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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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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研东无可奈何的停下了脚步。
  对面的这些丘八实在是太无礼了,面对着举人老爷就这么着把火铳给端了起来,这是想要杀人?
  都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其实换成举人也差不多,能把理说清楚的情况还是少数。
  主要是这些兵的手里有火铳,还有刀。
  见赵研东等人止住了脚步,姜梵才问道:“尔等何人?可有能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事?”
  赵研东整了整已经被浆洗的发白,破损处还打了几个补丁的衣服,这才拱手道:“我等三人乃是大明崇祯三年的举人,因罪发配至此,得遇我大明士卒,故而前来拜见。”
  姜梵很想问问赵研东,自己是不是长的很像个二傻子?
  崇祯三年的举人发配到辽东?你能不能想一个更可靠的理由出来?
  然而下一刻,赵研东掏出来的户籍证明,则是实打实的证明了他并没有说谎。
  崇祯三年的举人,崇祯八年因为被发往辽东,户籍上面的印章,前面几处是由地方到京城,再到山海关和广宁卫,最后一处则是海州卫。
  总之,这玩意可以肯定百分百是真的,各处暗记都能对的上。
  将户籍册子扔还给赵研东之后,姜梵又接着问道:“就算你们被发配到辽东,如何在这里占山为王?建奴没发现你们?”
  赵研东拱了拱手,开口道:“倒是多亏了沈阳城中的杨七七杨老爷,多亏他多方周旋照顾,这山上才有了些气象,我等也不至于饿死于辽东。”
  姜梵嘿了一声,笑道:“你等宁肯饿死也不肯降了建奴?”
  言下之意,无疑就是怀疑赵研东三人与建奴有所勾结——哪怕是光凭着这三个家伙的满头长发就能确信这三个人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这种时候不好好损这些家伙几句,心里不痛快。
  面对着姜梵的疑问,赵研东的脸色涨的通红,怒道:“武王伐纣,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我等虽然不比先贤,建奴更不比武王,可是我等好歹心中也有忠义之心,也知廉耻,宁死也不降建奴!”
  赵研东的这番话一出口就已经后悔了。
  被姜梵一激,这番话说的是痛快了,可是实际上,这几句话也把自己这些人置入了险地——如果姜梵读书,再歪曲一下自己的意思,那么其心可诛这四个字可就成真的了。
  把自己三人比为伯夷、叔齐,那么谁是纣?谁是武王?
  虽然从实际上面来说,建奴算得上是臣子,对大明兴兵实际上跟武王伐纣没什么区别,可是关键在于名!
  武王是什么名声?建奴是什么名声?倒是那昏君,跟纣王相比也强不到哪儿去,可能还不如纣王?
  不过姜梵的反应让赵研东等三人暗自松了一口气——笑的鼻子不见鼻子眼不见眼的姜梵现在心情好的很。
  忠义之士啊,这三个家伙哪怕是犯了事儿被扔到辽东,都想着如何重归大明,宁肯饿死也不降建奴,一见斥候小旗部立即就现身相见,把整个寨子都拱手送上,这样儿的不是忠贞之士,那什么样儿的才是?
  现在再看这三个读书人,姜梵顿时就觉得这三人高大上起来——瞧身上那破衣服,虽然补丁摞补丁的,可是浆洗的干净不是?
  虽然瘦的跟弱鸡一般,可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腹有诗书气自华?
  你瞧这三个读书人,往那儿一站,就妥妥的一副宗师气度,了不起,了不起的很呐!
  心情大好的姜梵干脆选择了把这三个家伙,还有身后的那些百姓都带回了大营,然后把这些“辽东义士”的事儿禀报给了上官。
  一层层的上报,赵研东等人的“义行”就被报到了崇祯皇帝的跟前——毕竟抓人往辽东扔是锦衣卫干的,户部知道,礼部也知道,唯独五军都督府这种转职为专门操刀子砍人的部门不知道。
  所以张惟贤觉得这事儿要好好表彰一下,最好让这三个穷酸能得到皇帝的接见,这样儿对大军在辽东以后的行动也有些好处——就算是当窑姐,也得想着立块牌坊不是?
