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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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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眼前这具保持了跪姿的尸骨,很明显是腿断了之后无力行走,最终选择了自刎而亡。
  迟疑了片刻之后,郑芝凤慢慢的蹲下身子,轻轻伸出手,向着尸骨脖子间挂着的一块木牌伸去。
  郑芝凤觉得自己的动作已经尽量放轻,但是还没有等他完全提起木牌,眼前的尸骨再也没办法保持跪姿,稀里哗啦的就散在了地上。
  许是在这片阴暗潮湿的森林里时间太长了些,整块木牌又湿又滑,上面还长出了一些青苔,让人根本就无法分辨上面的字迹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只能一点点的顺着刻痕去清理。
  郑芝凤不信邪,反复的用手蹭着上面的青苔,用指甲顺着木牌上面的刻痕进行一点点的清理。
  “大明海军南海舰队前百户所小旗程入云!”
  清理了半天,郑芝凤终于将木牌给清理了出来,堪堪可以看到上面的刻痕。
  郑芝凤强自忍了半天,风刚在见到这五具尸骨时就已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再也没能忍住,顺着眼角便滑落了下来。
  没有理会滑落的泪水,郑芝凤起身后便哽咽着吩咐道:“把这五位兄弟的尸骨都好生收殓,带回营地。其余人撤出这片森林!”
  等到一个小旗部的尸骨都收殓完,所有人也都从森林之中撤出,郑芝凤恨恨的望了一眼前方的森林,咬牙道:“换开花弹!给老子轰!老子要把这片林子彻底抹去!”
  郑芝凤的命令被彻底执行了下去,原本一望无迹的森林也没能抗过一天的时间就宣告被抹平。
  至于开花弹所造成的起火什么的,郑芝凤根本就不担心,明军士卒也没有一个人担心。
  这里的湿气太大,就算是着火,一会儿的工夫也会变成暗火,然后再变成一股股的黑烟,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引发大火灾的问题。
  更别提森林之外已经提前挖出来了一条极宽的防火沟,就算是起了大火,也烧不到郑芝凤等人这个方向。
  回到大帐的郑芝凤阴沉着脸,脱去了盔甲之后就跳入了帐子中的水池,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水里。
  早就出了水池并擦干了身子的郑芝龙披着一件薄袍,等郑芝凤的脑袋从水里抬起来之后,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郑芝凤恨恨的道:“那个小旗部的兄弟们找到了,无一生还。”
  郑芝龙点了点头:“预料之中的事。那么大一片森林,他们没能走出来,携带的弹药和补给也注定他们撑不了太长的时间。说白了,就算是他们没遇上什么致命的危险,光是缺水和饥饿都能要了他们的命,哪怕是换成锦衣卫的人进去也是一样。”
  红着眼睛的郑芝凤怒道:“五个一起从大明出来的兄弟,没有死在跟蛮子们打仗的海上,没有死在吕宋,偏偏死在了这么一片森林里边!如果当初不是我下令让他们去探索这片该死的森林,他们就不会死的这么没有价值!”
  郑芝龙叹了一声,绕到了郑芝凤所在的位置,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郑芝凤的肩膀道:“他们是大明的士卒,这就是命!当初你不下这道命令,我也会下这道命令,一样会死人,区别在于死的可能是别人,而不是这五个兄弟。不管怎么说,这五个兄弟也告诉我们一件事,那就是森林危险,不得轻易进入,他们的死,也算值得了。”
  郑芝凤知道大哥郑芝龙在安慰自己,而且郑芝龙所说的也是事实。
  当兵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不是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在去战场的路上,又有多少人上了战场还能囫囵着活下来的?
  长坂坡七进七出的赵子龙也仅仅只有一个,大明的士卒没有赵子龙的那般本事。
  但是明白归明白,心里难受归心里难受,拗不过这个弯来归拗不过弯。
  恨恨的捧起水洗了一把脸,又呸的一声将不小心渗入口中的水吐了出去,郑芝凤才道:“什么狗屁森林,我已经下令将之彻底抹去,以后那里再也不会有什么森林了!”
