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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霸图-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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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自然各自之间就有利益冲突,庞统就是要借机利用他们各人之间的矛盾而谋划。
  见庞统已经胸有成竹,也就不再多言,任由他自己去安排。
  这就是刘咏,对于相信的人就由他们自己去施展才华,这也是许多人愿意为他效命的原因所在。
  有了计议,刘咏也不再担心,数日后,果然探知有大量人马进驻涪关。
  涪关数将前来,关城府衙大堂之上,吴懿端坐主位,两边文武坐定,有了新到的各位大将,涪关原本的守将高沛杨怀身份较低,自然就坐了末座。多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势不如人,只好压下闷气,笑脸相迎。
  且看堂上诸人,吴懿、张任、李严、费观、刘璝、泠苞、邓贤、高沛、杨怀,共计九人。论身份,以吴懿和费观最为尊贵。
  吴懿,字子远,兖州陈留郡人,随刘焉入蜀,算是蜀中的老臣了,其叔父吴匡是东汉大将军何进的属官,吴家也是陈留大族,可谓身世显赫,到了成都后,在刘焉的扶持下,很快就成为蜀中新锐,快速崛起,无论在军中还是其他事情上话语权很重,无人能比。
  再说费观,字宾伯,江夏鄳人,刘璋的母亲是他的姑母,他自己又是刘焉的女婿,身份同样不低,坐在右首第一位。
  刘璝、泠苞、邓贤,三人都是蜀中豪族,可以说是本土豪族势力,也是刘焉入蜀后积极拉拢的一帮本地势力,一面打压,一面拉拢,可谓双方爱恨交织,利益等各方面纠缠不清。
  张任,蜀郡本地人,出身低微,但却凭借着自己不凡的身手和豪爽的性格,与军中很多将领交好,因此低微不低,但又因为身份被其他人看不起,看似与蜀中诸将关系极佳,却是有苦难言。但毕竟是蜀中本土将领,因此,就与刘璝、泠苞、邓贤被合称“西川四将”,代表着蜀中本土势力。准确的说,是蜀西势力。
  既然有蜀西势力,那自然就有蜀东势力,蜀东势力的代表人物就是刚刚投降刘咏的老将严颜。而严颜的投降也给蜀中各方势力带来了大地震。单单在军方,严颜的投降让无数人诟病,不断上表刘璋治罪,因此蜀中本土势力就受到了极大的打压,张任等“西川四将”自然就在此列,此刻正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高沛,是扬州淮南成德人,杨怀,扬州庐江舒县人,两人同乡,又是外来将领,因此关系极佳,在此刻这一堆势力庞大的将领面前,自然是被看的极不顺眼,被排在末座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李严,荆州南阳人,本是刘表治下官吏,在刘咏夺取荆州时,任秭归县令,见刘咏来势汹汹,当机立断器官逃入蜀中投奔刘璋,被封为成都令,是典型的外来户。但此刻身为护军,自然没人愿意得罪,就坐在了费观的下手。
  吴懿抬眼扫过众人,双手朝成都方向抱拳肃然道:“今懿奉主公令领军抗击刘咏大军,一切须尊崇军令,诸将之中若有不尊将令者,休怪本都督不念情面!”
  众人连忙抱拳称诺。
  吴懿点点头,对高沛、杨怀道:“高将军、杨将军,可知如今刘咏大军情况?”
  高沛对于吴懿的高傲姿态很是反感,但又不能违抗军令,出列道:“刘咏原有大军三万余人,一路北上,数城倒戈,人马增加至五万,此前又有魏延率两万人马前来,共计约有七万!”


