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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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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皇帝此时才算是真正的吐露了心声——王二和王佐挂这种听都没听过的菜鸡,崇祯皇帝并不放在心上,随便派谁过来平叛,崇祯皇帝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内厂被派去暗杀掉李自成的太监传回来消息却是李小哥找不到了!
  崇祯皇帝顿时便蛋疼不已。
  由于自己在培训之时不学无术,未曾好好看过“老师”们编写的“教材”,因此只记得了李小哥是米脂的,剩下的却是屁都没记得一点儿——就这,还是因为二胖子的书中说过米脂婆姨绥德汉这么一句话才记住的……
  既然李小哥找不到,那么他去哪儿了?
  这可不是拍什么爸爸去哪儿了那种亲子节目。
  若是李小哥饿的不成了,所以干脆逃荒混赈济粮吃去了也行,可是怕就怕李小哥跑去投奔高迎祥,然后再不知道怎么着就和高迎祥的女儿勾搭上,最后他丫的哪儿都没去,他丫的去京城了……
  心中对李快递忌惮无比的崇祯皇帝此时都觉得自己有心魔了——念头不通达,日后成仙无望啊。
  所以为了除去自己的心魔,崇祯皇帝跑到陕西的目的就一个,先弄死高迎祥,然后再看看高迎祥的闺女嫁出去没有,有没有哪个是刚嫁还刚好嫁给了李快递的。
  崇祯皇帝心中的担忧,张之极并不清楚,但是打算当个好兵的张之极还是拱手道:“启奏陛下,由此再往西北一些,便到了安塞。若是依着行程推算,只怕杨总督的大军还会和咱们前后脚到达。”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心中盘算一番后道:“那就先去安塞,然后再去府谷。”
  崇祯皇帝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高迎祥此时正在惦记着延安府的正门,打算风风光光的进延安。
  想想当初自己骑在骏马上,白袍白巾地振臂高呼:“与其坐而饥死,何不盗而死?”之时的场景,高迎祥心中就是一片火热,痛快,痛快!
  呸了一口唾沫,高迎祥又望向了不远处延安府的大门。
  此时的延安府早已是风声鹤唳,若不是知府张辇还算过得去,知道派人维持城中的秩序,只怕延安府此时已经在混乱之中落入高迎祥的手中了。
  至于延安府知府张辇,此时早已快要气疯了,一个举人胡来,你说你们把这个举人砍死不就行了?还他娘的一路反到老子的延安府来了,当真是岂有此理!
  只是再怎么想不通,这些人造反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而且贼势颇大。就算是自己再如何骂他们刁民,只怕也平息不了了。
  张辇越想越是气愤,却向身旁的管家问道:“给李应期的东西都送去了么?”
  管家躬身道:“都送过去了。”
  张辇又急忙问道:“他可都收下了?”
  管家道:“回老爷的话儿,都收下了。只是老爷,光打点这李应期能行么?万一杨总督的平叛大军到了,岂不是还要好生一番打点?”
  张辇却怒道:“你懂甚么!杨鹤此人便有如茅坑里的石头一般,又臭又硬,本府便是将身家性命尽数送了他也是无用。
  不过,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只要本官能圆得过去,这事儿便没甚么。
  左右那该死的褚师臣已经死了,便是有什么事儿也尽可以栽到他身上去。
  再说了,这不都是读书人之间的事儿么。
  只是这李应期却是不同。此人久在我延安府,本府的事儿,他若是参上一本,那麻烦才叫大了。
  这些巡按御史,就跟他娘的疯狗一般,只要让他们发现问题,就会狠狠地咬你一口。”
  只是骂完后,张辇又寻思了一番,接着又吩咐管家张顺道:“你去准备一番,借着这两天反贼还未进城,先将本府收藏的那些字画都埋好了。”
  张顺躬身道:“老爷放心,小人早早地儿就准备过了,定然不会出了岔子。”
  张辇闻言,却又呸了一口,恨恨地骂道:“彼其娘之!”,也不知道骂的是谁。
  张辇与管家正商议间,却听门子跑来报告:“老爷,行都司赵平赵都司求见。”
  向来不怎么瞧得起武人的张辇闻言,却是连声道:“快请。”
  等到赵平进了后堂见礼过后,张辇便先开口道:“赵都司一来,本府这心可就能放下了。”
  放你娘的屁吧!延安府行都司赵平恨恨地暗骂一句。
  张辇这老东西明显就是想甩锅给自己背。万一这延安府要是守不住了,张辇这老东西肯定会一推四五六,把所有的责任全推在自己头上。
  只是现在叛军围城,却也由不得自己跟张辇这老东西头,只是如今却正是拿捏他一番的好时候,岂能放过?
