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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正如布木布泰所预料的那样儿,多尔衮带着的一万一千多建奴已经开始露出了颓势,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正打算开口接着说些什么,布木布泰突然间又闭上了嘴巴,伸手按在车厢的侧板上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闭上了眼睛道:“不用再看了,不会有奇迹发生了。”
苏茉儿好奇地问道:“小姐?”
布木布泰却没有再理会苏茉儿,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似乎在等待最后一刻的审判来临。
苏茉也学着布木布泰的样子将手按在了车厢上的侧板上面,顿时明白了布木布泰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从车厢传递过来的震动判断,只有大量的,甚至于十几万或者二十几万的战马在一起狂奔,才会出现这么大的震动。
附近其他的马车上也感觉到了这股震动,甚至于有几个人下了马车开始向着远处打量了起来。
苏茉儿也闭上了眼睛,不再去想任何的事情,只是等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不用看了,也不用想了,在这种时候能有二十万匹战马的,只有大明,也只有大明的狗皇帝才能一次调动这么多的战马。
……
崇祯皇帝勒住马缰,待战马缓缓的停下之后,才扭头吩咐道:“换马!建奴就在前面了,今天就给他们一个清算!”
换了战马之后,崇祯皇帝依旧一骑当先,向着前方的战场而去,只是方正化等内厂太监却不敢怠慢,纷纷加快了马速越过张之极等人,护卫在崇祯皇帝的身旁。
崇祯皇帝的马速很快,仅仅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赶到了交战双方的战场上,暗骂一声之后便举起手中的马刀向前冲去。
早就知道建奴掉链子,可是没曾想建奴会这么掉链子,连夏额哲部的两万骑都能按着他们摩擦,自己要是再晚来上一个时辰,估计这场仗就没有自己的什么事儿了。
蛋疼不已又忙着操刀子砍人的崇祯皇帝也顾不得再喊什么口号了,更顾不得再动员士气了——实际上,皇帝带头冲阵,就是对士气最好的鼓舞。
多尔衮和代善等人在看到那面象征着崇祯皇帝的龙旗时,心里就已经明白,今天断然不会有第二个可能性出现了。
面对着冲过来的崇祯皇帝,多尔衮干脆挥刀劈死了身边一个察哈尔部的骑兵,调转马头径直向崇祯皇帝冲了过去。
如果说,今天还有可能出现什么意外的话,那也只有一个可能——砍死明国的狗皇帝,明朝蛮子就没有时间,也不会有心情再跟自己纠缠,自己也就有了脱身的机会!
不止是多尔衮这么想,阿敏和济尔哈朗,还有多铎等人也是这么想的,谁都明白,这是大金国最后的机会了,一旦错过,就再也不会有了。
望着对面冲过来的多尔衮,崇祯皇帝心下大喜,斜斜的举起手中的马刀后,喝道:“都让开!朕要亲手砍死这只小野獾!”
双马交错,崇祯皇帝右手将马刀斜拖着,自己的身体却歪向了左侧,正好错过多尔衮横举着的马刀。
这一次的交锋,崇祯皇帝并没能如愿以偿的砍死多尔衮,特制的马刀在这个时代完全属于黑科技一样的存在,从马脸到多尔衮的大腿,一条长长的口子被划开,战马的眼睛直接飞到不知道哪儿去了,多尔衮右边的大腿也掉落在了地上。
崇祯皇帝刚刚想要勒住马缰回过头去砍死小野獾,可是突然之间却发现对面又冲过来两个建奴,看样子不是代善就是济尔哈朗那个狗东西。
心中大喜的崇祯皇帝干脆猛的一磕马腹,向着对面冲了过去,代善和济尔哈朗却对视了一眼,向着崇祯皇帝左右包抄了过来。
一直将目光注视在崇祯皇帝身上的方正化见状,也是猛的一磕马腹,向着崇祯皇帝的左侧冲了过去。
代善刚才就已经看到了多尔衮吃亏,也看到了多尔衮因为断了一条腿而滚落马下,心中也明白崇祯皇帝手里的刀不是凡品,再想用常规的办法跟崇祯皇帝对砍肯定是没指望,干脆把心一横,斜斜的举起马刀,待双马交错的时候便猛然用力挥了下去。
崇祯皇帝几乎是跟代善做出了一模一样的动作——代善这个傻鸟还想借着马速对砍?
