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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翻不了天去!”
扔下面面相觑的群臣之后,崇祯皇帝便直接带着张之极等人前往军营整军去了。
后宫里面正跟张皇后还有宜贵妃和袁贵妃等人一起研究着绣花垢周皇后在得到消息后,便笑着道:“咱们这位陛下的性子,当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改。从天启七年到崇祯十四年,陛下登基也有十四载,不带兵出征的年头简单屈指可数!”
张嫣闻言,不禁笑道:“皇帝能带兵出征,这是天下之福,总好过你皇兄在后宫里面做木匠活!”
周皇后笑吟吟的道:“可是,陛下何曾想过我等在担心他?每日里总是打打杀杀的,岂不知我等天天提心吊胆的?”
将手里的绣花针在头上抹了抹,张皇后道:“本宫倒是羡慕的紧,似这般的马上皇帝,才是真正的九五之尊,口含天宪。若是换了你皇兄来,这旨意想要出宫都费劲,何曾像皇弟这般旨意通达,号令天下,莫敢不从?纵然是洪武皇帝与文皇帝复生,也不过如此了吧?还有你,皇帝带兵出征,前朝自然有文武大臣们去操心,这后宫里面的家,你就得当好。”
周皇后叹道:“皇嫂说的倒是轻松,您瞧瞧,这几个孩子有哪个是让人省心的?除了三皇子年龄还小,慈燝和慈烺这两个小混账何曾让人省过心了?”
张嫣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将手中的绣花绷子放下之后才淡淡的道:“你是后宫之主,这皇子们不守规矩,你这个皇后难道便不会管教了不成?”
周皇后顿时委屈万分:“妾身倒是想要管教,可是您看看,皇帝总是自己偷偷带着皇子皇女们出宫游玩,妾身说了又有什么用?就说林氏怀里的熠儿,如今还不到三岁就已经跟着陛下出去了两回,长此以往,这性子早晚得变得跟陛下一样!”
张皇后顿时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崇祯皇帝这破性子跟老朱家的正德皇帝是最像的,什么事情不靠谱他就专干什么,而且比正德皇帝更过分的是,正德皇帝好歹还会听听大臣们的劝谏,这位爷什么时候听过?
宜贵妃见气氛有些沉闷,便唤来奶娘抱走了朱慈熠,欠身道:“其实,皇子们的性子若是像陛下,倒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再者说了,慈燝和慈烺这两个孩子也都是懂事孝顺的,娘娘又何必太过于担心呢?”
周皇后恨恨的道:“且等着吧,你且记着本宫今日说过的话,等熠儿长大了一些,有的你头疼!”
宜贵妃顿时也有些犯愁。
周皇后说的也对,现在熠儿还小,没办法随着他的两个哥哥胡闹,可是等再大上一些,这兄弟几个都是随了陛下的性子,这可如何是好?
第713章 两个混账
朱慈燝挥退了殿中的小太监之后,神秘兮兮的对朱慈烺道:“咱们兄弟两人一人一匹快马,再带上一些护卫跟贴身伴伴,追着父皇的行军线路进发,怎么样?”
朱慈烺顿时打了个寒颤,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王兄想去尽管自己去,婉妃娘娘不会把您怎么样,可是母后那边,却会把我捆在椅子上面学规矩!”
朱慈燝道:“怕什么,只要咱们追上了父皇,撑死了被父皇吊起来打,他又舍不得真把我们给打死,到时候咱们兄弟也是上过战阵的人了?”
朱慈烺有些意动。
上次自己想要出宫就没能成行,大哥跑到缅甸浪了一波,自己却被捆起来学规矩,这回不如跟大哥一起出去?
