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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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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下了调子的崇祯十分干脆地扔下朝臣们就跑路了,扔下了目瞪口呆的朝臣们面面相觑——就知道这位爷不按套路出牌!
  从当时的京师到洛中大概需要多久呢?不多,大概得半个月的时间——骑马,步行的话,真不好算具体时间,光一路的天气因素就能再多耽搁出半个月去。
  许显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嘀咕道:“他娘的,越往南越热,不知道岭南那破地方又是个甚么样儿。”
  被一起派过来的曹化淳也是抹了抹头上的汗,回道:“你不知道,咱家也不知道啊。只是听说那边儿热得很就是了。不过据下面的孩儿们说,再往南,到了南洋,那地方根本就不需要耕种,只需要把种子撒下去就能等着收成了。”
  许显纯闻言,却是出离的愤怒起来:“娘的,这还有天理了么!那地儿应该是大明的才对!”
  曹化淳却是笑道:“你急甚么,这事儿啊,咱家早就报给了皇爷,皇爷心中自有打算呢。别废话了,提督大人,这福王府可就在眼前了。”
  许显纯闻言,只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向后一挥手,喝道:“来人,围了起来!不可走脱一人!”
  而此时的福王府中,福王朱常洵却还是日上三杆人未起,犹怜怀中俏佳人。
  两具白花花的身子在床塌上滚来滚去,然而福王肉多,体力难以持久,不多时便气喘吁吁地笑道:“来,美人到寡人身上来。”
  年方二八的美人却是娇笑着坐在福王的腿上,将一只脚伸向了福王,调笑道:“王爷怕不是喜欢奴家,而是喜欢奴家这双脚哩。”
  福王一把抄起那只伸过来的小脚,抓到鼻子间轻轻嗅了嗅,笑道:“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那些无耻文人偏偏讲究些甚么有的没的,说甚么形、质、姿、神,肥、软、秀,在寡人看来,都是扯蛋。”
  那年方二八的美人闻言,却是轻笑一声:“哎,说来也怪奴家,这一双脚莫说甚么金莲了,便是铁莲也算不得,又如何当得起王爷方才所说的那些儿好话?”
  福王却嗤笑道:“美人儿何出此言?寡人可是爱煞了你这一双小脚?勿需管那么多,美人儿还是陪寡人及时行乐才是。”一边儿说着,却又是轻轻一嗅,接着又伸了舌头去舔那美人儿的脚心。
  美人儿吃痒,便将脚轻轻的缩了回去。正欲使上观音之势,不料福王的贴身太监便突然闯了进来。


第164章 人头滚滚福王府
  芳龄二八的佳人“啊”的一声尖叫,却是赶忙从福王身子上面滚落到床塌里面,顺手就抓起了锦被给福王和自己盖好。
  福王的兴致被人打断,直感觉下面的兄弟有要失控的趋势,再看那贴身太监的样子,当下便怒喝道:“混账东西!谁让你进来的?本王不是说过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的?”
  那太监倒也顾不得再回味方才一闪而逝的美景,喉结上下吞咽了一下,定神道:“启禀王爷,王府外有天使过来宣旨。”
  福王这才不耐烦地道:“知道了,唤人进来伺候寡人更衣。”
  那太监却是没有立即领命喊人,而是接着道:“王爷,天使说要王妃与世子一同前去。”
  朱常洵却是越发的不耐烦,怒道:“去便去,想来是京中的小皇帝有甚么赏赐下来,又有甚么大不了的?先帝在时,哪年不是这般?滚,命人进来给寡人更衣要紧!”
  朱常洵的太监还想再接着说外面还有大队的锦衣卫转了福王府,转念一想却不正好说明王爷深得帝心,这宣旨的架势都要比旁人更甚?因此上想了想便没有再说甚么,只是领命出去,唤人给王爷更衣洗漱。
  一个接近三百斤的胖子更衣洗漱又能有多快?福王在府中磨磨蹭蹭的洗漱,福王府外等候着的许显纯可就有些不耐烦了。
  坐于马上的许显纯拿着马鞭轻轻在手中敲打着,对旁边儿老神在在的曹化淳道:“我说曹公公,这福王殿下不会以为是咱们来给他送封赏的罢?还这么拿捏着福王的架子?”