如果崇祯皇帝手里的刀是普通的马刀,估计代善的计划有可能成功,毕竟战马高速奔驰带来的冲击力加上骑士用力挥舞,两柄马刀对碰的情况下,最大的可能就是双双断裂。
但是,崇祯皇帝手里的马刀,它就不是普通的马刀——这是一把氪金无数才制造出来的特制马刀,别说是跟普通的刀剑对砍了,就算是拿去砍铁路用的铁轨,也差不多能够一刀两断。
至于阿敏手里的马刀,虽然在阿敏看来已经是数得着的好刀了实际上不过是明军已经快要淘汰的制式马刀,跟崇祯皇帝手里的比起来,基本上就是天差地别。
不出崇祯皇帝所料,远远出乎于代善的预料,两刀互斫的下场就是代善手里的马刀应声而断,而崇祯皇帝手里的马刀却是毫发无损,连个小小的缺口都没有。
眼看着双方就要错马而过,而方正化又护卫在自己的左边,崇祯皇帝干脆反手又是一刀,划向了代善,在代善的身后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等到崇祯皇帝勒住马疆,打算再杀回去的时候,后面的刘兴祚和张之极等人也带着大军冲了过来,多尔衮已经被人捆了起来,代善则是被刘兴祚一刀劈断了右臂之后落马,同样被捆了起来。
崇祯皇帝又将目光投向了方正化的方向——济尔哈朗那个倒霉蛋更加的倒霉。
如果是碰上崇祯皇帝这样儿的半吊子,大概济尔哈朗还可以支应两下,但是济尔哈朗偏偏对上了方正化——方正化可是在保定陷落时亲自砍死了几十贼兵的猛人,济尔哈朗跟他过招,只能说是济尔哈朗倒霉。
济尔哈朗比代善还要倒霉——代善断的是右臂,济尔哈朗断的是左臂,右手死死的抓着马鞍才没有落马,却被后面跟上来的张之极挥刀砍断了右臂。
摔落在马下的济尔哈朗等人被捆起来之后,便有人匆匆忙忙的拿出金创药给几人敷上,生怕这几个建奴就这么死了。
多铎眼看着多尔衮、代善还有济尔哈朗都已经落马被擒,刚刚想要冲过来的心思立即就淡了,兜转马头便向着西方逃去。
崇祯皇帝眼尖,猛的一磕马腹,便又带头向着多铎追去。
多铎回头望了一眼,顿时亡魂大冒。
崇祯皇帝的战马也是千挑万选的,虽然大部分时候都用不着上战场,却也是数一数二的千里马,比起多铎胯下的战马不知道要神骏多少倍。
随时时间一点点儿的逝,双方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崇祯皇帝暴喝道:“小胎儿休走!”
多铎心中惧意更甚,扭过头来只是一味的猛磕马腹,打算先逃出了战场再说。
问题在于,多铎和多尔衮等人在崇祯皇帝到来之前,就已经跟夏额哲部死磕了半天,胯下的战马也早就耗尽了体力,原本就比不过崇祯皇帝胯下的千里马,现在就更不成了。
还没等多铎脱离战场,崇祯皇帝的战马就已经跟多铎的战马齐头并进,甚至隐隐有些要超出的意思。
崇祯皇帝扭头望向多铎,狞笑道:“小胎儿,乖乖的下马投降,朕肯定会好生招待于你!”
