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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择路-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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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朱标则有些激动道:“李大哥,当初在关内,还不曾有这样的机会,就近侦察突辽国主力骑兵。如今机会难得,我想亲自去看看。”

    李得一看了俩徒弟一眼,道:“你俩将来可都是要当皇帝的。如今你二人已经修得原气,只要踏踏实实,将来自然能迈入气壮境,甚至俱五通境。这几年学得些治国管人的方略,等以后你们爹没了,自然能安稳继承皇位,又何必跟这俺遭这个罪?”

    刘盈闻言,嘴唇动动,却不知该怎么说。

    还是朱标会说话,直言道:“这一战,是李大哥你倾力灭国一战。为人弟子者,师父有事,弟子理当为师服劳。”

    刘盈赶忙点头道:“对!理该如此。”

    李得一听罢,还挺高兴,伸手就想揉揉俩徒弟的脑袋,可手伸到一半,看着俩已经长到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徒弟,又改为一人捶了一下胸口。

    “你俩马上回去准备,今天提前一个时辰吃晚上饭。到时候可不要耽误事儿,不然俺可要按照军法处置你俩!”李得一故意板着脸道。

    “是!”“得令!”俩徒弟高兴地答应一声,回去准备不提。

    下晌,李得一亲自挑选出十二名精锐侦骑,带着俩徒弟,一起提前吃了晚饭。在夜幕降临之后,悄悄赶奔前方阿史那豁耳的大营。

    一路上,还遇到过两次同行。李得一想侦察阿史那豁耳,阿史那豁耳同样也想进一步侦察定北守备团。

    同行是冤家,这话一点不。

    李得一对着遇到的突辽斥候,毫不求情,直接辣手将其擒杀。第一波突辽斥候在发现时,双方相隔已经仅有百步远,李得一直接就骑着悍马扑杀了过去。

    第二波突辽斥候,却是朱标先发现的。发现时,双方相隔还有三里地。朱标是通过凝神辨听马蹄声,才觉察到这支突辽斥候。

    李得一先给朱标记下这一功,随后带着身后精锐侦骑,在前路埋伏这支突辽斥候,一举将其擒杀。

    这两场小小的遭遇战,两位太子表现的也是可圈可点。对阵突辽精锐斥候,他俩不光不怯场,还合力擒杀一名突辽斥候,扥下那名突辽斥候胸口的一块金狼头饰物,两人高兴地献给师父李得一。

    随后,李得一再也没遇到突辽斥候,大概其他突辽斥候并未从这附近经过。

    一路顺利摸到阿史那豁耳的大营外,李得一将斥候们分开,各自侦察。至于朱标和刘盈两个,李得一不放心这俩愣头青,仍然把他俩留在自己身边。

    侦察了一会儿,李得一悄悄招呼身后两个徒弟来到自己身边,师徒三人找了个阴暗的角落一蹲。

    两位太子的好师父,今晚终于露出了那阴暗的一面。他决定,将自己当年用过的拿手绝技,在今晚传给两位徒弟。

    李得一当着俩徒弟的面,冒了坏水儿。只见他坏笑一下,从背后,掏出一面铜锣。 六百一十六章 薪火相传,学好三年学坏一出溜个人作品是 由【无**小…说…网】会员手打首发,更多章节请到网址:

 六百一十七章 历朝自有明君,名师自出高徒

    “这三年来,俺教与你俩人不少本事。但一直没传授你二人俺的拿手绝招。想当年,俺就是靠着这一招,才将郭无常带领的精锐兵马搞得疲惫不堪,最后一举将其击败。”李得一说着话,在黑夜中脸上升起一股异样的光彩,仿佛在回忆着他初出茅庐时,那场辉煌酣畅的大胜。

    其实那一仗,胜的远没有李得一现在回忆的那么辉煌酣畅。只不过,人在回忆时,总会下意识将回忆修饰的美好,以满足自己有所缺失的过去。

    朱和刘盈俩徒弟一听师父这么说,顿时都来了精神。他俩满以为李大哥有什么秘法之类的绝技,马上就要传授给自己。

    俩傻小子,你俩啥时候听说过,用一面破铜锣做传法道具的?不都得拿着古色古香的宝贝法器才对么?

