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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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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靠着赏银的刺激和活不成就得死的压力,几个带头造反的家伙谁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这种情况。
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
王二带着自己的兵,把蒲城给打了下来,蒲城县县令郑梧在城破之时举家自焚,县尉及蒲城锦衣卫总旗战死,主簿及县丞投降。
王二恨恨地看了一眼被人抬过来邀功的县尉和锦衣卫总旗的尸首,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吩咐道:“把这两个混账都挂城门上去。”
接着又望向谄笑着的主簿和县丞,干脆吩咐道:“把这两个害民的家伙也一起挂上去!”
可怜本想着投降保命,甚至于能还能混些好处的县丞和主簿跟战死的锦衣卫总旗以及县尉就此挂在了一起。
只是等王二赶到了县城的仓库之后,面对着没有多少存粮的仓库,王二也傻眼了。
本想着蒲城好歹也算是比白水要大一些,仓库中的粮食怎么也该多一些,却不成想这蒲城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老六却是眼睛一转,对王二道:“哥哥莫慌。这县仓里虽然没有多少粮食,但是这蒲城中的粮食却不会少。”
王二冷哼了一声道:“先去县衙,命令兄弟们赶紧把县衙甚么的都抄一遍,能带走的都带走。”
老六先是躬身应了是,接着便和王瞎子一起去安排查抄之事。
等到了县衙之中,坐在大堂之中好生体验了一番县太爷感觉的王二才问道:“老六,咱们的粮食可也不多了,就这么人吃马嚼的,还能撑得上几天?别的不说,便是回头去打澄城,咱们也是无力为之了罢?”
老六却是轻摇着从县衙之中找到的一柄折扇,笑道:“大哥忘了咱们兄弟是如何落到这般境地的?那些大户人家,哪个不是存着粮食和金银珠宝?只要咱们兄弟狠下心,把他们给请到一起,让他们捐助一些军粮,若是有不从的,咱们就……”
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之后,笑着道:“只要这么一来,咱们还用愁粮食?”
王二一想倒也靠谱,毕竟自己兄弟之前也都是佃了地主家的地来耕种,辛辛苦苦一年又能落下几料粮食?
想了想,倒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王二也狞笑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给他们来个狠的。”
老六却是好奇了些。这个带头大哥平日里颇有些妇人之仁,如今怎么又要来个狠的了?
好奇之下,老六也想听听王二能说出甚么话来,便问道:“不知道大哥说的狠的是?”
王二道:“反正左右都是要抢了这些大户,不如干脆,人杀了,粮食抢了,这些人的地契甚么的,咱们也带不走,索性分给那些穷苦的百姓罢了!”
老六却是吓了一跳,劝道:“不成!大哥这么做,乃是真正的寻死之道!”
王二冷笑道:“反正左右都是杀,怎么杀不是杀?这样一来,愿意跟着咱们的人不就又多了一些?”
老六却皱眉道:“大哥说的,看似有理,其实不然。”
见王二一脸不解的样子,老六接着道:“大哥仔细想一想,咱们若是把这些田地给这些泥腿子们分了,他们还会跟着咱们走?再者说了,到时候咱们再去打下一个县城,那县城中的地主老爷们,岂不是个个为大明效力,捐钱捐粮,再命自己族中子弟效力,到时候咱们还有几分把握能打下澄城?”
王二也皱眉道:“可是刚才你不是还说要杀了不捐粮的?”
老六道:“我的哥哥哎,弟弟说的是杀掉不肯捐粮的,这么错吧?”
见王二点头,老六便接着道:“正所谓杀鸡儆猴,杀掉一个两个带头抵抗不肯捐粮助战的,其他人谁也说不出甚么来。而且,到时候这么一两家里一查抄,再分给那些泥腿子们一些好处,还怕他们不跟着咱们走?可是哥哥说的分给他们地,这可就不行了。有了地,还能分到些粮食,只要饿不死,他们就会安心的等着明年再耕种,又怎么会跟着你我兄弟去干这杀头的买卖?”
王二想了想,反对道:“可是咱们打下的地方越多,他们能分到的不就越多?”