第435 事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刘咏如此强大,仅此一军就如此厉害,还不算正在攻击犍为郡的张飞、诸葛亮大军。大概他们因为消息断绝还不知道,还有赵云一支人马正在巴西攻伐,否则会更加恐怖。
  但他们心里胆寒的是仅仅在蜀中就有如此强悍的实力,那么刘咏总体实力有多强,这正是所有人心里正在盘算的事情,各自都在默默盘算。
  “如今我涪关人马总数约有三万,近期还会有两万人马会从蜀西等地援助而来,届时将会有五万人马,就算刘咏势大,但这里是西川,我们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至于那些投降的墙头草,必然会随着刘咏的大败树倒猢狲散,也不必太过担心!”
  吴懿看到所有人沉默下来,开口鼓励道。
  李严眼珠一转,抱拳道:“吴都督说的对,此处事涪关,易守难攻,难道我们五万人马还守不住么?还请吴都督下令,必能将荆州军赶出西川,夺回失去的蜀东三郡!”
  李严的话让其他人大受鼓舞,纷纷称是。
  吴懿刚到涪关,并没有马上与刘咏开战的心思,今日不过是借机确立一下自己的地位而已,见目的达到,于是按下诸将,等待大军到齐再与敌军开战。随即大摆筵席,诸将尽欢。
  且说此刻,成都东门口,一名小厮模样的汉子正要出城,忽然迎面被一队人马挡住去路,那小厮连忙退到一边,让开中间的大路。
  负责城防把守城门的军士连忙向那马上的一位统领模样的武将问好:“原来是张使君,有好些日子没见您回来了!”
  那马上之人对于这些军士的阿谀之言并不在意,也不答话,准备就此跨马而过。不过在看到旁边站着的小厮时,忽然停下问道:“这不是王虎么,你家二爷可在府中?”
  那小厮有些慌张,抱拳道:“原来是大爷,二爷此刻正在府中。”
  那正要进城的武将正是任职广汉太守的张松之兄张肃,因为刘咏大军来攻,一直忙于各种事务,如今有吴懿领军坐镇,他终于能回城呆上数日,却不想碰到了二弟府中的仆役王虎。
  张肃点点头,本要向前,忽然转头道:“王虎,你出城做什么?”
  王虎不敢抬头,连忙答道:“禀大爷,二爷让某去打只兔子,说是要招待客人!”
  “打兔子?”张肃有些疑惑的看向王虎,“向吃兔子还用得着出城亲自打么,买一只不久行了么。你不用出城了,且回府禀报你家二爷一声,就说我回来了,明日会过来,叫他莫要出门。”
  王虎答应一声,转身回城离去。张肃在后面看着远去的王虎,忽然眉头皱起,转头对左右道:“来人,立刻上前捉住王虎,拿来府中见某!”
  王虎转身而行,忽然听见身后马蹄声响起,回头一看,竟然是张肃的两名亲卫,顷刻就被追上。王虎虽然也会些粗浅功夫,但哪里比得上这些常年在军中的悍卒,三两下就被捉住,根本不管他的大喊大叫,提上马背,劲直去了张肃府上。
  张肃见到王虎,厉声喝问道:“王虎,你慌慌张张有何图谋?”
  王虎脸色涨红,喘着粗气道:“大爷明察,小的哪里会有什么图谋。”
  张肃却见王虎总是有意无意的在胸口拍一下,按说这种女人的动作王虎不会有才对,今日何事奇怪,马上喝到:“搜身!”
  张肃话音刚落,王虎脸色陡然大变,张肃立即确定这王虎定然有鬼,旁边亲卫将王虎掀翻在地,马上从其身上搜出一封信来,上面还有封漆。
  张肃面色冷峻的打开来,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车骑大将军刘”,张肃吓了一跳,能被这么称呼了如今全天下只有一人,就是正在率军攻打涪关的荆州牧刘咏:“难道这丑陋可恶的二弟真与那刘咏暗通?”
