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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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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追兵
  要说这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崩脚后跟。
  “老大,快走,后边儿建奴的追兵快上来了,一共一百二十余骑,个个都是好手。一人双骑。距此约百里之地。”
  看着远远快马而来的探子,熊森呸了口唾沫,心中暗骂晦气。眼看着都出了辽阳地界,马上都要到南四州的地头上,还是让这些狗入的建奴给咬上了。至于百里地距离,对于一人双骑地建奴骑兵来说,放个屁的功夫就到了。
  自己这边儿算上婉妃娘娘和侍女,再加上兵部尚书崔呈秀崔大人和通译,这五个人都是不能上战阵的。能动用的人手总共就一个小旗部,就算个个都是能一打十的精锐,身后这一百二十余人的追兵也没那么好解决,除非建奴傻到跟自己这些人步战才行。
  至于旁边的十余个与自己等人一样护院装束的汉子,那是扈国公送给婉妃娘娘的护卫,也不知道能不能指挥的动。
  心知今天难以幸免的熊森干脆来到完颜玉卓的马车前,低声道:“娘娘,卑职有事禀报。”
  马车中传出了完颜玉卓虽然磕磕绊绊但还算清楚的声音:“你说罢,什么事儿。”得益于完颜宏从小的教导,完颜玉卓的大明官话虽然说的不怎么样儿,但是好歹能进行正常地勾通。
  熊森低声道:“启禀娘娘,建奴追兵距此不足百里。待会儿卑职会拼死阻拦。若娘娘能骑马,最好是换了马,快速往东江去。”
  马车中的声音再次想起,却是问道:“追兵有多少人?”
  熊森道:“启禀娘娘,建奴追兵约一百二十余骑。”
  马车中却是静了一会儿,突地响起了一阵子锡伯语,便见十余骑锡伯族地骑兵围了过来。
  马车中这才再次付出声音吩咐了一阵,锡伯族中的骑兵首领也以锡伯语回答,却是把熊森搞的一头雾水。
  见通译与崔呈秀匆匆起来,熊森赶忙一把拉住通译说道:“听听,告诉俺老熊,娘娘都说了些甚么。”
  那通译听了一会儿,这才道:“娘娘说有追兵过来,问他们能不能拦得住。那汉子说的是建奴人太多,恐怕不成。娘娘又命汉子去牵马来,娘娘要弃车乘马。”
  那通译才刚刚说完,便见那马车已是缓缓停下。那些锡伯族地骑兵也是四散开来,为首的那汉子又牵了两匹马过来。
  这时,一身富家小姐装扮地完颜玉卓才从马车从出来,接过缰绳,一翻身便上了马,身后的侍女也是如此。
  熊森与崔呈秀不敢多看,皆是低下头。熊森道:“卑职这就派人送娘娘往东江去。”
  说完,熊森便喊道:“朱刚!”
  待一个三十岁的劲装护院打扮地汉子过来后,熊森才道:“你先带娘娘与崔大人往东江去。事急处,先杀了崔大人,免得他落入建奴手中。务必要保证娘娘安全,记住了么?”
  那名叫做朱刚的汉子却是不苟言笑,闻言也只是点点头,说道:“记住了。保护娘娘安全,事急时杀了崔大人。”
  熊森这才点头道:“去罢。”说完,又对完颜玉卓一拱手,说道:“请娘娘随此人前往东江。到东江后自然有人接应。卑职留下断后。”
  直到此时,完颜玉卓终于认识到,明人之中,也有的是铁血汉子。这些根本不认识地人,只是因为自己要成为他们主子的女人,所以就能不顾生死地护卫自己的安全。这一刻,完颜玉卓对那个远在京城地崇祯生起了浓浓地好奇心。
  深深地看了在场的锦衣卫一眼,完颜玉卓也不废话,直接调转马头,轻喝道:“驾!”便当先打马而去。
  朱刚与崔呈秀完颜玉卓与侍女已经打马向南而去,赶紧一踢马腹,也跟了上去。
  崔呈秀却是问朱刚道:“若是真被建奴追上,你当真会杀了老夫?”