  曹化淳却是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低声道:“那又如何?这旨意一时不宣,他便是一时的福王,我等便是奴婢。且等着罢。”
  许显纯却是嘿了一声,也不再话说,只是心中不住地盘算着往南洋那个地儿多派些锦衣卫过去,后来想想却不是自己的辖内之事,心中愈发的不爽,对福王的不满,也就愈发的大了起来——人家都他娘的扔点儿种子就能有收成,洛中好地全让你占了,那些泥腿子还不得饿死?
  只不过纵然再多的不满,暂时间也得先压了下去,只要福王一刻未出王府领了旨意,自己便无可奈何,除非是福王拒不接旨,那样儿自己倒是能好好收拾福王一番。
  等到福王洗漱完毕,却是先见了福王妃邹氏,再与邹氏与选侍姚氏,带着世子朱由崧一起往大门而去。
  朱由崧此时年方二十,却是与福王一般,每日沉溺于酒色之中,见福王摆开这般大阵势迎接圣旨,却是笑道:“父王,今日不过是皇兄那边儿有旨意过来,何必这般大张旗鼓的?”
  福王朱常洵却是笑道:“不过是给你那皇兄一个面子罢了。小皇帝刚刚登基,寡人便是他的皇叔,我大明以孝治天下,这天下原本便是他那个死鬼爹爹夺了寡人的,他又如何不让着寡人三分?只是花花轿子人人抬,给他点儿面子,以后也好给你两个弟弟要来更好的封地。”
  听到朱常洵提到朱由渠和朱由桦两个弟弟,朱由崧却是笑了笑,应道:“父王英明,两个弟弟还小,到时候还指望皇兄给他们两个好一些的封地。”
  一家人只是说说笑笑的向着大门而去,身后跟着的,正是福王府的仪仗。只是随着大门打开,福王的一颗心便直接往肚子里边儿沉了下去。
  朱由崧毕竟年轻了些,见门外的阵势,只道是皇帝看中自家,当下轻声对福王朱常洵道:“父王,今日摆开这般阵势,也不知道皇兄是给了我家甚么封赏?”
  朱常洵却是心中发冷,怒声道:“闭嘴!”
  见朱常洵发怒,朱由崧虽然心中不解,然则毕竟是在众人面前被落了面皮,当下便讪讪退后几步。
  朱常洵却是不理会身后诧异的王妃等人,只是对着依然端坐在马上不曾下马的许显纯和曹化淳道:“二位今日来洛中,可是要拿本王进京的?”
  曹化淳一直不曾抬起的眼皮直到此时才张了开来,望着福王朱常洵道:“王爷,有旨意,接旨罢。”
  若是换了开国时的二十四王,只怕早已得了风声,说不得便有人要学当时还是燕王的成祖皇帝一般,来个靖难了。只是自打成祖皇帝后,大明的这些藩王便被当成了猪一样来养着,又有哪一个还有开国二十四王的本事?只怕是连正德年间的宁王也比不过。
  朱常洵见曹化淳这般作态,心中便已经了解,嘴角扯出来一丝惨笑,便即命人摆开香案后,跪地道:“臣朱常洵接旨。”
  见福王府呼啦啦尽数跪倒在地恭迎圣旨,曹化淳这才冷笑一声,自身后小太监一直端着的托盘中取过圣旨,打开后大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福王朱常洵失智,祸乱藩地,有违太祖高皇帝教化。福王妃邹氏、选侍姚氏,福王世子朱由崧,未能尽为人妻子者劝诫之道,着锦衣卫一体锁拿回京,交由宗人府处置,钦此。”
  福王朱常洵此时心死若灰,知道此一番定然时在劫难逃,只是惨然一笑,叩首道:“臣朱常洵领旨,谢恩。”
  朱常询认命般地任由锦衣卫将自己锁拿起来,朱由崧却是高声叫道:“放开小王,皇兄定然是被小人蛊惑,才有今日之事,待小王禀明皇兄,定然要将尔等治罪!”