但是一想到周皇后,朱慈烺顿时又蔫了下来:“大哥还是别想了,除非等以后咱们兄弟出宫开府了,否则的话,母后不会放过咱们的。”
朱慈燝还是心有不甘。
自己被那个专坑儿子的爹给坑了,过几年就得娶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倭国王女为正妃,原本对于自己和倭国王女之间年龄差距比较大而不爽的朱慈燝这下子就更不爽了。
倭国女人还得有的看?眉毛剃光,牙齿涂黑,脸上白乎乎的一片就剩下嘴唇那里一点儿丹红,人不人鬼不鬼的,放着汉家女不娶而娶这种半鬼的生物?
这可真是亲爹啊!你咋不自己娶呢?
虽然被崇祯皇帝开导过后心里好受了些,但是眼前又有一次往外跑的机会,朱慈燝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放过的。
出宫浪一波,之前在缅甸的时候只能看着别人打仗,这回自己要不要往上冲一波?带头冲阵,想想都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但是还没有等朱慈烺决定好到底是出宫浪一波还是留在夏宫,朱慈烺的贴身小太监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躬身道:“两位殿下,懿安皇后命人传召二位殿下前去。”
朱慈燝和朱慈烺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整理了下衣服,随着小太监往张皇后等人所在的宫殿而去。
刚刚到了延福宫,朱慈烺和朱慈燝就一起拜道:“儿臣见过皇伯母,见过母后,见过宜贵妃。”
朱慈烺又对完颜玉卓拜道:“儿臣见过婉妃娘娘。”
朱慈燝也道:“儿臣见过母妃。”
一圈的礼见完,兄弟两人几乎让人挑不出来一点儿的毛病,张嫣却是冷哼了一声道:“若是本宫没有命人传你兄弟二人前来,只怕你们又要跑出宫去了吧?”
朱慈燝和朱慈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疑惑不已——这讨论出宫的事儿就自己兄弟两个人知道,小太监都被赶了出去,到底是谁来告的密?
一看兄弟二人那副懵逼不已的样子,张嫣就知道刚刚自己猜的没错——谁成想,一诈之下居然能真把这两个混账东西给唬住?
“好啊,好啊!”被气的胸口起伏不定的张嫣伸手指了指两人,怒道:“你们两个小混账,全然不顾本宫还有你们母后母妃的担心,一个个的就你们的父皇一样想着带兵打仗是不是?你们这是打算气死本宫啊!”
周皇后拍了拍张嫣的手,开口道:“皇嫂息怒,这两个小混账毕竟还小,大一些就好了,为他们气坏身子,不值当。”
安慰完了张皇后之后,扭过头来的周皇后冷笑道:“真是出息了,眼下诸皇子里面就你们两个最大,也就数你们两个最不让人省心!眼看着都老大不小了,再过个几年就该纳妃就藩的人了,不想着学习治国之道,偏想着如何带兵打仗是吧?”
望着有些垂头丧气,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服气的两个家伙,周皇后心中怒气更甚,喝道:“怎么着?本宫训斥你们还有不对的地方么?”
朱慈烺犟道:“儿臣不敢,只是儿臣与王兄是想着到阵前效力,为父皇分忧,儿臣与王兄无错!”
朱慈烺的话一出口,顿时就暗道一声不好。
现在这个场合下说出来这些话,今天怕是要完。
果然,被气的头昏脑胀的周皇后伸手指了指朱慈烺,怒道:“来人,将这两个混账东西给本宫拖下去杖责三十,让他们好生学学规矩!”
朱慈燝和朱慈烺心中不禁暗喜。
挨揍而已,就算是再给这些行刑太监们几个胆子,他们也未必敢把自己打的疼了,除非是方正化亲自动手。
问题是,父皇带兵出征,方正化肯定会带着御马监的人手随行护驾,宫里剩下的太监们哪一个那胆子敢真的狠打?