  崇祯皇帝在接到了张惟贤的消息时,整个人也是懵逼的。
  当初喷自己嗜杀无度的渣渣们不是扔到辽东了吗?这些货虽然没什么消息,可是不应该已经凉了?
  很好奇的崇祯皇帝选择了诏见这几个书生。
  虽然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家伙在大明的时候也总是喷自己,而且还是单纯的为了喷而喷,跟后世的水军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些家伙在这时候的选择无疑给他们加了很多的印象分,最起码这小命是稳如狗了。
  然而等崇祯皇帝见到了赵研东等三人的时候,眉头就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进了大帐的赵研东三人,先整理衣冠,然后趋步、舞蹈、山呼万岁,一整套的陛见礼仪被这三个混账东西做的一丝不苟。
  然后崇祯皇帝就皱眉道:“汝等欲学子路?”
  赵研东自然知道崇祯皇帝指的是什么——自己三人这番自以为聪明的作态惹的那位爷不开心了。
  然而清楚归清楚,该喷皇帝的照样儿得喷:“启奏陛下,学生不敢。只是学生未免君前失仪,故而如此。”
  一句话就把崇祯皇帝剩下的话给噎了回去。
  崇祯皇帝原本指的是子路被杀之前还整理衣冠,留下‘君子死而冠不免’的典故,赵研东则是干脆的指出了一个事实上的问题:君前失仪同样是大罪。
  宽宏大量的崇祯皇帝显然不打算计较这点儿小事儿,而是颇感兴趣地问道:“朕记得,来辽东的一共是近十人,其他人呢?”
  赵研东躬身拱手道:“启奏陛下,许湘晖、马锦荣等人意欲降奴,我等三人不从,故而分道扬镳。其后我等本欲打算落草,无奈手无缚鸡之力,倒是多亏了沈阳城里的杨七七杨老爷多番相助,这才收拢了一些与建奴有血海深仇的百姓,苟活至今。”
  崇祯皇帝很好奇——如果说许湘晖等人成功的降了建奴,别管最后能到了什么位置,黄玉轩那边都会有消息传回来。
  然而诡异的就是许湘晖和马锦荣那些人自从被扔出海州卫以后就神奇的消失了,再也没有一点儿的消息传来。
  当然,赵研东这三个渣渣们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估计是杨七七根本就没把这几个渣渣当回事儿,只是顺手而为之。
  笑了笑之后,崇祯皇帝才问道:“尔等于大明之时指责朕嗜杀无度,如今来了辽东,感想如何?”
  原本崇祯皇帝以为赵研东这三个渣渣怎么着也得说一声陛下杀的好杀的妙,结果赵研东整理了一番衣冠之后,躬身道:“陛下登基至今,多少人头落地?汉唐重用武夫,自然是武功赫赫,然则汉唐之亡,岂非因武夫掌权之故?陛下不重圣人文章教化,偏重奇技淫巧与武夫,以至于朝堂之上,武夫当道,铁路之下,白骨夜哭,陛下如何视而不见?”
  崇祯皇帝被气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冷笑着问道:“朕就是视而不见,如何?”
  赵研东梗着脖子道:“陛下如此不纳谏言,岂是明君之所为?”
  崇祯皇帝冷笑道:“那按你所说,朕岂不是大大的昏君?”
  赵研东已经再次跪到了地上,礼仪上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一丝的毛病,声音却是无比坚定的道:“学生不敢!”


第498章 深度火力不足综合症发作
  崇祯皇帝已经不太掩饰自己的喜怒了。
  穿越之初,自己一个小白,想要防止大臣们对于自己想法的推测,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那些小鲜肉们的唯一演技——面瘫。
  但是当厂卫雄起,京营和新军雄起,再加上手里的银子越来越多,崇祯皇帝慢慢的就不再玩面瘫那一套了。
  有了底气之后的崇祯皇帝根本就不介意自己的想法被大臣们看出来——朕开心就是开心,不开心就是不开心,谁有意见?