  不待许显纯开口说话,朱常洵却是先喝斥道:“闭嘴!不许你再说半个字!”朱常洵却是生怕朱由崧再说出甚么不该说的话来,被这些厂卫回报给崇祯小皇帝,那样儿才真的是一点儿转圜的余地都没有了——至于现在被锁拿进京,那名存实亡的宗人府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曹化淳见朱由崧讪讪地闭了嘴,这才转头望向仍然跪倒一片的福王府属官和侍卫,冷笑一声,接着道:“陛下另有旨意给福王府长史、教授、内典宝、指挥使、仪卫舍人,诸位,请接旨罢。”
  待福王府的这些文武属官都是叩头高呼接旨后,曹化淳这才又接过一封圣旨,打开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福王失智,左右长史未尽人臣之责,有负先帝重托,着杖毙。”
  “福王府教授,有失人臣之责,以致于福王失智失德,为患藩国,着杖毙。”
  “福王府内典宝,内外勾结,为害藩国,有损福王仁德,着绞。”
  “福王府指挥使、仪卫舍人,为害藩国,有损福王仁毛,斩!”
  一连串杀气腾腾的或绞或斩的旨意下来,别说是整个福王府的文武属官和上上下下的人了,便是福王朱常洵,也是一颗心彻底地沉到了谷底——这小皇帝可是真够狠的,光这一连串的文武属官,就已经有六七十人之众,除去一些整理书信的书堂官、舍信官、审理司之类无足轻重的小文官和承奉司的一些太监外,剩下的竟然是一个放过的都没有。
  不待众人有何反应,一直不曾出声的许显纯却是一挥手,对着身后的锦衣卫道:“拿下,行刑!”
  福王府的一众文武属官却是一片哗然,本以为就算是被判了个死刑,也要等到秋后处斩,或者是待进了京后再行处置,看这架势却是要立即动手。
  不待众人做出什么反应,许显纯自京中带来的锦衣卫却是直接依着官服挨个儿的抓人,待人抓齐之后,便先拖出来左右长史。
  一个小旗对着许显纯道:“大人,已经验明正身?”
  许显纯只是点了点头,轻轻地吐出来两个字:“杖毙。”
  此时哪里有条凳能绑了人后再行刑?锦衣卫倒也简单,只是两个人按住一个长史在地上,又有两个人举起手中长棍猛然打下去,也不管长史的哀嚎,只一五一十地数着,待得数十棍后,两个长史便齐齐毙命。
  那小旗过去探了探鼻息,复又对许显纯道:“启禀大人,人犯已经毙命。”
  许显纯却是面无表情地道:“继续!”


第165章 背黑锅的毛文龙
  此时的福王府人头滚滚,辽东,接近东江的险山集的一处密林里,正七倒八歪地倒着一群精壮子子,有伤口的便自己或由旁边儿的人帮助包扎,没有伤口的则是闭着眼睛假寐小憩一会儿。
  不多时,一个精瘦精瘦的汉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对着一个相貌奇异,在一群东倒西歪的人群之中仍是坐的板直的昂藏大汉喊道:“大哥,快,狗建奴又他娘的追过来了,咱们得赶紧走!”
  那大汉猛然站了起来,招呼一声道:“兄弟们起来了,赶路要紧。”说完,便辨认了一番方向,大步向前走去。身旁一个七岁左右的孩童,相貌颇为清秀。闻言也只是和剩下的三十余个汉子一般无声地站了起来,紧紧随着那汉子而去。
  大汉旁边儿一个同样精壮地汉子猛然一扯旁边用绳子捆着的一个建奴,问大汉道:“大哥,咱们千里迢迢地去辽东投军,本来从登莱更省事儿,您非得带着兄弟们去掳了这么个建奴过来!”
