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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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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龙儿定睛一看,发现这五人自己居然都认识——右护法,圣女,陆云这三个死对头外,还有在龙门保护陆云的那位天阶大宗师,以及绝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天师道天女!
左护法虽然不认识陆云和天女,也和朴正英在第一时间将龙儿护在了身后,目光闪烁的看着被圣女营救出来的右护法,知道降龙大狱已经被他们攻破了。
高台下,一众教徒也认出了圣女和右护法,一时间激动的情难自禁,纷纷哭喊起来:“啊,圣女!你可算回来了!”
“右护法,你老人家这半年去哪儿了!我们都快被折腾死了!”
苏盈袖看一眼右护法,公冶天府便朗声对众教徒道:“诸位,本座与道宗受了奸人的陷害,幸得圣女犯险相救,这才侥幸捡回一条老命!”说着他伸手指向龙儿和澹台北斗道:“设计陷害本座与道宗的,正是这两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
众教徒闻言一片哗然,龙儿和左护法这半年来的倒行逆施,让他们根本不怀疑,右护法所说的每一个字。他们捶胸顿足,指着高台痛苦怒骂起两人来,借机宣泄着数月来积郁的愤怒与恐惧。
“禽兽,畜生,败类!”
“贼子杀我父兄,夺我家财,我与贼子势不两立!”
“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
听到众教徒的詈骂声,如潮水般从四周袭来,太一有些惊慌,将身子缩在左护法的背后,小声道:“护法,咱们怎么办?”
“那个孩子是大宗师。”朴正英也神情严峻的提醒左护法一句。左护法虽然惊讶居然有如此低龄的大宗师,但并不感到多惊慌。因为能将右护法营救出来,就说明对方肯定有大宗师相助了!
“太一莫慌,圣女和右护法与我俩平级,奈何不了我们!”澹台北斗强自镇定道:“公冶天府的功力还没恢复,他们不过一个大宗师,我们二对一占据优势。”
“而且这些军队都是听我们的!”说着他又一指已经包围了高台的那些黑压压的太一军道:“请太一作壁上观,老夫和朴大师来对付他们。”
“好,好,都拜托护法和大师了。”龙儿说着想要退下高台,却又觉着自己身为太平天子,还没动手就被人吓落台去,实在太没面子了。便硬着头皮退到阶梯口道:“本座给二位压阵。”
此时朴正英眼中却只有皇甫照一人了,他满脸欣喜的活动着筋骨,一步步朝皇甫照走去道:“上次在洛都未分胜负,深以为憾,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再战一局的机会,这次可要不死不休!”
说着他抽出了腰间的宝剑,却只见剑柄不见剑身!
“剑名承影,请赐教!”
朴正英一挥剑柄,宝剑便如蛟似电铿锵作响,朝皇甫照面门直刺过去!
高丽人都知道,朴大师有一柄只见剑影、不见剑身的神兵利器,乃是他趁着中原大乱,从北齐朝廷中抢夺而去的华夏名剑——承影!
上次在龙门交战时,朴正英并没有带这柄赖以成名的宝剑,现在他承影在手,实力大增,根本不把皇甫照放在眼里!
“来得好!”
皇甫照怪叫一声,身形化作数道虚影,却怎么也躲不开这无形一剑的追击!
他只好一咬牙,运起全身功力,一手红日燎原,一手冰封千里!
炽热和冰冷两股截然相反的真气从他双手喷涌而出,旋即纠缠在一起,似乎冰中有火,火中有冰,竟有几分混元一击的意味在里头!
皇甫照虽然功力大不如前,但经过几番向死而生后,意境反而还要高于陆仙一筹,怕是比起张玄一也不遑多让。
朴正英不敢托大,赶忙将分成数股的剑意合一,全身功力凝聚在承影剑锋上!
随着他功力的灌入,那柄无形之剑终于现出了琉璃般的三尺剑身!看的一旁的天女眼前一亮。
轰的一声巨响,两位大宗师全力以赴拼在一起!