  心中打定主意的赵平嘿然一笑,对张辇道:“府台大人,卑职前来,便是想要问问府台大人如何决断?是守?还是出城去打?”
  张辇却眼前一亮,问道:“出城去打?可有把握?”
  就知道你个老东西会想着让老子出城去打!
  赵平拱手道:“出城去打,纵然吃力了些,却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
  张辇神色却又是一暗。只是,只是你奶奶个腿!事儿坏就坏在这个只是,但是,可是上面了!
  知道赵平想要借这个机会拿捏自己一番,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便不得不低头,正是用得到这赵平的时候,又怎么能不伸出头去让他砍上这么一刀?
  肉疼无比的张辇道:“赵都司可是有甚么为难的?”
  赵平先是嗯了一声,才接着说道:“府台大人也知道,去年城外的庄子耕种,兄弟们的训练都少了些,如今兵甲都是不齐,出城便是送死的局面,又如何为府台大人分忧?”
  张辇嗯了一声,淡淡地道:“毕竟是为国出力,本府也不能寒了将士们的心。”
  斟酌一番后,张辇才接着道:“这样儿罢,除了朝廷一应饷银和抚恤外,本府便再拿出纹银千两,以助军饷,如何?”
  你他娘的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赵平心中暗骂不止,却又对着张辇拱手道:“府台大人高义,一片爱国之心,当真可以感天动地。只是兄弟们此却,却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回来,又有多少人再也回不来?也不知道要撇下多少的孤儿寡母凄惨度日。”
  见赵平里外里都是嫌钱少的意思,张辇终于还是咬牙道:“罢了,总不能让将士们没了下场,本府便将这些年一文文积攒下的三千两银子都捐献出来罢。”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却仍然只抠出来三千两银子,赵平却是失望无比。原以为能抠出来更多一些呢。
  只是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不是?赵平对着张辇拱拱手道:“卑职便代兄弟们多谢府台大人了!等会儿卑职便回去准备,还请府台大人上城楼上一观?”
  张辇原本想说不去,然而大军围城之际,自己登上城墙巡视一周,多少也能凝聚些人心不是?
  念及于此,张辇便道:“也好。本府正打算去巡视城防。”
  斟酌一番,张辇又接着道:“这样儿吧,本府便在南城门下为将士们设宴壮行,也算是本府预祝将士们马到成功。”


第248章 高迎祥
  高迎祥觉得这延安府顶多再撑上个一两天,也就差不多能拿下了。
  自己人是不算太多,但是再加上王和尚和张应金两伙人,这人数可就是赵平的几倍十几倍了。
  高迎想想的也没有错,正常来说,一个都指挥使司下设卫指挥使司、千户所、百户所。每卫五千六百人,分前、后、左、右、中一共五个千户所。千户所又分为十个百户所,每百户所一百一十二人。
  而赵平所辖的行都司,撑死了千户所不过八个,而且在延安府的也只有两个千户所,人数不过两千多点,拿什么跟自己斗?
  王和尚的人数不算太多,五六千人,张应金也差不多,可是再加上自己麾下的万把人,光凭人数都能堆死他赵平!
  至于延安府知府,那蠢货若是没有了行都司赵平在这里,估计那家伙早就出城投降了罢?