    李得一手里拎着铜锣,瞅了突辽骑兵大营一眼,嘿嘿笑着对俩小徒弟说道:“你俩待会儿跟紧了俺。可别眨眼,好好看看俺是怎么干的。嘿嘿”这笑声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动静。

    听了这笑声,黑夜里朱标和刘盈俩火力正旺的半大小子莫名其妙浑身一凉,连忙一齐用力点头。

    李得一翻身骑上悍马朝着突辽大营加速冲去,后面朱标和刘盈俩小子也赶紧上马跟上。

    接着,李得一开始纵骡疾驰,边跑边猛敲手里的铜锣。

    “咣咣咣”刺耳的响声瞬间传遍整个突辽大营。在这空旷的草原上,声音传的极远,甚至于连他师哥刘团长都听到了动静。

    刘益守正在营中端坐,等着师弟的小心。一听这动静,刘益守忍不住就拿手一捂脸,他师弟又在用这贱招。等等,记得今晚师弟还带着两国太子一起去的?

    刘益守忍不住心里悲哀地想到:“师弟终于忍不住要开始教他俩徒弟那些下三滥的招数了么?可惜了两个好孩子。”

    想想也是,你师弟肚子里那点儿水,这三年早就得瑟完了。能在俩孩子心目中树立三年好师父的形象,已经够不容易的。到如今,抡也该抡到那些下三滥的招数上场咯。

    如果两国皇帝知道他们的好太子,就要跟着李副团长这位好师父学会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又不知作何感想。

    不过实话实说,李得一做的并没。他俩徒弟现在虽然是俩半大小子,可还有一重重要身份,两国的太子,而且将来必然是两国皇帝。并且只要定北守备团强横一天,李得一的凶名仍在天下传颂一天,两国皇帝就不敢起换太子的念头。

    他这俩徒弟,可以说是铁打的未来俩皇帝。

    而皇帝,显然不是好人能当的。俩小子这三年净跟着李得一学如何干好事,这可不成。

    如果翻翻史书,你就会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凡是被史书称赞的好皇帝,没一个是好人。皇帝这个职业,好人真的干不了。好人如果当了皇帝,只能是个被人唾骂的昏君。

    想要当个好皇帝,就必须会一些肮脏手段才行。不然,早晚被权贵与外戚,或者权臣欺负到头上。

    从这点上说,两位太子能拜李得一为师,还真是幸运。他俩这位师父,可不光会那些伟光正的本事,下三滥的手段更是他的最强项,而且层出不穷,烂到无下限。

    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两位学成归国的太子,也必将是两位好皇帝,一代大帝。在波诡云谲的权力斗争中,始终是胜利者。

    当然了,此时此刻,两位太子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在成为好皇帝的路上,迈出第一步。

    随着李得一手里破锣敲响。突辽大营内立即响起兵马集结的吵杂声。营中负责夜间巡逻的骑兵队,正在朝着声源方向急速赶来。

    李得一不慌不忙继续纵骡沿着突辽大营外围猛跑,边猛敲手里的铜锣。

    朱标和刘盈两个,已经看的目瞪口呆。这一瞬间,俩人心中师父那高大的形象,已经荡然无存。都说兵不厌诈,为了战胜对手,是可以不择手段。可师父,你这手段,也太,也太算了,弟子怎么能说师父的不是。

    “你俩小心点儿,待会儿突辽狼崽子们可要放箭!”李得一还回头冲俩徒弟嚷一嗓子。师父,如果你手里没敲那面破锣的话,也许这话还能挽回你在徒弟心中的光辉形象。

    话音刚落,嗖嗖嗖冲着李得一方位射来一组箭矢。很显然,对于射术精良的突辽骑兵来说,夜间听声辩位射箭并不难。

    好在大部分箭矢都奔着李得一射来,朱标和刘盈两个幸运的躲了过去。

    李得一身穿的板甲质量上乘,突辽骑兵射到他身上的箭矢无一例外全被板甲挡住,只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至于他胯下悍马,这位大爷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箭矢。能射掉本大爷一根毛,本大爷今天就不姓马。

