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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崇祯皇帝就很头疼。
你说好好的务实就务实呗,研究科学技术就研究呗,没事儿搞他娘的什么兼爱非攻啊。
愿意攻就让他们攻去,反正是谁受谁倒霉,你说你们一帮子科学家非得操这个心干嘛。
到了现在,朕想给你们个好的待遇都找不到。
蛋疼无比的崇祯皇帝也不管徐光启请罪的事儿了,开口道:“墨家早就没有了影子,现在眼看着是指望不上了,否则的话,朕倒是想把他们都找出来,什么高官厚禄的都无所谓。”
徐光启却是躬身道:“启奏陛下,墨家倒也不是没了影子,只是已经避世不出而已。”
崇祯皇帝却是很好奇的道:“避世不出?那他们以何为生?徐爱卿还认识墨家传人?”
徐光启干笑了两声。
这事儿严格说起来属于卖队友的行为。
但是有句话不是说的好么,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再说了,如今崇祯皇帝明显是重视这些在传统文人们看来颇有些奇技淫巧的道道,岂不正是合了墨家务实派的理念?
这么一想,也算是自己为他们好,又怎么能说是卖?读书人的事儿怎么能说是卖呢?
将心理压力卸去的徐光启躬身道:“启奏陛下,墨家传人如今尚在,只是分了两派,两者虽然理念不同,却也都是为大明效力的。”
崇祯皇帝好奇的道:“徐爱卿说说看。”
徐光启应了一声,接着道:“务实一派,倒也没甚么好说的,他们搞出来的许多东西,都是慢慢的传入民间的。至于任侠的一派,倒是让微臣佩服的很。”
崇祯皇帝心道文人就是文人,嘴上各种鄙视那些玩刀子的,实际上也是玩了命的打压武人,但是实际上,心里却是对任侠随性的游侠儿羡慕的紧。
虽然身体和嘴上都是拒绝的,但是心理上却是很老实嘛。
徐光启见崇祯皇帝的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知道自己的那种任侠情怀被看穿,老脸当下便是一红。
轻咳了一声,徐光启便接着道:“陛下,臣心中向往着那种游侠儿的生活不假,可是这墨家的任侠一派,倒是真的为我大明出了力的。远了不说,便是戚大帅治倭之前,墨门的游侠儿便已经活跃在抗倭的战场上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埋骨东南地。后来戚大帅将倭人治理服帖了之后,墨门任侠一派的钜子觉得不能任由倭奴在我中原大地上任来任往,又派了一批游侠儿去往倭国报复。只是据微臣所知,派去的游侠儿都已经战场在倭国,没有一人逃回大明。”
徐光启的话说话,崇祯皇帝心中也是肃然起敬。
这墨门钜子很合自己的胃口!
寇可往,我亦可往!
凭什么倭奴就能来中原,中原却不能报复回去?
仁义?道德?
狗屁!
崇祯皇帝想起了前世一个叫仇圣的家伙。
知道仇圣是何许人也的人可能不多,但是“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这句诗,知道的就多了。
除了这首男儿行,仇圣还写了一篇文章,名字叫做《大中华民族复仇主义宣言》,也叫做《血洗小日本》,只是除了某一段时间内曾经广为流传过,后来已经很少有人看过了。
但是崇祯皇帝还记得男儿行中的另外一句“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若说是这首诗有什么内涵,崇祯皇帝自认满脑子1和0的自己找不出来。
但是崇祯皇帝却无比认同仇圣的观点——没有一个日本人是无辜的,对于日本东京,应当屠杀血洗以进行报复。
冷哼了一声,崇祯皇帝开口说道:“寇可往,我亦可往,墨门钜子干的好。朕正有意血洗日本,只是一时腾不出手来罢了。”
徐光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崇祯皇帝了。
依着崇祯皇帝能下旨不许饿死一个百姓的德性来看,怎么着也不是这种嗜杀无度的狂人。
哪怕是在漠北草原上连筑十余座京观,也远远称不上血洗草原。
如今却是赤裸裸的说出了血洗日本这种话,鬼知道日本到底是怎么招惹到这位爷的。
徐光启躬身道:“陛下慎言,若是传了出去,恐于陛下圣誉有碍。”
崇祯皇帝却是嗤的一笑,开口道:“狗屁的圣誉!看破千年仁义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不血洗日本,朕心不安。大明现在腾不出手来,等大明腾出手来,这日本诸岛,朕定然要其寸草不生。徐爱卿记住了,宁要大明的草,不要敌国的苗!”