多铎不理崇祯皇帝,只是猛的一拽马头,驱使战马换了个方向继续逃跑。
崇祯皇帝同样拉了拉手中的缰绳,继续向着多多追了过去。
崇祯皇帝的战马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眼看着自己被多铎胯下的战马给甩开了,或者说被多铎胯下的战马给戏耍了,在稍稍追上多铎的战马之后,便张嘴向着多铎战马的屁股啃去。
多铎胯下的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后便低头向前猛冲,险些将多铎给颠下马来。
崇祯皇帝胯下的战马也是长嘶一声,复又向前追了过去。
崇祯皇帝在看到战马张嘴啃前面战马的屁股时,就一脸懵逼的嘀咕道:“旺财?是你么旺财?”
见胯下的战马没有什么反应,崇祯皇帝才悻悻的举起了马刀,打算等会儿就砍死多铎。
让崇祯皇帝失望的是,多铎根本就没有被自己砍死,就从战马上摔了下去——多铎胯下的战马毕竟不是什么千里马,也不是汗血宝马,长时间的奔跑还有作战,早就耗干了体力,刚才干脆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崇祯皇帝也轻轻勒住了马缰,让战马的速度慢了下来,一边围着多铎兜起了圈子,一边冷笑道:“小胎儿,你倒是跑啊?你倒是再跑一个给朕看看?要不要喊救命?会不会喊?”
多铎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冷笑一声道:“成王败寇,今天落在你狗皇帝的手里,不过是一死罢了,你又能拿老子怎么样儿?”
崇祯皇帝嘿嘿笑道:“凌迟了解一下?车裂了解一下?说实话,朕早就给你们这些狗建奴准备好了十大酷刑,就打算在你们身上挨样试试呢。”
方正化低下头打量着多铎,却没有开口说话。
十大酷刑?锦衣卫和东厂里面何止是十大酷刑,便是再翻上几倍的数量都是有的,还十大?陛下还真是仁慈!
拄着马刀勉强站立的多铎又是哈哈一声大笑,眼角都渗出了泪水:“狗皇帝,十大酷刑还是留给你自己罢,你以后你能活捉我?”
一句话说完,多铎便将马腕横在了脖子上,用力抹了下去。
“嗖”的一声,多铎手里的马刀便掉在了地上,而手腕却已经被一枚弓箭射穿。
方正化淡定的将小弩收回怀中,冷冰冰的道:“皇爷没允许你死,你便不能死。”
话很平淡,但是听在多铎的耳朵里,却不异于是晴天霹雳。
已经闲的无事的崇祯皇帝干脆也不再理会多铎,反而四下打量了起来——尸横遍野的战场外围,停着几辆马车,一些人连马都没有,只是撒丫子狂奔逃命,却又很快被骑兵给围了回来。
收回马刀,扬起马鞭指了指那几辆马车之后,崇祯皇帝才道:“派人去看看,车里都是些什么人?”
吩咐完之后,崇祯皇帝便不再管这些事情,反而策马向着刚才来的方向而去。
多尔衮的模样有些凄惨,不知道是哪个杀才给多尔衮做的包扎,一根布条死死的勒在多尔衮右边的大腿根处以止血,防止他流血过多死了,但是看那布条脏不啦叽的模样,便不知道是从谁的衣襟上面撕下来的,肯定是没有经过消毒。
旁边的代善跟多尔衮差不多,只是捆的地方与多尔衮不同,最倒霉的就是济尔哈朗了,现在被捆的跟个大棕子差不多,或者说,更像是人棍。
多尔衮兄弟几人里面受伤最轻的可能就是多铎了,除了手腕被洞穿之外,剩下的便没有什么伤了,只是被捆的结结实实,跟多尔衮几人扔在了一起。
被派出去查看那几辆马车的小太监也回来了,到了崇祯皇帝身前之后便躬身道:“皇爷,马车里面是这些几狗建奴的亲眷。”
崇祯皇帝顿时来了精神:“那个布木布泰也在里面?”