    很快,朱标和刘盈就听到身后响起大队骑兵特有的马蹄轰鸣声。

    “李大哥,突辽骑兵冲着咱们杀过来了!”朱标急忙喊了一嗓子,提醒李得一。

    李得一冲在前面,头也不回道:“跟俺来!”说罢,三晃两晃,身形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朱标和刘盈赶紧打马追上去。两人身后,一队五十名突辽巡夜骑兵正紧追不舍。

    转过一个弯,朱标和刘盈俩人就听到李大哥低声吼道:“赶紧过来,都别出声!”

    二人急忙跟上。

    李得一对他俩说道:“待会儿等突辽骑兵追过这个弯,俺先杀出去。你俩等五十步,再冲上去。”

    话音刚落,突辽巡夜骑兵队已经尾随追杀过来。

    李得一打个呼哨,悍马一迎头撞上去。眨眼冲到这队骑兵近前,瞬间一身威势散开,直接把这队突辽骑兵瞬间放倒。李得一与突辽骑兵打过多年交道,深知必须利用悍马的速度优势,抢先发动攻击以压制突辽骑兵射箭。

    瞬间将这队突辽骑兵放倒,李得一对着俩徒弟一挥手,示意他俩过来帮自己一把。

    急速前冲中猝不及防摔下马,大多数突辽骑兵都被沉重的战马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或是摔断了骨头,正在地上痛苦呻吟或是直接摔得昏死过去。

    朱标和刘盈两个小伙,立即兴匆匆冲上来,跳下马准备收割人头。

    俩小子毕竟经验还不老道。有些个突辽骑兵马术精湛,虽然从战马上摔落,但他们瞬间反应过来,落地时并未受伤,而是正躺在地上装死。就等着敌人来收首级时,忽然暴起,将其反杀。

    李得一骑在悍马上,看着俩小徒弟忙活。

    俩小子正开心地割人头呢,遇到没死透的,顺手补一刀。结果忽然间,面前一具“尸体”就跳了起来,一刀砍出。

    朱标吓得哎呀一声,刘盈则一个后挫,差点没一腚拍在地上。

    俩小子顿时被这些诈死的突辽骑兵弄得手忙脚乱,而李得一就在旁边看着,一点也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

    好在这三年,李得一没白教导他俩。朱标反应最快,抬手一刀,架住面前这名突辽骑兵手中弯刀,随即身形暴退,还不忘拉刘盈一把。

    刘盈也反应过来,弯腰低头躲过劈头一刀,狼狈往后退却。

    李得一似乎嫌弃俩徒弟面对突发状况表现不佳,冷冷道:“快动手杀了他们,这是军令!”催促俩徒弟上前迎敌。

    无奈,朱标只能重新奋起,挥刀与刘盈并肩冲上去迎战。好在这三年,他俩经常一起生活学习,彼此还算有默契。这会儿俩小子一起迎战,居然堪堪顶住十三名两条腿的突辽骑兵围攻。

    抓住面前一名突辽骑兵腿脚一个踉跄的机会,朱标双手握刀,猛力挥砍。一刀,削下半个脑袋。

    李得一在旁边瞅见,还有心思打趣道:“朱标你一着急,手就抖。这个人头,只能算你半份军功。”

    刘盈也好不到哪儿去,使出吃奶的力气,才砍死面前一名忽然暴起发难的突辽骑兵。

    其他几名突辽骑兵见状,立即围成一个半圆,向两名半大小子杀过来。

    朱标和刘盈二人这会儿已经重新镇定下来,两人各挥军刀,互相帮忙,一起应对着十几名突辽骑兵的围攻。

    李得一仍旧骑在悍马背上,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若仔细看,黑暗中,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攥紧一块金砖,一旦俩徒弟有危险,随时准备砸出。