  朱刚打量了崔呈秀一眼,说道:“是。”
  崔呈秀被他看的头皮发麻,那一双毫无感情色彩的眸子里仿佛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打量自己也只是为了判断从哪里更好下刀一样。
  强自镇定下来,崔呈秀却是有些羞恼地喝道:“老夫是兵部尚书!”
  那朱刚的声音依旧是不带一点儿感情色彩,只是回道:“你知道的更多。”
  崔呈秀闻言,也不禁为之气结。这算什么狗屁理论,言语中丝毫没有对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的顾忌也就罢了,就因为自己知道的多了就该先死?
  崔呈秀无奈地道:“咱们从关内到辽东再到这里,前后这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你就下得去手?”
  朱刚闻言,依然是那副死人脸,只是回答道:“是。某乃是天子亲军。娘娘地安危是最重要的,你崔大人排第二。”
  如此一个回答,崔呈秀却是心中大概有数。这些锦衣卫如今上上下下只听从天子的指令,别说自己一个兵部尚书,便是魏忠贤魏公公,只要皇帝要他三更死,他就绝对不可能活到五更天。
  如今的局面,若是没有婉妃娘娘,自己便是这些人保护的头号目标,有婉妃娘娘在,自己便算不得什么了。
  得到了早已在意料之中的答案,崔呈秀却还是有些不甘心,问道:“崔某也不是那些乞活之徒。只是本官身为兵部尚书,到时候给崔某一把刀,让崔某死于战阵可好?”
  那名叫朱刚的汉子闻言,颇为意外地看了崔呈秀一眼,笑道:“只怕到时候你崔大人手软,拿不得刀子,还是某来动手较好,保证让你崔大人走得痛快。若是你我能逃出生天,某置办酒席给你崔大人赔罪,如何?”
  崔呈秀却是笑骂道:“呸!你这杀才倒是想的好事儿,你一个锦衣卫校尉也想结交本官?本官偏不给你面子!”
  只是说完后,崔呈秀却又加了一句:“清风馆如何?你可花费得起?”
  朱刚闻言,却是哈哈一笑,也不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打马前行,缀在完颜玉卓身后一个马位,不超前,也不落下。


第103章 截杀
  不光熊森一行人暗骂晦气,其实就连负责截杀他们的鳌拜,心里也不见得有多么痛快,实际上也是在暗骂不止。
  先是被锦衣卫这些老油条摆了一道,伪装成探亲车队的完颜玉卓一行人确实没有引起怀疑。
  只有鳌拜领兵在沈阳以前拉网搜查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才发现事情的不对劲。
  终点就出在锦衣卫那些校尉身上。人手一顶皮帽子,虽然可以解释为怕冷,可是还是引起了鳌拜的注意。再加上整个队伍中夹杂着那些锡伯族的骑兵,一行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感觉自己被戏弄了的鳌拜勃然大怒,立即收缩兵马,向南追来。
  利益于此时八旗建奴骑兵还没有腐化成后世的双枪兵,兼之一人双马的配置,速度更是快一些,因为上到了辽阳之时,已经远远地咬住了完颜玉卓一行人的尾巴。
  即便如此,向来用兵谨慎的鳌拜还是将追兵分散为几路,为了防止锦衣卫再跟他玩什么障眼法,于是便自领了其中一路,向着最有可能的这个方向追来。
  眼看着离上次那个殒命于此的锦衣卫丧命之地不远,鳌拜的脸色也是越发地阴沉。这些该死的蛮子,一次又一次地挑战鳌拜大爷的底线,看起来还是杀的轻了。这次,一定要把这些蛮子杀到胆寒,再也不敢来辽东折腾为止!
  眼看着日头向西落去,鳌拜地心中也越发地焦燥。直到远远地看到二十余骑停在不远处,却是让鳌拜感到一丝不妙。
  上一次好像也是这种情况,结果让这些该死的明人蛮子把范先生给掳了去,自己被大汗好生训斥了一通,如今这些蛮子又来这么一出,若是自己再失败,自己又有何面目去见大汗?