定了定神,崇祯皇帝又低声吩咐道:“今儿个这番话,不许传出去。若是让日本有了防备,小心尔等的脑袋。”
跟在崇祯皇帝身后的王承恩和方正化心中皆是一凛,一起躬身应是。
徐光启也躬身道:“陛下放心,此间之事,定然不会有一个字传出去。”
崇祯皇帝这才嗯了一声,接着道:“那墨家传人都藏在哪儿了?朕派人去把他们找来。”
徐光启躬身道:“启奏陛下,墨家传人此时应该在山东泰安州,泰山与方山、隔马山之间。”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道:“徐爱卿放心,只要有了地点,就跑不了他们。”
被崇祯皇帝一句跑不了他们给弄的半晌无言,徐光启定定神后躬身道:“陛下,臣只担心陛下传诏,墨家传人未必肯来。到时还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
崇祯皇帝呵呵一笑,开口道:“朕又不是那嗜杀无度的昏君,对于这些务实之人,还有一心为国为民之人,朕向来宽容的紧。正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单凭他墨家钜子能派人去日本报复,除谋逆之罪外,哪怕是他指着朕骂暴君,朕也唾面自干。”
徐光启心中大汗不已,全大明谁不知道您是有名的暴君,哪怕是夏桀商纣那两个家伙加一块儿,跟您比还嫌不够呢。
夏桀商纣加一起杀的人可能还没有您一次北征草原所屠掉的部落人口更多一些。
更别说受了您老人家的指令的毛文龙在东江干的那点破事儿了,搁历朝历代都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贩卖人口,劫掠无度,抽冷子就放火,杀完人就跑。
崇祯皇帝要是知道徐光启心中所想,一定会笑掉自己的大牙。
都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还他娘的讲究什么仁义道德?
哪怕是为了老子不用把自己挂树上去,自己就恨不得毛文龙干的再过分一些。
又再一次叮嘱了一番徐光启,要求一定要再想办法提升蒸汽机的效率和速度之后,崇祯皇帝就扔下了腹诽不已的徐光启跑路回宫了。
身为专门替崇祯皇帝干一些脏活的黑手套,许显纯又一次被崇祯皇帝召唤到了宫里见驾。
脏活干的越多,许显纯就越发的不担心自己以后会不得好死。
如今他许某人在大明的名声,只怕比之纪纲钱宁都强不到哪儿去,不知道多少人恨自己不死。
但是皇帝陛下私下里有句话说的好啊,锦衣卫若是有甚么好名声,就是对于皇帝最大的背叛。
许显纯对于崇祯皇帝的这句话深以为然,也早就做好了自己落得和纪纲一般下场的打算。
但是崇祯皇帝却是用许显纯用的很顺手。
看着躬身站在御案之前的许显纯,崇祯皇帝开口说道:“朕从徐爱卿那里得到了墨门的消息。许爱卿亲自去,或者派得力的人手去一趟山东,地点在泰安州的泰山与方山之间。”
许显纯垂首问道:“敢问陛下,是杀?是俘?”
崇祯皇帝笑道:“别总是弄的这么血淋淋的。要是那样儿的话,朕派新军去便是了,用不着锦衣卫去。”
沉吟了一番后,崇祯皇帝才接着道:“许爱卿还是亲自跑一趟罢,让别人去,朕不太放心。”
许显纯躬身道:“请陛下吩咐。”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道:“许爱卿去那里找到墨门的人之后,跟他们商议一番,看看能不能请他们进京,加入皇家学院之中。只要是有真本事的,高官厚禄随他们开。作为交换条件,朕许他们宣扬墨家学说,不加以限制。只要他们干的别太过分,哪怕是跟儒家有冲突,朕也会向着他们一些。”
听到崇祯皇帝连这种条件都开出来了,许显纯也大概的知道了崇祯皇帝心中对于墨门诸人的重视。
许显纯当下便躬身道:“陛下放心,微臣一定请墨门诸人进京。”
第293章 送礼可是有学问滴
崇祯皇帝却是突然间开口道:“左右人都在那里,跑不了他们。你先去走一趟漕运,看看现在这运河成了什么个样子。还有,朕听闻民间有盐帮贩卖私盐,你去替朕看一看,到底是百姓自发贩来吃或者换些过日子的钱,还是已经成了气候,把持着盐路。”
崇祯皇帝穿越之后无聊啊,苦逼啊。
很多事儿,自己只需要动动嘴,剩下的自然有文武大臣们去办。
像自己亲自带兵跑到草原上砍人这种情况出现的机会并不多,而且以后也是越来越少。
无聊苦逼的人生让崇祯皇帝有了很多时间去怀念后世的电视剧。
比如在许显纯将要去山东找墨家诸人的时候,崇祯皇帝一是想起来《墨攻》,再就是想起来了一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的电视剧《李卫当官》。
那破电视剧是替建奴洗白的,这没什么好说的,但是里面有一段剧情是李卫那个小混混弃官不做,混入盐帮的故事,其中好像就牵扯到了漕运。
至于螨清时期的盐帮漕帮都干了些什么事儿,崇祯皇帝不知道,就算是知道,多半也得夸一声好。
但是现在盐帮和漕运在大明搞事情的话,那可就不能忍了。
如今正好借着机会想了起来,干脆让许显纯顺道一起看看。
许显纯躬身应是,又接着问道:“陛下,若是涉及到了各地的高官显贵?”
