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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暴君-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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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岩笑道:“北条先生且勿动怒,倒不如好好商量一下善后之事?如今贵我之间剑拔弩张,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北条菊次郎的脸色放缓了一些,开口道:“李公子说的不错,这般对峙下去,对于你我双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最受苦的还是百姓。”
  李岩点点头,应道:“北条先生所言极是,百姓不得出海打渔,生计便难以维持,却实不是长久之计。”
  北条菊次郎这时候倒是对于李岩能说出些什么来感兴趣了些,当下便问道:“那依李公子之见呢?”
  双方极有默契的避开了大明皇帝,施凤来,日本幕府等等话题,转而以两个人各自的身份开始谈了起来。
  李岩又举起茶杯,对着北条菊次郎道:“北条先生,请。”
  等着北条菊次郎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之后,李岩才笑着道:“我大明任公公既然与德川将军交好,而德川将军又任命先生为出使的使者,想必北条先生也是知道一些的了?”
  北条菊次郎轻笑道:“不过是一些福寿膏与烈酒之类的东西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岩换了副脸色,苦笑道:“李岩可不像北条先生这般随意,这两样儿东西在大明乃是禁物。”
  正了正脸色,李岩开口道:“北条先生应当知道,这福寿膏自古来便是皇家御用之用,自然是严禁流入民间的。至于这烈酒,实不相瞒,我大明陕西之地大旱,粮食已经连年欠收,其他之地也是多有旱涝,这烈酒实在是得之不易。若不是任公公极得陛下之信任,又与德川将军有着极好的交情,又如何敢担着诛九族的风险弄这两样东西?或者说,哪怕是弄了这两样东西,大我大明售卖之所得,要远高于千里迢迢的运来贵国之所得。”
  北条菊次郎当下便做出了一副恍然的样子,躬身顿首道:“是北条唐突了,并不知道大明国内竟也是这般艰难。”
  对于北条菊次郎的这句话,李岩却是恨不得直接操刀子将其砍死算了——大明什么情况用得着你一个倭奴来同情?
  彼其娘之!
  心情不极度不爽的李岩强自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暗骂自己之前在大明时跟崇祯皇帝混的太久都学坏了。
  定了定神,李岩接着道:“不过是死一个浪人武士罢了,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可是我大明的任公公也知道了此事,却是极为关心。”
  听李岩说到了任公公,北条菊次郎也是心中一动,暗道一声终于扯到正题了。
  李岩笑着道:“任公公派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影响他老人家与德川将军的交情,更不能影响到明日友好条约的执行。”
  北条菊次郎心中却是暗骂一声眼前之人无耻,远在明国京城的那个死太监更无耻!
  说什么为了不影响交情,不影响友好条约,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不影响福寿膏与烈酒的利益!


第397章 做生意的最高境界?
  心中冷笑一声后,北条菊次郎却躬身道:“请李公子代为回复任公公,德川将军和幕府上下,都无比欢迎任公公再次光降,幕府上下,无不倍感荣幸。”
  此时李岩也是无比的佩服这小矮矬子睁眼说瞎话的水平了。
  德川秀忠盼着任一真那个死太监再去倒是有可能,毕竟李岩听自己的老师施凤来说过连德川家光都被勒令要对任一真以叔叔相称。
  但是幕府的其他人,倒也不见得有多么欢迎任一真再去日本。
  毕竟那个死太监去了一次,日本就少了个九州岛,再去上几次还不定少上点儿什么东西呢。
  这种情况下,要说除了德川秀忠以后的其他人欢迎任一真再去日本,李岩觉得除非幕府上下的脑袋一起坏掉了才有可能。
  很有可能连德川秀忠也不欢迎任一真去日本。
  但是李岩并没有揭破眼前这个矮矬子谎言的打算——万一这些矮矬子们的脑袋真就坏掉了呢?
  定了定神,李岩又笑着道:“在下一定将贵国德川将军和幕府的好意转达给任公公。”
  等北条菊次郎再一次躬身致谢之后,李岩才接着道:“在下的老师与任公公私交也是不错的,因此对于这事儿也是颇为重视。但是,大明的脸面却丢不得,还望北条先生回去后向德川将军多多致意说明,李岩先生代家师谢过了。”
  北条菊次郎又一次躬身顿首道:“哈依,敝人一定把话带到。”
  只是说完之后,北条菊次郎又语气不善的道:“可是,那个浪人武士的死,贵国到底有没有一个交待给我日本?”