    有句话,落地的不如鸡。落马的突辽骑兵,战力骤降。

    朱标和刘盈俩小子将平日里李得一教他俩的本事使出来,配合着和合境手眼明快的优势,居然彻底压制住十三个突辽骑兵。

    费了好大劲,俩小子总算合力将十三个突辽骑兵杀得七七八八。李得一瞅着差不多了,纵骡冲上来,将剩余几名突辽骑兵直接撞死,随后又挨个把地上重伤摔断腿的那些突辽骑兵用骡蹄踏死。

    “赶紧上马,咱们撤。”李得一急吼吼道。

    俩小子不敢耽搁,也顾不得再收人头,立即翻身上马,跟在李大哥后头就跑。

    不多时,李得一听到身后没有马蹄声追来,又从腰后掏出那面铜锣,扭头重新奔向突辽骑兵大营。

    咣咣咣又是一顿恼人的锣声。李得一大概天生不懂声乐,五音不全,随手敲出来的锣声,刺耳又难听。不多时,又惹出一队突辽巡夜骑兵,循着声音杀来。

    这回,李得一边敲锣引着身后的突辽骑兵走,边对身后两个徒弟嘱咐道:“这回咱师徒仨人得凭真本事厮杀,你俩怕不怕?俺刚才听着,这队突辽骑兵,又是五十个。”

    朱标和刘盈俩跟在李大哥身后,打过刚才一场,仿佛凭空多添一份胆气,齐齐道:“不怕!”

    “好!待会儿跟紧俺,可别落了单。”李得一道。

    敲着锣,将身后这支巡夜的突辽骑兵队引出足够远,李得一停住锣声,调头准备厮杀。朱标和刘盈两个,急忙来到李得一身后。

    骤然失去锣声,突辽骑兵没了目标,不得不放下手中已经搭上弦的箭矢。

    在突辽骑兵发现自己之前,李得一已经纵骡冲了上去。身后,俩徒弟这回紧跟着师父一起发起冲锋。

    李得一冲到突辽骑兵面前,将迎面那名突辽巡夜骑兵惊慌失措的模样看了个清清楚楚。

    “杀!”怒吼一声,李得一骑着悍马撞入这队突辽骑兵当中。一连撞倒七八名突辽骑兵,悍马这才止住冲势。

    在突辽骑兵当中,李得一刀锤并用,大杀四方。身后朱标和刘盈二人互相遮掩,紧跟在师父身后一起冲杀。

    朱标和刘盈俩人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别看已经修原气,但论起马上打斗,还远不是这些精锐突辽骑兵的对手。故而他俩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互相照拂,并肩御敌。

    朱标抬手一刀,架住左边砍来的一柄弯刀。刘盈立即将手中军刀刺出,一刀将这名突辽骑兵刺于马下。

    刘盈在马上一偏身,闪过斜劈一刀,随即起身,合身撞向这名已经贴身的突辽骑兵。这名突辽骑兵被刘盈合身一撞,顿时身形一乱,旁边朱标趁机一刀,将其脖颈砍断一半。

    两人边互相遮掩砍杀,边跟着李大哥往前冲,不大会儿工夫,居然杀透敌阵。

    李得一调转骡头,对俩人道:“跟着俺再冲杀一阵,彻底打垮这支巡夜骑兵!”

    “好!”俩半大小子厮杀这阵,半边身子都已被血染红,在昏暗的火把照射下,呈现一片暗红,这一身狰狞的血迹,反倒衬出俩小子几分悍勇气势。

    不得不说,悍马真是厉害,尤其是对付骑兵。李得一再帮着悍马砍杀起来,简直势如破竹,这五十名突辽骑兵被李得一来回冲锋两次,很快被杀得七零八落。

    剩下几名眼瞅情况不对,急忙脱身而走,狂打马鞭,逃回去报信。

    朱标还要追赶,却被李得一拦住。“不必再多费力气,咱们先走。咱跟阿史那豁耳都是老熟人。谁不认识谁?现在阿史那豁耳就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今晚是俺在给他捣乱。”