  张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马上命人将王虎绑起来严加看管,自己倒书房中独自看信。等看完了信,张肃终于知道,他这个“丑陋的”二弟早就筹划要迎刘咏入主成都了,当下心凉如水。张肃呆坐了一会,起身带上数人,大步向二弟张松府中而去。
  张松此刻正有心绪不宁,正前后走来走去,忽然听见门口吵闹起来,不等他走到门口,就见大哥张肃推门而入,手上还拿着一封信,张松的心陡然跌入谷底。他的这位大哥,虽然是身为武将,但确是懦弱无能,胆小怕事,此刻这封信落在他手上,恐怕难以善了。
  张松整整衣衫上前恭敬抱拳道:“不知兄长回城,小弟有失远迎,兄长莫怪!”
  张肃举起手中的信暴怒道:“二弟,你此举意欲何为?难道要陷张家于万劫不复之地么?”
  张松挥退众人,连忙将大哥请入房中坐下,轻声道:“大哥且轻声,小弟这也是为张家打算。”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张松也就放开了:“兄长,刘季玉怯懦无能,就算小弟没有此举,西川也早晚为人所图,与其如此,不如我等早下手为强,也好为张家争取一份基业,否则,今日西川就是明日张家,难道兄长还看不透么?”
  张肃见二弟仍旧不思悔改,还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大怒道:“你这谋反,这是要诛灭九族之罪,你自己作死难道还要害全族之人为你陪葬不成!”
  张松见说了如此明白,兄长依然不肯松口,也就放弃劝说,冷冷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兄长将松绑去刘季玉面前,用某之血,换取你的功名吧!”
  张松甩手背对张肃,冷傲的态度让张肃陡然跳脚,大骂道:“竖子……竖子……”
  张肃摔门而出,张松转身过来,脸上却失去了刚才的平静和自若,脸色铁青,难看之极,出门对一名下人沉声道:“公子在何处,无论他在何处做何事,叫他立刻出城前往城北别苑!”


第436 密谋

  张松忽然想起当日刘咏对他所言,“你我之事,除了法孝直以外切不可与其他人露出半个字!”,喃喃道:主公果然乃天下奇才,看来早已有所意料啊。时至今日,只能如此了。
  张松叹息一声,回头看一眼正在忙碌的下人,收拾一番,带了七八名门客,各自骑马从后门而出,向西门而去。
  当夜,张肃连夜敲开刘璋厚重的宫殿大门,并向他禀告了张松暗通刘咏之事,刘璋大为震怒,命禁卫军连夜抄了张松全府,可惜张松及儿子张表早已逃走,只好将其他府中张家亲眷尽数收押,在张肃的带领下,再次搜查张家城北别苑,不过,他们注定再次扑空,别苑里早已人去楼空,空无一人。等查到张松已经向北而去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刘璋怒火难消,下令将张家张松一支尽数斩首。
  张松其貌不扬,但其才不凡,更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对于那些过关文书,早就有所准备,在通缉令还未传到之时,他已带着儿子跨过重重关卡,让追击之人不断失望。
  五日后,涪关之前,张松望着高大的涪关城墙,对儿子和数位家将门客道:“今日,我等前来投奔刘将军,虽然不至于被拒在门外,但至少尚无寸功,难免被轻视不若为刘将军建做些事情,也好以表诚心。”
  张表看向张松:“父亲,可是要助刘将军取涪关?”
  张松点头:“不错!此事有些凶险,但也并不太难,表儿和诸位,只要听某号令行事即可。”
  众人也知道道了现在,只能一路走到黑了,若是被抓回成都,能死个干脆都是幸运的事情。与其死,不若拼上一拼。
  见所有人视死如归,张松微微一笑,细小的双眼中闪过一道邪异的光,丑陋的脸上更显得诡异。
  “来者何人?立即止步!”望气楼有军士大声喝止。
  “不知今日守城将军是哪位?”张松高声问道。
  守军看了半天,想想既然能从成都方向而来,想必不会是敌人,而且城下之人虽然相貌丑陋但倒是有一副高人气度,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今日乃是张任张将军值守,不过刚好去了他处,不过李护军正好再此处!”