老六却苦笑一声道:“我的好哥哥哎,咱们兄弟如今是不用顶着刀林剑雨去冲杀了,可是他们谁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活下来?分的再多,活不来拿,还有甚么用?再者说了,就算大哥将地分给他们了,他们也愿意跟着咱们干,可是官兵真就那么好对付?大哥不是还想着招安么?等到了那天,这些人的田地还做得数?心里岂不是会骂大哥?大哥可要知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这句话。你我兄弟一旦在这些人的口中臭了,便是朝廷想要招安我等,只怕最后也容不得我们。”
被老六一番歪理邪说给说的晕头转向的王二此时也闹不懂到底该怎么样儿了。
原本自己倒是想着,反正都是杀一些人,不如干脆把这些狗大户全给宰了,到时候田地分给百姓,粮食和金银珠宝充做大军之用,这些百姓还会不跟着自己走?
只是老六说的也有道理,在蒲城这么干了,下一个澄城又会变得极其难打了。
左右想想老六应该是心向自己,肯定不会出什么坏主意,王二便赞同道:“既然这样儿,你就派人城中找找,看看哪家酒楼好一些,然后再派人去请蒲城的大户们来前赴宴,就说老子要招待他们一番。”
老六也是嘿嘿一笑,倒转扇柄拱手道:“得嘞。到时候咱们再埋伏下刀斧手,若是有敢不捐助些军粮的……”
王二闻言,也是随着老六一起嘿嘿笑了起来。
等到了晚上,城中有名有姓的几家大户人家的当家老爷,便都被“请”到了城中的八仙楼。
王二感觉自己从来未有如今这般得意过。
别说是佃地给自己种的地主老爷,便是老爷家的管家,都不曾用正眼瞧过自己,好像给自己一个鼻孔便是天大的恩赐了。
如今再看看,这城中有名有姓的沈老爷,张老爷,李老爷,刘老爷,赵老爷,陈老爷,六家经营着不同生意的大老爷们,哪个不是战战兢兢的虚坐在凳子上看自己的脸色?
只要自己一个不高兴,说不得这些老爷们今天就得人头落地!
颇为志得意满的王二咳了声,清清嗓子道:“本大王今日里请诸位老爷们前来赴宴,想必诸位老爷也都是明白的?”
见王二说的如此直白,老六虽然心中不屑,却也是接着话头道:“诸位都是本地乡贤父老,今天我家济王请诸位前来赴宴,实在是为了天下苍生,不得已而为之。”
见沈老爷等人都是纷纷议论地陪笑应是,老六又接着道:“当今天下,贪官横行,以至于民不聊生,饿殍遍地。济王不得已,乃举义旗,以求替天行道,除贪官,正朝纲。如今正是需要诸位乡贤大力襄助之时也。”
为首的沈老爷陪笑拱手道:“大人说的是,说的是。只是不知道济王需要我等做些甚么?”
王二见老六一番话说的文四骈六的,听着就比自己说的有水平的多,当下也不再说话,只是示意老六接着应答便是。
老六见了王二的眼神,心中会意,便接着道:“诸位乡贤都是读过书的,想必知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如今大军在蒲城下消耗甚多,因此上,我家济王意欲向诸位乡贤借些粮食和银两,以资大军所需,还望诸位乡贤万勿吝啬。”
沈老爷等人心道戏肉来了!这些反贼终于张开了獠牙,要向着自己等人下手了。
如今人为刀殂,我为鱼肉,沈老爷等人便是再不情愿,也得为了小命着想,拿出些东西来才能打发得了这些要命的阎王。
只是沈老爷心中却暗道,这王二等人毕竟是些泥腿子,又见过些甚么世面了?只要打发一些便是了。
心中打定主意,沈老爷便拱手道:“济王高义,老朽也是佩服得紧。又听闻济军大军向来不曾扰民,风评极好,想必济王也是真心为民的。既然如此,小老儿愿意捐助白银三百两,粮食千石,以资济王所需,如何?”
听到沈老爷这般说法,其他几人又有哪个想不到其中原由?一时间倒是个个慷慨解囊,纷纷表示要大力捐助粮食和军饷给一心为民的济王义军。
等到最后都说完之后,王二心中盘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明白这些银两加起来到底有多少,只是大概有一两千两?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的王二正想表示同意,却听得老六咳了一声,沉声道:“济王大军入城,可是不曾对诸们的府邸有过骚扰罢?”
见诸人都是点头应是,老六便接着道:“济王待诸位恩遇如此,可是诸位乡贤就是这么报答济王的?莫非真以为济王是叫花子不成?”
