的挤过这一大群等待释放、渴望自由的囚犯。“长……长官,这……这是根据东……东京的指示……”站大门旁的人民军军官用结结巴巴的口吻说道。

作为一名军官,他本来有机会离开这座集中营,至少在宫城军团防御区宣布起义后,他原本是有机会离开的,可是他没有,在他看来,他曾经只是人民军官兵而已,这个集中营的主管是国家安全部的人,那些人逃了,作为一名警备队军官,他根本就不需要逃。但此时,看着这些中国军人的脸色,他开始后悔了起来,后悔为什么没有离开。

朱子潜并没有说什么,日本人对自己犯下的罪行将由日本人自己清算,他知道,几乎是在原敬次郎回到京都后的当天,社工党罪恶调查委员会就悄悄的在充当临时政府国务院的京都市政府内挂牌了,很快,调查委员会就会对他们进行清算,当然全面清算也许需要等待合适的时机,要说原敬会放弃清算,恐怕白痴也不会相信。

李卓林跟在朱子潜的身后跨进了第一个营房,房门已经拆毁了,大部分窗户都已经打开,然后营房里还是弥漫难以忍受的臭气,夏天的阳光刺破屋内的昏暗,在半明不暗中,能看看看到一堆堆骨头,最让人感觉到恐惧的是,在一些骨头堆里,可以看出蠕动的的东西,一只手无力的挥动着,两只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睛慢慢举了起来,一些骷髅脑壳微微歪着嘴巴,这些人仿佛是许多天以前遇见了死神一般。

在营房深处,一个人离开一堆破烂和骨头,匍爬到房门口,到了近处他才立起身来,朝着的朱子潜走来,李卓林能看得见,这个扮出了一副比鬼哭还难看的笑脸,这人最终还是的没有走到朱子潜的面前,在他露出那张比鬼哭还难看的笑脸后,扑通倒在地面上,李卓森朝这人蹲下去时,发现他已经死了。

伸开四肢躺着的死人,身高只有不到一米五,浑身赤裸裸的,他的每一根骨骼完全顶着皮肤,让人看到他甚至以为是看到一具骷髅。看着倒下去的死人,和李卓林摇头的模样,朱子潜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时外面响起了枪声,听到枪声,朱子潜脸色一变。“糟了!”心叫不妙后,朱子潜便立即转身走出营房,劳改营警卫队有48个日本兵,他们大都和军官想的一样,只是静待命令,然后回家,但是此时却被那些的看到劳改营惨状的国防军士兵们堵在一面墙前,十几名愤怒的国防军官兵准确枪毙他们。

在朱子潜跑到枪声音传来的地方,这时那些日本兵已经倒在一片血泊中,还有几个伤者正在呻吟着,其中一个受伤的日本兵坐在地上,按着肚子大声哭喊着,血顺着他的指缝涌了出来。“都不准开枪!”离他们还有十几米时,朱子潜大喊一声,甚至抽出了手枪。

“我要杀了这群畜生!”一个被人拦住的国防军的下士大声叫喊着,两个战友紧紧的抓住他的双手。“把他带走!”朱子潜脸色一变,怒斥了一声。四个士兵费了半天功夫才把那个处于暴走中的下士拖出去。

“长官,你们这样的对待我们很不公道,我们在这里值勤不过才几个星期,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囚犯!而且伤害囚犯的是国家安全部的人!”人民军上尉向朱子潜发着牢骚,他之所以如此,实际上为了保住自己的命。“那些国家安全部的人才应该承担责任,而现在他们却逍遥自在的回到了自己家里!”

哗啦,一拉枪栓,李卓林把步枪抵上了这个上尉的脑袋。“闭上你的狗嘴!你要是不闭嘴,我就把你的脑袋轰掉!”“长官,这里有一个囚犯要见你!”这时一个下等兵带来一囚犯,囚犯的步子走的有些摇晃,几乎到了一阵风吹来,就会把他吹倒的地步。“长官,你好!”出人意料的,来的那个囚犯说着一语流利的汉语。

“你好!”朱子潜点点头。“长官,我是劳改营委员会的主席,委员会是一个星期前成立的,我叫大岛勇男,一年前,我曾在外交部工作!”这个人说话时,朱子潜打量了他几眼。“正像小犬队长说的那样,他们的确没有虐待过我们,他们只是新召来的士兵!”“好了,大岛先生,我知道这是一次误会!”