崇祯皇帝知道许显纯说的是什么。
高官显贵根本就不是许显纯关心的目标。
说白了,再高的官,被锦衣卫找上门的时候都得怂成孙子一般。
但是各地还有一些藩王。
比如周王,鲁王,德王,衡王,这四个家伙的封地可就是在山东和浙江一带。
若是其中牵扯到了这几位藩王,虽然说依着崇祯皇帝的性子,他们必然要倒霉,但是自己却不能直接处置。
崇祯皇帝却是嘿然冷笑一声道:“先记下来。等着墨家的事儿完了,就轮到他们了。”
自从发生了福王作死的事情之后,崇祯皇帝就对大明的藩王们彻底的烦了起来。
如果不是前边还有个朱聿键表现的不错,崇祯皇帝简直就可以认为这些藩王们都是无可救药的猪了。
许显纯出宫之后,便点齐了人手直奔京师边上的通州而去。
大明朝的通州有两个,一南一北。
南边的是江苏通州,是运河南部终点,被称之为南通州。
北边的就是京城外的通州,从伪元末起通惠河开通,漕运大兴,建通州仓,在通惠河南岸修筑篱城,始有通州城的雏形。
等到大明洪武元年,又在伪元篱城的基础上重筑新城,就是大明的通州城。
增筑后的新城处于通惠河与北运河的交汇点:从通州到京城的水道是通惠河,由通州到天津的水道是北运河,通州成为南北漕运尾段上最后一个转运中心。
兴许是跟着崇祯皇帝时间久了,许显纯也喜欢上了微服这一套玩法,带着一众手下乔装打扮成行商的商人,一行人从通州乘船去往天津。
只是刚刚离开天津南下,连山东都还没有到,许显纯就变得很不开心了。
确实开心不起来。
为了看看漕运的真实情况,许显纯特意选择了乘坐漕帮的船南下。
由于许显纯一路上出手大方,给银子也痛快,所以得到的待遇也是相当的好——顿顿饭有鱼,都是河里的活鱼。
可以自由活动——在高大的船面上自由活动,不用一直呆在客舱之中。
也正是因为如此,许显纯才见识到了许多原本都不曾见识过的场面。
漕帮很牛逼,还有一些更牛逼的存在。唯一苦逼的就是普通的船只。
不管是漕帮的船,还是那些挂着某某府的船只,只管在运河之上航行就是了,至于百姓的船,乖乖的让道罢。
至于船不好走的地方,需要用人拉纤的地方,普通的船只需要交钱雇人拉纤。
但是漕帮和那些某某府的船只根本就没有一个交钱的。
借着靠岸修整的机会,许显纯便把手下的锦衣卫给派了出去。
一路南行,一路派,等到了扬州的时候,许显纯身边还跟着三四个锦衣卫千户百户什么的。
在扬州等了七八天之后,一路上派出去的人手才慢慢的聚齐。
等到几人都各自汇报完了之后,许显纯的脸也就越发的阴沉了。
过了好一会儿,许显纯才开口道:“扬州的盐帮,都去想办法摸摸他们的底,过两天咱们就去山东。”
最近苗头颇有些看涨的苗守陌被扔在了陕西充当崇祯皇帝的眼睛,朱刚又时刻跟在崇祯皇帝的身边,如今跟在身边的这些人,忠心倒是有,能力也够,但是却总是让人感觉缺了点儿什么。
在这种时候不愿意冒险的许显纯选择了最稳妥的法子,一路上的消息搜集的差不多之后,就先去把墨家的传人给弄进京城。
至于一路上的漕帮和盐枭什么的,只要把情况弄清楚就好了,剩下的等着皇帝陛下决断吧。
只是许显纯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到扬州一地的私盐猖獗到了何种地步。
大明朝和前唐一样,都是盐铁官营。
但是,有盐业专卖就必然有私盐。
盐业专卖越严,私盐越好卖,利润越高。这是一个客观规律。
大明也拿这个规律没招。
大明立国之初,在西北以外仍然有元军驻扎,威胁中原的安全,大明便在那一带驻军。
有驻军,就需要长年供给粮草,这成为大明财政的一大负担。
于是,大明朝的开国太祖洪武皇帝老朱想出来一个好办法——开中制,后来又改开中制为折色制——只要交足一定的银两,任何地区的商人都能够领取盐引进行贸易。
但是这其中有个关键的问题——得先出钱才行!