沈老爷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坏了,这看着就不像个好东西的小王八蛋是个见过些世面的,只怕不好糊弄。
只是前边已经开口,现在再改,只怕这些反贼的胃口会变得更大,沈老爷便硬着头皮,对老六拱手道:“好教老爷得知,老朽虽然薄有家资,可是这陕西如今是滴雨未下,今年的租子便是一粒粮食也收不上来。再加上府中人又多了些,便是整个胡家,也没有多少存粮啊。不怕老爷笑话,老朽家中如今吃的都还是去年剩下的那么点儿粮食哩。”
眼见其他诸位老爷们也开始附和沈老爷的说法,老六只是冷冷一笑,猛地将手中杯子向地下一摔,立时便有一队兵丁打扮的人冲了进来。
沈老爷心中一惊,正想再说些甚么,王老六却是指着沈老爷道:“拉下去砍了,呆会儿便将他沈家抄了。”
冲进来的兵丁闻言,便依着早已商议过的法子,先将沈老爷的嘴堵上,接着便两个服伺一个,将不断挣扎的沈老爷拖了出去。
王老六这才冷笑着望向剩下的五人,笑道:“现在咱们再来商议商议?”
第237章 张之极进城
张老爷,李老爷,刘老爷,赵老爷,陈老爷几人心中俱是一凛。
这沈老爷就是那只倒霉的鸡,自己等人,就是那只要被吓唬的猴子。
可是自己等人能说没有被吓到吗?
很明显,不能。刚才有一个表现的好像没有被吓到的沈老爷已经被拖出去了,那自己等人如果再说没有被吓到,万一被这些反贼再拖出去咋办?
此时的张老爷等人无比的想念起了原来知县等人还在的时候。
虽然知县郑梧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总是伙同了锦衣卫的鹰犬们催税催粮,给自己这些乡绅父老们没有什么好脸色,便是有反派也总是先可着自己等人来……
但是起码不用担心小命不是?
郑梧再坏,也总是要讲道理的,事事都是依着大明律来的,若与之比较起来,张老爷等人还是更喜欢是原本的郑知县请自己等人吃酒——虽然多半是要出点儿血。
只是后悔也晚了,反贼攻城之时,自己等人不也是没有理会郑知县要求借粮借家丁的要求么?如今轮到自己了,却也怪不得谁来。
只是如今这般局面,便是自己等人心中再怎么后悔,却也是无力回天,只得再算计算计,看看怎么着给自己放点儿血,又不至于要了命才好。
斟酌了半晌,张老爷才道:“老朽愿意捐助济王军饷一千五百两,粮食五千石。”
其余李老爷等人也是各自眼神交流了一番,纷纷报出了自己愿意捐献的数量。
王老六心中一合计,这白银可就是六千多两了,至于粮食,也达到了一万两千石之多。
暗自盘算一番,觉得差不多了的王老六这才笑道:“瞧瞧,诸位乡贤慷慨解囊,襄助济王大事,来日济王也不会忘了诸位不是?”
张老爷和李老老爷等人却是心中暗骂一声,去你娘的不会忘了老子,最后忘的一干二净,当自己等人不曾存在过才好!
只是再怎么想,张老爷等人心中也是忐忑不已。今天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只要官兵收回了这蒲城,到时候自己等人一个资贼的罪名只怕便落实了,到时候还不晓得要花多大的力气上下打点才行——越想越心疼的张老爷等人对于满桌子动也未曾动过的菜肴也失了兴致,纷纷向王二告辞回去。
等到张老爷等人离开后,王二才看着王老六笑道:“兄弟的脑子就是比俺好使。这下子咱们可算是有了底了。”
老六闻言,便端起桌上的酒杯对王二道:“哥哥这下可放心了?有了这些粮食和银钱,莫说是区区的蒲城,便是再往北去跟高迎祥他们汇合了去打延安府,咱们也是不怕的。”
王二点点头道,也端起酒杯道:“兄弟说的没错。来,哥哥敬你一杯!”
杯中酒一饮而尽之后,王二才又接着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准备准备,回过头去打澄城。”
老六应了一声,便与王二还有王瞎子一起吃喝了起来。
等到老六吃饱喝足了离开之后,王瞎子却突然对王二道:“这事儿不对劲。老六从来不想招安,如今的态度却是过了些。”
王二却大大咧咧地道:“兴许是见到好处了呗。读书人的心眼都多,可能是觉得跟唐王殿下去海外更好罢。”
王瞎子却嗯了一声后接着说道:“可是哥哥有没有想过,唐王是王,你如今也称了王,那唐王殿下能安心用你?朝廷还能招安于你?只怕如今咱们是着了老六的道,只能一条小道走到黑了。”
王二闻言,也是正色道:“哥哥虽然名字中有个二字,却也不是真个就二了。老六有自己的想法,哥哥也知道,可是现在不依着他怎么办?从头到尾,可都是他在出谋划策才一路走到今天的。说句不好听的,哥哥是大当家的没错,可是说白了,也不过是个名头在这里而已。要是没有老六,便是白水县咱们都打不下来,更何况这蒲城?”