  大帐中颇为有些志得意满的高迎祥笑呵呵地对着王和尚和张应金二人道:“如今的局面,两位也都知道,这延安府已经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了,正所谓天予不取,必受其咎。”
  王和尚却是不像高迎祥这般文绉绉的,听完高迎祥的话,当时便哈哈笑道:“什么咎不咎的,俺不知道,也不明白,不过这延安府么,咱们肯定是能打下来的。”
  绰号混天王的张应金也笑道:“难怪这些人中就闯王混的好,果然还是要读书才是。”
  高迎祥闻言,也只是笑了笑,接着便说道:“咱们就这样每日里围着延安府也不是个事儿。再者说了,高某派去联络王佐挂和王二兄弟的人也已经回来了。”
  混天王张应金道:“王佐挂和王二兄弟怎么说?可是同意了?”
  高迎祥嗯了一声,点头道:“不错,王佐挂和王二兄弟都同意了,不日便会想办法北上来与咱们汇合。”
  略一停顿,却又接着道:“例是北边儿的王嘉胤王兄弟,也会在近期南下与咱们合兵一处。”
  混天王张应金嗯了一声,说道:“正该如此。咱们才多少人?朝廷又有多少人?这还是朝廷没调九边大军过来,否则你我如何,倒当真不好说。”
  王和尚却是冷哼一声道:“怕个毛?这个也怕,那个也担心,咱们还造个毛的反?不如回家奶孩子去吧!”
  混天王张应金道闻言,倒也不恼。
  自己跟这个王和尚一起在延川县起兵,好歹也算是一起打出来的生死交情,倒也不至于跟这个浑人一般见识。
  沉吟了半晌,想好了说辞的张应金才道:“和尚,倒也不是说咱们就一定怕了官军,只是兄弟们为什么造反?不还是活不下去了?若是白白送死,那咱们还造反干什么?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见王和尚不说话,张应金又接着道:“旁的不说,就说这延安府里吧,墙高城深的,又如何去打?”
  高迎祥此时也劝道:“王兄弟,高某觉得张兄弟说的没错,咱们是活不下去才造反的,可不是为了旁的。说一千道一万,咱们还是得带着手底下的这些兄弟活下去。”
  王和尚见张应金和高迎祥都来劝自己,便嘟囔道:“咋,俺说的又没有错,本来就是杀头的买卖,还怕啥。”
  高迎祥见王和尚虽然还在犟,但是语气却已经软了下去,便知道自己和张应金的劝说起了作用,倒也不再继续劝说。
  斟酌了一番后,高迎祥才接着道:“王兄弟和张兄弟,咱们得先想想怎么打下这延安府才是。眼看着又要入冬了,朝廷大军没甚么,咱们可怎么办?”
  张应金嗯了一声,点头道:“闯王说的不错,官军再怎么样儿,他们还是有棉衣穿的,咱们么……”
  张应金说完,又自嘲地看了看自己身上从褚师臣褚老家家里抢来的衣服,接着道:“这些衣服总共就这么点儿,咱们有的穿,下面的兄弟们可还是没得穿呢。俺老张说句不好听的,若不是造反抢来了这许多衣服,只怕还有的兄弟们光着腚哩。”
  一句话却是说的高迎祥和王和尚一起苦笑起来。
  光着腚这事儿倒真不是说笑。
  真有那些穷苦人家,可能一家人共总就那么一两件衣服,怎么穿?谁出门谁穿!
  至于说地里的农活,可有的是人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光着屁股去地里干活的——衣服可舍不得穿,万一干活的时候磨坏了挂坏了,可真就心疼死个人了。
  反正晚上光腚也没有人能看到,选择晚上干活的基本上都是没衣服穿的,倒也没有谁去笑话谁。
  这话说起来虽然好笑,但是放在亲身经历过这种穷苦的几个人身上,却是谁也笑不出来。
  见气氛有些沉闷,高迎祥便咳了一声,说道:“张兄弟别愁,只要打下了这延安府,抢了城中的那些狗大户,还愁没衣服穿?”