  郑芝龙闻言一愣,转而又拍了拍郑芝凤的肩膀,笑道:“抹去了就抹去了,以后不要再这么鲁莽了便是。”
  郑芝凤嗯了一声,之后便泡在水中,不再开口说话,让人摸不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郑芝龙再一次的叹息一声,也不再理会郑芝凤,而是吩咐人去准备酒菜。
  像这种心结,别人没办法替,也没办法劝,只能依靠他自己走出来才行。
  走出来了,就是一名合格的军事统帅。
  走不出来,要么以后从文,要么就会成为一个废人。
  但是郑芝龙不想眼睁睁的看着小五成为一个废人,只能尽自己的一份薄力。
  酒菜很快就准备好了,一些简简单单的鱼肉,一壶酒。
  鱼是海里的鱼,肉是亲兵们猎到的小兽,经过舰队厨子精心的烹制,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至于酒水,因为军中严禁饮酒但是又携带了酒精用于消毒,所以这些舰队的家伙们早几百年就发明了往酒精里掺水的玩法——能喝,喝不死人就行,不敢奢求太多。
  郑芝凤一口将杯子中的酒饮净,红着眼睛问道:“大哥,你说这些人死的到底值不值?他们会不会恨我?他们的家人会不会恨我?”
  郑芝龙再一次给郑芝凤将酒斟满,却又按住了郑芝凤想要端起杯子的手,盯着郑芝凤的眼睛道:“值!不会恨!”
  缓缓的松开按着郑芝凤的手之后,见郑芝凤没有再一次端起杯子的意思,郑芝龙才暗自舒了一口气,接着道:“就像我刚才跟你说的一样,命令你不下,就得由我下,他们不去,就得有别的同袍去。这就是命,作为一个士卒的命。在这种森林的面前,其实并不分什么士卒与将领,就算是你我带兵进去也是一样。像这种因为探路而亡的兄弟们,是属于阵亡,不是老死于病榻之上,更不是死于行军路上,光这个,就值!”
  再次叹了一口气后,郑芝龙又接着道:“老五,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心里也不好受,他们还不如死在与佛朗机人的战场上,那样我心里还能痛快点儿。但是不成啊,路总得有人去探,想要替我大明占领这块土地,就必须得有人做出牺牲!别说是这五个兄弟,就算是领兵在外清剿蛮子的老二,谁又能保证他一定是安全的?谁又能保证你我一定是安全的?”
  郑芝凤嗯了一声,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顿在桌子上,又伸手从郑芝龙的手里夺过酒壶给自己斟满,才红着眼睛道:“我知道,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心里难受!”
  望着又一饮而尽的郑芝凤,郑芝龙颇感无奈的道:“然后呢?你能让他们活过来还是我能让他们活过来?
  眼下我们要做的是收殓好兄弟们,把他们带回大明,让他们能进入忠烈祠得享血食。
  然后呢?然后我们还要继续探索这片土地,直到我们彻底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直到这里彻底成为我大明所有!
  在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兄弟们不断的死去,因为疾病,因为与蛮子们的交战,因为猛兽,因为看不见的危险。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我们能停下探索的脚步吗?
  先不说陛下会不会饶了我们,也不说我们就此停下后是否对的起这些死去的兄弟们,光说你自己的心里,能过的去?”
  端起自己眼前的酒杯,将掺了水的酒精一饮而尽后,郑芝龙的眼睛也红了:“凭他娘的什么?这里的土地你看到了,到现在都没有入秋的意思,洒下种子就能结出粮食,凭什么归那些蛮子?凭什么不能归我大明所有?嗯?!我告诉你,这里必须是大明的,也只能是大明的!咱们兄弟作为大明的将领,就必须学会站到将领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用海盗的想法来看问题!”
  从郑芝凤的手里夺回酒壶,自斟自饮了一杯后,郑芝龙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以后,都是你聪明,你看问题比哥哥更长远。可是这一回,老五,你,不行!不能光想着什么兄弟情谊,你还得,还得记着你是大明的靖海侯,是开拓这片土地的先锋!”