两人激起的劲风猛烈席卷高台,吹得龙儿险些站立不稳,一头栽将下去。
左护法忙伸手拉住龙儿,目光却紧盯着仍在不断提高功力的朴正英和皇甫照。
他自然能看出,还是朴正英的功力更胜一筹,如此拼将下去,皇甫照必败无疑。只是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出胜负罢了。
不过左护法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至少对方唯一能用的大宗师已经无法再捣乱,剩下这三只小猫和一只病猫,还不是任他蹂躏?
他正想着是该先拿下圣女,还是先拿下右护法时,却见那白面后生闪身到了互拼真元的两位大宗师身边,似乎有要助拳的打算。
虽然没见过陆云,但他还是从圣女对这后生的神态上,隐约猜出了此子的身份。
左护法不由露出讥讽的笑容,真是不自量力!大宗师间的较量岂是普通人能插手的?哪怕他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地阶宗师,若是敢贸然出手,也一样会被两人交错纠缠的真气,给绞杀当场不可!
谁知下一刻,让左护法目瞪口呆的画面出现了!
只见陆云伸向两人的手臂上,忽然笼罩在一团紫色的光芒之中。朴正英和皇甫照纠缠纷乱的真气,能将脚下高台削得破烂不堪,却无法撼动那团紫色真气分毫!
“坏了……”左护法心头大骇,悚然惊叫一声,想也不想便扑向陆云。他要围魏救赵,阻止陆云去伤害朴正英!
“晚了!”却见眼前青光一闪,一根拐杖朝着左护法的脑门敲来!
左护法不用看,也知道是圣女偷袭自己,他一甩手中的银丝拂尘,卷向那根拐杖!
拂尘以柔克刚,乃是棍棒类兵器的克星。左护法只觉手中略略一沉,便知道拂尘已经卷住了拐杖,他便猛一发力,想要将那拐杖连带苏盈袖,一并卷到台下去!
谁知他一挥之下,那拐杖居然纹丝不动!连带着左护法的身形也慢了下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陆云,缓缓一拳击向了朴正英的胸口!
第六百二十章 擒贼擒王
按理说,当众与对手比拼内力是大忌,哪怕是大宗师也不例外。但朴正英仗着自己实力稳压皇甫照一头,又有大宗师从旁掠阵,自认万无一失,便选择了这种速战速决的唯一法门。
当他看到那上个月明明还是地阶的小子,居然丝毫不惧两位大宗师纠缠的真气,直接出拳向自己袭来时,才悚然意识到,自己是托大了。
这小子不怕大宗师的真气,只有一种可能——他也是天阶大宗师来着!
朴正英心下一慌,便想撤剑躲闪,可他的承影剑被皇甫照那两团截然相反的真气死死缠上,就像被磁铁吸附住一般,任凭朴正英如何发力,可别说收剑了,就连握剑的手都无法松开!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以他对皇甫照功力的了解,这厮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对自己这样死死锁住自己……
朴正英这才发现,原来那天女不知何时,出现在皇甫照身后,单手搭在他的肩头,将功力源源不断输送给皇甫照!
看到那天女身周缭绕的紫气,朴正英心下大骇,竟然又一个大宗师?!
这下只能指望澹台北斗了……
他却绝望的发现,澹台北斗被那圣女死死缠住,居然无法再靠近自己半步?
难道圣女也成了大宗师?他们到底有多少大宗师啊?
朴正英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陆云那轻飘飘的一拳,击中了自己的心口。
大中至拳!以陆云天阶的实力打出来,自然可以破掉天阶的功力!
顷刻间,朴正英的护体真气便消弭殆尽。他那柄承影剑也如沸汤泼雪般消散于无形……
没了护身真气的保护,他的血肉之躯如何能承受皇甫照和天女两位大宗师的全力一击?