只间片语间,朱子潜便把这次事件演变成了“误会”,甚至于在他本人心中,这些人同样也是该死的。“我……我不想打扰军官先生!”大岛勇男的慢吞吞的说道。“但请允许我提个要求!”“嗯?”朱子潜脱掉头上的钢盔,看了一眼这个骷髅。

“多年来,几万人在这个劳改营里死了!”大岛勇男继续用慢吞吞的没有什么气力的话说道,“而且就是现在还在不断有人死去,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粮食了!”他微微扬了扬皮包骨的手。

“我很抱歉,先生,我正在尽力而为嘛!”未待这个主席再说什么,朱子潜便接着说了下去。“大岛先生,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挑选一些比较强壮的囚犯,组成工作队,由他们负责抬出各个营房里的死人,找到所有的病人,将他们分成三类,快要死的,情况严重的以及没有危险的。”

在下达命令时,他稍沉思了一会,“只有情况严重的才能得到食物,希望你能理解,这些食物是我的士兵们的口粮储备,另外快死的,可以把他们抬到外边,让他们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我想我现在能做的只有这些!”

看着面前的大岛勇男,朱子潜又转身对身后的李卓林吩咐了一句。“立即向师部汇报,我们找到一处集中营,集中营里大概有……”“2648个人!还活着的!”在面前的中国中校投来询问的目光时,大岛勇男连忙回答道。“2648名囚犯,他们需要食物、医生还有药品,告诉师部,希望用直升机尽快运来……嗯,还有,最好让新闻记者过来一下!”

在最后他又补充了一句,作为国防军军官,他知道现在国家需要太多的证据证明这次对日战争的必要性和正义性,而眼前的这个集中营就是再好不过的证据,有什么比这个集中营更能充分体现在福井川领导下的日本,根本就是一座地狱,而国防军和亚洲联军的到来,是将他们从地狱中解救出来的正义之举。

“另外!我还一点需要补充。”朱子潜看着周围的几名军官,指着地上躺在血泊中的那些日本士兵的尸体。“我不希望这种事再次发生,明白吗?”“是,长官!”

说实话,这些人的死活与他朱子潜没有关系,就是他们全部被士兵们处决,他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就是宪兵和军事犯罪调查处知道了也不会过问此事,顶多只是打一份报告罢了,为了这些日本人惩罚国防军官兵是不值得的。

但是朱子潜还是希望能够避免这一切,毕竟国防军将作为一支“称职的占领军”在未来的几十年、几百年内,一直占领日本,有时候还是要顾忌一下那些日本人的感受。

“小犬上尉,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朱子潜转身面对着这位叫小犬前人民军的上尉,眼光瞟了下那些躺在血泊中的尸体,“有时候一些事情是难以控制的不是吗?”在说话时,他把手枪放回了枪套,但是却没有按下按扣。

“是……是的!”小犬结结巴巴的点头应道,他隐约的猜出,如果自己继续纠缠下去,会发生什么,对于民众来说这些中国人或许是解放者,但在解放者的背后,却是真正的占领军,得罪占领军是什么下场?或许,就是……小犬的眼睛投向了血泊中的尸体,他们死总好过自己死。

如果说过去的二十四年,每一个日本人学到最多的是什么?恐怕就是面对现实,同时也学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就像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在面对罪恶时,能够视而不见甚至参与其中一般,那不过是识时务,不过是自保而已。

“好了,小犬先生,我的人会去征用你的办公室,在新的命令没到达之前,我会在那里办公,同时负责这座集中营!”然后他一转身对李卓林说了一句,“李上尉,现在你来负责这里吧!”说完,他便默默的缓步而行,此时太阳西下,长长的紫红色的晚霞映红了天空,他每在这座集中营里走上一步,都觉得的心里沉重上一分。

“说实话,我真的不理解他们为什么对自己的同胞,竟然能够如此残忍!”朱子潜对身旁的下士说道。下士摇了摇头,他同样也不理解,在中国有一句俗话,如果你不爱你的同胞,那么你就不可能爱你的祖国。正是这个信条,才使得中国人在海外能够抱成一团,形成一个外人不敢欺侮的团体。但是这些日本人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朱子潜的话语显得有些沉重,“这个国家根本就不配存在不是吗?他们尚不知同情、善待自己的同胞,但是我们却能够为之心生怜悯之心。”下意识的,朱子潜认为日本这个国家的存在或许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他们根本就不配作为一个国家的存在于世间,即便是蓝日,他同样无法接受蓝日进行清算时的残酷无情。