小太监道:“回皇爷,都在,都已经捆好了,马上就会送过来。”
崇祯皇帝这才哈哈大笑一声道:“好!告诉阿敏和莽古尔泰,让他们带兵回去吧,不用再往东来了。还有,带上这些个狗建奴,咱们先回京!”
从燕然这里回京,肯定要比绕回奴尔干都司之后再回京要快的多,崇祯皇帝现在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只想着早点儿回京好好炮制这些剩下的狗建奴。
第716章 十四年后出诏狱
大明的百姓对于大明在哪里打了场多大的胜仗,已经不太关心了,毕竟圣天子在位,打胜仗是应该的,打输了才奇怪,谁有功夫天天关心那些蛮子的死活。
只是今天不成,今天必须得关心一下,毕竟跟大明互怼了许多年的建奴唱了凉凉,连最后的一任大汗都被抓了回来。
百姓们开始关心,打算看看朝廷或者说天子,会怎么处置这些狗建奴。
按照话本里说的,多半就是天子给奴酋披一件锦袍,再赐上一杯御酒外加一桌御宴,然后奴酋哭着喊着表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要死心塌地的为大明守边云云。
但是吧,这事儿放在其他的皇帝身上都有可能成立,哪怕是放在杨二李二身上都不稀奇,毕竟李二曾经抓了颉利可汗跳舞看,这是属于有前科。
当今天子不一样,任谁都知道当今天子是属于那种睚眦必报的狠人,一言不合诛人九族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现在多尔衮落到了当今天子的手里,最好的下场可能就是被凌迟。
不得不说,通过华亭徐氏等几家百族大族灰飞烟灭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学乖了,也都看清楚了崇祯皇帝到底是个什么为人。
崇祯皇帝则是在纠结。
黄台吉跟海兰珠还有布木布泰的两个孩子当初被扔进了锦衣卫,一直在往杀人机器的方向培养,虽然现在离出师还很远。
当初自己计划的是让这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再去执行清洗掉多尔衮和布木布泰的任务,可是被小野獾那些小表砸一通乱拳,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计划,使得自己不得不现在就把他们抓回来处置。
那么,这两个孩子怎么办?继续让他们执行清洗任务,还是让他们随着布木布泰一起消失?
这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挠了挠头,崇祯皇帝将目光投向了多尔衮,问道:“你说呢?小野獾,朕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选择,如何?”
被铁链捆在十字架一样的铁柱上,多尔衮整个人看起来都凄惨无比,身上一道道鞭痕清楚的表明了他刚才受到的刑罚。
呸的一声吐了口唾沫,眼睛血红的多尔衮勉强抬起头望向崇祯皇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崇祯皇帝啧啧有声的感叹两下,又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布木布泰:“那你说该怎么办呢?毕竟其中有一个是你的亲儿子,你也有发言权的。朕向大明律保证,朕一定会捍卫你的发言权!”
披头散发,再不见一丝娇俏的布木布泰呵呵冷笑了两声后才道:“如今我们落在你的手里,是生是死,皆由你一言而决,那两个孩子的命运自然也是如此。如果可能,我只希望他们下辈子不要再投错胎了,好好的当个汉人,做个顺民,安安稳稳的过这一生便是极好的。”
闻言,崇祯皇帝也不禁竖起大拇指道:“不错,你能有这般的认识,很好。那就依你所言吧,这两个孩子会陪着你们上路,让你们一家在黄泉下团聚。”
话音一转,崇祯皇帝又带着几分好奇问道:“等到了黄泉之下,你到底算谁的媳妇?黄台吉那个狗奴才的,还是这只小野獾的?”