两股近乎要融合为一体的异种真气,化作一团毫光,不偏不倚击中了朴正英的胸口。
他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被击落下了高台!
当啷一声,承影剑落在了高台地板上,陆云脚尖一挑,将承影送去天女面前。
“还你的。”
天女抄手接住那柄有影无形的宝剑,竟朝陆云投去甜甜一笑,十分开心他能明了自己的心思。
……
高台下。
“大师!”
高丽使节居然也有地阶巅峰的水准,看到朴正英从高台上坠下,赶忙纵身跃起,双手接住了不省人事的高丽国宝!
谁知下一刻,那使节便被那股恐怖的冲力直接硬生生拍在了地上!
“大使!”副使赶忙和一干高丽军队簇拥过去,就见朴正英胸口深陷、昏迷不醒。待众人小心将他抬起时,再看给他当了肉垫的正使,已经被压扁气绝了……
朴正英可是被两位大宗师合力打下台来的,正使纵有地阶巅峰的实力,也无异于螳臂当车,自然落了个身遭横死的结局。
……
高台上,澹台北斗也知道苏盈袖已经晋级天阶,哪里还敢托大?赶忙放弃了救援,准备专心对付圣女。
可当他看清圣女手中的青色拐杖时,却不禁楞在当场!
只见那似竹非竹,似玉非玉的弯头拐杖,虽像竹子一样分为九节,却分明沉重百倍,坚固无比,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膜拜……
澹台北斗是寇仙之的开山大弟子,自然认得这根先师随身携带、从不离手的本教圣物——据说是大贤良师张角亲手铸就的九节杖!
“九节杖?你从哪里得来的?!”澹台北斗忍不住失声叫道。
“既然认得此物,还不跪拜本教主?!”圣女重重一杵手中九节杖,长发在风中猎猎飘扬,真如天神下凡一般。
高台下,教徒们早就看到那根样式醒目的拐杖,纷纷猜测起来,现在听到澹台北斗喊出此物的名字,果然就是太平道遗失多年的圣物九节杖!
三清观内登时万众沸腾了!教徒们疯狂的朝着高台上膜拜起来。就连不少太一军,也丢下手中的兵器,跟着跪地磕起头来。
这些自幼背诵太平道教义的教徒,对经书上宣扬的‘大贤良师持九节杖为符祝,拯救苍生万民’的传说,自然深信不疑。一看到那根代表着历代教主救苦救难的九节杖,他们哪里敢生出半分不敬?
一看到那根九节杖,龙儿就知道大事不妙。他瞥见陆云三人联手干掉了朴正英后,又将澹台北斗包围起来,哪还敢在高台上逗留?
他也不管左护法还在高台上头,赶忙一面朝台下跑去,一面大喊道:“放箭放箭,射死他们!”
太一军士兵竟露出犹豫的神色,有人想要举起弓弩,却被一旁的同伴死死按住。
也有那些跟着龙儿坏事做绝的太一军。知道投降也没好结果,便把心一横,分出人手挡住了碍事的同袍,其余人朝着高台扣动了扳机。
可这高台足有三丈,弓弩从下往上射去,又怎么可能伤得了大宗师?
高台上,圣女、天女、皇甫照三人,呈品字形围住澹台北斗,毫不理睬那些蚊子叮咬一般的箭矢,她们仅凭护体真气就能挡住这些强弩之末。
“持有九节杖者,便是我太平道的教主,你敢对教主动手,杀无赦!”
高台下,占绝大多数的太平道教徒们愤怒了,围攻起那些胆敢攻击圣女的太一军来!当然也有好些没敢动手的太一军也被殃及池鱼,场面一时间极度混乱。
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龙儿,悄悄从高台上下来,想要趁乱溜走。
“太平犬子,给我留下。”
可他哪能逃得出陆云的手掌心?事实上,陆云此次北上太平城,有大半的缘故都是因为此人。
是以他一下台陆云就马上跟了下来,说话间已经到了龙儿身后,一招画地为牢便将他锁定当场。
“你别逼我,不然大家一起死!”龙儿原本就不是陆云的对手,何况现在陆云已经晋升天阶。恼羞成怒之下,他竟要当场揭露出陆云和自己的真实身份!