  反正有意见也得忍着!
  所以面对着赵研东所说的这些狗屁不通的理论,崇祯皇帝干脆反问道:“朕来问你,铁路之下,可有我大明百姓的尸骨?白骨夜哭?你可听到了大明百姓在哭?”
  赵研东拜道:“不曾。然则陛下杀戮过重亦是事实。”
  点点头,崇祯皇帝笑道:“没错啊。朕所杀的那些人,捆起来挨个杀掉,里面肯定有那么一个两个冤枉的。可是隔一个杀一个,却又不知有多少漏网的?赵研东,你来告诉朕,一家哭,何如一路哭?被朕杀了的混账东西里面,哪个贪的少了?哪个害民害的少了?”
  赵研东却又接着道:“纵然如此,婴儿何辜?”
  崇祯皇帝被这句婴儿何辜给问的心里一哆嗦,然而立即又反问道:“百姓家婴儿何辜?”
  崇祯皇帝不是心理变态,自己前世和穿越过来之后都有孩子,所以对于婴儿,崇祯皇帝心里其实有着不忍之心。
  然而大明律就是大明律,自己再怎么玩法外施恩,也不过是把这些婴儿交给锦衣卫抚养长大,成为新的锦衣卫,不合格的也会被处置掉。
  沉默了半晌之后,崇祯皇帝才开口道:“这个问题,留待以后再说吧。尔等在辽东落草也不曾降了建奴,这份气节倒是不错,以往之事,朕也不愿与尔等再计较。不过,今日你等说朕是昏君之事,却不可能这般轻易的放过,朕倒是要让尔等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昏君!”
  孙甲与陈讳的心里已经骂了赵研东无数次——作死也不带你这样儿的!当着皇帝的面喷皇帝,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现在好了,自己两个人从见到皇帝就一句话都没有说,结果还得跟着你一起倒霉!
  崇祯皇帝根本没有理会三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而是直接吩咐道:“把这三个混账东西都带上,等到攻城之时,让这三个混账东西都好好看看什么是战争!”
  一直跟在崇祯皇帝身边的朱刚躬身应了,随即便示意锦衣卫把这三个倒霉蛋给带了下去。
  三个倒霉蛋对于大军的影响基本上等于零——连行军速度都没有影响。
  崇祯皇帝终于带着自己手底下的双花红棍和马仔们来到了沈阳城下。
  时间是大明崇祯九年六月二十日,宜出行,动土,投票打赏。
  曹氏叔侄和吴氏父子带兵去布置攻城等事宜,崇祯皇帝则是那副风骚无比的打扮端坐于马上,以马鞭指向沈阳城,对着张惟贤和朱纯臣道:“十年!朕等了十年!自今之后,世上再无建奴祸害辽东!”
  张惟贤笑道:“赖陛下洪福,臣有生之年得见建奴平定,此生无憾矣!”
  朱纯臣也是唏嘘道:“十年啊!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放在十年前,谁敢相信能用今日?建奴平定之后,我大明百姓的日子可就好过的多了!”