  李岩笑道:“如果说明面上的交待,那李岩也只能告诉北条先生,没有。不管是毁约还是战争,不管付出什么样儿的代价,都不会有任何的交待给贵国,大明的脸面绝不许有一丝的影响。”
  北条菊次郎点了点头,饮了一杯茶后才问道:“那么依着李公子的看法呢?”
  北条菊次郎不是个傻子,对于李岩话里的意思听的很明白。
  明面上不会有任何的交待,其实就是这件事儿谈判的基调,而且李岩连毁约和战争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足见大明对于这件事的态度。
  也就是说,从表现上看来,那个浪人的死肯定是白死了,不管是大明还是日本,都不会有任何的说法给到他或者他的家人。
  但是,那也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至于暗地里呢?
  北条菊次郎很想听听李岩能说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最起码也要多争取一些好处才是。
  李岩见北条菊次郎脸上连一丝的怒气也看不出来,心中也不禁暗自佩服此人的养气功夫,当下便接着说了下去:“在李某看来,区区一个浪人武士,只怕远比不得十斤福寿膏来得重要。”
  见北条菊次郎想要反驳,李岩笑道:“李某也知贵国盛产白银,但是这福寿膏的价格,想必北条先生也是清楚的。那么,北条先生以为是一个浪人武士的性命重要?还是十斤福寿膏更为重要?”
  北条菊次郎纵然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一个武士的性命远没有十斤福寿膏来得重要。
  但是眼前的这个李公子根本就是在偷换概念。
  现在这事儿是区区一个武士之死的事儿么?
  很明显,并不是。
  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上升到了日本国脸面的高度上。
  你大明的汉人皇帝要脸面,难道日本的幕府大将军和天皇就不要脸面了?
  固然,一个武士远比不得十斤福寿膏重要,那么十斤福寿膏其实也远比不上日本国的脸面更为重要。
  而眼前这个叫李岩的公子哥儿,却是轻描淡写之间,就把日本国的脸面问题,转化为了一个浪人武士的性命问题,并且提出来了处置方案。
  当真是不要面皮!
  心中狂骂的菊次郎反驳道:“李公子当真是舌辩滔滔,只是再怎么说,我日本的浪人武士被凌迟处死,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像是李公子方才说所的一般,大明的脸面重要,我日本的脸色呢?”
  李岩笑道:“在下并无别的意思,只是这浪人武人犯罪在先,我大明处置在后,这一点同样是不争的事实,因为日本天皇就算是要给臣民一个交待,却也不难。”
  北条菊次郎的脸色不变,心中却是继续狂骂不止。
  到底是这个浪人犯罪在先还是那个大明商人有错在先,现在已经无从查起,毕竟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就算是查,估计都要拖个十天半个月。
  而且这个时间还算是短的。
  问题在于,大明拖的起,日本能不能拖的起?
  郑芝龙的舰队可以无视日本所谓的海防——事实上,就日本那几条小舢板也确实没有跟郑芝龙麾下南海舰队相提并论的资本。
  虽然说搞不清楚这郑芝龙最近怎么来日本海附近比较少,但是这股力量却是真实存在的。
  而且更吓人的是,据小道消息,大明现在就有两支这样儿的舰队,第三支也在组建之中。
  这种有如蚂蚁和大象之间的差距,实在是让人绝望。
  不管是朝鲜,还是大明本土,日本的武士能横行一时,却绝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
  这种只要一给他喘息的时间就能再次君临天下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今这个叫李岩的公子不管是偷换概念,或者是这般无赖一般的态度,都让北条菊次郎恨的牙根痒痒。
  但是却没有翻脸的胆子。
  李岩无视了北条菊次郎的脸色,笑道:“刚才李岩也已经说过了,任公公有过交待,所以这一次那个浪人的死也就这么着了,不如好好商量下十斤福寿膏的事情?”
  李岩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北条菊次郎心中更是不爽,连着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开口道:“既然任公公这般重视与德川将军的交情,那么区区十斤的福寿膏,又算得了什么?”
  明知事情不可为而为之,非智也。
  北条菊次郎自认不是个蠢货,更何况德川秀忠在自己来之前也有过交待,所以翻脸是不可能翻脸的。
  只有多替幕府争取一些好处才是真的。
  可是李岩却笑着道:“那北条先生的意思是连这十斤福寿膏也免去了?那李岩倒是要多谢了。”
  北条菊次郎险些一口才血全喷李岩身上去,定了定神后,北条菊次郎道:“一个武士的性命,就算是不值十斤福寿膏,却也不可能白死。更何况,如此事涉我日本天皇之脸面,区区十斤福寿膏又算得了什么?”