“我不是大玄太子皇甫承……”
话音未落,龙儿只觉颈间一痛,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陆云强抑住满腔的杀意收回手,提起委顿余地的龙儿,纵身跃上了高台。
第六百二十一章 大局已定
有道是‘有心算无心,不备怎防备’?
陆云以四位大宗师精心设局,让对手严重低估了己方的实力,先以皇甫照为饵,引诱朴正英出手。然后天女为皇甫照输送真气,解决了皇甫照空有境界,内力不足的缺憾,一下子全方位压制住了朴正英。
然后圣女抵挡住澹台北斗,由陆云以大中至拳对朴正英完成了破功一击,最后集合天女和皇甫照的力量,将朴正英彻底废掉。
击败朴正英后,敌方只剩澹台北斗一个大宗师,圣女、天女、皇甫照又组成三才阵,再度以众凌寡,将这位机关算尽的左护法死死困在高台上!
左护法披头散发的挥舞着手中的拂尘,使出全身本事做困兽之斗,可他年事已高,功力本就不如朴正英,又如何能摆脱三位大宗师的围攻?
三人之中,以圣女主攻,天女和皇甫照为辅,两人一面分散着左护法的注意力,一面防止他趁机逃脱。
苏盈袖却不用考虑那么多,她双手挥舞着跟自己手臂差不多粗细的九节杖,运起全身功力,疾风暴雨般朝着左护法,劈头盖脸的砸去!
左护法的拂尘被天女的承影剑死死缠住,想要躲闪却又被皇甫照挡住去路,他只能以护体真气来硬接圣女一记记打铁似的攻击……
每硬接一下,他都感到剧痛无比,一下接一下挨下来,就像全身的骨头都要被敲碎了一般。
偏生那苏盈袖一边打,还一边厉声喝骂道:
“你这又蠢又坏的野心家,没本事胜过我师父,就玩阴招、耍阴谋,背后捅刀子!”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是把我太平道往绝路上推!怪不得人家裴阀敢把镇北关交给你,因为人家知道只要你和龙儿两个蠢货当家,他们想要夺回镇北关就易如反掌!”
“老匹夫,就凭你这蠢猪一样的行径,还想取代我师父?白日梦都轮不到你来做!”
“你说你怎么这么恶毒?为什么净干这些亲者痛、仇者快的恶行?就不怕那些被你冤杀的教徒,晚上找你索命吗?!”
左护法被骂的七窍生烟,终于忍不住开口想要分辩。
“臭丫头,你少在这口出狂言,老夫……”
可他这一分神不要紧,就没察觉到陆云已经去而复返。
只见陆云无声无息贴近到澹台北斗的背后,一击大中至拳故技重施,无声无息打在了左护法的后心上。
“噢……”澹台北斗噢的一声,便觉自己像个被刺破的尿泡般,全身真气狂泻而出,顷刻间就丧失了战力。
砰地一声,圣女一记九节杖敲在他肩膀上,将左护法重重拍在地上。
已经摇摇欲坠的高台,哪还能禁得住这一下?轰的一声,台面破了个大洞,已经昏迷的左护法坠落下去。
顾不上去查看左护法的生死,圣女走到高台边,朝着厮杀乱成一团的教徒和太一卫,运足功力厉喝一声道:“本座只诛首恶,不问从人,太一军受太一和左护法蛊惑,现在放下武器,可既往不咎!”
陆云等人也运起功力一起喊道:“所有人都住手!”