  咣当一声,郑芝龙手里的酒壶便掉到了地上,酒水也洒了一地,脑子中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水掺少了……
  郑芝凤嘿嘿笑了一声,红着眼睛想要去捞起地上的酒壶,却不想没把握住身体的平衡,噗通一声便摔倒在地上,连着屁股底下的凳子也一起摔倒。
  在帐外的亲兵们冲进来后,只见郑芝龙趴在了杯盏狼藉的桌子上,郑芝凤倒在地上,脑袋不远处便是向外滴着酒的酒壶,两个人已经开始打起了鼾。


第563章 黑历史
  崇祯皇帝很头疼,再一次的感觉当皇帝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每天除了要去后宫的几个妃子那里交公粮,还得面对朝堂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
  哪怕是东海舰队和南海舰队这两边都已经进入了消停期,崇祯皇帝也一样感觉头疼。
  眼看着秋闱就在眼前,怎么坑一坑这些粉嫩嫩的士子们?怎么挖几个听话好用还能办事儿的人出来?
  温体仁和施凤来这些家伙还有其他的几部尚书都已经算得上是高龄了,放在后世都已经妥妥的退居二线,现在这些家伙却硬撑着在朝堂上被自己支使。
  就连这些人里最小的一个洪承畴,也已经四十多岁,而担着铁道部的重担,让这一个四十多,应该算是正值壮年的铁道部尚书看起来跟五十多接近六十的老头子一样。
  就算是不考虑这些事儿,毕竟大明朝当官的人多,人才也不少,其他的事儿一样让崇祯皇帝头疼。
  比如阿敏和莽古尔泰。
  按照计划,这两个家伙手下的士卒已经完成了整训,可以向西边儿进发了。
  一理计划能够实现五军都督府那些个坏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家伙们原本的谋划,别说是朵甘思宣慰司和乌思藏宣慰司了,连李白的出生地都得重新回到大明的手里。
  受崇祯皇帝的影响或者说刺激,整个五军都督府现在没事儿就琢磨地图,看看哪里的蛮子们又不老实了,或者说又轮到哪个蛮子不老实了。
  然后大明就应该兴兵以伐无道,毁其贡献,焚其祖庙,绝其苗裔。
  再然后就是大家排排坐,分军功。
  这不是朕想要的生活!现在这些家伙都总想着捞军功打仗,没有人带着朕去!
  几次亲征之下,喜欢上操刀子砍人的崇祯皇帝突然就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再一次无聊的铺开地图之后,崇祯皇帝就把目光投向了西宁卫。
  按照五军都督府的做战计划,阿敏和莽古尔泰在手下正蓝旗和镶蓝旗整训完成之后,需要由袄儿都司西进到陕西行都司,然后视情况决定是南下西宁卫。
  而这个所谓的视情况,就是视崇祯皇帝的心情而定。
  老顺义王俺答汗是完犊子了,可是小顺义王卜失兔汗还活着呢,鞑靼土默特部也因为崇祯皇帝当初怒怼林丹汗而没有西迁,眼下就在祁连山以西。
  而依着崇祯皇帝那小心眼的性子,这一次会不会顺手把土默特部给干掉可当真不太好说,哪怕卜失兔汗和他儿子俄木布现在就赖在京城也是一样。
  毕竟,顺义王这位位置是怎么来的,自嘉靖之后历代皇帝都忘不了的庚戌之变是怎么回事儿,大家伙儿的心里都没点儿逼数?