  心中越发不痛快地鳌拜对身边的亲兵喝道:“通知其他几路人马,向此处集结。”待亲兵调转马头绕过本阵去通知其他几路追兵后,鳌拜猛地一踢马腹,口中轻喝了一声“驾!”,却是又提了几分速度。
  直到远远地锦衣卫和锡伯族骑兵大概一里地的距离,鳌拜才轻轻地勒了勒马缰,缓缓停了下来。身后地众骑兵见主将停下,也是纷纷勒马停缰,围在了鳌拜地身后。
  熊森见追兵远远地停下,却是有意再拖延下时间,当下一踢马腹,出阵前行了几十步,喊道:“领头的建奴是谁,出来与本大爷回话儿!”
  鳌拜闻言,虽是怒上心头,却仍然打马出阵,骂道:“狗蛮子!爷爷在此!”
  熊森见鳌拜不足二十的年纪,便笑骂道:“娃子,多大了?滚回你娘亲的怀里喝去吧!”言语间,却是有意激怒鳌拜,顺便拖延时间。
  鳌拜毕竟年轻气盛,虽然也算是多经战阵,可是也经不住熊森这种老京油子这般骂法,当即便喝骂道:“入恁娘!狗蛮子你也别嘴硬,爷爷一定把你的狗头砍下来做酒器,就跟上一个蛮子一样!对了,得告诉你个狗蛮子一下,上一个蛮子也是在这儿附近被爷爷砍下了脑袋!”
  熊森的脑袋却是“嗡”地一声响,立时便反应了过来,对面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狗建奴说的是王玄寂。若不是脑中还有一丝清明,提醒着他要拖延时间,只怕早就冲上去与鳌拜厮杀在一起了。
  强压住心头的怒火,熊森问道:“那人呢?”
  鳌拜狞笑道:“人?喂狗了!人头被老子拿去做了酒器!”
  熊森却是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骂一声:“入恁娘!”便催码向鳌拜杀去。身后的锦衣卫和锡伯族的十余骑见状,也是纷纷催动胯下战马,一起掩杀了过去。
  对面的鳌拜见状,也是一挥手,身后跟着的五十骑骑建奴骑兵,也一起向熊森等人掩杀了过来。
  熊森和身后的锦衣卫虽然已经怒极,却仍未完全失了理智,先是掏出了手铳,瞄向了鳌拜。
  鳌拜见状,却是冷笑不止,这么近的距离,而且还是在马上作战,想玩火铳?这几个蛮子脑袋不会坏掉了吧?
  熊森等人却是分别瞄准了建奴,扣动了手中火铳的机括。便听得“嘭嘭”几声响,对面便有七八骑的建奴骑兵落马。鳌拜却是在紧要关头心生警觉,弯腰伏在马背上,躲过了一劫。起身再看时,那些明人蛮子的骑兵却还在瞄准着自己等人。一时间吓得鳌拜心中猛跳。
  这伙儿明人蛮子用的火铳,和之前见过的绝对不一样。不光不用点火便能击发,看样子还能连续发射。
  果不其然,又是“嘭嘭”几声,又有五六个建奴骑兵落马。却是这些建奴骑兵吃一堑长一智,不少人都临时弯腰伏在了马背上,因此躲了过去。
  直到三轮火铳过后,建奴骑兵已经从五十余骑变成了三十余骑,也只比锦衣卫和锡伯族的骑兵多了十余骑。
  骑兵冲刺起来,速度却是极快,只眨眼的工夫,便要短兵相接。鳌拜正自心喜,一旦距离近了,明人蛮子的火铳便要派不上甚么用场,毕竟装填起来颇费时间。正高兴间,却见对面那结锦衣卫扔了手铳,却是和锡伯族的骑兵一起,掏出了手弩。
  鳌拜此时却是心下大骇,近距离上的手弩杀伤力比之火铳,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待听到一阵弩箭出匣的声音过后,再回头看,自己这边儿便只剩下了不足二十骑。
  直到此时,这些锦衣卫和锡伯族的骑兵,才扔了手弩,抽出了绣春刀和马刀,向着自己等人冲刺而来。
  双方甫一接触,便听得一阵噗呲噗呲地刀锋砍入肉中的声音,双方都是有人受伤,也都有人落马。