  说完,北条菊次郎又伸出一只手,食指与中指一起比划了个剪刀的造型,开口道:“最少也要二百斤!”
  北条菊次郎心里很清楚福寿膏这玩意的价值,二百斤的福寿膏,其价值绝对不在两千两黄金之下。
  但是就算是有两千两黄金,却没有地方去弄到二百斤的福寿膏。
  就算是这东西在大明弄到日本来的成本价格要低上一半,那也是足足接近一千两黄金的货物。
  李岩噗嗤一声笑了,随即又忍住了笑,赔礼道:“北条先生莫怪,是李岩失礼了。”
  北条菊次郎脸色铁青的道:“怎么,李公子觉得在下是狮子大开口?”
  李岩心道狮子?你这模样,撑死了也就是个癞蛤蟆,还狮子大开口?
  自己矬成什么德性了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摆了摆手之后,李岩才接着道:“福寿膏之所以价比黄金,其原因不单单只是因为它的药效如神,更是因为产量极为难得。别说是李岩了,便是任公公本人在此,也不敢应下二百斤的福寿膏给北条先生。”
  北条菊次郎神色阴翳,冷着脸道:“那德川将军和任公公的交情,还有我大日本天皇的脸面,难道还当不得二百斤的福寿膏?”
  李岩苦笑,摊开手道:“就算是值得五百斤的福寿膏,那也得有这么多不是?五十斤,多一两也没有了。”
  北条菊次郎向着李岩的方向探了探身子道:“一百五十斤,再少,我日本上下宁为玉碎!至于任公公与我家大将军的交情,也说不得要先放在一旁了?”
  李岩的神色顿时显得诡异了起来。
  他娘的,今天这事儿不好办了啊。
  这矮矬子们也太小家子气了,刚开始伸出来手来的时候,自己还以为这孙子敢张口要个五百斤,没曾想就要了个二百斤。
  自己把价涨到五十斤,这矮矬子居然也痛快的把价给降到了一百五十斤!
  彼其娘之,早知道老子跟你废什么话啊,还不如直接答应你的二百斤算了呢。
  现在要是答应了这个矮矬子的一百五十斤要求,还不得让人以为自己是怕了他玉碎的威胁?
  彼其娘之,你要真敢碎,现在就碎一个给公子爷看看?
  但是不答应这一百五十斤,就算是自己把价格降到了一百斤,那还有很大一批货物就这么着砸自己手里了呢。
  虽然这玩意不愁卖,但是这坑人的感觉比赚钱的感觉更爽更刺激不是?
  尤其是想到这些矮矬子的实际掌控者幕府上下每人都抱着一杆烟枪飘飘何所似的模样,李岩就觉得这种感觉当真是极好的。
  想了想,李岩干脆道:“北条先生想的太多了,一百斤,再多的话,哪怕是战争也绝无可能多出一两!”
  北条菊次郎唔了一声,当头道:“李公子当真是会讨价还价,若是弃儒而从商,只怕富甲天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岩笑了笑,对北条菊次郎道:“北条先生远来辛苦,却不知道这一百斤的福寿膏里面,有多少是北条先生的?”
  北条菊次郎顿时神色一黯。
  自己在德川幕府之中虽然也算是被德川秀忠看好,但是要说到能分配到福寿膏的配额,那连北条菊次郎自己也是不相信的。
  只不过这一百斤的福寿膏,比之当初德川秀忠给自己的底线——五十斤,要足足多出了一半。
  或者自己能被赏赐一些?
  李岩将北条菊次郎的神色瞧在眼中,笑着问道:“李岩敢问北条先生一句,先生可知做生意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北条菊次郎道:“唔,大概就是一本万利罢。”
  李岩却笑道:“非也,非也,一本万利,那也是要将本求利的,这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之所为罢了。学生窃以为做生意的最高境界,乃是无本生利。”
  觉得脑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的北条菊次郎连呼吸都略微有些急促了起来,哑着嗓子道:“无本?又如何生利?”
  李岩笑着道:“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北条先生又如何不为自己考虑一番?”
  北条菊次郎强制定了定神,将显得有些沉重的呼吸稳住了之后,才神色淡然的道:“请李公子说的明白些。”
  李岩笑道:“北条先生心中不是有答案了么?”