原本能随便谁能弄到盐,对于盐贩子们来说是好事儿,但是这么一算,这事儿可就不让人那么开心了。
但是就像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句话说的一样,既然要花钱才能弄到盐,那么想办法少花钱,或者干脆不花钱弄到盐岂不是更美?
有道是心动就要行动,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徽商和晋商们立即就行动起来了。
既然要赚钱,就得先花钱。要不然的话怎么进场?
但是花钱也是有讲究的。
要不然你随便一个人上去就直接送钱,那官老爷们敢收吗——你谁啊你就送银子,本官跟你很熟吗?不知道本官向来视金钱如粪土的?
既然直接送银子不行,没问题,咱换个套路就得了呗。
送字画,送古玩,还有那些有名气的印章什么的,总之什么玩意不起眼但是又有价值,还能跟风雅沾上边儿的东西,可劲的送就是了。
要抬着千两银子上门得是多大一堆?简直是成何体统。
但是一幅有名气的字画可能价值千两,卷起来也不占地方,随手就能拿着上门。
身为官老爷总不能拒绝客人的手礼吧?又不是啥值钱的玩意不是?
大人说这画值一千两银子?
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诶,这是小的在街头王二麻子那里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自己欣赏不来这玩意,也分不出来个好坏。
这不正好听说大人您是鉴赏书画的高手,所以小的冒昧带着这东西上门求教来了吗。
若是大人也觉得这画儿不错,只要五两银子,小人就把他转卖给大人您了。
啥?大人两袖清风,五两银子也没有,可是却很喜欢这幅画?
哎哟哟,您瞧瞧,这事儿弄的。早就听说大人您两袖清风爱民如子,如今一大家子花销又多,那点儿俸禄确实存不下。
这样儿罢,这画儿啊,就放大人您这儿了,您替小人鉴赏鉴赏,咱们改日一起去倚红楼醉红楼啥的聚一聚。
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大家不就成了朋友了么?
大家既然已经成了朋友,那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吧?
等到事情办妥当了,那朋友间是不是就有了通财之谊了?大人跟小人可是朋友,如今朝廷抠门,大人手头紧,小人都看不过去了!
这样儿吧,这里有几十两的银票,大人先拿去用着。
只是这几十两怎么变成了几十万两,这事儿可能是钱庄那边儿弄错了。
……
事实证明,大明的官老爷们根本就无所谓原则不原则,大明律那玩意更是没有人当回事儿——像海瑞一般的蠢蛋毕竟是少之又少。
就像是大明为了杜绝私盐的问题,特地把两淮盐运史和两淮盐运御史都设在扬州。
但是,最大的私盐的盐枭林伟枫也他娘的在扬州。
而且身为徽商的林伟枫和晋商那些老抠们不一样。
或者说徽商群体都看不上晋商那些老抠。
有钱了干什么?
有钱了得享受人生不是?
看看西北来的那些老抠们是怎么干的?
修出来的宅子有气势,结实,但是并不好看,灰蒙蒙的,看着就压抑。
至于那些老抠们自己,还是喜欢穿老羊皮袍子、吃馍馍、夹大葱大蒜,死了以后在地窖里留大箱子元宝,但是只舍得花二两银子给自己买棺材。
咱徽商就不像他们那么低级,忒俗!
看看咱徽商的宅子,轻松、开阔、愉悦,以审美的情趣消解了那些老抠们大院中那种权力、等级的森严,多好。
至于平常么,吃的好,住的好,用的好,这才是人生不是?