这么算起来,挨揍可比被捆起学规矩要强上太多太多了。
兄弟两个被拖下去之后,周皇后突然开口道:“不成,本宫得亲自去看看,宫中的太监只怕不敢用力打这两个混账东西。”
张皇后嗯了一声,也放下了手里的绣花绷子:“本宫也一起去瞧瞧,若是不给这两个小混账好好儿的长长记性,只怕他们下回还会想着溜出宫去。”
等周皇后和张皇后带着乌央央的一群人过来之后,顿时心都要被气炸了。
兄弟两个被捆在了长条凳子上,一副准备要挨揍的模样,但是两人屁股上各自垫了一块虎皮,下下还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多少东西,就连捆着兄弟二人的绳子,都是用丝绸拧成的锦绳。
头歪向一边,没有看到张皇后和周皇后等人过来的朱慈烺还在叫嚣:“快点儿打!打完了本宫和王兄还有要事!”
说完之后又对朱慈燝道:“咱们是出不去这夏宫了,不过咱们兄弟去做兵棋推演吧,五军都督府搞出来的这东西不错!”
已经昏昏欲睡的朱慈燝也没有发现张皇后和周皇后等人的到来,嘴里嘟囔道:“太可惜了!真正的战阵才刺激,本王就想着跟英国公他们一样操刀子砍人。话说回来,以后你要是做了皇帝,本王就带着大军在北山那边征伐那些毛子,替你打下一块大大的疆土!”
朱慈烺冷哼一声道:“王兄还是别做梦了,咱们父皇是个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还能给你留下毛子让你去砍?到时候你不如留在京里,跟着本宫一起玩兵棋推演算了。再者说了,这皇位是谁的还不一定呢,父皇春秋鼎盛,又怎么会早早的立下太子?说不定到时候干脆就传位给太孙了,没咱们兄弟什么事儿!”
正说话间,朱慈烺却发现正在给自己屁股上盖锦垫的小太监已经面如土色的跪了下来,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望着朱慈烺和朱慈燝先后扭过头来,周皇后一张俏脸气的煞白,怒道:“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去了,将绳子换成麻绳,与本宫重重的打!”
若不是自己亲自过来看看,只怕还不知道这两个混账东西居然是这般的享受,哪里有一点儿要挨打的样子?亏得自己刚才还在替他们担心!
行刑的小太监们见周皇后终于发了话,顿时如蒙大赦,赶紧将这些乱七八糟的锦垫虎皮一类的东西抽走,又将锦绳换了麻绳,然后才开始行刑。
朱慈烺已经做好屁股开花的打算了,结果棍声呼啸而下,打在屁股上极响,却只有些许的痛感,比之针扎一下还多有不如。
虽然心中有些线惑,朱慈烺还是当先惨叫一声:“救命啊!母后救我!儿臣知错了!”
朱慈燝也惨叫道:“母后饶过儿臣吧!母后!儿臣知错了!”
听着两人的惨叫,又见两人被小太监从条凳上掺起来,几乎无法站立的样子,周皇后才冷哼一声道:“以后都给本宫记下了,以后再打,就得像方才这样狠狠的打!再敢糊弄本宫,仔细你们的皮!”
等周皇后训斥完了众多小太监之后,张嫣才淡淡的道:“传御医过来给这两个混账东西治伤!”
说完之后,才和周皇后等人一起走了,身后还传来了兄弟两人有气无力的声音:“儿臣恭送皇伯母,恭送母后……”
见周皇后等人已经远去,连影子都瞧不见了,朱慈烺一把甩开掺着自己的小太监,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扔了过去:“赏你们了,拿去换酒喝,回头到本宫那里找陈伴伴领赏。”
一群小太监们顿时大喜,跪地拜道:“奴婢等多谢殿下赏赐!”