  崇祯皇帝却是似笑非笑的盯着朱纯臣,开口道:“是啊,总会比以前好过一些。”
  如果说单纯的怼死建奴之后,大明百姓的日子就会好过起来,这种屁话也就是哄哄孩子罢了,至于大明朝堂上下,其实并没有人相信。
  原因很简单,大明的问题不在于建奴,不在于爪哇,甚至于不在任何的外部环境和天灾。
  崇祯皇帝登基之前,建奴也没见得翻出来多大的浪花,边军纵然再怎么糜烂再怎么废物,可是守还是能守的住的。
  就算是拿人去硬拼,建奴或者其他的蛮子们对于大明也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天灾同样很可笑。
  小冰河气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光崇祯皇帝赶上了小冰河,刘野猪也赶上了。
  然而两个皇帝的下场截然相反。
  刘野猪怼死了匈奴,成就了千古一帝的不世威名,让汉这个字成为中原百姓的代名词,更是创造出了一汉当五胡的神话。
  崇祯皇帝却是唱了凉凉,带着汉人最后一个王朝的骨气,走向了煤山的那棵老歪脖子树,留下了“朕薄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之误朕也”这么几句话。
  然后又衍伸成了文臣皆可杀这么一句名言。
  真正的问题在于财富分配不均,土地不够用,上升通道被堵死,武将体系彻底被文官体系压制,当成猪养的藩王们不断开枝散叶等等问题。
  这才是真正的让崇祯皇帝凉凉的原因之所在。
  所以说朱纯臣说什么以后大明百姓的日子会更好过一些,崇祯皇帝也只是呵呵一笑置之。
  大明百姓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这是肯定的。
  毕竟收回了辽东之后,光是辽东和奴尔干都司的土地都能安置几千万的百姓。
  而几千万的百姓有了地,就等于是硬逼着大明的士绅们将地租降下来,百姓们的日子自然就会好过一些。
  但是百姓的上升通道问题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问题加起来,也让百姓的日子变化根本就没那么明显。
  说白了,矛盾因为土地的增加而得到缓解,而不是根本性的解决。
  拍马屁的话听听就得了,谁要是当真,谁就得挂到煤山的那棵老歪脖子树上去。
  正闲聊间,负责安排曹氏叔侄和吴氏父子准备攻城的祖大寿就跑了回来,以马上向崇祯皇帝行躬身行礼道:“启奏陛下,攻城之事已经准备妥当!”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吩咐道:“开始攻城罢!”
  在祖大寿领命而去后,朱刚就已经吩咐人把赵研东等三个渣渣拎到了阵前——陛下说了让要这三个渣渣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战争,那这三个渣渣就必须得睁大眼睛看着。
  很快,赵研东他们三个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战争场面。
  随着军令一层层的传达下去,负责指挥的小旗每一次将手中的旗子用力挥下,都伴随着轰隆隆的声响——现在是大炮发言时间。
  城头上负责守城的建奴觉得这事儿不对——怎么这炮声响起来没完没了?
  包括负责城头防务的,黄台吉最忠实的走狗济尔哈朗都觉得懵逼。
  以前不是没有见识过明军的大炮,可是从来没有见识过今天这种规模的玩法!
  从早上到中午,又接着从中午到下午,崇祯皇帝手里的那些火炮都因为炮管扛不住而更换了数次,可是炮声一直就没有停息过。
  至于在这个过程中倾泻了多少发炮弹,花费了多少银子,崇祯皇帝表示完全不在意。
  有钱,任性。
  更何况这里面很多钱都是黄台吉买福寿膏的银子,用起来就更加的不心疼了。
  任性的崇祯皇帝早就从马上下来了,连一个上午的时间都没有过去,崇祯皇帝就失去了继续观战的性质。
  只要自己这个皇帝的御辇还在这里,像征着自己的大旗还在这里,自己是端坐于马上还是回到御辇里面睡觉,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儿。
  至于张惟贤等人都看的津津有味的火炮集射场面,崇祯皇帝表示太洒洒水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后世兔子的大炸逼属性你们是没机会看到过,朕现在玩出来的这套,估计连兔子最低水准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毕竟那是有着东风洗地的火力不足综合症晚期大炸逼。
  然而回到了御辇里面的崇祯皇帝也是无聊的紧——听着炮声入睡,那是战场老兵们的专利,不是自己这个皇帝能学会的技能。
  至于看书什么的,更是看不下去,太吵了,没心情。
  掀开帘子,看了看日头已经往西而去,崇祯皇帝才从御辇里面钻了出来,重新回到了马上。
  止住了行礼的张惟贤等人后,崇祯皇帝才问道:“将士们可都用过饭了?”