  待得双方对冲而过,鳌拜已经气得想要吐血。自己一方,完损无好的只剩下了七八骑,而对面的明人蛮子和锡伯族的那些混账,却是还剩下了十四五骑。
  不管鳌拜此时被气得想要吐血,熊森等人却是略微整理了一番,便再次向着鳌拜等剩下的建奴冲杀了过来。
  鳌拜确实无愧于悍将之名,就算是此时这种情况,仍然催动战马,带着残余的建奴向着熊森等人冲杀了过去。


第104章 血战
  往复奔驰之下的战马,身上已经累出了汗水。在双方骑兵对撞的瞬间,仿佛可以看到战马身上因高速撞击而迸飞地汗水。
  所谓骑兵对冲,又能有什么章法?谁的马速快,谁的马刀挥的更快,就是在骑兵对冲之中活下来的不二法门。不需要快到什么如同话本之中描述的如电光火石一般,只需要比对手快那么一刹那,那么就可以送对手去死。
  另外,还需要自己一方处于人数上的优势。只要双方在战斗意志和战斗力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在骑兵对冲之中,死的也一定会是人少的一方,所有的谋略在此时都是那么地苍白无力。
  很不幸的是,现在鳌拜就处于人数少的劣势之下。
  当最后一轮对冲过后,鳌拜环首四顾,却是只剩下自己一骑还完好无伤,身后仅剩的两骑已经身负重伤。至于其他的骑兵,已经通通死在了剧烈的对冲之中。有被明人和锡伯族骑兵砍死的,也有的是被双方马匹高速对撞所带来的巨大冲击力所撞死的。
  惨然一笑之后,鳌拜却是觉得汉人有一句话说的对,风水终究是轮流转的。年前就是自己在这附近,绞杀了那个明人的锦衣卫;年后,似乎轮到自己被明人的锦衣卫给绞杀掉了。
  熊森的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迹,不过可喜的则是这些血迹都不是他自己的。
  身为此次护送崔呈秀来辽东的锦衣卫,都是挑选的久经战阵的杀才,纵然面对建独,单对单的情况下也不会落于下风。
  又吐了一口吐沫,熊森颇有些开心地道:“狗建奴,今日爷爷定要取了你的狗命,替王千户报仇雪恨!”
  身边的一骑锦衣卫却是笑骂道:“丫的跟建奴废什么话?言多必失地道理你忘了?这狗日的归老子了!”言罢,却是一催战马,向着鳌拜奔去,直欲抢在熊森前面杀了鳌拜。身后的熊森等人见状,也纷纷喝骂此人不当人子,一齐催动战马掩杀了过去。
  鳌拜虽然年轻,却是个十足地杀才,见此场面不仅不惧,反而猛地催动战马,迎了上来。
  待双马交错之时,鳌拜却是硬生生地在马上使了个铁板桥,将身体猛地向后一仰,手中地马刀斜着撩了上去,不仅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反而在将那个锦衣卫校尉持刀的右手齐肘砍断。
  此时跟在鳌拜身后的两骑建奴骑兵虽然受伤颇重,却也是跟了上来,正好在双方交错之时,齐齐砍中了那锦衣卫校尉,此人登时毙命。
  熊森见状,却是怒喝了一声:“小五子!”也不再管自己是否会受伤,猛地一刀劈向了鳌拜。
  鳌拜挥刀格开,只顾不停地催马穿阵而过,就势横刀,又伤了紧跟过来的一骑锡伯族骑兵。
  此次双方错阵而过之后,鳌拜却是只剩下一人,便是锦衣卫与锡伯族骑兵一方,也只剩下了十二三骑。
  鳌拜却是恽然无惧,猛地一挥手中地马刀,摇摇指向熊森,喝骂道:“狗蛮子,可敢与本将单打独斗!?”
  熊森笑道:“来来来,怕你的是孙子!操丫的,今儿个非得废了你丫的!爷们儿们今儿个看看本大爷是怎么废了这孙子的!”