朱慈烺挥挥手命小太监们起身,又扭头望向了朱慈燝:“走吧,先去小弟的宫里,待会儿还有一场戏要演,回头咱们再去玩那军棋推演。”
朱慈燝点了点头,和朱慈烺大步的往宫中而去,哪里还有半分刚才挨揍时的凄惨模样。
刚刚离开这里的张嫣见已经有些距离了,便开口道:“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轻易让他们蒙混过去了。”
周皇后点了点头道:“皇嫂说的是,这一次先放过这两个小混账,若是下次还敢再犯,妾身便亲自动手,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张嫣忍不住叹道:“这皇长子和皇次子都是这个性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周皇后道:“倒是熠儿还算是让人省心,可是熠儿才几岁?上面有这样儿的哥哥做榜样,只怕长大之后也会是这般的性子。”
……
崇祯皇帝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哪怕是已经四月份了,这草原上的天气也渐渐的暖了,可是纵马狂奔带来的狂风依然会带走身上的热量,让人感觉到一丝的冷意。
几万匹战马狂奔带起的声势有多浩大,根本就不是后世那些跪舔剧里能表现出来的,以至于崇祯皇帝带着的马仔们是分开行动的。
如果聚在一起,一人双骑的配置会让整个队伍扩充到二十万匹战马的数量,一起奔跑起来之后,整个草原似乎都在震动,扬起的烟尘遮天盖地,好半天才会慢慢的回落平静。
慢慢的勒停了战马,崇祯皇帝扭头张望了一番之后道:“先休息一会儿,再这么跑下去,战马该受不住了。”
张之极和刘兴祚躬身应了,各自吩咐了身后的队伍去下马休息,崇祯皇帝也从马上下来,拿起水袋喝了一口。
抹了抹嘴之后,崇祯皇帝才道:“也不知道夏额哲跟巴特尔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抓住多尔衮那只小野獾?”
刘兴祚笑道:“按照夏侯和巴特尔他们的速度,估计最快也要明天,甚至于后天才能追上那些建奴,或者还会更晚一些,毕竟建奴是先行逃窜,等夏侯这边发兵,时间都过去好几天了。”
张之极也道:“刘侯所言极是。那些建奴既然将族中老弱屠戮一空,只怕他们的速度也不会慢,夏侯和巴特尔想要追上他们,不会太容易。”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道:“希望能尽快追上那只小野獾,想不到这些狗建奴还真敢破釜沉舟,若是让他们跑到了印度,只怕莫卧儿那里又要凭生变数了。”
张之极的心中也在不断盘算着。
建奴跑到了印度,肯定会面临着莫卧儿的攻击,但是这里面的问题却有好多。
首先就是他们必须得从大明的北边疆界上横穿过去——依着这些建奴跟大明的仇恨,他们如果不搞出些事情来才算是见鬼。
一旦边疆遇袭,朝中的文官御史们就会借机开喷,指责五军都督府连边疆都守不好,以至于让建奴咸鱼翻生。
就算是他们不搞事情,到了莫卧儿以后,也很可能会刺激到莫卧儿人的神经,让现在三分天下的莫卧儿国联合起来。
不管这两种情况之中的哪一个出现,都不是现在的大明希望看到的——为了让莫卧儿先陷入到无尽的内耗之中,崇祯皇帝都忍气吞声的放过了莫卧儿,只割了一些土地之后就回国了,难道还要让建奴扰乱了大明的所有计划?
想想都是不可能。
休息了一会儿,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之后,崇祯皇帝便换乘到了另外一匹备用的战马之上,带着手下的杀才们向前追去。
一路上的补给什么的,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锦衣卫传递消息的速度只会比大军前进的速度快,而不会比大军的速度慢,只怕沿途的各处城池早已准备好了大军的粮食所需。
第714章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
望着前方被焚毁一空的帐篷和草场,多尔衮恨恨的呸了一声,重新跨上战马,喝道:“继续向前,不要再管这些部落了!”