  张惟贤拱手道:“陛下放心,臣早就命将士们分批用饭食了,断然不会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攻城。”
  崇祯皇帝却是嘿嘿笑道:“攻城?攻什么城?继续打炮,告诉将士们,打到天黑为止,晚上继续围着沈阳城,明儿个继续!”
  作为当初大明建立的沈阳城,后来被老奴和黄台吉当成大本营来用心经营的沈阳城,城墙的坚固性不是闹着玩的。
  依着现在的火炮威力,就算是轰了整整一天,四面城墙也没能完全轰塌。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现在城门已经被炸烂的沈阳城已经向着明军敞开了怀抱,就像是一个小娘们儿的腰带已经解开了一样,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崇祯皇帝一点儿派兵攻城的打算都没有——朕就是要把大炸逼事业进行到底!
  除了留下了部分士卒继续围着沈阳防止建奴突围之外,剩下的士卒们则是被命令去睡觉休息。
  然后士卒们就表示自己已经失眠了,睡不着!
  打了一整天的炮,结果一次操刀子砍人的机会都没有,这叫打仗?来辽东不能操刀子砍人,不过瘾怎么办?
  所以很多士卒们就开始找自己的小旗,小旗找总旗,总旗找百户,就这样儿一层层的找了上去。
  总之要求就一个,明儿个让大家伙儿操刀子上,真刀实枪的去怼建奴,要不然这种打法实在是太不适应了!
  同样不适应这种打法的还有黄台吉和代善等建奴。
  以往明军玩火炮的技术是比大清这边儿更厉害一些,可实际上也就是那么回事儿,强也强的有限。
  由于明军手里的家底也不厚实,军费一削再削,火炮这玩意更多的是被用到了守城上面,进攻时使用火炮开路这种极度费钱的玩法从来都不是大明朝廷上的那些个老抠们考虑的事情。
  所以黄台吉同样准备等着炮火停歇了之后就出城去怼那狗皇帝一波,就算是怼不死他,也能给他找些乐子吓唬吓唬他。
  结果很明显,崇祯皇帝根本就没有打算跟建奴玩什么野战不野战的,而是直接打算火炮一直就这么先轰着。
  包括济尔哈朗试探性的派出去一队骑兵,也是根本就没有冲到明军的阵前便被彻底轰杀成了渣滓。
  黄台吉伸手揉了揉额头,开口道:“都说说,该怎么办?”
  代善躬身道:“万岁爷,眼下蛮子炮火凶猛,硬冲肯定是不成的。依奴才之见,倒不如安心的等!”
  黄台吉问道:“等?”
  代善躬身道:“不错,蛮子今儿个打了一天的炮,从早上直到傍晚,这炮声一直就没有停过,炮弹消耗必然是极快的。只要我大清的将士们能耐得下心,安心的守城,等到蛮子们炮弹耗光之时,便是我大清反攻之日!”
  济尔哈朗反对道:“不可!依着今儿个蛮子们的火力,盛京城四面城墙撑不过明天下午,到时候城墙被破,我等又该何去何从?指望皇城的城墙么?”
  外城的城墙承担着防御作用,尤其是当初大明在经营沈阳的时候,就是向着一个战略堡垒的方向在打造,所以外墙的城墙确实稳如狗。
  实际上,如果不是遇到崇祯皇帝这种大炸逼的玩法,想要单凭人力打破沈阳城,需要的时间先不提,光伤亡都够任何进攻的一方喝上一壶了。
  至于沈阳的伪宫内城城墙,则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了——尤其是建造内城墙的那些个工匠远远比不上当初建造外城城墙的那些大明工匠,质量也就可想而知了。
  起码外城城墙能在崇祯皇帝拿出大炸逼玩法的情况下坚持一整天的时间而没有完全的完犊子,换成内城墙的话,估计连一个上午都撑不过去。
  现在代善这个智障说安心等,难道真等外城城墙彻底被明军毁了之后再依靠根本就没有多大鸟用的内城城墙?