    突辽骑兵大营中,阿史那豁耳正传令给那名超凡境能人,让他准备出手,袭杀李得一。

    不到一个时辰,连着杀灭两队精锐巡夜骑兵。定北守备团有这份战力的,只有那名骑着骡子的副团长。

    过了一阵,逃回来的斥候回报的很清楚,他们已经发现那头骡子的身形。突辽骑兵本身就对骡马这类牲畜熟悉无比。即便在黑夜中,眼神好的突辽斥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大名鼎鼎的那头骡子。

    既然知道那头骡子已经亲至,阿史那豁耳自然不肯再派精锐巡夜骑兵出去送死。他立即下令早已备好的精锐骑兵随时准备出动,同时加强营中戒备,防止那名副团长再来侵扰。

    然而李得一却未再来。刚才闹出这一个时辰的动静,守备团其他侦骑已经将突辽大营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任务顺利完成,李得一也就没再冒险去侵扰。打仗也如同做生意一般,切忌贪得。

    回去的路上,朱标和刘盈两个,跟在李得一后面,兴奋地不停地互相说着话。

    李得一扭过头,问道:“今晚你俩学会俺的绝招没有?” 六百一十七章 历朝自有明君,名师自出高徒个人作品是 由【无**小…说…网】会员手打首发,更多章节请到网址:

 六百一十八章 自有打算,这就是所谓城府高深

    俩徒弟闻言顿时齐齐愣住,刚才的欢声笑语更是刹那消失。闭着嘴,俩人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该怎么答?说学会了?学了师父您这无耻一招?这不是摆明骂师父么?说出来,非挨揍不可。

    要是说没学会,必然被李大哥呲一顿。李大哥辛劳一晚上,结果你俩小子就跟着瞎凑热闹,啥也没学会。这不是白费师父一番心血么?

    其实也不能怪俩徒弟昨晚没用心学,实在是李得一这当师父的昨晚表现太阴暗,前后落差太大,把俩徒弟给吓着了。

    头三年教徒弟,李得一教文教武全是伟光正,还派俩徒弟去海强项这样有本事的实干亲民官手下实习。

    朱标和刘盈两个,那真是在阳光下成长的大好青年,内心已经充满阳光和朝气。

    结果就在昨夜,俩位一直成长在阳光下的好青年,却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心目中的好师父,居然还会上不了台面的阴暗手段。

    两刻小树正晒着和煦阳光茁壮成长呢,忽然就飘来一块阴云,要教给他们这世间阴暗,还必须得学。搁谁,一时间也受转不过弯儿。

    朱标低下头,不敢看李大哥。刘盈憨憨得摸着自己耳朵,同样低着头。

    李得一叹口气,心说:“看来之前俺光想着教好俩徒弟,忘了教他们这些事。”

    抬头看一眼东方刚爬出来的日头,李得一莫名其妙说了句:“这天有太阳就有黑影。冬天晒日头暖和,夏天躲阴凉凉快。”

    看看前路,离着回营还得走一段,李得一干脆放慢速度,决定一路上慢慢跟俩徒弟说教。李得一咳嗽一声问道:“朱标,你爹原是什么出身?”

    这个问题好回答,朱标赶紧道:“吾父乃是寻常百姓。我曾听母亲说过,吾父幼时家甚贫,不得已散家各自求活。”

    李得一点点头道:“你爹白手起家,在乱世中一步步拼杀到如今,也是登基坐殿九五之尊。你觉着他是怎么趟过这一路血雨腥风,打下今天这片帝王局面?”

    朱标略一思索,开口就说起当年他第一个老师宋连曾教过的标准答案。

    李得一听完,点点头道:“如今你也算经历过战事,以你所见,你爹混到今天这个层面,难道全是靠着阳谋?据俺所知,你爹当年也曾向东平周朝廷投效,还得了东平周那个小朝廷的官位,封为什么东南招讨使。可后来东突辽围攻石康城时,你爹可是一直按兵不动,甚至抓紧机会扩张势力,丝毫不理会东平周小皇帝的求救。”

    朱标张口欲言,却又自己捂住了嘴。子不言父过,下面的话,他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扭过头,李得一又看向刘盈,道:“你爹是啥出身?”