  王和尚也道:“没错,尤其是那些书生老爷们,一个个的平日里将鼻孔看人,这回一定要好生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兄弟的厉害!”
  张应金此时的情绪也缓了过来,笑道:“没事,没事,左右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不着急,不着急。”
  只是高迎祥和张应金、王和尚三人正商议间,却听着外面有人来报:“禀闯王,延安府城头上有动静了。”
  高迎祥闻言,吩咐大笑道:“咋样,这狗官还是忍不住了!走,咱们去瞧瞧去。”
  张应金和王和尚也是一阵附和,随着高迎祥向着大帐外走去。
  等到了延安府北门外,就见戒备森严的延安城头上出现了一个文官打扮的人,旁边一人身着战袄,明显便是陕西安府行都司都指挥使大人。
  一身从四品官服打扮的张辇出现在城头之下,望着城下的高迎祥等人,喊话道:“尔等可知反叛是何等罪名?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不过,本府也知道尔等造反,实乃逼不得已,故而本府劝你等放下手中的兵器,等候朝廷发落,本府也一定替尔等向陛下求情,如何?”
  高迎祥几人闻言,却是哄然大笑,谁他娘的不知道造反要诛九族?
  只是现在这年头,不造反,饿死的就得是自己,就得是自己家里嗷嗷待哺的娃娃,还能由得自己?
  至于说替自己等人求情?
  别他娘的逗了,自己等人官都杀了,东西也抢了,明火执仗的打出了反旗,还求情?当今天子是个什么德性谁不知道?他能容得下自己这些人?
  一阵大笑之后,高迎祥才止住笑,喝道:“狗官!你当老子是傻的?当他娘的废话,若是献城投降,看在你为官还算过得去的份上,老子饶你不死,如若不然,破城之后,便拿你狗头祭旗!”
  张辇闻言,一张脸只被气的青一阵红一阵,浑身都打起了哆嗦,右手剑指高迎祥,怒声骂道:“刁民!刁民!”
  旁边儿行都司都指挥使赵平强忍住笑,对张辇道:“府台大人又何必与这般反贼置气?卑职去去就来!”
  说完,却也是不理会张辇的反应,径直向着城楼上整兵去了。
  过得片刻,随着吱吱呀呀一阵响声,延安府的城门便慢慢地打开了。
  当先一骑,却正是赵平。
  赵平觉得自己和别的卫所那些混吃等死的将领不同,自打崇祯皇帝登基,建奴兵围京城之后,不光是操练士卒不缀,便是常见的吃空饷什么的,自己也不干了。
  赵平觉得自己看的很清楚,崇祯皇帝对内的性子确实有些妇人之仁了些,但是对外的时候却是颇有一些秦皇汉武和高祖皇帝的遗风——从来不怂,说干就干。
  有这样儿的皇帝,打小就在陕西老秦地长大的赵平,觉得自己的血又热了起来。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打小就盼着马上封侯,或者干脆如班定远扬威异域,或者再如陈汤一般喊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种豪情无限的话,这辈子就他娘的值了!