第499章 有人爽就有人不爽
  在济尔哈朗防守城墙的时候,黄台吉也没有躲在伪宫里面瑟瑟发抖。
  毕竟开国时期的建奴怎么着也不是后来那些虽远必赔虽远必割的货色所能比的。
  在建奴中还算是比较出类拔萃的黄台吉还是有些胆识的——从他发现自己被福寿膏坑了之后就敢命人把自己捆起来强制戒断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来一些。
  所以城外的明军大炸逼玩法,黄台吉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的——不管走到哪个方向的城墙都是城外明军不停的火炮声。
  至于城头上的火炮,济尔哈朗在损失了几门之后就强忍着没再敢继续使用下去。
  实在是城外的明军太过于变态了一些,在济尔哈朗第一次下令用火炮还击之后,凡是已经发射出去炮弹的火炮都迎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一发炮弹打出去,十几发弹炮打回来。
  济尔哈朗不知道明军的火炮可以打那么远,换炮弹的时候也那么快,因为自己大清国手里所有的火炮都打不了那么远,杀伤力也远远比不上,换炮弹的时间更是比明军要长的多。
  但是济尔哈朗知道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就是,留下几部火炮,等到明军开始步卒攻城的时候会有大用,现在跟明军硬拼火炮,除了被炸毁后成为一堆破铜烂铁以外,不会有任何的意义。
  除此之外,明国蛮子火炮的杀伤力也实在是惊人。
  在建奴看来,盛京城基本上已经是除了明国的京师以外最坚固的坚城,基本上不存在被人打破的可能性。
  然而明军很快就用事实打脸——大明能建起来坚固无比的沈阳城,想要完全摧毁也完全没有问题。
  现在代善这个家伙脑袋让驴踢了才会得出这种狗屁不通的结论!
  炮弹不够用?就明军这种败家仔一样的打炮方式,谁知道他们有多少弹药储备?
  真要是那狗皇帝加赋加税的敛财,想要弄出来足够的炮弹实在是再简单的不过的事儿了!
  假设,如果,万一明军的炮弹储备够这么玩上几天的,后边的事儿也不用再商量了,就代善所说的等,估计盛京城都会被彻底轰平。
  这种情况下,济尔哈朗怎么可能再赞成代善的提议?
  代善反问道:“要不然呢?现在明军根本就不挥军攻城,就算是不想等,又能如何?”
  济尔哈朗语塞。
  明军派兵攻城,凭着大清的将士们英勇杀敌,倒也不见得真个就怕了明军,无非就是双方的实力对比有些悬殊而已。
  现在明军干脆就是远远的打炮,这就很让人无奈了。
  在城头上拿炮对轰,自己轰不到人家还得被人家反轰。
  出城去怼明军,人家就是一个劲儿的拿炮轰,多少骑兵冲出去也不够这么死的不是?
  装死没反应,明军的火炮就在那里轰个不停,四面城墙基本上已经快宣布报废了。
  眼见着代善跟济尔哈朗都有些麻爪的意思,黄台吉干脆咳了一声,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就派兵好生把守,防止蛮子们趁机攻城。至于蛮子们的火炮,总有停下的时候。就算是他们弹药再怎么充足,攻城之时也不可能再继续打炮了吧?除非他们连自己人的伤亡都不顾了!”
  代善和济尔哈朗等人一起躬身表示赞同。
  实际上,到了现在这步田地,再想些其他有的没的,根本就是毫无意义的事儿,倒不如静下心来好应准备如何应付明军的攻城。
  然而直到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明军的火炮依然没有任何停火的意思——反正就是轮炸开火轮流炸,根本就不在乎打出去了多少炮弹。
  沈阳之战后,大明的耳科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不知道有多少倒霉蛋在这一场战争之中损伤了听力。
  沈阳城里,济尔哈朗干脆已经放弃了在城墙上面查看的打算,甚至于除了四面城墙角落里留下了一些兵丁观察之后,剩下的都已经撤了下来。
  留着兵丁在城头上面干什么?等着被明军的火炮轰死么?