四位大宗师包含真气的喊声在三清观广场上盘旋回荡,震得众教徒耳膜生疼,头晕眼花。
那些太一军本就惶恐难当,闻听圣女赦免,哪里还有丝毫抵抗的意志?赶忙纷纷丢下兵刃,跪地求饶。
教徒们却是压抑太久,一时间不肯罢手,想要将这些为虎作伥的家伙活活打死,以泄心头之恨。
圣女见状,指着簇拥着朴正英想要离开的一大票高丽人,高声道:“他们才是真正的帮凶,把这些高丽人给我拿下,便是大功一件!”
教徒们果然瞬间转移了目标,将那些高丽军队团团围住,七手八脚狂殴起来,就连那些被雇来充门面的扶桑人、琉球人也没有幸免。
可怜堂堂一代御剑大师朴正英,没有死在三位大宗师的夹击之下,却在昏迷中被愤怒的太平道教徒给活活打死了。也不知那位给他垫背的正使大人,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觉着冤得慌?
……
三清殿前广场上。
混乱持续了大半个时辰,那些高丽人、扶桑人被打得死的死、昏得昏,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了。
教徒们也终于平复了情绪,在右护法的指挥下,开始打扫起乱成一团的广场来。
这时,刑将军和季将军也带着忠于圣女和右护法的军队,涌入了三清观中,先把投降的太一军看押起来,然后两人来到高台下沉声禀报:
“启禀教主,末将等人已经接管了城防,关闭四门,围困住了各处的太一军还有高丽军队!”刑将军面上带着伤,声音却如洪钟般响亮道:“是否要立即展开清剿,还请教主示下!”
苏盈袖已经习惯了‘教主’的称呼,闻言轻叹一声道:“这都是龙儿和澹台北斗做的孽,大部分太一军都是被蒙骗而已。这半年来,我们太平道流的血已经太多了,传我旨意,只要他们放下武器投降,本座可以给他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遵命!”刑将军和季将军领命而去。
眼见苏盈袖已经控制住局面,陆云、天女和皇甫照自然不会再喧宾夺主,三人退到了三清殿殿中,一面看守着龙儿和左护法,一面看着苏盈袖井井有条的发号施令。
“这丫头,天生就是该当教主的材料。”皇甫照赞许的点点头,想要伸手捋一捋胡须,却才想起自己还不如陆云的毛多。也不知日后还能不能长出来?
他不禁挫败的暗叹一声道:“有这么个好徒弟接班,孙元朗那厮也可以瞑目了。”
“呵呵,这话说早了……”却听陆云幽幽说道:“孙元郎可还健在呢。”
“什么?你不是说他死了吗?”皇甫照闻言目瞪口呆。
“我可没说过啊。”陆云两手一摊,一脸无辜道:“我只说没见到他人,可没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啊。”
“你没见着人,怎么知道他是死是活?”皇甫照一愣。
“我听到他说话了啊。”陆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听着声音洪亮的很,应该没事。”
第六百二十二章 孽畜住嘴
“什么,我师父还活着?”
入夜,终于忙碌完毕的苏盈袖,也听到了孙元朗还健在的消息。
她凤目圆睁,狠狠瞪一眼陆云,目光又落在天女身上道:“姐姐,你从来不骗人的……”
“抱歉,我们在探查湖心小筑时,确实发现了一个地底铁室,里头传出个男子的声音,而且那人还认识陆公子……”天女歉意的低下头道:“我想那应该就是你师父吧。”
“姐姐,你也帮他一起骗我?”苏盈袖闻言气得直跺脚,终于顾不上教主的矜持,一把拧住陆云的耳朵道:“臭小子,你安的坏心眼,可把我害惨了!”
苏盈袖绝顶聪明,焉能不知陆云为何要隐瞒孙元朗还活着的消息?再联想到这厮一开始就抢着要和天女去湖心小筑。还振振有词的劝自己说,右护法在降龙大狱是确切的消息,孙元朗在不在湖心小筑却还两说,她应该先抓住确定的东西,把右护法救出来再说……
苏盈袖哪还能不明白?这厮根本就是处心积虑想要造成如今的局面,让自己当上这个教主,骑虎难下!