站在崇祯皇帝身后的方正化和许显纯都是抽了抽嘴角,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无论什么时候,狗命要紧,不该说的不该看的不该问的,就当是没有发生过就好。
不待布木布泰回答,崇祯皇帝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吩咐道:“回头把这些狗建奴扔给大理寺,择日凌迟了吧。对了,把那两个孩子一起送上路吧,朕还是太心软了一些,做不出来那般丧尽天良的事情。”
许显纯躬身道:“是,陛下仁慈。”
身后传来布木布泰凄厉的喊声:“谢陛下天恩!”
崇祯皇帝却是讥笑一声,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便直接向着诏狱外而去。
对于这些建奴,就跟倭奴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再狠毒的手段用到他们身上,都是仁慈!
……
陈默抬起头望了望天空,阳光有些刺眼,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想想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一对可爱的双生女儿,陈默忍不住有些激动。
十四年,自己在诏狱里面整整被关了十四年,如今终于得见天日了。
外面的空气原来是这么好?外面的世界原来是这么的让人喜欢?一袭长衫和其他百姓没有任何区别,十四年里模样大变,再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御史,反而多了几分沉稳。
试探着将脚踩在前面黑乎乎的路上,陈默有些迟疑,怎么十四年过去,外面的一切都变得让自己不认识了呢?
这种东西就是自己在报纸上面写过的黑油石吧?铺成的路是这个样子的?感觉倒也不错?
其实陈默已经算是幸运的,毕竟这十四年的时间里一直在折腾着报纸一类的事情,还有一个问题进出诏狱写刘备文的段小荣能跟自己聊天,对于诏狱外的很多情况都是知晓的。
紧接着,陈默就意识到了一个最大的问题——自己的家在哪个方向来着?
十四年的时间过去,整个京城似乎都变了一番模样,自己连诏狱前面的这条街都已经不认得了,自己的家在哪儿,似乎也找不到了?
陈默很想过头去问一问诏狱门口的守卫,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毕竟,出了诏狱就是侥天之幸,不要回头,千万不要再回头了。
想了半天之后,陈默便在路上随手拉了个人问道:“敢问这位小哥,倚红楼怎么走?”
陈默记得很清楚,段小荣那货一直向往着清风阁,但是却去不起那般的地方,每每有赏赐下来,多半都会花在椅红楼,现在想要寻他,多半还得着落在倚红楼。
一路打听一路问,陈默终于在失去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之前找到了倚红楼。
刚刚进了楼里,陈默便直接寻了老鸨子问道:“段小荣可在此处?”
老鸨子上下打量了陈默一眼,见陈默虽然穿的不起眼,然则一身儒雅沉稳的气度却是旁人模仿不来的,便赔笑道:“在呢,正在如花姑娘的房里呢。”
陈默道:“你且去唤他出来,便说是有故人相请,再安排一桌酒席,记他账上。”
老鸨子的嘴角抽了抽,扭着肥大的屁股去安排酒席,又使人去喊了段小荣来。
段小荣一见陈默,便惊道:“你怎的从那里出来了?可是擅自出来的?”
见段小荣一副转身欲走的模样,陈默低声道:“如今期满,却是得了恩赦,再不必回去那里了。”
段小荣拉着陈默入了座,好奇的道:“那你如何不先行回家,却跑来这倚红楼?”
话音刚落,段小荣便轻轻抽了自己一嘴巴,赔笑道:“看我,却是想的差了,十余年的时间,可不是憋坏了么?今儿个看上了哪个姑娘,我请了!”
望着难得大方一回的段小荣,陈默神色淡然,只是拱手道:“免了,小弟现在归心似箭,只想早些回家,看看拙荆与两个女儿。只是……”
见陈默一副为难的模样,段小荣好奇的道:“只是什么?”
陈默脸色一阵变幻,最后才咬牙道:“只是,小弟现在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家了。往日多亏了兄长照拂家中,故而想着先来寻了兄长问路。”
段小荣这才恍然,先向陈默赔了不是,又接着道:“刚从那里面出来,想必你也饿了,且先吃上一些东西垫饥,然后再往家里去。”
陈默有心先行回家,却也抵不过腹中的饥饿感,又不好拂了段小荣的美意,只得先应了下来。
酒过三巡之后,段小荣便放下了杯子,问道:“如今已经从那里出来了,贤弟对以后有何打算?”