    刘盈根本不敢开口接话。他爹身份还不如朱标他爹,朱标他爹好歹是个良民,刘盈他爹可是社会混子。

    李得一好在给刘赖留了几分面子,没当着他儿子的面,把他当年的丑事儿一发抖搂出来。

    李得一转而道:“你们俩如今皆为太子,又有俺这个师父在背后撑腰,将来就是铁打的皇帝。你俩难道以为,仅凭着你二人现在学这些手段,就足以当皇帝?足以统御手里的臣子武将,足以安定天下?岂不闻,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前平周朝开国太祖皇帝,短短十数年间就一统天下。然而后代子孙却守不住,若不然这天下到如今恐怕还姓窦哩。”

    朱标和刘盈俩半大小子,似乎被李大哥这番话给刺激的过了头,一起默不作声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俩将来继位登基,手下必然要有臣子。难不成你俩天真以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到时候,手下大臣必然有阴奉阳违,暗中专门给你捣乱的。到时你又该如何处置他们?”李得一又问出一句。

    朱标和刘盈二人现在是学了不少本事,可就是没学人事管理这块儿。所以他二人同样也答不出这个问题。

    问完这个问题,李得一似乎觉着今天自己说的太多,怕俩徒弟一时克化不了,闭上嘴,开始默默赶路。

    带着身后俩听了一脑袋疑惑的徒弟,李得一在下晌时分,终于赶回守备团大营。此时其他侦骑已经陆陆续续返回,出去十二名精锐侦骑,能成功返回的,只有八个。

    李得一用心记住四名未能返回的侦骑名字,然后立即安排大量侦骑散出,看能否幸运寻到他们四个的尸首。

    将八名侦骑的侦察报告总结一番,李得一赶出一页书面总结侦察报告,在当天半夜,来找师哥汇报情况。

    正好,他师哥刘益守仍未歇息,正在分析着突辽大营的最新情况。

    突辽大营内,昨晚阿史那·豁耳在确定是那位骑骡子的守备团副团长亲自来侵扰之后,除了加强营寨防御,派出重兵巡查外,还在第一时间,向着守备团大营悄悄绕路派出最精锐的一批突辽斥候。

    “既然那位李副团长亲至自己营外侵扰,那么现在守备团大营对于突辽斥候来说,就变得相对安全起来。何不趁此机会,将斥候派过去?”阿史那·豁耳面对李得一那恼人的侵扰方式,非但没乱,还在第一时间变招,趁机派自家斥候出去,争取能够贴近侦察守备团大营。

    李得一在突辽大营外面闹了一夜,阿史那·豁耳的斥候同样也是收获满满。

    这一晚,李得一自觉占了便宜。阿史那·豁耳更是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有时候别觉着自己占了别人便宜,说不定那人就趁机占了一份更大的。

    在李得一忙着在纸上赶侦察报告时,突辽精锐斥候已经带着定北守备团大营的最新消息,回到阿史那·豁耳身边。

    这些突辽斥候,利用自家大营被李得一侵扰的机会,成功避开李得一这位杀星,带回了守备团的最新消息。阿史那·豁耳听完自家斥候回报的消息,眉头却忍不住就皱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行军与消耗,再加上草原的极端恶劣天气,定北守备团必然会出现种种不良状况。比如粮草匮乏,兵卒疲敝,士气下降,等等一系列情况。