  那大汉闷声道:“礼尚往来不懂得么?咱们去东江投军,不带着手信过去,没得让那毛文龙将军看的轻了。”
  那问话的汉子却是接着道:“那咱也用不着掳这么个二十多岁的玩意儿啊,因为他都折进去两个兄弟了。要我说,咱们不如把他扔了,偷摸地回去再想办法掳了那个五六岁的来算了。”
  那大汉瞪了一眼问话的汉子,喝斥道:“你他娘的傻了是不是?掳个五六岁的孩子有个鸟用?他是能带兵还是能干啥?这个可是代善那个狗建奴的儿子,要不是没盯到他大儿子的信儿,老子更想去抓了那个叫甚么岳托的货。”
  见那汉子仍然一副不解的呆萌表情,大汉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骂道:“掳个小孩子,没得让毛文龙将军把咱们看的轻了,但是换了这么个家伙,怎么着也能让人高看咱们兄弟一眼,若是能让咱们兄弟们自成一军,倒时候还怕没有军功?兄弟们个个都是封侯在望!”
  那汉子嘟囔道:“反正俺脑子笨,大哥怎么说,俺就怎么办,听大哥的就是了。”
  一行人不再说话,只顾着闷着头赶路,被称为是代善之子的那个建奴,由于双手被捆的结实,口中也被塞了麻核桃,却是有苦叫不出,只得跌跌撞撞地跟着赶路,倘若慢了一丝一毫,不是挨了鞭子抽,便是被人用刀子开个口子,一路当真是苦不堪言。
  而在此时被建奴称之为盛京的沈阳,正红旗的旗主代善看着跪在地上的甲喇额真博尔济吉特固良,心中操刀子砍死他的心都有了。
  来回踱了几步,猛然间一脚将固良踹倒在地,怒喝道:“说,硕托那个混账到底是怎么被人掳走的?!”
  固良被踹倒在地,倒也是不恼,只是一个翻身,复又跪好后,磕头道:“回贝勒爷的话儿,前些日子,小主子带着奴才等去辽阳那边儿巡视,在一个村庄休息的时候被人掳走的。”
  代善却是冷笑道:“好好地儿跑辽阳干什么去了?在村庄休息?只怕是去村子里面祸祸人家闺女去了罢?说!到底是甚么人干的?”
  固良又磕了一个头,这才接着道:“奴才也不知道,一行人大概三十有余。因着当时小主子说不许人打扰,想着小主子一身好武功,奴才们便大意了。”
  越听越怒的代善却是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不停地猛踹着固良,一边儿踹却是一边儿怒骂:“混账东西!那等时节,便是一身再好的功夫,又能使出来几层?你难道不知?再者说,既然失陷了硕托,为什么现在才来回报?你个狗奴才不知道本贝勒已经失了岳托?前番失了岳托,现在又失了硕托,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想让贝勒爷绝后啊!”
  被代善踹得在地上翻滚不已的固良却不敢还嘴,只是抱着头喊道:“奴才该死!奴才当时也只是带了一个牛录,陪着小主子去辽阳寻些乐子,现今回来也是想要带上本部甲喇去救小主子!贝勒爷饶命!”
  代善这才消了些怒火,喝道:“滚!救不回硕托,你也不用回来了!”
  固良这才翻身跪好,磕头道:“喳!”
  待代善一挥手后,固良这才起身,躬身退了出去,自去点齐了本部甲喇留在沈阳的兵马,追着前番便一直在搜寻硕托的那一个牛录而去。
  代善却是静不下心来,干脆便往建奴伪宫而去,未见黄台吉。
  黄台吉看着眼前低眉顺眼有如小媳妇一般的代善,心中却是大爽,故作姿态道:“大哥怎么有时间到弟弟这儿来了?”
  代善心中怒骂黄台吉装傻,前番固良那个狗奴才回来汇报的事儿,你黄台吉这会儿能不知道?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现今既然有求于黄台吉,代善倒是痛快地作足了姿态:“启禀大汗,小儿硕托胡闹,在辽阳被人掳走,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奴才求大汗大发慈悲,救救硕托。”
  黄台吉佯做大惊道:“竟有这等事?前番失了岳托,弟弟心中已然过意不去,此番无论如何,都要将硕托求回来,否则弟弟以后还有何面目面对父汗?”