  北条菊次郎干脆利落地答道:“没有!”
  李岩故意哈哈一笑,才接着道:“北条先生以为福寿膏如何?”
  北条菊次郎道:“自然是可治百病的神药,久服可强身健体,令人飘然欲仙,当真是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只是不知道李公子所说的无本求利,与这福寿膏又有何干系?”
  李岩笑道:“北条先生莫急,这其中自然是大有干系的,要不然李岩干什么要将这两个不相干的事情放在一起说?岂不是耽误北条先生的时间么?”
  北条菊次郎的呼吸又一次抑制不住的沉重了起来——随着离自己心中暗自猜想的事情越来越接近,这心中忐忑不安的感觉也就越发的止不住。
  李岩却又慢悠悠的岔开了话题道:“我汉人之中曾经有一位先贤名为荀子,他认为人性本恶。也就是说,人在出生之后,就已经有了趋利避害的本能。而趋利,实则是人的天性,不知道北条先生以为如何?”
  北条菊次郎点点头道:“自然是如此的。贵国的历史上先贤辈出,他们所说的话还有所教授的学问,无一不是世间一等一的,可惜,贵国却并不怎么重视?尤其是东坡先生,乃是千年不世出的大才,最终却落得个抑郁而终的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


第398章 指点,无间
  李岩不得不承认,自己面前的这个矮矬子对于中国历史上的这些个先贤是有所了解的。
  但是有一点这家伙说错了。
  苏东坡是大才不错,可是却是个失败的倒霉蛋。
  而且虽然也能算得上千年不世出的大才,可是对比当今天子,却也是相差甚远。
  苏东坡一生,诗词造诣之高自然不必多言,但是对于治国与民生方面,却也是一般般。
  诗词可愉人之情,可是治国却是关乎天下百姓,孰高孰低,自不必多言。
  不愿意就这个话题与北条菊次郎多加争辩的李岩干脆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话题道:“先贤荀子认为趋利乃是人之本性,李岩亦深以为然。只是不知道北条先生是不是愿意多替自己考虑考虑了?”
  北条菊次郎此时正沉浸在苏东坡不世出的绝世风采之中,又如何愿意沾染这些铜臭之气,以使自己的灵魂受污,离苏学士越行越远?
  因此,北条菊次郎也只是淡淡的道:“请李公子明示。”
  李岩觉得眼前这人脑袋绝对是有毛病的,按照皇帝陛下的说法,眼前之人的脑袋里面能养鱼,绝对的。
  尽管搞不懂北条菊次郎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才会出现这么一副淡然如同隐士的神情,李岩却接着说了下去:“北条先生如果愿意的话,李岩倒也有些路子,每个月可以给先生提供十斤的福帮膏,如何?”
  苏东坡?
  去想苏学士,哪儿有真金白银的福寿膏来得痛快?
  终于把思维扳回到正轨的北条菊次郎眼睛一眯,盯着李岩道:“李公子既然有路子,却绝口不愿意将方才的一百斤福寿膏加到一百五十斤,不知可有教我?”
  李岩轻笑道:“那是给幕府大将军的,是由任公公所支配的,与李岩并无丝毫干系。现在李岩说的这十斤,却是完全能够由李岩做主的,不知道这个解释,北条先生以为如何?”
  可耻!
  北条菊次郎心中愤愤不平的想着,却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任公公的归任公公,李公子的归李公子,这个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岩呵呵笑道:“不错,正是如此。任公公的归幕府,这是他私人所出,所以李岩不能答应北条先生一百五十斤的要求。但是李岩的归北条先生,这十斤福寿膏却是完全由李岩做主,结果自然大不相同。”
  北条菊次郎点了点头,问道:“那不知道李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李岩笑道:“十斤的福寿膏,说多不多,说少却也绝对不少,最起码价值一百六十两黄斤,北条先生以为如何?”
  北条菊次郎唔了一声,却反对道:“若是拿去售卖,自然是二百两黄金都不止,何况是区区一百六十两。”
  见李岩想要开口说话,北条菊次郎却是摆了摆手,接着说道:“但是这东西从大明到日本的价格,却远不足百两黄金之价罢?”
  李岩道:“如果这东西还有第二家能卖的和我大明的福寿膏一般的品质,那么自然是不值。但是显而易见,市面之上并没有第二家福寿膏的品质能如同我大明的福寿膏一般,价比黄金,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北条菊次郎道:“那么李公子的意思呢?”