  有道是京油子,卫嘴子,这京城与天津卫的人离的相近,口音也是相近,便是这嘴皮子上的功夫,也是个顶个的厉害。
  不过毕竟是在锦衣卫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即便此时,熊森也不忘了背后使阴招。催马迎向鳌拜之时,却是先向背后使了个手势,这才挥刀杀了过去。
  身后的锦衣卫都是在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兄弟,又如何不明白熊森的意思?当即便从马鞍旁边抽出了备用的手弩,悄然瞄向了鳌拜。
  鳌拜也不是甚么好相与的,见这些锦衣卫的动作,便心知不好,只是战马的速度一旦提了起来,又岂是好退却的?也只好一边儿迎向熊森,一边儿暗中戒备。
  双方渐渐接近,熊森扬起了手中的马刀,作了个劈砍的预备动作,鳌拜正欲做出反应,却见眼前寒光闪过,正是那些该死的蛮子射出了手中的弩箭。
  鳌拜大骂一声“卑鄙!”却是赶忙俯身低头,想要躲开射过来的弩箭。然而此时,向来不知道面皮为何物的熊森将手中的绣春刀变劈为挥,直接扫向了鳌拜。
  鳌拜此时身子低伏,躲避不及之下,右边儿的胳膊也是被熊森齐肘砍断。
  熊森大喜,骂道:“狗建奴,爷这就送你丫上路!”急忙中便想要调转马头去追杀鳌拜。
  鳌拜毕竟是肉体凡胎,又不曾修成甚么仙佛,手肘一断,也是吃痛不已,当下用还完好的左手一勒马缰,想要绕过眼前这些不要脸的明人蛮子,去寻了自己的手下再行疗伤。
  只是熊森正追的高兴,却是有一骑锦衣卫过来拦住了熊森,一指己方军阵,摇头示意要熊森放弃追击。
  熊森见状,心知有异,却见锦衣卫中一人和一个锡伯族的汉子都已经下了马,将耳朵贴在了地上,再看战马,却都是有些不安分地样子,蹄子都在不安地刨着地面,鼻子也不断地抽动,几欲嘶鸣。
  那锦衣卫和锡伯族的汉子起来后,见熊森望了过来,那锦衣卫的汉子道:“追不得了,有大股骑兵过来,咱们得先撤。”
  熊森虽然很想就此宰了鳌拜,却也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莽夫,只恨恨地呸了口唾沫,拦住了想要收殓同伴尸体的锦衣卫和锡伯族骑兵,恨恨地道:“人死不过一捧土,现在没有时间了,便不收拾了,记好了都是哪此兄弟,拿上能证明身份的信物,咱们马上就走。”说完,又骂骂咧咧地道:“今儿个算是便宜了那孙子!兄弟们,咱们撤,让建奴跟在爷们儿身后吃屁去吧!”
  一群锦衣卫地汉子闻言,却都是哄然笑了起来。锡伯族的骑兵有些能听得懂大明官话的,闻言也是跟着咧嘴大笑。虽然不是同族,但是双方经过这场血战,再加上未来都是要入卫京城,守卫天子,双方的关系竟是拉近了一大截。


第105章 坑人
  自从上次王承恩来了东江之后,毛文龙便感觉自己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了起来。
  军饷饷银不再拖欠,到日子之前就会有登莱水师的船送来,至于粮食,前一段时间也是由朝鲜开始供应军粮。至于监军么,宫中出派来了新的监军,这本是应有之意,毕竟自己领兵孤悬海外,派监军过来也是正常。而且这个监军虽然是依旧如同以往一样,还是个死太监,但是这个太监和之前的监军太监却是根本不一样。
  这死太监不光识文断字,而且除了没事儿就喜欢找士卒聊天打屁和在战后核对军功之外,剩下的军事行动上也好,还是在日常的士卒训练中,这家伙根本就不来管自己。
  至于前几天突然来到的锦衣卫的家伙,更是一副死人脸,同样什么都不管,除了跟自己交待过此行有机密事,而且事关新任的辽东都督袁崇焕,剩下的什么也问不出来,每日里只是跟着自己闲晃。
  除了这么两个不知所谓的人之外,剩下的一切一切,都让毛文龙觉得这生活挺美好。有事儿没事儿的时候带兵上建奴那边儿晃一圈,有便宜就沾,没便宜就跑,杀一个建奴就少一个建奴,提着猪尾巴回来找那个死太监换了银子,当真是美滋滋。
  日子一天天地就这么过去,直到今天,建奴派了使者过来。要不是这死太监和锦衣卫的死人脸好奇这建奴使者的来意,依着自己的意思,干脆就绑了送回登莱再转到京师剐了算了。