  身高近八尺的赵平端坐于马上,左手控着缰绳,右手斜持着一柄关刀,身着一身锁子甲,头戴凤翅盔,马借人势,人助马威,当真是有如吕布之勇,关羽之长。
  待出得延安府城门半里之地,赵平便停了下来,等着身后的卫所士卒一起出城列阵。
  高迎祥同样端坐于马上,眯起了眼睛望向了赵平。
  原本便是靠贩马为生,善骑射,膂力过人的高迎祥望见赵平第一眼的时候便本能的觉得此人不简单。
  再看看赵平身后列阵的士卒,高迎祥的眼睛却是眯的更狠了,整个人心中也是不住的盘算起来。
  很明显,对面的这个家伙跟往常所见过的朝廷将领根本不同,单后那种森严的军阵,便不是自己打过的那些小县城甚么的卫所士卒和甚么百户千户能比得上的。
  暗中盘算了一下对面的朝廷军队和自己麾下大军的实力对比,高迎祥便放声大笑,向着赵平道:“好一员虎将,只是甘为朝廷走狗,欺压百姓,可惜,可惜了。”
  赵平原本面对张辇之时,还给人一种迎合上意的感觉,此时却是颇显意气风发,听到高迎祥的讽刺,赵平也不恼,只是淡淡地笑道:“本指挥使乃朝廷命官,陛下之鹰犬,多谢阁下夸奖。”
  见高迎祥后边的话就此被自己噎住,赵平又笑着道:“本使接到锦衣卫传递的消息,只要尔等放下兵器投降,除尔等各级头目外,余者皆可活命。”
  眼见对面的叛军军阵开始交头接耳,后边儿的话有心不说,这样儿对面的军心肯定会动摇,只是想想这是皇帝的旨意,赵平还是接着道:“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余者皆发配唐王世孙殿下所募民壮之众效力,随殿下开国身毒,终生不得入大明。”
  原本赵平说道发配到朱聿键麾下的时候,高迎祥和王和尚,张应金麾下的叛军都在交头接耳,等到最后一句终生不得入大明出说来之后,交头接耳的人便停了,皆是望向了赵平,目光中亦是带着不善。
  赵平心中亦是苦笑不已。
  自己倒是能理解崇祯皇帝的用意。
  这些人都他娘的造过反,知道造反烧杀抢掠来得痛快,一旦全部赦免,便一个个的都成了不稳定因素——倘若有点儿不顺心便揭竿而起,这朝廷也不用干别的了,成天平叛玩去吧!
  但是全杀了?
  崇祯皇帝肯定不干,也正是崇祯皇帝的这种对平民百姓有着近乎包容的心态,才让如今的局面变得如此棘手。
  但是陛下诶!您老人家把这些家伙想的太简单了些!
  老秦地的这些家伙,活不下去就造反简直太正常了,更正常的是,这些家伙们谁也不愿意离开这方故土!
  您老人家哪怕是说把这些家伙都就地贬成苦力,让他们在老秦地开山挖矿,估计都会有人选择投降,但是一说终生不能踏入大明国土半步……
  在这些老秦人的眼中,或者干脆别说老秦人了,您让全大明的别处百姓选择,估计都没有几个愿意离开的——那意味着死后再也进不了祖坟,自己家的祖坟,自己也再没有机会去扫洒祭祀了!
  心中苦笑不止的赵平一般注意着对面叛军的动静,心中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脸色看起来可就越发的不可捉摸了。
  高迎祥却是冷笑一声,阴森森道:“少他娘的给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若是老子现在投降,不光是个死,便是老子麾下的这些兄弟们,只怕再也没有进祖坟的机会了。若是不降,说不得还会有机会破了这延安府,拿那狗官的人头祭旗,兄弟们也未必不能搏个衣锦还乡。现在你跟老子说投降,你傻了还是老子傻了?!”
  赵平被高迎祥一番条理有些混乱但是意思却很清楚的话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冷笑道:“说的好听,还不是图你一人活命?别说尔等破不了延安府,就算是破了这延安府,得到的这些好处,还不是你占了大头?”


第249章 赵平战三贼,高迎祥北上
  延安北连榆林,南接关中咸阳、铜川、渭南,东隔黄河与山西临汾、吕梁相望,西邻甘肃庆阳。自古来就有“塞上咽喉”、“军事重镇”之称,被誉为“三秦锁钥,五路襟喉”。
  如此重要的军镇,自然也就不可能随随便便的弄些歪瓜裂枣或者弄个废物来当延安行都司的都指挥使。
  因此上,赵平的话一出口,高迎祥身后的一众叛军都露出了思索之色。
  高迎祥心中暗道一声要糟,便朗声道:“自然是高某拿大头。”
  说完,又是大笑一声,才接着道:“不说起兵时乃是高某带的头,便是如今,高某又多拿了多少?这许多人随着高某一路走来,人吃马嚼的可是少数?再者说了,若是有朝一日兵败身死,高某自然是要牵连九族,如何拿不得大头?”