陈默闻言,顿时有些茫然。
十四年的时光都扔在了诏狱里面,而且自己以前的身份也不能再用,更是没有了出仕的可能,自己该如何是好?
见陈默不言语,段小荣便道:“如今我大明的形势,大部分你都是知道的,纵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那报纸上的消息你也都是知道的。所以,你现在可以选择的路子倒也是多的很,或换个名字再出仕为官,或者去社学里面教书为生,或者远走海外。”
还没等陈默想好,桌子上面就有一人没打招呼,直接坐了下来:“陈先生,叼扰了。”
陈默看着来人的飞鱼服,神情不禁有些恍惚。
十四年前,就是这些家伙把自己给扔进了诏狱,让自己在里面吃好喝好,然后依着崇祯皇帝的意思炮制出一篇篇的文章。
来人自己拿过酒壶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底之后才道:“陈先生,老爷说了,倘若你不知道干什么好,倒是可以继续担着大明报的编修,虽无品级,但是薪俸却又远超为官之所得。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倘若陈先生有甚么其他的想法,也尽依着陈先生,不会再有人与陈先生为难。言尽于此,告辞。”
来人一共就喝了一杯酒,说了这么几句话,然后就扬长而去,扔下陈默和段小荣在酒桌上面面相觑。
陈默突然苦笑道:“小弟刚刚出来便来寻了兄长,这些人便能直接找上门来,当年之事,不冤!”
段小荣呵呵一笑:“冤不冤的且不去说,方才那人不是说了么,不会再有人与你为难,以后想要干些什么都行。”
陈默道:“十四年了,也干不成别的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罢。说起来,人都是贱胚子,现在小弟倒突然有些怀念那里了。”
段小荣又劝了一杯酒之后,才笑道:“话说回来,这次怎么会把你给放出来的?莫不是那位心情大好?”
陈默道:“应该是了,听说建奴余孽都被抓了回来,这几日便要凌迟了,此后这事上可还有建奴余孽?”
段小荣一拍大腿道:“有啊,怎么没有?乌思藏和朵甘思那边还有两个呢!”
斜了段小荣一眼后,陈默道:“兄长说的是阿敏和莽古尔泰?他们两个现在哪里能算做建奴?只怕,最恨建奴没有死光的便是他们两个了。”
见段小荣不解,陈默便笑道:“兄长文采超人,可是却不擅长于人心,一如当年小弟进去之后,除兄长之外又有多少人恨小弟不死?阿敏和莽古尔尔泰早降,能坐到现在的指挥使高位,也完全是因为这两人在建州那边卖了黄台吉一家,如今多尔衮和布木布泰等人被抓,他们不盼着多尔衮等人去死,难道还会想着救人?也只有我大明如日中天,建奴彻底消亡,才能证明这两人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他们两个才是最盼着多尔衮等人去死的,甚至于比我大明百姓更为期盼。”
段小荣这才恍然,拱了拱手道:“多谢贤弟指点。”
陈默这番话实在是掏心窝子的话——当初陈默进了诏狱,在往日那些所谓的交知好友都恨其不死时,也只有段小荣冒着天大的干系帮着自己照顾妻女。
陈默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亮了亮杯底之后才道:“且不想那么多了,以后小弟还是把心思放在这报纸上面,也少不得兄长多多帮衬才是。”
段小荣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你我兄弟,又何来这般的客套?当初小弟进京时若不是得贤弟多番照拂,只怕早已冻死街头,又何来今日?”