从北山那里跑出来已经好几天的时间了,一路上经过了数十个部落,有一个算一个,都已经把所有的草场和帐篷焚毁一空,连一粒粮食都没给建奴留下。
就算偶尔能看到几头死牛死羊,上面也已经趴满了绿豆大的苍蝇在嗡嗡乱飞,尸体散发出一股不可名状的自味儿,根本就没办法用作军粮补充。
这也让多尔衮等人的心越来越沉。
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简直是太明显不过了。
大金离开北山的消息已经走漏,而且明国人已经知道了大军要行进的道路,再一次玩起了当年在京城下玩过的那一套——坚壁清野,把所有能吃的都带走,带不走的全烧光,只留下尸体。
到了现在这般局面,再想着依靠劫掠大明或者劫掠草原上的部落,已经成了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快速的留开这里,早早的往天竺去。
直到又跑了七八天的时间,才算是堪堪跑到了杭爱山的范围。
多尔衮有些好奇,大量的探子撒了出去,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带回来什么有用的消息——这里的鞑靼人呢?他们都哪儿去了?
杭爱山!这些鞑靼人应该藏在杭爱山那里了!
怼大明人怼不过,他们的百姓可以缩进城池里面去,大金自然是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但是这些鞑靼人总是在野外散居的吧?只要找到他们,是不是就能获得补给了?
只是稍微商量了一下,多尔衮和代善等人就得出了一个共同的结论,并且实行了下去。
整个建奴的大军开始向着西北方向的杭爱山而去。
而此时,杭爱山腹地的燕然卫指挥使刘孟辉正在为城中乌央乌央的百姓犯愁。
整个燕然附近的百姓几乎都涌入了燕然城里面,有亲戚的就进了民居里面居住,没亲戚的就干脆在大街上搭帐篷,人吃马嚼的后果就是整个燕然城变得臭气熏天。
更加操蛋的是,燕然城很大,官府的文官老爷们却还没有到位,自己这个指挥使实际上干的是总督的活计,文职武职一肩挑,既要防着建奴进犯,又得头疼城中的百姓。
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这些百姓带了大量的牛羊进城,虽然臭了一些,可是牛羊肉的价格一下子就跌到了谷底,哪怕用市价购买牛羊,将士们也可以敞开了肚皮吃,直到吃不下去为止。
正在头疼着该怎么样儿才能让城里的臭味轻一些时,一骑斥候已经匆匆忙忙的向着刘孟辉而来:“报!建奴离此不足四十里!”
刘孟辉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喝道:“通知城头准备好防御!若是让建奴进了城,大家伙儿便自裁以谢陛下吧!”
多尔衮等一行人,最终还是找到了燕然城,并且看到了燕然城前那一座巨大的京观,还有京观前面立着的一座石碑。
“大明崇祯皇帝晓谕天下:鞑靼莫思巴图尔不识天数,妄兴刀兵,朕承天受命,吊民伐罪,尽诛鞑靼诸獠于燕然,乃筑京观以明示天下——敢有不臣者,尽诛无赦!”
这座石碑上面的内容与最初崇祯皇帝所立的木牌已经有了些许的出入,但是意丝总归是一个——鞑靼人惹到朕,现在都被筑成京观了,还有谁打算惹朕不开心的也可以试试!
多尔衮能看得懂汉字,阿敏和济尔哈朗,还有多铎等人也能看得懂,也正是因为看得懂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心中才震惊无比。
莫思巴图尔汗不是什么太好相与的角色,论起实力来,甚至于还要强于林丹汗,跟大金国最巅峰的时期差不多。
可是现在呢?整个鞑靼都被抹去,筑成了这样儿一座巨大无比的京观!
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多尔衮又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燕然城,又扭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建奴大军,又一次恨恨的呸了一声后,便吩咐道:“走!”
多尔衮打算放弃燕然城,虽然燕然城并不大,攻陷的可能性也很大,但是多尔衮还是打算放弃。
因为攻城就会有大量的伤亡产生,而且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
问题在于,大金现在最缺少的就是人口和时间,一旦在燕然城消耗过大,或者拖的时间太长,很容易就会出岔子——明国的军队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现在跑路到这里都是因为事发突然,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肯定,明国的狗皇帝现在已经派出了大军来追击自己这些人。
城头上的刘孟辉望着远去的建奴大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吩咐亲兵将建奴来了燕然又跑路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才小声嘀咕道:“要不要出城去追击建奴?”