  当然,政治这玩意本来就脏,尤其是老朱家的朝堂跟蒙古人的关系在那儿摆着,导致这里面的破事儿根本就洗不白。
  简单的说,就是老朱家干的也不怎么地道。
  嘉靖二十年,俺答汗派遣使臣来到长城下,表示自己愿意给嘉靖当小弟,认同大明朝是世界扛把子的身份,请求开市交易。
  但是前面有土木堡之变的教训摆着,再加上老朱家一惯头铁的传统也在那儿摆着——开市是不可能开市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开市,也只有跟蒙古人三年一小打,十年一大打才能维持的了生活这样子。
  所以大明朝廷不但没答应俺答汗,还扬言要悬赏俺答汗的首级——不答应俺答汗的入贡请求也就算了,还扬言要买人家的人头。
  于是,俺答汗率领大军越过长城,杀掠长城内人丁数以万计,用事实告诉嘉靖皇帝,老子愿意认你当老大是看的起你,不是你真够牛逼,你也不是你家老祖宗,别那么嚣张。
  到了嘉靖二十一年五月,俺答汗一瞧光靠抢还是生活的不太好,想要生活过的去,边市这玩意还是得搞。
  于是又派特使石天爵到大同请求通贡开市。
  大同巡抚龙大有将石天爵押至北京,吹牛逼告诉嘉靖是他用计擒获了一名间谍。
  大喜之下的嘉靖一高兴就把龙大有升为兵部侍郎,那些把石天爵押解到北京的数十名军士也个个得到了奖赏,唯独表示了不服气的石天爵没落得个好去。
  被判了个磔刑——被大明给剁了。
  石天爵事件过去四年之后,也就是嘉靖二十五年五月,俺答汗依蒙古最高规格的“九白之制”,准备了金锅一口、银锅一口及白驼九峰、白牛九头、白马九匹,打算再一次诚恳地向明朝表示自己愿意认嘉靖当世界扛把子,前提还是通贡互市。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这次求贡仍然以悲剧收场——“边将杀其使”,在文献仅仅是寥寥数语,几笔带过。
  然后被毁书斩使的俺答汗终于怒了,打算好好跟嘉靖皇帝讲讲道理——讲不通就动拳头算了!
  嘉靖二十八年,准备妥当的俺答汗直接带着大批的马仔来到大同军营外,“束书矢端,射入军营”,又把先前抢来的汉人放回去几个,让他们带话:“以求贡不得,故屡抢。许贡,当约束部落不犯边”。
  至于说不同意会怎么样儿,大家伙儿的心里都还有点儿逼数,用不着说的太明白。
  宣大总督翁万达把这事儿报给了嘉靖皇帝之后,一惯头铁的嘉靖皇帝再一次表示了拒绝——当小弟可以,互市别寻思!
  嘉靖二十九年六月,俺答汗兵临大同,大同总兵仇鸯以厚礼贿赂俺答,要求其绕过大同。
  俺答汗是个讲究人,拿了银子就办事儿——八月,绕过大同的俺答汗攻破古北口,劫掠怀柔和顺义,兵临通州,直抵北京城下。
  当然,就像是土木堡之变一样,大明上下对于俺答汗兵围京城并不是很担心——拖着丫的,然后各路勤王大军齐至了再怼死丫的。
  然而俺答汗却突然停止了进攻,释放之前俘虏到的八名太监,让他们回去后给嘉靖皇帝带个话——我还是愿意认你当老大,只要你愿意跟我互市。
  对于这种妥妥的真爱,嘉靖皇帝也终于感动了,或者说心里终于开始虚了——围绕着俺答汗的提议,经过廷议,最终采用了大学士徐阶的主张,含混答应了俺答汗的请求。
  终于成功认下了老大的俺答汗也就退兵回师,安心的等着互市的开放,毕竟大明朝的信誉还是有的,说头铁就头铁,说互市就肯定会互市。
  次年,大明于大同为俺答汗开设马市进行贸易,俺答汗对此十分高兴,在开市之日还亲到此地,向大明献上蒙古最高规格的“九白之贡”。
  不仅如此,高兴不已的俺答汗还约束族人要严守秩序,并且要保证马匹的质量和数量。
  得偿所愿的俺答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甚至于将大明叛臣“芹及攀隆、得道等三十余人,械至大同塞下,纳译书于总督史道所。”
  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头铁的大明朝廷始终认为这是“城下之盟,岂不辱哉”,从而多有芥蒂。
  当蒙古人提出以牛羊交换菽粟之时,大明朝廷又以“虏欲无厌,难以满足”为借口,将开设仅一年的马市关闭。
  后来的事情也就不用多说了,就像汤姆猫和杰瑞的停战协定被撕毁了之后一样,再一次的回到了三年一小打十年一大打的局面。
  但是这一切又随着辽东老奴努尔哈赤的起兵而改变——掉链子的林丹汗怼不过建奴,干脆向西跑,然后又打算怼死当代的顺义王卜失兔汗顺便接收土默特部的族人和地盘。
  后来林丹汗被崇祯皇帝给怒怼一波,别说怼死卜失兔汗了,自己还损兵折将,最后被建奴给怼死了。
  当然,这些都是细节,不要太过于关心,重点在于头铁还小心眼,报复心极强的崇祯皇帝会不会突然之间再把土默特部的破事儿给想起来,然后顺便再搞事情?