咱徽商可不能饱暖思淫欲,这不是咱们该干的事儿。
除了修桥铺路接济那些穷苦百姓,咱还得多读书。
林伟枫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自打三年学徒期圆满出了徒,林伟枫就开始了自己的行商生涯。
先是找放贷的借了本钱,又拿着这点儿本钱开始贩卖些小物件,慢慢的接触到私盐这一个行当,之后就一头扎进去舍不得出来了。
但是在许显纯看来,这个林伟枫本身就矛盾的很。
从一方面来看,这家伙就该千刀万剐也不解其恨——扬州的私盐,十之六七是从这家伙的手里流出去的。
但是这家伙流出去的私盐之中,又有十之六七都给了那些穷人去贩卖了——虽然这些穷人大部分是他的老乡。
虽然说剩下的那些私盐仍然让他赚的盆满钵满,但是这家伙还总是拿出钱来去干些修桥铺路,养老济幼的善事。
而且这家伙干这些事儿还不是单纯的邀买名声做做样子,而是真金白银的往外拿。
你说你你当个盐枭,你就坏的天怒人怨呗,你要是想当个好人,就趁早收了手去读书做官好不好?
可是这家伙偏不,一边儿把私盐贩的风生水起,一边儿当着大善人,每日里手不释卷。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大明的藩王们没出来搞什么妖蛾子。
或者说,那些手脚不干净的已经早早的洗干净,不碰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了。
虽然有些出乎于自己的意料,但是许显纯也能猜出几分原因来。
自从崇祯皇帝先是透露出允许藩王们去海外开国,当个实权的国王,这些藩王们就在有意无意的收手。
等到崇祯皇帝把自己的福王朱常洵一家子都送去见太祖高皇帝之后,大明的藩王们更是乖巧——那可是皇帝的亲叔叔,说弄死就给弄死了,自己这些离着更远一些的藩王还不老实一些?
再等到唐王朱聿键和秦王庆王三人一起在陕西招募起流民准备出海之后,这些藩王们干脆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都给砍了。
既然有机会出海去当个土皇帝逍遥自在,那就没必要现在给自己找麻烦——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意能弄来钱不假,但是若得皇帝不开心,还没等着出海建国就被除了爵,自己又上哪儿说理去?
至于出海建国之后,身为土皇帝一般的藩王,自己还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办?撑死了把海外的藩国给祸祸玩蛋了,自己跑回大明来继续当猪也就是了。
许显纯阴沉着脸,冷哼一声道:“且不去管他,咱们这就出发去山东,至于这扬州上上下下,以后再说。”
等到许显纯一行从扬州快马赶到山东泰安州的时候,时间已经接近晚上了。
许显纯摸了摸腰间的一块牌子,吩咐道:“先进泰安休息一晚,明儿个直接去泰山后边找人。”
第294章 误会了
别人都去休息了,许显纯却没有去休息,还把泰安千户所的千户杨云奎给留了下来。
身为皇帝陛下的一条忠犬,许显纯的打算很简单。
明天先按照崇祯皇帝的吩咐去跟墨家的人见面,如果墨家的人老老实实的听话跟着进京,那万事好说。
如果不听话,如果能强制带进京去就强制带进京去,如果不能,就送他们去死。
墨家的人太危险了,这些家伙有着自己的机关术,想必要造火铳甚么的也简单的很。
更让人头疼的是这些家伙还有着自己的武装力量。
任侠尚武的那一派,从古至今都是些让人头疼的家伙。
自己既然当了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那肯定是要站在朝廷这边儿的。至于江湖道义什么的,那玩意跟自己没啥关系。
看着眼前忐忑不安的杨云奎,许显纯问道:“情况都摸清楚了?”
杨云奎躬身道:“是。那个叫田家庄的村子里面住着的,应该就是墨家之人了。只是那个村子里的人向来很少与村外往来,因此卑职手下的人是扮作货郎混进去的。”
许显纯嗯了一声,接着吩咐道:“你命人连夜去调集泰安周边诸州县的人手,除了必要的留守之外,剩下的明天早上就要到田家庄外十五里地,四面都围起来,许进不许出,记住了?”
杨云奎大惊道:“若是围了村子拿人,光是周边的兄弟们加在一起,只怕也难以做到十倍围之,不如调动卫所士卒?”