  军中大帐之后,死太监在做着记录,锦衣卫的那个死人脸也扮成了亲卫,打算看看来的这个使者到底有什么话说。
  毛文龙看着眼前之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此人虽然还一副儒生打扮,却偏偏将头发剃了,整个脑袋上颇显光亮,后脑勺上拖着一根金钱鼠尾辫,看起来很是滑稽可笑。
  那儒生打扮的人却是毫不在意自己这副可笑的样子,看上去反而有些自得,笑吟吟地道:“毛将军人中龙凤,我家大汗也是闻名已久,今日特地派汤某前来,便是有些事与毛大将军商议。”
  说完,却是看了看毛文龙身边的那个亲卫装扮地锦衣卫汉子,示意毛文龙让其退下。
  毛文龙却是笑道:“无妨,此人一直护卫在本将军身边,向来不离半步,也没有什么事儿需要让他避开。使者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便是。”
  那使者心中暗骂,不离半步?你晚上跟你家婆娘亲热时此人也不离半步?邀买人心至此,你毛文龙中也是够不要脸的了。
  虽然腹诽不止,那使者却仍是笑着道:“好教毛大将军得知,我家大汗如今励精图治,为人又宽宏大量,却是极为渴慕毛大将军这样儿的贤才,欲以平南侯相待,不知毛大将军意下如何?”
  毛文龙心道,去你娘的平南侯吧!倘若老子愿意投降,手下这些兵丁哪个与建奴不是血海深仇?谁会跟着自己投降仇人?若是自己光杆一人投降了,平南侯?只怕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还侯个屁的侯。
  再说了,自己跟刘兴祚那狗日的在辽阳干了些什么事儿,自己心里还没有点逼数?黄台吉只怕恨不得扒了自己的皮,还封侯?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儿来哄着玩儿呢?
  心中想着,脸上却是笑道:“哦?你家大汗不怪罪毛某此前在辽阳所犯下的罪过?再者说,封侯?你家大汗这是要混一宇内,定鼎天下么?”
  那使者傲然道:“不错,正是如此。如今蛮明无道,崇祯皇帝残暴堪比桀纣,稍有违逆,动辄凌迟,诛连九族,汤某在辽东也是有所耳闻。残暴至此,当真是骇人听闻。只待我家大汗高举义旗,怕不是天下景从?”
  毛文龙却笑呵呵的道:“汤先生当真好口才,只是毛某看汤先生也是饱读诗书的读书人,便想问汤先生一个问题,还望汤先生不吝赐教。”
  那汤先生道:“大将军过奖,汤某不过是读过几本书,些许识得几个字罢了。大将军有话请直说,汤某洗耳恭听。”
  毛文龙笑道:“巧了,毛某也读过几本书。毛某记得孔夫子曾经说过,微管仲,吾披发左衽矣。不知汤先生何以教我?”
  那汤先生闻言,却是以下暗骂毛文龙忒不是个东西,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暗指自己降了建奴,已经成了个野人一般,当下勃然变色道:“我家大汗乃是承天受命,解民于倒悬,毛大将军此言,不是忒过了些么?汤某归顺我家大汗,乃是顺天行事,如毛大将军这般不识时务,只怕我家大汗天兵一到,立为齑粉!”
  毛文龙闻言,却是哈哈大笑,声震屋瓦,大声道:“行了行了,老子不和你这种混账东西扯蛋了,你愿意投降建奴,老子却不愿意,你愿意当狗,老子还想当人呢。”
  说完,又对着门外大喝一声:“来人,拿下这狗东西!”
  只是不待门外的侍卫进来,身后那个死人脸的锦衣卫却是直接扑了过去,当下便将这汤先生拿下,狞笑道:“不用劳烦其他人,这种事儿,某愿意替大将军效劳。”
  汤先生虽然被那锦衣卫的汉子放倒在地捆了起来,却是惊怒道:“毛文龙!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如今你这般行事,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毛文龙却是笑道:“天下人耻笑?关老子屁事!老子只知道,把你押解到京城,老子就是大功一件,老子要那些虚名干什么?能吃还是能喝?”