  阿敏和莽古尔泰的心里不太清楚,就连五军都督府的大头子朱纯臣也不太清楚,所以只能暗中命令阿敏和莽古尔泰放缓一些行军速度。
  一连等了几天也没等到崇祯皇帝有什么表示,朱纯臣的心里也有些没底了——难道这位爷转性子了?还是根本就没有想起来顺义王的黑历史?
  本着做一个忠臣良将的态度,五军都督府的大头子朱纯臣干脆选择了进宫去未见崇祯皇帝,好提醒一下崇祯皇帝别忘了土默特部的黑历史。
  至于现在赖在京城不走的卜失兔汗会不会因此而倒霉或者把脑袋丢掉,朱纯臣表示并不在意——牺牲你一个,换取大家的军功,怎么看自知划算!
  但是当崇祯皇帝接到朱纯臣打的小报告时,明显是一脸懵逼的表情——土默特部?因为这个黑历史就弄死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朕的蒙古万骑里面就有卜失兔汗的五千骑兵,把这五千忠心耿耿的骑兵家人给弄死?
  再说了,现在这些土默特的家伙们老实的跟猫一样,除了身上的膻味儿重了些,服饰打扮也因为要放牧而与汉民不同,剩下的还能找出来什么区别?
  当然,一定要找的话也不是没区别——那红乎乎的脸蛋就是明证,大明内地的百姓脸上很少会出现那种像红苹果一样的嫣红。
  还有就是土默特的牧民和卓里克图汗手下的牧民们还是更喜欢放牧而不是耕种,更喜欢称崇祯皇帝为天可汗而不是大明百姓们常称呼的圣天子。
  除此之外,整个土默特部还有卓里克图汗的手下基本上已经找不出来多少与大明百姓不同的区别了。
  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去翻人家的黑历史?人干事儿?
  更何况,在崇祯皇帝看来,当初嘉靖那家伙虽然头铁,但是脑子明显不怎么好用。
  互市这种事情,除了风险之外,收益也是大大的有,不能因噎废食不是?
  就算是不搞福寿膏那些好东西,光是通过互市去建立宝钞的信用,然后通过宝钞来让其他的蛮子们来替大明百姓们优质的生活买单这种收益,就足够让崇祯皇帝乐翻天了。
  崇祯皇帝很想把朱纯臣的脑袋给敲开,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玩意——不能因为你姓朱,就把脑子变得跟猪一样笨吧?
  要是那样儿的话,朕这个老朱家最顶尖的一个得蠢成什么样儿?
  暗自吐槽了一番之后,崇祯皇帝才挥了挥手道:“土默特部现在与我大明百姓何异?说的不是汉话?写的不是汉字?不要去管土默特部的事情了,命阿敏和莽古尔泰加快行军速度,西边比京城冷的还要早,耽误了进军可就麻烦了!”