王瞎子嘿了一声,恨恨地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若是老六真个不能招安,想要搞出更大的祸乱来,须怪不得我王瞎子不认人!”
王二嗯了一声,也不再去想这些糟心的事儿,只专心对付眼前的美食。
而在此时,原本留在蓝田的张之极张侯爷,也早已带着兵北上了。
看着眼前烽火痕迹犹存的孝童,张之极恨恨地吐了口吐沫,吩咐道:“来人,去叫开城门。”
只是没等张之极派的人过去叫门,城头之上就先有人叫道:“前面的是哪路兵马?”
眼见城头上露头的是个县令打扮的人,张之极便打马向前几步,朗声道:“本侯爷乃是平北侯张之极,快点儿打开城门,让本侯进城休整。”
那县令如何没听过张之极的名头?传说这位跟着皇帝北征草原的小公爷身高八尺,腰围三丈,胳膊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生得那是青面獠牙,凶神恶煞一般,每日里要拿两个鞑子小孩儿的心来下酒,否则便会不开心。
当然,孝童县知县也知道这种传言往往都是扯蛋夸大的成份居多,可是眼前这个小白脸实在无法让自己把他和传说中的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大将联系到一起。
心中疑虑颇多的孝童知县高声喊道:“请小公爷见谅,如今贼军方退,下官也不得不小心为上,还请小公爷带几个亲兵入城便可。”
张之极闻言却是大怒。
好你个孝童知县,不知道老子最烦的就是别人喊我小公爷?你这般喊法,不还是当老子是靠了自己老爹的名头?
是可忍孰不可忍?心中大怒的张侯爷干脆带着四五个亲兵走到城墙下,先行验过堪合后便进了城头放下来的吊篮等着城上的人把自己拉上去。
只是甫一到了城头上,张之极的马鞭便没头没脑的向着孝童知县抽了过去。
孝童县的十几个衙役见状,原本想要抽刀抢回知县大人,却不曾想被张之极带来的几个亲兵用刀抵住,一时间无法上前。
孝童知县许明德被抽的满地打滚,却嘴硬道:“不知道下官哪里错了,自有国法处置,小公爷殴打下官,便不怕下官参你一本?”
张之极闻言,心中怒气更甚,又狠狠地抽了几鞭子,这才扔了鞭子道:“喊本侯侯爷!不是小公爷!”
心头怒火发了一些之后,张之极也算是稳定了情绪,等到孝童知县起身后,这才吩咐道:“开城门,让大军进城。”
许明德暗骂自己一声蠢货,方才这小公爷口口声声的便是本侯本侯的,自己偏偏还要喊小公爷,这顿揍挨的不冤。依着眼前这位爷的圣眷,便是自己参上一本,估计也就是走个样子的事儿。
只是再怎么样,许明德却不敢当真下令打开城门放大军进城。
有道是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客军就更是如此了。
深知这些大头兵们什么德性的许明德难得的硬气起来:“侯爷恕罪,恕不官不能下令打开城门。”
张之极如何不知道这孝童知县在担心些甚么?当下便怒道:“开门,本侯保证这些兵不会在城中扰民,便是今晚住宿,也是在街道上,不会去百姓的家中搅扰半分!”
许明德却梗着脖子,连身上刚才在地上滚出来的灰也不去掸一下,只是道:“侯爷又如何保证?倘若匪未乱,兵却乱,下官如何向天子交待?”
张之极被这许知县气得想笑——当老子的兵和以前的那些卫所混子们一样了?要是那样,这些兵别说在接到圣旨后的两天的时间便赶到你孝童县了,便是准备妥当都不知道什么时候!
只是眼前这县令无论如何不肯开城门的态度,倒是让张之极颇为欣赏起来。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崇祯皇帝重视军纪和百姓,张之极便也是重视这些,当下便向许明德道:“本侯愿以身上爵位做保,倘若有一个兵扰了民,你尽管上书弹劾本侯,到时候本侯哪怕是降职为民,也不怨你半分!”