  张松闻言心中一动:“可是李正方将军?”
  守军答道:“正是!”
  张松大喜拱手道:“麻烦同传李护军前来一见,就说老友前来!”
  那军士左右看看再无其他人,也就与身边人交接一下,下城去了,不久便见城头走出一人,正是李严。
  李严见是张松,心中怪异,但心知张松要求见自己,必然不会是坏事,立刻道:“原来是张别驾,且稍等,马上就请别驾进城!”
  李严回头就对守军一番厉声训斥:“张别驾前来,怎可闭门不开?还不打开城门?”
  那守军统领听说是别驾,哪里还敢犹豫,立即开了城门。
  “别驾前来,想必有急事,且随严来,此处不是说话处!”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张松这个时候来定有原因,马上将张松一行带到自己居住的院落,命人守住了门口,与张松在客厅相谈。
  张松拱手:“多谢正方。松今日至此,可是避难而来,正方若是怕受牵连,可将吾等绑去送去吴都督,必是大功一件!”
  张松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将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李严,并一直看着李严的反应。并非张松糊涂了,而是有所根据,因此试探一番。
  早在江州刘咏大营之时,就知道李严在刘咏军营之中过得十分惬意,若是无心与刘咏,必然是相见两相厌,刘咏也不是傻子,哪里会优待于他,因此张松心中依然断定,李严心中已有降荆州之心,此言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李严只是稍微停顿一下,就神色自若,淡淡一笑:“别驾说笑了,以你之才华,能有何难要避,么不是信不过李严?既如此,那某就命人送客了!”
  李严嘴上说着,但身体确实未动。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知。
  张松慢慢喝一口下人送来的茶道:“不知正方对眼下的战事如何看法?”
  李严脸色肃然:“大势所趋!”
  简简单单四个字,依然说尽了自己心中所想。
  张松点点头:“正方所言极是。不知正方如何打算?”
  李严却看向张松反问道:“不知别驾如何打算?”
  张松苦笑一声:“松已然事败,现惶惶若丧家之犬,唯祈过关求一条活路尔。”
  张松于是将自己的事简单向李严说了一遍,李严神色严肃道:“子乔此去怕是不受看重,何不图一大功?”
  张松假装不知:“何来大功,还请正方教松!”
  李严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并不言语,只以手指地。张松做恍然大悟状,忙问道:“正方可有妙计?”
  李严于是轻声与张松细说几句,两人大笑,举杯同饮。
  一座关城就那么大,张松进城,自然不会没人知道,各个将领自有自己的耳目,慢慢都知道了张松进城的事。不多时,李严便带着张松道了都督吴懿的府衙之中。三人见礼过后,李严道:“张别驾胸有万策,如今奉主公将令前来辅军防守,此乃我军再添三分成算,在此严先行恭喜都督!”
  张松素有才华,蜀中人自知,吴懿当然欢迎,又是成都本土大族,吴懿自然也没有多想,简单查看了一下张松的印信,也就不再多问。
  吴懿道:“不知别驾有何妙计退敌?”
  张松道:“退敌不敢说,但可先败刘咏一阵!”
  吴懿大喜,马上就问详情。张松却是再问:“不知如今关上有人马多少?”
  吴懿伸出一只手道:“五万!”
  张松沉吟片刻,既如此,如今时值月末,明晚为最暗之时,可叫两位将军引人马前去劫营,刘咏尚无准备,必然大乱。然后将军再率军冲杀,刘咏必败!
  三人商议一番,吴懿派人招来费观,费观身为参军,有参议军事的职责,加上他的身份,更让吴懿觉得放心。


第437章 将计就计

  费观听完张松的计策,看了张松和李严一眼,而后点头同意:“此计可行!”