旁边的几个千户顿时面面相觑,过了好半晌后,前千户许元亮才拱手道:“大人,咱们燕然卫满打满算才五千来人,照比着建奴可是足足少了一半儿。”
左千户丁丁尉也劝道:“大人,咱们卫所本身就不是作战卫所,武器和装备照比那些战备卫所差了不止一筹,咱们现在冒然出击,只怕正遂了建奴的意?”
刘孟辉的目光扫过五个千户,冷哼道:“瞧你们一个个那完蛋样儿!”
但是刘孟辉心里也清楚,这几个千户说的是事实,现在建奴已经绕过燕然城了,自己还是别跑出去再刺激那些狗建奴了。
毕竟,二级后备卫所跟一级战备卫所比起来,实力上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当初在这里构建燕然城时,就没想过这些狗建奴会往这里跑,自己这个卫自然就被划成了二级后备卫所,而不是一级战备卫。
如果燕然卫是一极战备卫,刘孟辉有足够的把握用五千余人的兵力打残这些建奴!
恨恨的呸了一声后,刘孟辉才道:“建奴都是些怂货,你们也是!回头都他娘的给老子可劲儿的训练!”
骂完之后,刘孟辉又吩咐道:“都小心着一些,别让这些狗建奴杀了回马枪!”
……
草原上什么东西都缺,缺盐,缺茶,缺铁,但是有一样东西是从来就没有缺少过的。
战马。
现在整个勒石草原上的大明百姓最深切的感觉就是战马这破玩意太多了,反倒是牛羊有些不够用。
没办法,养战马是官府强制规定的,一头上好的战马可以按价抵税,抵掉卖羊绒羊毛的税,这就有养殖的必要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早他娘的宰掉一部分了,还需要为这些畜牲操心?多养两条大狗再多养些羊才是正经事儿!
所以夏额哲和崇祯皇帝等人从来就没有担心过胯下的战马,对于马力并没有多么的爱惜,反而不管不顾的向前。
一路上不断的轮换着战马,夏额哲还真就摸到了多尔衮大军的尾巴。
崇祯皇帝原本交待给夏额哲的任务也只是咬住建奴,不要让建奴走脱了,结果在看到建奴之后,夏额哲的眼睛就开始泛红——毕竟是有杀父之仇的,林丹汗就是死在了这些建奴的手里。
夏额哲学着崇祯皇帝的样子,摸了摸自己满下巴的络腮胡,调转马头在军阵前遛了一圈,高声喝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为圣天子而战,乃仁义之战!圣战!屠光建奴以报陛下,就在今日!儿郎们,随本侯向前!死战!”
“死战!死战!”
原本就已经有些画风跑偏的察哈尔部在夏额哲的洗脑下,变得越发的跑偏了。
在草原上,强者拥有一切,弱者一无所有,这是从成吉思汗起便奉行的铁律,大明现在够强大,察哈尔部自然愿意跟随这样儿的主人,哪怕是替主人去死,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当夏额哲开始了夏氏洗脑模式之后,察哈尔部的骑兵和牧民们醒悟了——就算是死,也要为了圣天子去死,为了仁义而死,因为这是圣战!
为圣战而死,比为了利益互相攻伐而死,有意义!
同样已经发现了夏额哲部的建奴也开始了列阵。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夏额哲这两万骑撑死了算是前锋部队,那明国狗皇帝说不定还会带着一大批的马仔正在赶来的路上。
如果今天不能走脱,以后就永远不用再走了,就留在这里给这片草原当肥料吧!