许明德见张之极连拿爵位做保的话都说出来了,一时间倒是被噎的无言以对,沉吟半晌才道:“既然侯爷这般说了,下官也不得不开这城门。只是侯爷千万要管好这些兵爷,若真是有扰民的事情发生,下官便是拼着这身官服不要,也要参侯爷一本!”
张之极见许明德一再强调,虽然心中也是烦的要死,却也只是挥手道:“行了行了,到时候不用你参,本侯自己向陛下请罪便是!”
许明德无奈,只得命人开了城门,让大军进城整休。
等到大军进城,张之极吩咐完安顿之后,这才随着许明德一同往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张之极便大大咧咧地往主位上一座,毫不在意这是许明德的主场,开口问道:“说说罢,现在这边的情势如何?”
许明德虽然觉得张之极无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拱手道:“回侯爷的话,前天的时候,那些围城的逆贼便向北退去了。”
许明德先是说明了危机已解,接着又道:“只是此次城中战死的青壮颇多,若是贼人再来,只怕是撑不住了。下官也不怕侯爷笑话,此次居逆贼围城,下官毫无守住的信心,便是连一死报君恩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
张之极却是看了一眼许明德道:“你也不用跟本侯玩这种心眼,本侯也不是来保护你孝童县一地的。说白了罢,此次战死的,还有遭了灾的,你尽管向朝廷上报便是,陛下必然会给你等一个说法。至于本侯,今天晚上在城中休整一番,明儿一早便要接着向北进军。当然,你也大可以放心,那些叛军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了。只是,你还是有一点要注意。”
许明德拱手道:“请侯爷明示。”
张之极坐直了身子,正色道:“烽烟一起,遭灾的还是老百姓。这次本侯向北进军,少不得会有逃灾过来的百姓来你孝童。到时候你要注意甄别一番,莫要让杀过人的那些叛贼混了进来。但是,更不能饿死一个百姓。否则的话,你便好生想想如何向陛下交待罢。”
许明德也正色道:“侯爷放心,下官自然省得。”
张之极这才嗯了一声道:“既然如此,本侯这便回营中去了。”
许明德道:“可需要下官命人准备些吃食与粮草?”
张之极眼睛一瞪,说道:“准备甚么?大军开拔,自然有所准备,不需要你来这些没用的。你只要保证这孝童不饿死一人便是大功一件了。”
等到张之极走后,许明德这才苦笑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也不知道自己这回的决定到底是对是错。若是从小公爷的表现来看,倒是靠谱的很。只是这些丘八们当真能改了性子?许明德不敢相信。
只是信不信,也由不得许明德了。半夜之时,许明德便带着几个衙役上了街去巡视。
通常来说,这些大头兵们便是作乱,也都是在晚上,白天的时候却要好一些。
只是等许明德刚刚走近大军所在的街道,便被夜里巡逻的军士给拉住了,直到验了堪合之后,巡逻的军士才道:“前面乃是大军休息之处,大人不方便过去,请回罢。”
许明德一时语塞,彼其娘之,不过去怎么知道这些人是甚么德性?
此时恰好张之极也过来巡夜,便吩咐道:“放他过去,让他随本侯去看。”
许明德被张之极一番话戳破心中所想,却也不以为意,只是尴尬地向着张之极拱拱手,便跟在张之极的身后,向着大军休息所在而去。
张之极打了个哈欠,对许明德道:“你这县令当真有趣,胆子不心。不过你放心,陛下最重的便是军纪,断然不会有人胆敢去扰民。”
一路行来,许明德见众多军士们只是在地上睡的东倒西歪,却没有一个是靠着百姓的民居睡的,心中却不禁有些歉然,只道自己当真是误会了这些丘八。
只是世间不如意者,毕竟十之八九,张之极与许明德正向前走着,却听着前面突然有人喊道:“拦下他!休要放走了!”
第238章 学生李信
张之极的脸色开始发黑。
刚刚一路行来都没有出什么情况,现在眼看快走到头了,结果却来了这么一出好戏,这不是当面打自己的脸是什么?
听着前方隐隐传来的打斗声,张之极摸了摸腰间的刀,狞笑着便向着前方走去。
只是眼前的景象让却让张之极和跟过来的许明德感觉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原本想像中的兵痞扰民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反而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手持长剑,与两个士卒打斗在一起,旁边围着几个兵丁在看乐子,也不上前相帮。
张之极看的却是暗暗称奇。一个二十来岁的书生能在两个京营的老兵油子围攻之下而不乱,纵然无力进攻,却也是守的丝毫不乱。
那持剑的书生见张之极与许明德两人皆是身着官袍,便一剑逼退两个士卒,喊道:“且慢,学生有话要说!”