  自讨了一番没趣的朱纯臣躬身应了后,便打算就此向崇祯皇帝告辞出宫。
  崇祯皇帝却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开口道:“成国公眼下多关注一些吕宋和巴达维亚之事,朕总是觉得那些蛮子不会就此甘心放手。”
  朱纯臣躬身道:“陛下放心,虽然南海舰队已经去了那片新发现的大陆,但是东海舰队已经一分为二,分别驻防于吕宋和爪哇互为犄角,一旦有变,两者可随时互相驰援。除此之外,吕宋那里还有大量的海盗舰队在活动,必要之时,南居益肯定会征召他们从军作战。”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说的是,倒是朕想的多了。”
  说完之后,崇祯皇帝又命人铺开了一幅巨大的地图,指着隔在大明与吕宋岛之间的那些地方道:“吕宋等地孤悬于海上,成国公有什么想法?”
  一见崇祯皇帝的手指头指向了南洋的那些小国,朱纯臣就心领神会的躬身道:“臣回去后便会和诸位同僚商议?”
  崇祯皇帝嗯了一声,挥挥手道:“既然如此,朕就不多留成国公了。”
  说完之后,崇祯皇帝又对王承恩吩咐道:“赏成国公宫灯一对,宫花两朵,金锞子十只。”
  等到朱纯臣告辞之后,崇祯皇帝又把不知道已经跑偏到哪里的思路拉了回来,拉到了崇祯宝钞的身上。


第564章 全世界的爸爸
  如果不是顾忌着崇祯宝钞现在还没有达到全球通用并且坚挺无比的程度,崇祯皇帝甚至敢去玩一玩货币战争。
  至于说没有经验什么的,无所谓的事儿,毕竟可以先拿南边的那些猴子做试验——这些家伙不是动不动就要被他们的美国干爹剪羊毛?
  通过数学换算公式可得,美国干爹能剪,大明亲爸爸更能剪。
  本来就想着已经弄死这些个猴子了,在此之前先拿他们试验一下貌似也没啥问题?
  想到就要行动,崇祯皇帝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想法拖的太久——思维容易跑偏,一跑偏就容易忘记。
  温体仁和郭允厚等一干大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召进宫的。
  虽然几人在进宫的时候都是一脸懵逼,但是心里却都是明镜一般,肯定是自己家的这位老大不知道又想出什么阴损招数或者其他事儿打算坑人了。
  当然,坑的是谁这事儿不太好说,毕竟这位皇帝陛下的前科在那儿摆着,不光坑外族,连自己人也坑。
  果不其然,崇祯皇帝的第一句话就让在场的这些大佬们有点懵逼的感觉:“现在我大明的崇祯宝钞,海外诸番可有使用?”
  听到崇祯皇帝的问话之后,温体仁等人还没有回答,许显纯的额头和后背上就已经冒出了冷汗。
  四十多岁的许显纯夸一句虎背熊腰也丝毫不为过,但是面对着小白脸一样的崇祯皇帝时,心里的压力绝对不比在场的文官们小。
  平时还少一些,但是这一回崇祯皇帝问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这个锦衣卫的大头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也不待温体仁等人回答,许显纯就赶忙躬身道:“启奏陛下,罪臣有事要禀告陛下?”
  崇祯皇帝意外的瞧了许显纯一眼,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抽什么疯居然自称为罪臣,但是还是开口道:“什么事情?”
  许显纯趁着崇祯皇帝说话的功夫,赶紧的把说辞从脑子中过了一遍,开口道:“启奏陛下,罪臣接到锦衣卫广东和福建那边传回的消息,有不少番国商人想要携带崇祯宝钞回国。”
  一听到许显纯的话,崇祯皇帝大概也就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要不然这家伙不会自称为罪臣:“然后呢?”
  许显纯躬身道:“然后,当地的锦衣卫把这些番邦商人都给暗中处理掉了,大明宝钞没有被带出去。”
  ……
  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锦衣卫的这些家伙们之前接到的命令是不许大明的好东西流出国境——宝钞不是好东西,那还有什么东西是好东西?