  既然作为参军的费观也同意,那么就没问题了,至于其他几员武将,基本被排除在决策圈子意外了,这也是士族向来看不起武夫的正常表现,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吴懿再次招来张任等六将直接下令,明晚出关劫营,以熟悉涪关地形的高沛、杨怀二将为先锋。
  虽然刘咏驻扎在涪城,但他麾下大军足有七万,可不是一座小小的涪城能够容纳得下的。因此大约有四万人马是驻扎在城外的,这也是张松目标所指。
  当天夜里,张松将一封信交给一名门客,悄悄离去。
  张松作益州别驾时日已久,各处自然有不少眼线,那门客出门,马上就有一名什长递给他一套军士的衣甲换上,带他消失在夜色中。
  涪城外,黄忠大营,巡逻军士半夜抓到一名蜀兵,径直带往黄忠大帐。
  “将军,这是我家主人让小的转交刘将军的的信。”那蜀军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黄忠。只见信封上写道:“车骑大将军刘亲启!”
  黄忠不敢大意,刚刚天亮就进城求见刘咏。
  刘咏也没想到这是张松写的,不过对于张松的笔迹,他还是认得出的,确认无误。虽然他不清楚张松怎么忽然跑来涪关,张松在信中没说,不过这一世,历史的方向自然改变,既然能有他刘咏存在,赤壁大战也没有发生,那么张松忽然跑来涪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看到张松所说的计策,刘咏顿时大喜,招来庞统等人商议。
  庞统所说的计策其实才刚刚开始,却没想到会有张松这么一个神助攻,那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兴奋的呢,庞统仔细思索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马上同意。
  刘咏马上下令,依照张松之计进行布置。
  三更时分,天色一片漆黑,月初的天空看不到半分月光,星星们都眨着眼睛似乎正等着看人间的一场好戏。轻微的风声,掠过山峦,带起微弱的“呜呜”声,犹如人的低涕。
  刘咏城外大营,各处剩余的几只火把在风中摇曳不定,变幻出无数种形状,照的周围一小块地方忽明忽暗。
  刘咏站在涪城城头的黑暗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远处的大营,一双鹰目观察着各处的动静。为了确保今晚的一切行动顺利,刘咏明里调出一万人马协助城外的战事,又暗中命寇封和凌统各率八千人马悄悄出城,以防万一。
  如今的涪城其实只有不到五千人马,但这件事也仅仅他自己和寇封、凌统三人知晓,就连庞统也不知情,他要尽可能避免所有失败的可能。
  城外,大营外二里处,一队人马在黑暗中慢慢显露出来,两员领军大将对视一眼,默默抱拳祝福,一挥手,身后各自人马马上极速向前冲去。
  “杀!”
  大营前忽然响起一声怒吼,无数人马顿时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向大营中怒冲而入。
  冲锋的蜀军已经被心中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注意到大营中其实空无一人,就算其中有人觉察到异常,但前后左右都是一根筋向前冲的人,也就只能被夹裹着向前冲。
  “前面就是中军大营,敌将肯定在里面,杀了他,就是大功!”
  一帮无脑的莽夫,立刻向中军大帐杀去。
  不等他们杀入大帐,大营外陡然响起一声暴雷:“放箭!”
  许多人顿时有些懵,但随着无数箭雨从天而降,嘶声裂肺的惨嚎顿时响彻整个夜空。
  所有人都醒悟过来:“中计了!”
  “退!快退!”高沛脸色铁青的大吼。
  不过此刻到处乱成一片,能听到高沛命令的也就身边的几十人,后面的人马还没有发现前面的情况,依旧在昏暗的光线下闷头向前冲,顿时前后拥挤在一起,好些人没有被敌人的弓箭杀死,却被自家人踩死在脚下。
  箭雨不停,不断有人倒下,最终被曾今的同伴踩在脚下,血与肉与烂泥混在一起,凄惨不堪。
  高沛与杨怀各领五千人马冲击黄忠大营,在周围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下,还能站立的依然少了许多。
  有时候,死亡都会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痛苦的是很多人一时半刻死不了,还要承受着剧烈的身体和内心的伤痛慢慢死去。
  箭雨中,当场死亡的并不多,最多的往往是中箭受伤却无法行动的人,他们的结局,不是被拥挤的人马踩踏而死就是随着失血过多,慢慢昏死过去,沉入永久的黑暗。
  死去了许多人,某种程度上倒也帮了两位将领的大忙。站立的人少了,挡路的也少了,高沛猛踢马腹,战马冲破阻碍,极速冲出大营,希望就在眼前。高沛心里一片火热,甚至超过大胜而归。
  “你,留下吧!”