“长官,这些事情并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年青的下士礼貌的说了一句,很多国防军的官兵都相信一点,作为一名纯粹的军人,首先必须要摆脱“个人的政治观点”,即便是关于国外的。下士的回答让朱子潜会心一笑,然后他抬头朝着远方的山脊望去,夕阳正在晚晚的落下,但天地间似乎没有一丁点生气,似如现在的日本一般。“太阳要下山了!”

第三百七十六章 回家的人

“在这个庄严的时刻,日本已经投降了,自由的旗帜正在日本飘扬。现在,这场战争已经结束了,在亚洲我们用六年的时间确立了一处自由的、民主的、解放的亚洲。而在欧洲大陆上,我们还应该继续确保,那些使我们投入战争的单纯而高尚的目的,在胜利后的岁月里也不会被摈弃和漠视,自由、民主、解放这些字眼不会失去它们真正的含义。

如果法律和正义得不到实施,如果是极权的或警察的政府取代德国侵略者的话,那么,惩罚希特勒一伙的罪行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就我们本身来说,我们不寻求任何东西,但我们应该确保我们为之而战斗的事业得以在现实中和文件中存在下去,以便使和平有意义。

我们尤其要致力于使正在上海创建的联合国世界组织不要徒有其名,不要成为一个保护强国和嘲弄弱国的组织,而应该成为一个保护弱国、维持正义、悍卫自由的组织。在这辉煌的时刻,战胜者应该表现出他们的诚意,应该以他们的高尚风格无愧于他们动员起来的巨大力量……”共和三十六年七月八日共和中华国会司马华之。

背着步枪的李凤勤在拂晓前离开军营来到公路上,乳白色的露水犹如秋天的初霜,洒落在柏油路面上。云向高处升去,已不象夜间那样被树冠撕成碎片,四周笼罩在黎明时刻的寂静中,黑夜试图与白昼争个高低。他顺着公路旁的树从走去,湿漉漉的树枝柔和地触动着他的脸。

他微笑着,不知怎地想起了父亲在屋旁一块空地上种树的情景,忆起了少年时在那两棵树下戏耍的模样,还有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人的笑脸。对往事的回忆议并没有影响他的脚步。他依然背着枪,朝前方走着,作为一名国防军的下士,他的任务就是在这一带巡逻。

尽管法国分割线大都是沿着河,可是这里却是陆地,这里曾是盟军和德军的对峙线,可是现在呢?却是两个法国的分割线或者说要边界线。他在盘算着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起初是最坏的情况,然后是最有利的情况。

“今天,肯定还会有人逃过来!”看着周围的树林,他想到那些从贝当政府控制下逃到自由法国境内的前地下抵抗军成员和他们的家人,在维希法国,那些人是叛国者,可是在自由法国,他们却是英雄。“真是一群蠢货!”想到那两个因为不同的政见而导致国家分裂的法国人,李风勤不禁苦笑了一下,那些法国人真的是那书上浪漫的法国人吗?

“不论如何,战争总算是结束了!”走着走着,他停了下来,站在路上的不动了,在他前面,柏油路被两排铁丝网拦住了。铁丝网一直通到条状界木,一个法国国家军哨兵正在一旁巡逻。林边有一个哨所,哨所的烟囱冒出一股股青烟。显然,炉子刚刚点着。

而相应的,在铁丝网的这一边,同样有一个哨所,哨所边可以看到正在巡逻的法国国民军哨兵,这是一个分界线,在法国人眼中,这是分裂法国的分裂线,在东方世界,这是极权与自由的分界线。

“嗨,你好!李!”铁丝网后,一个美国士兵用英语朝着走过来的李凤勤喊了句。“你好,汤姆!”李凤勤笑喊了一句,朝着铁丝网走了过去,穿过已方的这排铁丝网,汤姆也走到了两排铁丝网中间,但是两人在一道黄线前,都停住了脚步,这道不可渝越的分界线,虽不是国界,但却等同于国界。