  高迎祥一番话说出,却又扳回了几分。
  赵平听到高迎祥的这番说法,心中暗道高迎祥也确实是个人物,今天这事儿,左右还是得凭手中的大刀来说话才是。
  稍微一偏头,借着余光瞄了一眼身后的士卒,见队伍已经整齐,赵平便失去了和高迎祥磨牙的兴致。
  赵平手腕一用刀,手中数十斤的大刀便斜斜批向高迎祥,喝道:“既然不降,那便真刀真枪的做过一场罢!”
  说完,却也不等身后的步卒跟上,双腿一碰马腹,便向着高迎祥冲了过去。
  高迎祥眼见赵平冲了过来,口中也是嘿了一声,打马便迎了上去。
  若是崇祯皇帝在此,赵平肯定落不下好——堂堂的行都司指挥使居然带头去斗将,当他娘的这是三国演义玩斗将那一套呢?这和后世那个李云龙还有甚么区别了?
  只是崇祯皇帝现在不在此处,唯一能压得住赵平的延安府知府张辇又早被高迎祥左一句狗官右一名祭旗给气得浑身发抖,再加上本来就不通兵事,又怎么可能云管赵平?
  赵平眼见与高迎祥越来越近,嘿了一声,左手便放开了马缰,改为双手持刀,将那杆仿着青龙偃月刀样式的大关刀斜斜的举了起来。
  高迎祥见状,却是眼睛一眯。
  他娘的,这狗日的官兵将领手里的大刀可比老子手里的长多了!
  骂暗一声,高迎祥也不胆怯,反而猛磕战马,向着赵平冲了过去。
  双马交错之间,赵平嘿的一声猛然发力,借着右手向后抽,左手向前挥的动作,将关刀狠狠地劈向了高迎祥。
  高迎祥原本就在防着赵平,猛地将手中的大刀向着赵平反劈过去,就听“铛”的一声,两杆刀便碰在了一起,冒出了一溜火花。
  赵平见高迎祥抵住了自己这一劈,暗道一声此人好大的力气,接着却是双手猛然一发力,便将高迎祥的大刀给荡开到了一边。
  只是赵平手中的长刀毕竟长了一些,若是离的远了,便占了天大的便宜,若是离的近了一些,却还不如高迎祥手中的大刀来得灵活,正应了一寸长,一寸强,一分短,一分险的老话。
  赵平无奈,只得一磕马腹,让战马与高迎祥彻底拉开距离。
  高迎祥此时心中也是暗道一声好险。
  若不是刚才自己突然间加速,使得这朝廷狗官的关刀劈下来的时间稍微晚了那么一丝,只怕自己现在不是大刀被磕飞,便是自己被一刀两断了。
  拨转马头,高迎祥又是帮计重施,向着赵平冲了过去。
  赵平见状,心中暗骂一声,却也是毫不避让地向着高迎祥冲了过去。
  两个人就此你来我往地斗了十数合,却也不曾分出胜负,王和尚见状,心中恼怒不已,便即打马出阵,向着两人冲了过去。
  此时赵平刚刚将高迎祥劈向自己腰间的刀给格开,却猛然间发现又一柄长刀从向着自己的脖子递了过来。
  大惊之下,赵平却是借着腰力猛然向后一倒,在马上硬生生地使了招铁板桥。
  人未起,刀先转。赵平借着马上起身的功夫,先是调整好了刀柄,接着便是忽地起身,借势将关刀向着王和尚劈了过去。
  王和尚举刀格刀的功夫,却觉得手腕处一轻,却是手中的长刀被赵平给砍断了。
  赵平来不及心疼关刀上被碰出来的豁口,接着又一刀劈向了王和尚。
  刀被砍断,王和尚也只得暗骂一声,打马便逃。
  张应金生怕王和尚有什么闪失,抄着长枪便拍马而上,敌住了赵平。
  此时高迎祥又打马过来,一时间又成了张应金和高迎祥一起围攻赵平的局面。
  赵平一番抵挡之下,渐渐的觉得力气不济,便猛地格开两人,调转马头便向着延安府城门方向而去。
  张应金见赵平逃了,心中更是得意,便直接打马追了过去。
  高迎祥原本倒想着穷寇莫追,只是见张金应追了过去,自己也只得跟了上去。