一顿饭吃完,段小荣便引着陈默往家中而去,一路上指着各处的人群与风景向着陈默解释了一番,倒也让关在诏狱十四年的陈默多少有了些了解。
就像这大街上,行人只能靠右边的人行道行走,道路中间是供车辆走的,若是走错了,多半要挨鞭子。
又比如某些人只能走在道路的最侧面,哪怕是走在人行道的中间,便有被砍头的风险。
再比如整个京城之中现在多了无数的蛮夷,或是做学问,或是做生意,又比如大明的官府现在简直黑了心,拿着蛮子们的命不当回事儿等等。
第717章 读书的好处
陈默回到了家中,夫妻两个如何抱头痛哭暂且不提,哭了半晌之后,陈默才一脸懵逼地问道:“咱们女儿呢?怎么都没在家?”
陈默妻子闻言,也抹了抹眼泪道:“两个女儿都去学堂了,不知道官府咋想的,说是女孩子也要读书,都已经读了好几年了,还有两年的时间便可以毕业了。”
陈默嗯了一声,便也没有再问,只是让妻子去好生收拾收拾屋子,又打算请段小荣留下来吃酒,段小荣却摆了摆手道:“你还是好生在家里陪陪弟妹罢,愚兄先告辞了。”
还没有走出门去,段小荣又转身道:“对了,你莫要忘了,再有五日,便是那些建奴凌迟的时候,记得一起去看。”
陈默摇了摇头道:“不去看了,有那个时间,倒不如好生在家里陪陪他们母女,是我亏欠了她们十四年。”
段小荣见状,便也不再劝,只是向陈默告辞之后又往倚红楼而去——现在建奴都已经完蛋了,自己再写那些什么《布木布泰秘史》一类的书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现在轻松的很。
刚刚到家休息好的第二天,陈默便又去了锦衣卫那边报道,却被告知报纸已经不归锦衣卫这边负责,而是归了少府。
等陈默再次跑到少府之后,才算是找到了管事的,正式的将报纸这一摊子事情给接了过来。
至于陈默的身份,自然也被锦衣卫给洗的干干净净,跟十四年前的事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丁彦文望着陈默,叹了一声道:“陈编修回家的这两天,本官已经快要累死了,幸好你回来接手这一摊子事情,否则,本官只怕要自个儿抹了脖子了。”
本身就是官场老油条的陈默自然清楚,丁彦文的这番话无非就是想要表达一下对自己的器重,听听就好,不能太过于当真。
大明这么大,除了崇祯皇帝之外,也不存在离了谁便会出了乱子——实际上,离了崇祯皇帝也不会出什么太大的问题。
先是感谢了丁彦文的过奖与器重,又表示自己一定会对报纸尽心尽力云云之后,陈默才斟酌着道:“不知道眼下的关注重点要哪在哪里?”
丁彦文呵呵笑道:“昨儿个司礼监下来的条子,要求这报纸缩短发时时间,将半月改为每星期一刊,并且要做好以后日刊的准备。”
陈默有点儿懵逼。
自己出来之前还是半月刊呢,这怎么刚刚一天的时间过去就要改成每星期一刊了?还日刊?这玩意你就算是把内容做出来了,你怎么往外地送?
不过,在锦衣卫里被关了十四年,让陈默认识到了一个真理——只要办好崇祯皇帝交待的事情就行了,剩下的不用管。
至于司礼监下条子什么的,基本上可以无视,连内阁的作用都已经快恢复到原始形态了,司礼监那些太监们就更翻不起来什么浪花了。
见陈默应了下来,丁彦文便接着道:“眼下最为紧要的事情,便是这皇城改造的事情,还有铁路的铺设,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你已经在这方面负责了十四年,相信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该怎么弄。”
说完之后,丁彦文又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小屋子道:“那间屋子里面便是锦衣卫和内行厂的公公,报纸出来后先行让他们过目便好,不需要再理会其他的了,若是有什么事情,自然也是由他们来负责。”
见丁彦文已经找好了背锅扛雷的,陈默也是心中大定。
现在在外面弄报纸跟在诏狱里面弄完全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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