许显纯喝斥道:“糊涂!我等虽然是天子亲军,却没有调动卫所的权利。到时候被山东这边的官员们参上一本,到时候还谁能保得住你我的脑袋?”
被喝斥了的杨云奎无奈,只得领命而去。
整个屋子之中,此时只剩下了许显纯一人,原本应该困乏的精神,此时却显得有些亢奋。
明天是大家伙儿好好的上京,还是田家庄血流成河,现在自己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做好防备。
直到近了子时,许显纯才沉沉睡去。
等到了第二天一早,睡的极浅的许显纯便睡了过了,招呼着一众手下之人向着田家庄而去。
等到了田家庄子后,许显纯能明显的感觉出来庄子之中的人对于外来者的戒备。
徐显存不禁心中暗笑。
墨家的这些家伙还真是蠢的可以,难怪玩不过孔夫子的徒子徒孙们。
正所谓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这可不单单是说只有到了朝堂之上才能更好的体会到闲逸潇洒的生活。
大隐于朝,最早可见之于晋代王康琚之《反招隐诗》之中的那句“小隐隐陵薮,大隐隐朝市。”
但是真正把这句话理解透彻的,是东方朔那个倒霉蛋。
这家伙一直想要得到汉武帝的重用,然则终其一生都是“官不过侍郎,位不过执戟。”始终是处于一个被汉武帝拿来逗闷子的角色。
东方朔到底有没有大才,许显纯不知道,反正这家伙都死了那么久了,也犯不着再把他挖出来审讯一下。
但是许显纯觉得东方朔这家伙太逗了。
想要高官显爵不成,就自诩为看穿了俗世,发明了什么大隐于朝的说法。
据东方朔所作的《据地歌》云:“陆沉于俗,避世金马门。宫殿中可以避世全身,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
别管东方朔怎么逗,又或者是不是陛下口中所说的装逼犯,但是这家伙起码在大隐于朝这方面倒是看的真透。
尤其是对于墨家的这些蠢货们来说。
你说你们玩不过孔夫子的徒子徒孙,就想办法换个套路跟他们玩呗,结果呢?
偏不!
硬骨头的墨家传人脑袋一热乎,老子不玩了!
回头看看人家法家兵家什么的,披上儒家的皮不就是儒家?真正干活的时候,不还是自己那一套,谁管孔夫子怎么怎么样儿了?
尤其是法家。
披上一个皮之后的法家谁分得出来到底是法家还是儒家?
许显纯一边暗自好笑,一边向着村子中走去。
随便寻了一个庄户打扮的百姓,许显纯便拱手道:“奉我家主人命令,求见此间主事之人,烦请老哥通报一声。”
那庄户将手上的泥土在身上蹭了蹭,摆手道:“老哥客气了,可当不得。”
客气完后,又试探地问道:“不知道老哥口中的主人是?”
许显纯在这庄户汉子摆手时,就已经注意到了他手上的茧子。
若是寻常的庄稼汉,由于长年握着锄头,手掌之上必然是一层厚厚的茧子,到了年老体衰之时,往往握拳都费劲。
但是这汉子手上的茧子却是明显不同于庄稼汉的。
虽然这汉子手掌之中也是有着一层茧子,但是手指之上却同样有着一层,而且明显要厚于手掌之中的茧子。
这种茧子别说是种田的庄稼汉了,便是常年拎着刀子砍人的卫所士卒手上也极难出现。
更何况这汉子指关节较之常人更为粗大,明显便不是一般人。
只是许显纯却是视若未见,只是又拱手道:“老哥哥勿忧。我家主人名号,不太方便说,但是兄弟可以保证,这是好事儿,而且是大大的好事儿。”
那汉子闻言,只是憨厚的一笑,对许显纯道:“既然如此,请老哥哥随我去见家父。家父正是这村子里的村正。”
许显纯笑道:“有劳老哥了。”
当下只是带了两个千户在身后,随着这汉子向着村子里面走去,对于这汉子暗中摆动的几个手势却是心中暗笑。
论到玩手势什么的,许显纯觉得这些墨家门徒再怎么玩,只怕也比不得军中,尤其是向来以天子亲军这种精锐中的精锐自居的锦衣卫。
尤其是这种想要做的隐蔽一些,但是却被自己识破的手语,许显纯觉得自己尴尬的想要揭穿他。
又向前行了两百余步,才来到一个看起来就比其他人家要大一些的院子。
那带路的汉子直接推门进去,喊道:“爹,有客人来了。”
屋子中迎出来一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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