  赵平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张应金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心中暗道一声好,接着便猛地一勒战马。
  战马吃痛,一声长嘶便人立而起,赵平却是硬生生的一拽缰绳,逼得战马人立着转了一圈。
  等到战马四蹄着地站定之后,此时的局面却便成了赵平正对着张应金,不复刚才被追杀的局面。
  赵平猛地一磕马腹,复又向着张应金冲了过去。
  张应金躲闪不及,一颗大好头颅就此被斩,落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几滚,无头的身躯才从马上滚落。
  赵平放开马缰,左手一擦额头上的汗水,接着右臂又擎起关刀,刀尖斜斜高举,喝道:“杀!”
  身后足足两千名士卒闻言,却是很干脆地拿出弓箭,搭弓便射。
  正向着赵平冲过来的高迎祥大骂一声“入恁娘!”,接着便一勒马缰,斜斜地躲了过去。
  不躲的是傻子!
  这狗日的官军大将可够阴的。先是诱杀了混天王张应金,接着又是一阵箭雨。虽然高迎祥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却也不觉得自己在两千多支箭组成的箭雨之下完好无损。
  一轮箭雨过后,两千多士卒却是很干脆地扔了手中的弓箭,便是连瞧也不再瞧上一眼,第一排和第二排的士兵直接从地上抄起大盾抵在身前,一番交错之后,两排便混成了一排。
  此时已经变成第二排的第三排却又将长枪架在大盾上,口中发出“杀!杀!”的声音。
  后面的士卒也皆是举刀在手,左臂上小盾斜在身前,口中一如前排士卒一般喊出杀声。
  待身后的喊杀声开始整齐了之后,第一排的盾兵便开始双臂使力,竖举着大盾便往前行去。
  许是三秦之地这块地儿就比较邪性,老百姓和普通卫所的士卒都是喜欢看斗将,至于两军对垒,明刀明枪地干,基本上都是斗将过后的事儿,而且更操蛋的是,斗将输了的一方常常会士气低落。
  高迎祥一方折了张应金,士气顿时就是一低,虽然见对面的官军列阵前行,自己一方也打起精神列阵前冲,可是这士气上就是莫名其妙的低了一些。
  高迎祥此时也是回天乏术,纵然自己再怎么厉害,只要不能现在就杀了赵平这个狗官,己方的士气便是妥妥的比不过官军。
  然而对面的狗官此时早已勒马跑远了!
  高迎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变成了事实——溃败,而且溃得一塌糊涂,就像是一个男人在窑子里面爽完的最后一刻一般,只要一开始崩溃,便会一直崩溃下去,不到崩溃干净了不算完!
  赵平看着崩溃的叛军一路远去,高迎祥和王和尚两个也跑得没有影子,却也不去追,只是任由叛军远去,回过头来却吩咐道:“补刀!没死的全补上一刀!将战死兄弟们好生收殓了,来日再好生安葬!还有,受伤的兄弟们都抬回去,命郎中好生医治,若是哪个郎中不听的,尽管绑了去。”
  吩咐完,赵平也不再管剩下的士卒们如何打扫战场,却是径直回了延安府城,向着城楼而去。
  城楼上,延安府知府张辇早已哈哈笑着迎向了赵平,拱手道:“哎呀呀,本府今日方知赵都司身手如此不凡!有赵都司在,延安府必然稳如泰山!”
  赵平却是伸手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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