  济尔哈朗很头疼。
  张惟贤也很头疼。
  崇祯皇帝的这种玩法,爽是真的很爽,简直比去青楼还要爽。
  可是问题是,爽是有代价的——银子。
  五军都督府被崇祯皇帝各种限制套上去之后,根本就没有来钱的路子,想要军费,必须得皇帝点头之后由户部那边拔款过来。
  这次打炮打的爽,回京之后郭允厚那张老脸会黑成什么样儿,张惟贤用脚趾头都能想象的到。
  以后五军都督府再想弄军费,就算是皇帝点头,郭允厚那个老抠也会有不同的意见。
  到时候皇帝您老人家从内帑里给拨款吖?
  看着找上门来的张惟贤,崇祯皇帝笑道:“无妨,不就是花些银子么,早晚都能找补回来。爱卿倒不如与成国公他们一起研究下,看看建奴到底何时才会彻底丧胆?”
  张惟贤黑着脸,闷声道:“陛下,建奴何时丧胆,微臣不敢保证,可是户部的郭尚书必然会找微臣的麻烦却是肯定的?”
  听到张惟贤把郭允厚给搬了出来,崇祯皇帝也不禁感到一阵蛋疼。
  郭允厚这家伙什么都好,甚至于这次怼死建奴的事儿他也积极的表示支持。
  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抠了,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瓣来花的抠劲儿比山西的那些土财主们也不遑多让。
  这次打炮打的这么爽,回京之后郭老抠肯定得上书找麻烦。
  但是郭老抠这种敬业的态度,让崇祯皇帝舍不得换一个更听话的上来——要是光听话就行的话,干脆把朝臣全换成太监算了,太监听话。
  然而指望太监治国?
  别搞笑了,太监治国这种奇葩的事儿在历史上又不是没有出现过,比如强汉,比如盛唐,太监们都曾手握大权过。
  然而并没有什么鸟用,这些家伙们治国就跟开玩笑一样。
  既然不能靠太监治国,那么还得指望郭老抠这样儿的能臣来替自己办事儿——所以再怎么不爽也得忍着。
  讪讪的一笑之后,崇祯皇帝才开口道:“继续打,郭老抠儿那里,自然有朕去应对,眼下无论如何,都得彻底把建奴的骨头给打断,让他们想起这两天的炮火来就得做噩梦!”
  对于崇祯皇帝的任性,张惟贤表示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既然您老人家都说了自己去面对郭老抠儿,那您就自己想办法。
  反正打炮这么爽的事儿,张惟贤也不想停下。
  又是一天过去,又是一天的炮声,又是太阳西落之时才停下。
  崇祯皇帝很爽,张惟贤、朱纯臣他们这些军中的高层也很爽,大明的士卒更爽。
  不爽的只有黄台吉为首的建奴。
  黄台吉现在头疼的想死想死的。
  一方面得想办法抗过去福寿膏的瘾头发作时那种要命的痛苦,另一方面还得听着城外明军那没完没了的炮声。
  早知道有今天这个下场,当初在蛮子京师城下的时候,就应该先不顾一切的攻城,然后弄死这个狗皇帝!
  然而现在想什么都没有用了,当初没有彻底的弄死这个狗皇帝,现在轮到他来给自己找麻烦了。
  盯着低头不语的代善和多尔衮等人,黄台吉如同一只受伤的孤狼一般惨嚎道:“说话啊!当初都挺能说的,现在呢?难看大家伙儿要眼睁睁的看着大清国就这么亡掉?!”
  一通发火完之后,黄台吉颓然的坐回了龙椅上。
  大殿中现在就剩下了黄台吉和代善等人,还有一个目前最受信任的汉臣黄玉轩。
  见黄台吉将目光投向了自己,黄玉轩便躬身道:“万岁爷,奴才以为代善贝勒爷说的没错儿。就算是明国蛮子的火炮再如何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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