“疼疼!”陆云忙连带苏盈袖的手,按住自己的耳朵,打死不认账道:“你别冤枉好人,我当时是考虑到当时来不及营救孙教主,左右他在铁室内安全的很,不如先帮你解决了龙儿这边,再去营救他老人家不迟。”
“你少狡辩了……”苏盈袖被他当众按住手,一阵羞得脸红。回到这太平城后,她便矜持了许多,仿佛回了娘家的少妇,羞于和陆云过分亲密一般。“那你至少跟我说实话啊。”
“不是怕你分心吗?”陆云见状,自然变本加厉,手指轻轻挠着苏盈袖柔若无骨的小手。
不知不觉,苏盈袖便气焰顿消,声如蚊蚋道:“先救了师父再跟你算账。”
……
一行人便打着火把,带着工匠浩浩荡荡开往湖心小筑。
看到那被陆云和天女,硬生生用剑斫出来的铁门,苏盈袖马上扑上去,拍打着那扇被焊死的铁门道:
“师父,你老人家在里面吗?师父,师父……”
这次孙元朗却是学乖了,任凭外头人如何呼唤,他都一声不吭。
“我师父怎么不回话?莫非又出了变故?”苏盈袖泫然欲泣,显然关心则乱。
“你放心,孙教主怕是吃一堑,长一智。”天女心中暗笑孙元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忙轻声安慰苏盈袖道:“先让工匠把铁门凿开再说。”
苏盈袖点点头,右护法便示意那几个工匠拿着凿子锤子,叮叮当当的对付起那扇铁门来。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匠们使用趁手的工具,对付这扇被焊死的铁门,并不比两位大宗师蛮干起来慢多少。而且人多力量大,十几名工匠轮番上阵,用了一个时辰,就将整扇铁门的接缝处清凿干净了。
只听轰得一声巨响,整扇铁门被一股发自地底的沛然真气猛然击飞。工匠们被震翻在地,茫然看着那铁门飞出了草庐,半晌才听到远远传来扑通一声落水声。
下一瞬,一条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身影从洞口中飞跃而出。还没等众人看清他的样子,那人便伸手去抓陆云的肩膀!
“孙教主就是这样报答救命之恩的?”陆云笑着一侧身,探手去抓孙元朗的手臂。他约摸着这位大教主在铁室中关了半年,十成的功力怕是不剩半成。此时不讨回当年的场子,还等孙元朗复原了再来踢铁板不成?
但没想到的是,孙元朗的手臂居然诡异无比的从他眼前消失,陆云这一握便握了个空。
继而,孙元朗的那只手,又以不可能角度,抓向了陆云的左肩!
陆云这下不敢托大,肩头一沉,一招黑虎掏心,大中至拳伺候!
孙元朗见点子扎手,便不再缠斗,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臭小子,你等着!”
好一会儿,孙元朗的声音才从那屋顶的破洞中传来……
……
小筑中。
陆云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打空的一拳,他能感受到孙元朗的虚弱。至少在此刻,自己功力上是碾压孙元朗的,可为什么却连发两招,全都落了空?
那种让人难受至极的感觉,就像两人不在同一空间中一般……
“这就是半步先天的境界。”天女见状,轻声对陆云道:“方才孙教主出来,我恍然仿佛看到师父一般。”
“那是我师父吗?”苏盈袖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右护法。
同样是被困半年,右护法虽然气色极差,却还没脱形,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可刚才从洞里蹦出来的那个又干又瘦的人,跟圣女印象中丰神俊朗、身姿挺拔的师父,完完全全是两个样子。
“呃,我也没看清……”右护法揉了揉眼道:“不过听声音,好像是道宗的没错……”
“唉,他老人家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啊?”苏盈袖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但旋即想到师父能蹦出来,还能朝陆云动手,说明他没什么大碍。苏盈袖便止住了悲伤,朝陆云递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说话。
两人来到湖面的九曲桥上,见没了旁人,苏盈袖才狠狠瞪一眼陆云道:“都是你干的好事,这下我怎么跟师父交代?又怎么跟教徒交代?”