张之极闻言,便挥手道:“停!”
等两个士卒退后,与其他的几个兵汇合一处,仍是隐隐将这名书生围在圈子中之后,张之极才问道:“有甚么话要说,说罢。”
那名书生拱手道:“学生李信,乃是天启七年的举人,河内人氏,特地来找大军,有重要军情禀告。”
许明德一听这个叫李信的书生是个举人,以下便大生好感——毕竟举人也算是官员预备役了,大家自己人嘛。
唯有张之极却是冷笑一声道:“你一个河内的举人跑到这儿来干什么?不知道这里打仗?”
李信无奈,拱手道:“不知道这位大人是?”
许明德便道:“此乃大明平北侯张之极张侯爷,本官乃是这孝童县令许明德。”
听到许明德的介绍,李信再次一揖到地,拱手道:“学生见过侯爷,见过知县大人。失礼之处,望侯爷与知县大人莫要怪罪。”
见这李信礼数周全,许明德心下好感更甚,有意替他开脱一番,便问道:“不知者不罪。你又不曾识得本官,何来失礼之处?”
张之极却是将眼一瞪,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本侯问的话呢,你一个河内的举人跑这儿干什么来了?”
李信拱手道:“好教侯爷得知,学生前来陕西,一则是拜访友人,二则也是看看陕西受灾的情况。只是不曾想却遇到了兵祸。学生友人家在白水,现在已经落入了贼人手中,学生仗着马快,逃了出来,却是有事情要寻大军禀报。”
张之极最烦这些书生叽叽歪歪的之乎者也,见这叫李信的书生扯了半天还没有扯到正题上,便不耐烦的道:“巧了,本侯便是要率大军前去平叛,有甚么事情你便说罢。”
李信望了望左右围着自己的兵丁,却没有开口。
张之极冷哼一声,笑道:“这些都是跟着本侯随陛下北征过草原的生死弟兄,有甚么事儿你直接说便好。”
李信这才拱手道:“禀侯爷,白水反贼王二意欲招安,但是其兄弟王明玉却不是个好相与的。如今正撺缀着王二北上与反贼高迎祥会合,只怕王二命不久矣。”
张之极冷笑道:“他们都命不久矣了。待本侯大军一到,他们还北上?都埋在白水罢。”
见张之极不将自己说的当回事儿,李信急道:“侯爷,这王明玉当真不是好相与的。如今叛军已经打下了蒲城,依着蒲城城中的粮食与金银,如今正准备北上澄城,只怕这叛军要越来越多,难道侯爷还能一个个全杀了么?”
张之极此时才不得不正眼看这叫李信的书生。
李信说的这些消息,张之极是知道的。毕竟军中有着锦衣卫来回传递情报,便是有许多李信不曾说的情况,张之极心中也有数。
但是这人区区一个书生,又如何知道这许多情报?而且所分析的情况与自己差不多,倒也算是难得了。
见张之极神色变得有些凝重,许明德赶紧打圆场道:“侯爷,此处也不是说话的地儿,不如咱们去县衙之中细聊一番?”
张之极嗯了一声,吩咐道:“把这小子的堪合验了,如果没问题就送到县衙中来。”
说完,张之极便转身向着县衙而去。
李信无奈,只得任由几个兵丁过来搜身,查验堪合。
等到了县衙,张之极望着被人押送过来的李信,挥退了押送的兵丁后,才问道:“说罢,怎么跟本侯的兵起冲突的?”
李信苦笑道:“学生是半夜时分,抽空子翻了城墙才进来的。只是不曾想,一进城就遇到了侯爷派去巡逻的军士,这才起了冲突。”
张之极瞥了一眼许明德,眼神中那无尽的嘲讽意味让许明德老脸一红,讪讪地道:“是下官失职,侯爷见谅。”
张之极哂笑道:“有甚么见谅不见谅的,本侯不是前唐的行军大总管,管不到你。要不然,你的人头现在已经挂城门上去了。”
李信虽然也算是能文能武,却仍被二人的一番对话弄的不明所以。
张之极却不关心这个,只是高声吩咐道:“来人!派人将城墙的巡防接管,让那些衙役滚回去睡觉。将孝童所的百户杖责二十,告诉他,再出现这种情况,老子要他的脑袋!”
短短一句话却是连发了三条命令,等到亲兵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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