  见黄台吉这就装模作样地点兵派人去救,代善纵然明知其中作戏的成分更多一些,面上仍是感激涕零道:“大汗厚恩,奴才非万死无以为报!”
  黄台吉却是挥了挥手,开口道:“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来?硕托是大哥的儿子,便是小弟的侄子,咱们才是最亲的一家人呐。”
  见代善依然一副感动不已的模样,黄台吉却是接着道:“既然救兵已经派出去了,咱们便先不提这事儿。前番让大哥准备的粮草,却是准备的如何了?”
  代善此时哪里有心情管甚么粮草不粮草的事儿?当下便敷衍道:“回大汗,粮草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黄台吉却是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见变化,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那便召阿敏和多尔衮等人过来,一起商议下攻打东江的事儿。以弟弟看来,掳了硕托的,定然是毛文龙那狗蛮子的人手,如此正好找他将岳托侄儿的仇一起报了!”
  听闻黄台吉的分析,代善这才打起精神来,应道:“大汗英明,奴才这就去找阿敏和多尔衮等人前来。”
  待阿敏、多尔衮和莽古尔泰以及多铎等人再次回到建奴伪宫的时候,众建奴一番商议,却是决定干脆别等了,就这个时间,开干,毛文龙也太恶心人了——前番被他得手,失陷了岳托,这狗东西不识好歹,这回又故计重施,把硕托也给弄走了。
  如此这般下去,在场的大大小小的建奴,哪个没有家眷?哪个没有几个儿子?失陷,或者干脆说死掉一个两个的不心疼,但是这般弄法,大家伙儿又有多少儿子能经得起毛文龙祸害?
  再不除去这狗东西,大家伙儿也不用干别的了,天天在家里和自家福晋造小人生儿子罢,要不然怕是不够死的速度快……


第166章 毛文龙的决断
  毛文龙看着手中的密报,嘿嘿冷笑了两声,对着身边儿的耿仲明道:“这些狗建奴还是忍不住了,老子就等着他们来了。”
  耿仲明却是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刚长出来一些的头发,对毛文龙道:“反正孙儿这回是不再往建奴那边儿混了。”
  毛文龙又是嘿嘿一笑,故意笑道:“要不然你不扮建奴了,干脆再剃光了,扮成个和尚,想办法去给建奴下毒算了。”
  心头被数万只神兽给践踏了的耿仲明却是不知道后世那句麻卖批,否则定然要问问毛文龙,自己有一万句的麻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万般无奈的耿仲明陪笑道:“祖父大人说笑了,那大军行进间,哪儿来的机会给孙儿去下毒?”
  向来八字无良,五行缺德的毛文龙正待继续说话,却被突然闯进来的尚可喜将话头打断:“大将军,斥候来报,西北方向约数十里地,正在三十余个我大明的人,被约一牛录左右的建奴追杀。这三十余人中带着一个建奴,可能是他们抓了建奴的甚么人过来。”
  毛文龙当下也不再说话,一把抓起桌上的马鞭,说道:“走,一起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若真是咱们大明的人,咱们可得接应一番,把那些狗建奴留下。”
  尚可喜笑道:“不错,那可是一千五百多两会活动的银子,不意今日竟送上门来了!”
  毛文龙和耿仲明都是坏笑一声,几人便带着亲卫出发。
  越过了义州的边界,再向前便是建奴实际管辖的地头儿了——当然,毛大将军向来不这么认为,那片地不过是大明的后花园,自己想什么时候过去浪一圈就什么时候浪一圈,反正所谓的南四卫基本上被建奴所弃,自己不浪白不浪。
  抄起了自己宝贝的很的千里镜,毛文龙便望向了一前一后,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的两伙人。这一看,却是啧啧称奇道:“不得了,不得了。这伙人这他娘的是干了什么事儿了,后边儿追杀他们的狗建奴可都是正牌的正红旗的建奴。”
  苦于自己没有千里镜这等稀罕的宝贝物事,尚可喜却是抓耳挠腮地向毛文龙道:“大将军把这宝贝借卑职用用呗?俺保证还你。”
  毛文龙却是一边儿看一边儿答道:“放你的狗屁!老子还不知道你的貔貅性了?这东西到了你手里,你能舍得还给老子才怪!”