  那锦衣卫地汉子也是笑道:“大将军所言不错,要那些虚名有甚么用?有了此獠,大将军便是大功一件。”
  毛文龙笑道:“不忙着将这汉奸押送京师,待毛某修书一封给黄台吉小儿,便说这蠢货正好被京城来的使者遇上后给抓走了,让黄台吉小儿再派使者过来,到时候岂不是又能逮一个?有道是好事成双,两个一起押送京城,毛某这脸上也有光啊。”
  那汤先生闻言,却是怒骂道:“卑鄙!无耻!”
  毛文龙却是丝毫不见恼怒,只是笑呵呵地道:“承蒙汤先生夸奖,过奖,过奖了啊!”


第106章 忠犬一般的棒子
  就在毛文龙接待建奴使者的时候,朝鲜的绫阳君李倧也见到了建奴的使者。
  只是不同于毛文龙在有意阴人的情况下会见汤先生,绫阳君李倧却是在庆云宫会见的建奴使者,听着建奴使者明里暗里的威胁:“朝鲜既然于天聪元年与我大金约为兄弟之国,大君则不该相助蛮明,否则岂不是有违兄弟之道?”
  李倧却笑道:“贵使莫非不知唯有内修德政,方有四方宾服!你大金逼迫我朝鲜订下那城下之盟,我朝鲜固然丢脸,你大金也不见得面上有光!待大明腾出手来,然后会替我朝鲜讨回一个公道。”
  那使者闻言,却是笑道“大君千万莫要自误,毕竟大明离朝鲜太远,而我大金却又离朝鲜太近。只怕朝夕之间,大明来不及救援!”
  绫阳君李倧听着建奴使者的威胁,却是想起了昨晚在宫中,仁穆大王大妃所交待的一番话:“朝鲜居于明金之间,按理说当该事大为上。光海君在这一点上,倒是看的分明。虽然如今的大明颇有些日暮西山的意思,可是大明毕竟是天朝上国,又岂是我朝鲜小邦能糊弄的?兼之胡人向来无百年国运,若是有一天大明恢复了天朝上国的气象,或者又立了新朝,我朝鲜该当如何自处?不征之国,到时候只怕也成了泡影?”
  说完,仁穆大王大妃却双冷笑一声,接着道:“那算那大金得了天下又能如何?大明于我朝鲜,有再造之恩,朝鲜上上下下士大夫们皆是视大明如父,又此能由得他光海君肆意妄为?光海君如此目光短浅,当真该死!”
  念及此处,李倧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无力感。朝鲜毕竟是小国,求生之道,不过是在大国之间事大而已。只是心下虽然忐忑,但是想想自己这个大君的位置,再想想刚来到朝鲜的大明的大臣以及这位大明的大臣所带来的大明天子的指示,便硬气道:“你金国也不过是偏居一隅,又如何能对抗大明天朝?怕不是以卵击石?只怕王师到时,你金国上下,皆为齑粉!”
  那使者却笑道道:“这个就不劳王上操心了。大君今日倚仗,无非便是东江毛文龙而已,待来日我大金铲除此贼,大君又将如何自处?”
  李倧闻言,却是面色铁青,怒为建奴使者无礼恼怒,又为自己朝鲜始身为小国的无力而倍感失落。
  只是让建奴使者颇为意外的是,即便自己明里暗里的一番威胁,这绫阳君李倧却是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不同意,当时只是派人将自己礼送出宫,安排休息。倒是出乎自己原本意料之中的喝斥一翻后表示拒绝,看起来这绫阳君李倧也是摇摆不定之徒。
  出宫之后的建奴使者当然不会想到,此时的昌德宫中不仅绫阳君李倧和西人党、南人党还有备边司的众多朝鲜官员在场,而且还多出来一个大明的官员。
  命人安排座位给大明的官员后,李倧这才道:“丁卯胡乱,我朝鲜被迫与建奴结为兄弟之邦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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