  李岩道:“李某的意思很简单,这十斤福寿膏,北条先生尽管先拿去售卖,不要一文钱的本金。等售卖完了之后,再返还一百五十两黄金给李岩,如何?”
  北条菊次郎讥笑道:“一百五十两黄金?李公子好大的口气!一百两黄金!”
  李岩戏谑的看着北条菊次郎道:“北条先生不愿意,自然还有东条西条南条。只是离了大明的福寿膏,不知道北条先生又要去哪儿找这般无本生利的好生意?别忘了,无本的生意,跟天上掉馅饼有什么区别?这种机会,错过这一次,可就没有第二次了!”
  本来被李岩气的作势欲走的北条菊次郎颓然坐了下来,苦笑道:“李公子当真是好本事。一百五十两便一百五十两,北条应下了。只是不知道李公子就不担心北条拿了福寿膏后一去不回?”
  李岩呵呵笑道:“北条先生尽管试一下。家师与我大明的西厂督公魏公公,东厂督公曹公公,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公公,还有锦衣卫田指挥使,许指挥使的交情都是极好的。若是北条先生自信能躲得开大明厂卫联手的追杀,尽管放手一试,不妨事。”
  李岩根本就不担心北条菊次郎有那个本事,能卷了福寿膏跑路。
  就他们这些矮矬子,拿到福寿膏的第一件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先吸食一下以享受下大人物的待遇,那才叫见鬼了。
  而且看北条菊次郎那副鬼样子,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吸食过的,这十斤福寿膏到手,他自己肯定会吸食一部分,但是肯定会老老实实的拿着剩下的黄金回来跟自己再换上十斤。
  甚至于二十斤。
  北条菊次郎点了点头道:“李公子说的不错,大明厂卫的赫赫威名,便是北条在日本也是听说过的,也难怪李公子如此放心,敢将这十斤福寿膏先托付给北条。”
  北条菊次郎接着又是自嘲般的一笑:“天下之大,只怕一辈子躲在幕府或者天皇陛下的皇宫里面不出来才能保证安全吧?”
  李岩笑着点了点头,心下却是不以为然。
  幕府和倭奴王宫?那种比筛子强也强的有限的破地方敢说保证安全?
  你让大明南京原来的皇城怎么想?让洛阳和长安的历代皇城怎么想?让现在在京师的紫禁城怎么想?
  但是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了,最起码那个武士被凌迟的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几百斤的福寿膏也找到了销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完美。
  放下了心中的担子之后,李岩又命人布置了一些酒菜,与北条菊次郎对饮起来。
  送走了北条菊次郎之后,李岩才又去了施凤来的家中,在书房之中见到了等候自己多时的施凤来。
  看着李岩的神色,施凤来笑道:“怎么样儿?完成了?”
  李岩施了一礼之后道:“是,已经完成了。只是那些倭人实在是太过于小家子气,张口只要了二百斤的,学生一路顺加往上加也只加到了一百斤,他们便同意了。”
  施凤来点点头道:“不错了,日本毕竟是岛国,地狭而民智不开,与我大明统御万邦相比,自然就缺了那份睥睨天下的大国气度。只是这里的百姓也不可小觑,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颇有我中原之地强汉时的风采,虽然大不相同,可也是个问题。”
  李岩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那老师前些时日为何要摆出一副剑拔弩张的太势?倘若倭奴真的敢挑起争端,是不是真的就打起来了?”
  施凤来指了指桌前的椅子,笑着道:“坐下说,别一直傻站着了。”
  等到李岩坐下了之后,施凤来才笑着道:“你觉得倭奴有那个胆子吗?”
  李岩道:“可是这般被欺负,他们能忍下来?学生一直很好奇,就算是大明的普通百姓,只怕也忍不下吧?”
  施凤来嗯了一声,却又问道:“那皇帝陛下在大明干了些什么事儿你也知道,可是你看见有谁反抗了吗?忍下去固然好,忍不下去,也得强忍着,否则就是死。就像是东林党的那些人一般,生死存亡之间,你看他们有何举动?不还是改弦易辙后再歌功颂德?”