  就在高沛马上要逃出生天的时刻,一声犹如死神的催命符一般的厉喝将他全部的希望击碎,一员猛将横刀立马挡住了去路。
  高沛此时哪里还会停步,怒吼道:“挡我者死!”
  只见对面大将冷哼一声,手上长刀横起,向前斜扫而来,锋利的兵刃在昏暗的火光下闪着微弱的寒光,向高沛袭来。
  高沛低头,挺枪猛刺。他要活,不惜用如此险招。
  忽然,即将从高沛头顶掠过的刀锋陡然方向一变,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怒斩而下。
  刀锋划过,高沛的战马继续向前冲去,不过他的头颅却已然落地,圆睁着双眼,死不瞑目。马背上的无头身体摔落下来,连续翻滚几圈才倒在血泥中不动。
  “想过我黄忠这一关,你还太差!”马上人冷哼。
  “黄将军斩杀敌将,兄弟们杀啊!”
  黄忠一刀之威让麾下将士大受鼓舞,奋力向大营中蜀军人马杀去。
  杨怀听见敌军将士喊叫斩杀了敌将,料想高沛已经遭遇不测,心中大惊,连忙调转马头,向另一处方向杀去,却不知他的动向一直被不远处的魏延看在眼里。


第438章 撤!快撤!

  “贼将哪里逃!”
  到处是荆州军士,杨怀心中慌乱一片,虽然不断刺杀但他自己也感觉的到,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到周围的敌人却越来越多。
  “嗯!”黑暗中,杨怀大腿上中了一枪,闷哼一声,更多的枪戟却刺在了坐骑的身上。胯下战马长嘶一声,轰然倒下。可怜杨怀一身武艺,不等他起身,已经被数十刀枪及身,死于乱刀之下。
  魏延还没赶到,杨怀已然被乱刀分尸,看着眼前死状奇惨无比的杨怀,魏延自己都觉的头皮发麻。
  两位领军大将战死,本就混乱的蜀军大阵更加混乱,如无头苍蝇一般在黑暗中乱冲乱撞。
  黄忠与魏延挥兵掩杀,很快将蜀兵分割成数十个小战圈,垂死挣扎的蜀兵逃命无望,纷纷丢弃武器,跪地投降。
  大局已定,收押俘虏和扫尾的事就交给在蜀中有些名望的孟达和雷铜,让他们去招降,或许会让招降更顺利许多,这正是刘咏的意思。
  涪关之上,吴懿正在城头张望,可惜,远处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怎么还没有回报?”吴懿心中有些不宁,向身后的费观问道。
  费观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略微迟疑的说道:“要不让刘将军前去接应一番?”
  吴懿眉头微皱:“不是已经有泠苞和邓贤前去了么?”
  李严道:“不若再等片刻?”