    然而亲耳听完斥候的侦察报告,阿史那·豁耳就知道自己已经完全失算。尽管先前已经亲眼看过一次,但此时他还是忍不住心中暗惊。

    据精锐斥候回报,定北守备团大营整整齐齐,丝毫不见乱相。一有风吹草动,兵卒更是反应迅速,警惕极高,完全看不出有任何一点疲敝。

    挺拔的脊背往后一软,靠在虎皮座椅上,阿史那·豁耳忍不住低声叹一口气,随即派人去北面联络范中举,提醒他防备定北守备团的夜袭。

    “看在自己原来那份以逸待劳的作战计划,必须临时更改。嘶,这定北守备团,怎么如此厉害?他们的兵卒,难道都是铁打的不成?”阿史那·豁耳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其实如果阿史那·豁耳能够亲眼见识一下定北守备团兵卒的菜谱,他就不会如此惊讶。一般的阿史那贵族,吃的甚至还不如定北守备团一等战兵。在大量营养丰富的饭菜供应下,定北守备团兵卒能够很好地将体力与精神状态维持至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一战,看着双方至今没有正式交手,只是小打小闹。其实在背后,钱粮消耗的比拼,人力物力的比拼,早已开始。突辽国当然比定北守备团有钱,只可惜,他们的钱绝大多数都在阿史那贵族老爷们手里攥着。想让那些阿史那贵人老爷把麾下儿郎刀头舔血抢来的财富拱手交出去,不好意思,没门。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乃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即便是范国师,也只敢小心翼翼打打擦边球,弄点弹性国策,从这些阿史那贵人老爷身上,轻轻刮一点油皮下来,以丰富国库,武装金狼骑兵。

    定北守备团则不同,虽然不如突辽国富裕,可钱财集中,两位团长又不喜个人享受,把这钱全部用在守备团建设发展当中,自然能体现出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

    突辽国也比定北守备团掌控着更多民壮,可惜突辽国只有阿史那贵人算人,其他的都是贱民与奴仆。靠贱民与奴仆干活,只能用鞭子与血淋淋的弯刀,效率自然底下。

    定北守备团虽然治下民壮不多,可百姓安居乐业。仓禀足,加之李得一多年教导,定北县百姓人人都对保卫自己的家园,消灭突辽国这个大威胁有着极高热情,非常支持定北守备团这次作战。

    由于这次作战需要动用的四轮马车太多,定北守备团自己训练的车夫根本不够用,只能从定北县征召。还有两头负责卸货的民壮,更是多达十数万。

    这次作战,定北县百姓帮着定北守备团赶车运送钱粮兵源,卸货,那是一个比一个有干劲儿。经常有车夫没人轮转替班,就自己连赶几天几夜马车,却从不说一声苦。李得一对着这些百姓,除了多发钱粮奖赏,还应允他们,将他们一一记名,待战后,勒石记功。

    此时此刻,在定北守备团,李得一正与师哥说着突辽大营的情况。

    “师哥,据俺观察,这回阿史那·豁耳好似没把精锐金狼骑兵全都带来。”李得一道。

    “哦?果然如此。我料那阿史那·豁耳不会选择此地与我大军交战,他此番必然是来试探我们一番,为日后决战做好准备。”刘益守说着,站起身来到沙盘面前。

    “你来看,咱们大营所处之地,虽然地势开阔平坦,对突辽骑兵极为有利。但此地离着统万城尚远。一旦打起来,统万城内十数万兵马难以快速支援阿史那·豁耳,故此我料定他不肯在此地与咱们决战。”刘益守语气肯定道。

    “俺昨晚瞅着阿史那·豁耳就带来这么些杂碎兵马,他果如师哥你所料,并未打算与咱们决战。”李得一点头表示同意。

    “恩,虽然如此也不可大意,这阿史那·豁耳狡猾非常,难保不会想出什么歪招。”刘团长警惕道。

    同一时刻,在突辽大营中,阿史那·豁耳对此事同样也很清楚。自己这趟带兵来,并未打算与定北守备团决战。

    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堂堂突辽国大统领、大将军,带着近十万兵马出来,远走几百里地,只不过是为了就近侦察定北守备团,掌握第一手军情。

    虽然真实原因骇人听闻,但阿史那·豁耳确实是这么打算,而且这也是他与范国师商议过后,一致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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