  有蛮子想要带走宝钞?是想拿回去高价卖出还是想要拿回去仿制然后回来祸害大明?
  被崇祯皇帝传染了被迫害妄想症的锦衣卫虽然没有权利和胆子对大明百姓们怎么样,但是对于这些个蛮子可就很有本事和胆子了。
  反正蛮子们不算人,弄死了也就弄死了,事后向上边写个奏报,把那些崇祯宝钞二一添作五,自己留下一半上缴一半,既立功还发财,简直完美。
  事实也正是如此,就连这事儿汇总到了许显纯手里的时候,许显纯也没把这事当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反正死的是蛮子,无所谓的啦。
  然后今天崇祯皇帝一问起来,许显纯的心里就本能的发虚。
  是不是崇祯皇帝又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消息?还是说是希望这些蛮子们能把宝钞给带出去?
  不管哪一个,自己先请罪肯定是没错的——哪怕是崇祯皇帝不希望这些蛮子们把宝钞带出大明,自己这个态度肯定是没问题的!
  崇祯皇帝揉了揉额头,然后才开口道:“以前的就算了,朕没有通知尔等,也怪不得你们。回头通知锦衣卫和东西厂,以后这些蛮子们想要带宝钞出去就让他们带,不要再拦着截杀了!”
  说完之后,崇祯皇帝又将目光投向了许显纯:“朕想知道,这些番国商人在哪里兑换的宝钞?”
  许显纯躬身道:“启奏陛下,那些番国商人手中的宝钞,是溢价从我大明商人和百姓手中买的。”
  崇祯皇帝也是无语至极——拿钱买钱?脑袋让驴踢了吧?去银行网点直接兑换不就行了?
  许显纯接下来就解释了为什么会出现拿钱买钱的原因:“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蛮子想要去银行兑换宝钞,但是银行的小吏却直接把人给赶出去了。”
  ……
  无语至极的崇祯皇帝再一次揉起了额头。
  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锦衣卫不把蛮子当人看,肆意截杀也就算了,银行的小吏居然也拿蛮子不当人,连兑换业务都不给提供。
  剩下的事儿,已经不需要许显纯再说了,崇祯皇帝已经可以猜测出个大概了。
  蛮子商人来了大明想要做生意,然后发现银子不如宝钞受欢迎,所以就想着去银行把银子换成宝钞。
  如今大明的银行小吏都是识字的,身份也是半官方的吏,可不是后世那些视客户和钞票为上帝的银行职员——理所当然的,没把蛮子们当人的这些小吏们根本就瞧不上蛮子们手里挥舞着的银子,而是直接把人赶走了事。
  正规路子换不到宝钞,不代表其他的路子换不到,就像是后世某个时期的外汇券一样,想换总是有办法的。
  最起码大明这些手里有宝钞的百姓和大商人们就借机发了一笔财——十贯面值的宝钞,要让蛮子商人拿十二两银子来换。
  爱换换,不换滚,就这态度,不接受投诉。
  然后忍着血泪换到了宝钞的蛮子们在回国的时候自然也想带一些回去,等着下次再来的时候好使用。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蛮子们拿银子换宝钞的动静自然小不了,被锦衣卫盯上也就成了情理之中的事。
  然后锦衣卫就把携带大量宝钞出境的蛮子商人们给暗中作掉了,至于是做梦死还是喝水死,这个不太好说,总之蛮子们死了好几个。
  当然,也不是没有蛮子把宝钞带出去,但是带走的都是一些藏的比较隐秘而且面值比较小,没有被锦衣卫给盯上的那些家伙。
  对于小吏和锦衣卫的态度,崇祯皇帝是非常满意的,自然也就不可能责罚他们,更谈不上什么许显纯请罪一类的问题了。
  但是一直这么下去可不行。
  宝钞不流通到南洋猴子那里,他们的金银怎么流向大明?不让他们以后都用上宝钞,怎么给他们玩个金融风暴什么的?
  所以崇祯皇帝才会让许显纯通知锦衣卫,不要再管这些蛮子们携带宝钞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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