  吴懿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泠苞与邓贤本就是以防敌人防守严密,以备不测的,但等高沛与杨怀冲入敌营后,荆州大营中陡然响起响亮的喊杀声,两人知道情况不妙,马上挥兵协助,可惜各自却被一支人马拦住,正是寇封与凌统。
  吴懿自然不会将大量人马派出去接应高、杨二将,他们各自
  只是带了五千人马,突然面对一万人马的荆州人马,顿时慌乱不堪。
  就在他们陷入慌乱的时间,早已等待多时的荆州军已经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用泛着寒光的刀枪迎接着敌人胸膛。
  蜀军猝不及防,军阵顿时被冲的大乱,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军令不通,马上全线奔溃。荆州军在寇封和凌统的率领下,勇猛冲杀。
  这些荆州兵原来看着别人建功,早就眼红的不行,寇封和凌统带领的这帮人马这次终于得到机会,哪里会客气,都嗷嗷的向前冲。
  蜀兵多年都未曾经历大战,算起来也就两年前赵韪反叛才算一次,但这些人中真正经历过大战的,也仅仅只有极少数人。许多人虽然从军两三年了却还是新兵蛋子,骤然遇见如此惨烈的大战,顿时不知所措,被敌人的兵刃砍杀成碎肉。
  整个战场很快就成为一台高速运转的绞肉机,鲜血四溅,残肢乱飞。双方人马都有死伤,但真正死伤惨重的却是蜀军,刚看看地上的兵卒身上的战甲就能很清楚,几乎是清一色的蜀军,偶尔才会有那么一两名荆州军士的尸体。
  泠苞与邓贤都是蜀中大将,倒是很快冷静下来,眼见麾下人马兵败如山倒,挡都挡不住,就算大声呵斥,甚至亲手斩杀了好几名溃逃的败兵都无济于事,反倒自己被后面大队的溃兵冲撞的几乎掉下马来。
  荆州军已经如同潮水一般杀来,两人自知无力回天,只好慨叹一声调转马头,随着败军一起逃命,奔向涪关。
  此刻,凌统与寇封就如同牧人赶羊,并不在意斩杀多少,而是利用混乱让蜀军自己混乱起来,显然他们做的很成功。
  有跑不动的蜀军,要么被后面的荆州军士顺手斩杀,要么只好丢掉武器乖乖投降,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涪关已经近在眼前,城头的吴懿看到自己的人马溃败,脸色铁青一片,而李严却是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费观面带疑惑,看了一眼旁边的李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过并未多说什么。
  败兵正逃向关内,费观试探着问道:“都督,要不要关上大门?”
  吴懿冷声道:“那岂不是要将自己人马也关在城外?”
  费观于是不再说话,只是盯着冲向关内的蜀军,眉头紧紧拧起。
  寇封与凌统正追在蜀军败军,紧紧咬住,仅仅相差五六个马身的距离。就在败军冲入关内的同时,他们也尾随冲入了涪关大门。
  两人并没有再追击蜀军败兵,而是在冲进大门那一刻,马上挥舞手中武器,对准了守门的蜀军。
  这些人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全部倒下,两人马上控制了城门。吴懿在城头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劲,正要下令关闭大门,却有麾下军士禀报,城门失守。
  吴懿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李严和费观两边各自扶住:“将军,冷静,先向城内撤退吧!”
  吴懿咬牙切齿的怒声道:“撤!”
  一大群亲兵护卫着三人迅速向关内撤去,忽然一将骑马杀来:“凌统在此,敌将休走!”
  吴懿大惊,提枪就上前迎战凌统。
  吴懿虽然武艺不差,但遇到凌统算他倒霉。两人都用枪,方一交手,吴懿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机袭来,马上由攻变守,正好用枪杆挡住了凌统的钢枪。
  凌统一枪正好击中吴懿的枪杆,强悍的力道沿着枪杆传递到吴懿双臂,随即传遍全身,吴懿就感觉自己被一头发怒的狂牛顶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向后抛去,跌在人堆中,顿时砸倒好几个人。
  吴懿怕了,他真的怕了,连忙大喊:“撤,快撤!”
  李严和费观更是看的清楚,但心中的震撼甚至超过了吴懿本人,他们也没想到刘咏麾下的武将强到这种程度,相互对望一眼,马上向后退走。
  凌统猛追不舍,吴懿命令亲兵阻挡,却无人是一合之将,纷纷被一枪刺倒,坠于马下。好在有败兵挡路,三人就混在败兵的洪流中向后方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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