“什么叫我干的好事?”陆云挠挠下巴,一脸无辜道:“九节杖是我拿给你的吗?”
“喂……”苏盈袖气得用小拳拳捶着陆云胸口道:“你早发现人家去取九节杖了吧?”
“不然哩,你为何不马上回来?还要在洛都耽搁做啥?”陆云笑嘻嘻的拥住苏盈袖道:“一路上还背着那么粗的一根竹竿子,你相公我就是瞎子傻子,也能猜出来你去干什么了。”
“讨厌,有时候装傻才可爱啊……”苏盈袖气呼呼的将陆云的两面腮帮子拧成包子,借着氤氲的水汽掩护,她也终于放开了。
“你是怎么回去地穴的?有没有遇到危险?”陆云忙捉住苏盈袖的手。“为什么不叫我陪你一起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
“哼,现在说这些晚了,想要人家放过你,可没那么容易……”苏盈袖话虽如此,却乖巧的靠在了陆云怀中,双目含情的仰头望着他。
苏盈袖后面的话带着颤音,比这湖上的水汽还要湿润,陆云一下子就把持不住,低头想要去啄……
却听耳旁响起一声炸雷般的暴喝!
“孽畜,住嘴!”
第六百二十三章 君子有所不为
湖心小桥上,陆云正待与苏盈袖亲密,便听一声暴喝在耳边炸响。
那一声暴喝也不知蕴含着何等愤怒?居然将湖面上飘荡的雾气都驱散了不少。
苏盈袖忙不好意思的和陆云分开,循声迎了上去,跪在地上哭泣道:“师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老人家了呢。”
孙元朗从雾气中现出身形,不再是之前衣衫褴褛的打扮。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道袍,还洗干净了头发和脸,终于恢复了几分昔日的风采。
只是那枯瘦的面容,深陷的眼窝,还有花白了大半的头发,无不在诉说着之前半年,孙大教主曾遭受过何等的苦难。
重见苏盈袖,孙元朗也生出恍若隔世之感,板着的脸柔和了不少,刚要伸手将徒儿扶起来,忽然瞥见陆云还在恬不知耻的站在那里。孙大教主登时又气不打一处来,骂苏盈袖道:“你这孽徒请的好帮手,为师在铁室中嗓子都喊破了,这孽畜愣是充耳不闻,我看他心思大大的坏了,往后不要跟他走得太近。”
“师父……”苏盈袖不由苦笑,她知道孙元朗可是很记仇的。
“孙真人这话有些不切实际了。你老人家也看到了,多少个工匠,丁丁当当了多久?才把那扇铁门凿开?小侄和天女两人又没有趁手的家伙,能将外头那层铁板斫开,已经是极限了。”陆云却不慌不忙的腆着脸解释道:
“后来,连削铁如泥的天女剑都断成几截了,我们总不能用手去硬挖铁板吧?”
“嗯嗯,”苏盈袖忙点头附和道:“有道理,师父,人家不是不救你,是没那个能力。”
“少在这儿强词夺理。”孙元朗却不吃这一套,拂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子打得什么好主意!他一是为了报复,二是想让你来当这个教主!”
孙元朗瞥一眼苏盈袖手中那根九节杖,连她一起骂道:“好你个臭丫头,人说女生外向一点都不假!原来当初你俩口中,那在地穴开凿通道的高人,就是你师祖寇真人啊!”
“师父说得对。”苏盈袖乖乖的双手捧起九节杖,递给孙元朗道:“徒儿知道错了,这个可以将功赎罪了吧?”
“哼!”孙元朗伸手一吸,便将那九节杖稳稳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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