  说到这里,就连施凤来也是没忍住脸上的笑意:“可是这些人把陛下想的太简单了,总以为服了软就能蒙混过去,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
  李岩的脸皮也是忍不住一抽。
  与其说是东林党的人把崇祯皇帝想的太简单了,倒不如说是他们低估了崇祯皇帝不要脸的程度。
  施凤来又接着道:“这倭奴的性子,其实比之东林党也没有强到哪儿去,一方面极易自大,万历二十四年的时候,那个挑起了朝鲜战事的丰臣秀吉就是典型的例子。
  丰臣秀吉当时在倭国内的实力不可谓不强,倘若慢慢的励精图治,未必不能开创一番事业,可是他为了转移倭国内部的矛盾把矛头指向了朝鲜,意欲以朝鲜为基地以进攻大明,这就是膨胀了。
  可是另一方面,这些个矮矬子又极易自卑。
  当年为师听杨镐说过,那些日本的足轻,也就是步卒往往死战不退,但是一旦投降之后,却又比大明百姓家里养了多年的狗子还要和乖巧。
  甚至于,他们为了讨好将他们俘虏的朝廷大军,回过头去杀起其他倭奴足轻来,比我大明的军队还要狠,甚至是不计生死。
  由此可见,这些倭奴骨子里其实还是服从强者的兽性为重,至于人性么,就像是陛下所说的,三分都不足。”
  李岩点了点头,问道:“那老师的意思是说,因为朝鲜战场上的大败,所以这些倭奴并没有胆子与我大明作对?”
  施凤来点了点头,捋着胡须道:“不错,不管是争贡之役引发的倭乱,还是朝鲜战场上的失利,这些倭奴心中必然是被吓破了胆的。现在我大明的新军和京营在草原之上连筑京观十余座,名声早就传到了倭国,再加上有郑芝龙的水师曾经与倭国水师交过手,他们现在没有胆子再惹事。纵然他们心中不服气,时刻想要卷土重来,现在么,呵呵。德川幕府身为倭国实际的掌控者,能隐忍到现在,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李岩再一次向着施凤来拱了拱手,谢过了施凤来的指点之后才又问道:“学生还有一个问题。”
  施凤来笑着道:“尽管问就是。”
  李岩道:“老师,此前任公公已经与德川幕府的实际掌控者德川秀忠交好,福寿膏也已经交给了德川秀忠在倭国售卖,如今又多了一个北条菊次郎?”
  施凤来哑然失笑道:“这个倒是怪不得你。日本国主,他们称之为天皇的倭王虽然号称万世一系,可是实际上却是个儿皇帝一般的存在,什么事情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真正掌控日本的是幕府,这个你是知道的。”
  见李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施凤来又接着道:“可是又有谁甘愿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儿皇帝呢?若是有,汉献帝当年又为何搞出来衣带诏之事?这倭奴王其实也是一样。
  为师曾经查阅过关于倭奴的典籍,至元二十五年之时,倭奴所谓的后第九十六代天皇,后醍醐天皇就曾经搞过三次倒幕运动。
  前两次的失败之后,倒是让他在第三次倒幕之时成功,一度成功的夺回了倭国的实际控制权。
  只是此人倒行逆施,厚待贵族、僧侣、后妃,压制武士,惹得足利尊氏心怀野望,另立天皇,起兵夺取京都,恢复了幕府统治。
  后醍醐天皇在新田义贞等人的辅佐下抱着所谓的三神器南逃吉野,整个倭国就此进入了南北朝时期。期间不断攻防,甚至南朝的楠木党曾奇袭京都,俘虏过北朝天皇。
  你想想,当初的后醍醐天皇都有胆子搞倒幕行动,现在的后水尾天皇会不想?
  更别提他的天皇封号都保不住,如今只能称之为天王,他就不恨在这里面推波助澜的幕府?”
  李岩心中激灵一下,开口道:“老师是说这个北条菊次郎是倭国天王的人?”
  施凤来抚须微笑道:“不错。此人出身于称霸关东近百年的小田原北条氏,北条氏政、氏照兄弟在小田原城投降了德川幕府的初代创建人德川家康,并且被丰臣威逼着北条氏房、氏政、氏照,以及二人的老臣大道寺政繁、松田宪秀一齐切腹谢罪。北条氏直作为德川家康的女婿,则被网开了一面。北条菊次郎,正是北条氏直之后。有着这般的仇恨在身上,北条菊次郎怎么可能会真心身着德川幕府,所以在倭国天王派人暗中接触之后,他就已经倒向了天王的那一方。这么一来,岂不是大大的方便了我们?”


第399章 军演,创伤
  李岩问道:“策反北条菊次郎,想必也有我大明厂卫在其中活动的影子罢?”
  施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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