  正骂着,毛文龙却面色古怪地道:“有意思了嘿。这些家伙不会是把黄台极那狗奴才给抓了吧?怎么后边儿的建奴连放箭都不敢?大家都是两条腿,这他娘的等建奴追上,都到了老子的东江了!”
  尚可喜求千里镜不得,心中正自郁闷,闻言便讥笑道:“大将军心可真大,您老人家怎么就知道这不是建奴的苦肉计来赚你的?”
  毛文龙笑骂道:“说你没脑子,你还真没脑子。你想想,这么一个牛录的建奴过来赚老子?这不是给老子送战功么?黄台吉虽然脑袋不大好使,但是也没笨到这个份儿上。”
  尚可喜撇撇跟没有再话说,却听得毛文龙哎哟一声,喊道:“快!仲明亲自去接应一番,前边儿跑着的这些家伙们要撑不住了!”
  耿仲名闻言,抱拳应了声是,也不废话,几人带来的足有一个千户所的兵力,耿仲明当下点了三个百户所的兵力就冲了出去。
  此时一路奔逃过来的昂藏大汉等人,体力也是渐渐不支,眼看着就要被建奴追上。那带头的汉子却恰好看见对面山坡上一溜儿烟尘扬起,心中却是有了计较。
  那大汉当即便停下向前奔跑的脚步,朗声道:“兄弟们,对面儿的山上,想必便是毛大将军的援军过来接应咱们了,咱们就在这儿等着,杀建奴!”
  待着众人齐声应是后,这大汉却突然来到了硕托身旁,挥起手中的长刀,连刀带鞘一起砸向了硕托的右腿膝盖之处。
  只听得呵嚓一声,猝不及防的硕托却是被砸个正着,右腿当即便被砸得变形,吃痛不已的硕托碍于口中被塞上了麻核桃,整个人只是闷声“唔”了一声,便倒在地上翻滚不已。
  那大汉却是“呸”地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地道:“他娘的,原本老子还想抓个囫囵的献上去呢,这下子给弄瘸了!”
  说完,这相貌奇异的大汉便不再理会口中一直发出沉闷地唔唔声硕托,反而恨恨地望向了后边儿追杀过来的百余建奴,朗声对身边的三十几人道:“兄弟们,咱们援军到了,且休息一会儿,待这些狗建奴过来了,便杀他个回马枪!”
  旁边儿的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闻言,却是笑道:“来之前便听父亲说,这狗建奴的一个人头便值当五两银子,这不正好该着咱们发财?”
  其他人闻言,正纷纷大笑,却不防带头的大汉身边那六七岁的小孩儿开口道:“大哥真是没出息!”
  被一个小孩儿取笑了的少年倒也不恼,只是笑眯眯地道:“老二说说看,大哥怎的又没出息了?”
  那小孩儿笑道:“大哥只看到了一个建奴的人头值当五两银子?怎的就看不到来日收复了这辽东之后朝廷的封赏?不说裂土分茅,就算是能封个侯伯,又岂是这区区千八百两银子能比的?”
  与自己这个二弟向来感情极好的少年问言,却是哈哈大笑道:“就你个小屁孩儿能!那大哥等你长大了平复辽东封侯,到时候大哥也跟着沾光!”
  旁边一众人等,闻言也都是跟着大笑起来,三十余人的队伍,竟然全未将对面三百余追兵放在眼里。那带头的大汉也是大笑道:“该着老子发达!有你们两个好儿子,我张献忠要是再不能出人头地,那还不如找个娘们儿的尿壶浸死算了!”