多尔衮和代善等人心里很明白这一点,求生的欲望刺激得几个建奴酋首开始带头冲了起来。
战马的碰撞,刀剑互斫,人体滚落马上又被战马践踏而过,被砍伤后的哀嚎,众多的声音掺杂在一起,共同奏响了死亡奏鸣曲。
苏茉儿有些紧张,虽然打从黄台吉死了之后,建奴的日子就像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苏茉儿也算是见过了大风浪,看惯了生死的。
但是实际上,真正让苏茉儿看到的,充其量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毕竟是布木布泰的贴身侍女,大部分人还是要敬着苏茉儿几分的。
双手无意识的搓了好半天的衣角后,苏茉尔又双手合握,闭上眼睛祷告了起来:“希望大汗这一次能赢!”
布木布泰的脸上却显露出一丝带着解脱的笑意,安慰道:“担心些什么?赢了也好,输了也罢,不过都是命罢了。你还年轻漂亮,就算是多尔衮他们输了,你也是能活下去的。不过,听我一句劝,如果他们真的打输了,咱们就一起自尽吧,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儿,不至于孤零零的做个孤魂野鬼。”
苏茉尔的神情透着几分紧张,还有几分倔强:“不会的,大汗英明神武,一定不会输的,他肯定可以打退那些蛮子!”
布木布泰笑了笑,伸手指着旁边的几辆马车道:“听听,哪辆马车没哭声?这些人啊,安逸的日子过的久了,就开始怕死了。可是他们都忘了,当初欺压那些汉人的时候,她们,还有你我,可都笑的开心,那时候谁管过汉人是哭还是笑?现在不过是报应来了,用不着哭。”
长叹一声后,布木布泰又接着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黄台吉是个废物,好好的大金国便是亡于他手,这多尔衮也不过如此,连区区一些妇孺都护不住,这大金彻底的亡了,也好。等到大金真的亡了,你我也都死了,或许我就可以看到我的儿子了,那个苦命的儿子,呵呵。”
听着布木布泰的笑声渐渐有了几分癫狂,苏茉儿也来不及替多尔衮担心了,一把抓住布木布泰的手道:“小姐,你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奴婢啊!奴婢胆子小,经不起吓的。”
布木布泰拍了拍苏茉儿的手,笑道:“你且看看窗外如何了?”
苏茉尔撩起车窗上的帘子,一股子沉重的血腥味儿便扑鼻而来,使得苏茉尔猛的一扭头,差点儿就吐了出来。
强忍下恶心想吐的不适感之后,苏茉儿又再次望向了战场。
随处散落的兵器还有人和战马的尸体,再加上从尸体上面汩汩流出的鲜血汇聚成小河,使得车窗外面变成了一处修罗场。
远处还有一大堆人在厮杀,喝骂,喊杀,每个人都面目狰狞,都想砍死自己对面儿的敌人,好让自己能够活下来。
但是苏茉儿也看的清楚,多尔衮带着的大金士卒们,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现在整个大金国所有能骑上战马去打仗的士卒,一共就只剩下了一万一千多,可是对面儿的蒙古人却足足有两万。
而且与之前奥巴台吉所部的蒙古人不同,正在与多尔衮厮杀的这些蒙古人似乎个个都悍不畏死,丝毫没有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一般,毫不顾忌的采取了以伤换伤以命换命的打法。
苏茉儿想不通,同样都是蒙古人,怎么奥巴台吉就在打仗的时候怂成那个样子呢?如果奥巴台吉从一开始就能像对面的那些蒙古人一样,布木布泰又怎么需要嫁到大金国呢?
或者说,如果奥巴台吉能够像对面的那些蒙古人一样敢于拼命,只怕统一辽东的就是奥巴台吉,而不是老汗努尔哈赤了,更不用死的像一条狗一样。
第715章 最后的清算
苏茉儿还在观望着战场,布木布泰就直接开口问道:“怎么样了?是不是多尔衮他们快撑不住了?一万一千人,对阵两万多的骑兵,多尔衮没有什么胜算,他打不赢的。”
实际上,正如布木布泰所预料的那样儿,多尔衮带着的一万一千多建奴已经开始露出了颓势,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正打算开口接着说些什么,布木布泰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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