在整个法国,唯一可以越过这道黄线的地方,或许就是巴黎了,巴黎起义的晚期,在中国空降兵的帮助下,自由法国控制了塞纳河以北,而贝当则在英美盟军的帮助下,控制了河以南的巴黎,巴黎被分裂了,正如法国一样。

“法国,这个遭受着战争苦难的国家,在1947年,在整个欧洲获得解放之后,被英美两国的政客和法国的卖国贼、残暴的独裁者可耻的分裂了,法国作为一个统一的自由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是谁分裂的呢?管他那,这不是李凤勤在乎的,他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能不能在中秋节之前回家。从两个月前开始,身边的战友抽着签一个个的离开了部队,乘火车、邮轮甚至乘飞机返回祖国,而李凤勤却已经抽了四次,每一次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欢天喜地的打包,返回祖国,退役回家,他只能看着。

“李,我的朋友,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一见到李凤勤,抱着一个纸箱子的汤姆就颇为急切的问道。“这是你要的!”李凤勤从口袋里取出的几双玻璃丝袜来,递给了他,这是军人服务社里销售的,为什么会在军人服务社里销售这些女性用品,原因非常简单,因为当兵的需要用这些东西去讨好那些浪荡的法国女人。

“那些法国女人还是喜欢你们的丝袜,美国的尼龙袜,只能应应急!哄哄人!”汤姆有些懊恼的说道,然后把纸箱子递给李凤勤。“这里头是一套银餐具,便宜你了,如果你带回国的话,至少能卖几百元!甚至更多,我看上面还有贵族徽章 !”“汤姆,谢谢你!”打开纸箱看着箱子里那光灿灿灿的银餐具,李凤勤嘿笑着道谢。

在这里服役也有一个好处,至少可以得到一些意外之财,就像是这套银餐具,在战争期间,无论是任何国家的军人,只要在战场上,总有机会得到不属于自己的财物。

“吸烟吗?”心情大好的李凤勤取出香烟问道,汤姆也没有客气,直接抽出一根,两人便在铁丝网间抽着烟,这一幕对于铁丝网后的法国士兵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无论是盟国军队或是联军在边界的存在,都是为了避免两个势成水火的法国之间的战争,无论中俄或是英美,都不愿意因为法国激化彼此间的矛盾,从而引发一场战争,因此双方不约而同的达成一些协议,尽管无论是贝当或是戴高乐,在内心深处都对他们之间的协议深感厌恶。

一个月前中俄两国邀请自由法国政府派代表出席在上海举行的联合国成立会议,而美英两国则邀请了维希法国,不论他们高兴或不高兴,法国的分裂实际上在四大国的操纵下,早就成了不可改变的事实。或许是因为没有法国士兵间的那种敌对情绪,才使得联军和盟军之间,多少可以存在一些勾通,当然往往是利益上的一种勾通。

“我还有一个月就要回国了!”叼着烟的汤姆,突然说了一句。听到这几个字眼,李凤勤夹着香烟的手指不由的一颤。“恭喜你!”“说实话,我真不想离开法国!”汤姆显得有些沮丧,这倒出乎了李凤勤的意料。“嗯?”“舍不得,法国的女人!”“哦!”李凤勤轻应道。

一直以来,在北法的报纸上英美士兵在法国的暴行,从来都是北法报纸报道的重点,英美士兵除去到处猎艳外,还强奸法国女人,仅上个星期,见报的强奸案就多达的数百起。相比之下“东方的绅士”们的行为,无疑更具绅士风度,虽说同样的猎艳,但是却鲜少发生强奸之类的恶性军事犯罪事件,联军部队的宪兵和军事犯罪调查处对这类案件可是从不手软。

“在这里,有人管我吃饭,有女人脱掉裙子,排成队等操她们,可是回到美国后,我又是什么模样呢?”汤姆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涩。“我还八年级都没读完,回到美国后,我没有钱,也没有其它的什么东西。我或许只能当个苦力,然后找一个满脸雀斑、腰如水桶的女人做为我的妻子,我的这一辈子算是完蛋了!”

“李,如果你回国了会去干什么?”“干什么?”李凤勤犹豫了一下,看着眼前的汤姆。“按军队的教育援助规定,如果没错的话,我应该会进大学上学,很多人都这么做!”

“哦!”姆摇摇头。“我们也有这样的计划,可我连八年级都没读完,怎么去上大学?上大学我是不想了,我现在只希望,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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