  这边儿的三十几人倚仗自己身后有毛文的援军在那里说说笑笑的,后面追击的建奴此时离着不过数百步的距离,又如何看不到毛文龙所派援兵扬起的尘烟?
  带队追击的牛录额真阿颜觉罗允真有心带兵退去,但是慑于军法,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暴怒的代善,此时也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觉得自己不如干脆就此战死算了!
  耿仲名心中却是狂喜不已,自己带着三个百户所的兵力,从山上下来,体力可比一路追击过来的建奴要强多了,再加上这三十余个汉子,多少也能起点儿作用不是?此时对面儿的建奴,在耿仲明眼里已经不再是建奴,而是长了两条腿,会活动会走的银子!每个五两!


第167章 京观之又见京观
  耿仲明带着三个百户所的三百精兵来到张献忠所在的位置,下了马后一边儿命令众人整理队列,一边儿上下打量了一番张献忠。
  张献忠身高近八尺,双手近膝,面目又生得奇异——这还真不是什么好词儿,奇异多半就是说这家伙长的不怎么好看。
  耿仲明心中啧啧称奇,却是问题:“某家乃是耿仲明,人称耿二,现为毛大将军麾下参将。那汉子,你是哪里人氏?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后边儿的建奴是怎么回事儿?”
  一连串的问题让张献忠头疼不已,却仍是耐着性子,拱手答道:“回将军的话,某姓张,名献忠,字秉忠,乃是陕西省定边县人,曾当过捕快,也曾在延绥镇从军,后来因事除名,如今却是带着乡里的一众弟兄们来东江投毛大将军。”
  望了一眼正痛的满地打滚的硕托,张献忠接着道:“张某想着既然来投毛大将军,便不可空手而至,故而在建奴那边儿盯梢了许久,算算差不多要月余的时间,这才有机会抓了代善家的硕托小建奴,以为手信。”
  耿促明走到硕托旁边,蹲下身子一把抄起硕托的猪尾巴,仔细打量一番后,这才站起身来笑道:“好汉子!有了这狗建奴,不怕毛大将军不重用张兄弟,到时候咱们一起杀鞑子。”
  见张献忠也是哈哈大笑,耿仲明又道:“张兄弟且到军阵后面,待兄弟料理了对面的狗建奴,咱们再一起回去向毛大将军请功。”
  张献忠面带不愉地道:“这些建奴是张某引来的,张某自当上阵杀敌才是。”
  耿仲明一愣,接着又哈哈笑道:“张兄弟别误会,耿二可不是起你不起,实在是这军阵之上,不是个人单打独斗能比,张兄弟带来的这些兄弟,一看便不是行伍之人,若是用于战阵,实在是可惜了。若张兄弟实在有心,那就先在一旁为耿二掠阵,待两军混战在一起之后,张兄弟等人再上前相助,如此可好?”
  张献忠毕竟是从过军的,仔细想想事情确实如耿仲明所说,自己带来的这三十余人,单打独斗都是好手,一个打两个也不是甚么问题,但是到了两军对垒之时,这三十人用处着实不大,反而会让友军束手束脚的难以放开,当下便点点头道:“就依耿将军。”
  一路奔逃过来的张献忠等人和追击他们的正红旗建奴相距本来便不足二里之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双方的距离就已经接近到了不足五百步的距离。
  五百步有多远?以大明的一步约一米五左右的距离,五百步撑死了还有不足千米左右的距离,用后世的话说,放个屁的功夫都到了。
  可是就是这个放个屁就能到的距离,对于阿颜觉罗允真来说,就是一个通往长生天的距离——从山上冲进来的明军距离那三个多个泥堪的距离可比自己近多了,这些人已经开始整理好队形了。
  由于一路上光追着那三十多个泥堪在山里钻来钻去,嫌弃马匹累赘的阿颜觉罗允真这时候却是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除了自己骑着一匹,剩下的一整个牛录的大金勇士,竟然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有马的。
  若是人人都带着马匹过来,至不济也能一个冲锋之下,解决掉对面的三百来个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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